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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彩虹》—作者:月关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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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6 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79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钟情往方便面里洒着佐料,然后提起暖水瓶把热水徐徐浇上去。

  她站的位置过堂风很大,风吹着浴袍晃荡着贴在身上,乍隐乍现地呈现出她丰硕浑圆的美臀的形状,让人不由自主地猜测那里是如何的圆润、被释放出来时将是何等的动人心魄。

  年轻的男性,谁不向往异性,张胜有了小璐后,时常有些亲昵举动,只差最后一关未破而已,尝到了女人滋味,更是食髓知味,钟情万种风情,女人味十足,一个正常的大男人,又是酒后易起性的时候,彼此独居一室,心中岂能全无想法?

  张胜看得一阵心猿意马,连忙移开了目光。

  钟情灌好了水,走过去把门关上,笑道:“水不是太热,多焖一会儿。”

  她走到床头坐下,按着浴袍翘起了二郎腿,笑盈盈地道:“原来张总不放心,特意赶来垂询工作的呀?好,趁这机会,我就向您禀报一番吧。”

  钟情对手上的工作显是胸有成竹,对答如流,十分从容,把水产批发市场建设处理的事情介绍得清清楚楚,从她嘴里介绍的情况十分详尽明白,张胜听得十分开心,被楚文楼引起的不快渐渐抛到了脑后。

  但他本意只是来安排下白心悦的去向的,并不是特意来询问工作的,房门一关,心中更有些不自在,钟情一谈起自已手上的工作就兴致勃勃,看来一时半晌还没有打住的意思,张胜不能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只好点着头做沉思状。

  这一低头,眼皮子底下可就正是钟情翘着的二郎腿了。从她睡袍下摆裸露出来的小腿至足踝,整体曲线优美至极。光滑的脚踝洁白无暇,脚后跟红润干净,脚趾均匀圆润,肌肤又白又嫩,脚趾甲是珍珠色地,实是美到了极致。

  陡然看到一双完美得宛如艺术品一般的纤足,张胜的目光一阵痴迷,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晚她醉酒后的无边春色,这种美和那种美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只有露才美吗?

  钟情给出了答案,不然。

  趾间嫣然,风情一线,更是丝丝动人。

  那雪足的足尖还在一荡一荡的,宛如风中月影下的花枝。

  钟情说着自已手头的工作,越说越是兴奋,越说越是开心,她正滔滔不绝地讲着,忽然发现对面这位特地赶来垂询工作的老板有点神思不属,那眼神儿瞄得有点不是地方。

  钟情顺着他的眼神一看,瞅的地方正是自已的纤足,脸上顿时红了。她连忙放下脚,慌张地道:“啊!面应该泡好了,我去看看。”

  张胜见她神情异样,知道她察觉了什么,也有些不自在。这时为了转移视线,正好说起自己来的正事,他忙把小白调动工作的事情简单说了下,由于不想钟情和楚文楼这左右手芥蒂太深,张胜没有提及楚文楼的丑事,只说工作中发现这个姑娘机灵懂事、工作能力强,她一个人管着批发市场筹建工作压力太重,给她配备个助手。

  钟情见这位大老板如此体贴,心下不胜欢喜。

  张胜说完了正事,在床边坐下来,正对着电脑,他拿起鼠标胡乱划拉了几下,奇道:“嗳,我见你们拿着这玩意儿移来移去的,屏幕上有个小箭头就跟着动弹啊,我拿着它怎么不动,是不是坏了?”

  钟情扭头一看,只见张胜手里举着鼠标,在空中比划来比划去,不禁噗哧一笑,忍俊不禁地道:“你……你把它放在那个鼠标垫上移动啊,举在空中怎么能移动?”

  “哦!”

  张胜这才明白,他把鼠标放下,轻轻移动了几下,屏幕上果然有个小箭头跟着移动起来,张胜不禁笑道:“这玩意儿是挺奇妙的,前边这两瓣的是什么东西,好象能活动。”

  钟情打开方便面的盖子,用汤匙轻轻搅拌着,随口说道:“喔,前边可以按下去的,左健用的多,选定文件啊什么的,右键……哎呀!不要乱动。”

  钟情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突变,她扭头一看,张胜正拿着鼠标乱点,立即快步冲过去夺他的鼠标,慌张地掩饰道:“我还有文件没存盘,别弄丢了。”

  张胜刚刚把“我的电脑”打开,见她一副怕自已抢了她好东西似的表情,忍不住笑道:“给你配备的,当然是你的电脑,女人家呀,真是小气,还特意起个名叫‘我的电脑’,连我都不让碰碰。”

  钟情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东西,就慌慌张张地了冲过来,她穿着拖鞋,因为电脑屏幕侧对着床的方向,她抢过来后只能倾斜着身子往电脑上看,等她看到屏幕下方缩小到任务栏的几个文件并没被打开时,一颗心放了下来,可是那失去重心的身子也站不住了,“哎呀”一声就往床上坐来。

  张胜正坐在那儿,钟情这一下端端正正地坐到了他的怀里,那丰满的臀部正坐在他的胯间。大夏天的,两人穿的都不多,这一坐实了,两个人都呆在了那儿。

  天呐,方才只是看、只是臆测,只是忖度,那是无法了解她的身体是多么的诱人的。现在,她就坐在张胜的怀里,做着最亲密的接触,张胜终于对女人的魔力有了切身的体会。

  她的臀部丰满极了,是那种最完美的“水蜜桃”翘臀,最是令男人垂涎三尺。

  她的体重使她结实浑圆的臀部产生一种厚重感,整个臀部完全挤压在张胜的身体上,可是她的臀肉又是那样柔软而富有弹性,所以尽管她的全部体重都压坐在张胜的身上,仍然令人感觉极是舒服。

  钟情又羞又窘,她挺起腰肢想站起来,可是臀部坐在张胜怀里,她不敢使劲往下压,只凭腰力往上挺,怎么可能跳得起来?

  如是者几次,那徒劳的挣扎只是使她柔软的臀部一次次起到了摩擦张胜下体的作用。

  当她终于强忍羞窘,用手在张胜大腿上按了一下,把身体挺起来时,张胜的欲火终于被点燃了。胯下象苏醒的火山,在无声的怒吼中昂扬向天,张胜情不自禁地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轻轻一使力,可怜刚刚站起来的钟情再度一跤跌回到他的怀里。

  这一下,一只硕大坚挺的东西正夹在她的臀缝里,隔着两层布料,它的胀挺和粗大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钟情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道:“张总,你……你放开我……”

  张胜紧张的有种窒息感,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色授魂消了,温香暖玉抱满怀,身上还有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气,女人那柔软诱人的身子,正在逐寸地燃烧他的理智。

  女性与男性的生理差异决定了彼此的心理差异,男人必须的选择不是接受不接受这个女人,而是接受不接受与她做爱。肉体与灵魂的分割,是自古以来的悠久历史,也是男人特有的生理机能。张胜现在没有思及爱不爱她,今后又如何与她共处,内心对性的渴望驱使着他的本能,他想要她,他想要了眼前这个女人。

  他双手向上,隔着睡袍托住了钟情丰耸而极富弹性的一双嫩乳,钟情的娇躯猛地一哆嗦,红着脸哀求:“张胜,求你了,别……别碰我,好吗?”

  张胜没理她,只是用搂得更紧的动作回应了她的哀求,喘着粗气,就象野兽的呼吸。动物界的强大雄性与人类世界的男性发出这种呼吸时,都有着强烈的侵略欲望,钟情的身体感受到他强烈的欲望,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张胜对她双乳的抚弄,使这久旷的少妇不可遏止地升起了炽烈的情欲,她的*高高地竖立了起来,一个她心中并不反感,甚至说非常喜欢的年轻人把她搂在怀里,坚硬的下体顶触着她柔软的丰臀,双手在她富有弹性的娇俏胴体上抚弄,已经使她迷失其中,渐渐失去反抗之力了。

  钟情无力地瘫软在张胜的怀里,秀眉微蹙,好象忍受着难遏的痛苦似的,两条眉毛拧着,双眼迷离,小嘴微张,呼呼地喘着气。

  “钟姐,我……我好难受……,我想要你……”,张胜用颤抖的声音说着,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盘旋片刻,轻轻滑进她的浴袍,滑向那丰腴柔软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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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6 08: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80章色字当头再问情
“不要!”这声“钟姐”和要害被袭的双重刺激,一下子让钟情醒了过来,她还是无力挣扎起来,就抓过张胜的手,一下子张口咬住,咬得死死的,难抑的哭泣让她的热泪一颗颗地落在张胜的手上。

张胜如大梦初醒,情欲渐渐消退,神志渐渐回到了身上,揽紧钟情的手慢慢松开了。钟情双腿一屈,从张胜身上缓缓滑下去,跪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唔唔”地哭了起来。

“我……我……对不起……”,张胜手足无措,他彻底清醒了,心中懊悔不已,他也不知道自已这是怎么了,或许是工作的紧张压力,或许是楚文楼再三触犯他的底线的烦躁,或许是自上次见过钟情这种天生尤物迷人的胴体后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总之,那无意中的一坐,一下子勾动了天雷地火,现在想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已方才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胆量、那么大的勇气去做这种事,自已现在和楚文楼有什么区别?

“你出去!”

“钟姐,我……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碰你了,你……你不要哭了,我不是想欺负你,真的不是……”

张胜还在笨拙地解释,不料钟情听了更加恼火,她一下子站起来,走过去拉开门,带着满脸泪痕向外一指,低斥道:“出去!”

“我……我……”

“出去!”

张胜低下头,灰溜溜地服从了她的命令。

女人心,海底针,情场初哥的张胜连郑小璐那种单纯的女孩心思都不能完全明白,又怎么可能了解钟情复杂的心思,他的解释和道歉更是令心中矛盾万分的钟情听了恼火,怎么可能不赶他出去?

他现在就是不顾钟情的感受来个霸王硬上弓,或者蹲下来抱着她甜言蜜语一番,钟情心里都不会这么难受。

人孰无情?钟情在情人、家庭都抛弃了她的情况下,被张胜收留下来,张胜尊重她、爱护她,两个人朝夕相对的,她心里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动情,所以听了张胜从此再不会碰她的话,反而又是恼火又是伤心。

眼见张胜出去了,她把房门一关,扑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了脸,在被底放声大哭。

她不敢和张胜发生什么关系。这与他有了女友无关,她从没奢望做张胜的女友。她拒绝张胜,不是因为讨厌他,恰恰是因为喜欢他,不知不觉间真的喜欢了他,正因如此,她不想和张胜发生些什么,她怕关系的改变会让她失去现在的一切。

在婚姻中行走久了的人,有时候渴望激情,就像沙漠里的人渴望见到甘泉一样。如果这婚姻的鞋子不合脚,那么当激情降临的时候,就更容易超越底线。徐海生风度翩翩、善解人意,很难有人能抗拒被他追求时那种细致入微的体贴和幸福。

钟情陷落过一次,她以为幸福的小鸟从此栖居在她的爱巢里了,却不料这成了一切悲剧的开始。徐海生不但抛弃了她,这件事还闹得尽人皆知,成了她一生洗刷不去的污点。

她喜欢张胜,所以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雄性在两性关系上向来都是心胸狭隘、占有欲特别强烈的生物,对男人来说,没有得到和已经得到时的心态是截然不同的。他了解自已的过去,如果发生什么关系,该如何跟他相处?

就算现在一心一意地对他又怎么样?就算铁了心从此只对他好又怎么样?对他热情一些、奔放一些,他会不会产生别的联想,恼恨于她曾把同样的热情先给了另一个男人?如果拘谨一点,小心一点,他会不会又认为他让女人对他的着迷程度不如她以前的男人?

现在尚能彼此尊重,还有那么一种朦朦胧胧让她欢喜的感情,一旦撤去了男女之间那道大防,彼此赤裎相对的时候,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待自已吗?

女人难做,走错过路的女人想回头更是难如登天,与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勉强维系一份感情,她情愿一生一世孤独地过下去,为自已以前的错尽付青春韶华和一生的幸福。

她抽噎良久,才从被底爬了出来,到洗手间重又洗了脸,红肿着双眼走回床边,坐到电脑旁边,点开了下边的文件。

那都是她利用职务之便,从财务部弄来的帐簿、记录,从办公室弄来的公司规划和运营方面的文件,以及扫描进去的银行方面提供的全部帐户对帐单。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觉徐海生背着张胜正在幕后操纵着这家公司进行着许多风险极大甚至违法的事情,她不能让徐海生继续害人,不能让他毁了张胜、毁了张胜的希望。

由于张胜对徐海生的信任、感恩和友情,在没有掌握真凭实据之前,她不能让张胜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不仅会认为自已在挟怨抱负,而且一旦在徐海生面前露出点蛛丝马迹,想再找他的漏洞那就更难了。

这就是她想为张胜做的事。喜欢他,就默默地守在他身边吧,这一辈子,她不再打算嫁人,不再想和男人发生任何交集。

她想的很清楚,有些事,你错过了一次就一辈子不能再拥有;有些人,你注定要放开他的手,在命运面前,生命是无奈的,这种淡淡的朦胧的情愫,就像偶尔射进房间的月光,你可以欣赏,却不能把它留下。

日光灯换成了台灯,月光在花窗帘上的影,温存而美丽。月光补充了台灯照不到的地方,映得一室通明,那通明不是白天那种无遮无拦的通明,而是像蒙了一层纱的,婆婆娑娑的柔和的光明。床单上的百合花,被面上的金丝草,全都像用细笔描画过的,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钟情收敛了思绪,面对着电脑,开始静静地检索、核对着每一笔资金的进出和用途。一支摩尔香烟挟在她的指尖,淡淡烟雾缭绕着这个封锁了心灵的寂寞女人,人淡如菊,心素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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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钟情暗抽釜底薪
赶来公司一路上的焦灼,技师做出鉴定前的担忧,一同创业的伙伴分道扬镖的打击,令他身心俱疲,他真的感到累了,心里累。
钟情无声无息地给张胜沏了杯普洱,端到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然后拿起几案上的香烟,递给他一根。
张胜无声地接过来,轻轻叼到嘴上。
“啪”地一声,钟情打着了火,张胜深深地吸了一口,让那辛辣直入肺腑。他低着头,烟气飘上来,熏了他的眼,眼睛笼上了一层雾气。
钟情起身,绕到沙发后面,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揉按起来。
张胜身子一震,心里想要拒绝,但是只张了张嘴,还是把背靠到了沙发上,闭着眼睛由她按摩。钟情的按摩手法并不专业,不过轻轻的揉动还是很解乏的,张胜紧张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张总。”
“唔?”
“副总经理吃里扒外,连带着保安队长和几名职工一齐解职,这对企业很不利,虽说今晚快刀斩乱麻,迅速清除了这些蛀虫,不过消息传开,对我们的生意还是会有影响的。储藏商品如果损坏,我们会承担赔偿责任,不过只是原价赔偿,这些商品储藏换得的未来利益我们是不承担责任的,一些企业难免举棋不定,怀疑我们企业的信誉。”
张胜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事情已经发生了,影响只能慢慢挽回。”
钟情嗯了一声,说:“不过。我们可以做些努力,最大限度的挽回影响。”
张胜张开了眼睛,问道:“怎么说?”
钟情道:“第一,明天一早就召开公司员工大会,把事情向员工说个明白。透明度高一些,他们才不会以讹传讹。越传越邪。同时,把这件事的影响告诉大家,关乎大家地切身利益,我想员工们就不会对外面胡乱说起的。”
张胜想了想,点点头,道:“嗯。这个主意不错,明天一早就召集冷库和公司机关全体人员开个会。和大家通通气。”
他停了停,又问:“那……第二呢?”
钟情笑笑,道:“第二,当然是尽快任命新的部门领导。姓楚的自公司一成立,就是这里的老人。不能小看了他地影响,有人敢跟着他为非作歹,就一定有更多的人和他交好或者对他抱以同情态度。为了避免人心浮动,尽快安排一个新地领导是最好的办法。”
张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嗯,明天我和……我再考虑一下人选吧。这个人得能负重望才行啊。”
钟情何等聪明,闻弦音而知雅意,张胜那句未曾说完的“我和……”一说出来,她便知道张胜想跟徐海生商量目前局面的处理。
张胜经过历练,处事做人的经验日渐丰富,不过现在和徐海生那种人精比,还是远远不如的,他有心求教于徐海生原本没错,但是前提是徐海生这个人靠得住。
钟情目前虽然想不出徐海生有害张胜地理由,不过她调查的财务资料显示,有几笔数额很大地资金和它本来的用途存在着很大出入,现在还未查出真正的去向,为了以防万一,她宁可处理方法不是那么完美,但是却能让局势完全掌握在张胜手中,避免徐海生继续安插私人。
想到这里,钟情从后面绕回来,坐到张胜身边,说道:“我以为,这种事应该尽快决定,以雷霆手段,迅速平息事端,才能尽量减小损失。所以……这人选,明天一早开会的时候就应该公布以安人心。其实,你身边就有合适的人,还有什么可考虑地?”
张胜微微一蹙眉,疑惑地道:“我身边就有合适的人?谁?”
“郭依星!”
“郭胖子?”
张胜哑然失笑:“原来是他,他怎么能……,嗯……郭胖子?”他忽然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
钟情轻轻地笑了,柔声道:“是呀,就是他,他有什么不行?大局还有你把握着嘛,现在冷库需要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忠心耿耿、踏实肯干的人?郭胖子做保安队长、做屠宰厂厂长,都做得有声有色。你和他原来是同一个科室地同事、朋友,你现在做得了一家企业的董事长,他就没有能力做个厂长?”
张胜被他说的意动,但仍有些犹豫道:“可是……他刚刚熟悉了屠宰厂那边的业务,把他调
那边怎么解……啊!有了!”
张胜一拍大腿,兴奋地道:“我怎么把他忘了?这个人接郭胖子的班,一定能挑得起来。”
钟情好奇地道:“谁?”
张胜想到了解决办法,心情大好,他笑眯眯地开玩笑:“还能有谁,自然是你!”
“我?”钟情信心为真,不禁大吃一惊,她指着自已的鼻子尖愣在那儿。
“让我兼管屠宰厂,天天出入腥气冲天的屠宰车间,跟一些穿着皮靴皮裤手执钢刀的大汉混在一块儿?”钟情想到这儿,想笑没笑出来,她有点为难地道:“我去管屠宰场……怕不合适吧?”
张胜哈哈大笑起来:“看把你吓的,呵呵,你肯我也不肯呐。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人叫黑子,在屠宰场工人中特别有威望,今天这些人就是他召集来的。嗯,这个人行,一定能把屠宰场帮我管起来。”
钟情见他有心思开玩笑了,知道他已把这件事情放下,心中十分欢喜,她展颜一笑道:“你这人,这时候还有心开玩笑。好,既然你已经有了人选,那明早开会时,我通知郭依星和这个……黑子也开公司开会。”
她看看黑漆漆的窗外,站起身说:“12点多了,你好好吧,明早还要面对全体职工,不要到时精神不振的,我也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吧。”张胜站了起来。
“不用了”,钟情走到门边,回眸一笑:“天再黑也安全的,除了楚文楼那个好色无耻的混蛋,公司上下还有谁会骚扰女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胜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钟情妙目一转,窥见张胜局促的表情,忽地想起那晚的暖昧,她的表情也不禁讪讪起来。钟情不自然地轻掠鬓发,忸怩地低声道:“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房门轻关,钟情葫芦状的曼妙曲线被隔断在门外。
张胜转了转有些酸的脖子,掐熄了烟头,仰卧在沙发上放松了身体。他的卧室在里屋,但他心事重重,此时全无睡意。
张胜静坐半晌,才慢慢坐起来,端起杯喝了口茶,他品了品味道,轻轻蹙了蹙眉,把茶杯又放下了,这茶不是他喜欢喝的龙井,因为不喝胃口,他就没有再动。
张胜重又靠回沙发,轻轻抚着额头,忽地省起了钟情的细心。因为接待的客商什么地方人都有,钟情做公关经理的时候,购置了各地多种风味的名茶摆在他的办公室里。张胜平时嗜喝龙井,钟情是知道的,但是她今晚却特意给他沏了普洱,因为普洱是世上唯一的后发酵茶,喝它不但不影响睡眠,反而会促进睡眠。
“真是个体贴、细心的女人”
张胜思及她的体贴,不禁重又端起杯来,细细地品味着,扑鼻而来的,是岁月的沉淀,质朴的幽香,轻轻呷一口,犹如一股穿越岁月的尘烟,飘然沁入他的肺腑。那回甘绵长的香味儿,一如那沏茶的女子。
张胜品茶思人,不觉想起了那晚她坐在自已怀里挣扎扭动时,所感受到的成熟女人喧软弹性的部位的刺激,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情,楚文楼的事带来的烦躁感淡了。不知是不是茶水的作用,素淡的月光下,张胜慢慢产生了朦胧的睡意。
他刚刚闭上双眼,悦耳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张胜迷迷糊糊地四下摸了摸,从沙发上摸到一部手机,打开来放到耳边,含糊地说道:“哪位?”
“唉!”电话里悠悠一叹,清越之声如倩女幽魂。
张胜清醒了过来,苦笑一声道:“手机妹妹,是你呀,这都几点了,还打电话?”
“唉……”,电话里又是幽幽一叹,就像清凉的风吹在张胜的脸上。
张胜调侃道:“一咏三叹过……味道还是不足啊,就你这岁数,我怎么听都听不出历经沧桑的迷人味道。”
“你这人……真是的。”女孩娇嗔着,果不其然,又叹了第三声气。
“其实我只是下意识地按了你的号,本没指望你会接的。大老板,这么晚了还不睡,在哪儿腐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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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心理医生半路货
腐败?我腐败?不会吧?”
手机里传出轻轻一哼:“不然这么晚不睡?我刚一打就接了,我没打扰你的好事吧?”
张胜叹了口气:“大小姐,我要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呢,带你的手机干什么?”
对面的女孩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释,她轻轻嗯了一声,说:“哦,那你就是有心事?生意上的事,还是女人的事?”
张胜掩饰地道:“没事,就是天气燥热,睡不着觉,一个人望月感怀而已。”
女孩嗤笑一声:“原来如此,一个人半夜望月感怀,闷骚得很呐。”
张胜无奈地翻翻眼睛,说道:“你这是夸我呢?”
“当然是夸你,普通的男人不是发骚就是发彪,哪有本事闷骚?只有你这种有点阅历闲情和经济基础的所谓成功男人才有闷骚的物质和精神基础。”
张胜哼了一声道:“我不睡就是闷骚,那你这么晚不睡,又是为了什么?”
女孩叹道:“唉,还不是为了今天的案子。”
张胜疑道:“案子?什么案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忘了,我说过呀,我……是律师。”
“哦,对了,难怪了,一个手机说不要就不要了,原来是律师,你们这行业赚得多,打官司的都拿你们当神仙看啊。呵呵,拿人家手短,有啥不开心的事,跟我说说吧,总比你多活了几年,我来开导开导你。”
那时一个手机很贵的,一开始她是不相信张胜有心还她手机。总想找他吵架,但是后来彼此熟络起来后,她也没再提起还手机的事,张胜主动提起,她还说已经有了新手机。旧的拿回去也没有,再说她非常地忙。没空见面等等来推脱,张胜感觉到她是不愿因为还了手机断了彼此的关系,或许那时会成为真正认识的朋友,但是却不可能保持现在这种无话不说的密切了,是以才不愿取回手机。
张胜的想象中,她应该是个事业有成地白领女性。家庭经济条件也非常的好,所以才不大在乎物质地东西。不过这样家庭出身的人、这样事业有成的人,精神上总是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或经常处于紧张状态的,她总和自已聊天,其实就是找个人倾诉心声,缓解心理压力。所以也乐得当这个未经过一天专业训练的“心理医生”
果然,女孩开始诉苦了:“唉,人说天上好。神仙乐逍遥,成功地背后泪多少呀,我整天接触的都是社会阴暗面地东西,真是闹心死了。今天又处理了一桩案子,到现在我都无法平静下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这才给你打电话的。”
“是杀人血案?因为太血腥了,受了严重刺激?”
“案情血腥点倒不会刺激我,刺激我的是凶手。”
“此话怎讲?”
“一共四个凶手,凶手中有两个是女孩。他们最大的17,:13,被杀的那个……才16。”
“少年犯罪,让你深受感触了?呵呵,他们为什么杀人啊?”
“理由听起来很可笑的。”
“说来听听。”
“这些孩子放暑假,整天无所事事,就泡舞厅、溜冰场,被杀地男孩父母是做生意的,家里比较有钱,那两男两女四个小孩子就去找他‘借’钱花。那男孩不给,于是四个人就在公园里打起来。那四个小孩很残忍,他们把人打死了,尸体砸得不成样子。当我……我们这儿的警察闻讯赶去,找到他们的时候,你猜他们在做什么?”
“毫不在意地在玩?”
“是的,在打台球,用的是从那个被打死的男孩身上搜出来的钱。”
“……一群法盲,杀了人都不当回事,不知该理解成愚蠢还是神经病!”
“不,你错了,他们既不是法盲也不是神经病。他们把那男孩子打倒后,是由那个13岁的女孩捡起石块砸他的头,把头砸得血他断气。我问他们为什么要由那个女孩独自完成杀人过程,他们说,因为他们知道,13岁杀人不犯法!
我问他们,你们把一个熟识的人就这么活活打死,你们心里就不怕?他们说:‘为什么要怕?我们是未成年人’,受法律保护,顶多劳教两年就出来。”
张胜叹了口气。
手机里,女孩的声音越来越愤懑:“我学过犯罪心理学,可是我无法理解他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看到他们,我一下子感觉到学校里学的东西是那么苍白,真的该抓抓道德教育了,一味的要成绩这是教出来的些什么东西!”
张胜又叹了口气,劝道:“嗯,这件事对你刺激明显很大,学心理的,自已的心理可要调节好,想开些吧。”
女孩激愤地道:“我就是想不通,人性呢?人性哪儿去了?如果说他
昧无知,哪怕做的再残忍些我都能理解,可是……不不是!他们不是无知,是冷静的、理智的在犯罪。
我曾经见过一个惯偷,他说干到16岁就金盆洗手,知道因为那时他就得承担刑事责任了。这些渣滓依仗着未成年人保护法……,我不是反对这条法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见了他们,我还得保持冷静和理智,尊重他们的人权,我……心情很沉重,呵呵……我好像有点钻牛角尖了,明知道不能改变什么,可是看见他们没有人性的行为,还要杞人忧天……”
“这女孩……”
张胜几乎可以想像得出她的模样,一个白皙纤弱的女孩儿,戴着一幅金丝边的眼镜。一个刚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脱离现实生活的富有艺术特质的女孩子,富有正义感,想着利用所学为弱者伸张正义。结果面对生活却屡屡无奈,面对罪犯却无力制裁,于是深夜难眠、长吁短叹地样子。
张胜苦笑一声,只好打起精神劝道:“其实也不难理解啦,那两男两女是对象吧?唉。这些小青年,为了在女朋友面前显摆自已本事。有人多看女友一眼,都有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呢,这些人,觉得能打架、让人怕,就受女人喜欢、在女人面前就有面子。
什么人性、什么对生命的尊重,这种人。你可以理解成一种退化,有些人返祖。是在面相上,这些人是在心理上……”
受这位女律师影响,张胜说话也深奥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已这个比喻非常深刻、很有哲理,尤其是这样开通午夜节目。开导一位年轻的女律师,令他很有成就感。
但他正侃侃而谈,手机妹妹却苦笑一声道:“你错了。如果真是为了在女友面前炫耀自已的武力和狠辣,好歹也算一个理由,可是……不是的,那两个女孩儿是拉拉……”
“啥?拉啥?”
“Lesbian。”
“哦……”,停了停,张胜忍不住又问:“那个……什么是Lesbian?”
手机里面静了静,然后传出“噗哧”一笑,女律师揶揄道:“哎呀,大老板啊,真是大老板啊,现在发财地都是你们这样的,你地英文还有待进步啊。”
英文?张胜学生时代最大的隐痛被触到了,如果不是因为该死的英文,自已怎么会半途……,它就真的重要若斯?张胜心中大为不平,霍地一下坐直了身子,点上一支烟,开始进行反驳:“学英语有那么重要吗?现在弄的也太邪乎了,考古专家聘职称都得考英语,可怜那些研究甲古文的,还得耗费大量时间死记硬背文,可笑!英语不是知识,只是一种交流工具,有必要让全民都去掌握这门工具吗?
我始终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要把英语提高到如此不可思议地高度,全中国至少有一半的大学生一辈子也不会和外国人打交道,他们花费如此大地精力在一门根本用不着的科目上,简直就是浪费。不是全体学英语就不能和外国人进行交流??那我们的翻译人员还有什么用??而且,就算我们学了英语,但是现在我们这些学英语的又有多少能够与老外进行面对面的交流沟通?”
“我其实只是……”
张胜越说越气,立即打断,很郁闷地继续发泄:“你别说话,听我说完。”
“哦,好吧……”
“我说到哪儿了?”
“你说学了也未必用得上。”
“对对,拿我来说吧,我是做生意地,如果有一天我能走出国门和外国人做生意,聘个翻译不就就成了?何必一窝蜂儿的都去学英语?依我看,许多鼓吹学英语如何重要的人,根本就是一群崇洋媚外地假洋鬼子,扯着提高国民素质的虎皮,为自己谋取私利。”
“这么有失偏颇吧?”
张胜一通发泄,心怀舒畅,这时谈兴未尽,又道:“你别说话,听我说完。”
手机妹妹噎了一下,忍着笑声道:“呃……好……,你继续,千万别太激动……”
“依我看,最初的倡议者或许是过高估价了一门语言的价值,当它形成规模,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靠教授英语赚大钱的利益统一体之后,不能正视对它的过度重视,反而变本加厉的强调它的作用,实际上就是在推销自己的“教英语产业”,他们需要让国人“疯狂”地购买他们的课本和教材,参加他们的培训班,以便获取“疯狂”的利润了,结果呢,国人学了一口外国人听不懂的英语,反倒把中国话的底蕴给丢光了。”
手机女孩说完,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她笑着劝道:“别激动,别激动,你大概上学时没少吃学英语的苦吧?说不定就因为它才没考上大学?其实呢,学
是有用处的,要接触外国人的思想和文化,加强沟通有语言的共通,怎么能做到呢?”
张胜不以为然地道:“很多人上学,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学英语上了。结果一辈子也没和一个外国人交流过,天天还是在说汉语。为了接触外国文化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外语版的说明书、出版物等等,就算一直学到大学,有几个人能独立地去阅读、去理解了?专门培养一些外语专业地翻译就是了。
自已那水平去翻。弄不好还翻错了。考个研究生,天天学的是英语。反倒是专业可有可无了,现在这种学法,让全中国一半的天才在没把英语学好的考试路上就被埋葬了,另一半考上去的天才,继续在学英语上消磨精力和时光。
人地一生时间是有限的、精力是有限地,学习阶段的主要精力全放在这儿。还有精力钻研专业?术道有专攻,几千年前的学科那么少。古人都总结出了这个道理,现代人反倒不明白?结果最终他们的天赋全消磨光了,死光了,所有的天才,全被我们自已的教育给杀死了!我们已经成了英语地奴隶!
为了交流?为了及时掌握国外先进信息?我靠。狗屎理由,再投入一千亿,能让一半学习者达到那水平吗?干脆改英语英系国家得了。有那环境才学得了。让翻译把那信息翻译成中文不成?要吃猪肉怎么不号召全国人民家家自已养猪?”
“呃……你……你不要这么激动,事实上……我其实……”
“要是这种狗屁逻辑成理,那自动化是先进知识吧?为什么大学要识自动化系,没让所有人都学自动化?为什么要分文科理科?为什么要分经济系管理系?英语也是一门工具,就成了全民必学的,在升学考试中占据重要地位地学科?学生每天在把一大半精力花费在这上边,各个实用专业还怎么出世界顶尖人才?”
“我……我只是……”
“听我说完,外国人有些地方比我们强,我承认,可我不觉得全民学英语有必要,还把它提到如此重要的地位,以致我们将来为四化建设添砖添瓦的建设者们只能拿出一小部分精力学习将来建设工作用得上的,而把大部分精力用在一门很可能他一辈子都用不上的语言上,上班三年,无处可用,结果全部就着饭吃掉了,别说对话,连单词都不记得几个了,有个屁用!……”
手机女孩囧然举着电话,听着张胜慷慨陈辞,可她显然不是个好听众,更没有当心理医生地觉悟,听了好久好久,女孩终于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呃,和你说话真是愉快,萦绕在我心里大半天的烦闷全都没了,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啊……好困……。”
“你说同样的时间、同样地精力,如果让人多学点专业知识,那得……啊?要睡了?”
“是啊,那个……时候也不早了,洗洗睡吧,晚安,手机哥哥!”
说完,不待张胜答应,女孩就赶紧摞下了电话。
张胜哭笑不得地举着电话道:“喂?喂?”
电话里只传出一阵茫音,张胜看看手表,已经快一点了。他把手机扔进沙发缝里,和衣躺在沙发上,可是手机妹妹宽心地去睡了,他却已被折腾的没了睡意。
翻来覆去的半晌之后,张胜忽然想起今晚秦若兰值夜班,既然有人折腾的他睡不着,何不……
于是,张胜立即掏出自已的手机按响了电话号码,想像着那个偷偷躲在值班室睡懒觉的小护士被他吵醒的恼火样子,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
电话接通,里边传来一声“喂?”声音慵懒,带着猫儿一般的性感,张胜没想到她半醒不醒的时候声音居然如此美妙,和她平时的蛮横刁蛮全然不同:“呵呵,她这时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单,星眸迷离,樱唇半启,该是什么模样呢?”
“喂?”秦若兰的声调提高了一些,还带上了些不耐烦,打断了张胜的绮思。
“哦,小兰,我是张胜。”
“胜子?怎么这么晚想起给我打电话?”
“哦,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秦若兰呵呵地笑起来,笑声很是引人遐想:“好呀,什么事?”
“那个……你英语学的怎么样?”
“唔,还凑和。”
“哦,你知道Lesbian是什么意思吗?”
“Lesbian……什么Les……Lesbian!谁是Lesbian?你女朋友是同性恋?哦……我的圣母玛利亚!”
手机里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震得张胜耳朵一阵奇痒……
第089章 误会重重口难辩
秦若兰是值夜班的,既然被吵醒了,哪肯放过他,张胜被骚扰了半宿,解释了无数遍,秦若兰才半信半疑地相信了他的解释。第二天一早,张胜睡眼朦胧的时候,公司职工已陆陆续续赶来上班了,他匆匆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神识,便赶去主持公司全体员工大会。
会上,他公开宣布了楚文楼的所作所为,对楚文楼及所有从犯做出开除处理,并当场做出任命郭依星为冷库公司经理,提拔黑子为屠宰厂厂长的决定。
张胜一直给予公司全体员工一种性情温和的印象,但是这次处理事情如此决断,势如雷霆,整个公司高层可以说是一夜之间翻天覆地,深深地震撼了所有的人,颠覆的张胜在他们心中的固有印象,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自已的这个大老板,投向他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敬畏。
张胜公布完处理决定,就令郭依星和黑子立即办理交接,到任理事。会议结束,张胜刚刚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就响了。
张胜拿起一听,居然是徐海生,张胜心中一奇:“徐哥怎么这么快就打电话来了?他一向不怎么主动联系我的,这么早打电话该是为了公司变动的事吧?看来他虽不在公司露面,公司的一举一动还真瞒不过他的眼睛,有人随时向他报告呢。”
“老弟啊,我下周三生日,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一齐聚聚,你到时一定得来呀。”
张胜这才释然:“原来徐哥要过生日。惭愧,我居然会怀疑他在公司安插耳目。”
想到这里,他主动说道:“徐哥要过生日?那还用说嘛,我当然要去,不管有什么事我都得推了。徐哥的宴我是一定要赴的。对了,徐哥。公司有点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徐海生不紧不慢地笑道:“什么事呀?”
“老楚……被我开了!”
“什么?老楚……出了什么事?”徐海生地声音略带惊讶,不过声音里听不出太多的波动。
张胜把事情源源本本对他说了一遍,在大会上公开宣布时,张胜公布了楚文楼与之反目搞破坏的原因,就是利用职权逼迫女工就范。因为被自已阻止,于是挟怨报复。但是当时并未提及钟经理险些被他的事情,这时对着他十分敬服的徐海生,张胜自然再无隐瞒。
他说完事情经过,徐海生沉吟道:“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借这机会把他清理出去也好,反正目前需要借助张二蛋地事情也不多,只要没有为了这件事得罪那个老家伙就成。这老家伙倒也光棍。手下干出这种事来,他羞于再派人插手公司的事,正好派个更得心应手地人。”
张胜趁机道:“是啊,徐哥,非常时刻,为了稳定人心,我连夜把郭胖子调了回来,由他接手老楚的工作。郭胖子自公司一成立,就在冷库工作,是老人,又是我的朋友,这人绝对信得过。而且冷库公司已经上了轨道,他创业未必是能手,守成还是办得到的,你看这样安排行吗?”
这时,房门轻轻推开,钟情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此时正是炎热的夏季,钟情穿的十分清凉。她下身一件紧腰宽摆地裙子,纯黑的底色上洒满雪白地雏菊和香草,配着一双水晶色的塑料凉鞋,雪足纤掌,很是动人。
而她的上身,则是一件短袖紧腰上衣,用的是白色软锻,小V立领,紫色蝴蝶扣,高贵典雅,既有旗袍尽显曼妙曲线的长处,又因那简捷地线条而充满动感,这样美丽的女人放到哪儿都会让人眼前一亮。
今天的大会出乎意料地顺利,她在公司上下走了一圈,见此事对公司造成的影响并没有预计的那么大,心事放了下来,脸上也不禁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她正想说话,见张胜背对着自己正与人通话,语气恭敬而且带着敬询,不由心中一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张胜还不知道钟情进来,他正听着徐海生的讲话。
徐海生呵呵笑道:“你是公司老总嘛,你说了算。”他顿了一顿,语意颇深地道:“老弟啊,你现在是闯出来了,已经是个人物了,应该有自已的打算和主意了。”
说到这儿他话风一转,接着道:“钟情现在在公司怎么样,好像很受重用呀?她的工作能力能胜任吗,我听说……呵呵,好象行政、公关、财务,她是样样精通?”
张胜听徐海生提到钟情,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徐海生对钟情仍念着旧情?
于是张胜对徐海生试探着道:“徐哥,你还别说,当初钟姐到公司里来应聘,我还真没料到她这么能干,钟姐在文秘、公关、管理方面都有所长,而且工作非常努力,事无巨细,总能安排得妥妥贴贴,不过财务方面,我倒没听说她有这个特长,况且现在财务部工作很稳定,钟姐正主持水产批发市场的事,我没打算让她兼管财务。”
徐海生;一阵子钟情比较关注财务往来,徐海生心中有鬼,就有点惦记上了,现在听张胜这么说,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吧?建水产市场当然也是需要投入的,她这些日子财务跑的勤,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电话里,张胜还在继续叨叨:“徐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有什么话只管说,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讲的?”
“就是……关于钟情姐……”
“她怎么了?
“徐哥,其实要说起来,真的有点难以启齿。可是我觉得,你虽是已婚的人。但是既然你们以前曾经在一起,那现在……似乎也不必搞得反目成仇。徐哥,我和她共事这么久,发现她不是一个低俗浅薄的女人,而且我看得出。钟姐对你是真心地……”
徐海生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张胜和钟情的暖昧。公司里知道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财务老王早跟他提过此事,在徐海生看来,这再正常不过了。身边放着这么一个美艳迷人的少妇,一个生理正常地人若说和她没点瓜葛,那才稀奇。
他只道张胜喜欢了钟情。却因为顾忌她曾和自已的一段情,这是在试探自已地意思。不禁笑道:“哈哈,你呀,这个……咱们兄弟,说话不用拐弯抹角,我和她的事已经成了过去嘛。她有追求自身幸福的权利,你如果喜欢她,尽管接受她。我这人很开明的。”
张胜脸上一热,他只是觉得钟情也好、徐海生也罢,毕竟都和这公司关系极其密切,彼此不可能你来我走互相避着,如果能尽释前嫌,哪怕做个普通朋友也是好的,不想徐海生却误会他要染指钟情,偏偏他还一时意乱情迷,真的做过类似所指地事情
心虚地急急解释道:“徐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之间没有必要搞地这么僵,事情都过去几年了,有什么放不下的,你也不用老避着,有机会不妨接触一下,改善改善彼此的关系……”
徐海生只听了一半,又误会了,以为他想撮合自已与钟情破镜重圆,不禁失笑道:“老弟,感情事,你远没我经历的多,就不必劝我了。什么叫爱情?都是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家伙胡思乱想出来地东西,谁也别说谁是谁的唯一,+年,等你经历的多了,你就会明白了,什么爱情,根本是狗屁。
当无数女人地肉体在你床上横陈扶疏的时候,当无数的女人从你身下纷纭退去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所谓爱情,不过是一种虚妄。就像一条狗在追逐一块骨头候,它以为它是爱着这块骨头的,其实它只是本能的想去咬上一口罢了。老弟,别谈感情,一切都是感觉,感觉没了,感情也就没了。”
张胜叹了口气,争辩道:“徐哥,我觉得你太偏激了,我和她共事近两年了,我相信她其实是一个很重感情的好女人……”
徐海生一声嗤笑:“哈!算了,不说这个,我还有事要出去,公司刚刚发生变化,你还是勤照看点,避免人心浮动,回头再聊吧。”
“我会的,不过……”
“嚓!”,张胜刚刚说完“我会的”,一只修长的手指就按上了话机,切断了谈话。
张胜的“不过”二字这时再出口,他一抬头,就见钟情正站在面前,双目喷火地怒视着自已,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钟情?”
“我是你的什么人?需要你为我的终身操心?”
钟情强抑怒火,眼中已溢出泪光:“我在你的公司招你烦了是不是?你想打发我走,也用不着把我推给那个烂人!”
她的泪终于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我现在就走,用不着你赶。”
“你别……”,张胜一下子跳了起来,扯住她,窘道:“我没有恶意,怎么扯到赶你走了?”
“你没有恶意?难道是善意?我的尊严和人格早就被人丢到地上践踏的一文不值了,你现在还要再来羞辱我。我的一生都被他毁了,你居然还撮合我们,他害得我还不够么?你给我留点颜面行不行?”
钟情说着就要冲出去,张胜一把拉住,钟情可不是装腔作势的在演戏,她真的是情有不堪,所以挣扎的力道甚大,张胜也急了,为了拉住她,这力道和姿势也就不太讲究,只听“哧啦”一声,张胜把钟情无袖唐装上衣给扯成了两片,钟情一声惊叫,连忙抱住了饱满的酥胸。
钟情今天穿的是白色软缎窄腰无袖的唐装,衣料单薄光滑,里边自然不能再多穿什么,除了一条浅色全杯式的文胸,其他一无所有,这文胸还是细背带的,那窄窄下收的腰肢、平坦光滑的小腹,还有那全杯式的文胸都包裹不住的丰满乳球,如惊鸿一瞥,跃入张胜的眼帘。然后,钟情便一声惊叫,双手紧紧抱住胸部,半弯下腰去,只是那臂缝中还是不免露出几线春光。
“啊……啊……”,张胜手里提着半片衣料,用很无辜的眼神瞅着钟情,钟情又羞又气,顿足道:“你还看?”
“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实……”
张胜正竭力解释着,办公室的门哗啦一下推开了,郭胖子和黑子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钟情“呀”地一声羞叫,方才只对着张胜一个人,春光乍泄,那羞意还忍得住,这时一下子又冲进两个人,那如何使得?这时想躲进里屋也来不及了,她仓惶一看,一下子扑到了沙发上,其实她只给扯掉了半截衣裳,双手都捂在胸前的时候,虽说那姿势蛮诱人的,其实别人并不能看到什么,这一来可好,溜滑无瑕的大半个玉背都裸在了人家的面前。
郭依星和黑子见此情形傻眼了,他俩交接完毕,开开心心地跑来向大老板表忠心来了,哪知道会碰上这么档子事。张胜和钟情出则成双、入则成对,二人的风言***他们是早有耳闻,如今可是眼见为实了。
黑子心想:“坏菜了,人家和小蜜调情,咋让我撞上了?我才刚上任,就给老板留这么个印象,这可咋整?”
到底是年轻人脑子转的快,黑子一条腿还没放下,就来了个原地转身走,口中喃喃地道:“我啥也没看到……”
郭依星脸色一僵,转身也退了出去,张胜急了,连忙追出去喊:“胖子!”
郭胖子站住脚,张张嘴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算了,这毕竟是你的私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胜子,小璐是个好姑娘,你在外面搞些什么,也……不要伤害了她,有点分寸,适可而止吧。”
张胜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仰长一声长叹。
反正看也被人看了,误也被人会了,偏偏还无法解释,钟情也豁出去了,张胜刚一加屋,她就一下子跳起来,从张胜手里抢过那半片衣裳,飞身闪进了张胜的卧室。
片刻的功夫,她又像穿花蝴蝶似的飞了出来,身上披了条窗帘,跑到书柜旁蹲下,在抽屉里一通翻,居然找出一盒针线,然后再度钻进了里屋。
张胜眼花缭乱地看着她忙活,等她把里屋关上,张胜才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托着下巴担心地想:“死胖子那大嘴巴,不会把这事告诉小璐吧?……应该不会,轻重他还是分得出来的。不过这个误会好象也挺好,起码钟情不再吵着要走了”
张胜自我安慰着,苦笑着坐下来抽出一支烟点上,悠悠地吐了个烟圈,又想:“嗯……,她的乳形还真是美,那晚没看清楚,刚才那一下可看清楚了,好象是圆锥乳……”
“啪!”张胜轻轻抽了自已一嘴巴:“这是胡思乱想些什么?这时候还有功夫想入非非?郭胖子和黑子的误会咋解释,终究是人言可畏呀,还有自已和钟情越来越暖昧的关系,真是头疼,该如何处理才好呢?”
张胜想到眼前的这些难题,不禁苦恼地皱起了眉头:自己和钟情的关系,好象越来越复杂了……
第090章 风雨初来雷霆现
徐海生合上电话向后一伸,一个身着和服的美少女便踏着木屐垂首微笑而来,接过了他手中的电话。
空中,正飞舞着樱花,身着和服的少女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翩跹而至,巧笑嫣然、人若樱花。
徐海生微笑着仰起头,身子轻轻向下滑,将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部埋入了温泉水。
“还行,看来是我有点多心了,只是随意打个电话,张胜就把他对公司的安排和想法都告诉了我,看来这小子对我还是挺信任的,毕竟做了近两年的董事长嘛,小孩子都会长大,他有些自已的想法和做法也正常。”
徐海生满意地捏捏下巴,想起张胜要撮合自已跟钟情的事.又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子,不管怎么成熟,还是嫩了点啊,居然如此异想天开,孰不知覆水难收的道理?”
这里是日本河口湖OOIKE酒店,身后是.=<庭院之中正在泡内风吕,也就是庭院露天风吕,暖风习习,身前正对面就是美丽的富士山。他喜欢这种意境,这样的环境可以让他的身心彻底放松下来。
和服女孩放好电话又优雅地走了回来,款式简洁干净的和服,柔和的玉白色底子上面是枝绿色的水印彩绘。蔓藤的形状密疏有致地缠绕起来,形成虽然形状奇怪但是终归是样子很好看的花纹,于是那少女本人便也像一枝盛开的樱花了。
其实,大和民族的女人大多数腿短而粗,包括许多很知名地美女。即便是她们赤裸着又长又直的大腿的写真,其实也大多是通过拍摄角度和其它方法做过弥补的,这是她们人种的缺陷,这个少女也不例外,不过美丽地和服把她的短处遮掩了。只把她柔美地一面呈现在了男人面前。
徐海生伸出一只手,那少女便嫣然一笑。在风吕旁的木凳上坐了下来,抱住他湿漉漉的胳膊,像柔顺的小猫似的,伸出鲜红的舌尖,在他臂上轻轻一舔,舔去一串水珠。娇媚地唤道:“主人……”
这些援交女生很乖巧地,懂得唤所服侍的男人为主人。以博取他地欢心。
徐海生满意地轻抚她的头,就像抚着一只宠物,女孩恭顺地坐在那儿,安静地享受着他的爱抚。她那低低垂下的眸子晶莹得仿佛水光流动的湖泊。笔直地脊背和优雅的脖颈,眉目优雅、姿容秀美如玉。就像天下安静地飘落下来的粉白色樱花。
不过徐海生却不会被她这种温柔、优雅、纯洁、秀美地气质所动,因为他知道这个长相甜美的援交女生,那和服下16岁的胴体.荡。
有人说日本的男人就像富士山。高傲自大且内心冷酷,可是日本男人那层硬壳下却又时常潜藏着谦卑顺服和性格的软弱;有人说日本的女人就像樱花,温暖于心而又羞涩于外,但是那淑女似的和服一旦褪下,有多少人能比得上这些欲女淫娃?
徐海生喜欢这种强烈的对比,他认为这就是人的本质。想起张胜刚刚对他说的话,他嘴角一翘,轻蔑地笑了笑:“女人,玩偶而已,有什么好尊重和认可的?都说女人如花,女人是水做的,可是似乎都忘了那花下的是泥,那水下的还是泥。再清纯如水的女人,只要施以足够的条件,都可以变成污浊不堪的泥水。眼前这少女何尝不是端庄秀美,洁净如一尘不染的清水?可她骨子里是什么?还不是一个出卖肉体的援交女?
徐海生这是第二次来日本,他的兼并计划遇到了较大阻力,于是才想到找日本朋友出面合作。
地方官员们大多有种很奇怪的想法,特别迷信外国投资,似乎外国来办厂的企业就一定资金雄厚,就一定能让涉临倒闭的企业起死回生,所以徐海生特意来找一位日本朋友,希望由他出面来化解他在某地兼并企业受到的阻碍。
到了这声色之乡,自然少不了声色犬马。徐海生喜欢成熟性感的女人,被朋友带着,穿行在都市与乡村之间,在一张张榻榻米上,他着实宠幸过几个人妻。对眼前这个花苞一样的少女,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是上周在酒店外,这个叫矢野丽奈的女孩主动搭讪时,徐海生看着她似曾相识的容颜和那天真可爱的笑脸,却鬼使神差地把这个笑得非常甜美羞涩的女孩带回了房间。
花钱人作践挣钱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是一场空虚而无聊的性游戏,从这张床上爬起来各自走人之后,彼此便也再没了关系,但是第二天早上徐海生付钱的时候,意外地在女孩的钱夹里发现了一张照片,这令他改变了主意。
尽管已时过近二十年,尽管那女人是一身和服打扮,但他仍一眼认出了那个女人,那是他的初恋女友---宁靖。就算是个流
有纯真过的,徐海生也有忘不了的女人,不管是恨还这个女孩一直留在他的心里。
那时,她是多么清纯善良的一个女孩啊,那时,她还是一个只懂得爱的学生,纯洁无暇如同一块美玉,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处得如胶似漆。宁靖去日本的那个夏日,依依不舍地抱着徐海生,哭得天崩地裂,伤心欲碎,结果呢?仅仅七天之后,她就打电话给徐海生说要分手。
交心七年,变心不过就是七天而已,她走的时候的悲伤是假的么?不是,但是在诱惑面前,还不是奇快无比地变了心?什么真情,不过如此!
她如愿以偿地嫁了个日本人,成了外籍华人。可惜她只在电视上见过西装革履的日本人,还以为鬼子都是资本家,哪知道日本也有农民呢?一个中国大学生,嫁了一个日本种地的农夫。成了小镇杂货店里一个老板娘,这就是她追求的生活!
徐海生想到这里,笑了,笑地很开心,眼瞳里却闪烁着针一般的寒芒。
他哗地一下站起来。水顺着肢体向下流淌着,他扶着木桶的边迈了出去。站在矮木凳上:“我要回房了。”
矢野丽奈忙道:“是,主人!”
“这些日子,做过很多大日本皇军妻子的临时老公,可是都不如做昔日女友女儿的主人开心啊,自已地女人被一个日本男人睡了,今天自已睡了那个日本男人的女儿。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了吧。”徐海生想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矢野丽奈手里拿着一块大浴巾。温柔地服侍着他,给他擦拭着身体,看了眼他嘴角挂着地高傲阴冷的笑意,心中充满好奇:这个“中国主人”真的很奇怪,他有时看着自已。眼神特别的温柔,做爱的时候也特别的温柔,有时又特别地凶狠。狂暴的像一头野兽。
记得刚认识他地那一晚,他好温存,一点也没有本国男人好做“生理医生”的怪癣,当清晨起来,接过他给的三万日元,正想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先是一阵发呆,然后就狂吼着,像吃了春药似地猛扑上来……
他那时好凶猛呀,迎着富士山上的雪光,把自已刚刚穿好的海军服撕地稀烂,弄得她哇哇惨叫。然后就说要以每天十万日元的价格包了她,在他离开日本之前一直陪着他,呵呵,中国人真的很慷慨,这几天下来,加上他赏赐的钱怕都有百万日元了,以后……该多做中国人的生意才对。
徐海生嘴角一直挂着捉磨不定的阴冷笑意,他把这个女孩留下来,成为他旅日期间的专属情妇,并不是因为如此迷恋这个女孩的肉体,他留下丽奈,只是为了想办法弄到她家里的电话号码,把这一切告诉她的母亲,自已曾经的女友。
就在昨天,他偷偷和莉奈的母亲通了电话,并驱车赶去见了她一面结果令他大失所望,他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痛苦流涕的样子,她没有对女儿堕落的痛心、没有面对旧情人的羞愧,知道他如今的风光和拥有的财产后,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居然不知廉耻地想再勾搭他。
如果说她当初的变心只是追求物质和虚荣,那么今天,她已经彻底地堕落了,变成了市侩、贪婪的俗女人,她的样貌还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韵,没有太多太多的变化,但是她的灵魂,已经彻底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当徐海生离开她的家时,这个在他心里存在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最后一丝印记都被抹得干干净净了。
女人,个个都把自己当天使,所以也最容易堕落。张胜居然相信钟情是个自尊自重的好女人,呵呵,真是可笑,女人无所谓忠贞的,忠贞只是因为背叛的砝码太低,相信地老天荒的男人都是蠢蛋、相信真挚爱情的男女都是物质极度匮乏的乡巴佬。
徐海生不是蠢蛋、徐海生不是乡巴佬,他早已不再相信爱情!
身体擦拭好了,徐海生满意地捏了捏丽奈青春而富有张力的脸蛋,一如他当年轻捏宁靖的脸颊,只是那眼中一片冷漠,全无昔日的迷恋和温情。
丽奈嫣然一笑,她还太小,不了解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也看不出他眼底的冷酷,事实上,她奉献过的,大多是大叔级的人物,这个岁数的男人,有什么心事,又岂是她能看得懂得?她只能感受到最直接的交流,所以她把徐海生的动作当成了宠溺和迷恋。
她拿起和服,徐海生张开了双臂,让她给自已穿起来。
也许是一丝天良未泯,也许是因为丽奈身上有着太多初恋女友的感觉,徐海生放弃了对丽奈的打击,也没有把和她母亲的事告诉她,就让她始终把自已当成曾经接待过的一个中国客人好了。
“这次来日本,收获够大了,不但得到了那位日本朋
助,而且……了结了一块多年的心病!”
徐海生想着,淡淡一笑:“该回国了,需要自筹的那一块资金,看来还得从张二蛋和张胜那儿想想办法。可惜呀,这两个土老冒一门心思地搞什么实业,要不然,倒可以把他们彻底拉进自已的***,那样搞钱也容易些!”
徐海生想着。嘴角一牵,露出一个表情复杂的微笑。那浅笑,一如沼泽泥潭中待择而噬地鳄鱼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芳龄刚刚16岁,还不懂成熟男人心事的丽奈见了,心底过一丝莫名的寒意。
张胜退回房去,钟情正站在那儿,本来脸色已素静如玉。一见他,两抹红忽地又染上双颊。
她咬了咬嘴唇。忽地鼓足了勇气,走到他的对面,张胜顿时紧张起来,就像等着法官裁决的犯人。
“我没想到……,你对他还是这么地依赖。事无巨细,都想让他知道……,张总。不管是你多么信任的人,这样不利于你地发展和成熟的。我……本来有些事,想独自查个清楚明白之后再告诉你,不过现在想来……让你直接插手,正面调查,阻力小一些,也容易让你认清一些事物。”
“什么?”钟情含浑不清的话,听得张胜有些愕然:“你说的是……什么事?”
钟情抬起眼睛,直视着他说:“我最近,私下查询了公司的银行帐户,发现了一些问题,有几笔数额较大的资金,流向非常可疑……”
张胜地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资金流向可疑?你继续说!”
一向很少出现在财务部的张胜在公司高层人事刚刚做了重大变动之后,突然驾临了,身后还跟着钟情和保安队长胡成。财务部地几个人诧异地看着神色冷峻的张胜,面面相觑,因为看出他神色不对,以致连声招呼也忘了打。
“你们都坐吧,我只是有点事情要了解一下”,张胜在财务经理王昌明让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口问道:“我们第一批厂房出租,以及厂房设备抵押获得的贷款,共得流动资金两千三百万,扣除继续投入的冷库、水产批发市场建设用款,现在账面剩余资金应该有一千二百万左右,把我们地帐簿和银行对帐单拿来给我看。我要查看一下。”
财务经理王昌明愣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张总,您要查账,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好早早的给您把所有账簿都准备齐全。老宋,愣着干吗?快去把相关账簿都拿来,哦!老贾,给张总沏壶茶来。”
吩咐完了,王昌明在张胜对面欠着半个屁股坐了下来,呵呵笑道:“张总啊,您说的只是一个大框,零零杂杂地收支就是瞅着账本,一时半晌儿怕也说不太清呀。”
张胜冷笑一声,道:“说不清没关系,我今天空闲的很,有的是时间听你慢慢说。”
“呃……”安福禄咽了口唾沫,强笑道:“是是,不过……张总说的数字还是有点出入的,有几笔帐我早就报过您了,工程方的几笔工程款,共计五百多万,那不是也刚刚付清吗,所以……”
“哈哈,我也以为付清了,可我刚刚和二建、四建的老总通过电话,这两位众口一辞,直跟我抱怨工程款拖的也实在是太厉害了点呢。”
这一下,安经理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张胜看在眼里,心中怒火更炽,心中更认定了钟情的说法,他盯着王昌明,冷冷地道:“王经理,这还只是第一笔款子,我需要你向我交待清楚每一笔钱的来龙去脉!”
这时,老李抱着一堆帐本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张胜乜了一眼,语带嘲讽地道:“有没有拿错,别把两套帐给弄混了。”
老李愣道:“不会,怎么会混?……啊,混……混什么?”
“混蛋!”张胜“啪”地一拍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有些企业做两套帐,是为了唬弄税务局,我的公司也做两套账,却是为了唬弄我这个董事长!”
他厉声吩咐道:“胡成,叫人把财务部所有的帐本都抱到我办公室去,财务章、法人章现在开始由我本人保管。我要找人稽核,逐笔查清!”
第091章 针锋相对明摊牌
徐海生比预定日期提前一天赶回了省城,挪用资金的事已经有人告诉了他,他一直在等张胜质问的电话,但是张胜却一直没有打电话来。和一个对手交战时,最难控制的局面就是无法掌握对方的虚实,徐海生无法掌握张胜的想法和他到底掌握了多少资料,所以心中忐忑不安。
此时,张胜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却正陷于痛苦的挣扎之中。徐海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直在思考张胜掌握了多少情况,到底要如何同他摊牌,而张胜却因为掌握的情况条条都指向他最亲近、最信任的老大哥徐海生而痛苦万分。
“不要想太多了,幸好事情发现的早,我想大部分损失应该还是可以追得回来的,至少……这损失还不至于让公司元气尽丧。”见他胡茬未刮,满脸憔悴的模样,钟情心疼地劝道。
张胜摇摇头,没有说话,对他打击最大的,并不是资金的损失,而是一种被利用被出卖的感觉,最初他也知道,他和徐海生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随着发展和合作,他真的把徐海生当成了一个创业的领路人、一个最可信任的工作伙伴,所以才对他的事从不过问,想不到……
这时,手机响了,张胜摸出电话,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默默地听了片刻,他低声道:“好!我过去一趟。”然后站起身,对钟情说:“我出去一下,公司你先照料着。”
钟情点点头,张胜拿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来来来,张胜啊,公司我不方便过去,所以特意邀你来家里一趟。呵呵,这趟去日本。给你捎了点东西。一套日本第一品牌的DHC化妆品、还有一个LV贝壳包,送给你女朋友。你们年底结婚嘛,我还带回来两套日本名牌男女时装,就当是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了。”徐海生笑吟吟地说着,指了指放在大厅里琳琅满目地一堆礼物。
张胜怔了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谢谢徐哥。你太破费了。”
徐海生爽朗地大笑起来,他亲热地揽着张胜的肩膀。按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又打开酒柜,取出两只水晶杯,斟满XO美酒,笑吟吟地递给他一杯。在他侧面坐下,翘起二郎腿,打趣道:“其实。日本第一名牌不是这些东西,而是日本女人,只可惜呀,给你你也不敢要,否则大哥就给你拐一个回来。”
张胜笑笑,放下酒杯,缓缓搓了两下手掌,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徐海生的脸,郑重地道:“徐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徐海生心中一跳,不知怎么的,面对这个他一手带出来的小弟时,他竟然有点紧张地感觉,这在他来说,是很少见的事,不管多强大多难缠地对手,他都很少会有如此紧张的时候。
“你说吧,其实现在公司已经上了轨道,你的事都处理得很好,我都已经渐渐淡出了,我相信有什么事你都能处理的很好。”徐海生摇头杯中的美酒缓解着自已的情绪,故作平静地笑道。
“徐哥,公司财务上出了点问题。”
“什么?”徐海生“吃了一惊”,紧张地道:“出了什么事?我介绍地那几个人,处事一向还算稳重,他们……难道竟敢……”,徐海生的脸色变地难看起来。
张胜苦笑一声,一句“不要再作戏了”的刻薄话竟然说不出口,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公司有几笔巨款去向不明,包括付给二建和四建的工程款,我查过公司帐务了,这些情况完全属实。财务那几个人,怕是没有胆子动这么大一笔钱,我问过……”
“喔……,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徐海生一拍额头,一付放下心来的样子,朗声大笑起来。
张胜见他一副如释重负地样子,不禁愕然:“徐哥,你这是……”
徐海生笑着摆手道:“你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我介绍进公司的那几个人犯了事,原来是为了那几笔款子,哈哈,不要担心,不要担心,那笔钱是我临时周转借用一下。”
“什么?”张胜本来预料要从他嘴里问出真话,还不知有多难,想不到他居然一口承认了,而且还笑得这么坦然。
徐海生笑吟吟地点头,抚着大背头道:“是啊,你知道,我的主业不在公司这边,我告诉过你,一直在搞融资,最近资金比较紧张,从银行贷款比较麻烦,手续繁琐,等款子到手就没有用了,商机不等人啊,所以从账上划过去一些暂时应急地。原想着,手头稍一松动,就把钱划回来,想不到……哈哈哈,这个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
徐海生在得悉张胜已经掌握财务部私自挪用款项的事情后,经过紧张思索之后,他想出的对策只有一个,那就是坦诚以告。
这是对待一个君子最好的办法,资金的挪用不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脚,张胜虽不懂财务,却很懂得用人,他直接托哨子,从万客来超市借了四个精明强干的会计师入驻汇金公司,全面清查账务,避是避不开去的。
要想把假话说的像真话,那就只有七分真,三分假,那才能真真假假,令人难辨,这时再打打感情牌,才能避免彻底决裂。
而这一手果然奏效,张胜见他一口承认,悬着的心果然放下了大半,但是他仍然极为不悦,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他已不再是两年前的张胜了,在他的王国里,他已经做了两年的王者,而王者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
尽管是他最为信任和尊敬的人,但是完全不和他打招呼,私自动用公司的款项,他这个公司老总对此毫不知情。这是任何一个领导者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徐哥,这公司你地股份最多,照理说要不是你让着我,这董事长就该你当,那时。还不是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可是你既然把公司交给了我,这么大的事就不该瞒着我。至少你该知会我一声,是不是?”
“这个……”徐海生满脸为难的表情,他见张胜一脸不悦,沉思片刻后,终于一拍大腿,说道:“咳。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再不说。让你一番误会,就伤了咱们兄弟和气了。”
他笑笑,说道:“那我就对你实话实说吧,我搞的融资,主要是证券投资和企业兼并、重组、包装一条龙服务。这些生意利润惊人,但是……风险也大,我本想拉你一起入伙。不过你这人太过踏实,热衷于搞实业,这种高风险的事,很难让人动心。毕竟……
毕竟企业破产兼并一类地事情,主要是同国企和政府部门打交道,迎来送往不说,还难免有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东西,我知道你比较反感这些,所以才瞒着你……其实我也知道你不会不肯借款
一旦公司地资金被我用了,你不能不关心,问起来,不便启齿。”
张胜一点就明,这两年利用众多国有企业转型,大发国家财的事他是听说过的,其中会循正当合法途径的少之又少,很多都免不了官商勾结的幕后交易,徐海生不愿张扬此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徐海生猜得是准的,这样地事,难免有着太大的经营风险和法律风险,他是不赞成搞这种生意地,如果徐海生直接邀其入伙,他是不愿参予的。
张胜想了想,沉住气道:“徐哥,既然你都说开了,私自挪用的事我也不提了,毕竟,咱们一场兄弟,可既然我知道了,我也不能愣装没这回事儿。徐哥,这笔私自挪用的款子什么时候能还回来?”
徐海生苦笑道:“你要我现在把资金抽出来,我也能办得到,不过少了资金,我这笔生意就砸在那儿了,损失非常惊人。我说老弟,你不会狠心逼我现在还钱吧?”
“我不会干断人财路的事,何况是徐哥你地生意。不过……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这件事,公司里很多中层干部都已经听说了,我做为董事长,不能不给公司上下一个交待!徐哥,你用的钱,毕竟是用在你私人的生意上,与汇金公司地经营无关,所以,你得答应我三件事,这笔钱才借得!”
对张胜来说,最难的事情就是和亲近的人抹下脸儿来谈生意,所以他的脸胀红起来,但是他的态度很认真,他正在努力克服着这种心理障碍。
徐海生审视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惊奇:“好,你说!”
“第一件事,拆借公司资金,就要签订正当合同,按行业惯例付息,你是公司第一大股东也不能例外。”
徐海生无奈地一笑,爽快地道:“好,按你说的办,你是公司老总,公是公,私是私,理应为公司负责,我答应了。”
张胜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又道:“第二件事,资金拆借,应该以动产或不动产做为抵押,尤其是你从事的这种高风险的生意,我个人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生意失败的可能非常小,但是抵押这一程序不能少,否则难以稳定公司人心,我希望徐哥你能拿出抵押品来。”
徐海生微微有些不愉,不过凭心而论,如果两人位置转换,把他放在张胜的位置上,恐怕他做的更绝上一百倍,张胜的要求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徐海生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当初咱们是以土地入股的,我占了50%的股份,我就用我的股份做抵押,这样总可以了吧?”
徐海生拥有的土地股份如今价值远高于他拆借掉的资金,用它做抵押自无不可,所以张胜欣然点同:“成,这最后一件事,财务部的几个人是你介绍来的,这次他们瞒着公司、瞒着我,私自为你挪用款项,他们算是什么立场,他们毕竟是为公司服务的,不是你个人的工作人员,所以。这几个人我要都开了,一个不留!”
徐海生的脸色终于变了,沉声道:“老弟,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对他们交待?”
张胜亦沉声抗道:“徐海。不这么做,你让我如何向公司上下交待?”
徐海生牙根一咬。腮上青筋一振。
张胜毫不示弱地迎视着他,一字字道:“徐哥,我相信,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徐海生心中恚怒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自已一手扶持地傀儡居然有一天站出来和他作对。他并非没有办法挟制张胜。他是公司第一大股东,完全可以召开股东会。罢免张胜,自已掌握整家公司。但张胜也可以抽资撤股,保全自已,大家一拍两散。而且,这么做需要大量时间。同时徐海生不愿走到台前来,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徐海生目光闪烁,不断权衡着利益得失。终于呵呵一笑,说道:“好吧,我们兄弟犯不着为了这事伤了和气,我主要是考虑他们是受了我的连累嘛,既然这样,我帮他们重新联系一份工作好了。”
两个人都是场面上的人物,这些事情说开了,又聊了些别的话题,渐渐地气氛又融合起来。
张胜起身告辞的时候,徐海生要他把礼物都带走,张胜推辞不下,思及徐海生周三就要过生日,到时还他一份重礼还上这个人情也就是了,这才把礼物收下。
两人地第一次交锋在徐海生有意忍让下就这样结束了,老徐非常光棍,愿赌服输,做事绝不拖泥带水,第二天就和张胜签订了正式的拆借协议,付月息2,本次拆借的资金从现在算起,期限三个月。与此同时,办理了股份抵押,股权暂时转入了张胜的名下。
“喂,老婆,今晚有事么?”张胜亲热地叫着小璐。
“讨厌呀你,人家还没嫁呢,又这么叫人家,什么事啊我的大少爷?”
张胜呵呵地笑起来:“今晚徐哥过生日,举办一场宴会,我想带你一起去。”
“啊?”小璐一听这种应酬就犯怯,连忙推辞道:“胜子,你自已去意思一下不就好了?干吗非要带我去呀,我一到那种场合就眼晕,应付不来的。”
张胜笑道:“我地未来老婆这么漂亮,藏在家里岂不是暴殓天物?”
小璐嗔道:“去你的!”
说着,她有点心虚地左右了一眼,确定没有同事注意她地谈话,这才压低了嗓音,对着手机道:“真的要去呀?”
张胜道:“嗯,一定要去,放心吧,只是个小型私人酒会,有我陪你,没什么应付不来的。”
“哦……那好吧。”
张胜看看手表,说:“好,那就这样,晚上我去接你,好好打扮一下。”
摞下电话,张胜又拨通了内线,对办公室吩咐道:“晚上我要参加一位朋友的生日宴会,帮我准备一份礼品,档次品味要高一些,尽快办妥。什么……?哦,二十万以内吧。”
张胜准备一份厚礼,而且携未婚妻出席,如此郑重其事,完全是为了修补和徐海生之间的裂痕,现在两人虽说表面上关系如旧,不过心中难免有些芥蒂,这种场合是个难得地机会。
晚上,张胜开车来到小璐的宿舍楼前。年底准备结婚了,张胜与小璐利用周末考察了市里新开发的楼盘,最终选定了玫瑰园地一套住房,首期已付,只等着九月底交房了。
张胜在楼下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功夫,小璐就蹦蹦跳跳的跑下楼来,一见他站在那儿,就喜孜孜地扑过来,揽住了他的胳膊。只见她蓝色牛仔裤、白色夹克衫,脸上浅施粉妆,清汤挂水的,头发束
在脑后活泼的摇摆着,俨然一副清纯的学生模样。
张胜两眼发直,愕然道:“怎么就这打扮?”
小璐低头看看,迷惑地道:“哪里不对了?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打扮么?”
张胜又好气又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你呀,是带你参加宴会呀,又不是两个人逛街,这可不是打扮给我一个人看的。算了。要不你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衣服,走吧,我带你去买。”
小璐嘟起小嘴,不情愿地站在那儿道:“这样子有什么不好?。
张胜一见,好笑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还不走?”
一巴掌拍下去,小璐一声娇呼。伸手捂住了屁股,张胜一脸垂涎地瞄着她后面,嘿嘿笑道:“哇,长得越来越圆润迷人了,这么结实,震得我手疼。”
“才没有。穿的牛仔裤嘛,料子硬。”小璐分辩着。俏脸不由得红了。
“好好好,是衣料硬,来来,快上车。”
小璐羞羞答答地被张胜拉上了车,忽然没好气地反手狠狠拍了一巴掌。拍落在她臀尖上摸索不休地咸猪手,瞪起大眼睛,红着脸“恶狠狠”地道:“乱摸什么。大流氓。”
张胜嘿嘿地笑起来,他发动车子,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让摸拉倒,反正早晚是我的,到时我摸个够!”
“还说,还说!”小璐反驳不得,羞得直捶他的肩头,张胜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逗小璐害羞,是他向来乐此不疲的事情。
车子徐徐向外驶去,张胜侧了侧身,低声道:“老婆。”
“嗯?”小璐从鼻子里应了一声,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正在审视着自已的容貌,她虽不喜欢太华丽地装束,不过和平男朋友出门,还是希望尽量打扮的整洁干净,不愿给他丢脸。
那一声应答听着娇柔无比,听得张胜心痒痒地,他嘴角一勾,坏笑着道:“刚才我试过了……”
小璐这才抬起头来,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试过什么了?”
张胜脸上还是挂着那种在小璐看来非常淫荡的笑容,说道:“结实是结实,不过的确不硬,说它柔软吧,还特别的有弹性。啊!想往、想往啊!”
“嘁!”小璐总算明白他胡说什么了,好在他没说的那么明显,小璐只是瞪了他一眼,装作不明白。
张胜又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们的新婚之夜,啊,那时该多么浪漫啊,对了,你记着啊,买床上用品地时候只买一个枕头。”
“笨呐你,你说的是双人枕吧?”,小璐想着他和自已睡一个枕头地情景,心中既甜蜜又欢喜:“那都是配套的,一个双人枕、两个单人枕。”
“NO,NO,NO,”张胜摇着手指:“床上哪放得下那么多东西?多的都扔掉,一个单人枕就够了。”
“啊?那……那……那会不会太挤了点呀?”小璐的脸蛋微红,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越想越觉害羞。
张胜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一个人用怎么会挤?”
“一个人?”小璐瞪大了眼睛,急忙问道:“那你呢?”这句话说出来才觉得自已有点情急,毕竟还没嫁给他,讨论这问题似乎有点不太淑女,于是脸蛋更红了。
张胜若无其事地吹了声口哨,两眼看着前方的路,漫声应道:“哦,我呀,我睡玉枕。”
“玉枕?”
“是啊,最柔软、最光滑、最有弹性,冬暖夏凉地一块玉枕,躺在上面,舒服啊!”
小璐信以为真:“真的呀?世上还有这样的玉?那挺贵地吧?”
张胜一本正经地点头:“嗯,何止挺贵的,无价之宝!”
“哗!那……能不能……偶尔让人家也睡一下试试?”
张胜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你?你不行。”
小璐又嘟起了嘴:“小气鬼!”
张胜嘿嘿一笑,说:“我是为了你好嘛,你要睡在上面,还得先练练瑜伽,是很难嘛。啊!多么香艳的枕头啊,专属于我一个人的枕头,嘿嘿嘿,对了,和你商量个事。”
“啥事?”
“我睡在我的宝贝玉枕上时,你可不许放屁。”
“呃?什么乱七八糟的奇怪……”,小璐顺着张胜“淫荡”的眼神往自已臀下一溜,忽地明白张胜说的玉枕到底指的什么了,她的脸一下子成了大红布,羞不可抑地道:“讨厌讨厌讨厌,我咬死你!”
“咳,能不能只咬下边?”
“你再说!”小璐脸红红的举起小拳头,示威似的冲着他比划起来。
张胜忙笑道:“喛喛喛,不许碰我,我正开车呢。”
“哼,我不理你了。”小璐扭过身去,又举起了小镜子。
张胜瞟了她一眼,说:“说到这个美臀啊,我还想起个笑话,你要不要听?”
“不听,你尽跟人家讲黄色笑话。”
“咳,我敢保证,这个笑话一点不黄,非常滴健康啊。”
小璐轻拨着额前的刘海,说:“哦?那你说来听听。”
“那还是我也在厂子里的时候,我们电工班的胡哥有一回午休回厂,半路上看到地摊上摆着一本画报,挺大的标题,写的是‘世界名车美臀集’。胡哥一见大喜,他已经快要迟到了,也不敢多等,赶紧的掏出两块大洋把书往裤腰带里一塞,就回厂了。到了电工班,他把画报拿出来欣赏,这一看啊,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
小璐一听他又提美臀,就当他又要讲黄色笑话,说是不爱听,可是他要说时,她可没有一回立即打断的,这时她倒真听出兴趣来了,忙问道:“胡哥生啥气?”
“原来啊,胡哥以为里边是名车和名模的合影,结果倒好,这本画册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名车美臀集’,那一张张照片,照的全是世界名车的车屁股。”
“呵呵呵……”,小璐笑的花枝乱颤,她羞嗔了张胜一眼:“你们男人呀,就喜欢这些东西,活该上当。”
张胜忽然颇感兴趣地道:“喛,那你们女人呢?你们在一块都讨论啥?”
“不告诉你!”小璐晃着脑袋,笑嘻嘻地气他,两个人一路说笑着向市中心商业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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