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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本是道》—作者:梦入神机—【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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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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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9 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36章

第三百三十六章 圣会 下   周青本体端座,头现云光,十二化身各自静修,上又悬挂着混沌钟,皆在云光之中沉浮,星光从天空洒下,一刻不停,都落进清亮如水的云光中去了,化为其中的一部分。
  这一亩大小的云光越发清亮幽幽,温蓝新看了,心中叹服,静静等待周青的吩咐。
  过了良久,周青才放下书简,对温蓝新道:“此事我已经知晓,你叫红孩儿准备车驾,明日一早好去赴会。”
  “那大巴山老魔巴立明被小进师弟擒获之后,被压在万毒山下,因此獠修成不死之身,大巫之体,不好诛杀,但又怕日久天长,生出变故,万一门下弟子懈怠,看管不严,让老魔脱身出来,难免有些损伤,小进师弟想借老师十杆都天旗,将此魔炼成灰烬,永除后患,不知老师如何吩咐?”温蓝新突然想起刚才的事,连忙对周青奏道。
  “哦!”周青听了,用手一指,当空现出半亩大小一团光镜明影,只见那万毒山中,彩烟蒸腾,毒瘴不散,光晕斑斑,一片穷山恶水,老魔毒果盘根交错,毒花娇艳。其中又有毒蛇虫蚁与泥潭沼泽中穿行,蛇大如龙,毒蚁大如拳,狰狞怪异。
  此山虽是毒瘴污秽之所,不适养道修真,但却适合祭炼诸多邪门法宝,威力又大,也不需多少时间。温蓝新本是邪门出身,管天道一门之后,门下弟子也多是正邪兼修,尤其是有万毒山这块资源,弟子手上正派法宝没有多少,邪门法宝却是许多,都是毒烟罗瘴,虫豸恶蛊一类。
  不过也不怪温蓝新。邪门法宝好炼,威力又大又毒,不象那正道仙器,动遇要炼个数百年。加上两界关一带资源却少。矿脉又少,数万弟子,人手几口仙剑就已经差不多了,更何况还要为廖小进手下的百万妖兵打造兵器?
  这且不说,却见万毒山中央一主峰之下,露出一个笆斗大小的脑袋,一头乱糟糟的绿毛,足足有几丈来长,上面时不时有那飞天毒蜈,毒红飞蚁停下。有被那绿毛卷起,送进嘴里嚼吃起来。
  正是巴山老魔巴立明,全身都压在山下,只有头能转动,一面嚼吃。一面嘴里骂骂咧咧,两只晶绿小眼凶光闪烁,又阴又冷,直似那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见就觉得此魔穷凶极恶,不是善类。
  嚼吃一阵过后,巴立明眼睛乱扫一阵。把头一摇晃,丈长的绿发直直竖起,上面射出万点绿火金星,朝山峰之上攻打过去,一点声息震荡都没有。
  攻打片刻,只见得火星乱射。山峰没有半点损伤,巴立明只是狞牙交错,咬得咯咯做响。一幅又气又怒的模样,伸出脖子,往前猛挣,但被山峰死死压住身体,一点都不能出来。
  地面也用了仙法禁住,指地成钢,飞剑不穿,还有土地看管,上有神峰压身,符篆加持,更有山神力士守护。廖小进凭借勾陈之势,驱五丁六甲,大力之神,任是巴立明有通天手段,也脱身不出来。
  “可怜万年苦修功果息,依然是块旧毛皮!”周青见后,不禁叹道:“劫数虽在,却不亡我教之手,此巫还有一场功果,异日封神榜上有留名。”
  温蓝新听后,已经明白,也就退了出去。当下一夜无话,直至第二日清晨,红孩儿与魔女准备了车驾,见周青出来,连忙请礼。周青吩咐温蓝新好生打理事物,又唤了廖小进过来道:“那巴山老魔不用炼他,我带他上天,一是了结一场功果,二是你与他同乃九黎血脉,又被你擒住,日后可替你抵过一次大劫,此中玄妙,我也不便言明,你自己参悟就是了。”
  廖小进点了点头,他道行也有精进,听周青说来,也自明白了两三分。
  周青手一招,廖小进脑后头发自然断了一根,落到周青手里。廖小进知道周青要使借身代形之术,使那巴山老魔日后替自己应劫,心中欢喜,见周青上了车驾,红孩儿魔女两人一甩鞭子,直直上了天空,连忙拜谢。
  “停下吧!”周青见车上了半空,可以一窥两界关全部景色,便对红孩儿魔女两人道。
  红孩儿夫妇不敢违背,连忙停了下来,拉车地三犀牛也自大眼望小眼。周青掀开幔帐,出得车来,见那神峰下面压着的巴山老魔在嚼吃一条黑鳞大蟒,便叫五丁六甲之神搬开了山峰。
  巴立明正嚼吃这大蟒,绿毛绞成几股,仿佛数条手臂,异常灵活,抓住大蟒,址成几段,一截一截放到嘴里嚼吃,正吃得起劲,身体猛然一轻,他日思夜想都要脱困,心思警觉,突见山峰揭去,以为来了机会,怪叫一声,全力冲上,一条绿油油,赤条条的魔影毫无阻滞,上了半空。
  巴立明见果然脱身出来,心中大喜,就要去杀将进去报复,但又怕对付不了,心中犹豫一下。
  “还是先见到刑天大人再说,勾陈我奈何不了,但那门人总要下山行走,如碰到我必不放过,杀得一个是一个,好歹要出一口恶气。”
  转身就要去那幽冥黄泉,先找冥河教祖庇护,突然身体一下动弹不得,仿佛四面八方都有一堵无形的墙壁,随后一张大网罩了下来,身体又是一紧,被捆了个结实。
  “师傅,此獠已经抓了!”红孩儿提了兜日罗网,见巴立明在里面挣扎,也不去管,上来对周青道。
  原来刚才周青放出巴立明,见其要去幽冥,便用手一指,禁住对方,再叫红孩儿一网打了过来。
  “我黑风山向来是一穷二白,蟠桃大会也没甚礼物,就拿此巫献上。”周青笑道,把廖小进根头发一搓,成了细不见了粉末,再吹口仙气。这粉末便进入了罗网这中,附到巴立明身上,没了进去,巴立明也无感觉。浑被罗网罩住。又痛又氧,过一会之后,便神智迷糊起来。
  周青也转身回了帐之中,招呼继续上路。红孩儿将巴立明仍到了车后,让童子看管,一路直直上了天界。
  进了天宫,一路自无阻拦,周青先不去瑶池,却是叫红孩儿提了巴老魔,径直来见玉帝。
  玉帝正在批香殿中。听了周青求见,立刻传见。
  “此巫搅我山门,罪大恶极,莫可明状,只是气数未尽。正好交于陛下镇压。”周青见玉帝道。
  玉帝道便命仙官传了白起进来,与红孩儿一同把巴立明镇压与山河社稷图中。事情交割之后,玉帝便摆架去了瑶池,周青正要去北极中天门见紫薇大帝与三霄姐妹,却听得太白金星说话。
  “大帝慢行,小仙有事要禀告大帝!”
  周青还末起身,听闻此言。便自坐稳道:“你有何事?”
  “告禀大帝,那勾陈宫因上代勾陈身损之后,年久失修,已经破败,最近大天尊已经名天宫匠人修复,大帝可随时入主宫中。”太白金星道:“小仙已经交割一切。值日天神,黄巾力士,四方功曹也自归位。”
  “哦!”周青发了了声,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但太白金星摸不清楚意思,又道:“大帝虽在下界伏妖,但终究是天庭四帝,威严还是要地,大天尊命小仙负责此事,不知大帝意下如何?”
  “好,很好!”周青点头对魔女杨妙妙吩咐道:“你与太白星君前去交割此事,待我去北极中天,再行回见。”
  杨妙妙连忙尊了法旨,跟太白金星去了勾陈宫交割诸班事物。红孩儿驾车,一路来到北极中天,只见琼雪玉树,奇花瑶草,仙云波涛,高楼紫阁,琴声悠扬,端地仙家气派,道家出尘,与那珠光宝气,金幢银殿的三十三正门,灵霄大殿截然不同。
  周青来过几次,也不惊奇,与北天门下了车,步行来到紫薇装斗母坎宫,红孩儿自然跟随其后,门口仙女认得周青,不敢阻拦,一面引路,一面进去通报。
  悠扬琴声嘎然而止,三霄娘娘都迎了出来,周青笑道:“我今日是向三位仙子陪罪来了。”
  “怎敢,怎敢!”
  云霄连忙请座,四人坐于斗母坎宫之前一高亭之中,玉墩玉桌,又有仙女奉上香茶,清香之气缭绕不绝,看天宫景色,又观北门外云海,清风拂习,红孩儿虽然进过天界,却未进得天宫,因此觉得新奇,这天宫景色,论空灵悠然,却要远远胜过黑风山了。
  “那金蛟剪,混元金斗,虽是不免有灾劫,却也是替我所挡,现落入妖师鲲鹏之手,只是此妖气数未尽,我也奈何不得,又让此妖炼化两件先天灵器,连带三位仙子有些损伤,我也甚是惭愧。”
  周青笑道:“我观三位仙子脱劫之日不远,我也能帮上一二,索性就先来此地,叫三位仙子宽心。”
  说罢,从袖里取出一付筒,一头用符篆封上,其余都十分平常,递给了云霄仙子。
  “大帝厚恩,不敢忘记。”云霄大喜接过竹筒道,碧霄,琼霄两位仙姑也面带狂喜。
  “此物到用时才早,三位仙子先不可焦急。”周青正色道。三位仙姑都道:“此事省得,大帝宽心便是。”
  云霄转身朝紫薇宫最高紫阁中道:“紫薇帝君不下来一绪么?”上面随后传来温和的声音:“三位仙姑请便就是,我正好弹上一曲,已助性情。”当下,琴声又响,越发悠扬。一曲比后,周青一面起身告辞,一面邀请三仙姑去看那勾陈宫。
  云霄仙子道:“明日就是蟠桃盛会,我三姐妹还要在宫中帮紫薇帝君打理事物,勾陈帝君主西极玄元勾陈宫日后时常相见。”
  周青道:“如此甚好,来日再与三位仙子相见。”说罢,转身离了北极中天紫薇斗母坎宫,径直往西极玄元勾陈宫去了。
  西天门正对天界西方,景色又自不同,不显华贵皇气。也不似北极中天那般华贵,处处都显得古朴苍劲,虬松盘结,铁干精精。青色云石铺就。淡绿宫殿,显得十分清冷幽静。
  周青进了宫中,太白金星将诸多事物都交割清楚,杨妙妙正等周青前来,见了周青,连忙道:“师傅,这西极玄元勾陈宫太清冷了,连个仙女童子都没有,听太白金星说,上代勾陈的仙女童子神将都遭了劫数。是以才是这般。”
  “无防,你们夫妇即刻下界,带些童子弟子下来就是了。”
  红孩儿夫妇尊了法旨,一路下界去了,这西极玄元勾陈宫中越发冷清起来。周青也不去管,只是把全宫都游览一片,发现呈设倒还齐全,多天妖气息,都是上代勾陈炼法之地,玉帝显然没有动它。
  “上代勾陈,乃是肉身成圣之雷震子。乃是云中子之徒,可笑可笑,我也是云中子所渡,也受勾陈之位,就连黑风山玉柱仙府也是云中子所留。”周青想起,心里失笑两声。
  “我将混沌钟寄托善念,虽不是混元无极,太上教主,却也已是不生不灭,万劫不磨,那雷震子怎生比得?”周青看了一阵,唤出黄巾力士,命道:“将原有之物尽数撤去,重新摆放!”
  黄巾力士尊了法旨,足足过了数个时辰,才安排妥当,那红孩儿夫妇也带了童子仙女上来,更在廖小进近乎两百万妖兵中选中了修为高深的,都充做是神将,这些妖兵,本都是蛟魔王所留,早就修成了妖仙,被廖小进收服。
  一切都安顿好,当日周青便歇息在勾陈宫中,自是无事。到了第二日,周青便叫红孩儿夫妇照样备了车架,径直去瑶池赴蟠桃盛会,只是云霞要修炼五色神光,不能脱身,只有周青一人前去。
  出得北天门,往东方天界行去,一路尽是祥云金光,或踏云,或骑鸟兽,虎,鹿,麒麟,豹,白鹤等等,见了周青车驾,都自停下行礼,也有诸多仙人因周青被灭了人间道统,自然无好脸色,也不打招呼,冷冷让开。
  周青也不在意,正到瑶池之边,见地仙女往来,嫦娥迎客,虽然十分热闹,但周青却是感觉了几分冷清。
  “听闻往年蟠桃会,都是玉帝七个公主出来迎接仙宾,但如今却是无一个公主,看来真是人教太兴,入主三界,天宫气数已尽,非人力所能挽回。”周青洞悉天机,心中暗暗感叹。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莲台烁烁,异香缭绕,却是娑婆净土三大如来也赴瑶桃盛会,大日如来早进瑶池中去了,释迦牟尼见了周青,上来问过周青。
  “佛祖安好!”周青出得车来,还了一礼,双双都被仙女接进瑶池中去了。
  一进瑶池,只见一片碧波,分红莲花大有半亩,朵朵定在瑶池仙水之上,两旁也有仙女伺候,中央有嫦娥舞蹈,莲坐之上贡仙桃,其大如碗,香气飘飞。
  一望瑶池,无边无际,仙人无数,上方有数尊大位,一是三清圣人,二是阿弥陀佛,三是准提圣人,四是三皇圣人,五是女娲娘娘。
  玉帝王母之坐,与其并列,两分宾主,其下乃是勾陈,紫薇,真武,镇元,娑婆三如来,悟空,西天诸佛菩萨之位,再下乃是各方真仙。
  眼见各路神仙都已齐聚,玉帝王母就坐,正要说话,突见三十三之外鸾鸟清鸣,玉帝王母到瑶池之外相迎,却是来了女娲娘娘,入得座位,众仙人纷纷行礼。
  又是一声白鹤鸣叫,来了元始天尊,随后梵唱大做,光雨飞洒,那准提道人,阿弥陀佛,连同西天诸佛都自入得座位。
  随后异香又起,却是截教圣人通天教主骑奎牛而来。
  几位圣人坐定,周青一看,正缺人教老君,三皇圣人,心中自然明了。
  众仙见过几位圣人之后,也自入座,周青见那西方佛陀之中,正有鲲鹏祖师,目光阴冷,时而朝自己扫射,长安一战的定光欢喜佛,燃灯上古佛,三菩萨,马元尊王佛,都在其中。
  更有无量寿佛,宝幢光王佛,金刚不坏佛,旃檀功德佛等佛陀菩萨。
  “都是应劫之人!着实感叹!”周青面目慈悲,暗暗叹道。
  四位教主也见了女娲娘娘,女娲娘娘问元始曰:“老君师兄怎么不前来?”
  元始曰:“紫霄宫老师法旨,应是人教大兴,分为人皇,重开洪荒,是以不得前来。”
  西方两教主兀自默坐,也不言语。
  


第337章

第三百三十七章 挑拨   女娲见这情景,只是叹道:“杀运又起,我自有心化解,又胡了慈悲之心?”元始听了,也不言语,默坐当场。
  “些乃天数所定,我等虽是三教元首,受大罗金仙之位,又乃万劫不磨之体,但逆天行事,非我辈所为。”见元始不言,通天教主对女娲娘娘道。
  娘娘见那西方两教主无甚神色,却是叹道:“我自鸿蒙初开,受紫霄宫老师法旨,补天造人,人教又将大兴,自是欣慰,不过为此而要教三界生灵应运杀劫,着实不忍,况且所应劫之生灵,多是出自我手,就如我之骨血小儿,怎生叫我安心?”
  通天教主道:“劫运而生,我等自是顺天应人,完那杀劫,娘娘自是慈悲,但不闻那不破之生之理吗?”
  女娲娘娘见元始不言,通天教主下意,便问准提阿弥陀佛两西方教主:“二位西方圣人,意下如何?”
  两教主道:“我西方演莲花之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自是慈悲,渡尽众生,免受杀劫,为禀承娘娘慈悲之意。”娘娘听了,不由点头微笑。
  通天教主见此情景,又自开口道:“两位教主以道化胡,演化佛门,行那逃禅之事,与道并分罗列两教,异日重立封神榜,当请两位教主前来。”
  阿弥陀佛不语,准提道人答曰:“此乃运劫,吾道大兴,自要前来三商,重签那封神榜,只是时机不到,通天道兄就先提起,误泄天机,吃罪不小。”
  通天教主闻言,面色如常,只是长须飞飘。
  娘娘见状,知其圣人发怒不要其脸,自己有心化其杀劫,保全自己所造的骨肉小儿,如若圣人计较,岂不是生灵涂炭?当个笑道:“我等在此言语,让三界仙等候。主人也受其累。不如就开蟠桃如何?”
  四位圣人都曰:“大好!”当个径直默坐,不再言语。
  玉帝王母见状,心中暗喜,又见周青闭目,高深莫测,也不知道几意,便不去管,就吩咐座下仙女叫开宴。
  只听和玉磬连响,轻歌慢五,瑶池之中,三界神仙,多以万计,都自齐齐起身,见了女娲娘娘,三教圣人。西方教主,后又见了玉皇大帝,瑶池金母,便自就坐。
  当下其乐融融,神仙聚会,仙气缭绕,青风吹拂,瑶池之中,金龟驮御酒琼浆,天空之上,白鹤丹凤衔芝草朱果,旁边还有仙女服侍斟酒,嫦娥跳五,管萧累奏,大显仙家气派。
  几位圣人享用了蟠桃,洒过三寻之后,元始回弥罗天去了,随后通天教主也去了西天,众神仙都起身相送。女娲娘娘见其都回去了,也觉得无意思,也径直上三十天外,转回女娲宫去了。周青见此,起身相送之后,也不8请,只是心中暗暗计较。
  回得座位,突然觉得有目光扫射,阴冷凌厉,连忙一看,却不见端倪,只有那鲲鹏祖师穿一身金碧袈裟,斟起玉杯,微微饮仙酒,吃蟠桃,本天诸佛,只有那宝幢光王佛,随阿弥陀佛转回了西天,其余佛陀菩萨,都在其座。
  “这厮无礼,我不去寻你,你却自来惹我,不是你得西天护佑,所数未尽,否则定叫你立应劫数,就算如此,也要与你点苦头吃吃,免得教三办神仙说我勾陈无甚威严。”
  此时蟠桃盛会正浓,数万神仙纷纷离座,各聚好友,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法宝献上王母,一片祥和。周青见那大日如来离了座位,往远处聚友,有那个洞七仙,诸天菩萨,天界地界真仙,地仙,金仙,天仙,幽冥鬼仙,各有欢聚,其中多是修为高深的,尤其是佼佼者,不下于西天佛陀,如是那些太古仙人,洪荒修行,法力商强,只是久不出世,名号不显。
  突然见到鲲鹏祖师离了座位而去,几个闪身,鑫碧一晃,就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出了瑶池,还是回转西天去了。周青略略运玄功一算,知道要对自己不利,心中便下了主意。
  镇元子,悟空,释加牟尼三位法力高强的尊者,此时正和玉帝王母交谈,紫薇真武,三霄娘娘见周青一人饮酒,都上来道:“大帝一人独饮,好没有意思。”
  周青笑道:“你我三人同为道门天帝,今日有幸聚蟠桃盛会,自当痛饮,不过有人搅扰,甚是麻烦,我还要费些功夫。”
  说罢,自顾自倒了一杯琼将,又身手一招,天上一头丹凤下来,衔一到红树,长有尺许,杆径宛如舍利,几人都知道是瑶池红琼晶果,千年开花,千年结果,难得的奇珍,乃是王母拿来待客用的。
  周青取下这株红果,将三粒果子都摘下来,用手一指,果上金光流转,随后瞬间消失,便尽数喂那丹凤吃了。这头丹凤本来是替仙客送仙果仙草享用,自己不能动其分毫,否则百倍责罚,但周青许它,便自无碍,连连点头,吃过果子之后,十分欢喜,在顶上盘旋,不肯离去。
  “还不快去,这几个果子白吃了?”周青轻声喝道,这丹凤一惊,往瑶池外飞走了,一个眨眼就融进了群鸟中,再也分别不出来了。
  “大帝有何事情?要使用这物化游神之法?”真武看着周青将这枝红树插在案上,念了一个咒,用手一指,树枝随后隐去,便知道周青在用那物化神游的仙术。
  周青见紫薇,三霄娘娘,真武都已过来,便笑道:“无妨,无妨。”那真武也不再问,几人倒是享用起果酒来。
  原来那鲲鹏祖师虽然夺了混元金斗,金咬剪,但坐下三十六大弟子都被杀得一个不剩。惟独只有那恐龙因要辅佐李仝,没有去黑风山,免过一劫,但到底是没有了帮手工劳动,行起事啊,都要亲手亲为,尤其是成佛之后,边个护法弟子都没有,心中很是愤怒,就一起累加到周青的头上,恨不得将周青碎尸万断,但周青法力高强,他万万奈何不得,也只有暗暗算计,想害周青几个门下。
  加上那就大日如来看出鲲鹏的心情,有意蛊惑,两人原来有此积怨,也在燃灯上古佛地劝说下,化干戈为玉帛,搅和到一起,大日如来心计深沉,交友也多,虽然奈何不得周青,但把鲲鹏一蛊惑,便起了许多心思。
  “我自是不好出面,但那勾陈在人间灭杀道统无数,所结的仇怨不可尽数,对他不满的大有人在,不如鼓动这些仙人与之为仇,让其多结杀孽,看其后怎么化解,要是勾陈依仗法力高强托大,便可使天庭失德,日后人教大兴,人皇与天皇之上,也有了几分说法,你我算是一份功德。”鲲鹏祖师得了大日如来的意思,心中一想,也觉得此事可行。
  却说红孩儿与魔女一两人看守华盖芸香车以及三头犀牛,在瑶池之外的神山中游玩,见得仙树琼立,芝草生香,仙禽神兽来往,不由得啧啧赞叹起来。
  “仙姐,原来你在此地!”
  魔女正与红孩儿卿卿我我,猛听得前面一声叫喊,神山之上,转出数对男女,魔女认得,其中两位叫喊的乃是三茅真君的弟子,让次在婆婆净土之中被红孩儿出手惩戒过,还对自己不曾死心,要是以前,不用几人主动,魔女自己就上前勾搭了,但现在却是投身过了周青的门下,又得了如意郎君,便最恨年轻男子对自己起心思,怕红孩儿心生芥蒂。
  三茅真君在人间也道统,乃是茅山一脉,被除数周青下毒手灭地一干二净,连个种子都没有留下,自然怨毒颇深,只是奈何不得,蜀山也是如此,还有天庭四大天师门人,这次都来赴蟠桃盛会,被大日如来尽数搅在有一起。
  却说魔女红孩儿两人搅了心事,又见是讨厌之人,登时心中没有由来起了恼怒,红孩儿站定身形,面色不好,如果这不是瑶池天宫,早就发作了。
  “好生讨厌地苍蝇,计较什么,咱们走吧!”魔女拉了拉红孩儿笑道。
  此话一出,面前十数个男女少年仙人都有怒意,这十数名弟子,大半是蜀山门下,随祖师才赴会,因为无资格进那瑶池,只在神山之中游玩,也有许多收获。
  “你们两个,真没有出息,那女子乃是大阿罗魔女,天生淫荡,只是现投进了勾陈门下,披了一身仙前,把淫荡之气都盖了。”蜀山几个女弟子本来就因为魔女之话刺耳,见李执,吴开龙两人对魔女背影恋恋不舍,不由得出言道。
  就是那茅真真,也觉得二人太过迷恋魔女,不似正道,本想去告诉三茅真君,但吃不住两人苦求,现在一听魔女之话,也是大不为然。
  “你说什么”魔女虽然走远了,但几个蜀山女弟子地话语还是听得清楚,以前她也曾联络邪道,两次苍莽斗剑都与蜀山为难,被蜀山异常嫉恨,那些蜀山弟子当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你敢出言不逊!”魔女还没有发作,红孩儿却是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双后一搓,向外一扬,就有五团斗大的神火飘起,朝说话的那个蜀山女弟子打去。。
  说话的那几个蜀山女弟子正是夺得转魄,悬翦,惊鲵的玉雯,玉华,玉珍三姐妹。,因为夺了神剑,法力大增,便骄横起来,又时常听得蜀山长辈说勾陈灭了人间道统,又要夺肉芝,更要抢夺神剑,更加不仇,见红孩儿动手,登时纷纷娇喝,几声长啸,晶芒爆射,三口神剑一齐冲出,迎上了五团五味神火。
  这三人与剑中无灵合一,都得了一个元会法力,这一出手,却是威势浩大,圈住了五昧神火,斗了起来,绞了几绞,便成了万点火星,溃散开来。
  “就算你是勾陈门下,在这瑶池神山之中动手,分明是不把王母放在眼里,况且我们姐妹所说,都是实情,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魔女,这魔女面首及多,指不定就找你麻烦,叫你难堪。”
  玉雯,玉华,玉珍三姐妹见神剑有功,绞散了神火,心中得意,有心叫红孩儿吃个苦头,削一下勾陈地面子。
  魔女一听,也自是大怒,忙取出修罗镜动手,却吃得红孩儿一把拉住道:“如此奴婢,以为得了几口破剑,就能无法无天吗?当我亲手擒住,拿与你那师门问罪!”
  说罢,把手一扬,一片黑沉沉的大网,宛如一幢大山,生生压了下来,威势浩大,把数十人都罩在了其中,红孩儿哪管许多,他做了妖王,本来就是无法无天,平时吃人杀人,都是平常,现在见几个侮辱魔女,那还得了,没有用射日箭杀死人,就是周青教导多年的结果了。\
  兜日罗网一罩下来,这十数人弟子见红孩儿不分好歹,一齐罩下,纷纷喝骂。
  “勾陈门人,真是霸道!”茅真真暗怒,把却邪神剑祭起,向上斩去,众人也祭起法宝,向上轰击,但那兜日罗网纹丝不动,一样压了下来。
  四口神剑斩在上面,丝毫不着力,后异所制的罗网,就边金乌都擒住,就是妖神昆吾也抵挡不住,何况是得了昆吾神剑的几个小弟子呢?
  


第338章

第三百三十八章 顺天 上   “贱婢!还不束手就擒!”
  红孩儿见兜日罗网之中剑芒暴涨,晶光上涌,有夹杂有无数闷雷轰击,金碧光华大做,只感觉有一股极大的力道一波一波,宛如潮水,永不停歇。直直要由内而处,把兜日罗网撕所粉碎,才肯罢休,不由就得越发恼怒起来。
  “这些贱嘴奴婢,居然敢辱我仙姐,还敢抵简直是欺我太甚,今天不把你们全数打入轮回,怎肯干修?”红孩儿心中暗暗思付。
  里面十数位弟子兀自辱骂不休,言语污秽。那四口神剑结成一圈剑幢光雨,护在头顶,死死挣住了兜日罗网化成的百亩大小赤单间阴黑煞云。其余众人一面喝骂,一面祭出法宝飞剑护体,一面连发太乙神雷,宛如连珠,朝四面乱轰。
  只是那团赤暗阴黑煞云仿佛异常粘稠浓厚,冷气森森,寒潮涌动,直侵骨髓,就是众人修成了仙体,又有法宝隔离,也浑身冰冷,好要分心运起体内的真火纯阳之气,周身游走,才能好上一点。
  尤其是四面力道极大,才一压到,便觉重如山岳,更有一种胶滞之力,一毫也不能移动。周身宝光都咯嚓做响,太乙神雷打将上去,就宛如泥牛入海,只是就发出一声闷响,随后就被奔腾狂涌的赤暗阴黑煞云就裹起,消散在其中。
  还好众人宝光都玄门仙就法炼就,连绵悠长,韧力极好,红孩儿几次发力,那兜日罗网所化的赤单间阴黑煞云都裹不下去。
  “贱婢!快快束手,放下法宝,跑地乞命,还留你们神魂入那轮回,否则我一发力,你们便化成齑粉。神形俱灭。谁都救你们不得。”红孩仡见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十数个蜀山,天师,三茅真君门下弟子,连忙怒喝,就要发动杀手。
  自从就得了兜日罗网,射日神箭之后。红孩儿又用天道心法祭炼,早就与心灵相通,运用得心应手。两件法宝乃是后羿所炼,采太古洪荒扶桑神木,专用射杀擒获妖族皇子金乌之用。
  当年后羿乃是有穷氏部落首领,炼这两件法宝之时。召集了全部落大巫九万八千余众,用巫法刺血,聚穷荒戾气,太玄一元,上表混沌,始经百年。才聚成元胎,威力岂是儿戏?
  天道心脱胎玩于祖巫元灵遗留记忆,乃巫法之门,红孩儿又在黑凤山日月星光的照射之下,修炼十数年,一日千里,法力越发高深,对方也不是门教中的长老,当然抵挡困难。要不有昆吾四剑支撑,早就抵挡不住了。
  十数人也渐渐知道了历害,不敢再言。都自默运神气,拼命抵挡。
  “那勾陈大帝巧取豪夺,把诸多三界灵宝都收罗门下。极其不好惹,这次被妖法困住,脱身不得,用符法求援了,多说几句不相干的话语,就要叫人神形俱灭,好威风,好霸气!难道天庭当真不把散游真仙门派放在眼里?”
  玉雯、玉华、玉珍三姐妹先是言刻薄,现见对方历害,有几分心惊,但那里肯服气?一面连运精气,一面暗暗取和心灵符,用指一震,燃烧起来,随后借剑光送上,一接角到赤暗阴黑煞云就化为一逢青光祥雨,加持在神剑之上,顿时光明了许多,连四面的压力都减轻了不少。
  这心灵符乃是因为大劫将至,蜀山诸多长老联手所炼的传信符,一有危险,便可将符用本身真火点燃,那时派中长老就察觉到,立刻赶来,同时那符也化为一蓬太清仙光,加持本身所炼飞剑之上,威力便陡增十倍,不过一刻之后,心灵符法力便尽,太清仙光也消,饶是如此,也足以等到长老来援救了。
  只是这符炼制之时,颇耗功夫,一二代弟子,人手一张,不到万不得以,不可使用。三代弟子也只有寥寥数人能有,这得了昆吾神剑的三玉姐妹乃是三代弟之中的姣姣者,当然分到一张。
  这且不提,红孩看得分明,见灵符一燃,起了一幢太清仙光,光华比刚才大了十倍,虽然还是冲不出自己的兜日罗网,里面地人却已经运转自如,心中不由冷冷想道:“听说这蜀山修习地乃是太清仙法,老君真传,一向都认为自己乃是人教之师,要效仿当年广成子渡轩辕圣皇一般,以为是天庭气将尽,人皇当兴,却不知道还早呢。那里有这么如意。”
  双手一搓一扬,顿时网中飞出一粒粒乾坤子线神雷,一挨太清仙光就即炸开,威热倒是不大,但那太清仙光却连连颤抖,碎屑纷飞,火星四溅,里面的人都震得脸色白。
  “贱嘴奴婢!还不跑地乞命么?少时候我百雷齐发,那可就来不及了。”红孩儿十数年来,依仗兜日罗网收乾天雷罡,地肺阴煞极其容易,便在修炼之余,炼就了千余粒乾坤子线神雷,后又祭炼三年,更是不寻相同,暴散由心,威力越来随心变化大小范围,当真是神妙莫测。
  看着赤暗黑云之中,有无数梧桐子大小丘绿晶莹的球体时隐时现,茅真真心里暗暗叫苦:“只怕抵挡不住。”
  而那三玉姐妹,虽然看出历害,但也依仗太清仙光,敌人一时也几攻不破,而自己门中许多长老就在瑶池,一会赶来,便可脱险,尤其是勾陈大帝,树敌元数,自己门派交游广阔,先述说对方无故就下毒手,是以拼命抵挡。
  红孩儿见几人不说话,正要下手,引动神雷,连同兜日罗网一合,叫对方形神俱灭,猛听一声:‘手下留情!“四面山峰之上,出现五六个道,各一扬手,发出一片金芒冲下,仿佛沾沾液,粘住兜日罗网所化的赤暗黑云,忙上猛提。这五六个道人同时出手,法力雄厚。网内又有剑光晶芒。内外一夹,红孩儿就感觉一股大力仿佛要将自己的兜日罗网收去,顿时大惊,周身一摇,数团五昧神火照几人打去,同时用手一指,十数粒子母乾坤神雷同时爆发。炸在提住兜日罗的金芒之上。
  魔女见状,冷笑一声,将修罗镜祭起,九色蒙蒙光华射出,四面一扫,与那神雷一同到达。
  金光本欲将兜日罗网收去,先给红孩儿一个难堪,却不料到红孩儿修为如此之高,魔女又有先天灵宝,先吃得乾坤子线神雷一炸,边寸雨断裂,做漫天金丝。刚要聚合起来,就被魔女一照,尽数化灭,连点残渣都没留下。
  “师傅来了!“茅真真听见声音,心中大喜,又猛见黑云压力大减,知道自己师傅三茅真君新来援救,招呼一声,剑身合一。向上一冲,其余十数人,也自不尽善尽美,一同催起宝光,电转飙飞,直狼一点,那乌云似呼受不得宝光压迫,纷纷朝两边分开,前面似乎透漏了一丝亮光。
  “贱嘴奴婢!真能逃出么?“红孩儿一边用乾坤子线神雷炸断了拉扯的金芒,网中地神雷也连连发动,爆了十粒,炸得众人连连摇晃,宝光破碎,毁去了好几件法宝。
  得这一缓,乌云又狂涌而上,四面漆黑,寒气凝结,喀嚓乱响,依旧把众人都包裹在其中。
  “我那弟子与你勾陈门下有何仇怨,竟然要致于死地!”山峰上一道人见金光无功,反被破去,这才知道红孩儿夫妇历害,不由得怒目相视,指下面喝道。
  红孩儿一看,四面神山之上,共站门人,其中三人仿佛相似,都是一身纯白道服,手持紫符天章,正是三茅真君茅盈、茅固、茅衷,其余三人,除一红验驼背老人,另外用语是朱梅,白谷逸,在争夺神剑之时,红孩儿曾经认得,知道是蜀山长老。那红脸驼背老人,也是蜀山交好的一个金仙,名为大方真人,又号神驼乙休,法力十分高强。
  “你还有脸前来,你那弟子,调戏我妻,不尊礼法,你也有个管教不严之罪,速速退去。我还可留下你弟子性命,只追去灵光,压入轮回,还有活路,否则连你也一起擒拿,一同让玉帝治罪。”
  红孩儿冷笑喝道,几人出口污秽,辱骂魔女,红孩儿可不顾忌什么。不过这般说话,任是泥菩萨也有火气。那朱梅,白俗逸虽然是得了乌巢禅师的指点,但还是不愿意与周青过多为难,本想救出弟子,息事宁人,但红孩这般一说,却是无言好对了。
  “朱真人,与他说些什么,你听听口气,好生霸道,不过是口角之争,就要将人形神俱灭,与邪魔有甚两样?我看分明是上次争那昆吾神剑未果,怀恨在心,故意使邪法勾引这些弟子,然后找这借口,好抢夺宝剑,勾陈门下行事手段,那个仙人不知道?还用的着掩饰么?难怪人教大兴,原来是天界失德,连天帝门下都是邪魔精怪,修罗淫女。”
  那神驼乙休性烈火如火,见红孩这般说话,哪里还忍耐的住,加上来时,鲲鹏妖师佛,乌巢禅师都有指点,有恃无恐,就是周青亲来,也有言语。
  魔女见对方居然诬赖她先用邪法勾引那些弟子,心中顿时大怒。先用修罗镜一晃,九色光华直取神驼乙休,随后用手一指,飞出一道乌光,直取对方首级。
  乙休大怒道:“魔怎敢如此行凶!“把手一扬,一股淡淡轻烟发出,随后融进了空中,那九色光华照到离身十丈之远,就照不进去,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阻挡,又见魔女乌光飞来,连忙把手一抓,飞出一只大有十亩地五色手掌,连抓连捞,斗了不亦乐乎。
  “这魔女法力怎如此深厚?“见祭出如意水烟罗,又用自己采五行精气,通六甲之法辛苦修成的五丁神掌都奈何不了对方,乙休暗自惊讶。
  红孩儿一面用兜日罗网困住十数个弟子,一面飞出五昧神火,中间裹了子母乾坤神雷飘忽不定,分成五道直取那三茅真君,朱梅,白谷逸。
  “好个凶顽的勾陈门人!“不但是三茅真君,连那朱梅,白谷逸都动了真火。纷纷想道:‘如此行凶,那里是修道人所为,不如合力将其擒下,拿去玉帝那里见罪,当着数万神仙,三界修士,我看那勾阵怎生护短。“
  此念一起,都相互看了一眼,暗暗点头,飞出自己的法宝,敌住红孩儿,三茅真君还暗单间将元神遁出,与紫符天章合一,化成一蓬大手,准备拿住红孩儿。他们在人间的道统也被周青所灭,自然是恨之入骨。
  好个红孩儿,一面守定兜日罗网,不使那些弟子脱身出来,一面大吼一声。运起天道变化,把身一涨,一团神火。烧破虚空,中间现出了蟒头人身,操火蛇,踏火龙的祝融真身。
  红孩儿本是先天火灵,习这祝融真身变化自然非常容易,连使神火。声东击西,或是沉猛,或是飘忽,或是轻灵,把五昧神泄得出神入化,几个照面下来,五人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被神火烧化了几口辛苦祭炼地仙剑。
  “管教不严!纵容弟子,有大罪果,待我擒拿住你们,再带去大天尊面前问个罪果。“
  红孩连连冷笑,五昧神犀利元匹,乃是先天之火,一般法宝,一碰就化,那三茅真君等人都是用五金飞剑法宝,天性又受火克制,因此十分不好应付,亏得朱梅两精修太清仙光,运用起来,才不至于引火上身。
  “两位道兄,此獠妖火历害,还不使法宝,以火克火?“三茅真君知道乌巢禅师送了几件法宝与朱梅,正好可以克制神火,现在难以后抵挡,便大呼起来。朱梅,白谷逸两人点点头,猛吹一口精气,放出太清仙光,抵住神火,各取出一支长三尺,通体做火金之色,仿佛一口长剑似地鸟羽,随后念动咒语,向上一抛。
  “呱哇!”一声长啸鸟鸣,天空仿佛突然多出一出众个太阳,红孩儿猛觉得浑身火热,知道不好,台头一看,只见空中两只三足金乌,庞大无比,翅膀扇动,流金火焰宛如天河倒倾,一齐压将下,自己五昧神火略一接触,就被包容其中,化做同样火焰。
  “不好!‘红孩儿准备收了兜日罗网来抵挡,但不想放过几个出言不逊的蜀山弟子,正值犹豫一下,猛听得一又是一场清脆的凤鸣,一只瑶池喘养地丹凤突然就飞了进来。
  “这鸟找死么?“红孩儿见这丹凤在金乌面前,就仿佛麻雀与大鹏,心中惊讶,魔女正斗乙休,大占上凤,见金乌现,连忙一晃宝镜,分出一道光华,抵挡住金火。
  又是一声凤鸣,这丹凤身体陡然增大了百倍,吐出一团黄气,其中裹有三颗晶莹内丹,朝那金乌打去,流金火焰,居然伤不了分毫。
  “弟子过失,乃是师傅管教无方,你可拿住蜀山茅山六个长老,带来见玉补贴,那些弟子,也吃了些苦头,不用追穷了!“
  红孩儿、魔女两人突然听见周青声音,心中大喜,他也机灵,知道自己可算是出一口恶气了。见丹凤金乌争斗,连忙一个挽身,取出射日弓,一连两箭,把那金乌射了个透心凉,依旧化为两支羽毛落下来。
  那丹凤,一个下冲抓住羽毛,盘旋几圈,朝远处飞走了。
  红孩儿射死两羽毛所化地金乌之后,也不停歇,取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鸟羽,却是大鹏明王在法华大会路送地,念动咒语,转眼就化为一金翅大鹏,翅膀扇动,飞沙走石,魔女也同样祭起鸟羽,一连出现两只大鹏。
  “你的鸟完了,还是吃我的鸟吧!”魔女咯咯笑道,又取出一蛟皮口袋,一拍,骨朵朵冒出彩烟,转眼就把方圆百里的地盘全部盖了,此乃是采万毒山瘴气毒云炼的六色锦云瘴,借其风势都朝几人狂涌而去。
  先前一阵大斗,红孩儿夫妇已经把三茅真君几个人逼到一起,见毒瘴,狂风,神火,乾神雷,金翅大鹏都扑来,六连忙祭起法宝护住周身,猛然天色一黑,四面转换了乌云,随后身体移动,似乎被人拖走一样。
  茅真真等人突然觉得身体一松,连忙使用剑光冲了出来,便天地亮堂,不但是红孩儿夫妇,连刚才几位长老都消失不见了。
  却说周青顺天行事情,已完劫数,是以卖弄大权,借辅佐人皇颛顼氏,将功补过为名,将乙休,朱梅,白谷逸,三茅真君以管教弟子无方的罪名压下凡尘,交与王阴阳,以至被大阿修罗公主采补。由此是天庭失德,三界散仙都归心人教,酿成了日后人与天争之大劫,以及诸多精彩情节,都见下回分解。
  “怎么回事?”茅真真见四面空寂,仙气氤氲偶尔有远处传来白鹤丹凤的长鸣,使得这瑶池神山越幽静,除此之外,再无一点别的动静,就偏偏刚才事情是梦中虚幻一般,十数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菲夷所思,摸不到头脑,说不出话来。
  “定是几位前辈将勾陈门下的那对妖人擒了,想必现在已经去了瑶池分辨,否则我们怎会一点事情都没有?”一个蜀山男弟子道。
  虽然没有看到结果,但这样的猜测也确定合情合理,众人都是点了点头,随后纷纷议论起来。
  “我们不如去瑶池看看,那对妖人怎生出丑,好歹也出一口心中闷气,勾陈门人,当真是可恶至极,口角之争,就下毒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蜀山弟子纷纷道。
  “都是你两,行为不端,贸然叫人,才惹出这等麻烦事情,本来那勾陈势大,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师长门都有算计,现在明地里结了冤仇,就算师长当着三界神仙给勾陈难堪,但人家毕竟是道门天帝,能有什么损失?到头来暗地与我们为难,怕不又是天大麻烦?”
  见茅真真训斥那李执,吴开龙两人,那玉珍看不过去,但上前道:“也不怪两位道兄,都是那魔女用邪法引诱,想那魔女精于阿修罗欲色天魔法,就是那修行多年真仙不留神也要着了道儿,何况两位道兄修行时日不长,我看正如乙休前辈所说,定是魔女上次夺昆吾神剑不成,才心生此恶毒诡计。好找借口来夺剑。”
  “不错,正是这样。”几位蜀山弟子闻言,都纷纷应声:“瑶池蟋桃大会,我等无资格进入。不过还是在外面看看动静也是好的。
  “哦!对了,天庭张,许,葛,丘四大天师与我师门长辈时常交好,这次蟋桃会外围神将,多是四天是让下驱使,其中几位童,与我有几分交情,不如去说说,也许能放行进那瑶池。”茅真真突然想到。
  “恩,这样最好!”众人大喜,商量片刻。驾起遁光,直奔瑶池去了。
  刚刚落到瑶池之外,便见无数幢巍峨高耸的珠光宝殿,由外至内,不知道有多少层,其中歌舞萧萧,编钟玉鼓声声悠扬,神兵将领在外来回巡往,个个神气十足,走动之间,也暗含玄妙。
  十数人落下,围着无数幢宫殿外围寻找片刻,茅真真终于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找到了张天师坐一个童子,说了来意,那童子犹豫片刻,经受不住几个女子的软语相求,又看人家送了几件法宝,勉强答应了此事,悄悄取了通行灵符,只让茅真真,三玉姐妹几人进去了。其余数人虽然心中遗憾,却也没有办法。
  这四女刚刚进得宫殿之中,只是谨记路线。一直朝内而走,持有通行灵符,也无神将前来阻拦,渐渐接近了瑶池。
  猛然一声巨响,随后一片哗然。隐隐听得喝骂之声,这四女面面相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骚乱,正要加快脚步前去寻找师门长辈,然后看个明白,突见前面一人迎头而来。猛的喝道:“还不快出去,要给师门再添麻烦不成!”
  三玉姐妹一看,这人是一美少年,穿一身银蚕丝织成的道衣,胸前还佩一块玉虎。连忙大惊,知道是门中的金蝉长老,见其神色有些慌张,见到自己,一面厉喝,一面扬手发出一片青光,把自己连同茅真真都裹住,似乎很是紧急。
  “还不快随我出去!”三玉姐妹还没有回过神来,又听的齐金蝉的呼喝,不敢反抗,只得由着他裹住,往外面带去。
  “擅闯瑶池天宫,视天宫禁法规矩为无物,好大地胆子!”三玉姐妹只觉得一红,一道火光阻住去路,现出身形来,不是刚才困住自己的红孩儿又是谁?
  “不是被师傅抓了么了怎么这么快就脱身出来?”茅真真心中觉得不妙,但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又见蜀山金蝉长老脸色越发难看,更加觉得不对。
  “勾陈弄权,又使这卑鄙手段,果真无耻至极!”齐金蝉骂道,将天心双环祭起,却见红孩儿冷笑一声:“土鸡瓦狗,敢与我争执,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把手一扬,顿时寒气万丈,冷风呼啸,黑云滚滚,赤暗光华闪动。红孩儿祭出兜日网,齐金蝉天心环无功。六面一紧,齐金蝉,三玉姐妹,茅真真四女一男全裹在其中,随后似乎是天旋地转,地动山摇,齐金蝉只得发出太清仙光互住周身,四女也祭起转魄,悬翦,惊鲵,却邪四剑。
  刚要发问,突然一停,四面通亮,黑云赤光消散,五人已经出现在瑶池中心,四面耸立了十二尊高达百丈,似牌坊模样的旗门,旗门之中,黑气翻滚,魔云缭绕,不似正道,旗门相隔地空隙之间可以见到外面,正是来赴会来的三界神仙,或坐或站,神色也是各异,有的惊讶,有平静,有的欢喜,似乎是幸灾乐祸。
  旗门中间还有刚才和红孩儿夫妇拼斗的三茅真君,神驼乙休,蜀山二老,还有几位男女仙人,都是与之交好的长辈,面容甚是愤慨。
  “张天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门下不故天庭法度,妄自放人进来搅扰瑶池圣会,一同是有管教不严之罪!”四女只听见有人喝道,声音甚是威严,连忙仔细观看,正是勾陈天帝周青,正对张天师厉喝,张天师无话可说,面色通红,似乎是又气又怒。
  四女也隐隐琢磨到事情非常不妙,却又不敢发问,一颗心一下就提了上来,有些待宰羔羊的样子了。
  原来那朱梅,白谷逸二人放出乌巢禅师所赠的金乌翎,此翎乃是陆压道人成道之时,身上羽毛炼制,与心灵相通。能化元身,通灵变化,神妙无比。
  两老料想一放起这金乌翎。定然能破去五昧神火,再运一件至宝困住两人,然后带去瑶池质问周青,却不曾料到周青早有预谋,用物外神游之术,借那丹凤之力破去了两只金乌,还将羽毛抓走,随后被红孩儿转动兜日罗网,把六人一齐拿住。
  六位真仙,修为多年。远远比那小辈要难缠得多。尤其是六人一个不甚居然反被红孩儿困住,更觉失了面皮。
  神驼乙休性格最为火烈,勃然大怒,见四成尽是滚滚黑云,其中又有赤暗光华闪动。一其涌来。四面压力之大,仿佛山岳。连忙大吼一声,面红如火,虬须根根直张。
  仗有如意水烟罗护身,一面用五丁神掌在黑烟中乱抓,想出其不意。一把抓死红孩儿,另一面把口一张,一到匹连似地金光刺出,却是放出了自己性命交修的大衍金丹元剑。他以为红孩儿是放魔烟阵法一类,想用纯阳法宝破开,只要自己脱身出去,再使手段不迟。那里知道,红孩儿这兜日罗网乃是拿金乌之物,动用纯阳至宝,更加受其克制。
  大衍金丹元剑,五丁神掌一经飞出,就觉得软绵不着力道,非但如此,还有一股冷寒气侵袭过来。法宝也仿佛被冻进了玄冰之中。只是在黑云赤光之中连连颤动,休说伤人,连收回来都异常困难。
  三茅真君脸色铁青,已经看出了这黑云赤光不是等闲,只是用本身精炼的玄光护身,倒也无碍,见乙休似乎吃了亏,连忙念动咒语,用手一指,射出一道紫光,有三寸精细,光头结一朵紫花,其大如碗,电转飚飞,光雨火星四溅,都朝乙休那边攻打过去,所到之处,黑云赤光纷纷被荡开。
  只是荡开之后,不过几个呼吸,又聚拢起来,似乎是无穷无尽。
  朱梅,白谷逸两老也一面发太乙神雷,一面鼓荡太清仙光开路,乙休得了三茅真君相助,收加了五丁神掌,大衍金丹元剑,也用本身修炼的精气结成一朵金华,做千叶冲旋转开路。
  这样开路,消耗本身精元虽然太大,但效果显然。压力果然轻了许多。
  “几个家伙果然有几手!“红孩儿正要鼓动兜日罗网按照周青吩咐去那瑶池之中,猛然觉得罗网之中似乎有什么锥子在钻一样。自己早炼得和兜日罗网心灵相同,一下就感觉不对,连忙查看,发现了情况,连忙发动了罗网之中的子母乾坤神雷。数声轻响,神雷连番炸开,把乙休等人玄光炸破,不成形状,黑云赤光又涌上来。其中雷球沉浮,红孩儿一声长哮,穿进宫殿之中,守门神将自然不敢阻拦周青的弟子,勾陈一门,都在蟋桃会邀请之列。
  “掌教老师!三茅真君弟子,蜀山弟子调戏弟子夫人,还动手辱骂老师,弟子本要将其擒下,但料不到他们师门居然护短,上来围攻弟子,已经被弟子尽数擒拿,来请玉皇大天尊主持公道。“
  红孩儿突然冲进瑶池,身后裹一团几亩大小地黑云,风驰电掣,周围群仙大惊,不知怎么回事,纷纷让开,只有蜀山几位长老面色大变。
  鲲鹏神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在那里去了,反倒是大日如来,神色不变,端坐在如来旁边的莲台。就连周青手里拿着两根金乌翎,也丝毫不在意,仿佛自己没有看见一样,倒是令与周青同席的云宵三仙姑心中啧啧赞叹。
  “此人脸皮之厚,只怕三界第一了!“紫薇大帝看了看大日如来,心中也感叹道。
  却说群仙纷纷让开,把个蟋桃大会惊扰得次序混乱,中间空出一大块地方来。
  周青喝道:“怎如此没规矩,冲撞了三界神仙的雅兴!”
  红孩儿连忙四方告罪,群仙不敢受礼,纷纷道无事。
  “你有何事,敢冲撞朕的蟋桃大会!如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是勾陈大帝门下,朕也绝不轻饶!”玉帝见状问道。
  魔女连忙道了个万安,娇滴滴的道:“陛下明查,小女子被人调戏辱骂,那三茅真君。蜀山两派不但护短,不定期辱骂掌教老师为妖人,我想掌教老师受元始天尊符诏。统摄勾陈之位,怎肯轻易受散仙之辱?是以将其擒来,向陛下讨个公道。”
  “哦!你且道来!”玉帝道。
  魔女便把事情说了一遍,此事也确定是三茅真君门下引起,那乙人性烈火如火,又受了大日如来的挑拔,先前言辞涉及周青话语,魔女也未夸大。
  红孩儿将手一招,黑云赤光都自消散,已经收去了兜日罗网。
  “气杀我也!”神驼乙休冲将出来。见了红孩儿,毛发皆竖,刚才听见魔女说话,自己又红孩儿行法断了声音,传不出去,早就怒火冲天,压力一松,边冲了出来,用手一指。大衍金丹元剑化成一道金光,朝红孩儿就斩。
  “怎么如此无礼!瑶池会上,妄动法器,成何体统!”周青喝道,把袖一指,那口大衍金丹元剑转了弯,落进瑶池水中去了。
  乙休被三茅真君拉住,运玄功收了剑。那茅盈道:“乙道友说话确实过了些,但勾陈大帝门下,为口角争,就要取人性命,着实歹毒了一些。我等前去分辨,企图化解干戈,却被对方自持神通。连我们都要灭杀,如此行径,还望大天尊明查做主。”
  红孩儿冷笑道:“口角之争,说得倒好,难道我天道一门。就由得你辱骂不成,况且掌教老师乃是天庭大帝,地位尊崇,你等不过是一介散流,怎就如此托大。”
  红孩儿此言一出,在场众仙,大部分都心中不悦,蜀山同位仙人下了场地,乙休喝道:“天庭自是威严,但也只是号令众神,我散修一流,各为真仙不受天庭官职,无拘夫束,拿勾陈名号压我,岂是修道人所为?更何况我等散流仙子于人间道统是谁灭杀?想必在坐都知道的清楚。”
  张天师连忙下场道:“门下磨擦,都是小事,何必相互动那干戈,搅扰了蟠桃大会。”
  “张天师,当年你炼魔成道的龙虎宝印,天师剑如今又在谁手?”乙休道。
  张天师道:“还在勾陈大帝门下!”
  周青听闻,和玉帝对望一眼,冷笑一声,依旧坐定道:“人间之事,都是劫数所定,也是上应天数,天下道门,尽崆峒广成教下,当年广成子道兄当年渡轩辕圣皇,而今人教大兴,人间也是如此,再受广成一派教化。我顺天行事,怎似你这等逆天之仙。”
  “你!”张天师也受了大日如来蛊惑,本想借机下场,给周青一个难堪,却那里说得过周青?不由气结。
  “张天师,你惘自受了天庭官职,连天数都看摸不透,本帝念你受了妖蛊惑,不是本意,速速退下。”周青又喝道。
  张天师怒火冲天,又奈何不得,只好对玉帝奏道:“大天尊做主!”
  “此事不用惊动大天尊,我受勾陈之位,统摄天庭,此事又涉及我门下,正好由我做主,刚才已经说的清楚,蜀山弟子调戏我门下,其长老不但不劝解,反护短动手,乃是管教不严之过,当受惩罚。”周青道。
  那三茅真君,张天师等场下诸人都气得浑身发抖,张天师指周青道:“大天尊还未做主,你莫非自持神通,要压过大天尊不成?”
  周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你纵容门下童子,私自受蜀山弟子进瑶池,也有大罪,红孩儿,你去将其拿了,交与大天尊过目。”
  那长眉真人本在座中与上洞七仙私语,并未下场,闻得周青此言,连忙暗暗一算,顿时大惊,连忙叫那一同前来的金蝉去阻拦。
  “罢了罢了,你天庭专权,公道不清,我不与你争持,我们走!”乙休怒道,一个起身,纵动金光,就要出瑶池。
  周青用手一指,飞出十二条人影,条条裹旗,砸在瑶池中间,轰然一声,化成了十二尊巨大的旗门牌坊,乙休刚刚飞起,就被拦了下来。
  “你等六人,藐视我天庭威严,三茅真群管教不严,纵容门徒私闯瑶池,又是一条过失,就想走么?”周青见红孩儿带了几人进来,喝问张天师几人。
  见几人无言已对,周青对玉帝道:“大天尊看的清楚,该如何处置,还要大天尊下法旨!”
  玉帝起身道:“天庭由你做主便是,何必问朕!”说罢,与玉母指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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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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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第三百三十九章 顺天 下   “怎么回事?”茅真真见四面空寂,仙气氤氲,偶尔有远处传来白鹤丹凤的长鸣,使得这瑶池神山越发幽静,除此之外,再无一点别的动静,就仿佛刚才事情是梦中虚幻一般,十数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匪夷所思,摸不到头脑,说不出话来。
  “定是几位前辈将勾陈门的那对妖人擒了,想必现在已经去了瑶池分辨,否则我们怎会一点事情都没有?”一个蜀山男弟子道。
  虽然没有看到结果,但这样的猜测也确实合情合理,众人都是点了点头,随后纷纷议论起来。
  “我们不如去瑶池看看,那对妖人怎剩生出丑,好歹也出一口心中闷气,勾陈门人,当真是可恶至极,口角之争,就下毒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蜀山弟子纷纷道。
  “都是你两,行为不端,贸然叫人,才惹出这等麻烦事情,本来那勾陈势大,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师长门都有算计,现在明地里结了冤仇,就算师长当着三界神仙给勾陈难堪,但人家毕竟是道门天帝,能有什么损失?到头来暗地与我们为难,怕不又是天大麻烦?”
  见茅真真训斥那李执,吴开龙两人,那玉珍看不过去,但上前道:“也不怪两位道兄,都是那魔女用邪法引诱,想那魔女精于阿修罗欲色天魔法,就是修行多年真仙不留神也要着了道儿。何况是两位道兄修行时日长,我看正如乙休前辈所说,定是魔女上次夺昆吾神剑不成,才心生此恶毒诡计。好找借口来夺剑。”
  “不错。正是这样。”几位蜀山弟子闻言,都纷纷应声:“瑶池蟠桃大会,我等无资格进入,不过还是在外面看看动静也是好的。”
  “哦!对了,天庭张,许,葛,丘四大天师与我师门长辈时常交好,这次蟠桃盛会外围神将,多是四天师门下驱使。其中几位童子,与我有几分交情。不如去说说,也许能放行进那瑶池。”茅真真突然想道。
  “恩,这样最好!”众人大喜,商量片刻,驾起遁光,直奔瑶池去了。
  刚刚落到瑶池之外,便见无数幢巍峨高耸地珠光宝殿。由外至内,不知道有多少层,其中歌舞萧萧,编钟玉鼓声声悠扬,神兵将领在外来回巡往,个个神气十足,走动之间,也暗含玄妙。
  十数人落下,围着无数幢宫殿外围寻找片刻。茅真真终于在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方找到了张天师坐下一童子,说了来意,那童子犹豫片刻。经受不住几个女子的软语相求,又看人家送了几件法宝,勉强答应了此事,悄悄取了通行灵符,只让茅真真,三玉姐妹几人进去了。其余数人虽然心中遗憾,却也没有办法。
  这四女刚刚进得宫殿之中,只是谨记路线,一直朝内而走,持有通行灵符,也无神将前来阻拦,渐渐接近了瑶池。
  猛然一声巨响,随后一片哗然,还隐隐听得喝骂之声,这四女面面相视,知道发生了什么骚乱,正要加快脚步前去寻找师门长辈,然后看个究竟,突见前面一人迎头而来,猛的喝道:“还不快出去,要给师门再添麻烦成!”
  三玉姐妹一看,来人是一美少年,穿一身银蚕丝织成地道衣,胸前还佩一快玉虎,连忙大惊,知道是门中的金蝉长老,见其神色有些慌张,见到自己,一面厉喝,一面扬手发出一片青光,把自己连同茅真真都裹住,似乎很是紧急。
  “还不快随我出去!”三玉姐妹还没有回过神来,又听得齐金蝉的呼喝,敢反抗,只得由着他裹住,往外面带去。
  “擅闯瑶池天宫,视天宫禁法规矩为无物,好大的胆子!”三玉姐妹只觉得一红,一道火光阻住去路,现出身形来,不是刚才困住自己的红孩儿又是谁?
  “不是被师傅抓了么,怎么这么快就脱身出来?”茅真真心中觉得不妙,但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又见蜀山金蝉长老脸色越发难看,更加觉得不对。
  “勾陈弄权,又使这卑鄙手段,当真无耻至极!”齐金蝉骂道,将天心双环祭起,却见红孩儿冷笑一声:“土鸡瓦狗,敢与我争执,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把手一扬,顿时寒气万丈,冷风呼啸,黑云滚滚,赤暗光华闪动。红孩儿祭出兜日网,齐金蝉天心环无功。六面一紧,齐金蝉,三玉姐妹,茅真真四女一男全裹在其中,随后似乎是天旋地转,地动山摇,齐金蝉只得发出太清仙光互住周身,四女也祭起转魄,悬翦,惊鲵,却邪四剑。
  刚要发问,突然一停,四面通亮,黑云赤光消散,五人已经出现在瑶池中心,四面耸立了十二尊高达百丈,似牌坊模样的旗门,旗门之中,黑气翻滚,魔云缭绕,不似正道,旗门相隔的空隙之间可以见到外面,正是来赴会的三界神仙,或坐或站神色也是各异,有的惊讶,有的愤怒,有地平静,有的欢喜,似乎是幸灾乐祸。,当
  旗门中间还有刚才和红孩儿夫妇拼斗地三茅真君,神驼乙休,蜀山二老,还有几位男女仙人,都是与之交好的长辈,面容甚是愤慨。
  “张天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门下不故天庭法度,妄自放人进来搅扰瑶池圣会,一同是有管教不严之罪!”四女只听见有人喝道,声音甚是威严,连忙仔细观看,正是勾陈天帝周青,正对张天师厉喝,张天师无话可说,面色通红,似乎是又气又怒。
  四女也隐隐琢磨到事情非常不妙。却又不敢发问,一颗心一下就提了上来,有些待宰羔祟的样子了。
  原来那朱梅,白谷逸二人放出乌巢禅师所赠地金乌翎。此翎乃是陆压道人成道之时,身上羽毛炼制,与心灵相同,能化元身,通灵变化,神妙无比。
  两老料想一放起这金乌翎,定然能破去五昧神火,再运一件至宝困住两人,然后带去瑶池质问周青,却不曾料到周青早有预谋。用物外神游之术,借那丹凤之力破去了两只金乌。还将羽毛抓走,随后被红孩儿转动兜日罗网,把六人一齐拿住。
  六位真仙,修为多年,远远比那些小辈要难缠得多。尤其是六人一个不甚,居然反被红孩儿困住,更觉失了面皮。
  神驼乙休性格最为火烈。勃然大怒,见四面尽是滚滚黑云,其中又有赤暗光华闪动,一其涌来,四面压力之大,仿佛山岳,连忙大吼一声,面红如火,虬须根根直张。
  仗有如意水烟罗护身。一面用五丁神掌在黑烟中乱抓,想出其不意,一把抓死红孩儿。另一面把口一张。一到匹练似的金光刺出,却是放出了自己性命交修的大衍金丹元剑。
  他以为红孩儿是放魔烟阵法一类,想用纯阳法宝破开,只要自己脱身出去,再使手段不迟。哪里知道,红孩儿这兜日罗网乃是拿金乌之用,动用纯阳至宝,更加受其克制。
  大衍金丹元剑,五丁神掌一经飞出,就觉得软绵不着力道,非但如此,还有一股阴冷寒气侵袭过来,法宝也仿佛被冻进了玄冰之中,只是在黑云赤光之中连连颤动,休说伤人,连收回来都异常困难。
  三茅真君脸色铁青,已经看出了这黑云赤光是等闲,只是用本身精炼的玄光护身,倒也无碍,见乙休似乎吃了亏,连忙念动咒语,用手一指,射出一道紫光,有三寸粗细,光头结一朵紫花,其大如碗,电转飚飞,光雨火星四溅,都朝乙休那边攻打过去,所到之处,黑云赤光纷纷被荡开。
  只是荡开之后,不过几个呼吸,又聚拢起来,似乎是无穷无尽。
  朱梅,白谷逸两老也一面发太乙神雷,一面鼓荡太清仙光开路,乙休得了三茅真君相助,收回了五丁神掌,大衍金丹元剑,也用本身修炼地精气结成一朵金花,做千叶冲旋转开路。
  这样开路,消耗本身精元虽然太大,但效果显然。压力果然轻了许多。
  “几个家伙果然有两手!”红孩儿正要鼓动兜日罗网按照周青吩咐去那瑶池之中,猛然觉得罗网之中似乎有什么锥子在钻一样,自己早炼得和罗网心灵相同,一下就感觉不对,连忙查看,发现了情况,连同发动了罗网之中的子母乾坤神雷。
  数声轻响,神雷连番炸开,把乙休等人玄光炸破,不成形状,黑云赤光又涌上来,其中雷球沉浮,红孩儿一声长哮,穿进宫殿之中,守门神将自然不敢阻拦周青的弟子,勾陈一门,都在蟠桃盛会邀请之列。
  “掌教老师!三茅真君弟子,蜀山弟子调戏弟子夫人,还动手辱骂老师,弟子本要将其擒下,但料不到他们师门居然护短,上来围攻弟子,已经被弟子尽数擒拿,来请玉皇大天尊主持公道。”
  红孩儿突然冲进瑶池,身后裹一团几亩大小的黑云,风驰电掣,周围群仙大惊,不知怎么回事,纷纷让来,只有蜀山几位长老面色大变。
  鲲鹏祖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反倒是大日如来,神色不变,端坐在如来旁边的莲台。就连周青手里拿着两根金乌翎,也丝毫在意,仿佛自己没有看见一样,倒是另与周青同席的云霄三仙姑心中啧啧赞叹。
  “此人脸皮之厚,只怕三界第一了!”紫薇大帝看了看大日如来,心中也感叹道。
  却说群仙纷纷让开,把个蟠桃大会惊扰得次序混乱,中间空出一大块地方来。
  周青喝道:“怎如此没规矩,冲撞了三界神仙的雅兴!”
  红孩儿连忙四方告罪,群仙不敢受礼。纷纷道无事。
  “你有何事,敢冲撞朕地蟠桃大会!如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是勾陈大帝门下,朕也绝不轻饶!”玉帝见状问道。
  魔层女连忙道了个万福。娇滴滴的道:“陛下明查,小女子被人调戏辱骂,那三茅真君,蜀山两派不但护短,还辱骂掌教老师为妖人,我想掌教老师受元始天尊符诏,统摄勾陈之位,怎肯轻易受散仙之辱?是以将其擒来,向陛下讨个公道。”
  “哦!你且道来!”玉帝道。
  魔女便把事情说了一遍,此事也确实是三茅真君门下引起。那乙休性烈如火,又受了大日如来地挑拨。先前言辞涉及周青话语,魔女也未夸大。
  红孩儿将手一招,黑云赤光都自消散,已经收去了兜日罗网。
  “气杀我也!”神驼乙休冲将出来,见了红孩儿,毛发皆竖,刚才听见魔女说话。自己又红孩儿行法断了声音,传不出去,早就火火冲天,压力一松,边冲了出来,用手一指,大衍金丹元剑化成一道金光,朝红孩儿就斩。
  “怎么如此无礼!瑶桃会上,妄动法器。成何体统!”周青喝道,把袖一拂,那口大衍金丹元剑转了弯。落进瑶池水中去了。
  乙休被三茅真君拉住,运玄功收了剑。那茅盈道:“乙道友说话确实过了些,但勾陈大帝门下,为口角之箐,就要取人性命,着实歹毒了一些。我等前去分辨,企图化解干戈,却被对方自持神通,连我们都要灭杀,如此行径,还望大天尊明查做主。”
  红孩儿冷笑道:“口角之争,说得倒好,难道我天道一门,就由得你辱骂不成,况且掌教老师乃是天庭大帝,地位尊崇,你等不过是一介散流,怎就如此托大。”
  红孩儿此言一出,在场众仙,大部分都心中悦,蜀山几位仙人下了场地,乙休喝道:“天庭自是威严,但也只号令众神,我散修一流,各为真仙,不受天庭官职,无拘无束,拿勾陈名号压我,岂是修道人所为?更何况我等散流仙人于人间道统是谁灭杀?想必在坐都知道得清楚。”
  张天师连忙下场道:“门下摩擦,都是小事,何必相互动那干戈,搅扰了蟠桃大会。”
  “张天师,当年你炼魔成道地龙虎宝印,天师剑如今又在谁手?”乙休道。
  张天师道:“还在勾陈大帝门下!”
  周青听闻,和玉帝对望了一眼,冷笑一声,依旧坐定道:“人间之事,都是劫数所定,也是上应天数,天下道门,尽归崆峒广成教下,当年广成子道兄当年渡轩辕圣皇,而今人教大兴,人间也是如此,再受广成一派教化。我顺天行事,怎似你这等逆天之仙!”
  “你!”张天师也受了大日如来蛊惑,本想借机下场,给周青一个难堪,却哪里说得过周青?不由气结。
  “张天师,你惘自受了天庭官职,连天数都看摸不透,本帝念你受了妖人蛊惑,不是本意,速速退下。”周青又喝道。
  张天师怒火冲天,又奈何不得,只好对玉帝岂奏道:“大天尊做主!”
  “此事不用惊动大天尊,我受勾陈之位,统摄天庭,此事又涉及我门下,正好由我做主,刚才已经说得清楚,蜀山弟子调戏我门下,其长老不但劝解,反护短动手,乃是管教不严之过,当受惩罚。”周青道。
  那三茅真君,张天师等场下诸人都气得浑身发抖,张天师指周青道:“大天尊还未做主,你莫非自持神通,要压过大天尊不成?”
  周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你纵容门下童子,私自受蜀山弟子进瑶池,也有大罪,红孩儿,你去将其拿来,交与大天尊过目。”
  那长眉真人本在座中与上洞七仙私语,并未下场,闻得周青此言,连忙暗暗一算,顿时大惊,连忙叫那一同前来地金蝉去阻拦。
  “罢了罢了,你天庭专权,公道不清,我不与你争持,我们走!”乙休火道,一个起身,纵动金光,就要出瑶池。
  周青用手一指,飞出十二条人影,条条裹旗,砸在瑶池中间,轰然一声,化成了十二尊巨大地旗门牌坊,乙休刚刚飞起,就被拦了下来。
  “你等六人,藐视我天庭威严,三茅真君管教不严,纵容门徒私闯瑶池,又是一条过失,就想走么?”周青见红孩儿带了几人进来,喝问张天师几人。
  见几人无言已对,周青对玉帝道:“大天尊看得清楚,该如何处置还要大天尊下法!”
  玉帝起身道:“天庭由你做主便是,何必来问朕!”说罢,与王母拂袖而去。
  


第340章

第三百四十章 独揽大权 上   玉帝王母突然转身离去,面色看不出端倪,似是恼怒周青自持活力神通,专权做主,又似放权与周青。群仙都觉得态度似乎模糊,只是金口一开,周青也就真做住了。
  不过蟠桃大会一下失了主人,群仙之中,顿时宛如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但谁都不肯就此离去,想看周青如何处事。
  周青也不在意群仙的态度,只是道:“既然大天尊与本帝做主,那也正好。张天师!你门下弟子私自放闲人进入瑶池,搅扰蟠桃盛会,你该有何罪责?”
  张天师听后,心中恼怒到了极点,指着周青喝道:“好个勾陈,擅自专权,不知是谁搅乱蟠桃威会,我虽受天庭官职,却只尊大天尊法旨,你掌勾陈之位,乃是扶顾妖族,怎有资格数我过失?”
  周青冷笑道:“你刚才没听到大天尊法旨么?我也不与你分说。”随后又喝道:“葛天师何在?”
  葛洪起身来,对周青稽首:“大帝有何吩咐?”
  “你们四大天师掌管刑罚,你说张天师这纵徒枉法,搅乱天庭大会的过失,是什么罪责?”
  周青知道四大天师通气连支,但眼下这过失是摆明了,虽然往年蟠桃大会也有这样情况,天庭有天条刑罚不错,不过都已经成了惯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周青硬要抓出来,道理上自然说得过去,这葛洪天盱虽然有心维护张天师,但这是明着违反天条的事情,倒也不好袒护。
  “并非是张天师故意纵徒枉法,乃是门下弟子犯错。张天师最多只是个管教不严罪。”葛洪只好尽力开脱。
  “那该如何处罚?”周青喝道。
  “这……”葛洪犹豫了一下,又与丘,许两天师对望一眼,随后道:“犯罪门徒贬入轮回,管教不严之师应在天刑台上受三天雷火金刀刺体。”
  “张天吁!你有甚话说?总不成这罪过就不了了之了吧,如今天庭,神仙散漫,天庭威严愈下。也是大天尊有心无力,便叫我代劳。不是如欺,我天庭威严如何能掌控三界?”周青冷冷道:“三坛海会大神何在?”
  哪吒忙笑呵呵从宴席中出来,朝周青稽首道:“大帝有甚吩咐?”周青道:“将张天师带去刑台受过,那犯罪门徒贬进轮回。”
  “尊法旨!”哪吒进了十二都天神煞旗门,对张天盱道:“天师,请吧!
  张天师大怒,指着周青骂道:“你这妖人,自持神通,逼大天尊离去,又卖弄权势,我绝不与你甘休!”说罢,用手一指,全身纵起金光,一道剑气呈龙虎之形,隔着旗门,朝周青斩来。
  自两教三商,立定封神榜,天庭成形,一直都是为三界至尊。
  但三界强者林立,不卖帐的许多,更有七大圣造反,打上天庭。是以一直以来,天庭虽然有法度,但异常散漫,到了如今,都把天条视为无物,只要不来灵霄殿杀玉帝,什么事情,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张天师在天庭地位甚高,门下弟子都不把天条当回事。不但是张天师,从上至下,都是如此,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如今的模样了。
  张天师交友广阔,面子也大,几千年都不把天条放在眼里,现在周青算起明帐来,要拿他上天刑台,又是当着三界群仙,如何丢得起这个脸面?偏偏周青说话,也无漏洞,都是依天条规矩,张天师也只有恼羞成怒了,拼了不做这个天师,也万万不能丢了面皮。
  “哎!天庭确实散漫已久,要严加惩治,才能重震声威,张天师怎就不解勾陈大帝地一番苦心呢?”
  哪吒自然知道周青的十二都天神煞旗门厉害无比,一万个张天师都是枉然,但也自出手,将混漫天绫祭起,挡住了剑势。
  两人斗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张天师怒道:“哪吒,我与你父也交情深厚,你怎听这弄权妖人指使,拦我去路!”
  唧吒冷笑道:“弄权妖人?勾陈大帝受元始天尊符诏,你如此说话,就是大罪,再说是你妄自尊大,不顾天庭法度,才弄出事来,还敢如此!你与我父亲交情深厚,就可蔑视天条不成?速速去那天刑台受罚,否贝则更是弥天大罪。”
  “小小毛孩,敢如此欺我!”张天师被哪吒讲得说不出话来,自知理亏,直气得三尸神暴跳。
  旗门之中的神驼乙休见状,正好插手,助张天师一臂之力,却吃得朱梅拉住道:“那勾陈此举分分明是占了道理,张天师卖不下面皮,若再动手,更受人以柄。”
  “屁话!”乙休喝道:“勾陈弄权,欺压张天师,大家心里都明白,不过是以天庭为借口罢了,天庭天条早就形同虚设,哪里有现在再提起来的道理。况且我等散仙,不受天庭官职,天庭那些臭规矩,也管不到我们,先产是天条大半无用,我等乐得无枸束,勾陈在人间就手段毒辣,莫可明状,现在又来借机生事,我岂能容忍?”
  说罢,双手一搓,一大片火星青黄不接光卷出,朝哪吒攻去。
  哪里知道,刚一行法,顿时天旋地转,魔云狂涌,四面漆黑,只听得阴风呼号,利如流矢,乙休连忙发动护身玄光,四面乱冲,但哪里冲得出去?
  见乙休不知怎么的,突然冲了旗门之中,再也不见回转,三茅真君等几位蜀山仙人都知道厉害,不敢乱动,只见哪吒又祭起乾坤圈大战张天师,红孩儿一跃而进,大叫道:“身为天师,竟然敢公然抗法,违抗天条!”神火枪使出,两人夹攻。张天师奋力抵挡,却不科红孩儿突然祭起兜日罗网,一下将张天师罩在其中,提出阵来。
  “押去天刑台!”周青吩咐。
  哪吒自然去办,又命巨灵神将抓了门口童子,在斩仙台上打散法力,追去灵光,压进了轮回。
  不到一个时辰,哪吒回来缴了法旨。周青点点头,随后又问葛洪:“三茅真君门人,蜀山门人私闯瑶池,其长辈又辱骂本帝。蔑视元符诏,该如何处罚?”
  葛洪逆周青不得,只好如实回答:“压进轮回。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阿弥陀佛,还请大帝容情,几人虽然冒犯天条,但未闹出多大过失,只是心往蟠桃盛会,才进来一观,并非有意。他们等都是散流仙人,受得天庭邀请,才来赴会,也是宾客,以天庭刑法惩治,只怕太过严厉了一些,老僧特向大帝讨个人情。”
  周青听声一看,原来是释迦牟尼如来,正要说话,又听得那上洞七仙讨情,何仙姑道:“大帝要立天庭成严,自用雷霆手段,但也须缓过一些,蜀山一脉,尊太上道祖法旨,辅佐人教,大有功德,帝君可网开一面。”
  周青见此,沉思一阵,便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从轻处置。”
  “下界圣皇已出世,那人皇颛顼氏转劫而生,持腾空圣剑,你等带罪之散仙,可下界辅佐,将功补过,各自积修百万功德,便可免去堕进轮回之苦。
  “你!”蜀山众仙一听,差点喷出血来,原来苍莽斗剑迫眉睫,正邪两派水火不容,那人皇颛顼氏转世的王阴阳正是阿修罗门下,那几人前去辅佐,岂不是送羊入了虎口?
  长眉真人正要说话,却被陈传老祖拉住道:“无需担心,勾陈此计无非是借刀杀人,但还有鲲鹏祖师周旋,大可无碍。”
  周青这惩罚,极其光明正大,都无话可说,长眉真人听了陈传老祖之言,自持有鲲鹏祖师从中周旋,便也叫蜀山门人不再争持。
  周青把手一拍,旗门旋转,黑烟滚腾,那三茅真君,朱梅,乙休,以及三圣、姐妹,茅真真都晕死阵中,而其余几个蜀山长老却无一点事情,被一股大力遂出了旗门。
  吩咐那吒领巨灵神将了三茅真君等人的琵琶骨,压进天宫仙牢中,当下无事,蟠桃盛会也不欢而散,群仙纷纷离去。
  周青收了旗门,转回西天门勾陈宫中,吩咐红孩儿魔女进来。
  魔女娇声:“恭喜老师今日立威天庭!”周青摇摆手,对红孩儿道:“我初次立威,但天庭多有不服者,更加上我手无天兵,行起事来,难免有些不便,你去教你小进师兄,将黑风山两百万妖兵调度上来,驻扎西天门。待事定之后,我也会下一旨符诏,将你父亲牛魔王上天庭受封,下界人皇之争,有些纷乱,不好卷入其中。”
  红孩儿心领神会,与魔女同下黑风山去了。
  周青正坐定宫中,有吩咐童子道:“去唤太白金星前来。”
  少时片刻,太白金星到了勾陈宫中,周青劈头就问:“大天尊用山河社稷图镇压九凤之处何在?”
  太白金星道:“灵官大殿之后!”
  “你领我前去!”周青也不多说,太白金星道:“大帝随我来就是了!”
  灵官殿处于三十三层天宫中层之处,通体做青玉颜色,处处雕刻有镇魔符篆,还有天兵,神将,灵官,功曹,力士看守,异常森严,周青行到了灵官殿前,众神都自礼,不敢怠慢,也不敢阻拦。
  穿过大殿,到了殿后,只见一个巨大的院落,四面空空,只有中央有一紫色木架,上挂一副图画,两边摆有玉如意,上空贯下两条星光,由如意顶端反射,定住山河社稷图两角,使得图纹丝不动。
  “你下去吧!”周青道。
  太白金星连忙退了出去,转回了批香殿去见玉帝。
  周青用手一指,星光断裂,山河社稷图便微微抖动起来。见此情景,周青把身一纵,化成一条黄光射进图里,随后图便停止了抖动。依旧成了原来模样。
  旧地重游,这是周青第二次进山河社稷图了,只见得天高云淡,山林莽莽,大河滔滔,鸟飞鱼跃,一片生机。
  “九万四千几棵玄冥神柱,你还没立好!”只听一声娇喝。红光一闪,随后一声惨叫,那阿房宫地祭台之上,一条人影飞了出来。远远飞行了数百里,轰然一声,撞击在一座山峰之上。
  只见山峰一阵乱抖。霞光一闪,巴立明又惨叫一声,分反弹回来,落进了一条大河之中,怒吼起来,惊动得无数飞鸟从山中飞起。
  “没用的东西,九黎部落都是没用的东西!”祭台上娇喝又传来,随后射出一道红光,化成一只方圆数亩地大手,把巴立明从河中抓起,住地下用力连摔,只砸得地动山摇。
  巴立明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被砸得头晕脑涨。最后哀求起来,那只大手才狠狠一甩,化为红光收了回去。
  “快快立起玄冥神柱,我好破开禁法,否则叫你受我绞心之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巴立明大叫道:“这山河社稷图中,四处都是禁法,我移山炼柱,耗费的法力要比平常多上十倍,九万四千根玄冥神柱,起码得要十年时间,一天半载怎么立得好。”
  原来九凤被困山河社稷图中,因为法力太高,玉帝也奈何不得,更不好降伏,九凤自己也脱身不出来,便想炼四万九千根玄冥神柱,演玄冥之法,好改变山河社稷图中的气机,再使用本身巫术,破开封锁,脱身出来。
  正好巴山老魔也被丢进其中,九凤便传了他炼柱之法,要他做苦力,自己好节省法力,另修一门巫功法宝,好做脱身之用。
  巴立明不是九凤地对手,在其淫威之下,也不得不从,只是将山河社稷图中地山峰移动,再用真火炼成玄冥神柱,所用心力实在太大,怕是还不等柱炼成,巴立明就一命呜呼了,是以只好偷懒,但恰好被九凤发现,便是又一顿毒打。
  九凤将巴立明抓上了祭台,用手一指,一条宛如蜈蚣形状的黑光钻进了巴立明耳朵之中,随后杀猪一样的惨叫想起,巴立明全身隐隐弥漫了一层黑气,神随后面色狰狞,两眼鼓起,仿佛要掉落下来,双手捧住头颅,异常痛苦,在祭台上翻滚起来。
  “你以为是不死之身,我就奈何你不得么?”九风冷笑道:“我巫门法术,通天彻地,无所不能,这还是蜈蚣噬脑咒法,要我再使那抽髓咒法,便将你全身精髓抽出,你还敢偷懒不?”
  “你不是要出山河社稷图么?何必耗费选么大力气,我带你出去就是了!”九凤见巴立明服软,正要收回法咒,就见得黄光一闪,空中漂浮一人,正是在长安城上空收了自己法宝,又将自己镇压地那个人,顿时大惊,连忙把手一挥,一片红霞只中裹着千万白骨箭矢,迎面朝周青打去。
  周青笑道:“我来救你脱因,你动手怎地!”将和袍一拂,红霞全消,白骨箭矢也倒飞了回去。随后双手一拍,祭台周围又耸立起十二高大漆黑的都天旗门,煞熊魔火燃起,哗啦做响,魔火之中隐隐现出魔神真相,周围更有无数赤暗妖光闪动,伴随有无量数的魔鬼夜叉,鬼语秋秋,魔声大做,把整个祭台包裹在中间。
  “你想做什么!”九风感觉到了祖巫之气,心中十分惊讶,又见上空周青似笑非笑,心中有些不安。
  “此人法力委实恐怖,我当日有三杀星在手,夫甫腾空剑,都被此人所败,现在对方又有手段,我更加奈何不得。”
  周青见九风脸色阴晴不定,不由笑道:“你孽缘已满,本来是谁都救你不得,不过那颛顼氏重新降生,杀劫又起,你只要跟我完了诸多杀劫,便可成自由之身。你可愿意?”
  九凤收了巴立明地蜈蚣噬脑咒,突然娇笑起采:“你有无边神通,我逆你不得,也不管你所说真假,只要出了这鬼地方,依你也无妨!”
  周青暗道:“这九凤也是当年与颛顼氏有一番孽缘,要完这杀劫,还非她不可,虽然现在时机未到,但也可为我所用。”
  “如此甚好,你便随我出来吧!”周青道。
  九凤站起身来,一把拎起巴立明。周青大喝一声,把手一扬,一条黄光裂开天空,旗门转动,带了九凤出了山河社稷图。
  


第341章

第三百四十一章 独揽大权下   九凤运目凝神,死死盯住旋转已的十二尊旗门。或是人头鸟身,或是蟒头人身,奇形怪状,面目狰狞的十二祖巫真身在魔云之中沉浮。
  看见了一身白骨,尖刺嶙峋的玄冥,又见了强良,心中思绪万千。苍凉遥远的太古洪荒中,到底演绎了多少故事呢?有谁知道?周素道术通天,哪里又尽数算得分明?
  生灵于天间,便有定数,仙佛巫妖,神魔鬼怪,有谁能脱?九凤知道这十二魔神,不过是一尊驱壳,再也转回不了本来面目,由得幽幽感叹了一句。
  巴立明两眼射出幽幽绿光,胡乱转动两圈,被九凤提在手里,他哪里敢动?不过总算是从那死寂空旷的山河社稷图中出来了,还算是异常幸运,由得考虑起脱身之计来。
  “此人是如何修炼的,法力高强到了可思议的地步,居然还未道成混元,只怕是难以脱身。”巴立明见周素举手投足,那九凤反抗都不可能,就仿佛自己在九凤面前一样,心中念头转个停。
  九凤一语叹完,全身一震,黑烟尽消,旗门也被周素收了,只见自己落到了一极其宽广的大殿之中,整个殿堂异常宏伟,隐隐有一股庞大的妖气四面穿行,周青正坐大殿九龙玉椅之上,只是旁边空无一人,修说神将,就是连个童子都没有。
  再一仰望,大殿之上牌匾书有西极玄元勾陈六个大字。九凤便知自己已经到了勾陈天宫之中。
  “颛顼氏转劫而生,而下于下界南瞻部洲之中。”周青对九凤笑道。
  九凤把巴立明往地下一掼,面色变幻一阵,随后咯咯笑了两声。轻轻走上台来,就势要坐到周青身边的龙椅之上,但离了一丈开外,就被一股无形大力阻住,前进不了分毫,只好停了下来。
  周青道:“我这西极玄元勾陈宫中,也无坐椅,只好委屈你站一下了。”
  “你要我做什么?”九凤对周青没有一点办法,只好问道。
  “无事,我只要在天庭做官而已。助我慑服群仙。我也知道你与颛顼氏地孽缘,但人教大兴。乃是定数,你暂时胡来不得,三界能制你之人也只有数几个,难保不会出手拿你,又何必徒自增添烦恼?”
  “人教大兴,那颛顼氏也未必再会为人皇,你且耐心等候就是了。”周青又道。
  九凤道:“什么都在你算计之中。我也脱不出你手,你要怎样,便就怎样了。”
  周青哈哈笑了两声:“我知你心意,也不用禁法制你,那颛顼氏转劫名为王阴阳,乃冥河教祖门下,更得鲲鹏祖师支持,你自付能够得手,可以就去。我也替你用道术颠倒天机阴阳便是。”
  九凤疑惑的看了周素一眼。摇了摇头,用手一指,结了一朵亩余大小的红花。坐了上去。随后闭目运起玄功来,她在山河社稷图中消耗不少。这天宫之中灵气浓厚近乎实质,对她大有裨益。
  见九凤这般,周青也不再分说,转身出了西极玄元勾陈宫。巴立明被九凤掼在地上,一时力软筋麻,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见宫门大开,九凤闭目,便想逃走,却又见周素这么大模大样,定然有厉害禁法,自己万一逃跑不成,反要受累,思前想后,还是跌坐地上,一样行起功来。
  当下无事,过了两日,红孩儿魔女,廖小进带了两百万妖兵,都驻扎在西天门内,勾陈宫附近。哪吒也领了十万巨灵神将,一百万天兵进了西天门,本人更是住进了勾陈宫中。
  对此,众天神都议论纷纷,却也敢多言。
  “此獠当真是名目张胆,视大天尊为无物!”张天师府中,四大天师都聚集一起,那张天师气息衰弱,遍体鳞伤,神色也自虚弱,面目狰狞,气急败坏的吼叫道。
  在天刑台上受了雷火金刀刺体三天,又被封了法力,肉身被轰了千创百孔,破损不堪,索性是元神不伤,但这样一来,那痛苦可以清晰感觉,那真是十八层地狱相差不多,由不得张天师恼怒万分。
  今天下了天刑台,被其余三天师救回府邸之中,用龙虎金丹调和玉髓汁液涂抹了全身,把疼痛稍稍减轻,肉身也修补好了两成,张天师夫听周青调兵谴将地事情,顿时又气急。
  葛洪道:“张天师好生修养,那勾陈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但奈何法力高强,那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也与他同气,更与紫薇斗母坎宫交好,就连大天尊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我已经通知了那托塔天王,叫他来商量事情。”
  “如此甚好,起码哪吒小儿不敢多言,只是托塔天王不在西天静修佛法么?连先蟠桃盛会都不曾来?”张天师又吞了一粒龙虎金丹,运转玄功,将脸上的伤痕都抹去了。
  葛洪正要说话,一童子匆匆进来道:“李天王求见!”
  “快快有请!”张天师在玉床之上起身,却突然一阵巨痛,不由龇牙咧嘴,葛洪已经出去相迎了。
  “啊!张天师,出了什么状况,怎会弄得如此摸样?”托塔天王李靖一进来,就见了张天师在玉床上的模样,大大惊讶了一番。
  李靖一身黄色衲衣,脚踏僧鞋,只是头上未曾落发,否则是一个活生生的佛子了。张天师一见,大是尴尬,随后叹了口气,把事情说出。
  说了经过,葛洪又接口道:“分明勾陈持仗法力,向大天尊逼宫,而令郎哪吒却也不知怎的,居然行事反叛,我等虽有兵将,却不如对方,法力也是不济,是以等天王到来,一同上奏大天尊,请大天尊降下法旨,禁了那勾陈。”
  “逆子安敢如此!”李靖一哪吒行为,顿时大怒:“此子脑后有反骨,专行叛逆之事,我定要前去,将其拿来,装进玲珑宝塔之中,让他永世得翻身。”
  “天王稍安!”葛洪连忙道:“那勾陈法力强大,既然要行反叛之事,怎会让天王前去拿那逆子?”
  李靖点了点头,随后道:“无防,我在西方统领佛兵千万,天河军营也有三百万天兵,都可拿来平贼,更有八大金刚,八部天龙助力,待我前去,只要向大天尊讨得法旨,则可名正言顺,也可请得娑婆净土之中如来佛祖降伏勾陈。”
  当下几人商议定计,李靖先去天河军营,领了三百万天兵,一同驻扎在南天门外,那广目天王,增长天王等四大天王也随李靖一同上了三十三层天宫最顶端的玉阕金天,来灵宵大殿见玉帝。
  “天王止步!”刚刚上了台阶,远远望见灵霄大殿在紫气瑞光之中,异常壮丽,李靖急忙拔步上了台阶,却被两旁的神将拦住。
  “大胆!”李靖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天兵,敢阻拦本天王!”
  “回天王,我乃西极玄元平天元帅麾下,大天尊早有法旨,天庭事务,都由勾陈大帝处理,并且大天尊见任何神仙,天王还是请回吧!”这天兵大吼道。
  “岂有此理,天庭何时又多出一个平天元帅,西极玄元?你是勾陈宫中的人?好个叛逆贼子,居然封锁玉阕金天,灵霄圣殿!广目天王,将逆贼斩杀,增长天王,通知驻扎在南天门外天兵,前来救架。”李靖一听,顿时大火。
  广目天王立刻上来,举刀就砍,那天兵连忙抵挡,几个回合,被广目天王一刀挥成两截,元神出来,也被一开天珠打散,现出原型,却是一头黄毛獐子,血流了一地。
  “果然是妖孽!”李靖见四面天兵一齐冲了下来,大怒起来。
  “好个托塔天王,果然有叛逆之心!”一声巨吼,震得整个玉阕金天都似乎抖动起来,随后狂风大做,乌光闪动,一条高大的人影扑面打来。
  李靖见来势异常凶猛,连忙抽身后退,取了方天画戟一迎,火星乱射,手腕酸麻,蹬蹬蹬退了几十步,才看清楚来人,只见高有丈二,腰有十围,全身金甲,大红披风,手持一根混铁棍,威风凛凛。
  “牛魔王!”李靖大惊。
  “正是本王,过本王现奉勾陈大帝法,为天庭西极玄元青天大元帅,守护玉阕金天,免得叛逆贼子惊扰玉皇大天尊。”牛魔王道,“你杀死守卫,又在南天门外驻扎天兵,分明是谋反,待我擒住你之后,看你怎生在勾陈大帝面前分说!”
  李靖见是牛魔王,心中便有了几分退意,又听这一番话,顿时气得吐血,大吼道:“果然妖魔作乱天宫,岂有此理!”
  牛魔王哪里容得他叫喊,扑身上来,举棍当头砸下。
  


第342章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天蓬元帅   天庭四帝,各分天宫四面,玉帝南面称孤,住玉阕金天,为三十三层天宫最高。其余三帝,也各有三层居住,各守一门,整个天宫,其实就有如下界的国家,玉帝所居的玉阕金天自下南天门,就有如皇城,其它三帝的势力万万不可能侵入的。
  李靖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在西天修炼了几年佛法,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还以为是只周青坐大,在西极玄元勾陈宫中驻扎妖兵,想要威胁到玉帝的地位而已。
  李靖也是知道,周青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自己应付不来,不过只要向玉帝讨得法旨,便可用佛门势力平息天庭内乱。如没有玉帝圣旨,这行动便师出无名,不好行事。只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周青势力捞过了界限,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将天宫灵霄殿所处的玉阕金天都用妖兵封锁起来,自己连玉帝的面都见不多IJ。
  “莫非是勾陈软禁了大天尊?怎会有这么大胆子?”
  李靖还未不及细想,牛魔王已经攻了过来。
  混铁棍宛如迅雷击破长空,乌黑的棍影只一闪,随后就铺天盖地罩了下来,集成一片鸟黑的天幕,宛如山岳压了下来。李靖连忙祭起三十三层黄金玲珑宝塔,祥光大盛,金芒上冲重霄,金塔晃眼之间,就有百丈之高。
  塔上上有大力护搭金刚,齐齐发出一幢粘稠流质般的金光,把那混铁棍托住。李靖这才看清楚牛魔王的身影,忙遁寻气机感应。将手中的方天画戟当胸刺去。
  牛魔王见李靖有三十三层黄金玲珑宝塔护体,一时也拿他不下,忙将混铁棍一支,震开方天画戟,将李靖磕退,将手一扬。四面妖兵都齐齐围绕过来,各发出铁勾长索,漆黑澄亮,漫天卷来。
  此时,增长天王已经发出了信号,驻扎在南天门外的三百万天兵一齐冲杀过来,喊杀,擂鼓,炮响,刀枪硅碰之声延着南天门通向玉阕金天地台阶一冲而上。
  李靖。四大天王把身一震,几个翻滚,连人带宝,好不容易冲开了长索铁勾的擒拿,连忙逃了下来。牛魔王正要用五行大山来压,却见得李靖逃了出去,连忙带兵追了下来。
  “妖孽祸乱天宫,速速撤退至天河军营,再去星斗诸天宫中联络水火雷瘟等八部天神,将叛逆逼开,我好去见大天尊。”李靖飞身下来。四大天王也与众天兵神将会合,药叉鱼肚两神将听得上面喊杀之声。刚要冲上去撕杀,李靖连忙喝住,牛魔王不好惹,兵将也多,自己抵挡不住,不如先行退去,再搬救兵。
  天庭八部神,诸天星君,都有职责在身,掌管周天运行,各有星宫居住,没有玉帝符诏,不能擅动,李靖平时也号令不动,但观在情况危机,只有先准备去雷部府邸,寻得九天应元雷神谱化天尊,看能否平乱。
  “李天王,你无玉帝法旨,私自领天河兵格冲上玉阕金天,又杀死护卫,如此大胆,看你怎生脱就逃!”
  李靖勒转天兵,准备回转,好出南天门以后再来计较。刚刚出了南天门,猛听一声地响,四面密密麻麻都是天兵,布下了天罗地网,任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去。
  为首一人,朱玉粉面,翩翩少年,脚踏风火轮,身缠混天绫,套乾坤圈,正是哪吒,见得李靖出来,冷笑一声,甩火尖柃才旨面,大声喝道。
  李靖一看,气得三尸神爆跳,怒骂道:“你这逆子,生来就有反骨,我也懒得与你分说,今天不把你拿下,怎肯甘休?”
  说罢,就要上前厮杀。后面又是一声炮响,牛魔王领了妖兵追将上来,把李靖连同三百万天兵一同堵在南天门外,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李靖大吼一声,朝哪吒杀过去,一面祭起三十三层一黄金玲珑宝塔,多闻天王撑开了混元伞,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乾坤晃动,持国天王在风中放起金龙花狐貂,广日天王拨动碧玉琵琶,将地水火风引动,天象顿时变化,黄尘,洪水,烈火,金刀金叉乱射,四大天王各使手段,鼓动三百万天兵乘着势头,一齐朝哪吒冲杀过去。
  “这逆子兵也不多,所布天罗地网又多有缺憾,还妄想拦住我么?”李靖不愧是天庭荡魔大元帅,带兵多年,深通战阵之道,见哪吒一人带兵,便想乘牛魔王还未杀上来,一鼓作气,冲将出去,只要到了天河军营,那里还有几千万水军,都是自己麾下,足可稳住阵脚,自己再行四面邀人。
  这一动手,前后刀兵交接,顿时厮杀起来,李靖刚刚祭出玲珑宝塔,就见哪吒身前突然转出一个女子来,对自己冷笑一声,将手一挥,哗啦一声,五条精大红气破空而起,凝成巨掌,一抓一捞,便擒住了玲珑宝塔,同时双手一搓,向上一扬,两团黑点飞上了高空。
  才一会儿,玲珑宝塔已经被抓得缩小了百倍,随后天上天崩地烈般的两声大震,把四大天王的魔法就震散,四面一亮,又恢夏了原来模样。
  四大天王大惊,又见头上黑光一闪,便见一片漆黑天幕,仿佛一幢伞形黑色魔火,大如山岳,突自当空向下飞堕。
  随后怪火之中,雷霆炸裂,漫天都是黑色火雨,铺天盖地猛罩下来,来势比电还快,只一闪,整个南天门外方圆数万里地,齐被这种黑色魔火笼罩在内。
  黑色魔火之中,有无数七彩妖光小球旋转碰撞,每一碰撞,便发出惊天炸雷。随后从中射出亿万白色骨箭,密集如雨。仿佛劲弩飙穿,猛扎下来,势不可挡。
  “咯咯,咯咯!”李靖听得女子笑了两声,也无暇喝骂,一面放出白己苦修凝成的须弥神光抵挡骨箭魔火。一面连运玄功,要收回玲珑宝塔。猛然听得身后惨叫连连,回头一看,三百万天兵不少没有来得及抵挡,中了骨箭,纷纷瘫软在地,连连翻滚,声音凄惨。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骨箭击在自己放出的佛光之上,力道奇大。须弥神光都几乎被震破,李靖大惊,手上又一轻,玲珑宝塔已经被女子抓走,连点感应都没有。
  牛魔王惊讶地看着面前一大蓬黑色魔火笼罩了方圆万里,他见多识广。知道厉害,连忙阻住手下妖兵。
  九凤本来隐藏在哪吒身后,助他擒拿住李靖。这一出手,先用巫灵冥光化成大手,抓了玲珑宝塔。再使出玄冥骨箭会同黑火神雷,把天兵击溃。
  李靖乃是燃灯佛祖弟子。又是天庭荡魔大元帅,几乎掌管了整个天河军营,数千年天兵神将,又掌管西天佛兵,八部天龙,周青要接过天庭势力,此人非除不可,否则必要酗酿成大祸。
  “恩……”哪吒见九凤出手,连使巫法,先收了玲珑宝塔,又围住天兵,法力不可思议,虽然早就料到这女子乃是大巫,但还是惊讶了一把,见九凤双手连扬,漫天黑火愈威,便想开口,劝阻一下九凤,但突然想起周青告戒:此女要做什么事,最好不闻不问,由得她去,否则纵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难免要吃些苦头。
  一想起周青这样告诫,哪吒连忙住了声音,退后一步。
  “我们也是熟识了,你怎生惧我!”九凤手一停,往前一指,随后念动真言,魔火尽都散去,南天门前一地尽是天兵,都金身漆黑,身体浮肿,有进气,没有出气,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李靖,四大天王还好一些,兀白站立,不过也是摇摇欲倒,仿佛喝多了酒地醉汉,面目之上,都蒙了一层黑气,前心后背都插了几只洁白地骨箭。
  “你说什么?我却是不认识你?”哪吒见九凤突然冒出这一句,更加惊讶,也不预得周青的告诫,连忙问道。
  “你当然不认得我!你当时不过是一粒灵珠子!”
  九风把手又是一招,无数骨箭从天兵神将体内飞出,都落进了手里,随后那些天兵也微微动弹起来,远处的牛魔王连忙领兵上来,先拿住李靖,四大天王,鱼肚药叉等主要的神将,都用铁钩穿了琵琶骨,拖进天宫中去了,那些受伤的天兵,也被一齐带了下去。
  哪吒还要发问,九凤已经化为一道红光走了。
  “我乃灵殊子投胎,才得了人身,想必这九风以前在哪里见过我。”哪咤终究没有在意,平息了天宫之乱,便只身来西极玄元勾陈宫来见周青。
  “天河军营,有数千万水军,以前都由天蓬元帅掌管,自从天蓬元帅调戏嫦娥,被贬下下凡,在花果山落草之后,那水军都由李靖掌管,这次李靖谋反被擒,那天河水军终究是个麻烦,大帝要怎么处理才好?”
  哪吒对九龙玉椅上的周青问道。
  周青道:“那你说该如何?”
  哪吒皱了皱眉头:“天河水军一向在银河中央三十六洲,七十二岛上驻扎,不经常出动,只有玉帝符诏才能调动,而李靖手里地符诏已经被我拿到了手,我想必也能调动一二,不过里面有几位将领,一向与我不和,恐怕有些麻烦,再说我也不懂管理水军。”
  周青道:“我重下一道符诏,命南海四公主敖鸾为天蓬元帅,掌管天河水军。你召她上来之后,将天河水军整顿好,再一同来见我。”
  说罢,命童子拿了金符玉章,下了一道符诏,又命九凤与哪咤同去传旨。
  不说哪咤持了符诏一路下来,那南海深处,水晶宫之中,此时却是轻歌曼舞,大摆宴席,南海龙王敖钦正设宴待南海郡王李仝夫妇。
  酒过三寻之后,那郡王妃清翼道:“听说龙王四公主法力高强,且美如嫦娥天仙,怎不见出来?”
  敖钦知道这清翼乃是妖师鲲鹏的弟子,自从鲲鹏祖师围攻黑风山,坐下弟子死了个精光,只剩这一个,鲲鹏自然是另眼相待,视为衣钵传人,敖钦慑于鲲鹏祖的威名,不敢怠慢。连忙道:“小女在极南海域,统摄水军,正与水魔圣君征战,不得前来。”
  “哦!”坐在南海郡王下属地一个美少年道:“未能目睹到公主的芳容,着实遗憾!”
  敖钦一听,心里有世不悦,但这美少年也有来头,乃是西天定光欢喜佛坐下大弟子,名为欢喜尊者,老龙自然不好得罪。只是干笑两声,便把那话题叉开。
  “听说晋南关一带战事吃紧,郡王怎有闲情来老龙府邸串门?”敖钦问道。
  “颛顼圣皇转劫而生,大兴人教,天数所定,那李世豪妄自而为。灭亡是迟早之事,我又何必担心?莫非李世豪还能比上颛顼圣皇不成?”李仝笑道。
  “我夫妇此行前来,乃是奉了颛顼圣皇旨意,向龙王讨一门亲事。”
  敖钦大皱眉头,心中已经有了十分料定。
  “颛顼圣皇听说龙王四公主之名。特令小王夫妇前来说媒,愿立四公主为人教圣后。不知龙王意下如何?”李仝问道。
  敖钦连忙道:“此事需得问过小女才是。”
  “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颛顼圣皇乃人教至尊,也不算辱没了公主,龙王犹豫怎地?只要龙王肯首,公主必然也无异意!”那欢喜尊者吃吃笑道。
  敖钦道:“小女性情不好,老龙也就也无办法,还是等小女降伏水魔圣君之后,再做商量一二。”
  “那水魔圣君雄霸南极原,此之复海大圣蛟魔王都不多让,我看四公主虽然法力高强,却也难以取胜,如若龙王答应圣皇婚事,圣皇必定大悦,法旨一下,就是水魔圣君再大的神通,也要引颈项就戮,龙王不但一统四海,更可入主三界。日后权势,不可限量。”李仝又道。
  敖钦怎么不知道李仝的鬼心思。眼下形式,老龙虽然看不分明,但也知道还是暂时清闲一些的好,哪里会答应,何况就是自己答应了,也奈何不得自己那个宝贝女儿,当下只是一昧敷衍。
  欢喜尊者见敖钦一昧敷衍,早已经不耐,吃吃淫笑两声,面色不善,虽然不说话,但意思却是已经很明白了。
  “好赋子!敢来南海龙宫撒野!”一声娇喝,敖鸾突然提剑,冲进大殿之中,望那欢喜尊者就砍。
  欢喜尊者一愣,连忙跳身避过,只听得咣当之声不绝,偌大一桌酒菜都被敖鸾劈地粉碎。见欢喜尊者避开,敖鸾哪里肯放过,将宝剑化为一道晶虹斩了过去。
  欢喜尊者淫笑两声,用手一指,一股金光,托一鸡卵大小地舍利飞出,将晶虹敌住。
  “父王休要多言,亏得女儿听了龟丞相密报,才从水道赶来,否则不由得这贼子撒泼?”敖鸾将剑光一分,晶虹大涨,与欢喜尊者斗得难解难分。
  “南海郡王,我与你无事,这贼子害我好友,几番寻他报仇不成,居然敢自投罗网”
  见那清翼用手一指,一口北冥寒煞玉剑飞出,敌住了敖鸾,正要劝解。敖鸾连忙念动咒话,取了绝仙剑,发雷一震,一条剑光飞出,将那北冥寒煞玉剑斩成两截,随后又是一震,将剑光圈住欢喜尊者。
  “西海波月岛没月仙子,就是被你这贼子伙同人害死,今天怎么不让你死个明白?”敖鸾将绝仙剑一绕,把舍利绞成了粉末。欢喜尊者连忙祭出一串定光牟尼珠,死死挡住剑光叫道:“原来你与那波月岛女仙是朋友,那不关我之事,是我师弟欢空尊者所为,你休要诬陷于我。”
  “我师弟已经在太阳关被勾陈门下弟予杀死,还了报应,你快快放我,否则你南海难逃覆灭之灾!”
  “你也是帮凶!敢如此欺我!”敖鸯听完话语,顿时大怒,正要全力下手,那清翼如何肯让欢喜就尊者就此身死,忙将自己地护身法宝坎离神刀祭起,一红一白两股光芒交杀,分敌住了绝仙剑光。
  “公主听我一言!”
  “我看你能扩得住这赋子不?”敖鸯大怒。将剑光绕来,连南海郡王都圈在其中。三人当下斗了起来,敖鸯虽然持有绝仙剑,但那清翼乃是洪荒恐龙成道,又修成了天妖不死之身,法力高强,敖鸯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
  龙王心中着慌,一面怕伤了女儿,一面又怕女儿伤了那三人,惹下大麻烦,只得连忙召集水军,围住大殿,一面喝住叫其停手,但那敖鸯哪里肯听,定要将欢喜尊者斩杀才肯罢休。
  “西极玄元勾陈高上帝有法旨降下!”老龙正值慌忙,突然外面有水军来报。
  


第343章

第三百四十三章 佛门=逆天?   “西极玄元勾陈高上帝法旨?那勾陈大帝不是小女的好友么?赶快迎接!”
  敖钦闻得水军来报,心中又惊又喜,连忙出得水晶宫,亲自来迎接。便见了哪吒持一道金符玉章,两旁各站一对男女,女的穿一件鸟翎树叶织成的坎肩,赤手赤足,貌美怪异,男的乃是一少年,红衣红裤,老龙认得是红孩儿,但那那女子就真个不认识了。
  “西极玄元勾陈高上帝符诏:因天蓬元帅被贬下凡,天河水军一直散漫无方。闻得龙女敖鸾,德行甚高,历有功德,善练水军,朕受元始之意,特加持龙女敖鸾为天河水军大统领,重代天蓬元帅一职,操练八千八百万天兵水军。尔其钦哉!”
  老龙连忙跪地听旨,恭敬接过,心中也不惊讶,虽然以往都是玉帝下旨,但蟠桃大会之上,周青专权,玉帝无法,这事情虽然不说是传遍了三界,但四海龙族耳目通灵,早就得到了消息,现在是勾陈符诏,也在老龙的意科之中。
  “亏得女儿与那周青道人交好,否则怎会轮得上这种好事情?天河水军八千八百万,战力非凡,有此助力,扫平南海一千水魔妖怪那是绰绰有余了。哼!那南海郡王不过是一介叛军,得了一千魔道妖人支持,立了个傀儡圣皇,就想去统人教,那不是做梦么?”
  老龙按过圣旨,心中大悦:“那傀儡圣皇还想娶小女,是拉我四海龙族下水,人财两得。有这样的如意算盘,我还想要呢。勾陈大帝受元始符诏,名正言顺,现又册封小女,想必是已经掌握了天宫大权,本身也是法力无边,不死不灭,除了混元无极太上教主。谁都不是对手,尤其是小女又对他多有好威,只可惜有了妻女,否则……”
  “师妹呢?怎不出来受封?莫非又在与南极原八十四洲岛屿的妖孽水魔征战?”哪吒一声发问,打断了老龙地思绪。
  四海龙族虽然名义上是统一四海,但四海水域,广大无边,哪里能够尽归其管辖?
  龙族也不过是占了资源最为丰富的水域而已,所居之地,不过是四海一角。其余水域。都由一些水魔精怪,水仙地仙占据了。或正或邪,法力也有强弱之分,哪吒所说那南极原八十四洲岛屿上地妖孽水魔,乃是其中较为凶恶的一股势力。
  因为就与南海龙王居住的水域靠近,因此时常骚扰。抢夺水族美女,奇殄,灵药,为南海龙王十分痛恨,多次与之征战。
  但那首领水魔圣君魔法高强,所居住那南极原八十四洲又异常险恶,有南极元磁毒煞笼罩。方圆数千万里,金铁之器一靠近,就被吸去,然后被毒煞所化。
  而里面魔怪都是秉承元磁精英而生,没有丝毫顾忌。因此南海龙族数百次讨代,都奈何不得,更何况除了那水魔圣君,另外还有许多股势力牵制,另龙王大有顾忌。
  “哎呀!亏得三坛海会大神前来,小女正在大殿与人争斗,老龙实在劝不住,还请大神帮个小忙?”敖钦连忙道。
  “什么!师妹与人动手?”哪吒惊讶问道。敖钦连忙把事情经过说了。
  “哼!”九凤一听,顿时恼怒,人也化一蓬红光穿了进去,心中思付道:“颛顼氏这小人,要不是听勾陈推算,气数未尽,我定然叫他神形皆灭,连再次转劫都不能。”
  见九凤一纵身就消失不见,哪吒红孩儿两人大惊,连忙冲了进去,老龙不知道九凤是何方神圣,摸不到头脑,但也不好细想,连忙一边喝开水兵,一边跟了进去。
  “公主,不管怎说,欢喜尊者也是龙王请来的客人,纵然与公主有仇怨,按照礼欺,也要等其出宫之后在行寻仇,公主此行,大是无礼。”
  恐龙清翼运起了八层法力,将坎离神刀御使得龙飞蛇走。不过绝仙剑光太过厉害,每一次接触缠斗,火星乱溅,坎离神刀被压制得极小,在剑光中穿形,仿佛一条游鱼。
  那大有千亩,玉顶苍穹,晶柱林立的大殿之中,电飞飙轱,光气纵横,劲气如潮,略一交接,便宛如闷雷,敖鸾以一敌三,居然占了上风。
  崩!一大团火星爆出,中间一红一白坎离二气火吃得剑光一绞,纷纷消散,清翼连忙收刀,一看上面被崩出米粒大小一个缺口,顿时心痛万分。
  “刀被伤了元气,这贱婢确实无礼!”
  恐龙心中大是不悦,暗暗骂道,“不识抬举!”正准备要使厉害的太玄天妖摄魄大法,好摄去龙女地元神,突然心灵暗生警兆,连忙把口一张,法诀一捏,一股骷稠油绿的妖气涌出,连带李仝都包裹在其中,闪身避到大殿角落。
  刚一做就完,就见面前一黑,整个大殿都是漆黑麾火,其中七色光球闪动,随后爆开,化为亿万白骨小箭电射下来。
  随后砰砰大响,那白骨箭力道奇大,飞射下来,几乎将恐龙的护身太玄天妖气震散,心神也是摇动,仿佛被人用大锤敲了一记,眼前冒出金星。
  “好厉害的巫法,来人是谁?”恐龙心中大惊,连忙又祭出一件法宝护身,就见一条红阴阴的光气从大殿门口方向的魔火中飞出,晃眼暴长数十百丈,化为一只巨灵魔爪飘飞在空中。
  魔爪所到之处,占地竞达十亩有余,满殿乱抓,动作如电,猛恶至极。随后听得一声惨叫,满空魔火尽消,还是一样通明,大殿之中的景色也变样,丝毫不曾损坏。
  恐龙夫妇两人一看。只见那欢喜尊者已经横尸当场,四肢,头颅都散落地面,躯干被捏成了一团肉饼,一点气息都没有,不知道元神凝聚成的舍利到哪里去了。
  “多谢姐姐助我诛杀了这淫魔!”敖鸾见门口出现一女子,随后哪吒,红孩儿,连同敖钦也到了门口。
  刚才这手本事,红孩儿,哪吒都没有,自己老爹也肯定不会,自然是门口这怪异地女子了,龙女异常灵敏,连忙上前道谢。
  九凤点点头,只是看见了龙女手上的绝仙剑,略微动客,随后又恢复了平常。用手朝那欢喜尊者地尸身一指,地面塌陷了一个漆黑不见底的洞穴,尸体一下没进其中,九凤又一指,那地穴也就合拢。
  “此人,好高的法力!”龙女,敖钦,恐龙夫妇都惊讶得各不拢嘴。
  要知道此水晶宫大殿地面,乃是太白金气混合葵水,晶玉,亿年五色,七色珊瑚粉末铸造而成,又经得无数符法加持,与海浑然一体,竟然被这女子轻描淡写一指点开,还连个动静都没有。
  就在地穴刚刚合拢之时,其中一亮,一串珠链飞了出来,电也似的朝西方飞去。
  “好滑的赋子!”龙女见状,知道刚才欢喜尊者将舍利元神悄悄幻化了一个,让九凤连内身一起抓死,而自己真身舍利却躲在牟尼定光珠中,朝西方定光欢喜佛发了求救信息。
  这牟尼定光殊乃是西方功德池中的晶砂佛丸,受了阿弥陀佛讲经之佛气,早就通灵异常,被定光欢喜佛一连采了九丸,用本命元气精炼战至宝,异常神妙,能聚神固体,防魔辟杀,刚才绝仙纠那么厉害地剑光,都削它不破。
  欢喜尊者一发求救,就被定光欢喜佛感应,连忙在西方极乐世界用佛法感召,把法宝收回,龙女明白过来,却已经来不及阻拦了。
  九凤冷笑一声,把手一扬,五条黑线射出,又劲又疾,晃眼就伸出了水晶宫,随后细线抖动了几下,飞飚回来,正把那串牟尼定光殊套住,抓在了手上。
  “手下留情!容我分说一二!”牟尼定光珠上传来了宏大沉闷的声音,正是定光欢喜佛在西方凭借法宝传声。
  随后牟尼定光殊又换了一个细如婴儿的声音:“九凤贱婢!你若伤我弟子半根寒毛,我定将你碎尸万断!”却是鲲鹏祖师接过了话头。知道恐龙夫妇有了危险,连忙一面传声成胁,一面起身从西方赶来。
  恐龙乃是他还仅存的一个弟子,夫妇两个更是掌控南海局势的重要人物,要是身死,冥河教祖便可全控局面,把自己踢开,日后如王阴阳成就人皇大位,自己半点便宜都占不刭,还只能窝在西方,怕周青寻仇。
  九凤听闻,眉毛一挑,屈指一弹,便把这串牟尼定光殊中一粒佛殊弹得白光宛如雨点溅出,光面之中,一条黑影猛然冲起,惨叫一声,便已经神形俱灭了。
  见灭了欢喜尊者地元神,龙女心中松了一口气,九凤将这串牟尼定光殊丢给哪吒,哪吒连忙接过,用玄功一探,发现里面的元灵禁法被破了个干净,顿时大喜。
  他原来跟随托塔天王在西方领佛兵,也知道功德池中地晶砂佛丸妙用,乃是防御至宝,对自己大有用处,连忙收好,以后再行祭炼。
  “你们两个就是鲲鹏的弟子么?”九风转过身来,见了恐龙夫妇两人,娇声问道,“来替颛顼那小人讨亲事?”
  清翼见这女子生猛到了极点,刚才自己师傅鲲鹏又借宝出言,知道是巫门第一长老大巫九凤,神通无边,又不忌杀生,异常凶恶,料定白己不是对手,一面暗暗防备,把自己平时不用的几件恶毒法宝准备好,一面想办法抱延时间。
  “九风前辈神通广大,我在洪荒之中就听得前辈地威名,当年前辈随玄冥大人杀上天庭,诛灭妖神无数,可惜那时小女子不过是一小小生灵,不曾目睹前辈的风采,着实遗憾。”
  恐龙连忙出声,“前辈如上身份,何必与我们小辈计较!”
  九凤冷笑两声。
  猛然感觉龙宫摇晃,外面水声激荡,仿佛巨雷,直似整个龙宫都要崩塌一般,声势当真是猛烈到了极点,把个南海老龙骇得面无人色。
  “九凤贱婢,你休要逞那威风,可敢出来与老祖我对持!”巨雷声响之中,鲲鹏祖师那细如婴儿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面。
  “你这老奴,当年我随玄冥大人诛杀妖帝,你不但不抵挡,反乘机拿走那河图洛书,如此卑鄙,妄自称了妖师!”九凤知道鲲鹏人还要亿里之外,先用神通穿音,但瞬间就到。
  “妹子!绝仙剑借我一用,这老奴虽不在我眼里,但要将之诛杀,却要费些手段!”龙女突然听见九凤传音,连忙将绝仙剑与了九凤,九凤提剑,一个闪身,就上了海面数万丈高空,朝西方看去。
  那恐龙夫妇见状,连忙冲了出去,不要命的往南海郡逃去。敖鸾,那吒,红孩儿,老龙也不阻拦。老龙吩咐水军将领开了禁法,牢牢护住龙宫。
  “什么!周道兄册封我为天蓬无帅,掌管天河八千八百万水军?”敖鸾随后问了哪吒来意,顿时大大惊讶了一番,脸上飞起淡淡红霞,“周道兄勾陈天帝,受元始符诏,我龙族到底也是妖类,受其册封,倒也省得。只是天蓬元帅一职,都是由李天王替代,只怕麻烦不小吧?”
  敖鸾一语问到了关键,周青纵然夺了玉帝权势,但那托搭天王也是亦佛亦道,周青动过他只怕大有麻烦。
  “李靖密谋叛乱,暂杀玉阕金天灵霄殿侍卫,又带兵攻上南天门,已经被大帝天兵拿下,压在斩仙台上,听候发落,水军正要师妹来统领,眼下是局势不明,四海龙族也未必安稳,不然那颛顼氏也不会身师妹来求亲了。师妹若领了水军,正可下界荡魔,扫平四海水魔。大帝深窥天机,只差一步,就可成就混元无极,不生不灭,演透虚空,见照过去现在未来,师妹还担心怎地?”
  听得哪吒这般道,老龙也是一样的想法。
  却说九凤见得西方一片金云中间裹一幢绿光,比电还疾,刚入眼时,只是一米粒大小一点,下一刹那,就大如云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鲲鹏祖师全身碧光通透,周围有无穷量金云围绕旋转,头上观一朵十二色莲花,莲花瓣边有璎珞明珠垂下,璎珞明珠下端翘起,燃十二盏玲珑灯,发出金光,宛如烟云,就在身边缭绕,也不散开。
  九凤见此情景,虽然自付法力高过鲲鹏,也不敢怠幔,周青此行,已经告戒了此事情。
  知道鲲鹏祖师得了夺了金蛟剪,混元金斗,还未炼化,又十分畏惧周青,干脆在阿弥陀佛九品莲台之后,借其佛力,立了十三盏引玲珑莲花灯,只要外出,就把主灯点起,十二盏副灯带在头顶,无论出去多远,被什么法术困住,只要心中一动,人立刻就按引到主灯之前。不受一点伤害,心中所想,就是周青再大的神通,也自拿他不到,是以才放心出来。
  本来阿弥陀佛见其立灯,借助自己的佛力避难,也不阻拦,只是对鲲鹏祖师道:“我为西方教主,渡阎浮大千众生,无论善恶,皆有佛性,都可成佛,只要来我西天之中,悟得空寂之法,不动不静,自可安然过那无量量劫,成就混元无极大道。诸般善恶,其实只一念,无念无相,有甚劫数?有念有相,便生业障,自然有诸般魔劫。出这西天,就非极乐,乃是杀劫红尘,有天命定数,你若占染,能及时回头,也还有救,你若深入业障,以西天极乐避祸,虽可安稳一时,终究要应天命。”
  “我昔年成道,悟得空寂之法,想那大千世界,芰芰众生,总在天命之下挣扎,不得脱身,便发大弘愿,辟一清净极乐之土,无论善恶厮丑,只要入我西天,便可脱身天命,不染杀劫,使阎浮大千众生能有一丝念望。但那天命非但是外物所引,着皮相小道,还可随念而起,随念而灭。如不空寂,西天也非极乐,如若空寂,出得西天,也非极乐,西天只绝外物皮相,而非绝念。”
  说罢,便由得鲲鹏祖师行事。鲲鹏祖师听得玄妙,但终究未放在心上,仗立有接引玲珑莲花灯,就是周青,虽然有大法力,但他只要稍微不妙,心灵一动,就被接引回西天,谁都拿他不到。
  而周青自然知道他气数未尽,纵然能败他,却也杀他不得,是以是告诫了九凤,给其一个教训,免得日后他仗此神通,祸害门人,也是老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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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第三百四十四章 轻薄?   “你这弃主逃生,又盗主法宝的老奴,也有脸前来见我。”
  九凤见鲲鹏来的凶猛,全身金碧光虹两相交裹,面目阴冷,黑须清瘦,和在北冥的形状又大不相同,隐隐多了份佛气,只是骨子里的狂傲还是透漏了出来。心中便十分不悦,又娇声喝道。
  见九凤两手空空,迎面拦住去路。知道对方法力高强,虽然不似自己生于混沌之中,但与那祖巫强良同时孕育,得盘古血脉,夺造化而生,法力确实在自己之上。是以不敢造次,只是把手一扬,一瞬间就停在百丈开外,与九凤对峙。
  略一细算,知道自己弟子已经无碍,便放了心思,只是刚才九凤所说之话,说到了他的痒处,心中顿时大怒,又欺九凤无兵器法宝,准备给九凤一点厉害瞧瞧。
  当年妖巫大战,他见势不妙,拿了河图洛书避走,这是不怎光彩的的事情,就是那金鸟陆压也恨他落井下石,一直有怨隙在身,最近才在燃灯上古佛的劝解之下,勉强化解。九凤两次提起他最不光彩的旧事,饶是鲲鹏祖师傲戾之气被佛法化解了不少,还是按耐不住。
  “此贱婢无数,本祖师本不欲于你计较,你却出口伤人,怎肯与你干休?”
  鲲鹏祖师细如婴儿的声音透漏出了尖锐狰狞,又是一声尖啸,用手一指,金云之中一点绿光爆涨,照得天地皆碧。
  一条绿阴阴的妖影扑将出来。比电还疾,刹那就化为五条粗有十围,长有千丈的绿虹,前端如钩,仿佛一只鸟形魔爪,朝九凤存身之处劈头抓来。其势又猛又恶,破空而出地风啸也十分怪异,发出呜咽呼唤之声。摄心夺魄,随后四面都是妖影飘摇,又有一股极其香甜温软是的气味。
  鲲鹏祖师一上来就下了杀手,先用河图元神化为巨妖魔爪,暗中又将洛书化身隐藏在其中,使出太玄天妖摄魄大法,发出许多精炼地上古妖魂夹杀怪啸呼魂,用来撼动九凤的心神,另一面又将自己当年夺自盘王老祖的九蜮涎香气发出。
  这九蜮涎香气乃洪荒毒尊盘王老怪所炼,无形无质。发出之后,一点情况都察觉不刭,等闻到那股香甜愠软的气味时,便是毒已入身,把内身四万八千毛孔都锁住,连兵解跳出元神都不可能。三个呼吸之后,全身连元神都化去。就是西天诸佛,如弥勒佛,马元尊王佛这等级数的高手,都要事先全力防备,才能保住自己不遭毒手。只是用一点,少一点。鲲鹏祖师也为数不多,只有十来滴。
  “此贱婢生来就是不死之身,此香纵然杀她不死,却也能其难受!”鲲鹏祖师暗暗将金蛟剪兜在袖里,只要九凤一个迟疑,立刻将此宝祭起,寻破绽剪去,叫九凤吃个大亏。
  哧!漫天碧光仿佛被一道闪电撕裂,一条不知多长的剑光晶芒破空斩出,那条河图元神所化地巨妖魔爪当空劈破,余势不衰,直直朝鲲鹏祖师本体斩来。
  “怎会如此!”
  河图元神与鲲鹏祖师心灵相通,猛被剑光斩破,鲲鹏祖师刹那就感知,知道不好,洛书化身来不及将太玄天妖摄魄大法使全,便出手抵挡,哪里知道这剑光又锐又猛,凌厉至极,洛书化身不但没有抵挡住,反而也被斩伤了元气。
  九凤知道鲲鹏祖师法宝许多,手段也多,缠斗起来,自己难以奈何他,便暗暗将绝仙剑与身相合,乘鲲鹏祖师分散法力,使用居多妖法毒宝之时,猛然发力。
  绝仙剑本来就是先天灵宝,圣人之物,九凤虽然是临时借来,但以她的法力,略一细看,就能运用自如,虽然不至心灵相合,却也能与身合一,威力大增,比在龙女手里不知道强了几千倍。
  河图元神一个照面就被斩破,虽然已经炼得有形无质,但也要下苦功恢复,令鲲鹏祖师心疼不已。
  但现在剑光几乎到了眼前,冷杀寒气激得自己胡须,毛发都竖了起来,齐齐朝后飘飞,自己护身金云妖光仿佛豆腐一样被切开,鲲鹏祖师哪里还来得及想别的,先一场手,把金蛟剪掷起,一条金光飞出,化为两条蛟龙播头剪尾,直迎过去,随后身体向旁边滑开,河图洛书随着心灵一动,已经自动飞了上来。
  “好贱人!”猛见天上金光大弱,金蛟剪已经被剑光削落,鲲鹏祖师惊骇得面无人色,做梦也没有料到九凤手里有诛仙四剑其中的绝仙。
  那金蛟剪他虽然重新炼过,能运用自如,但毕竟时间不长,还没有达到与心灵相通的地步,威力也不能尽数发挥出来。
  见其被削落,连忙运法力准备吸回,然后再行争斗,或是回转西天。
  九凤哪里容得他行事,来时就听了周青吩咐,用剑光扩住周身,双手一搓,往外一扬,凭空打下一个大霹雳,震得乾坤晃荡,山岳崩塌,江河倒流。黑火魔云刹那就笼罩了半边天地,纵横万里,骨箭又劲又疾,密集如雨,中间又夹杂有无穷量的七色光球。
  鲲鹏祖师被魔火裹在其中,见得骨箭光球,知道乃是玄冥巫法,有通天彻地的威力,亏得头上十二盏接引玲珑莲花灯乃佛门至宝,璎珞金云上飘,挡了好一阵骨箭,但那七色光球乃是玄冥神雷,九凤本命元气所化,四面轻响,宛如爆开黄豆,力道却大得出奇,仿佛须弥山从顶门下压下,震得鲲鹏祖师头晕脑涨痛。
  九凤见鲲鹏祖师一个闪失,本身法力便弱了下来,连忙将自己修炼的巫灵冥光飞出,一把将金蛟剪裹起,收了回来。又震动绝仙剑,朝鲲鹏祖师头上顶着的接引灯削来。
  鲲鹏祖肾见绝仙晶芒又起,四面又有魔火,上下都有玄冥神雷,休说反击,连移动都有些困难。
  “早知如此。何不将金蛟剪炼得通灵之后,再出西天行事?”鲲鹏祖师心中如刀割,他也是一时失手,否则上来就用河图洛书合壁,也不至于被绝仙攻破,再使金蛟剪御敌,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偏偏他又贪心,想用妖法撼动九凤心神。使九蜮涎香气侵入九凤内身,再用金蛟剪好歹伤她一下,本来这计划是极好,但漏算了九凤有了绝仙剑,但一河图,怎挡得住剑身合一。
  几个照面,不但主动全失,耗费了好些元气,连金蛟剪都失了,越发不敌对方,只有忍住心疼,尖叫一声:“贱婢,老祖绝不与你甘休。接引玲珑莲花灯一亮,人已经逃进了西天阿弥陀佛座前,九品莲台之后,心中越发愤怒,准备苦炼混元金斗,再找九凤寻仇家。
  至于找周青寻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万万不是其对手,只寻思杀他几个门人泻愤。
  九凤见鲲鹏逃回了西天,忙收了绝仙,身体微微颤抖,面目冰冷,停了好一会,本来是洁白晶莹地手足,多见在居然浮现起一片暗红的颜色,十分怪异碍眼。
  九凤也不在意,轱身下了南海,直入水晶宫中。
  “九凤妞妞,你怎么了?”龙女敖鸾接过绝仙剑,猛见九凤金身暗红,泛起黑光,与原来截然不同,料定不是好事,连忙问道。
  “无事!一时不慎,被鲲鹏那老奴用一滴九蜮涎香化气散开,侵入了内身,被寂逼到全身毛孔壳穴之上,只耗费一百零八天功夫,用元气炼化就是了,盘王老怪所炼之毒,果然有几分本事。只可惜这老怪轱劫得早,还有几样比生精炼地厉害毒宝也不知散落何地,没被鲲鹏老奴所得,否则今天也不会这般轻松"九凤笑道。
  听了九凤解说,龙女点了点头,哪吒道:“师妹,大帝还有法旨,我们速速去接管天河水军,迟则恐怕生变。”
  当下九凤,红磁儿,哪吒,龙女四人出了龙宫,直直上了天界,来到天河军营。
  哪吒本是李靖之子,天河水军也自认得,见持了玉帝符诏,便轻松召集了所有将领进了天河中央的天蓬岛大营,总共九九八十一名将领,皆是征争善战的水仙,不然个个法力高强,法宝也多。
  “能统领此水军,何愁四海不平?"敖鸾见了,心中大喜,自己在南海也只有百来万水兵,几个将领除了玄武老道持有八景灯,其余都自稀松平常,自然不能一一扫平南海的水魔邪道。
  哪吒召集水军将领之后,当场宣读了周青符诏,这些将领顿时哗然。
  “原来是李天王代设天蓬元帅,次女何德何能,敢统领我等。四海水龙,本在下界窝着,哪里做得水军统领,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个面红黑须,穿黄金琐子甲的将领喝道,水军将领一小部分是李靖的亲随,暂时还不知李靖已经被周青拿住,关押在斩仙台上,现在听得敖鸾被册封为天蓬元帅,又是勾陈符诏,自然有几分不服,那蟠桃大会地事情,周青弄权,这些将领也略有耳闻。连忙喝问李天王的消息。周围的将领都骚动起来。
  “李靖谋反……”哪吒叫要严词回答,就听砰的一声大响,案台之下那名喝问的将领身体已经四分五象,元神茫然地飞出,又被一支白骨小箭射中,死死钉在地上,连连挣扎,放声高叫,声音十分凄惨。
  “这位大姐,着实凶猛了一些!"
  龙女敖鸾见状,心中惊讶,她就在九凤旁边,只见到九凤手一挥,那将领就被抓死,内身五马分尸,元神也被钉住,看来还受了极大的痛苦。
  “勾陈大帝符诏,你们都不尊么,莫非想和李靖一样谋反不战?”哪吒见这些将领大乱。纷纷祭出了法宝,就要动手。连忙大喝,却见整岛一黑,九凤已经发动了巫术。
  这些将领都被挤压得动群不得,听得哪吒大呼,连带成胁,哪里还有半点别地动作。哪吒又助敖鸾将李靖的几个亲随抓起,穿了琵琶骨,以李靖谋反连坐地罪名带上了斩仙台。
  龙女敖鸾也不是花瓶,连忙清除了异己,从下面调来了水猿,白阳道人,等自己地心腹,火清点了各种军需法宝,兵器,铠甲。灵药,天材地宝等资源,才各分配管事,将水军大权牢牢抓手上,整理了三天,都来见周青。
  “我该叫你大帝还是道兄呢?”
  龙女到得西极玄元勾陈宫中。见了周青端坐九龙椅,头上一团清亮如水地云光,一片澄澈,更无一点杂色杂物,本来十二尊魔神尊位都无见踪影了。仔细一看,这团云光中间火仿佛闪现了无数影象。只是宛如走马观花,莫想看得分明。但定了定神,依旧是一团云光,仿佛里面的景象是自己随心而出,在云光中照见。
  周青笑道:“随你就是,因我窥见四海龙族大有危机,才行此事,铙是如此,还有一些劫欺,还要应在八部天龙广力菩萨之身?"
  龙女一听,心中一惊,也不顾说笑:“表哥?莫非是我杀了那定光欢喜佛的弟子,定光欢喜佛要害我表哥?或者是是其它?那定光欢喜佛纵容弟子做恶多端,阿弥陀佛枉称了西方圣人,怎收容这些败类?”
  龙女也知道此乃未来之天机,不好再过份向周青询问,只是眉头大皱。
  周青笑道:“圣人无为,不着相念,哪里来的善恶。阿弥陀佛寂灭虚空,不垢不净,非常玄妙,不可分说。那西天之中,自然是有教无类,泥沙俱下,所以便有定光欢喜佛,鲲鹏祖师一类,一样庇护于佛光之下,无甚是非分明之说。就是我日后如有劫数,也可进那西天之中。只是三千世界,寰宇虚空,每隔许久,便有生灭消长之劫。以佛光普照,替大干世界生灵行那脱劫消难之事,自是就大慈悲。但既然无念无相,大慈悲便是大魔,也无分别了。”
  九凤懒得听周青分说这些,上前道:“亏得有绝仙剑在手,才破开了河图,连金蛟剪也被我夺过,你夺了我的三杀星辰,我无称手法器,我便借这金蛟剪一段时间,你可同意?”
  周青道:“这金蛟剪也是我借好友之物,早就应该归还,只是被鲲鹏带去西天,现在到手,自然要送还人家,借你有些不妥!”
  九凤一听,大怒道:“你夺了我三杀星辰,又害我失了腾空剑,要不是如此,我岂能中了鲲鹏那老奴地盘王九蜮涎香气,害得我日后要费一百零八天苦功,还得耗去不少元气,你如不将金蛟剪借我,那便还我三杀星辰。否则也休想我将金蛟剪还你。”
  周青道:“三杀星辰我已经送一旧友避灾,哪里还能还与你?”
  尢风冷笑两声:“那我也无法了!”说完,便起身要出大殿。
  周青笑而不语,也不起身,反手一抓,九凤只觉得虚空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周青移了过去,不由娇喝一声,转过身来,檀口一张,一点白光直奔周青面门,同时发出玄冥神雷巫法,准备脱身出去。
  周青见白光奔来,用手一指,那白光自然掉落地面,现出骨箭原形。
  九凤发出的黑云刚刚冲出,笼罩了整个大殿,一片漆黑,九凤又运足了力气,朝周青方向发出玄冥神雷,同时朝门外飞去。
  周青指落玄冥白骨箭之后,见魔云涌起,轻轻喝了一声,那么猛烈的玄冥神雷吃得一喝,居然自然消散,魔云也仿佛被狂风卷过,四散消尽,刚好见九凤到了门口,便把头上云光化为一只大手抓了过去。
  九凤刚刚出了大殿,朝南方飞去,突然身体一紧,连忙一看,却被云光包裹住,连连挣扎,却也不能脱身,知道自己奈何周青不得,不由大骂起来。
  猛觉得身体一松,已经进了大殿之中,正好落到周青坐前。
  “你想做什么!金蛟剪我还你就是了!"
  九凤正要扬手使巫法,却被周青一把抓住了手,顿时心中大大慌.忙了一下,但哪里挣扎得脱?
  周青抓住九凤,好象是感觉了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随后另一手在九凤身上连连抓摸了一遍,随后五指如勾,向上一提。
  一片腥臭无比的黄色轻云被杨手提起,周青放了九凤,用手一指,这黄色轻云便疑成了一粒豆大地贡丸,黄丸滚转了下,渐渐变得通明起来,最后仿佛与虚空一色,不仔细君,根本看不出来。
  “这盘王九蜮涎香气我自己会炼化,你怎的自持神通,借机轻薄于我。”九凤被周青摸得全身力软筋麻,待回过神来,顿时怒不可遏。
  周青也不分说,只是道:“你终究还有一场劫难,金蛟剪乃凶器,你持过它日后必要生恶事,难免要受诛仙阵图之灾。我若救你,便自连累不小。不过终究是这一场,我如拦你,恐怕又生其它测摸不到地变数,你便持也无防,最多我为此事迟些成道了。”
  “诛仙砗图?那不是在释递牟尼如来之手,借用忿念,斩化为五大明王了么?难道……”
  哪吒心中暗想,刚要说话,却被周青用目光止住,憋在了心里。
  


第345章

第三百四十五章 毒公主(上)   九凤见周青用天道变化的神通从自己身上将盘王九蜮涎香生生抓出,依旧还成了一滴晶丸,虽然帮了自己一把,日后免去好些苦功,但自己全向丰下却被摸了个透,直感得不偿失。
  心中固然恼怒周青轻薄于她,被占去了不少便宜,但着实又奈何不得。如若闹将起来,难免还要吃些亏也说不定,不过周青既然是点出自己的灾劫,又不收回金蛟剪,那自己也不好计较。
  “哼!你自持神通,我是奈何不得,暂且不与你计较。”九凤暗自一想,也无甚可出气的良策,便只好做罢,冷冷哼了一句,将金蛟剪藏好,一个转身,朝外面去了,周青再也不阻拦。
  “那颛顼转世之身,有鲲鹏老奴扶持那倒无妨,只是暗中隐藏了一个冥河教祖,这老魔一向阴险,法力也自高深,不宜许多先天灵宝在手,又擅长算计,如无勾陈事先颠倒阴阳,我念头一动,肯定就被感知,定要设下毒计来阻我害我,防不胜防,着实令人焦心。偏偏我巫门一脉,天生不善算自身天机,否则安能落到如此凄惨下场?”
  九凤想来想去,总觉得不稳妥,她接连吃了几次大亏,心中也自小心起来,又想转回,向周青讨要个吉凶,或者是要周青将自身阴阳乾坤周仙法蒙蔽,使别人算不出来。
  转身又要朝大殿行去,刚刚迈出一步,又缩了回来:“这人着实可恶,刚刚才借机轻薄于我,我又前去,岂不是巴巴把自己送上门去?那也是淫贱了些。不叫人大大笑话,颜面何存?不如先将这金蛟剪炼好,过些时日,再行分说,反正这西极天宫甚是广大,也十分易于安身炼法。”
  但下九凤也不出西天门,就地在西极天宫之中寻了一幢清净的房间,喝退看守的仙官司,神将,力士,功曹,童子,女仙,又下了巫门禁法,外人搅扰不得,才安心炼起金蛟剪来。
  那些打杂地仙官童子都得了周青吩咐,也不去管她,任九凤行事。
  “莫非那释迦牟尼如来要对九凤姑娘不利么?”哪吒见九凤走了,想起刚才周青提起的诛仙阵图,心中有诸多疑惑,连忙对周青发问。
  当年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四人只是拿四剑布阵,就把法力远胜他们地孔宣肉身,金身,元神都诛杀,只剩下一点真灵,如若配上阵图使用,威力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单一阵图,也自非同小可。
  哪吒久在天宫做官,耳目自然贯通三界,多宝道人将仇念以佛家金身融合诛仙阵图暂化成五大明王,一运起来,中央不动明王主阵,东西南北四大明王替代诛仙四剑,简直是所向披靡。
  四大明王本来就是忿念所化,戾杀之气虽然不如四剑,却也能替代四剑来运转这太古杀阵。
  当年如来就是凭借此神通,和冥河教祖赌斗,将其击败,在轮回池中养了千年才恢复。虽然因祸得福,不破不立,冥河教祖也因此法力道行有所增长,又将无屠,阿鼻两剑炼得于血神相合,心中跃跃欲试,却想起当日之败,心有余悸,没有把握去寻仇。
  是以先拿悟空道人试剑,果然暂杀了斗战胜佛。不由得心中大喜,但还是说不准能否可存去中央主持的不动明王,以及代替四剑的明王。
  直到黑风山一战,又用这两剑将周青化身的祖巫斩伤,信心便自充足起来,心想;祖巫之身尚且被破,何况是金身明王?况且自己当年被困阵中,已经明白了不少运转之道,不似当时一无所知,斗起来也有八九分把握。
  至于周青,却有鲲鹏祖师,大日如来,燃灯,弥勒一伙人牵制,尤其是弥勒,乃是阿弥陀佛亲传弟子,更主持龙华光明世界,与西天三千佛陀关系密切,交情深厚,又几次败于周青之手,大有怨分,纵然都奈何周青不得,但定要想办法与其门下弟子为难,使其顾得东头,顾不得西头,大是麻烦,也不会故意来招惹自己。更何况周青专权,得罪了不少散仙,真仙,金仙,天仙,地仙,里外都不是人,更加难做。
  想通过这一层,冥河教祖当下一边扶持王阴阳,一面加紧炼法,只等时机一到,就与如来再行决战。如来一败,便可趁机斩杀地藏王,控制地府,更加巩固王阴阳的地位,日后王阴阳一统一教,自己便可仗人教之师大功德脱去不少劫数。
  “九凤姑娘虽然性情凶了一些,人倒是不坏,似乎与我前身灵珠子有些渊源,要是被如来拿住,定不象大帝这样宽容。何况就是师傅太乙真人当年也与我算过一卦,我有成道脱劫之望,只可惜财,侣,法,地四字之中,侣字最难,我先前以为要应在师妹身上,但现在看来,却股长分不像,着实难解,不如问问大帝,大帝道行高深,说不定能解我疑惑。”
  却不说哪吒一通胡思乱想,周青早就在眼里,只是分说道:“九凤与那颛顼氏有一段极深的仇怨,还牵扯到你,具体之事,我了不好失算他人之私,九凤要再斩颛顼,如来出手阻止,也在情理之中。刚才我借去毒机会,用天道玄功暗暗化去了她身上的戾气,日后事情大有转机,你成道脱劫的一个侣字,也可能应在此女之身,你好生揣摩便是。这一丸盘王九蜮涎香被我用法力禁住,就送与你了,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到的地方。”
  “原来有这一因果,还真是玄妙啊!”
  龙女一听,点头暗暗思付,“周道兄如此神通道行,委实令人惊讶,抓摸一番就能清楚前身后世,还延伸因果,宛如顺藤摸瓜,难怪师傅留有话说,自己以后虽然有许多灾劫,都可仗此人一一避过,看来正好应难了呢。
  敖鸾刚才见周青那番行动,料定不是无的放矢,定有深意,是以也没有太大地惊讶,她与周青相交快过百年,关系倒也不是一般的浅,当然知道周青地性情。
  当下哪吒将整顿水军的事情一一禀告了周青,周青甚喜,龙女因为急着要操练水军,然后去平水魔圣君,是以不多久留,先去整顿八千八百万天河水军军去了。
  哪吒,红孩儿,牛魔王,廖小进四人的兵将,也足足有近乎千万,掌控了整个天宫,其余诸天神将,星君,水火雷瘟等八部正神,都是封神榜上人,只管职责,没有接到玉帝,元始符诏,就是天塌下来,也与他们无关。
  那真武大帝自持神通不如周青,又与他无关,自然不强出头,只是将北斗宫紧紧闭了,万事不管。
  紫薇大帝地位虽高,但法力平常,平时事务,又都是三霄娘娘打理,三霄娘娘与周青一个鼻孔出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也不用分说,自然不会带兵干预周青的举动。
  那金灵圣母为坎宫斗母正神,掌管诸天星君,权力极大,但因为有无当圣母这一层关系,不但不干涉周青,还乐得扶持相助,得金灵圣母相助,周天星斗之力,尽在周青掌握之中。只有那雷部正神有些不咸不淡,什么都不表示,周青也懒得理会。
  还未过一月,天宫平息,都在周青掌握之中,玉帝窝在玉阕金天之中,王母闭了瑶池,也不出来。
  却说这天,红孩儿与魔女来禀告道:“那三茅真君连同弟子,还有乙休,朱梅,白谷逸还压在天牢之中,现在事情已定,还望掌教老师发落。”
  周青道:“你们两人把那三茅真君,乙休,朱梅,白谷兔压下界去,交与颛顼氏,责令其将功补过。至于几位弟子,从轻处罚,放下界去就是了。”
  红孩儿问道:“那李靖诸人如何处置?”
  “暂时压在斩仙台上,严加看管,切勿让人救去,生出别的事端来。”周青又吩咐红孩儿道。
  “有哪吒日夜看守,想是无碍,徒弟这便去押送那几人去下界。”红孩儿道:“只是颛顼氏乃冥河教祖门下,我天道门与之素有怨隙,徒猜忌的有些难办理之处。”
  “你自去就是了,那颛顼氏自然会与人来接应。”周青笑道。
  红孩儿与魔女不敢违背,双双下去,随后红孩儿点了五千火魅仙兵待命,随后两个来到天牢。
  天宫处于太狱天中,乃是最三十三天层第二层,还在南天门之下,整个太狱天仿佛一个迷宫,其中牢房全是西方太白金刚用仙法锻造,四面还有符法加持,功曹,力士,神将,巨灵等看守,一层一层,总共有九九八十一层,其内更是恐怖,不知道多少玄门禁制,还有大诸天非想幻境,小诸天密相幻景,一入其中,休想出来。
  太狱天下,就是小罗天,都是天兵天将驻扎之地,把整个太狱天守护得固若金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外人来劫狱,简直休想,就是当年,玉帝七公主下界私凡人,被抓进天牢,后杨戬亲自来救,用尽了办法,刚刚进得太狱天七层天牢,就被齑灭玄光罩住,随后三十六万道玄清雷炸了下来,将其炸得皮开肉绽,浑身焦黑,亏得有八九玄功护体,才逃了一死。
  那三茅真君,乙休,朱梅,白谷逸以及其弟子晚辈,就压在第十层天牢之中,被铁勾穿了琵琶骨,用神符贴了泥宫丸,肉身元神都不能脱身,心中异常愤怒,日夜大骂周青。
  红孩儿魔女两人刚刚下到十层天牢,就听得恶毒的咒骂。
  “你等散仙,犯了天条,还不知悔改,简直是冥顽不灵,再辱骂天帝,立刻追去灵光,压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魔女喝道。
  说罢,叫巨灵神将开了天牢门,用手一指,飞出一片黑青丝,将十数人捆住,运劲一绞,毒气顿时攻入肉身,缠住了元神,便自昏迷过去,了去了耳边地恬噪。
  红孩儿刚要命神将带出去,魔女连忙阻止。
  “噫!这样带出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了。”魔女笑道。
  “那该如何?”红孩儿道。
  “你个笨脑袋!这几人身上有好些法宝,不拿岂不是可惜了?那三茅真君几人可就罢了,这几小辈手里却是昆吾四剑,虽然不如你那射日弓箭,但乃是先天金精铸造,日后能寄托执念,斩除三尸,先天之物,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现在既然有机会,还不拿就是白痴了。”
  见得魔女笑盈盈,红孩儿不由迟疑道:“这个不好吧,日后传了出去,对掌教老师名声大有影响。”
  魔女道:“你没听掌教老师说么?大慈悲乃大魔,大魔亦是大慈悲,无念无相,还有甚名声一说?”
  红孩儿被魔女连连分说,有些心动:“只是几人元神已经和剑合一,要强行取出,几人非要受重伤不可。”
  “那自无妨,我这修罗镜正有此神妙作用,掌教老师又传了都天神煞之太,要取四剑,并不是难事。”魔女说罢,见红孩儿点了点头,顿时大喜欢,便将修罗镜取出,转了两转,随后取出一物,往地下一掷,化为了十二尊高丈六的旗门。
  “嘤!”
  正要使用都天神煞之术,突然一声幽幽的叹息呻吟在耳边响起,极其轻柔深远,仿佛是从深不见底的十八层地狱中传来一样。
  “谁!”魔女一惊,再看红孩儿,两人对望一眼,显然是也听到了这声音。
  


第346章

第三百四十六章 毒公主 下   “你刚才可发现有异样?”
  魔女使用都天神煞之术之时,心神专注,突然被叹息呻吟之声惊住,是以没有听得分明。
  警觉之后,便见红孩儿也竖起耳朵,料定定然是有古怪之处。一面问个详细,一面把法力神念专注,四面铺开,把整个大有十万余倾,监牢房间数千间的十层天牢尽数罩在耳目之下,查探呻吟的来源。
  太狱天九九八十一层天牢,禁法通玄,一层比一层厉害,要不是魔女与红孩儿得了大权,持周青符沼,叫镇狱神将一一放开禁法,也休想进得来,当年杨戬为救七公主,也才冲到第七层,可见其监牢之厉害。
  尤其是进了十层,便夹杂有大小诸天密魔幻灭相景,连佛陀都要困住,只在那周天星斗大阵之下,何等的厉害?怎会无故有声音传出?魔女用天视地听大法搜索了十层,没有发现异样,只有西北角通向下层的一个地穴模样门户,黑咕隆咚,声音仿佛是从里面传来的。
  “恩,我听得清楚,刚才那声音是从下层而来,找一神将问问就是了。”
  红孩儿与魔女心灵相通,自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出得监牢,念了个西极玄元勾陈赦令的咒语,立刻一阵轻烟飘起,凝聚成一条高达丈六,全身漆黑,筋肌虬结,仿佛精铁的镇狱神将,手持一口钢叉,单膝跪在红孩儿面前道:“小神见过仙官,仙官有甚吩咐?”
  红孩儿知道这镇狱神将乃是太狱天阴戾冷煞混合太白玄金之气所化,法力十分高强,尤其是与诸般禁法连成一体,只要不出太狱天,在监牢之中,连自己恐怕都奈何不得。
  “下面几层可还关押了什么人?刚才我怎听见了汉息呻吟之声?”红孩儿问道。
  镇狱神将道:“仙官所说的叹息,小神也经常听闻,乃是一千七百五十二年前玉皇大帝七公主所发,开始千年无事,自从百年之前,每日便有这样的叹息。”
  红孩儿又问道:“玉帝七公主关押在哪一层?”
  镇狱神将道:“小神只管十层天牢,其余一概不知,仙官可往下一一查探。”
  红孩儿听了,知道也问不出什么。连忙喝退,回来对魔女一说,魔女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我却是忘了。玉帝七公主当然私配凡人的事情,三界都是沸沸扬扬,就连人间,也听有甚天仙配,牛郎织女的传说。听说那七公主的夫婿,乃是一厉害地修士。还和太上老君圣人的坐骑板角青牛有些渊源。后来玉帝震怒,派托塔李天王擒拿都奈何不得,反而被打伤,险些送命,在西天燃灯上古佛用了八宝金莲沾天地公德水相救,才脱去大难。最后是玉帝请得娑婆净土如来佛祖出手。才将其擒拿,一直关押到如今,如此人物,我却是有心一见,反正时间还早,也是不急,不如我们正点去搜寻一番如何?”
  红孩儿点点头道:“我刚出生之时,也就听得这事的传说,今天正好得了机会。当然要见一见七公主,听说七公主比嫦娥仙子还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魔女白了红孩儿一眼。两人再也不管蜀山,茅山这些人,匆匆往下去了。
  越往下去,越是阴深黑暗,冷气飕飕,另人毛发皆竖,天牢之中的监牢房间也越来越少,逐渐就显得空旷起来,两人一直向下,过了数十层,都未发现有关押什么仙人公主。
  直直到了第七十一层,那幽幽的叹息又响了起来,仿佛就在耳边缭绕,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了。
  两人加快了脚步,几步下了地穴台阶,来到第七十二层,眼前猛然一亮,若大一个天牢,没有一个监牢小房间,空旷一片,地面做灰白之色,死气森森,又阴又冷,一眼望去,仿佛一块灰色的平原,虚空之中,还隐隐见得扭曲的波纹,仿佛空间断裂,张大嘴巴,要折人而噬一样,着实有些凄凉。
  红孩儿两人也不能用法力神念查看,只是望了半天,这大有十万倾地平的正中央,微微立有一灰白的祭台,仿佛拢起的一块小土包,不仔细看,休想看得分明,魔女也同时见了,两人对望一眼,信步走了过去。
  这天牢之中,处处都是禁法,稍微一动,就身陷绝境,就算红孩儿刚才念动咒语,与这一层的镇狱神将沟通,得了通行之法,也不敢怠慢。
  过了片刻,两人才堪堪到了中央地祭台之旁,只见这祭太,大有一亩,上面贴了一张金色符篆,似乎是佛门镇魔大咒,除此之外,更无一物。
  “这个祭台古怪,我刚才又问了镇狱神将,七公主确实关押在这一层,这祭台上的符篆也确实是如来所绘,怎的不见七公主其人,莫非关在祭台之下?”
  当下红孩儿又问镇狱神将,只听得声音道:“七公主确实被压在祭台之下,当日如来佛祖贴上金符之后,曾有对七公主说,什么佛门广大,留一线生机,只要日后也有一男一女来到这里,诚心朝金符拜上三拜,然后自然可以揭去,到那时候,就是七公主与其情郎的脱身之日。”
  红孩儿知道这些镇狱神将都有些痴呆,只听上面符诏行事,又防止来人入侵,除此之外,就是一人偶,问到具体事情,也只管传话,再问也问不了什么所以然来,便也不再问。
  “外面之人,可是救星,我夫妻两人已经被困了近两千年,算准这百年之中,将要脱难,来人可是一男一女,又是夫妇?如助我两人脱困,必有厚报。”突然祭台底部,传来了幽幽的声音,极其细小,但听得分明。
  “你是玉帝七公主么?我乃勾陈大帝门下,今日奉命进的太狱天办事,听见叹息,便被引了过来。”魔女娇声道。
  “勾陈门下?不是父皇座直么?”这幽幽之声疑惑了一句,显然有些失望:“那雷震子不是死了么就?”
  “来地正是有缘之人,我算准百年之内脱困,就应在今日,你已经将盘王降神蛊炼成,我虽未恢复当日神通,但有勾陈门下相助,却是能出这太狱天。”祭台里面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颇为温和,侃侃道来,令人如沐春风。
  “难怪七公主当年会私自婚配,这男子听声音就知道是一妙人,就是不知道跟紫薇大帝比起来,谁妙一些!”魔女心中暗想,不知怎么的又有些好笑。
  “盘王三降神蛊?”魔女与红孩儿听到此就处,心中一惊,对望了一眼:“莫非七公主地丈夫就是盘王老怪?难怪当年要如来出手,原来有这一功果。”
  “你们两人可愿助我夫妇脱身?”那男子声音又娓娓传了出来,“你们既是勾陈门下,放我夫妇出来,必要触犯天条,得罪玉帝。不过只要出了太狱天,我便可带你们下界,传你们盘王三降蛊神经,一齐开宗立派,做一方教祖,远远要强过做天庭一任人驱使的小仙。”
  “这人还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啊!掌教老师已经一统一天庭,玉帝无权,如来都要在老师面前俯首,以为还是那个时候么?七大圣做乱要请如来,连家丑也要请如来。”
  魔女心里越发好笑,见红孩儿要说话,连忙笑着悄悄摆了摆手,随后道:“要我们怎么样助你?”
  “你们两人,只要对祭台上地金符诚心拜上三拜,再默默祷告,然后两人出一手,拿住金符两头,再揭去就是了。”七公主一听,幽幽的声音有些激动,抢过了那男子的话头。
  “这个我已经知道,还问他怎的?如来的金符非同小可,我们却是破不了,而拜那和尚的金符,更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生是最厌恶菩萨佛祖什么的。”红孩儿诧异道。
  “两位小友,如若帮忙,我不但传你盘王三降蛊神经,我随身还带有几件法宝,乃是当年在洪荒之中苦修祭炼而成,也可送与你们。”这男子声音依旧温和,但魔女却感觉到了有一丝着急。
  “我早就听说,盘王乃是洪荒毒尊,所炼毒宝异常厉害,看看那九蜮涎香,连九凤都着了道儿,如得上一两件,岂不是快哉?”魔女心中思付。红孩儿却上前道:“我并非贪图你等法宝,只是要我拜如来金符,那是万万不行,我且先试得一试,如揭不开,那便是无缘,七公主也莫强求。”
  说罢,便运起玄功,手上凝聚了一团火焰,朝那金符抓去。
  哗啦一声!火焰还未碰到金符,这符便放出万重金光,仿佛一片金霞卷起,把四面照得通明,红孩儿被金光阻住,丝毫前进不得,整个人仿佛是被冻在琥珀中的苍蝇,被金光死死粘住,连后退都困难万分。
  “休要强来,此乃多宝道人成如来所炼之须弥金符,你越强来,反受其害,只有诚心祷告,再一人一手分上下轻轻揭过,便可无事,否则连你自己都脱身不得。”七公主好象感觉到了外面不妥,急忙道。
  魔女大惊,连忙取了修罗镜一晃,九色光华射出,荡开了部分金光,红孩儿身体一轻,赶紧祭起了兜日罗网化为一幢黑云撑开金光。
  “莫非一张小小金符,就有如此威力,不如用射日箭连同祭台一起粉碎了,看你怎生抵挡。?
  红孩儿退下祭台,那金光便消,先命镇狱神将把周围禁法制住,免得生出其他波及。随后一晃手,取出射日箭,一连三箭,锁定了金符,暗运玄功,嘴里喝道:”你们两人小心便是,我用神箭将祭台与金符粉碎,免得波及?
  “快快停手!。。。。”七公主夫妇齐齐急叫道。
  红孩儿已经将弓拉成满月,身体包裹在兜日罗网之中。就宛如中了大锤敲击,脑袋一黑,随后眼前金星乱冒,那兜日罗网所化的黑云光幛也破了一个大洞。
  整个祭台已经粉碎,那道金符却自飞起,上插三只射日箭,几个扭曲,朝天牢外飞去。仿佛通晓天牢的禁法,把厉害之处都一一避开。
  “不好!”红孩儿连忙念动真言。叫镇狱神将阻拦,自身也追了出去。
  魔女正要追去,突然一红一白两条人从粉碎地祭台之中飘飞出来,那条红影速度最快,一个照面就到了魔女面前,扬手打出一团红雾。把三人都包裹在其中,魔女哪里出得去?
  “这七公主果然漂亮,不过盘王老怪却比紫薇大帝逊色一些了,虽然是美少年的说!”魔女风得这一对男女,七公主一声红衣装,典雅华贵,那盘王老怪一身白衣,样子倒是一对神仙娟侣。
  “麻烦姑娘先带我夫妇两人出去!想不你们两人,却有如此神通。又有后羿至宝。”盘王老怪笑道。
  “刚才响声,恐怕是惊动了玉阕金天,万一让父皇知道,再走就来不及了,出了太狱天边就好力了!”七公主焦急道。。
  “公主莫急。主帝现在在玉阕金天好好休息呢,就是公主上了灵霄宝殿,都没有空闲管你,天宫之中乃是我老师奉元始符掌管一切,现在你被我夫君用射日箭救出,先还要随我去西极玄元勾陈宫中见掌教老师地好。”
  魔女转动修罗镜,冲破了红雾,脱身出来,也不先走,只是笑道。
  盘王老怪看了看修罗镜面容有些惊讶:“此乃冥河地修罗六宝之一,怎么在你手上?”
  “是修罗七宝呢!盘王转劫得早,不知道冥河教祖后来还夺了红云老祖的散魄葫芦。并为先天七宝!”魔女又笑道。
  “恩!我是有所闻,不过一时没有记起了,既然如此,你先带动我们出太狱天,便随你去见勾陈,我也想看看,这一代勾陈是何人物,居然能夺了玉帝的大权。”盘王老怪道。
  魔女也几不再说,带了七公主夫妇出了太狱天。
  却说那金符速度却是奇快,又通晓天牢禁法,等红孩儿追将出来,金符刚刚飘在天上,连忙运功收回三支射日箭,但那箭仿佛是死粘在了上面,连运玄功,居然收它不回。
  金符一闪,就势朝下界飞去,经孩儿连忙腾起火云,起身去追,猛见西极玄元勾陈宫中飞出五道黄光,拦在了金符面前,那金符一个变幻,化为一只金刚巨掌,大有乔倾,弹住了黄光。
  黄光转了一转,绞成黑白二气,流转成太极之势,圈住金刚巨掌,斗了起来。
  红孩儿见状,连忙一收,三只射日箭才脱去了掌控,收了回来,随后那黑白二气便先缩了回去,金刚巨掌也依旧化为一道金符,落下界去了,一得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突然听得背后有响动,连忙回头号一看,却是魔女带着七公主夫妇出了太狱天,红孩儿随后喝退了天兵,带得七公主夫妇向西极玄元勾陈宫中奔去。
  “父皇果然失势了!”七公主一路看来,果然无甚阻拦,心中大是惊讶:“怎会如此?”不知道是欢喜还是高兴。
  “不知道六位姐姐,还有八弟是玉阕金天还是瑶池?”七公主心中暗想。
  过了片刻,到了勾陈宫外。果然有童子等在门外,见红孩儿几人来到,连忙请到殿上,来见周青。
  “大日如来本是金乌之身,射日箭实乃他之客星,更有不可解脱地因果,释迦虽然有心替它消劫,但天数注定,人力岂能挽回?”周青对大殿之下的红孩儿道。
  “见过大帝!”七公主刚刚进来,就见了周青,夫妻两人双双施了一礼。
  “盘王三门神通,降,蛊,毒,果然另有妙道。”
  周青见得七公主全身缭绕一丝丝红雾,泥宫丸中坐一赤赤条条的元神,元神周围隐隐围一条张牙舞爪,十分狰狞,又似腾蛇,又似天蜈,又似金蚕的蛊虫,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第347章

第三百四十七章 颠倒   听得周青的赞叹,盘王老怪叹道:“小道而已,比不得大帝无上造化之天道,大帝已经是万劫不磨,永恒不灭之体,证得元始之位指日可待。不像我两夫妇,还要在天命之下苦苦挣扎。盘王名号,早就成了过去,我于人间汉朝转劫,这世名号换做董永,盘王二字,已经与我无了关系。”
  说罢,连连感叹,语气不甚感慨唏嘘,有些沧桑的味道,与七公主相互拉着的手,不由的紧了一紧。两人相互对望一眼,眼神飘忽,仿佛烟云,令红孩儿与魔女心中也感慨起来。
  “两位之遭遇劫数,确实令人感慨,朕也何尝不是洪荒转劫,在人世红尘之中,天命操控之下,轮回千百世,才应劫而生,脱身出来,实属了侥幸。既然是与你二人相见,便是有缘,索性也成全一二。”周青笑道。
  说罢,并二指于剑,朝董永一指,一黑一白两仪之气绞成一股,又劲又直,射向董永的泥宫丸。董永神色似喜又似安详,只是稽首道:“多谢了!”话音一落,大殿之中响起一阵玄妙的清音,周青也收了手。
  只见的生永泥宫丸中三光迸出,分红,绿,黑三色,一现即隐,随后清音也清。
  “两位请坐!”周青吩咐童子看茶看座,随后又道:“你元神转世三光被昧,我帮你开启,也并不麻烦,况且七公主之侄儿,还在我门下学过道术,大有渊源,也不必如此客气。”
  “此人道行法术,果然通天彻地,难怪门下弟子连多宝金符都可揭去,我当年洪荒遭遇兵解,元神受创,迫不得已才转世,后受金兜多次拿金刚镯庇护,才勉强于人间汉朝地三十七次转劫恢复了些许法力,但三光被昧,元神依旧不能恢复到当年的神通。在太狱天中苦炼千年,也进展甚小,想不到这大帝一指之下,便点开三光,那多宝道人都无此轻描淡写的法力,难怪夺了天宫大权,玉帝都奈何不得。”
  原来盘王转劫,前三十六次都因为昧了三光,真灵不醒,前世记忆恢复不得,与常人没有两样,或死于兵荒马乱,或老死人间。
  直到第三十七次,被当年好友青牛寻到,乘老君闭关炼丹之时,偷偷将金刚镯与老君一葫芦九转大罗金丹偷下来,助董永行法十三年,想恢复当年元神,哪里知道,最后一年时间,老君炼丹出关,发现青牛偷了法宝下界,忙着神将来拿。
  青年连带金刚镯便被黄巾力士用太极图裹去了,那董永本来可恢复当年的神通,但只因差了一年,记忆虽复,三光依然不开,深藏的本命元神便还差点火候。
  幸亏是那一葫芦金丹,共有一百零八颗,恢复元神,炼就玄功用去了九十九粒,法力恢复到八成,又寻回了当年藏的法宝,神通越发广大,只差当年一线。
  与七公主遭遇,也是偶然一次相遇,公主下凡积修功德,当时是人间汉明帝之时,佛道相争,于白马寺各焚经典,道门不胜,经典被焚,佛门大放光明,七公主观看,知道当时佛门两位僧人摄腾摩、竺法兰乃是释迦牟尼坐下尊者所化,心中不忿,想道:那释迦牟尼都是我道门老子道祖化胡所渡,怎反来灭道焚经。
  公主不由生出凡心,便约其斗法,却被就其所败,还险些被隐藏在其中的宝光欢喜佛弟子擒拿,亏得董永当时发现,用三降蛊神幡在万里之外将几个僧人咒死,由此结下了一些仇怨。
  公主与董永一见生出情愫,便自结合为夫妇,但因为咒死了宝光欢喜佛的弟子,生出许多祸事,那定光欢喜佛又奈何不得董永,四处散谣,弄得三界皆知。
  玉帝面上元光,派天兵捉拿公主,还是奈何不得,只有请如来出手,如来那时与齐天大圣斗法,分出化身来,却也拿不住董永,直直到了汉朝末年,压住齐天大圣,如来才将两个拿住,关进太狱天中。后来如来也被压在北海眼,此事情便告了一段落。
  “老子化胡,你也得老君金丹,才与公主成就一段千古渊源,此是定数,均与人教大兴有甚深渊源,终不可脱,我替你开三光,也上应天道。过去之事,便随之了了。”周青又道。
  “我两夫妻被关千年,也不怪父皇,皆是由那定光欢喜佛所起,定不与他甘休。”
  七公主坐下道,“大帝刚才所说,与我侄儿有渊源?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关押我两人之后,父皇怕有人败坏天庭名声,才命姐妹不得私自婚配,莫非我有姐姐出嫁了不成?”
  “哎,人教大兴,难免要生出许多冤孽,玉帝虽然竭力挽回,但人力岂能胜天?六公主夫婿也自出于玄都天,但遭惨死,亲儿又落于魔头之手,当真是惨烈之事,莫过于此了。”
  周青一面感叹,一面将六公主之事说来,直直说到杨戬带张自然见母,却被西瓜抢去,落进了冥河教祖之手,七公主听来,不禁落下泪来。
  “为何天命惨事,都要轮到我姐妹之身?”公证含泪问道。
  周青摇摇头:“并非你等,三界众生,莫不同仁。你父皇贵为天皇,也自不能避免,我受你父皇恩惠,特待他行天罚之事。这不必提它,你们无处安身,或可居在天宫之中,或可去下界灌江口寻另几位公主还可去北海冥狱会一会那头青牛。”
  七公主点点头道:“我与董郎受得大帝搭救之恩,不敢再搅,还是下界去寻几位姐姐与八弟表哥。”
  “红孩儿,你压送三茅真君凡人,可随七公主一同下界,七公主也可顺便见见张自然。”
  红孩儿与魔女双双领命,命神将把那乙休,三茅真君十数人压在南天门外,再请七公主与董永一同下界了。
  “当着公主之面,却不好行那天神煞之术了,也罢,那昆吾四剑必定与我无缘,莫要强求的好。”出了南天门,红孩儿见魔女心中不乐,便悄悄道。
  魔女也自听话,两人滴滴咕咕,突然董永对红孩儿魔女道:“你们两人相救之德,我却是要还,当时答应与你法宝道书,自不食言,你们两个过来。”
  魔女红孩儿就过来,董永拿出一本艳红姗姗,仿佛透明的符书道:“你们掌教法力无法,所传之道乃是大道,精妙无比,我不能及。但我之术法,与那仙,佛,巫,妖,修罗都自不同,另辟道途,进展极快,降杀咒人于无形之中,你可拿去翻看,多点保身之术。”
  魔女接过符书,入手柔软,非丝非麻,非金非玉,封皮之上也无字迹,翻开一看,里面烟云变幻,尽是奇形怪状的蛊虫,符篆,妖文,共有九页。
  “此乃我洪荒所书三降盘王神蛊经,也是一件法宝,你可细细参详。”随后董永又取一物,乃是一面只有七寸来长,蓝光闪闪,之上画了许多飞蛊神降的小幡,给了红孩儿。
  “此乃三降蛊神幡,只要你抓得敌人气息,便用我传你降法,拜进幡中,那人不管在何地,三魂七魄便被蛊虫吞噬,人一点都察觉不到,等到察觉,便是神形俱灭之时,肉身也化为脓血。与妖门之术钉头七箭书有异曲同工之妙用,只是不学那妖法,要连拜二十一日,此降法,一拜立生效果,威力至大歹毒,要慎用之。”
  随后又传了红孩儿用法,至于各种降蛊之法,那三降盘王神蛊经中都有记载,董永便不再传了。
  红孩儿与魔女各得了法宝道书,心中自是欢喜,领了一队天兵,一同下界,朝南瞻部洲大唐国南海郡去了。
  却说西极玄元勾陈大殿之中,那红孩儿魔女,七公主,董永出去之后,后宫闪过一个青衣少女,走上殿来,对周青道:“爹爹,法坛已经布置好了。”
  周青道点点头,转身走进后宫之中,周竹也跟了进去。
  后宫之中,青灯燃起,喑立一法坛,高有丈六,台上有案,案上燃香,见周青上台,持起宝剑,正要行法,周竹突然问道:“爹爹既然想救出自然弟弟,为甚不亲自出手,反而要搅乱阴阳,蒙蔽天机呢?”
  周青笑道:“各人都有各人的机级,他日后还有大事要做,我若出手,便生出许多变数,不是圣人所为,我蒙蔽天机,不但是他,还有诸多妙处,都是顺天行事,此中玄妙精深得很,你道行还浅,窥摸不透。爹爹也不愿与你明言,你娘亲还在黑风山炼法,你快回去护法,免得外魔来搅扰。”
  周竹嘟起嘴巴道:“我才上天没有几天,爹爹又要赶我回去,我还想和爹爹多待些日子,爹爹不是算准了娘亲没有事情么?莫非爹爹算地不准?”说罢,又咯咯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你大师姐还有事情要你帮忙,好助张自然得那元屠,阿鼻两剑,重归我教下,日后许多劫难,都要我扶持,才能免祸呢。”
  周竹嘻嘻笑了两声,才转身出去了,骑龙下黑风山去了不提。
  周青仗剑,用手凌空画一道黄符,随后击动令牌,那符便自烧了起来。
  却说幽冥血海底下,冥河教祖静坐轮回池,上次在黑风山一战,用魔法断指,才脱身出来,元气消耗不少,正借其轮回血海之力温养,突然觉得心神不灵,连忙掐指一算。
  “哎呀,那勾陈夺了天宫大权,又将蜀山小辈贬进南海,还放出释迦所封的盘王老怪,不知是何意。”盘算一阵,又算了几步天机:“暂且不去理他,此举是针对释迦而来,正好为我所用。”
  说罢,唤了魔王波旬进来,连连吩咐了几句,波旬尊法旨出去了,冥河教祖继续入定,处孔之中不时有一绿一白两条光华伸缩吞吐,沉浮不定,元是元屠,阿鼻两剑。冥河再将共祭炼完美,好报当年被如来所败之仇。
  他唯一所顾忌的就是周青,现在算准周青不会计较,又因为乌巢禅师关系,与如来存了芥蒂。
  南海郡王府邸此时已经改名为圣皇宫,厣修缮,越发富丽堂皇,金光日日冲射牛斗,一片祥瑞,十分庄严。此时张自然一身锦衣,人也是极美一个少年,匆匆进得圣皇宫,经过禀报,被颛顼氏招进书房见面去了。
  “参见陛下!”见王阴阳一身帝服,面目也不是原来丑陋地模样,而是一威严的中年男子,黑须飘扬,稳于山岳,见得张自然进来下拜,连忙扶起道:“不必多礼,你与朕这世乃是熟识了,你还是朕的师叔祖呢。”
  “那不过是个笑话而忆,陛下贵为洪荒人皇,早不是当日地转劫之身了。”张自然起来道。
  王阴阳见状,暗暗想到:“我自得腾空剑,融合元灵,便明白了前身后世,当年我分天地,转日月,三界臣服,谁知如今却受制于魔头妖人,着实气愤,却偏偏又奈何不得。”
  张自然见王阴阳面色不善,知道他心中所想,自己却也是如此,不由道:“陛下,休要恼怒,臣自小入了魔道,也是受迫于人。。。。”
  刚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娇笑淫乱之声,张自然知道是阿修罗风十位公主在皇宫中与一些邪门修士,不自好的地仙,还有定光欢喜佛坐下许多弟子开无遮大会,难怪是王阴阳不悦了。
  要是原来,王阴阳却也不敢说什么,但现在融合了元灵,已经是太古洪荒,人教圣皇,颛顼氏,如何能容忍被人挟持?
  “晋南关受大兵压进,已经连败了八场,形式不妙,还请陛下定压。”张自然不敢吐露,怕阿修罗公主,恐龙夫妇听见。
  “恩,朕已经知晓,明日早朝便说此事,你先退下吧!”王阴阳听见似乎有脚步过来,连忙道。
  张自然也不好逗留,匆匆出去了。
  一出书房,一股香软淫秽的气息扑面而来,张自然只见一美貌女子穿轻纱,全身妙处若隐若现,面上潮红,檀口微张,仿佛有细细的呻吟发出,端的是令人遐想不能自持。
  张自然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转身,朝另一面走去,突然面前一阵香风掠过,大公主鸿雁正好到了面前,俏生生的道:“哎呀!你什么时候来地?怎么见面就避开大姨怎地,莫非讨厌大姨不成?”
  张自然干笑,哪里敢言其它,连忙行了一礼道:“因那晋南关战事吃紧,来禀报陛下,也不知大姨在此,因此不曾见过,大姨怎没在三清山?”
  鸿雁吃吃笑了起来,又朝张自然盯了几眼,越看越是淫心荡漾。
  “这样一个美少年,西瓜妹子自己又不吃,老是护他怎的?岂是可惜了?今天正好乘西瓜妹子不在,与其成就好事,岂不是妙处无穷?”
  鸿雁知道张自然吃过人参果,浑身真阳浑厚,又是童身,早就垂涎三尺,奈何张自然自从被西瓜夺走,便一直是西瓜抚养长大,每每自己一有动作,就被西瓜阻止,为此姐妹两个还闹出不少矛盾,不过后来鸿雁与轩辕法王结合,心思便消了一些。
  但最近因那苍莽斗剑迫近,轩辕法王闭关炼法,鸿雁淫心又起,刚刚与那宝光欢喜佛几个弟子行事,但只能稍稍采补到对方的真阳,不曾过瘾,便想来调戏一下王阴阳,却遇到了张自然。
  “管那死鬼做甚?来!大姨今天教你一门修罗秘术!”鸿雁眼中波光流转,仿佛蒙了一层水雾,软软靠了上来。
  张自然暗叫不好,连忙转身跳进花园之中道:“大姨不要乱来,修罗秘术上层三千法门,西瓜小姨已经尽数传了我,多谢大姨地好意了。”
  鸿雁吃吃笑道,身体一抖,两条粉红丝绦疾卷过来,“哦!那大姨今天便考考你学的怎么样了,要是不过关,大姨可要好好教教你。”
  张自然知道鸿雁虽然谈笑,却是出手又狠又毒,不敢怠慢,把身一纵,念动咒语,双手一搓,向外一扬,两条绿油油地阴火飘出,聚成鞭形,迎上了丝绦,斗了起来。
  “鬼煞有火鞭,倒是有点门道,但还是不过关啊!”鸿雁笑道,将丝绦一抖,将阴火震成粉碎,随后哗啦一阵大响,宛如撕锦破布,全身变得赤条条,所有丝绦漫天卷来。
  张自然干笑一下,用手一指,花园四川周突然冲出十二杆大旗,一个旋转,天地漆黑,魔火笼罩,鸿雁猛觉不妙,就听噼里啪啦宛如炸材,自己丝绦被魔火烧去了一截。
  “都天神煞!你还用都天神煞!”鸿雁刚叫,就听得张自然道:“大姨法力高强,我不能抵挡,只有用这压底箱的功夫了,如大姨向本命魔神发誓,以后不再与我为难,我便收了这阵,否则大姨可是冲不出来的。”
  鸿雁笑道:“你原来那黑风山老师用这大阵还差不多,你嘛,差很远了。
  一面调笑,一面暗暗取了九九红云散魄葫芦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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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第三百四十八章 明王 上   张自然小时候在黑风山吃了三枚人参果,又经过周青用十枚冥伤丹将全身根骨换过,炼成天魔三色曈,法力就已经通玄,周青又传了他都天神煞之术的精要。
  被西瓜抢去黑风山之后,西瓜非常喜爱他,将上层阿修罗道三千秘法全部传授了,而那血海之中,更不就乏有聚千万年黄泉戾气所凝聚的材料,张自然暗中苦修,修成十二大旗,虽然没有化血刀,凝聚不出都天魔神,但也威力不小,大过一切阿修罗秘就法。
  眼见是鸿雁逼迫就得紧,张自然怕真被对方拿住,性命虽是无忧,但真阳却难保住,是以一个照面就下手,布出都天神煞阵,将鸿雁围困其中。
  鸿雁淫心未消,又自持修炼多年,哪里把张自然放在眼里,见到张自然就锦衣俊脸,心中越发荡漾,只想一把抢来,再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也不忍伤他,是以连厉害的法宝都没有使用,只用身上丝绦缠来,却被都天魔火烧去了一半,心中一急,一时跑不出阵来,又怕张自然弃阵跑了,自己追赶不到,岂不是把到口的肥肉白白丢了。
  当下不顾什么,取了九九红云散魄葫芦准备破阵,又听得张自然居然要自己向本命魔神启誓,不由得好笑起来。
  “你若先行弃阵跑了,说不定我还拿你没有办法,但自持这破阵,就能困我?还要逼我启誓,真是笑话。”心中一面暗想,一面将葫芦盖一揭开,迅速念动真言咒语。
  “喀嚓!喀嚓!”两声清响,随后仿佛铁锅炒砂,一片哗啦之声,葫芦中出红云幡,摇了一摇,那红云红砂便仿佛天河倒泻,漫天席卷,红砂相互就撞击,仿佛破了无数肺泡,哗啦大响之中,又仿佛有无穷数的噼里啪啦之声。
  四周魔火本来汹涌奔腾,中间又夹杂有风呼之声,仿佛煮粥,又厉又猛,仿佛无数幢黑压压就的大山从六面向中间裹紧。
  但吃得红云红砂一卷,那么凶猛的魔火仿佛滚烫泼雪,风卷残云,纷纷消散,随着红云幡的摇动,甚至激得倒飞过去。
  “不好!”张自然正要说话,猛然感觉一股就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从阵中央向四川面爆发,自己大阵仿佛死死的裹住一团点燃了的火药,极其危险,又见得魔火之中,有红云飘忽,这才知道不好。
  连忙想转身逃跑,就听得砰!砰!砰。。。。。十二声轻微的爆裂之声,十二面就大旗已经被九九混沌之气震破,旗面破碎不堪,有几百甚至成了一个光秃秃的杆儿。
  随后红云红砂更加汹涌,扑面过来,一裹一绞,连旗杆都绞碎成粉末了,着实让张自然吓得不轻,当下什么都不想,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喷出,使出了血焰鬼光遁法,刹那呼吸,就出了圣皇城,还远离了城千里之路。
  “你今天怎脱不就得大姨手,乖乖随大姨去快活!”鸿雁淫浸阿修罗道多年,什么法术没有见过?血焰鬼光遁速度是快,但太耗法力,况且就是使用了这遁法,也脱不得红云红砂的覆盖。
  当年轩辕法王有魔罗伞在手,瞬间万里,还是被鸿雁制住,逼迫轩辕法王臣服在她的淫威之下,更何况是空有法术,无一件拿手法宝的张自然?
  鸿雁轻吹一口,以盛后城为中心,方圆十万里,都飘起了薄薄的红雾,一丝一丝,轻盈通透,张自然身体一紧,仿佛被无数粘稠的东西粘住,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动弹不得,整个人好象是一只冻在红色琥珀中的苍蝇,胸口气闷,连呼吸都似乎困难起来。
  “大姨原来有先天灵宝在手,小侄还是童身,大姨就放过我一次吧。”张自然见鸿雁赤身条条,手托葫芦,摇动红云幡,从红雾之中慢慢走了过来,自己连连运起玄功挣扎,都无一点用处,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鸿雁走近。
  此时两人已经出了圣皇城,鸿雁见得张自然苦笑哀求,心中也越发喜爱,更加增添了淫念,也不顾身处高空,四川面无一遮拦,反而想就地淫乐。
  “反正有九九混沌之气笼罩,就算有外人,也看不到我,更搅扰不到,就地采了这个童子鸡,岂不更加刺激?”鸿雁心中想道,主意一定,用手四面一招,整个红雾齐齐朝中心聚拢,凝成了一团亩余大小的红云,刚好把张自然和自己裹在其中。
  外面看来,仿佛一团红色的云彩,也不显眼,更无人发觉。
  张自然见苦求无果,鸿雁已经将光条条,软香润滑的身体贴了上来。“大姨教你法术,你愁眉苦脸怎的?”鸿雁吃吃笑道,又嫌张自然衣服麻烦,便娇喝一声:“破!”
  哧啦!哧啦!几声破布裂锦,张自然一身锦衣在鸿雁一喝之下,化为片片蝴蝶飘飞,也自赤身条条。
  “西瓜小姨救我!”
  见鸿雁又吃吃娇笑,指甲一弹,一片粉香冲进了自己口鼻之中,顿时头脑一晕,仿佛有一股邪火起自丹田。
  张自然知道中了鸿雁的五淫欲色散,乃是欲色天大魔采修罗妇女子淫彩之气炼就,就算是佛陀闻了,也要堕进欲海之中,不能自控,何况是自己本就修的魔道,更加没有抵抗能力,乘着清醒,连忙一咬舌头,大喝起来。
  “小冤家,鬼叫什么?吓得大姨一跳!”鸿雁也吃了一惊,四面一看,发现无人,又看张自然,全身通红,正朝自己做势欲扑,又似乎神智不昧,苦苦抵抗,身体不停的颤抖。
  鸿雁先闻了一闻,不由赞叹道:“果然是童身,真阳未泻,反正以后要便宜你西瓜小姨,不如先便宜大姨吧!”
  “大姐,你干什么?”红云之外,冷冷地声音果然响了起来,鸿雁连忙一看,只见西瓜白衣赤足,手提一柄镰刀,迎风漂浮,神色冰冷。
  “哎呀!妹子的来了!不过这次姐姐可不再让你了。”鸿雁自持有九九混沌红云之气护身,就是西瓜也有先天灵宝修罗镰刀,破开这红云的可能性也是不大,而自己现在淫心大炽,如何能放手?不如先任凭西瓜攻打,将张自然采了再说。
  西瓜晓得鸿雁的心意,当下也不多话,先将镰刀祭起,一片乌光电芒,激起千丈长短,威势猛烈,直直似乎要破开大千。自上而下,劈在红云之上。
  鸿雁刚刚要扑上,突然全身一震,仿佛雷击,亩余大一团红云似乎要被壁散,心中暗惊:“西瓜得了真传,法力居然如此高强。”
  当下不敢怠慢,也顾不得采补张自然,一面摇动红云幡,将葫芦里面的九九混沌之气全部倒了出来,另一面把身体一摇,冲出七个赤身赤条,只有三尺来高的女婴,手持碧灵阴葵剑,飞出红云,死死交缠住镰刀。
  这七个三尺来高的女婴乃是鸿雁用本命元神分化,聚齐淫毒煞气凝聚的七煞天魔神女元婴,极其擅长玄功变化,又可分身采补,当真是玄妙无方,本意是先缠住镰刀,用本体将张自然采了,等得到对方真阳之后,木已成舟,谅西瓜也不好说什么。
  西瓜把就手一划,张口喷出一股血箭,随着手势,血箭被划成了无数扭曲的符号,仿佛蚂蚁蝌蚪,一个个凌空抖动,仿佛活物体。
  “冥魔有相神雷!此举要消耗你一个元会法力,就为这小子!”鸿雁见得西瓜使咒符,不由淫心消了一大半,也来不及采补,大叫起来。
  西瓜冷冷不说话语,双手连连扬,凭空鼓起无数量地肺泡,皆有半亩大小不一,漆黑流转,只一闪,就布满了整个虚空。
  “妹子!我不和你拼命,这小子就还给你!”见西瓜就要微催动冥魔有相神雷,鸿雁虽然舍不得,却也真不愿意姐妹拼命,连忙将七煞天魔神女元婴收了回来,随后一抖,将赤条条的张自然从红云中丢了出来。
  西瓜冷哼一声,将手一挥,无穷量肺泡尽数没进了虚空,自己强行收雷,受了反噬,脸色一个苍白,眼睛,鼻孔,耳朵都流出血来,把个白衣染得通红,转眼由一个天仙美女变成了魔鬼样式。
  “小姨!你怎么啦?小姨!”
  张自然见西瓜身体一晃,差点掉下云端去,顿时大骇,也不顾几赤身裸体,一飞过来,抱住西瓜,创见是才中了五淫欲色散,不过仗着自己吃过人参果,苦苦化解了一部分,刚刚清醒一些,见西瓜不妙,连忙运转玄功,渡了过去,帮其平息真元,却没有想道,那五淫欲色随真元传进了西瓜体内。
  “还不去穿衣服!”西瓜一摸,发现张自然赤自裸体,不由恼怒起来,一把提起,狠狠地打了几下屁股,张自然是她从小养大,西瓜倒是不顾忌什么,也没有什么别的念头。
  猛然头一晕,西瓜感觉全身滚烫:“五淫欲色散!你!你!你怎的如此!”她刚刚受伤,又是被张自然随真元渡进体内,由内勾动了欲火,哪里能够抵挡住。
  张自然感觉西瓜全身滚烫,而自己也几仿佛像火在烧,鸿雁一见,顿时明白其中地关键,不由收了红云,吃吃笑道:“也罢!二妹,你养了这小子这么多年,现养成了,是到吃地时候了,姐姐也不和你争,等你拔了头筹,再来让姐姐吃上一口也就是了。”
  说罢,越发娇笑起来,浑身乱颤,花枝招展,扬手又打出一股五淫欲色散。
  西瓜猛的将张自然推开,咬住银牙,放出一片乌光挡在前面,又取一套锦衣把张自然穿了,强运玄功逼住,就想带张自然下黄泉去找欲色天解救。
  猛见天上金光闪耀,旌旗幡幢招展,一片鼓乐,响个不停,整个圣皇城都听得清楚。
  仙音鼓乐响了半天,就见一队仙官天兵,巨灵神将拥着两对神仙眷侣,还押送有六个道人,都是昏迷不醒,不消说,正是红孩儿夫妇。董永七公主夫妇压送三茅真君几人来送与王阴阳将功补过。那几个蜀山小辈却放在天宫之外,随便他们怎么样。
  “这就是我侄儿么?”七公主见下面张自然三人,不由问董永道。
  董永被周青点开三光,恢复了当年道行神通,当然算得准确,一面点头,一面用手朝西瓜,张自然两人遥遥抓了一把,抓来了一丝气息,然后敛尽拳头,咒了三声,轻喝一声。
  西瓜,张自然两人仿佛被人用冷水甘露当头浇了一把,浑身一阵清凉,丝丝粉红颜色的毒雾从身体散发出来,然后尽数消失,鸿雁见了这情景,把眼睛鼓得仿佛要掉出来。
  “这是什么法术?”
  “红云那家伙的宝贝果然在冥河手上!”董永看了鸿雁手上地葫芦,笑对七公主道。
  七公主笑着拉了董永上前,离张自然不远,再看了几眼:“有点点和六姐相似!”
  “你是谁!?”张自然问道。
  “我是你母亲的妹妹,也就是你的七姨!”七公主道:“来,过来,让七姨好好看看,然后一同去灌江口看你母亲和舅舅。”
  西瓜一听,连忙将张自然拉在身后,面色一冷,正要说话,突然一声炮响,皇城之中摇动旌旗,两队士兵飞了上来。
  一队士兵乃是两个全身铠甲,身材丈六地大汉带队,见到这两条大汉,就是董永也惊讶了一下,拉七公主退后一步。
  “盘王老怪,另来无恙!”一条大汉绿毛杂乱,头盔都盖不住,正是刑天,不用说,另一条大汉也是相柳了。
  这时,西瓜已经带了张自然下去了,鸿雁犹豫了一下,只朝杨妙妙看了一眼,杨妙妙却冷哼一声,不拿正眼瞧她,鸿雁暗暗恼怒:“好个无父无母的骚蹄子,定然不与你甘休。”
  红孩儿见状,怕杨妙妙为难,当场宣读了周青符诏,又叫巨灵神将把三茅真君,乙休等六人送了过去。出乎意料,刑天,相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叫手下兵士接过了六人,带进皇城中去了。
  董永也朝刑天打了个招呼,匆匆别过,刑天转身下去了,董永七公主也和红孩儿告辞,往灌江口去了。红孩儿魔女两个自回天宫复命。
  却说鸿雁被西瓜绞乱了淫心,心中十分不悦,突然见压了三茅真君等六人,便起了心思:“好家伙,这六人乃是正道中间的长老,多年精炼正宗玄功,精气浑厚,正好采补,勾陈把他们送来,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当下跟了下去,与那刑天说了一声,刑天哪里去管她做什么,三茅真君在他这等大巫眼里,不过是草木蚂蚁,哪里放在心上?随手关了进一间密室,任凭鸿雁去摆布了。
  鸿雁来到密室之中,见六位长老昏迷,略一查探,知道元神被禁住,连忙先布置了禁法,又将九九红云葫芦使出,整个密室,都包裹在红云之中。
  鸿雁见布置布置妥当,用手一指,红云冲进六人泥宫丸,将禁法解了,六位长老相继醒来。
  乙休首先睁开眼睛,猛见自己处一密室之中,四面红霞缭绕,随后又闻得咯呼淫笑,连忙定睛一看,面前站一少女,全身一丝不挂,皮肤潮红,正朝自己搔首弄姿。
  “好淫女,敢使淫邪之术!”三茅真君,朱梅,白谷逸,乙休六人纷纷喝骂,运起玄功,朝鸿雁打去。
  鸿雁连连弹动,五淫欲色散飞出,搀杂在红云之中,四面一压,胶住六人,六人刚一醒来,又中埋伏,都中了淫药,他们一没有吃过人参果,法力也无西瓜那般浑厚,更没有先天法宝在身,哪里在抵挡得了,都自浑身燥热,阳根立起.
  鸿雁端坐于地,看着几人并不俊朗,心中不悦,用肉身交合采补,却是污了我身子。
  当下一拍头顶,七煞天魔神女元婴都飞了出来,朝六人乱转,把衣服碎乱之后,附在六人正身,不出几个时辰,就把六人精气法力吸了干净,皮肤都干瘪下去了。
  却不说几人被采补之后,鸿雁见几人肉身凝炼,是不可多得的法体,舍不得毁去,便将六人的残余元神魂魄用魔法再炼,聚焦黄泉阴煞戾气修炼魔神。
  “魔女!你不得好死!”三茅真君气息微弱,连手都抬不起来,有气无力的咒骂道。
  鸿雁吃吃笑道:“怕你们以后想死都难咯!”随后一口魔火喷出。
  当下无事,晋南关坚持不下,两相收兵,只等苍莽斗剑之后再做胜负,那唐王李世豪也不心急,一晃就是七八年,都各自准备不提。
  却说这天,西极玄元勾陈宫中一密室豁然大开,九凤出得关来,观看一阵,出了西天门,用巫法拨开云雾,猛见南瞻部洲之中,四股龙气绞天而上,各争辉煌,尤其是最南海一股,又粗又大,甚至连其余三股加起来都比不过.
  “颛顼小人莫非还想做人皇不成,我岂能叫他如愿!!!!!!”
  九凤一看,知道来龙去脉,恨得银牙紧咬,朝下界扑去了。
  


第349章

第三百四十九章 明王(下)   哪吒此时候正在太狱天中。由于那李靖天天喝骂,天兵报与哪吒听闻,哪吒来到关押李靖之处喝道:“你带天兵上天宫谋反,大帝本来要将你在斩仙台上挨一刀,是我苦苦求情,才将你关押在天牢之中,留得性命,怎的还不知好歹?"
  “你这逆子,甘愿当叛臣贼子,日后定然不得好死!”
  李靖被穿了琵琶骨,又用符印锁了元神,这样在天牢之中一关就是七八年,心中怨气,就是倾尽四海之水,都难以洗刷。却又奈何不得,只有日日怒骂诅咒,恨不得周青,哪吒进那十八层地狄,永世不得翻身一样。
  哪吒此时可谓是位高权重,她师妹龙女敖鸾统领天河水军不说,他如今也掌握大权,手有千万神将,与那牛魔王分为两大元帅,可不象以前,空有个三坛海会大神的虚位,什么事情都要李靖批准,才能调兵。
  哪吒听得火起,正要给李靖一点苦头吃吃,突然有天兵匆匆进来禀。
  “什么?四大天师连同门人反下天宫去了?”哪吒大惊,“难怪前天朝会不见四大天师的踪影!”
  原来自从去年玉帝发出符诌,在瑶池中修养,灵霄殿朝会由勾陈主持,到前天朝会那张,葛,丘,许四大天师连同黄角大仙,赤脚大仙等仙卿都不曾来,周青便叫哪吒去查,直到今天,天兵去天师府邸之中。才发现空空无人,连弟子门人都走了干净,只留下大印,说是辞官炼道去了。
  “岂有欺理!我去禀报大帝,派兵将这孽仙擒回,私自弃官先界。乃是不敬天的大罪。”哪吒喝道。
  李靖又骂:“都是那勾陈妖孽。逼迫贤良,搅乱天宫,天庭时日不多矣,你这逆子,一干妖人,也必要遭天诛!”
  哪吒大怒,用手一指。李靖嘴被封住,开口不得,只得两眼怒势,哪吒不理,径直出了太狱天南天门,朝西天奔来。猛见一道红光冲西天门向下而去。
  “这不是九凤姑娘么?怎的出关了,还往下界去?”哪吒自从周青点出前缘,又得自己师傅太乙真人指点,知道九凤与自己有甚深渊源,那个“侣”宇就应在九凤身上,不由心中生出许多情愫。
  但那九凤法力高强,就是太乙真人都远远不是其对手,加之性情不好,哪吒也不敢随便搭讪。更何况对方时常闭关,哪吒只能暗暗在心里思念了。
  这样一来,魔障更多,这几年来哪吒几乎是到了不能自持的地步,每每都往西极玄元勾陈宫中跑。只想见人一面,但偶尔九凤出关一次,身上戾气更重,哪吒几次上前,还讨了没趣,但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自拔。
  也去求过周青,但周青只说时机未到,答应日后定然成全于他,哪吒这才有了希望,苦熬过来。
  “九凤姑娘下界去了,想必是巫法已经炼成,只是大帝曾说,只要她一下界,就要遭诛仙阵图之灾。还要受永久封印,我若不帮她,心中总是不妥。"哪吒虽然明白.但自知不是明王对手。只有去求周青。
  当下进了西天门,直接来勾陈宫见周青。
  “大帝务必要助我,九凤姑娘虽然法力高强,但恐怕脱身不得五大明王多宝真身之手,尤其是上次在龙宫伤了鲲鹏,那妖师向来是睚眦必报,更兼之来去如电,琢磨不到,又炼了混元金斗,一个不留神,定遭其害。我愿助她脱劫,化戾气为祥和。”
  周青见哪吒模样很急,不由笑了笑道:“恩!我答应助你,岂会食言?不过这事牵扯还颇为广泛,一个不慎,连你都要不保,需要小心行事才好。”
  哪吒道:“还望大帝指点!”
  周青道:“你且过来!”哪吒便行到了台阶之下站定,周青用于一指,一道似清似浊,粗细如指的灌沌气流射出,正中哪吒泥宫丸。
  哪吒只觉得全身一震,随后头上三光进出,一波波记忆元灵仿佛如潮水一样涌进脑海,不出片刻,已经还回了本来面目。
  “原来如此!”哪吒喃喃道。
  原来哪吒身前,乃是洪荒之北天桓山上孕育的一粒灵殊,当年九凤就居住在北极天桓山海域中修行,遥对灵殊,日日就吐纳,这灵殊沾染了九凤的气息,渐渐产生了灵智。朝夕相处,渐渐对九凤生出了感情,这却不提它。
  当时是轩辕灭蚩尤,定三界,自感觉逐鹿一战杀孽过重,便自动退隐三十三天,传位与颛顼氏,但洪荒之中。依旧有许多大巫未平,人巫战乱不定。
  当时洪荒之中,祖巫已经身死,巫门各大部落衰落,尤其是势力最大的九黎部落灭亡,人教兴起,几乎成一统三界之势。但百足之虫,僵而不死,瘦死骆驼总比马还大,虽然蚩尤死,九黎部落灭,但还有共工,祝融,帝江,有穷,防风。。。等等诸大部落。都与人教部落势不两立。
  因为人乃是妖族圣人女娲娘娘所造,在巫门看来,人便是妖,妖也是人,没有差别。
  人妖一词,便是根据此而来源,可惜传到今天,被后人识解。这不必去提它。
  当时各大巫门部落,以九凤部落势力最大,因为九凤乃是强良胞妹,又乃玄冥传人。强良,玄冥被东皇杀死之后,两大部落中的大巫都归附了九凤。
  巫门部落与人较部落势同水火,战乱不断,颛顼氏继位之后,多次征战,死伤不小,也不能灭尽巫门,当时候座下臣子仓颉出计:要平大巫,难免又要起杀劫,三界生灵经过巫妖大战,逐鹿大战,早就已经疲惫,正是修养生息地时候。不如圣皇立九凤为人教圣后,母仪三界。则水平波息,干戈化做玉帛,功德无量。
  颛顼氏欣然答应,于是降下符诏,送聘礼到北极天桓山,九凤当时也见部落征战不断,巫人多有死亡,便答应了颛顼氏地求婚,一同执掌三界。
  正值那天,九凤被迎娶与圣皇宫,但洪荒之中,巫门部落无数,也不尽数服于九凤,也不知道被谁蛊惑,便于当天起兵造反。攻打人族部落,杀人无数。
  颛顼得到消息,勃然大怒,心中生出了误会。当时又有陆压道人暗中献计:不如乘此机会,将九凤围杀,九凤一死,巫门便无一人可以抗衡,人教也可大兴三界,无一阻滞。
  颛顼依这计策,先不动声色,一面命多宝道人向盘王要了无影之毒,一面与九凤完婚,当晚成就好事,好稳住九凤。
  当晚乘两人好事浓烈之时。颛预先用无影之毒暗算九凤,先下杀手,一众埋伏,先将九凤身边地几个女巫暗中杀死,可怜九凤法力虽然高强,却算不到祸福,当下受了重伤,被颛顼乘交合时候,用腾空剑穿了心肺,还好终于是法力高强,勉强出逃,找到一地躲藏起来,待恢复之后,再来找颛顼理论。
  哪里知道颛顼又听陆压道人之计策,乘九凤部落还不知道此事,立刻就假传了九凤的法旨,引得诸大巫出来朝见,设下理伏,尽数斩杀,随后一举进攻九凤部落,将部落灭族,只有数个勉强出逃。
  至此之后,巫门大损,直至大禹时候,终于人教为尊,到了极点。
  尢凤得到消息,自然无比悲愤,终于乘一机会,将颛顼杀死,夺了腾空剑,因为当时情况紧急,还是让颛顼进了轮回,自己因为泻了真阴,法力运用不到巅峰,也不敌人教群殴,逃进了莽莽星空之中。
  直到封神一战,各大教主亲自出手,又将九州打裂,人间彻底瓦解,九凤便在星空之中流浪,借远古洪荒星辰炼法,等炼成之后,再赶回来,找颛顼报仇。
  而那粒灵珠,当时进攻九凤部落,被太乙真人到手,安放在洞府之中,终于后来借封神一战,投进人胎,得了身体。
  哪吒明悟前世,想起当年洪荒之中,数十万年时间,与九凤朝夕相对,后九凤灭族,大小巫族几乎死绝,不禁流下泪来。
  “此是当年一场公案,天数注定如此,谁是谁非,早已说不分明,当年你师傅太乙真人拿你回去,也是奉了玉虚符诏,今天了结这一场公案,从此之后,化戾气为祥和,与你结成神仙眷侣,日后双双都有望成道。”
  周青取出一张符印,长有八寸,宽二指,清亮如水,宛如山泉滚动,递给哪吒,入手冰凉。
  “此符印经过我本命玄光六年祭炼,危机之时候,你可用符解救九凤一时。你可先下太阴关,小女等几位小徒都在那里,一同会助你成事。”
  哪吒接过符印,仔细一想,心中有所疑感,不禁问道:“大帝法力无边,怎不亲自出手,相信那释递也会卖大帝情面,九凤姑娘也会听大帝安排。”
  周青道:“此事甚深因果,终要了结,况且鲲鹏自持立了接引神灯,连我也奈何不得他,这几年多次暗害我门人,虽未得逞,却是麻烦,尤其是夺了混元金斗,我今日一算,正是我天道大兴,得宝物回归的机会,我七年前颠倒天机,也是为此,未免打草惊蛇,惊走鲲鹏,是已才出这策略。天机不可泄漏,你也不必多问,只要危险,放出符篆就是。”
  哪吒听后,也不再问,出得宫后,学怕不保险,向龙女要了绝仙剑藏在身上,再匆匆下界去了。
  来到太阴关中,果然见到了廖小进,温蓝新,周竹,大小狐狸,还有温蓝新座下弟子。
  “哪吒道兄,可是奉了我老师之命下来救助九凤姑娘?化解当年冤孽?成就好事?”温蓝新见哪吒进来,一面命向辉夫妇去奉茶,一面笑盈盈的问道。
  哪吒脸色发红,支吾两声,只是点了点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见哪吒心急,周竹吃吃笑道:“我等是奉爹爹之命前来,助自然弟弟夺那元屠、阿鼻两剑。自然弟弟的姨夫董永也会前来助他,释迦降伏冥河,扫清人皇身边妖邪,日后天下三分,各凭气数了。”
  哪吒道:“原来如此,大帝还有如此算计。”
  当下数人登上了太阴关所立的太阴高台,观看天象变化不提。
  “颛顼!你这小人,还不出来受死!”
  娇喝之声,宛如滚滚炸雷,几乎是整个南海一郡都听得清清楚楚,天象顿生了变化,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天低的几乎要压了下来。九凤催动了玄冥巫法,把整个圣皇城的天都遮了。
  还好受周青抚摩,将全身戾气化出了大半,九凤才不曾滥杀,要是按照当日脾气,早就冲将下去,把全城的人杀个干净了。
  王阴阳听见叫喊,也自存身不住,持腾空剑跃了出来,身后跟有数人护卫,乃是魔王波旬,大焚天,欲色天,湿婆,刑天,相柳。
  “小姨,好象事情不妙了!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张自然与西瓜从房间里面出来,听得九凤呼喝,连忙道。
  “上去寻死啊!”西瓜横了张自然一眼喝道。
  鸿雁等人也在皇城之中寻乐,听见动静,都出来观看,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
  “你敢来见我!”九凤见王阴阳出来,顿时大怒,提一把骨剑就要上前,却被刑天拦住。
  “你也是我巫门一脉,敢来阻我。。。。”九凤大怒。
  刑天道:“巫门衰落,已经过去万年之久,我等大巫安身都难,你何苦还出来寻当年旧事。”
  九凤怒道:“不与你说,你闪不闪开!”
  王阴阳道:“你且站开,让朕来分说。”刑天只好闪到一边。
  见王阴阳上来,九凤拿骨剑指脸骂道:“你这小人,枉做圣皇,我今天杀你,你可还有话说!”王阴阳道:“当年之事,朕也是一时受了蛊惑,不过就处东行此事,天数注定,你巫门也要尽灭,否则以你习性,做了圣后天母,人巫也不能相安,就算能平于一时,你日后若受人蛊惑,反害于朕,酿出更大的祸胎,我人教一脉岂不是灭绝?牺牲朕一人,使人教大兴,也自值得,况且你又杀过朕一次,让朕轮回千世百世,朕受天命,脱身出来,如今又统人教,你怎地还纠缠不休。”
  九凤劈面一剑刺来,嘴里骂道:“你还妄言,当年你用毒害我,害我族人,我杀你也就抵过了,却又污我身体,不将你神形俱灭,岂肯甘休?”
  “你敢无礼!”
  自在天魔王波旬持刀上来,架住骨剑,四大魔王一起动手,围住九凤。
  九凤大怒,一剑震开魔王波旬地冥刀,一个旋转,尖叫一声,发出玄冥骨箭,波旬法力哪里比得过九凤,被一箭震的真元狂涌,向后一个趔趄,被随之而来地骨箭打穿手腕,左手冥刀脱手飞去。
  一举震开四大魔王,九凤朝王阴阳刺去,被刑天相柳挡住。
  “五年前多宝道人曾对我传信,说有大难,就去东海之外的娑婆净土找他,自会助朕化解危难,眼下便是去的时候了。”王阴阳心中思付,祭起腾空剑护身,乘几人打斗,一路朝东海去了。
  他当了个傀儡皇帝,平时连行动都不自由,被四大魔神,刑天相柳看得死死的,眼下正是好机会,脱去掌控,还可叫那多宝道人助他行事。
  当年多宝道人奉了通天教主法旨,也曾辅佐他,那毒害九凤的无形之毒就是多宝道人乘盘王入定,悄悄偷地。盘王虽然知晓,却不敢得罪颛顼,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啊!”九凤见王阴阳逃了,悲啸一声,把金蛟剪掷出,一片金光,裹住两条交尾金龙,直朝刑天剪去。
  刑天在黑风山知道过金蛟剪地厉害,连忙把身一拱,化为一条绿黑晶光,也朝东海逃了。
  尢风用金蛟剪斗了十几个回合,绞断了四大魔神兵器,把四大魔神赶得鸡飞狗跳,终于冲出重围,追了过去,刹那就不见了踪影。
  “颛顼往娑婆净土去了!”相柳飞了回来道。
  大焚天现出五手五面,骑三头蟒地真身,四大魔神一起追了过去,波旬道:“正要叫他去净土!如来要斗九凤,怎能抵挡教主神通?”
  九凤娇怒连连,使出巫法,风驰电掣,夹杂滚滚黑火魔云,寻着气息,直朝王阴阳追赶,足足追了五六个时辰,终于过了南海,到了东海之上,才见到王阴阳在前面不要命的飞行。刑天却仿佛半路拐了弯,不见踪影了。不过九凤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多宝助我!”王阴阳感觉到九凤临近,不由大骇,放声大叫道。
  “阿弥陀佛!”海面远处,凭空涌出无穷量佛光,王阴阳话没落音,就投身进去了。
  佛光之中,随后涌现出五尊金身,持无穷降魔法器,高有万丈,威严无量,不可逼视。
  


第350章

第350章 多宝(上   漭漭东海之上,波涛翻滚,却不猛烈,时不时有大鱼跳跃,鲸鱼浮头,头上水柱冲起几丈来高,宛如无数喷泉,夹杂成一片大风弄潮之声,令人甚是舒畅,心中沉闷尽消。
  上望天空,又是碧空如洗,只是偶然白云飘过,沙鸥翔集,海天交接,仿佛直到天之尽头,这等景色,本就是天高地阔,感觉造化自然之广大,突然之间,海之尽头又涌起佛光,一片金色,上烛重宵,冲射斗府,映上坎宫。
  佛光之中随风传来一片旃檀香味,又有梵唱佛音,中央不动明王,大威德明王,降三世明王,金刚夜叉明王,军荼利明王,王尊高大金身,都显现出来,横拦天边,俯视下方,面目或做狰狞,或做愤怒,或做怒煞,或做干笑,或做冷面,无一善良表情。
  真个乃忿念所化,做不成慈悲佛陀,只能为明王护法,就降伏一切邪魔歪道。
  不过佛陀明王,总是红脸白脸而已,无所分别了。无降魔手段,哪里又行使得慈悲?
  “多宝道人,我知你今来神通广大,已经自立一方,成佛做祖,你若阻我杀颛顼小人,我便杀你。”
  九凤见王阴阳也不逃跑,就隐藏在中央不动明王背后的伽楼罗火炎之中,正对自己,也不说话,仿佛在沉思什么。
  九凤心中虽然恨不得将王阴阳碎尸万段,但自从被周青抚摩全身,用无上仙法暗中震开元灵,又经过几年苦修,居然有了些道行,对于自身祸福,心中还能生出警兆,要不是被仇恨蒙了心智,成就还远远不至此。
  五大明王一现,九凤心中一惊,虽然不惧,却也不敢小视。暗暗警惕起来,要是以前,早就扑将过去拼命了。
  中央不动明王一手持俱利迦罗剑,剑身缠绕着俱利迦罗龙王。火焰熊熊燃烧,把身体由金色转为黑青之色,现出了降魔真身,面目越发狰狞,额头之上水波状皱纹也是沉浮不定,凶煞之气通天而上。
  用剑指九凤,声音滚滚,宏大无边,震得怎个海面都冲上了无数股粗大微晶莹的水柱:“你巫门不修道行,天性凶煞,你现在讨命,那太古之中,无数生灵又向谁来讨?速速退去,两自相安,否则我使降魔手段,将你镇压与万丈海眼之中,永生永世不得翻身,到时悔之晚矣。”
  五大明王都是忿念所化,性情驱使,出言自是不甚好听,当年没有什么多余地好话,也不劝阻挡。何况九凤之仇,就是倾尽四海,天上银河,西方功德池之水,都无法洗刷,多宝道人用明王阻拦,自然是一开始就打算以暴制暴。
  周青自斩了两尸,入主天宫,这些年道行精进,到了不可思议之境。
  七年之前,颠倒了自身之天机,搅乱阴阳,就是多宝道人,虽然用心推算,却也只能推算旁人或者自己,要自周青,却是模糊得不出结果,又算与之相关之人,也只能隐隐显现一些大概。不似算别人,宛如明镜子照物,细微之处都可分辨。
  王阴阳身处险境,多宝道人当年辅佐颛顼氏,情分甚重,其中还有好多因果没有了结,只有帮忙,但因王阴阳落进冥河教主之手,多宝道人虽然有无量神通,胜过这老魔,但终究是压服不得。
  冥河人也机警,擅长算自身吉凶,又有许多神妙法宝,自己当年好不容易才将其击败,想要将其渡化,对方却逃进血海之中,自己有心追击,终究被轮回大阵阻挡。
  后来制服盘王,压齐天大圣,最后被困人间海眼,直到二三十年前才脱身出来,知道有自己在,冥河便有几分顾忌,行事越发小心,他又睚眦必报,对自己恨之入骨,必定要使毒计祸害自己门人。
  虽然自己不惧,事事都有算计,但毕竟是个麻烦,对自己成道大有阻碍,不能静参玄妙,越发有心要剪除,或是渡化这凶魔,了结这一大因果。
  是以来个空城计,放出五大明王与九凤缠斗,冥河又自持元屠、阿鼻两剑的厉害,又乘净土中空虚,必然要倾巢来犯,正好引蛇出洞。
  净土之中有大日如来,金鳌不空成就如来,自己先前阿弥陀佛坐下第一尊佛陀接引古佛暗中请来坐镇,事先又蒙蔽净土天机,迷惑冥河,只要冥河一除,地藏王菩萨之佛光必定普照幽冥。
  至于颛顼就重掌人教之事,却与他无关,只要还了颛顼因果,便不去理这些事情,冷眼旁观就是了。
  只是多宝算准,此事虽然巧妙,却也只有六七分把握,又算到周青与此事大有关联,不过自己先前也卖好与了周青,两者并无因果,周青倒是不至于上来行出麻烦。
  多话不提,却说九凤一听中央不动明王言语,心中顿时大怒,面皮通红,一嘴银牙暗暗咬得咯咯做响:“多宝匹夫,你有什么神通,不过是东拼西凑,捡了一大堆垃圾,也敢在我面前扬威,今天就先诛灭你,再诛颛顼小人,谁都莫想跑。”
  当下娇喝一声,身上罗衫轻纱化为一蓬烟云,自己把身一变,拱上霄汉,现了九头鸟真身,比那明王学要高大,黑火魔云翻翻滚滚,把半天都遮住了。
  用手一指,“啪”!一声轻响,黑火魔云之中飞出无穷量的惨白火焰,一朵一朵,仿佛纸化。
  那一朵朵惨白火焰,朵朵皆有一亩田大小,漫空电转飚飞,疾声破空,宛如飞蝗,铺天狂涌过去。
  将自己凝炼的玄冥太火,借强良巫法催动,相得益彰,威力绝伦。
  “多宝匹夫,先天灵宝太多,不可小视,玄冥太火只怕暂时奈何不得,所布诛仙阵图又是厉害,当年勾陈暗中指点,哪吒又找了机会向我解释,切记不可深入其中,否则多大神通都是枉然,我便来个反其道而行,他要用阵困我,我便困他!”
  心中电念一转,在发出玄冥太火同时,将九个脑袋一摇,无数根大如山岳,青光缭绕,篆章隐现地通天神柱齐齐漂浮在佛光周围。
  九凤一震翅膀,长啸一声,瞬间围绕五大明王转了一圈,将加上万九千根玄冥神柱打进了东海之中,把五大明王裹在中央。
  摇身一变,恢复了女身,九凤双手一开,发雷震动,顿时四万九千根玄冥神柱急速旋转,搅起万丈波涛,无穷量数的水沫化成白色晶箭,其质如骨,青色玄冥神柱晃动之间,幻出一排排的柱影,排山倒海地朝中央挤压过去。
  九凤发雷又震,青色柱影,骨剑之中,又衍生出玄冥太火,青白交杂,轰声如山岳崩塌,乾坤颠倒。
  东海之上水被排开。隐隐现出了水底五颜六色的珊瑚礁石,也被玄冥神柱绞碎,不出一个呼吸,就攻穿地肺,引动地煞毒火上涌,深藏地肺的元磁毒煞也被吸起,无穷无尽,无数绿油油的阴雷坤煞也化进柱影之中。
  神柱经得九凤以无上巫法催动,下通地肺,上接罡风雷火,一齐吸纳下来,上下挤压,莫然能御。
  “还好得哪吒相助,动用天兵之力,用了天庭库藏天材地宝才铸成神柱,否则别样手段,也不好应付多宝匹夫!”
  九凤已经换了一身红衣宫装,挽凤鬓,踏金丝虾嫫屑金鞋,都是哪吒所送,倒是异常华贵,气度不凡,哪象以前,都是赤手赤脚,穿鸟翎树叶,近乎与邪魔妖女一流。
  一面四面发雷,震动神柱旋转,抽取无穷无尽地地肺毒煞,乾天罡火,用巫支凝成一块,一面将自己羽毛修成地身外化身附在柱上,观察五大明王的动静。
  却说那不动明王起初见惨白火焰飞来,一个飞尽,佛光烧去不少,退缩回来,连忙运剑一撩,念动俱利迦罗神咒,剑上缠绕的俱利迦罗龙王喷出青色火焰,迎了上去,那大威德明王六面三目,持法器一荡,波罗神光从眼中射出,宛如射灯,几面乱扫,把那玄冥太火消灭了不少。
  其余明王乘机摇动法器,做阵图之状,围了上来。
  猛然就见青柱排空,怪影连闪,随后雷声大做,头上天火晃荡,脚下地火上涌,四面青山挤压,白骨如箭。
  太火不但没有消灭,反而越来越多,相互碰撞,又生出无穷变化。护身佛光仿佛是被滚汤泼过的雪,急速消散,六面都是重压,尤其是上下两处,又热又毒,大到不可思议,仿佛要将自己连人带宝都绞成粉末,再压成肉饼肉酱。
  “巫女!焉敢如此!”
  不动明王大怒,越发狰狞,聚成俱利迦罗火焰,燎成条火柱,上冲天际,悬在头顶,与被巫法凝聚地乾天罡煞争斗起来,猛觉头如压山,颈项吃酸,更加恼怒,额头上青色水波皱纹都仿佛旋转起来。
  五大明王连接一处,不动明王胸口一震,仿佛心脏跳动,射出一条青光,转眼抖开,扑成一图。
  随后阵图之中风呼啸吼,杀气弥漫,向外甭射,虽然是被裹在中间,却也不落下风,四面抵挡,任凭九凤怎么催动神柱,都吃得五大明王用神光抵住。
  九凤不但攻不进去,反而觉得里面仿佛孕育一个凶胎,随时要爆发,不由又怒又急,将金蛟剪用身外化身拿住,附在神柱之上,夹杂在柱影狂风,烈火骨箭中,猛朝不动明王就绞去。
  王阴阳本在不动明王头上,正思忖计谋,猛见两条金蛟摇头摆尾,从如山排来地青柱中飞出,比电还急,拦腰插来,不动明王挥起手上的伏魔索,以不动根本印打出,却吃得一剪,伏魔索仿佛被蛇咬了一口,快速缩了回来。
  忙将腾空剑掷出,与金蛟剪斗在一起,不动明王挥出俱利迦罗剑,军荼利明王打出金刚杵,三叉戟,八角金轮,金刚夜叉明王打出王钴柞,金刚铃等法器,才抵挡住了金蛟剪,斗得难分难解。
  一面是九凤要报血海深仇,一面是明王要降伏邪魔,卫道圣皇,一场好杀,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双方又斗了七八个时辰,不见胜负。
  不说九凤抢先下手,将五大明王用玄冥神柱困住,斗得不分上下,那南海郡圣皇城中自然是恐龙夫妇主持大局,因为关外无战事,倒也轻松。至于冥河的事情,他们却是插手不上。鸿雁也不在开无遮大会,和那宝光欢喜佛弟子等一干邪魔,四处外出,到各大山中,海外,天界,黄泉约魔头妖人,好苍莽斗剑之时候,将碍手的正道剪除。
  只有西瓜,张自然两人无事,乐的安然,正在花园之中歇息,张自然口才极好,说笑之间,也把西瓜逗得十分开心。
  突然,花园之中白影一闪,出现一美少年,信步朝两人走来。
  西瓜连忙站了起来,手上多了一柄镰刀,看清楚来人,更是警惕,一把将张自然拉住,带到身后,用镰刀指这美少年道:“你来做甚?”
  张自然也看清楚来人,正是前不久见过一面的七姨夫董永,正要说话,但被西瓜抓住,带在后面,一口气又憋了回去。
  董永不说话,微微一笑,用手晃了一晃,西瓜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心神摇晃,咣当一声,镰刀掉落地面,人也软了下去,董永又是一指,西瓜神智才清醒过来,只是全身无力,猛一转元神,居然不似自己地,泥宫丸中元神缠绕一条金光闪闪的蚕状毒蛊,首尾都有眉目,仿佛人脸,极其怪异,不由尖叫起来。
  叫了半天,没发声音,连肉身都无法指挥,西瓜不能动,不能说,只能想,脑袋之中又盘了一条怪虫,当真是恐怖到了极点,却偏偏又昏迷不过去,只能忍住恶心硬受。
  张自然连忙搂起西瓜,连连叫喊,又对董永问道:“七姨夫,你对小姨做了什么!”董永道:“无妨,姨夫带你去讨债而已,你跟姨夫来就是了。”
  说罢,就要上来带张自然走。“那西瓜小姨怎么办?”张自然连忙道。
  “她是大阿修罗公主,自然是该上哪上哪,你莫非不想见你母亲么?”董永道。
  “我不管,我要带小姨一起走!”张自然抱住西瓜道。董永皱了皱眉头,随后道:“我此行是带你东海逢奇遇,带她去有些麻烦,只怕你们日后还要反目成仇。”
  “姨夫,你先弄醒小姨再说!”张自然道。董永无法,手一挥,收了蛊虫,西瓜顿时叫出声来,直上了云霄,刺得张自然耳朵发疼。
  西瓜这一叫,顿时嗖嗖之声响起,无数人闻得动静,朝这里赶来,天上也隐隐有剑光交织,出现数百乐兵士。
  董永手一挥,仿佛抹苍蝇一样,那些士兵仿佛断了线的风筝齐齐跌落下来,摔了个筋断骨折。
  “走吧!”董永叹了叹气,看见张自然抱起西瓜,把手一挥,遍地白光,一条白虹冲霄而上,向东边投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来到东海边缘,董永停下脚步,西瓜被张自然抱起,浑身无力,虽然口已能言,但害怕董永,不敢说话,只是拿眼狠瞪张自然,张自然连忙安慰,说尽好话,一面求就董永去了蛊毒。
  突然一声怪叫,群魔乱舞,远处血光冲上了天空,把一天映得惨红,血光之中,又腾出一朵状如蘑菇的青云,又似焰火,极其纯正,与血光邪魔大不相同,但却仿佛是一阵营,并不争斗。
  “九天都篆元魔灵焰!冥河老鬼在拼命了!”
  远远见到那青云焰火,董永顾不得与张自然分说,连忙抓出一面小幡,蓝光妖艳,上面画了一条长角怪虫,仿佛蟒蛇,腹部有一排小脚,阔口獠牙,腥涎垂滴。
  又取出十二面小旗,旗上漆黑空洞,张自然认得:“这不是老师的都天旗么?”
  “你拿此幡,等在此地,我先去也。等见得那边出现佛光,就将此幡一抛,同时念动我传你的咒语。过片刻,自然有一头血神从天上飞过,你便动用都天神煞大阵,将那血神困住,等三十六个时辰之后,自然炼化,出现两口宝剑,其中间宝会有一个千手多宝的佛陀来阻你,你可大叫:多宝道人,你当年偷我姨夫无影毒药,又下毒手害他受千年牢狱之苦,今天正好相还,你不了这因果,怎好证道!”
  “那多宝佛听了,自然不会搅你!只是还要防备一头顶十二盏莲花灯的绿衣道人,如果那人前来,你摇动蛊幡,进入阵中,只要挨过一刻,我便会赶到。”董永交代一句,匆匆投进海里去了。
  张自然连忙要布大阵,西瓜却叫道:“你敢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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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第351章 多宝(下)   却说西瓜中了董永的三降两头人面金蚕蛊,连元神都被制住,休说使运法力,连半个指头都动弹不得。
  还好董永收了蛊虫,西瓜方能说话,但还有余毒残留在元神之中,不曾解的。董永知道西瓜必要碍事,本不想带来,但张自然执意不肯,董永也只好将其法力暂时制住,等事情一了,再去余毒。
  只是因为那边情况似乎紧急,升腾起九天都篆元灵魔焰,董永急于办事,去看个究竟,只是匆匆交代了几句,但西瓜怎么不知道内情?
  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软软的被张自然抱在怀里,西瓜只是怒目圆睁,见董永走后,猛对张自然喝骂。
  “你若害死教祖血神,那就连小姨一起杀了吧!”西瓜道,“反正失了教祖的庇护,我们阿修罗族人也要沦为佛门的奴隶,小姨也难逃毒手。还不如死了些的好。”
  张自然听了,顿时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小姨怎么这么说,我宁死也不会害小姨的,但七姨夫刚才说了,是黑风山掌教老师的意思,我如违背,吃罪不小。”
  西瓜道:“你帮我解了余毒,我们现在就去东海,伺机把事情告与教祖知道,那九天都篆元灵魔焰伸起,显然是教祖还未落下风,正好可以脱身,一起回血海,再重新经营,纵然损失些什么,也不至于灭我修罗一族,你若不答应,教祖身损,小姨也不会活着的。”
  张自然连忙道:“姨夫的法术我也不会解啊!”
  “那你赶快去娑婆净土,把话语传与教祖,因该还来得及!”
  西瓜眼睛眨动,面容焦急,变的红扑扑的,显出了几分娇艳,张自然见平时冷冰冰的小姨现在这副面貌,不由得看呆了,心头一热。
  “教祖如若身死,修罗一族定要灭绝,按照小姨的个性,定然会一同赴死。我怎忍心?为了小姨。我豁去性命也值了。”张自然心中想道。
  当下真听了西瓜语言,把身体一纵,朝娑婆净土赶去。
  一声龙吟,天空之上飞下一条九爪白龙,正拦在张自然面前,张自然大惊,往后猛退,西瓜也心中猛地揪紧,生怕遇到什么变故,迟了报信的时间。
  “竹姐姐!”张自然猛见白龙之上飘下来一青衣女仙,手持五尺竹杖,腰挂一青皮葫芦,笑语盈盈,温香四飘,正是周竹。
  “竹姐姐莫非要阻挡我去净土!”张自然心思也是不笨,一见周竹拦在面前,意思就猜出了七八分。
  周竹道:“我知你意思,也不是来阻挡你,只是你现在去也无用。爹爹算出那如来佛祖布局已久,定要引冥河教祖入彀,你看那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已经升起,看似无所大碍,其实是到了万分紧要的关头。”
  “如来佛祖请得西方第一尊古佛,接引佛祖坐镇净土之中。那接引佛祖又号宝幢光王佛,乃是当年阿弥陀佛用来接引阎浮众生去西天极乐的十二层大光明智慧神幢所化,虽不杀生,却也万魔不侵,有那大法力。”
  “冥河教主眼下是被宝幢吸住,也知道中了如来的圈套,是以把魔焰施展出来。好烧断宝光,再脱身出去,你去报信,岂不是多此一举?不但无用,反而要使冥河分了心思,稍稍不慎,便被如来与接引古佛联手击败,镇压在宝幢之中,归附西天去了。”
  “你们如不去,以冥河教祖拼命的神通,要脱身出来,也在几个时辰之后。爹爹是算准了,冥河教主脱身,必定要使那分身解体大法,以血神化为桥架,沟通幽冥血海之力,使本体回到血海之中。但那血神因为要使元屠,阿鼻两剑,配合九天都篆元灵魔焰烧断佛光,阻挡如来一下,赢得时间,是以要稍缓半步,没有时间破空进得幽冥,只有竭力逃跑,如来也要亲自追赶。”
  “这倒还罢了,唯一可恨的就是,那鲲鹏妖师此时定要趁火打劫,使用那混元金斗装住血神,去西天炼化,更得元屠,阿鼻两剑,鲲鹏立有接引神灯,一念就可回西天,连爹爹都奈何不得,你在此布下大阵,其实是救护血神,否则不是被如来擒拿,就是被鲲鹏卷去,爹爹不愿与如来交恶,不便出手,只有自然弟弟你姨夫与如来有因果,正好借你之手了结。”
  “爹爹与冥河也有因果,上次黑风山一战,冥河用元屠,阿鼻两剑伤了爹爹化身祖巫句芒法体,冥河无故杀上我黑风山,趁火打劫,如此可恨,本来爹爹是准备将他神形俱灭,连本体都回去都去不得,但因为你的关系,才放他一马,这血神也可不诛杀,只要拿那两剑献上请罪即可,你如不立大阵,便可把都天旗与我就是,至于血神被如来擒去,还是被鲲鹏卷去,我也不管,爹爹日后也要亲自去血海了断。”
  周竹话一说统,就拍白龙让开一条路,叫张自然自己决断。
  张自然越发没有主意,不由得看了西瓜一眼。西瓜是个聪明地女子,听得周竹地话语,也有几分道理,心中想道:“果真如此的话,此去反受其害,看这丫头的语气,也不像哄骗,除此之外,更无别的办法,教祖也曾说过,鲲鹏那厮是个祸胎,上次黑风山一战,要不是那厮贪功,说不定也已经成事。”
  “教祖也可凭这事情,免去一个祸胎,否则日后天道教主去血海之中了结因果,我修罗一族如何能够抵挡?”
  西瓜想过之后,只得勉强对张自然点了点头。
  张自然见西瓜同意,心中自是欢喜,连忙对周竹道:“竹姐姐是奉老师法旨来助我的么?”
  周竹笑道:“你且布阵就是了,我和大师姐,几位师兄还有事情要办,有你七姨夫董永助你,比竹姐姐要强许多了,你倒不用担心。”
  说完,飘上白龙,直直远去了,张自然安抚了西瓜,取出十二面小旗迎空一掷,化为十二服黑烟消散在空中,张自然抱西瓜隐藏在阵中。又取出蛊神幡,全神贯注东边的情况,只要一现佛光,就抛蛊幡,念神咒,西瓜也先自异常紧张,浑身微微抖动。
  “多宝道人!你引我如彀,当真以为可以奈何于我不成!”
  冥河教祖急促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净土。
  娑婆净土之上,全部被血云笼罩,四大魔神,刑天相柳各自发动法宝魔光,朝下面轰击。身体却是连连挣扎,似乎要驾御遁光飞去,但净土中央那尊七层浮屠,上座数尊佛陀,其中一位,面黄身瘦,坦胸露乳,穿一件黄袈装。高有丈六,和那阿弥陀佛有几分相似。
  这佛陀头上现一宝幢,共有十二层,边缘璎络生花,檀香阵阵,部天龙层层围绕,每层都坐一尊光王法身,似乎洁净流丽,晶莹不染,双手合十,喃喃梵唱。随宝幢旋转,光雨如丝一样四面飞洒,把净土之上的血云逆光全部吸住。
  随着光雨吞吐,那庞大的血云妖光渐渐靠拢了浮屠,似乎要被这佛陀头上的十二层宝幢装载进去。
  从外面看来,却是血云将整个净土都裹住,佛光一点都显现都出来,冥河教祖大占上风。
  冥河教祖本体端座一朵大有百亩地千叶血莲之上,胡须飘飞,白袍张扬,一手捏九天都篆元魔印诀,一手外放,便有一股清光盈盈的火焰冲出,仙气逼人,和天空笼罩的魔气血云格格不入,但一相融合,血云也被清焰点燃,火势愈大,直冲天际。
  远处一看,就仿佛海上漂浮了一个巨大血茧,而血茧上面却破了一个洞,从洞中射出一条青线,把天都逼开,形成了前所未有的景观。
  九天都篆元灵大法乃阿修罗道最高神通,与三清神通殊途同归,仿佛那太清仙光,上清仙光,玉清仙光一般,冥河教祖使来,借本身血云点燃,上下冲烧,与那十二层大光明智慧光王宝幢斗了起来。
  身体血云,连同坐下血莲都被光雨银丝吸住,脱身不得,不将其烧断,如五大明王回转,里外一夹,冥河纵然天大本事,也要被光王宝幢压顶,从此之后,再无翻身之日了。
  一面运起元灵魔焰,那头血神四面飘飞,手持一绿一白两道剑光,朝接引古佛所发的光雨银丝乱斩,身后一蓬大有千顷,长几十万丈的血光尾巴拖起,浓浓的腥味荡漾在净土之中。
  亿万魔魂哭嚎,引起阴风,依旧是压制不住宝幢上面光王梵唱,冥河自从数个时辰之前,带领四魔神,两大巫攻打净土,正碰如来说法,当下大喜,一面发出血云,将净土裹住,一面催动小诸天有相神雷,四面轰炸,与如来真身斗了起来。
  如来法力虽然高强,暂时奈何不得。但座下佛陀却抵挡不住四魔神,两大巫。大日如来与金鳌不空成就如来勉强抵挡住刑天相柳,那波旬,大梵天等人仿佛砍瓜切菜一般,将净土之中的禅师,比丘,尼姑杀死不少。
  冥河眼看就要得逞,突然浮屠之上转出接引古佛,一照面就化身十二层光明智慧宝幢,飞出丝雨,把四魔神,两大巫,连同自己都吸住,同时护住了浮屠,任凭自己怎么攻打,都是无济于事。
  这才突然醒悟,掐指一算,明白中了算计,便想脱身而回,但哪里能回去?只有不惜耗费元气,使出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又催动血神猛斩光雨银丝。
  如来也座莲台,真身释迦牟尼放出得通天教主所传授地玉清仙光,同样是清盈盈一片,生生抵挡住元灵魔火,头上多宝如来真身现出千手真身,千种先天灵宝放出各色光华,卷起一条仿佛银河璀璨地匹练,当身朝血神扑去。
  血神一个蜿蜒,身躯仿佛巨蟒一样拉成老长,将元屠剑拦腰斩来。那阿鼻剑惨绿绿的光华聚成一股,刺向多宝如来的眉心。
  多宝如来挥动千手,剂那之间与两剑交接了数千记,只见得火星狂卷,闪现明灭,随着劲气法力的鼓荡,或是聚成佛像,或是聚成魔相,慈悲,愤恕,狰狞,各显佛魔神通。
  “此两剑乃是无上凶器,真个厉害!”
  缠斗之中,多宝如来一个抵挡,砰然一声,一只手上持的迦蓝戒刀和元屠剑碰撞,随后喀嚓断成两截,心中暗暗惊讶,身体后退,却见得阿鼻剑惨绿剑光扫来,连忙抵挡。又是喀嚓一声,一口大伏魔金剑碎成三截。
  多宝如来大怒,猛举一金钢锤砸下,金光一闪,正中血神头颅,直打得血云四溅,惨叫声凄厉夺人,好好一头颅被打得粉碎。
  血神被打宝头颅之后,凶威不减。反而更加恼怒起来,运剑如风,一绿一白两条剑光纵横虚空,如姣龙起水,把多宝如来遏退了几步。
  随后仿佛是从肚子里面发出地尖叫。阴风动,血云涌,四面聚集,又凝聚成一颗头颅。
  多宝如来知道这血神乃是冥河一生所炼,四万八千无上血魔结成,就算让自己打,也只能耗费元气,不能杀死对方,除非将其擒拿,再用诛仙阵图催动玉清玄光,炼上三天三夜,才能除掉。
  大日催动太阳真火,与刑天争斗在一起,英招,计蒙,也来助力。魔王波旬,见下面宝幢吸力巨大,自己竭力抵挡,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投去,还要抗衡下面菩萨尊者法宝的轰击,连忙招呼大梵天等人过来,抖开了修罗旗。
  朵朵黑莲将六大魔神都包裹起来,果然四周的攻击,都视做无物,只是黑莲依旧被吸住,要想选跑,还是无望,六人只有一面抵御拉扯,一面发出法宝巫术轰击宝光,却又被大日如来等人抵住。
  斗了半天,冥河越发焦急,血神刷刷几剑,遏退了多宝如来,身体一窜,宛如一条血色流行,依旧回刭了本体头顶。
  “你等听着,我以分身解体大法,断出本身精血,燃烧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冲开光王宝幢,你等随我真身一同回血海,我用血神断后,我阿修罗一族存亡,就在今天,尔等大意不得。”
  冥河教祖用魔法传音,魔王波旬听得清楚,连忙心神定住,丝毫不敢大意。
  血神挥剑一撩,扑哧一声,冥河左手齐腕而断,血水宛如一条练带冲出,正为进了清光盈盈的元灵魔火之中,哗啦一声,宛如火上浇了一瓢油,元灵魔火陡然增加了十倍!
  光雨银丝被魔火一烧,纷纷退后,众人身体一轻,冥河喝道:“还不快走!”血神持双剑,猛扑上去,斩掉了剩下地银丝,多宝如来连同释迦真身都猛扑过来,却被血神阻住。
  接引古佛又重新旋转宝幢。
  但这几个呼吸地机会,冥河已经贯穿了三界缝隙,得进修罗旗中,电也似的朝黄泉血海遁去。
  血神破开玉清玄光,后面多宝如来宛如附骨之蛆,却来不及做法破开缝隙,只得远处猛逃。
  地狱血海此时波涛汹涌,阴风呼啸,大浪排空,冥河六人风驰电掣,刷刷几声,万朵黑莲包裹的大球已经出现在上空,正要向海中落去,突然清色云光一闪,海面突然平息,冥河六人仿佛掉进了一团胶质之中,四面黏住。
  “勾陈大帝!”冥河冲不下海,只得停下,见得血海清光之上坐一黄衣人,不是周青又是谁?
  “你敢趁火打劫!鲲鹏妖师去杀你弟子报仇,你也不管?我有修罗旗护身,你暂时也奈何我不得!”冥河认定周青,先行开口道。
  “勾陈大帝!我奉西天教主法旨,镇守幽冥,降伏修罗,你为甚反助魔势,阻挡佛兵?”
  冥河见周青不答,又听见一个宏大地声音,连忙四面一看,只见远处无数金甲天神,佛兵,力士,金刚,八部天龙,中间更是佛光大盛,金灯燃起,照彻幽冥。
  “地藏菩萨!月光菩萨!日光菩萨!大势至菩萨!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八大金刚!”魔王浓旬见了远处密密麻麻地佛兵,一直通到阴山,其中涌现的菩萨。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混沌之中,有一物悬于虚空,包容一切,曰道:“修罗一族,虽是旁门左道,却也是我仙道一脉。”周青道。
  “原来如此!地藏小儿,乘老祖我不在,居然上门偷袭!”冥河心中思付道:“我本意是能斩杀如来,再灭地藏,却一直被算计,谁知天不绝我修罗一脉,居然两相争斗,都要啃我这快肥内,正好让我坐收渔翁之利,最好也可保个平安。”
  冥河当下道:“地藏王。。。。。”
  话还未落音,周青就笑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今天过后,地狱便无魔,也算空了。地藏菩萨来时,已经加伸为普渡众生佛了!”
  ”南元宝幢光王佛”
  “南无普渡众生佛!”
  无穷量的梵唱喃喃响起,远处虚空,又亮起一幢晶亮光华,无一颜色,面黄身瘦,高有丈六的接引古佛,也就是宝幢光王佛也降到了幽冥之中。
  


第352章

第352章 天道大兴(上)  十二层光王宝幢破空一现,顿时光明亿万,普照大千世界。
  原本昏黑阴深,惨雾缭绕,鬼魂湫湫,磷光点点的幽冥,顿时变得通明澄澈,无一处阴影。
  就连整个血海都微微反射了一层晶光,一眼望去,似乎是一整块红玉玛瑙,与原来粘稠滚滚,腥气刺鼻的情况大不相同。
  阴山之下的酆都鬼城,奈何桥,黄泉道,本来有无穷量的孤魂野鬼徘徊,都被鬼差,阴兵,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赶去投胎。但吃得无量光明宝幢一照,鬼影渐渐变得稀薄,神色也甚是安详,最后纷纷投进了宝幢之中,双手合十,跌坐虚空,围绕光王膜拜。
  “地藏王菩萨领诸菩萨降伏阿修罗恶魔,却吃得勾陈大帝阻住,现接引归真佛也降临地狱,似乎要将所有的冤魂修罗恶鬼都渡去西天,不知阎罗王有甚主意?”
  阎王大殿之中,秦广王,轮转王,楚江王等十殿阎王都见到异样情况,积聚一起商量,十殿阎王之中,就数五殿阎罗王法力最深,见识也广,是以都微向阎罗王询问。
  “那又如何?六道轮回生生不息,自鸿蒙开辟就曾运转,无论佛门势大,还是天庭势大,眼下都是要剪除渡化阿修罗一族,对我们好处甚大,不过勾陈大帝眼见是要振兴天庭,缕缕用了雷霆手段,不管自慰样,我们十殿阎王也是天庭大员,天庭积弱已久,连带地府都是如此,几千年不少货人根本不卖情面,私自渡魂转世,我等都无可奈何,长此以往,六道轮回乱矣。”
  阎罗王皱起眉头道:“正好让勾陈替大天尊一震天庭朝纲,免得我地府一点威风全无。前些年,那蜀山剑派渡弟子转世,都来我地府搅扰,一点规矩都不讲,着实恼人。”
  原来蜀山剑派多年与邪道争斗,门下弟子自有死伤,那元神受了重伤的,只有通过六道轮回转世重修。只是下世根骨如若不好,成就便不大。是以门派长老便多向阎王判官招呼。
  次数一多,阎王判官不免有些心中不忿,却又不好得罪,加上蜀山一派,多与娑婆净土有些渊源,更是得地藏护佑,阎王只要由得他来。
  商量片刻,十殿阎王还是决定先看看风头。
  “阿弥陀佛!勾陈大帝,我等西天教主法旨,来接引修罗一众归附八部天龙,你强行阻拦,莫非要抗衡我佛法旨!”
  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坐莲台,一身白衣,模样甚轻,只有二十上下,旁边有两尊金神,持钢枪法器,后面有无数天龙神兵。
  “你表妹敖鸾乃是天庭元帅,掌管天河八千八百万水军,如今又扫荡南海水魔,战功赫赫,大显你们龙族威名,看来你也不甘寂寞了。”
  周青站起身来,一步迈到冥河教祖黑莲之外。
  冥河此时却是面色大变,“不好,血神被困!这勾陈端的歹毒!”
  当下跌坐,叫四大魔神护法,对外面情况不闻不问,反正有旗护身,都奈何不得。
  周青看了冥河一眼,也不去管他,那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听得周青言语,不由思付道:“表妹南海势大,龙族之中,仿佛成了独尊之势,那南海龙王渐渐骄横起来,就连几个太子也不把东西北三海水族放在眼里,长此以往,无人压制,只怕不是好事,我若降伏修罗一族,得几员魔王,也可制约一下南海。”
  正要说话,突然晶光一转,遍地都是琉璃,拉引古佛远远道:“勾陈大帝专权了!”声音宏大,庄严无边,整个血海一起颤动起来,猛恶到了极点。
  周青道:“宝幢光王佛所言,十分不妥,不过我也不与你计较,我天庭已下符诏,将修罗一族归于旁仙,归入地府,你西天要渡去,还要看手段如何。废话不说,宝幢光王佛!你可愿与朕打个赌!”
  接引古佛道:“何个赌约?”
  周青道:“你佛门常说法门广大,普照大千,掌中既有寰宇虚空,亿万十方佛国,我今天便用你佛家擅长!”
  说罢,伸出手来:“你们在场诸佛菩萨,如能有一个从我掌下脱身出去,这阿修罗一众,让你们渡去也是无妨,否则如此法力都没有,怎能将其恶根化尽,岂不是笑话么?”
  “你……大胆!”月光菩萨,日光菩萨,大势至菩萨,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八大金刚,都齐齐怒喝起来。
  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又喝道:“你身为天帝,却亵渎我佛,罪果不小!”
  周青理也不理,径直对接引古佛道:“宝幢光王佛意下如何!”
  接引古佛道:“大帝虽然犯了嗔念,我却不能不相陪!”
  “好!”周青笑道:“半个时辰为限,如古佛脱身不出来,便是输了!”
  接引古佛也自点头微笑,双手合十,闭目不语。众菩萨佛兵不敢违其法旨。
  “普渡众生佛,你觉得如何?”大势至菩萨到了地藏王面前,双手合十,念一句佛号道。
  “接引古佛既然如此,必然有把握,我等不必过问,只将佛兵天龙分布血海,半个时辰之后,看胜负而定!”地藏王道。
  当下诸菩萨金刚都上了阴山草原,通通围住血海一面,观看海上周青与接引古佛的赌约。就是刑天相柳,四大魔神也目不转睛,心神不安,暗暗想着对策。此时冥河教祖却是一动不动,头上血云冲出,模糊蠕动,客头上也起了豆大的汗珠。
  周青哈哈一笑,把手一扬!
  哗啦!右手五指各射出一条混沌气流,浑浊不明,似黑似白,初始离手,只有几寸粗细。
  但刹那之间,海上听得气浪破空之声,五条混沌气爆涨,又夹杂悠扬的钟声,四面回荡,一齐会聚起来。
  震得天地顿时变了颜色,四面星光点点,流星如雨,血海之上的一切,都做消失。衍生出了诸天星辰,却无规律,杂乱无比。
  与此同时,五条混沌气尾部已经脱离了周青手掌,前面仿佛一张大手,光耀万分,后面拖出一条长长光尾,比平常的流星要明亮许多。直飞到了接引古佛头顶,猛压而下。
  钟声更急,仿佛潮水鼓荡,一波一波,攻穿耳膜。地藏王只感觉到头晕目眩,连忙将六识关闭,元神舍利升起,充耳不闻,也不去想,无念无相,虽然耳边依然是钟声大作,眼前流星晃眼,不可听声,不可见物,但神智还算是清醒。
  那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大势至菩萨,八金刚王,也都如此,眼神流星晃乱,耳被钟声鼓荡,外面情况,都察觉不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祭出法宝,紧守心神,静坐菩提,免受了毒害。
  “此人法力,果然如此厉害!”
  接引古佛禅定空明,头上宝幢旋转,十二尊光王琉璃晶射出光明,就见一蓬晶芒四射,电转飙飞地似一只大手地流星当头飞来。猛觉压力如山,把自己四面都自罩定。
  虽然依仗有宝幢之力不受伤害,但接引古佛也觉四面大力挤压,不可思议。
  尤其是外面粘着的一层不可逼视地晶光,白晃晃一片,亮到了极点,直把人的眼睛都射瞎,就算闭目不看,也无济于事,全身更是被白光照射进来,宛如亿万针刺,疼痛万分。
  接引古佛心中不再敢惊讶,枯瘦的身体完全投进了宝幢之中,宝幢顶端随后现了一颗十二色舍利,带动宝幢旋转更疾,荡开周围的晶光,朝西方猛冲。
  但那晶光明晃晃仿佛液体,随宝幢荡开,又附身上来,好似抽刀断水,永无尽头。宝幢旋转得越快,晶光也愈加明亮,更是奔腾疾涌,居然发出了潮水之声。
  “不是西天教主亲自,怎生脱得我手!”周青暗道。
  从外围来看,就似一团晶亮的流星在太虚中翻滚,拉成各种形状,时不时碰上其它飞击地流星,便融成一体,晶光便越发不可逼视,仿佛一轮大日晶盘高高挂上。
  “鲲鹏妖师之祸,还要我亲自动手,否则难以得手!”周青心中思付:“此次一行,却是得罪了西天教主,不过就算对方出手,也最多将我镇压,仍然是奈何我不得,还是反助我成道,况且我日后成道出来,他也麻烦不小!况且还有其它因果。虽然不能尽数算出,却因该是我教大兴,就算日后要遭受重劫,也是日后的事情了,未尝没有补救。”
  周青见宝幢光王佛脱身不出来,身体一动,头一条淡淡地蚊子冲破缝隙,比电还首长,到了地仙界中,直往东海去了。
  周青此时地神通,虽然未成混元无极,但化身亿万,胜超一切仙佛,自身已经是万劫不坏,永恒不灭,道行更是通明,照见过去未来,鸿蒙运转,天机变化,都在心中掌握,只要踏出最后一步,就立成至高混元无极圣人,开天劈地,重炼地水火风,也绝非虚言,就算是圣人出手,也只能将其镇压,要将其再贬入轮回,却是不可能。
  只是门下弟子,日后多有劫难,是以周青才冒险开罪西天教主也要将修罗一族归附天庭,日后诸般劫数,都可替代,否则让佛门渡去,门下杀劫不可避免。
  无量量劫中,只有一人可成大道,我本阎浮世界一蝼蚁,恰巧有此机缘,得了红云老祖地正果,可见天数无常,圣人虽然不灭,却也不能尽将天数掌握。我虽已无劫数,但要应在门下,日后麻烦不小。更何况妲己乃是我命中魔星,还要使我受山河社稷图镇压之灾。
  周青来时,已经在西极玄元勾陈宫中静算九九八十一日,日后变数,多不可量,自己不能掌握,但根据天数推算,自己天道门气数当前乃是最旺,虽然旺过便衰,但也是日后的事情,暂时考虑不过来。
  自己虽然还有最后一劫才能成道,却是阴相,不应在西天教主之手,是以周青才有恃无恐,将接引古佛用神通困住,立渡阿修罗众。
  西天雷音古刹之中,众佛听经已经散去,八德池上莲花空寂,只听得金龟鲤鱼吐泡,一片悠闲。
  西天教主阿弥陀佛端坐莲台,两边莲台空空,教主面黄身瘦,仿佛有些营养不良,漫目慈悲,眼神之中光影迷离,一副副场景连连变幻,仔细一看,隐隐中间有血光,火光,撕杀,惨叫,嚎哭。
  “老师!有准提老师来访问!”弥勒佛进来,见得教主,双手合十道。
  教主点了点头,一道人进来,也是面黄身瘦,高有丈六,手拿一株树枝,正是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朝教主稽首,寻莲花坐下,开口道:“我于三十三天之上,见得西牛贺州现了血光,知是佛子不久遭难,特来见过教主。”
  教主道:“一盛一衰,自有天数。”
  “不然!人教大兴,正乃我西方一教又兴道统之时,佛子遭难固然是不避免,但三年之后,自有人替过。”准提道人将七宝妙树搁置一边。
  教主道:“天道教主还要受山河社稷图镇压五百年之灾,才可成道,此是定数,我不能越过,天道一脉,气数也是正旺。”
  “三年之后,天道大兴,主宰天庭,便是由盛转衰之时,我西方一教,可受人皇正统,代天人相争之时,我道弟子,正好完过杀劫。天道教主出来之时,正是四教并谈,开辟洪荒,完鸿蒙开辟一量之劫。各修正果。教主心中虽然慈悲,不忍天道一教遭灾,但天道教主自杀劫中生,此乃定数,如何能逆?”准提道人道。
  教主道:“杀劫又起,我心着实不忍。”
  准提重新拿起七宝妙树,只是笑而不语。
  “好家伙!”
  董永身边站了青牛,七公主,远远潜伏在东海远处,只见娑婆净土之上血云缭绕,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升腾,燎天而上,就见天空两边分开,佛光一冲而上,随后一个赤条条的血神从中遁出,电也似飞逃,后面一尊千手佛陀宛如附骨之蛆,紧紧咬住。
  董永忙取出一只蝴蝶,身上花花绿绿,巴掌来大,董永出了水面,凝空一抓,抓了血神气息,又给蝴蝶闻了一闻,然后用手一指,叫声“去!”
  蝴蝶一飞上天,转了两圈,朝张自然方向去了。
  随后董永,青牛,七公主也跟蝴蝶去了。过了片刻,那血神果然又远远地出现在天边,后面咬一只光山大手,都朝蝴蝶方向飞遁而去。
  原来血神正要逃往海外,然后寻机会到血海之中,突然神智迷糊,不知道怎地就朝南方飞去。却是董永乘血神被追得紧,暗中降法,迷惑了血神,正好投进张自然布置的大阵之中。
  张自然突然见道海上佛光冲起,连忙念动咒语,将手上的蛊幡一抛,哧溜一声,蓝光一闪,那条蛊唧唧尖叫两声,砰然爆开,化为一蓬蓝色烟云。
  不出一刻,果然血光起自天边,一条血神夹杂一白,一绿两条剑光,如弩箭穿云,电破长空,晃眼就到了高空,张自然连忙将手一搓,一声发雷,方圆十万里之内都是黑烟黑云,其中魔火滚滚,阴风如刀,已经把血神裹在了其中。
  张自然又发雷,大阵瞬间缩小,不出几个呼吸,已经只有了一顷大小,里面魔火呼啸,仿佛煮粥,越发猛烈。
  “小子!你敢害我!”
  血神一冲进阵中,就觉身体炽热,魔火从六面冲来,立刻认得是都天神煞大阵。此阵在黑风山也见识过,威力奇大,但现在又仿佛厉害了许多,自己祭起剑光,四面乱暂,魔火居然不再消散,剑上却仿佛绕了千斤丝线,越来越重,仔细一看,上面缭绕了许多蓝色烟气,挥之不去,仿佛就生在了剑上。
  董永蛊术化进神煞大阵之中,将元屠、阿鼻两剑暂时绕住,血神双与本体分开,法力不如以前,一时慌乱,哪里冲得出来。
  猛听得西瓜喝骂张自然的声音,血神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连忙尖叫起来。
  “教祖不急,代打理多宝道人之后,自会请教祖出来,你还不快停了阵法,真要暗害教祖不成!”西瓜最后一句却是对张自然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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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第353章 天道大兴 下   张自然见西瓜嗔怒,神色娇憨,越发不敢违背的她的意思。把双手一搓,正要念动咒语,熄了魔火,突然生出变故。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四周震动,张自然耳膜“嗡嗡”做响,西瓜脸上也显出了惊骇的神色。
  一大片金光如潮水般涌起,自天边而来,初始只是隐隐一条金线,眨眼之间就漫空一片。铺天盖地,奔腾疾涌,把整个都天神煞大阵全部包裹。
  张自然心中一惊,隐藏在阵中朝外面观看,只见得黑云魔火之外,尽是一片辉煌,仿佛落日照耀云彩。而那金光之中,现出一尊胖身大耳的肥和尚,头上出观一圈佛光,呈七色模样,上烛重霄。
  佛光之中,又立一尊佛陀,高有百丈,身盘一圈巨手,密密麻麻,有千百来支,各持法器,奇形怪状,件件法器都是晶芒闪耀,氤氲流动,直似先天,不惹尘埃。
  “我与勾陈大帝并无因果缘分,怎的来多结这一番事端。”那胖身大耳的肥和尚正是释递牟尼尊者,如来佛祖,见到黑云缭绕翻滚,其中隐隐现出十二尊高有千丈,似乎牌坊一样的旗门,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大帝与那冥河有纠缠,在地府之中与它本体了断就是了,又来插手贫僧镇压血神是为何?大帝弟子眼下就有劫难,不去解救,大是不妥,莫非强持法力,一面三用不成?”释递牟尼尊者又道。
  “果真是如来老佛!快快按照你姨夫的话说,免得对方强行破阵,到时教祖血神难以保全,法力大失。我阿修罗道亡在旦夕矣!”西瓜赶紧对张自然道。
  血神突然尖叫道:“如来小儿,你设计陷我,又沟通地藏,接引佛乘机进攻血海,灭我阿修罗一道,处心积虑,何等歹毒,想必是那斗战胜佛涅盘,也是你的诡计。故意迷惑于我,我本也不怕你,你却偏偏又找那接引佛联手攻我,算甚本事?”
  喋喋!喋喋!血神又尖叫两声道:“你却万万没有想道,那勾陈早就另有算计,正在血海之上与接引佛赌斗,你要将我拿去,夺我双剑,岂能让你如愿!”
  “西瓜!你快快停了阵法,与教祖我一同对敌。将这半路出家的肥和尚毙了。”
  血神一面抵挡魔火,一面厉声怪叫:“我本体现在血海之上,被人困住,还不助我,修罗一族至此就灭矣,你父亲,母亲都难逃一劫!”
  张自然正要放声喊董永教过的话语,但却一下就被血神的叫喊打断,随后西瓜听了血神法旨。急忙叫道:“还不尊教祖言语!”
  张自然连忙停了魔火,心中思付道:“释递牟尼尊者法力通玄,不如惊走了事,再听小姨之言,去血海解救教祖真身。”
  当下一面捏动印决。一面叫道:“多宝道人,你当年偷我姨夫无影毒药,又下毒手害他受千年牢狱之苦,今天正好相还,你不了这因果,怎好证道!”
  “咦!?原来是董永叫你来的!”如来闻言。掐算了一下,已经明白。“既然是董永叫你来地,也就罢了,我便放血神一次。”
  张自然大喜:“多谢如来佛祖!”血神直气得爆跳,但既然有这一场因果,倒不用再斗,日后再卷土重来,侍机报仇不迟,开始不过是狠话而已,不肯在小辈面前丢了面皮。
  “佛祖还有什么事情?”张自然见如来已经答应放血神一次,却也不走开,四面依旧是金光包裹,不禁问道。
  “冥河犯我净土,又毁我两件先天法器,还是须要有个交代,我虽放过血神,但那元屠,阿鼻两件乃是凶戾之器,灭杀我净土不少佛子,贫僧定要带回净土,一是以佛法化解,二是以示惩戒,否则三界神仙,定要笑话我净土无颜,妖魔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不是正理。”
  如来这一番话语,也说得有理,奈何血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三尸神暴跳,尖叫起来:“你这小人,由道转佛,半路出家,还有脸分说,还不要面皮,窥视我宝物,定不与你甘休。”
  说罢,咆哮一声,冲出旗门,拉成一条长长的血虹,前身持两口魔剑挥出。顿时四面惨白,随后转绿,冷气深深,元屠,阿鼻两剑光绞动,扑哧之声连响,四面如茧的金光破去了几个大洞。
  如来喝道:“你执迷不悟,我也只能逼得出手摘除你两口凶器了!”
  头上那千手多宝佛飞出,已经和血神斗在了一起,只见得晶舞长空,电射火星,狂云疾转,又是一场好斗。
  如来真身见血神元屠,阿鼻两剑着实两得,怕一个不好,伤了多宝真身上几件威力较小的法器,连忙取出一紫金钵盂,用右手托起,左手敲了一敲钵盂底部,两手都是清光盈盈,显然是发出了玉清玄光。
  哗啦!一条清光水幕从钵盂中冲起,转眼就水波滔滔,天上尽做晶莹之色。
  张自然抬头看时,只见听得头上哗啦水响,晶光闪耀,仿佛天河移了下来。
  自己虽然不是身临其境,但心中隐隐感觉到那水不似凡水。在头顶汹涌奔腾之时,就仿佛一座座的大山漂浮在头顶,另他十分沉闷,喘不过气来。
  仿佛只要有一滴水落将下来,就会将自己砸成肉饼。
  隐隐看得血神在波涛之中沉浮,与那多宝佛争斗,好似那水是胶液一样,血神的动作渐渐迟缓,两剑使来,也有些呆滞,似乎是挽着千万斤的巨石一般。
  这钵盂中的水果然不是凡品,乃天上银河之底层地一元重水,一滴就有数万斤。普通修士,只要下得银河底层,取一葫芦水出来,用本身元灵祭炼,便可抵御天劫,得成似道。
  但此水甚重,未成仙地修连天都上不去,更别说到银河底层取水了。就是普通的银河水,比水银汞液都要重上百倍,其中更是有暗流无数,怪兽潜伏,天仙也难得下去。
  如来有大法力,取水自然是轻而易举。他将此水用玉清玄光在丹炉中祭炼,每一丹炉炼成一滴,多次祭炼之后,聚集一钵盂,再到炉中炼。反反复复多次,足足用了一千多年时间,取水有万方,才聚成一钵盂,其重不可估量。
  这水一施展出来,血神只听得轰然潮涌,六面水滔,仿佛不周山倾倒,一齐压了过来。自己运起护身玄光,持伏两剑,破开水势,才勉强能动弹一二,那水又似乎异常粘稠,狠狠吸住自己。而那多宝如来却在水中进退自如,仿佛泥鳅油螵,要不是自己有元屠,阿鼻两刽,已经被擒拿住了。
  “这厮奸猾到了极点,我如本体在此。用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倒能冲将出去,偏偏许多抵御法宝都在本体身上,难道天要亡我?”
  血神猛然叫道:“你们两个速速助我!”
  张自然正发愣,猛听得声音,不知如何是好。但听得西瓜逼迫,也只好动手,念动咒语,旗门一爆,化为十二条黑光上冲云霄,随后轰然落将下来,把方圆万里都包裹起来,随后在西瓜地催促之下,运转了大阵。
  阴风呼号,四面黑云,天旋地转,恶魔呻吟,猛鬼呼啸。如来,血神,都被围困在阵中。
  张自然催动滚滚魔火,朝如来烧去,如来因为有了董永的因果,不好还手,只得运起玉清玄光,在阵中大放光明,把魔火隔离在外,血神得张自然庇扩,魔火不上身,只是炙烧那晶亮水淘。
  得了都天大阵旋轱相助,血神减去了好些压力,运剑如龙,和如来斗了难分难解。
  “那九风不愧是巫门第一长老,虽然奈何我明王不得,但那玄冥巫法,着实了得。暂时只得护住颛顼,只等时机,再脱身出来降伏血神就是。好个勾陈,利用董永这一因果,来窃取魔剑,自己又不结因果,事后我也无话可说!破开这大阵,还要耗费元气,倒无什么。只是万一损伤了两个小辈,破了都天神煞旗门,不但是董永,连勾陈也不好交代,无缘又生出许多事端,更是不妙。”
  “当日是要不是承了玉帝的人情,建起娑婆净土,传扬小乘佛法,怎会与董永,齐天大圣结下因果?虽然元屠,阿鼻两剑合该我得,但恐怕要要因这些因果生出许多麻烦!”
  如来建立娑婆净土之时,得了玉帝大力支持,所以才尊玉帝符诏,一压齐天大圣,二关董永七公主。周青是要取元屠,阿鼻两剑,又不便持神通强行夺取,只有利用董永因果,借张自然之手取剑。以防备日后自己被镇压,门下弟子能仗此脱劫,虽然依旧是不可知,但也聊胜于无。
  都天十二冥王旗乃是周青成道所有,又化出魔神,最后斩去恶念,化出十二巫身,用来主持大阵,所相披糜。
  但周青数年前悟道,三尸合一,都归自身,得成盘古,化身亿万,神通无量,只剩最后一点执念,就成大道,寄托虚空,混元无极。
  是以十二都天旗中无了化身支持,威力减少不少,虽然这几年经过周青以无上仙法重炼,又得董永神蛊相助,论诡异多变,却是超出,正好克制血神,但如来不同,所修都是正宗,奈何他不得,他要破阵,也自不难,只是不愿而已,免得破了大阵,毁坏旗门,得罪了周青。
  如来一边盘算,一面与血神争斗,暂时变化,只是等五大明王取胜再说。
  “颛顼小人,看多宝匹夫能护你到几时!”
  九凤咬牙切齿,把法力运到了极点,四万九千根玄冥神柱旋转如风,靠近的岛屿,都被旋风绞成了齑粉,天上贯通了一根火柱,乾天罡火一冲下来,其中爆裂之声,震撼了寰宇。
  不动明王喝道:“巫女,你若还不停手退去,我本体一来,你便后悔也是无及。”
  九风厉笑起来,声音如鸠枭,悲厉凄惨:“多宝匹夫,我拼这身死,也要叫你后悔维护颛顼小人!”
  “贱婢!大言不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九风正要耗费精血,尸解肉身,用那盘古神通,催动巫门齑灭之术,与五大明王连同颛顼同归于尽,突然一个细如婴儿的声音自西边传来。
  西天上空,一片绿云上托金光神灯,里面裹一碧袍,碧眼的老道,手托一金斗,长有两尺左右,电也似的飞扑过来,还连连狞笑,得意万分,正是鲲鹏祖师。
  鲲鹏在西天知道周青出手,在与接引古佛赌斗,还有半个时辰地时间,顿时大喜,他炼了混元金斗,法力又自大增,正要报仇。一雪前耻,杀周青几个弟子,再将九风掳去西天,用混元金斗炼她,得了九风精气。再广邀对手,便可与周青抗衡。
  周青杀了鲲鹏三十六弟子,只剩下一恐龙,几乎让他变成了光杆一个,鲲鹏心中自然恨之如骨,也要将周青地弟子杀光才肯罢休。
  “着!”鲲鹏一飞而来,祭起混元金斗,一片金光布下,朝九凤拿来。
  九风一见,心中愤怒,但也不敢涉其锋芒,大叫一声,一只羽毛迎空飞上,化成本体摸样,自己化为一条红光,飞出了金光范围。
  混元金斗拿了羽毛分身,便自落了下去,九风扬手就是一大蓬骨箭火焰朝鲲鹏打去。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鲲鹏狞笑两声,一片绿光卷出,洛书化身扑出,席卷半边天空,把骨箭魔火卷住,抖了两抖,便消融为无形。
  甩手一指,河图元神也自飞出,又是一片绿云,疾如箭矢,从天盖了下来,天地都是一片绿色,绿云之中,又爆出两条巨妖爪子,如电乱抓,又猛又忍。
  鲲鹏法宝全使,再祭混元金斗,这次却不拿九风,而是卷向困住五大明王的玄冥神柱。
  喀嚓!一声巨响,四万九千根玄冥神柱被金斗光华卷中,尽欺落进了其中,五大明王一冲而出,立在空中。
  九风抵挡住河图,那洛书也扑身过来。两一结合,生出许多变化,九风又气又怒,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宝在手,更要顾忌混元金斗,抵挡不住,连忙化红光脱去了圈子。
  却没有料到鲲鹏歹毒,收去玄冥神柱,五大明王脱身出来,迎头挡左了前面,杀气腾腾,惨雾笼罩,诛仙阵图正等着自己呢。
  匆忙之中,只好断掉一根羽毛,化做一个分身,投进阵中,自己觅得一丝缝隙,用全力催动巫光通法出了阵图。
  “呔!巫女!你还想出阵不成!”中央不动明王主持全件运转,见九凤冲出阵来,怒喝一声,拦在前面,俱利迦罗剑带起熊熊火焰,全力劈下。
  明王本是忿念所化,性格暴躁,被困了许久,心中早就大怒,不动明王尤其如此,是以哪里容得九凤出来,用尽了全部力气,俱利迦罗龙王从火焰中升腾而起,全身更是黑青,面目狰狞。
  九凤一口气避开河图洛书的合围,又闯进诛仙阵中,断开羽毛化做分身出来,一口力气已经用绝,见得不动明王全力一击,暗暗叫苦,只有退入髀中,缓过一口气来再做打算。
  “锵!”俱利迦罗剑之前突然出现一口神剑,金黄盈盈,柄有九龙盘踞,正是腾空剑。王阴阳身体被震得飞了起来,连连朝滚,吐血三升,才稳住身形。
  “多宝!让她去吧!”王阴阳见不动明王怒目相视,不由叹道。
  九凤乘这机会,嗖嗖两声,破空而出。不动明王本想将九凤逼进阵中,但见王阴阳阻了一剑,也只好退身进去。
  “多宝小子!我助你一力,你怎的放过这贼婢!这贼婢不识好歹,以后定要与你为难,我便再帮你一次,收了贱婢。你可就欠我一次人情!”鲲鹏怪笑尖叫道。
  不动明王心中不悦,只见得鲲鹏用河图洛书把九风困在绿云之中,又祭混元金斗,九风只得将羽毛化做分身让其收了。另一面四面乱冲,但一时也难以冲破绿云。她又不敢祭金蛟剪,否则被金斗收去更加不值。
  金斗每祭一次,就收一根羽毛,鲲鹏得意洋洋,尖细声音连连狞笑:“你这贱婢!也有今日,不把你毛拔光,老祖我怎肯甘休。”说罢,又怪笑起来。
  鲲鹏虽然困住了九凤,但着实奈何不得对方,并且稍有不慎,就会被九凤冲出,亏得有混元金斗,叫九风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机会。
  九凤银牙紧咬,一面抵挡河图洛书,一面用羽毛分身抵挡混元金斗,暗暗聚集巫血,使出玄冥齑灭箭。但时间紧急,不好催动,鲲鹏逼的太过紧急。
  “老匹夫,你敢伤九凤姑娘!”鲲鹏正值得意,突然远处一口大剑从天而降,杀气蒸腾,灭绝一切,凌厉剑气激得鲲鹏后心发冷。
  “乳臭未干!也来搅我好事?”鲲鹏连忙回头,只见哪吒踏风火轮,手持绝仙剑,自上下来,一个照面,乾坤圈,混天绫,金砖,九龙神火罩随在剑光后面,一齐打来。
  鲲鹏只忌惮绝仙,其余都不放在眼里,连忙回转身来,重祭混元金斗。叫声“落”,绝仙剑也落进金斗里面去了。
  头上接引神灯发出金云佛光,一齐把乾坤圈,混天绫,金砖,九龙神火罩都托住,只在上面翻滚,哪里落得下来。
  “轰!”九凤觅的机会,甩巫法轰开河图,破身而出,突然见得哪吒,神色一愣,见哪吒飞了过来,也不做声,把金蛟剪一掷,朝中央不动明王剪去。
  “巫女!我已经饶你一次,你还不死心!”不动明王顿时大怒,退进件中,飞出法器,敌住了金蛟剪。
  “不要去!”见得九凤扑身上去,哪吒连忙一把抱住,神色焦急道。
  “你让开!”九凤猛然一惊,却被哪吒抱了个正着,随后又自大怒,一掌打去,正中哪吒肩头,喀嚓一声,臂膀软绵绵的垂了下来,但哪吒还是死死的抱住不放。
  “大帝说了!你有诛仙之灾,去不得!”哪吒思住巨痛道。
  “你敢管我!”九风连连几掌,打地哪吒七窍流血,却是死死抱住不放。
  “赋婢!你还能逃么!”鲲鹏河图一卷,收了乾坤圈,混天绫,金砖,九龙神火罩,与洛书一合,一大片绿光刹那闪过,把两人又自裹住,一片金光洒了下来。
  “滚开!”九凤一震,就欲甩开哪吒,依旧用分身抵挡混元金斗,猛见哪吒道:“不要动!”随后一片清亮如水地云光自周身而起,喀嚓一声,两人已经被卷进金斗中去了。
  金斗之中,一片昏漠,只有头上有金光闪动,时不时地落了下来。
  这金光能削人法力,挨中一下,就去损千年苦修,哪吒勉强发动了周青所赐的灵符,肉身被九风打成重伤,依然抱住不放,面上还是呵呵傻笑,仿佛抱住了一生的寄托。
  “你到底想干什么!”九凤怒喝,却也不再打哪吒,猛然金光一闪,顶上金光仿佛雨点一样落了下来,直撞得灵符地清光连连颤抖。好似立刻就要崩溃。
  “大帝说了,我们有这一劫,这灵符能抵挡混元金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大帝就会救我们出去,到时候人天之争,你便有机会报仇,现在颛顼气数正旺,不该丧命。”
  九凤冷冷不说话,运玄功将哪吒的伤势理好,然后叹息一声,软软坐了下去,哪吒依然抱住不放,九凤也不理会,只是呆呆看着上面的金光仿佛悬剑厉刀落了下来,起落越密集,打得清光噗噗做响,每过几个呼吸,清光就稀薄一些,哪吒却是浑然不理。
  鲲鹏刚放金斗,见卷住哪吒九风,顿时心情舒畅,突然一女音自背后想起:“老贼找死!”
  哧!剑气横空,鲲鹏后心一凉,本能身体一偏。扑哧!鲜血四溅,鲲鹏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连衣服连肉被扫出一大块。一股极其阴寒诡异地气流沿着伤口直攻犯宫丸中地元神。
  “贱婢!你敢伤我!来得正好,今天不将你抓住给那定光欢喜佛采补,老祖我誓不为人!”
  鲲鹏一眼见得白衣飘飘地温蓝新,正手持一口漆黑飞剑,朝自己冷笑。鲲鹏运功逼住剑上的巫咒,暴跳如雷,用河图裹去,温蓝新白知不好抵挡,倚仗帝江剑速度极快,一个转身,黑光一闪,已经逃了出去。
  “老贼,就算爹爹不在,也叫你来得无不得!”又一个女声响起,金光大盛,十二条百丈金蜈张牙舞爪,扑身过来,鲲鹏连忙用洛书化身卷去。
  “疾!”大狐狸放出捆仙索,一下将鲲鹏洛书化身捆了正着,芭蕉扇一扇,绿光翻滚,到了万里开外,恼羞成怒,又扑了上来。
  “好!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也敢来挡我!今天正好杀光,省得日后费事!”鲲鹏站定,见得自己面前男男女女,都是天道门弟子,心中顿恕:“白白老送死,正好成全你们。”
  说罢,将身体一摇动,河图洛书一合,漫天皆碧,绿光如潮,那红孩儿,魔女,周竹,大小狐狸,温蓝新,廖小进夫妇的行动都阻了一阴,见得温蓝新露出破绽,鲲鹏便狞笑将混元金斗祭起,罩定了温蓝新。
  呼啦!凭空飞来五条神光,将合斗托住,金光尽欺落进神光中去了,一点都照不下来!
  “五色神光!好哇,今天正好一网打尽,周青小匹夫,老祖我把你家眷一起抓去,让定光欢喜佛门下采补,看你怎生做大帝!”
  鲲鹏连想,心中顿时激动起来,喋喋尖笑。把手一指,金斗收了回来,随后河图洛书全力催动。
  突然,九天之上红云一闪,一道繁光投射下来,成锤摸样,当真是此电还疾,正落到鲲鹏头上,喀嚓几声!电光闪动,十二盏接引玲珑灯被砸得稀烂,四面暴散开来!
  


第354章

第354章 造化   金光宛如雨点一样四面飞溅,接引神灯上面的璎珞挂珠也被紫电锤凭空一闪,尽数破去,化成丝丝彩光,残余的碎片被紫光裹住,随着滋滋的响动,电光如龙蛇翻身,交缠绞动,也终被消灭一空。
  一个瞬间,鲲鹏头上已经空无一物,连那道稽都被紫光削去,头发飘散开来,配合着狰狞疯狂的面孔,倒真像是一代老妖的气派了。
  “红云匹夫!你敢偷袭,破我就法宝,今天定叫你不得好死!”
  鲲鹏一见紫光凝聚,成一古朴的大锤摸样,链身通紫,丝丝电光银芒扯动,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之声,如何不认得是紫电锤。
  那九天之上,更是有一朵红云,隐隐约约,但也看得清楚,分明是白己的大对头红云老祖。
  “红云匹夫转世重修,才拜进通天教主门下,能有多大的法力,敢毁去我接引神灯,只怕是中了周青匹夫算计,不如现在就回西天重立神灯,再来寻这些小狗的麻烦,又能奈何得了我!”
  鲲鹏见接引灯被破,心中有些不安,生出了退意,猛见红云疾将下来,收去紫电锤,贺子博夫妇定立西方,两人一扬手,清蒙蒙一片光华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鲲鹏!我是怜你气数未尽,特来化你,你休要不识好歹!勾陈大帝要重立天庭,需周天星斗,混元河洛图书布阵,你夺取我碧游宫法宝混元金斗,罪大恶极,现速速交出混元金斗,河洛图书,随我去碧游宫领罪。还可落个活命,否则今日便将你贬进轮回,叫你转劫千世为草木畜生。”
  贺子博夫妇联手布下了玉清玄光,将去西天之路封锁,见鲲鹏用河图元神化成绿油油巨妖魔爪,迎面抓来,连忙双双祭起渔鼓,紫电锤拦住。
  两人经过通天教主点开三光,还了本来面目。那碧游宫中又灵丹仙药极多,虽然不如董永那样,得青牛偷下一葫芦大罗九转金丹,但两人法力一日千里却是不假,又有两件先天灵宝,尤其是那玉清玄光,极其玄妙,鲲鹏只用河图元神,一下也难以冲破。
  听见贺子博言语,鲲鹏气得七窍生烟:“红云匹夫,你敢阻我,还大言不惭,罢了!我今天索性连你一同收拾了!”
  “这些小狗,法宝虽然精奇,但也不足为虑,红云夫妇也不过如此,就是怕那周青匹夫还有什么诡计!”
  鲲鹏自然不把面前十数人放在眼里,但又不敢全力出手,失了接引灯,他自然要留上一手,好见势不妙只时逃走。
  “混元金斗是你碧游宫之物,我便用它收你紫电锤,也是正理!”
  鲲鹏用河图敌住紫电锤,渔鼓,用手一指,混元金斗飞出,射出一片金幕,如潮卷来。
  “妖孽!你敢如此!”背后五道神光电疾射来,化成一道五色屏风,挡住了金光。混元金斗光华卷不下来,都落进神光中去了。
  鲲鹏忙收了金斗,回头一看,只见四面八方都被人阻挡。心中一慌,洛书化身早就化成千倾绿涛,沉浮不定,悬在头顶上空,妖雷似雨一样四面乱打,自己本身朝上冲去。
  “妖孽!你往哪里跑!”
  鲲鹏猛觉压力如山,仿佛神山压顶,连忙朝上一看,只见云端上方站一女子,穿一身星衣,伸手朝下虚按,刚才抵住混元金斗的五色神光骤然收上,化为一张大如崇山的光手,五指分为赤,白,黑,青,黄五色,朝鲲鹏头顶当头拍落!
  五色神光重如太古山岳,云霞将其凝练之后,依仗天道变化,修成身外化身,防身御敌,妙用无穷,虽然鲲鹏法力远胜于她,收进神光无益,但抵挡混元金斗光华,却是正好。
  “这女子就是周青匹夫家眷,敢阻我去路,却是送死,不如全力抓了,再回西天送与那定光欢喜佛,也出心中恶气!”
  鲲鹏一面暗想,一面叫洛书顶住神光,用河图抵挡住下面的攻击。
  自身运起天妖一百零八般变化,尖叫一声,化成一鸟头鱼身,背有两翅,胸前有两手的鲲鹏真形,胍哇一身,翅膀抖动,便到了云霞面前。
  两手张来,大有百亩,一把抓住云霞,鲲鹏心中大喜,正要狞笑,收回法宝,向上遁去。猛然觉得两口空空,仔细一看,哪里有半个人影,心中顿时一警,知道自己抓中了对方幻象。
  连忙回头一看,便见五色光华一收,化成五个美貌女子,而云霞真身也显现出来,手拿一杆日月星辰旗,摇了一摇。
  大小狐狸,廖小进夫妇,红孩儿夫妇,温蓝新,小昆仑,周竹也撒出了星宿神幡,顿时天地旋转,鲲鹏已经落进了大阵之中。
  “此阵还想困我!”鲲鹏自持有河图洛书,不惧怕周天星斗大阵,见四面都是星辰,一个人都不见了,连忙把河图洛书收回,自身裹在绿光之中,朝外面冲去。
  “噫?!怎么回事?”鲲鹏猛觉得莽莽星空之中亿万星辰光华比先前要明亮许多,自己驾御河洛图书居然有种阻滞的感觉,硬是破不开周天屏障。
  “遭了!周青匹夫夺了天庭大权,号令众神星君,天上星力,尽归己用,此阵虽然不如当年远古洪荒摸样,却也有个五六分,我怎闯得出去。果然中了匹夫诡计,怎么是好!”
  鲲鹏顿时心神更加慌乱。
  原来周青掌握天宫大权,众神星君都听其号令,有天上星辰全力支持,虽然不如洪荒天庭,现在星辰也不如远古星辰,但此时大髀,比八年前与黑风山之时强了许多倍,鲲鹏哪里还闯得出去?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此大镇已经调动了三百六十五位星君镇压,莫非你能跑得出去不成?”
  鲲鹏面前落下一颗星辰,化为一少女,一手持幡,一手持刀,幡做明黄,中央画一提镰刀的魔神,不用说,便知道是小昆仑了。
  “贱婢!你我死!”鲲鹏不敢大意。收回河图洛书护身,用手一指,一口北冥玉剑朝小昆仑斩去。
  小昆仑哼哼冷笑,将自己地乌灵冥刀放出,又将万魔幡一摇,一股黄云缭绕在周身,淡淡透明,人更是增添了几分艳丽。幡上的魔神跳将下来,与乌灵冥刀一起缠住鲲鹏的飞剑。
  “老妖怪!看你修行有些年头了,反正今天难逃。正好本姑娘缺个脚力,你如肯做本姑娘的坐骑,本姑娘便向红云前辈与掌教老师求情,饶你一命!”又有两颗星辰落下,化为两个皓齿明目的美貌少女。
  小狐狸周粲也持一杆长幡,周围有四杆小幡漂浮,见了鲲鹏,一边调笑,一边摇动五毒神幡。幡上五毒元神招展,各吐出一口漆黑毒水,似箭一样,中央还裹一粒元丹,都朝鲲鹏射出。
  同时祭起大乙子母金钢砂,手一扬,三十六点豆大金光飞出,相互碰撞,顿时哗啦响动,爆出亿万金星,一条似金河流沙地长龙裹去。助小昆仑裹住了鲲鹏的那口飞剑。
  鲲鹏认出那黑箭乃相柳元丹毒水,忙把自己数万年修成了一片北冥玄煞气飞出,一条惨白飞练,敌住毒水。
  大狐狸扇动芭蕉扇,一条粗大的风柱卷了过去,也被鲲鹏抵住。
  骤然听见小狐狸一番话,要收自己当尘骑,暴跳如雷,暗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心中是毒火烧起,一股怨毒之气冲上天灵,也不喝骂,正要下毒手,一举将小狐狸抓死,突然身后红云一闪,贺子博夫妇也出现,各放法宝打来,连忙敌住。
  廖小进夫妇围了上来助攻。放出七星铖刀,紫光刽,刑天盾,温蓝新更是祭出玄牝珠化成第二元神,十二口天道剑神出鬼没,上下翻飞,速度其快。
  周竹也摇动竹杖,杖上射出一溜黑光,十二条蜈蚣也飞出,在上空飞舞,侍机抓鲲鹏顶门。
  云霞却是用五大分身掠阵,防止鲲鹏祭混元金斗,魔女晃动修罗镜.红孩儿催动五昧火,与鲲鹏斗了不亦乐乎。
  战了片刻,红孩儿心中思付:我虽然法力大增,能射七只射日神箭,只怕也破不开老妖护身法宝,虽然困住,却是奈何不得,哪吒地灵符只能支持半个时辰,老师夫要在半个时辰之后赶来,虽然事情算准无事,但还是惊险。万一晚过片刻,九风与哪吒地法力岂不要被混元金斗削个干净?”
  “那混元金斗从开天辟地中长出来的,哪吒与九凤又没有法宝,如何能够抵挡?”红孩儿见鲲鹏用河图洛书护身,真身隐藏起来,只是一味驱使法宝缠斗,谁都奈何他不得,不由心下着急。
  红孩儿跳出圈子,掏出三降蛊神幡,运起降法,连抓鲲鹏气息,但却无效果。
  “河图洛书合并,混元一体,与那天地膜胎相似,你怎抓得他的气息到?”魔女见状,连忙道。红孩儿无法,只得收了蛊神幡。
  斗得正急,天上又落下三男一女,身穿天师紫金道袍,到云霞面前行礼。
  这四人正是龙天龙地,精精空空,因为天宫四大天师下界去了,周青便下符诏,命了四人为新天师,掌管天宫刑法。
  因为那张天师鼓动,原来在天庭任职的仙人下界不少,后来见周青任新天师乃是自己门人,都是不服,结果残留地也走得一干二净,下界投奔人皇去了。
  周青便将天道门搬上天庭,各大弟子均有职位,大势封赏,连大自在宫弟子也为了女官,搬到蓬莱仙岛,天庭尽数欺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你四人传我旨意,叫众星君将星力尽数传进阵中,我运转阵法,催动天星齑灭之术,看能否开河图洛书。”云霞道。
  四个门人连忙点头,又化星辰消失不见。过了片刻,星光大亮,亿万星辰闪动,起发耀眼。
  云霞见状,摇动日月星辰旗,念动咒语,随后用旗一指!
  哗啦!天上一颗星辰掉落下来,拖出一条长长地尾巴,晶亮晶亮,一刹那就砸在鲲鹏护身绿云之上,震得绿云连连播晃。
  此时鲲鹏已经全部包裹在绿云之中。本体一点面目都看不清楚,只有外面数十道光华与众弟子缠斗。
  远远望去,就仿佛一个巨大绿球,外面长了十数只光影触手,着实有些诡异。
  云霞发动了天星齑灭之术,将日月星辰旗连指,天上亮晶晶的星辰便从天而降,狠狠砸在绿球之上,初始只是一颗两颗,随后越落越多,越落越密集,把那绿球砸得翻翻滚滚,只听见鲲鹏祖师在里面尖叫。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脱身不出去,不如催动混元金斗将九凤贱婢与哪吒小狗削去一大半法力,再将其炼化了!”鲲鹏思念一生。便起了一条毒计。
  九凤法力在他之上,如不削去一大半法力,自己休想奈何得了她。至于哪吒,鲲鹏自然不放在心上,虽然削去一大半法力可惜,但也只有如此了。
  外面星辰重压如山,仿佛炸雷攻山。鲲鹏只得将法宝都收了回来,纯粹用河图洛书防守,云霞虽然厉害,但也奈何不得。
  “贱婢!小狗!持仗有周青匹夫灵符,以为能抵挡么!”鲲鹏将混元金斗炼得于心灵相通,本体静下神识来,猛一观看,顿时大怒。
  哪吒正抱住九风说话,两人相识几十万年,朝夕相对,自然有些亲密,何况哪吒被周青点开三光,前身后世都曾记得,现在慢慢说起洪荒天恒山的往事,令九凤也陷进了回忆之中。
  “你出事以后,我还未化出形体,就被太乙真人带去了乾元山金光洞,投胎做人,什么都忘了,做出许多好笑的事情,还有那次封神,真是惨烈。。。”哪吒又对九凤说起封神大战的情况,九凤那时已轻躲进了洪荒星空之中,不知道这一情况,也暗暗倾听。
  “师傅太乙真人说了,这次人教大兴,五百年间,乃是自鸿蒙开辟以来地一量劫,应劫之人,多不可量,仙妞可否暂时将仇恨放下,否则……”
  “你休要再提此事!否则我连你也杀!”九凤一听,顿时怒道。哪吒只得叹一口,不敢再提。两人默默不语。猛然就听得鲲鹏细如婴儿地声音四面回荡。
  九风正要怒喝,哪吒连忙道:“仙妞不要和那老妖分说,多费力气,这老妖今天是难逃劫数!”
  猛然听得鲲鹏又怒吼几声,四面一阵嗡嗡的响动,突然间金光越发灿烂,上空落下的金光顿时快了十倍!也大了十倍!那灵符所化的光罩被金光一催,越发稀薄起来,哪吒顿时变了脸色。
  “不好,老妖孤注一掷,全力发动了金斗,只怕过不了半个时辰!”哪吒与符心神相通,立刻就算计到了时间。
  “不可能!大帝说能支持半个时辰,怎会算错,莫非在骗我!不可能!怎么可能!”哪吒心中慌忙,放开九凤,连连摇头。
  喀嚓!喀嚓!两声响动,灵符光罩又被削去了一层,只剩下十分稀薄一层光膜,九凤面色无表情,盯着上面下落地金光。
  又过了片刻,哗啦一声,光罩上面终于被金光削去,头一片金光落了下来,正对九凤落来。
  九凤连忙一拍,头顶冲去一片黑云,乃是本命法力所化,托住了金光。
  金光一落进黑云之中,就消失不见,九凤身体微微一抖,知道这一下,却是被削去了千年法力。
  眼看无数金光又宛如雨点落下,哪吒大惊,突然伸手朝白己当胸一刺,扑哧,血如泉涌,一股蓬花的清香荡漾在空气之中。
  “你干什么!”九风见得一朵莲花荷叶,大有亩佘,把自己头上护住,承受了全部金光。
  哪吒肉身乃是莲花神体,内身就是元神,乃是全身法力所凝聚,他见九凤要削去法力。便将自身兵解,依旧化成莲花,挡住了金光。
  “仙姐日后报仇,不可损失法力,我还能抵挡片刻,最多只剩真灵,还可上封神榜,说不定只是法身破损,去投胎转世就是了。还过一小会就是半个时辰了,仙姐不用担心。”
  见得金光不断的落到莲花之上,哪吒声音起来越微弱,但依旧是乐声呵呵。九凤本来要阻挡,但被哪吒自己劝住。见这情景,只是神色复杂,又过几个呼吸,哪吒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九风面色越发阴晴不定,只是站定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却说云霞正运日月星辰旗攻打河图洛书。突然面前人影一闪,周青已经出现在面前。
  “爹爹!”周竹见了周青,连忙叫道,十数弟子都在死命攻打绿光,却也难以破开。
  “哪吒正有此一劫,才能借混元金斗脱去莲花本体,更可与九凤结为连理!”周青暗道。
  先叫云霞收了日月星辰旗,随后把身一晃,顿时高有万丈。身体肌筋虬结,面容也变成了一个大汉摸样,正是盘古真身。
  “你等退开!”周青道。
  周竹,廖小进夫妇,红孩儿夫妇,大小狐狸等弟子都化为星光,到了云霞身后。
  贺子博夫妇见了这情景,暗暗赞叹:“难怪此人能得成大道,却是得天独厚,盘古肉身,要不是还有执念。恐怕立刻就成大道。”
  “周青匹夫,你敢动我!”洛书化身大惊,见此情景,不由尖叫起来。
  周青单手一抓,一股莫然能御地大力罩定整个绿球,手心气流转动,聚成一团太极,越转越快,最后脱手而下。
  “哇!”小狐狸双手捂住耳朵,发出了惊讶,只见眼见一片绿光,随后一声巨响,自己心脏仿佛都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凄厉地惨叫回荡在星空之中。
  等绿光消散,小狐狸才看清楚,两片绿光大如席子,漂浮在空中,随后云霞五色神光一卷,便收了进来。落到手上,成了一个卷灿,一个绿毛龟板,上面都画了蝌蚪符篆。
  只是都有破损,残破了一小半。
  原来周青刚才一雷轰杀,把鲲鹏的河图元神,洛书化身都震死了。连带法宝也震破了。日后修补,还要耗费许多功夫。
  小狐狸再看,鲲鹏祖师现身出来,咬牙切齿,七窍流血,嘴里连连喝骂。
  “周青匹夫,老祖和你拼了!”鲲鹏被破了河图洛书,受伤不小,回过神来,见周青恢复了元身,一身黄衣,背对自己对周竹道:“把杖于爹爹。”
  周竹飞身上来,将手里的竹枚给了周青,鲲鹏装若疯虎,把混元金斗全力祭起,一片金光,来卷周青,同时面目狰狞,伸出一双怪手,朝周竹抓来,又猛又恶。
  周青转过身来,见得混元金斗,笑道:“好妖孽!”把袖一挥,一片云光托住金光,伸出二指朝空中地金斗一指。
  那金斗便不动弹,滴溜溜落进袖子里面去了。
  同时见鲲鹏扑了过来,周青一枚击下!“砰!”正中鲲鹏背后,翻身滚落下来。周青用杖点住鲲鹏身体道:“还不现原形!”
  鲲鹏哪里抵挡得住,不由自主现了鸟头鱼身地鲲鹏之形,不知大有几千几万里,通到无穷无量远处。
  在鲲鹏头上拍了一道符印,身体顿时缩小成麒麟大小。
  周青换了大狐狸过来,拿过捆仙索,把鲲鹏套了,对红云道:“我知你为此妖而来,正好与截教圣人代步。”
  贺子博笑道:“你却是算得难,只怕还有事情吧?”说着,接过捆仙索,对鲲鹏喝道:“你留得活命,做我老师坐骑,享受碧游宫仙境,日后还有脱劫之日,你还不知足么?”
  鲲鹏被周青用符印拍住,虽然一心怨毒,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元神冻结,什么都表示不出来,就是要自爆,也没有办法,喉咙咯咯两声,眼睛一黑,气晕了过去。
  周青对贺予博道:“我有心重立天庭,眼下周天星斗,混元河洛都已凑齐,惟独有元屠,阿鼻两剑乃是先天戾杀之物,玄妙非常,不在诛仙四剑之下,与我门下多有益处,日后许多杀劫都要仗此完成,但此物多宝道人图谋多年,我如强抢,也不是不可,只是得罪了多宝道人,日后我有五百年劫难,为门下树这一强敌,未免不值,是以请你来此,助我一臂之力!”
  贺予博笑道:“多宝道人原是我老师座下,这样算来,也是我之师兄,我传老师法旨,多宝道人必定会卖个情面,你这如意算盘倒是妙极!”
  周青笑了一笑,云霞撤了大阵,带弟子都上天去了,只有周竹靠了上来,挨着周青说话,周青拍了拍女儿小脸道:“你也跟你娘去,爹爹还有事情?”
  “爹爹,你刚才所说五百年劫难是什么回事?”周竹问道。周青面色强笑了笑道:“此事爹爹还没有算清,待回来之后再和你说好么?”
  周竹点点头,也上天去了。
  贺予博见了这情景,又看周青表情,不由长叹一声。
  “你叹息什么?”周青问道。
  贺予博死死盯住周青眼睛片刻,随后又笑两声:“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执念,却偏偏又放不开,老祖我自混沌中成道,都差点被你瞒过去了!”
  周青面色微变,脸上肌内才由动两下,也不说话。
  “你乃是应杀劫而生,得盘古真身,混沌之钟,只要参透虚空,斩去执念,就可成道。你明明知道你门下家眷都是应劫之人,也是你最后一点执念,只偏偏又放不开,以为得了河图洛书,立周天星斗,拿元屠,阿鼻两剑就能抵劫么?”
  “天数注定,谁都不能更改,当年东皇太一何等厉害?还不落了个身损?你比他如何?你受五百年之灾,出来之后,门人已经应劫,你执念白然消除,成混元无极!”
  “你门人不应劫!你就是压上五万年,五十万年又是如何?”
  “你拼命收罗法宝为门人御劫,却是加深自己的执念!就算他们能抵御过去,你执念还是不除,不成混元,日后还是要应劫!你能保他们无量量劫而不灭么?”
  “哼!哼!当真那混元好证么!否则我……”贺子博握紧了晶儿的手,看见周青面无表情,也不再说下去,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这就是造化啊!你能逃么?”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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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第355章 还是顺天  “执念么……”周青眼中有细微的光芒闪了闪,贺子博都没有察觉到。
  脑海中迅速闪过妲己那倾倒众生的面容,随后云霞,周笔,温蓝新,大小狐狸,廖小进一干门人的影子都一一浮现出来。
  摆了摆手,周青摸了摸手中的竹杖,光滑圆润,枝节匀称,翠色欲滴,仿佛新折下的一般:“杀劫自是不可避免,但我却另有算计,也就未必如你所说,混元之道为何?你未证得,怎就可知?我成就盘古真身,只要悟得开天辟地之精要,未尝不为盘古,以力得道。你今天所来,又说这番话语,无非是得了截教圣人指点,定有深意。”
  贺子博笑声噶然而止,面露一丝惊讶,随后又摇了摇头道:‘你果然不凡,也正同通天老师猜测的一样,只是以力证道,有东皇太一之例在前,你莫非舍易求难,舍近求远不成?只怕你就算证道,也不能变其天数,当然封神一战,通天老师何尝不是一样,还是落了灭教的下场。你若如此,不但门人劫数不可避免,只怕你自己都难以保全,一点执念而已,难道就这么难放下么?”
  周青笑了笑,指着贺子博身边的晶儿道:“你也有资格说我!”
  随后双方又大笑起来。
  “其实此事,并非我有执念,乃是圣人有慈悲之心,生出了执念。你虽然混沌之中成道,但道行一直停止不前,又怎明白真正的天机所在?我能自杀劫中起,成就混元正果,并非偶然,可笑你却笑我执迷。”
  周青眼中一片空洞,宛如一片虚空,有的只是漆黑,深幽。
  贺子博张开嘴巴,似懂非懂,头上有几丝红云飘摇不定,显出异常矛盾。
  周青又自浅笑道:“以你道行,怎么就看不透呢?我得周天星斗,又入主天庭,今天又得混元河洛图书,乃是冥冥之中定数所为,这鸿蒙开辟一量数之杀劫,注定要借我之手完成,我坐看门人应劫,旧友落进红尘,那三界若大杀劫虽然可避免,我也可成混元无极,但终究是逆天行事?”
  “我门下劫数固定是不可避免,但应劫之人,远远不是如此,如我要遭受五百年灾祸,那岂不是减了杀劫?天数焉能如此行事?圣人算我们,却不知天数就注定,哪里能够避免?就是圣也也是枉然啊!”
  周青见贺子博笑过之后,再无动作,便又道:“废话我也不多说,此事我还要截教圣人助我。你今天此来,圣人定有计算,你可就直说,休要生些假慈悲,做些不痛快的事情!造化天地一视同仁。也不能以我门下杀劫就底过无量杀劫,你所说造化,乃是小道造化,日后杀劫,各凭本事就是了。”
  贺子博这才真正叹了口气道:“你所说,我已明白,你只一念,便可减少无量杀劫,反正你门人应劫已经是定数,何必再拖三界无穷生灵下水呢?乐得成全诸位圣人不是更好?”
  “天数如此。我岂能逆数而行!”周青斩钉截铁,一语决断。
  “莫非是截教圣人叫你前来,就是劝我不成?”
  贺子博不语,从身上捧出一道玉符,长有九寸,宽两指,上有玉清玄光沉浮不定,玉符内层有模糊一层混沌,隐隐还有长幡招展,金桥划破虚空,正是玉清至尊盘古通天真人开天辟地所悟的真灵烙印。
  周青接过这玉符片,用手一点,玉符便化为一道清光进了泥宫丸中。
  “恩!”周青点了点头,双眼更加空洞,连瞳孔都消失不见,一片虚空。
  “盘古真灵烙印,我已得其一,还须太清,上清两道,则可圆满,以力成道,虽然门下劫数仍然为可就幸免,自己却能扶顾,纵然不能力挽天数,却还有一丝念想!只是阐教诸仙,人教诸仙都有杀劫,也要借我门人完成,现在将我养成气候,怎么肯让我成道?此事我虽然是应天数,恐怕还有阻碍。”
  周青心中正值思付,贺子博道:“你顺天行事,那是极好,希望你成道之后,莫反行逆天之事,否则便如那东皇太一。不过天数注定如此,圣人不逆之,你成圣人之后,逆转也是枉然,我之担心,却是多余了!以你神通,那多宝道人也不可抵挡,既然你已经真正看透天数,还想要我背这黑锅,我怎肯承受?得罪多宝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去做!我要回碧游宫去了。”
  原来周青早就窥视了天机,但还是要借贺子博之手得到元屠,阿鼻两剑,好叫如来无话可说,却是阴谋诡计一途了。现在贺子博见劝说周青无果,便也不上当,牵了鲲鹏,拉着晶儿,直接上三十三天去了。
  贺子博夫妇到了三十三天之外,一片混沌,空空蒙蒙,远望无穷,不计年月,也无光暗,却是混沌未开的景象。
  “你将鲲鹏牵去碧游宫,我去女娲宫见至人娘娘!”贺子博道。
  晶儿一把扯去贺子博耳朵道:“快去快去,休要蘑菇工夫,否则叫你好看!”
  贺子博干笑两声,连连答应,晶儿这才放了手,牵鲲鹏没进了混沌之中,贺子博自己驾起遁光,穿行许久之后,突然停住,默默祷告了一番,最后眼前一亮已经踏进了女娲宫这层天中。
  “红云师兄!”贺子博一进天中,才看得青山鸾鸟,火凤高鸣,就听得一清脆的女声。
  定晴一看,正是一身金衣的金羽仙子迎面过来,停在面前,朝他稽首,贺子博连忙还礼。
  “娘娘去弥罗天了,早知红云师兄要来,特叫我在此等候,与师兄分说。”金羽仙子道。贺子博道:“天道教主洞悉因果,我不能及,难怪能成混元大道。只是娘娘托付我消除大劫之事情,恐怕已经不能避免,着实惭愧,娘娘去弥罗天,想必是与元始天尊商讨消劫一事,我道力浅菁,已经无能为力,就此便回碧游宫了。”
  金羽仙子道:“娘娘说了,如这一量劫起,三界生灵多数应劫,师兄也在其中,恐怕就是小妹,也难逃一过,那天道教主私心甚重,不肯做消劫之事,宁可玉石俱焚,实属不智,日后自己都难以保全,又是何苦?”
  贺子博正要说话,突然惊叫一声:“不好!”赶紧出了女娲天,身裹红云,全力朝西方赶去。
  “贼秃!你敢!”贺子博突然见道前面出现一个坐莲台的和尚,旁边有十几个淄衣美少年,一身佛光,只是佛光金云之中,略带粉红,便有了几分淫邪之气,不消说,这便是定光欢喜佛与其门下的尊者了。
  定光欢喜佛一手提着鲲鹏,一手发出一片金色夹杂桃红的佛光,朝被裹在中央的晶儿打去。其余弟子,都瞬息万变出手,将发出同样的佛光,围攻晶儿,还发出淫笑之声,异常刺耳。
  原来晶儿正要去碧游宫,却吃得定光欢喜佛带了十数名尊者当头拦住,一个偷袭,就夺去了鲲鹏,更发出身自苦修的欢喜禅光,想把晶儿捉去西天采补。晶儿只好苦苦抵挡,一面催动玉清玄光,一面祭出渔鼓暗暗报信与贺子博。
  贺子博接到消息,连忙赶来,一见情景,顿时怒火万丈,扬手就将紫电锤朝定光欢喜佛背后打去,另一面双手一搓,一片清光,裹无数玉清神雷如连珠暴雨一样打去。
  定光欢喜佛大惊,连忙回头,将手中钵盂甩起,一片欢喜禅光与玉清玄光交接,两个身体巨震,贺子博都倒飞十里,定光欢喜佛身体一震,坐不住莲台,只得顺势跳下。
  喀嚓一声!钵盂被紫电锤击中,出现了裂纹,定光欢喜佛知道不敌贺子博法宝,连忙招呼一声,提了鲲鹏,与弟子尊者发出的欢喜佛光连成一片,电也似朝西方去了。
  贺子博顾不得追赶,连忙飞到晶儿身边。
  “真是可恶至极,亏我还与那天道教主多费口舌,竭力消除大劫,这下老祖我改变主意了。”贺子博恨地牙根痒痒,晶儿也是怒火万丈:“你就学慈悲,做好人,现在知道好人吃亏了吧?你还替这淫僧消劫!”
  贺子博暴跳如雷:“不杀定光欢喜佛,怎肯甘休!”
  两人回到了碧游宫旁的金鳌岛上,心里正是恨恨,突然有童子来传信:“老师唤师兄师姐进宫听吩咐。”
  贺子博夫妇无法,只得进了碧游宫大殿,来见通天教主。
  “徒儿来向老师请罪!”贺子博拜过通天教主道。
  “天数一视同仁,不以善恶而分,我已知晓此事,女如何师妹心念慈悲,要挽天数,你身在局中,自是不明,现在可知道了?”通天教主道。
  “徒儿明白了!徒儿这就出宫,向那天道教主在天庭讨个差事,日后天人相争之时,正好完杀劫!”贺子博恨恨道。
  通天教主道:“不忙,三年之后,乃是紫霄宫开宫之日,也是天地鸿蒙一量劫开始之日,将有五百年天地杀劫!我与李聃,元始,太娲,西方两教主前去朝拜,你那时也小道有成,再下山不迟!”
  贺子博夫妇连忙点头,当下出宫苦修,一边调教十三个从天淫尊者那里救来的女弟子,自是无语。
  却说定光欢喜佛一路到了西天极乐,进了自己的欢喜禅天,只见鲲鹏幽幽转醒,怒目圆睁,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还现出了原形,不由得连连叹息:“周青匹夫,如此手毒,要将道兄为坐骑,着实污蔑我教,欺人太甚,怎肯与他罢休!”
  见鲲鹏的头上有符印,又被捆仙索缚住,定光欢喜佛越看越气:堂堂万妖之师,混沌成道,却落个如此模样,岂有此理。
  当下去解捆仙索,但此禁法乃是周青亲手所下,定光欢喜佛用尽了手段,都解不得。
  “捆仙索乃是周青匹夫抢夺惧留孙古佛之物,可请古佛来解!”定光欢喜佛对坐下尊都吩咐:“请燃灯佛祖,俱留孙古佛来此!”
  尊者出了欢喜禅天,不一大会,果真请了燃灯古佛,惧留孙古佛,马元佛等诸多佛陀。
  “诸位怎生来此?”定光欢喜佛看着多来的古佛问道。
  “准提老师分说,三年之后,便是一量杀劫,有五百年天人之争,我等也在其中,须要下西天完杀劫,因此聚集商量,听得鲲鹏道兄遭遇,便都来探望!”观世音菩萨道。
  定光欢喜佛见了观世音菩萨,不由笑了笑,随后又听观世音菩萨道:“我来此,其实是有事相求欢喜佛。”
  定光欢喜佛问道:“菩萨何事?”
  观世音菩萨道:“我在人间传了一道统,名为大自在宫,与那天道教交往甚密,此时更是入主天庭,日后也是应劫之人,但毕竟是我之道统,有些不忍,望到时欢喜佛普渡这一脉,不便神形俱灭。”
  定光欢喜佛忙念一句:“阿弥陀佛,贫僧自当行我佛慈悲之意,帮菩萨保全这一道统。”随后又对俱留孙古佛道:“捆仙索乃是古佛法宝,可替鲲鹏道兄解得?”
  惧留孙古佛上前,连便手段,那索宛如生了根一样,死死套在鲲鹏脖子上,与皮肉相连,仿佛天生长出的一样。
  燃灯佛祖也上前揭符印,也无效果,不由连连摇头。
  众佛菩萨想尽办法,都自无法,商量一阵,往了雷音宝刹而来。
  见过阿弥陀佛,燃灯佛祖道:“老师慈悲,天道教主行恶毒之事,夺我佛门法宝,辱我禅门,又逼迫天庭大天尊,专权独断,祸害三界生灵,望老师指点一二,好叫弟子行事。”
  阿弥陀佛道:“天道教主应劫而生,日后要受三教讨伐,助三教完其杀劫,你等到时可下山行事,我不染红尘因果,鲲鹏自作其孽,解救不得,你等可带他去三十三天外准提道兄之处,自有安排。”
  众菩萨就佛祖宗没有一点办法,只有一同上了三十三天外,来到灵台方寸山,见过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叫马元尊王佛提了鲲鹏前来,不由叹道:“该有一劫,该有一劫!”说罢,用七宝妙树一刷,那捆仙索便自掉落下来。
  随后又取了一片菩提树叶,贴在周青所画的符印之上,用手一指,符印连同树叶都掉落下来。
  鲲鹏一个翻身,大吼一声,变成人形,面目狰狞,眼睛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但在准提道人面前,却不敢发作,只得整理下了道袍,神态十分尴尬。
  定光欢喜佛拉了他一把暗道:“佛祖刚才所说,你也听了,万万不要意气用事。三年之后,有五百年杀劫,我们自可行事!”
  准提道人已坐莲台,吩咐道:“你等可在我洞中静修,听我讲道,三年之后可下山完劫,待五百年之后,各归洞府,便可安稳坐定一量劫!”
  “恩,完了这次杀劫,便有五十六亿年清闲日子,你还不知足么!”定光欢喜佛扯了扯鲲鹏,鲲鹏面色一下狰狞,一下缓和,也自坐了下来。
  却说九凤在混元金斗之中,见哪吒化身莲花,抵挡住金光,最后金光越落越多,哪吒虽然法力不低,但哪里能够抵挡这般消法?又过一会,那莲花香气越来越浓郁,一片碧绿的荷叶也千创百孔。
  九凤连连呼唤,哪吒哪里能够回答出来。
  “再这样下去,待莲花神体全就毁,连转世都不能了,怎肯让他为我受这般牺牲!”九凤发出一股黑云,正要裹住宅区哪吒残身,自己抵挡金光,猛然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金光一片,耀眼刺目。
  只听哪吒一声惨叫,九凤心神一惊,忙将黑云发出,向上一裹,哪里还有莲花荷叶,只生产线上碗口大一烂通红似火地灵珠。
  见哪吒已经返本还原,成了一粒灵珠,让九凤又勾起旧思,不禁黯然,心中滋味万千。
  “仙姐,正好半个时辰了,你看,金光消失了!”哪吒的声音在灵珠中传来。
  “我三魂七魄凝聚一体,修成真灵,连投胎都不能了,不过片刻就要消散,不过仙姐既然无碍,我却是放心了。”哪吒呵呵笑道。
  九凤皱了皱眉头,用指甲朝手腕上一滑,一道血泉射出,将灵珠裹在中央。“我之血脉虽原盘古,却不纯正,只能护你一时,待我出去,定找周青帮你恢复,这厮敢用灵符欺骗于你,着实可恨。”
  


第356章

第356章 生灭 上   此时混元金斗之中,一片漆黑,四面虚空,只有头顶上偶尔有淡淡的金光闪动,仿佛漆黑黑夜幕中的金星。这样的情景,倒是透漏出来一股安宁祥和的味道。但九凤却是知道,这安宁祥和中暗藏不知道有多少险恶。
  混元金斗从混沌之中生长出来,乃是鸿钧祖师于分宝岩上搁置,分与盘古,盘古薨化三清之后,被截教圣人通天教主所得,传与门下得意弟子三霄娘娘,当真是所向披靡。一入斗中,除非比使用之人法力高出十倍,否则不能逃出,人也要被斗中无孔不入的金光削去全部法力,打成凡人。
  每一点金光落下,就肖去千年法力,千年苦修,刹那成为泡影。
  尤其是像哪吒的莲花神体与九凤的大巫之体,两人都无元神,肉身便是法力所化,因为两人都是修为高深,三魂七魄已经凝聚成真灵,不入轮回,所以一旦肉身消亡,连转世投胎都不能,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上封神榜,成为神,二是彻底消散,不似凡人还可以去投胎。
  九凤虽然法力高强,但也不可能比鲲鹏高出十倍,混元金斗被鲲鹏在西天祭炼七年,炼得心神相通,九凤哪里还能够脱身出来?只见金光停了,心中一安,一面用自己血脉护住哪吒真灵,一面暗暗想办法脱身再去寻周青的麻烦。
  斗中金光停止,必有缘故,但九凤也透不过金斗观看到外面的动静,只是四面虚空漆黑,头有金光,人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悬浮在黑暗空中。久而久之就是九凤也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见得哪吒真灵越来越微弱,九凤也自心急如焚,她血脉不是盘古正宗,又无圣人手段,面对这夺天地造化之事,也是无能为力了。哪吒见九凤急燥,心中不安,也只出言安慰。
  九凤却是越听越不是滋味:灵珠子是因我而连肉身都被削去,要是让他真灵消散,恐怕就是女娲的造人神通都无能为力,我心怎安得下来,周青这个该死的东西,怎还不出来。
  “我本是一灵珠,受仙姐大恩,十万年养育吞吐,才得出神智,只要仙姐无事,我真灵消散也算值了!”哪吒又劝道。
  “你休要胡言乱语!”九凤怒声娇喝,打断的哪吒地言语:“我便行事玄冥通灵聚魄大法,将你我真灵合二为一,共为一体!”
  “仙姐不要!”哪吒急忙叫道。
  这玄冥通灵聚魄大法乃是巫门逆转造化的神通,可将两人真灵糅合,共为一体,不至消散,只是糅合之后,这一真灵清醒,那一真灵就需沉寂,永远不能沟通,只是轮流掌控肉身,并且清醒沉寂也不由自己控制,还有许多恶果,行法之时,稍有不慎,两人真灵都难以保全。
  哪吒前世灵珠子知晓巫法,自然知道这门巫法的害处,急得声音颤动,连连阻止九凤,可是九凤哪里肯听?盘膝坐了下来,念动了巫咒,把灵珠悬在头顶。
  哪吒心乱如麻,又如猫抓,想出言阻止,但又知九凤行法,打搅不得,着实矛盾到了极点!
  却说周青得了玉清盘古通天真人开天辟地真灵烙印,见贺子博上天去了,不禁叹息一声,随后取得混元金斗,在斗上画了一道符印,随后悬于空中,用手一指。
  砰!一声轻响,鲲鹏植进金斗中的元灵神智被打得粉碎,金色光华直冲霄汉,照耀云橱,清音四起,一圈圈金光仿佛水波一样四面发散,当真是开天辟地至圣好宝贝。
  屈指弹了一弹,金斗嗡嗡做响!
  正在捏起手诀咒印的九凤被这一震,如中雷击!全身都颤抖起来,随后瘫软欲死,哪吒正要惊叫,两人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拖出了金斗。
  周青飞出一道清亮云光,裹住哪吒所化的灵珠,就见九凤怒目圆睁,朝自己扑身过来,指鼻子喝骂道:“你这不遵信诺的小人,害的灵珠子肉身全消,只剩真灵,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青笑道:“灵珠子明明是为你身损,怎就怪到我头上了!”
  九凤知道自己说不过周青,也不想多费口舌,转念一想,不由转了念头,黯然道:“你聚十二祖巫真血,修成盘古真身,可救他一救。”
  周青叹息道:“盘古血脉虽然有夺造化之神通,但无元神烙印,我就算造就了灵珠子,但也与你一样,惧是大巫之身,日后空有法力,不能修道行天机,无证道果的机缘。”
  哪吒道:“仙姐是大巫,我做大巫也是求之不得,还望大帝成全。”
  周青这才点头,把灵珠子托起,随后一抓,五指上射出五条清亮玄光,渐渐交织成人形,乃是一高七八尺,面观如玉的美少年。
  周青轻喝一声,人形刚刚凝聚,便一个拍击,将那灵珠子打进天灵盖中:“还不归位!”一道符印拍在泥宫丸上,哪吒全身一颤,随后清醒过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一运法力,奔腾如潮,与当年何止高出几倍。大巫之身,盘古血脉,自然比那太乙真人的七彩莲花神体要强上许多。
  “哪吒谢过大帝!”哪吒连忙翻身下拜。
  “噫!?你如今已经返本还原,过去因果,都被混元金斗削去了,哪里还有哪吒?”周青喝道。
  “灵珠子谢过大帝!”哪吒一听,立刻反应过来。
  周青这才点头微笑,从混元金斗之中取出绝仙剑递给灵珠子道:“你随身法宝,都被河图卷去,你可去天庭拿回,顺便去乾元山金光洞拜过太乙真人,你师傅定然有所交待。”
  灵珠子一手接过绝仙剑,另一手牵起九凤。九凤缩了一下,终究没有躲开,让灵珠子牢牢抓在手里。
  周青对九凤看了一眼,两人对视,九凤只见的周青眼神闪过无数奇异景象,地水火风奔涌,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化四相,又衍行八卦,虚化万物,最后又重归了虚空,依旧是一片混元无极。
  一刹那的对视,九凤仿佛过亿万年之久,经历了一次天地生灭,一量之劫。
  “你……”九凤拿一手指周青道:“你怎么会有盘古元神……”周青袖子一挥,打断了九凤的话语道:“此乃盘古真人三分烙印,巫门一脉,就是无此元神烙印,才空有无边法力,却不能参悟天机,你可明白!”
  九凤点了点头,又见了周青一眼,周青却一步踏进虚空之中,身形消失不见。
  “仙姐你刚才说什么?”灵珠子问道。
  九凤心神激动得浑身颤抖,一反常态,突然扑哧一笑,笑出声来,摸了摸灵珠子的脸道:“你我成道有望了!”灵珠子一脸惊讶,正要分说,却被九凤拉得上天去了。
  十二祖巫神通无边,每个祖巫都近乎有教主法力。但终究是身损泯灭,周青仗了十二都天神煞将其元灵一一凝聚,力量虽然大不如前,但毕竟是十二合体,成盘古真身,论血脉,单个祖巫都有所不及。
  尤其是,那盘古元神烙印,就连十二祖巫都没有,否则的话,十二祖巫便可证混元无极,自不会身损了。
  周青三尸合一,混沌钟,盘古真身融合一体,不分彼此,法力自然大进,现在得了玉清通天盘古真人元神烙印,正与盘古肉身契合,相得益彰,无论是法力还是道行,都直追混元,只等将太清,上清两道烙印聚齐,再行参悟造化之道,则可化身混沌,成就圣人。
  “鸿蒙开辟之一量劫数,乃是宇宙造化生灭之天道,无人可以逆转,此劫数大不可量,不可分说,除混元之外,无一可逃,生灭之后,无仙无佛,无巫无妖,再无神通,只存人啊!这才是人教大兴!可惜啊可惜!!!”
  周青踏进虚空之时候,仿佛有声音荡漾在天地之间,随后渐渐地消失,归于声寂。
  “半个时辰了,宝幢光王佛怎的还不收手?莫非要食言而肥?”幽冥血海之上,周青另一化身正催动金光,与接引古佛争斗。
  混沌钟催动演化出来的后天星空,亿万星辰越发明亮耀眼,粘稠的晶芒宛如液体死死裹住十二层大光明智慧接引宝幢,宝幢顶端十二色舍利放出光明,左冲右突,却是无济于事。
  一声声的洪钟悠扬顿挫,晶芒刺目,诸菩萨佛陀眼前一片明晃晃,都用佛光护体,闭目寂心念禅,不动不摇,绝五味,闭六识,才稍稍好过了一点。
  猛听周青哈哈大笑,幻象虚空尽收,钟声也停了下来,眼前还是一片血海,波涛翻滚,恶浪滔天,阴风盘旋呼啸,惨雾缭绕,周青还是端坐冥河黑莲旁边,而那接引佛祖面目凄苦,脸色更加腊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连脑后的佛光也黯淡了许多。
  “阿弥陀佛,贫僧不过是替释迦牟尼尊者渡修罗恶魔,化戾气为祥和,但大帝既然一味孤行,不已慈悲为念,依仗有大法力,就可胡来,岂是不知,天生大法之人,自有大法之人制之,善恶到头,终有报果。大帝一味恶行,劫难自降其身,贫僧言尽如此,望大帝好自为之!”
  接引佛祖现慈悲之相,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道。
  “小和尚,你不过一宝幢化身,道行怎生窥得透天机定数?我和你说,不过是对牛弹琴,白白浪费了口舌,你休要废话,早早就回西天去吧!”
  周青浅笑两声,把指甲弹动两下,头上现出一亩田大小的云光,云光之中,有一口大钟高丈六,微微旋转,射出一股青光,定住了包裹住大魔主波旬,大梵天,欲色天,湿婆四大魔神的黑莲。
  冥河教祖本体也在黑莲之中闭目端坐,一动不动,好象死了一样。
  接引古佛见周青如此,连忙招呼一声,众菩萨都回西天去了,地藏也不回阴山,反而是带了无数佛兵也跟着去了。他已经成佛,自然不用居住在这阴暗不见天日的幽冥黄泉之中了。
  “你要如何?”
  魔王波旬手持修罗旗,运定法力,四大魔神都齐齐坐在冥河本体周围,手上射出一线黑光,催动修罗旗的妙用运转。突然见到外面晶光消失,佛光消退,周青一手捏印诀,一手牵引头顶云光定在黑莲之上,魔王波旬顿时觉得手上的修罗旗重如太古山岳,两手仿佛灌了铅似的,硬是把握不住。
  四大魔神都感觉到一股大力自手上传来,惊得魂不附体,都两眼圆瞪,面目狰狞,獠牙错动,咯咯作响,十分刺耳,一个个肌干虬结,肉筋暴出,骨骼都仿佛炒豆子一样,辟里啪啦作响,头上更是黑云盘旋,不停地变幻出各种狰狞的恶魔夜叉鬼头相。
  突然,冥河教祖睁开了眼睛,全身白袍宛如皮球一样鼓胀起来,断掉的手腕也渐渐的生长起来,一声轻响,冥河手腕蒙了上一层血光,随后凝结起来,一片一片,最后血鳞哗啦作响,纷纷脱落,一只白如美玉的手掌又生长出来。
  随后教祖一声厉吼,抢过修罗旗,全身血光纷纷射进旗面上,朵朵黑色莲花拥挤,更加紧密。
  “恩!”周青哼了一声:“果然是鸿蒙生养,在压力之下,斩却二尸,道行法力都有精进,但以为这样,你就能逃了么?”
  冥河晃动修罗旗尖叫道:“我修罗一族自鸿蒙开辟就孕育而成,天生不堕轮回,眼下我悟道神通,当潜心修行,约束门人,从此不出血海,你还要为难我怎地?”
  周青冷笑一声:“你说得倒是轻巧,上次去我黑风山搅扰,使我身犯险境,自身又受佛门算计,不是我来阻挡,你的徒子徒孙都做了八部天龙了。天地劫数,你身入其中,怎生脱得?乖乖随我上天庭受册封,完其杀劫,还可逍遥,否则我便将你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冥河一听,恼怒万分:“你门下有杀动呀,便想用我修罗一族来替代,何等阴险,老祖我岂会依你!”说罢,连连催动修罗旗,黑莲乌光涌动,把清光挡住,同时朝血海之下猛挣。
  “你能逃我手!”周青猛喝道,一手抓下!
  五条混沌气流成一大手,簸张大开,抓住黑莲圆球,在冥河教祖的催动之下,黑莲连连颤动,都脱不开手掌。
  周青不管冥河尖叫怒喝,把衣袖张开,抖了一抖,冥河只见黑莲之外铺天盖地的黄光奔涌而来,知道自己被收进袖子里面去了,但依仗有修罗旗护身,暂时周青只能困住,奈何不得他,只是在里面暗想脱身办法。
  周青收了冥河,身体一晃,起身踏进了虚空,往地仙界来了。
  却说东海之上,离娑婆净土有五千六百万里之地,张自然催动都天大阵与血神联合,和释迦牟尼尊者斗得正欢。
  “哇!哇!哇!”
  血神突然仰天发出咆哮,手里元屠,阿鼻两剑大放光明,一惨白,一惨绿光华宛如如神蛟化龙,腾空乱舞,血神周身腾起了血云,闪闪反光,一片片巴掌大小的鳞片浮现出来。
  随后大阵之外,虚空尽数破开无数孔洞,无穷量的血箭宛如激泉,都射进了阵中,汇聚到血神身上。
  释迦牟尼尊者猛然被元屠、阿鼻两剑逼开,再看血神的模样,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大半。
  “血神乃是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凝聚,聚集天地穷荒之阴煞气,后冥河采集先天罡阳,太阳真华,成四万八千无相血魔,已经是阴阳两性,极善极恶,都在一体,那体中的恶念早已经斩去,想必刚才又斩了善念,才有此变化!”
  钵盂一敲,一元重水收了回来,抵挡住元屠阿鼻剑光,此时,那血神悠然变化,全身鳞片尽落,已经成了一清瘦奇古,红发红须的老道,一身仙气,飘飘袭来,扬手就是一道清光焰火朝烧来。
  原来冥河教祖乃是一体两尸,善恶两念都在血神之中,在周青如来的逼迫之下,念及阿修罗族人,激发两记,斩去两尸。
  血神发出九天元灵魔光,与玉清仙光斗在一起。
  如来猛喝一声,做降魔佛音,对西瓜张自然喝道。
  “两个小辈,还不撤去大阵,贫僧可要下手了!”
  


第357章

第357章 生灭 下   如来因为是多有顾忌,所以一直留手,但现在血神突然阴阳相合,善恶皆斩,无分彼此,化身成人,又值斩尸之际,得幽冥血海之中轮回之力运转,道法神通不同以前,扬手发出了极其纯正的九天元灵魔光青焰,无欺诡异修罗秘法层出不穷,外面更有都天神煞大阵的帮助。
  如来想再留手,也有些吃力,便先告戒一声,如果张自然与西瓜再不识好歹,自己不得以,只好下重手。震破都天旗,擒拿住血神道人,夺了元屠阿鼻两剑。
  将钵盂一转,一元重水宛如千川归海,尽数收拢起来,聚成一条晶莹璀璨的练带,凝重如山岳,厚实如大地,一片琉璃,吃得九天元灵魔焰一映,仿佛一片烧化的青玉汁液,缓缓滚动蜿蜒,又枯又稠,又似一条青色绸缎,交缠住元屠,阿鼻两剑。
  两剑乃先天孕育,聚集混沌凶煞而成,绝不下于诛仙四剑,如来因为炼化仙阵图,惟独缺了四口先天宝剑,威力自是大减,否则仗此诛仙剑阵,便可完许多杀劫。
  但那诛仙四剑,在元始四大弟子手中,日后也要完杀劫,多宝道人虽然化了佛,法力通玄,近乎无敌,却也不敢白结因果,去各大金仙的洞府拿剑。
  元屠,阿鼻两剑正好代替其中两把,虽然还是不如原来的剑阵,能削落圣人顶上三花,但却比现在厉害了许多。
  见得一绿一白两条剑光做闪电劲舞盘旋,自己一元重水虽然随聚随散,本是任何法宝都损伤不了,但吃得绿白两光一绞,纷纷化为水珠,聚不起来。
  一面运起玉清玄光将削掉的水珠聚扰,一面心中思付:这两口剑果然不凡,那天道教主自劫数中起,我也难享清净,日后怕有一场大劫,如不小心防备,重堕轮回也不是不可能!
  见张自然西瓜不理,久无动静。释迦牟尼尊者头上多宝如来千手一合一放。宛如一多千叶千色莲花瞬间放开,千万道光华席卷而出,清音,梵音,无数玄妙天籁接连响起。
  多宝道人先在通天教主门下,后又在太清老子门下,最后入得西天佛门,集佛道之大战,法力自然非同小可。可以这样说,三界有此遭遇的。就此一人而已。
  那悟空道人虽然是佛道双修,但只是准提道人所参悟的神通,佛不及阿弥陀,道不及三清,虽然神通不小,却是难以大成。
  只是悟空道人乃是女娲补天灵石所化,得女娲圣人妖族之道,各有所长,只是法宝不多,比不得多宝道人。
  “还不收手,休怪贫僧要毁坏都天至宝了!”
  多宝如来将千宝灵光,太清仙光,玉清仙光,西天寂灭禅光尽数放出。照定血神道人,口喧佛号喝道。
  “小姨!怎么办?”张自然正催动大阵,运转魔火,都天神煞魔头尽数放出,无数有相天魔,无相天魔。太古大巫魂魄镜像,夜叉恶鬼,一齐出动,在魔火中沉浮不定,张开血盆大口,噬向如来。
  本来如来只是放出一圈佛光抵御,并不理会,现在佛光仙光猛然膨胀,大放光明,那些恶鬼天魔纷纷惨叫,被烧成了丝丝黑烟,就连阵中的盘王三降蛊神烟都被烧去不少。
  张自然只见千道光华宛如万花筒,绚丽刺目,纯正浩大,宛如蛟龙出涧,伸缩吞吐,知道如来随时都要发威,料定都天大阵因不住他,心中一急,又没有了主见,只有问西瓜。
  血神道人死命喘息,放出九天都篆元灵魔焰,进攻的元屠阿鼻两剑也自收了回来,一条惨绿,一条惨白,一条青火绞成数股龙形,与千种灵光交织在一起。
  “秃妒该死!你们不要信他,全力出手就是了!”血神道人厉吼连连,双手一搓,九天都篆元灵魔焰扯起了呼呼的风声,其中九天都篆座雷如连珠般地砸到。
  “你敢毁去天道教主的法宝,结下这大因果,哪会与你甘休!要强夺我两剑,心中真是毒辣!”血神道人见如来还是有些犹豫,心中暗暗思付,“原来这厮早就有所计算,要夺我法宝!”
  冥河斩了二尸,道行大进,自然看得通彻,略微一算,便知道斗战胜佛涅盘却是隐隐算计了自己一把。
  “斗战胜佛乃如来所封,也是娑婆净土之人,不管怎说,也是一教,自然一个鼻孔出气。怕是几人早就预测到了什么,一起联手算计我?”
  “还不听教祖所言!”西瓜娇嗔道。张自然不敢违背,一个旋转,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捏起都天诸魔神诀。朝外一扬。
  十二条黑线射进旗门之中,轰隆!十二个都天魔神的影子从旗门中跳了出来,电也似朝多宝扑去,丝毫不怕佛光。
  这十二都天魔神虽然不是祖巫真身,却也是张自然耗费精血法力借都大神煞就幻化出来,威力极大。
  “阿弥陀佛!”如来再口喧一句佛号,双手一合,一片晶光。
  “阿!”张自然眼前一亮,两眼顿时被突然而来的强烈光华刺得巨痛,随后猛砰!砰!砰!。
  十数声轻响,黑烟全消,十二座旗门纷纷跌落下来,化为十二杆残破不勘的黑色旗子落到海上。
  张自然好不容易才睁开眼晴,猛见怀里的西瓜双目流血,显然是刚才被强亮晶光刺瞎了眼睛。
  “你敢伤害我小姨!”张自然大怒,连忙从怀中掏出灵药,用水化了,滴进西瓜眼里,西瓜只是叫疼,不见好。
  一把将手里已经残破的蛊神幡丢下海中,张自然指如来喝骂道。只见多宝如来发出无量玄光,形成方圆十亩一幢大小,紧紧逼迫住血神道人。神道人御使双剑飞舞,裹住周身,同时一手捏都篆元灵魔印,一手指前面,发出清盈盈的火花,四面乱冲,宛如冻蝇钻窗。
  只见血神道人怒目圆睁,胡须虬张。飘飞脑后。仿佛十分愤怒。嘴里也自喝骂,但均被玄光隔断,一点都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仿佛在演一场无声地话剧。无极限书屋整理www。59bbs。com
  这就是如来地真实本领,多宝佛与释迦真身发出玄光,喃喃梵唱,亮光越威,一片晶芒。
  那太清玄光,玉清玄光,寂灭佛光,千宝灵光相互摩擦。最后砰然一响,爆出熊熊火焰,呈黑白两色,仿佛太极,把血神道人圈在其中,行动渐渐阻滞起来。脸上也显示了出了慌张的神情。
  释迦真身嘴里张开闭合,也不知道在说世什么,显然是朝血神道人呼喝,神色也有些凝重。听了张自然的话语。只得分出一手,用指一点,两线青光射进了西瓜眼中。
  西瓜只觉得两眼清凉,随后放了光明,全身余毒都清除掉了。法力元神都自运转自如,随后一跳起来。张自然欢喜到了极点,一把包住西瓜道:“小姨,你终于好了!”
  如来这一分神,那血神道人仿佛是压力松了一松,猛然一挣扎。长啸一声,居然冲出了黑白火焰,半个身子也探出了光幢之外。
  “敢尔!”一声怒吼,金光一闪,五尊明王终于赶到,不动明王见血神道人探出了半截身子,连忙举起俱利迦罗剑,当头击来,血神道人尖叫一声,使阿鼻剑抵挡。
  五大明王一合,射出一道金色剑光,生生将血神道人逼住,多宝佛,释迦真身又发动玄光卷了过来,把血神道人卷在其中。
  “无耻赋秃!”西瓜一见此情景,顿时大怒,一把推开张自然,用手一吸,镰刀出现在手上,随后于身合一,长虹似地一道乌光划破长空,拦腰朝释迦牟尼真身斩到。
  不动明王性格暴躁,见此大怒,使俱利迦罗剑敌住西瓜,斗了起来。
  西瓜虽然厉害,却难以抵挡中央不动明王,被俱利迦罗火焰一烧,连忙后退,却还是被烧掉了一截裙子。张自然见了,也是大怒,立刻取兵器杀来。
  不动明王就要重手,突然一声长啸,起自海面,一红一白一青两道光芒电射而来:“多宝,你敢毁我蛊神幡!”
  来人正是青牛,董永夫妇。
  青牛持一杆点钢枪架住俱利迦罗剑,震退了不动明王,董永随后抓凌空抓起那面残破的蛊神幡,又看了看海面漂浮的都天冥王旗:“好家伙,你连天道教主的炼道法宝都震破!”
  五大明王迅速退后,结成诛仙大阵,把多宝佛与释迦真身护在中央位置,却是不忌惮董永三人,而是紧紧盯住另一方向的远处。
  周青一脚从虚空中踏了出来,只是望了张自然一眼,叹息一声。
  “糟糕!我听西瓜小姨的吩咐,却是违背了掌教老师的意思,还害得老师地法宝破碎,罪过不小!”
  张自然一经想起,不敢和周青对视,连忙退到西瓜背后,两手不知道住那里放,使劲搓动,恨不得我个缝隙钻了下去。
  周青手一抓,十二面残破地都天旗抓在手上,看了看,随后塞进袖子里面去了。
  以周青现在地法力,要把旗祭练还原却也不是麻烦的事情。
  “正要借此让如来与我结下因果,否则便没有借口拿元屠,阿鼻两剑!这两剑乃是混沌天杀之戾器,日后可完许多杀劫,不能不取!”
  周青借张自然之手与如来结怨,而那张白然却是董永外甥,这一层关系,如来却是不能不算,怎么都不能落刭周青头上去。
  “只怕取剑还是有些麻烦!”周青算了一算,暗付道。那袖子里面,却传来了冥河的声音:“只要救得我血神分身,将我送进血海之中,我便永不出世,还将元屠,阿鼻两剑送你,你看怎样?”
  周青道:“你要救,便自去。与我何干!”说罢,把和袍一抖,无欺黑色莲裹战的圆球飞了出来。
  “呀!”冥河真身只是感觉压力一尽,深身舒展,那两大巫刑天,相柳也白飞了出来,与四大魔神聚集一起。
  散开黑莲,还聚成一杆修罗旗。冥河,四大魔神都朝多宝如来扑了过去。
  刑天相柳正要扑将过去,突然觉得背后一冷,连忙回头一看,正好与周青那空洞漆黑,无一物体的眼神对视,不由全身一个寒颤,随后渐渐显出了狂喜的神色。
  周青道:“造化精义,并非一日能晓!你们上天去吧!”
  相柳大喜,深身颤抖,甚是激动:“多谢天道教主!”刑天也稽首道谢。两位手段通天的大巫,把身体一纵,一片乌云离地而起,随后两条黑线直刺九霄,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却不说刑天相柳见了周青眼中显示地盘古真灵烙印,这可是大巫梦寐以求的东西,就算是祖巫,也不可得,刑天相柳那里能够抵挡?纷纷上天庭做官去了。
  冥河用手一指,四面破空,血红一片,幽冥血海被无上法力贯通,血海波涛夹杂污秽一切地黄象之气朝如来奔涌而至,四大魔神各显了真身。手如山岳,发出黑风魔雷,诸天有无相秘魔神雷,朝五大明王所本下地诸仙剑阵砸了过去。
  被玄光火焰裹住的血神道人也咬紧牙关,发出厉啸,周身蒙起一片血光鳞片,把全身地潜力都催动开来。
  周青见了此情景,依旧不动,眯着眼晴,摸了摸竹仗,又朝张自然看了一眼。
  张自然虽然躲在西瓜背后,不看周青,但突然全身发冷,元神可以清楚的感觉周青在盯着自己,仿佛周身都长了刺,一点都不自在。越来越不好受,心里又是紧张,又宛如猫抓。
  无奈之下,只有探出身体来,小声叫了一声:“老师!”然后盯着董永与七公主。
  青牛上来笑道:“道兄就要证得无上道果,还吓唬小孩子怎的!”
  周青摆摆手,也不说话,眼神飘进了场中。
  “天地膜胎!镇元子,你也来趟我的混水!”突然听得冥河尖叫一声,一片黄尘凭空涌起,挡住了所有的血水与雷光。
  冥河,四大魔神地所有攻击与道法都宛如石沉大海,尽欺落进黄尘中去了,黄尘只是翻滚几下,又平息下来,仿佛一颗石子扔进了水塘之中,只荡漾起一丝涟漪,咕咚过后,又归附于平静。
  五大明王数声咆哮,乘这机会,抖开了诸仙阵图,将冥河连同四大魔神都裹进了阵中。
  “道兄,稽首了!”一身紫青八卦云光衣,头带紫金道冠,胡须漆黑飘扬,眼神似电,手拿一柄拂尘,形体高大地道人从黄尘中踏步出来。正是万寿山,五庄观,地仙之祖,清闲散人,镇元子。
  镇元子手一抖,黄尘翻滚,聚成一本书,抓在手中,换了拂尘,朝周青稽首,周青眼神空洞,还了一礼,也不说话。
  “道兄乃是劫数中人,何必还要牵扯旁人?”镇元子再打一稽首道。
  周青慢慢开口道:“天地循环,宇宙生灭消长,自然之道。天数如此,我只是顺天行事!”
  镇元子道:“天地如炼,唯留一线!生灭消长之中,均留有一线生机。所以才有那天书封神一事,道兄为难之处,我心深为明白,我也明白道兄苦衷,只是道兄真要堵住那一线生机不成?”
  周青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芒:“神仙都是人做地,圣人既然有慈悲,我也不例外,换了你,你会怎样,还望教我?”
  镇元子摇摇头,随后捏紧了手中的拂尘,内心挣扎一阵,说出了实话。
  “换了是我!也定会效仿道兄!”
  “好!好!好!不愧是地仙之祖!你我虽然只在法华大会,蟠桃大会见过两次,但也是神交,更得你几次相助,甚是威激,不过你我如同,都争那一线生机,始终要陌路而为!敌我相向!”
  周青眼神又变得空洞虚无:“你与悟空道兄,都是从女娲宫出来的吧!”
  镇元子点点头道:“今日之事,乃是断道兄那一线生机,悟空道兄不与道兄相见,是以我便来见道兄!了结所有因果,日后相见,怕是完过杀劫之日了。”
  “一切都不必分说,你从女娲宫来,已经明白,而我也明白!”周青停过话语,伸手一抓!
  血神道人正在玄光之中狰扎,用元屠,阿鼻两剑护身,死死抵挡住黑白太极真火,突然手中一轻,元居,阿鼻两剑光芒一消,却是一只微黄带白的手夹住了剑锋。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血神连忙运起玄功,吸回两剑,但那两剑宛如是铁钳钳住一般,纹丝不动,哪里收的回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被抓出了阵外。
  周青将两剑抓在手上,眯了眼睛,轻轻一弹!血神道人身体一颤,再无一丝感应。纠上的元灵被弹散了!
  周青举剑一划,嗤啦!自己衣袖被划了一大片下来,随后转身踏出一步,便消失不见。
  镇元子见那半截黄色和袍飘飘荡荡,落进了海里,随后一个浪头打来,便再也看不见了。
  


第358章

第358章 因果   镇元子!我与你并无冤隙,你为何行歹毒之事,暗害于我。
  周青本欲将阿修罗一族人,连同冥河,四大魔神都册封为仙,归附地府统管,日后借此完成门下杀劫,却被镇元子所阻。
  只因周青未成道之时,受了镇元子,悟空道人两兄弟的恩惠,不便强行出手。只得取了元屠,阿鼻两口先天戾杀之器离去,此阿修罗一族乃是天道门下之一线生机,日后五百年杀劫,周青可施展无上仙术,用“李代桃僵”之术代过门下。虽然此事也只有一两成把握,但好歹也是个机会。
  “娘娘曾吩咐与我,此次大劫,乃是鸿蒙开辟一量劫数,三年之后,便有五百年杀劫,乃是五十六亿年仙凡佛巫妖纠缠之因果,天道教主应杀运而生,了结所有因果,天地便自归一,重为混沌。这杀运循环不息,避无可避,仙佛巫妖,皆不可逃,唯一生机,便是将应劫之人,尽数归其神道,或齐灭于虚空,是以大劫能延缓五十六亿年!如让天道教主收去阿修罗一脉,日后杀劫便自更大,就算能顺利将天道门封上神台,三界生灵也大有损伤,万不能等闲视之。
  镇元子混沌而生,鸿蒙成道,眼见宇宙轮回生灭,自然非同等闲可比,他又经得女娲娘娘指点,深明因果纠缠之力,况且这次大劫,自身也在其中,是以不惜亲自出手,以自已,悟空两人结下的善果来逼迫周青退去。
  否则!以周青如今的道行法力,直追混元无极太上之道,就算镇元子有天地膜胎凝结的地书,加上如来佛祖。也万万没有一丝阻挡周青的希望。
  混沌钟一声响,镇天地鸿蒙!盘古真身现。开天辟地,拨弄日月星辰。镇元子纵有地书,也难抵挡。
  见周青径直上天去了。镇元子不禁叹道;“今日善果一了,日后难矣!”自己虽然相助周青,何尝不是为了今天之事?谁是谁非,哪个又能说的清楚?
  天命因果之下,又哪里来的善恶是非?
  冥河真身连同四大魔神都被五大冥王催动诛仙阵图困住。
  阵图之中,剑气纵横,晶芒宛如闪电,划破了阴风惨惨地浓雾空间,场间景连连变幻,中央不动明王将俱利迦罗剑舞动。形态更加猛恶狰狞,俱利迦罗火焰升腾而起,中间隐隐现了俱利迦罗龙王的声音。
  只要冥河一个抵挡不住,那俱利迦罗龙王就会乘虚而放,将其撕成粉碎,再用俱利迦罗火焰烧成灰烬,永归寂灭。
  冥河深深知道诛仙阵图地历害,自己血神化身不能相合,实力已经是大减,要破阵出去,只怕困难万分。何况手中没有称手的法器。只有一面催动修罗的护身,一面喝骂镇元子。
  血神道人这个化身因为被周青夺了元屠,阿鼻两剑,无剑护身,更是难受。被多宝如来真身用玄光生出的太极火焰困住,只能用九天元灵魔光抵挡,但那火势却是越来越大,险象环生。
  多宝如来见血神道人护身灵光一稀薄,猛一发力,一粒豆大,宛如太极小球地火焰砰然破开一丝缝隙,朝血神道人面门奔去。
  “啊”血神道人一个尖叫,连忙运起全身玄光,补好玄光漏洞,同时一个闪身,避开面门。但却让火焰粘到了胡须之上,轰然燃烧起来。
  张口喷出一口血箭,灭了火焰,但胡须烧得光秃秃的。连尾毛都烧掉了,面皮更是焦黑。
  血神道人虽然没有伤到元气,但脸上火辣辣十分疼痛,外面更是只见黑白两色旋转,把自己护身的九天元灵魔光炼得越来稀薄起来。
  “今天已经是难逃了!索性拼个鱼死网破,拼了这化身不要,也果将如来重创,只要逃进血海之中,开启三十六道轮回大阵,也可安全修养,借血海之力重修一尊化身。”
  冥河此时心中只想脱身,已经没有了报仇的心思,便想拼命!
  “如来秃贼,你敢逼我!”血神道人先将元神下沉,入得丹田之中,最后怒吼道。
  “元屠,阿鼻两剑已经被天道教主夺去,却又奈何不得,这血神道人日后还有大用,不能逼急,镇元道兄来圆场吧!”如来暗暗传话语给了镇元子。
  镇元子再也不去多想,紧了紧手中的拂尘,象是下定了决心。
  把地书一抖,一股黄尘裹住自己进了玄光之中,正好来到血神道人旁边。
  “道兄稍安!我此行前来,并不是与你为难,而是助你过这一劫,道兄刚刚斩去执念,道行大进,怎就算不清楚呢?如来佛祖也是一番好意,只是道兄执迷了!”
  黄尘裹住周围,挡了太极真火,镇元子朗声笑道。
  血神道人叫道:“我怎么不明白,却是不知你等也如那天道教主,也是要我修罗一族抵挡杀劫,不安好心呢?“
  “非但是我等!三界五灵都要完这杀劫,了结因果,我等都在其中,无清闲可享,何不同舟共济,齐完日后五百年杀劫呢?”镇元子道。
  血神道人暗中计算了良久,皱了皱眉头,因为被火烧掉了眉毛,因此十分滑稽:“我不管什么杀劫不杀劫,你这意思是要与我修罗一族人修好不成?”
  “阿弥陀佛!”如来口念佛号:“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你为幽冥恶魔,本该形神俱灭,镇元道兄是来解脱你之因果,再行皈依我佛,你却死心不改。想那地藏王菩萨已经成佛,乃是西天教主册封,早就预料到今日之事,乃是定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可愿皈依!”
  最后一声喝出,梵唱如雷,震了冥河一跳。
  镇元子道:“我实奉女娲娘娘符诏,命你皈依娑婆净土,日后辅佐颛顼氏,尽快平息人教,日后斗战胜佛功成身退,你修罗一族不再为魔,可再享五十六亿年清净。”
  冥河心中思付:如不答应,怕对方就下毒手!
  当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来与镇元子将冥河带去了娑婆净圭。血神道人有镇元子在旁,就是自毁化身,也是无用。也无可奈何,只好皈依如来,由魔成佛。始为幽冥无常轮转佛!其手下四大魔神,都成尊者,被禁锢在娑婆净圭地七宝浮屠之中,不得出来。
  至于西瓜因为冥河教祖都被抓走,却又奈何不得如来,镇元,只有转回幽冥血海。张自然则被董永带去了灌江口见母亲六公主。王阴阳也回到南海,掌握了大权,整顿军事,把整个南海郡守成铁桶,自己四处拜访仙人。
  他为颛顼人皇,以前自然认识不少修为高深的古仙人,这一游走三界,倒是请得不少不出世的厉害仙人。那恐龙夫妇见大事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鲲鹏连失法宝化身,人也差点做作离坐骑,越发不敢出来,躲在灵台方寸山,恐龙夫妇无法,也只好归附王阴阳,那修罗一族数十公主,因为失了冥河,四大魔神,都归附了王阴阳,并且还有定光欢喜佛等佛支持,王阴阳手中实力,比以前还要雄厚许多。
  他一面行政,一面练兵,拉拢仙人,积蓄实力,反败为胜,连克了数关,倒令唐王李世豪丢疆失土,一筹莫展。
  却不说地仙界人教之事,周青取了双剑,一脚踏进了天宫,出现在西极玄元勾陈大殿之上,将元屠,阿鼻两剑放在一旁,坐定龙床,闭目静思。
  黑风山道统已经尽数搬进了天宫,就是云霞,连同大自在宫道统也在西极玄元天中。
  许多仙官下凡,空缺了不少职位,周青都一一补全,尽数安排与门下弟子担当,天庭权势,已经牢牢掌握在手中,就算玉帝再度出山,也无用处了。
  “见过老师!”温蓝新手托一小小宫殿,金光闪烁,宛如黄金铸造,与周竹一同进来,对周青道:“玉柱仙府已经收取,特取来与老师过目。”
  周青道:“此仙府乃是云中子之物,日后还有许多用处,你既然受我道统,此物就赐与你了,你收好便是了!”
  温蓝新连忙谢过,周青又唤道:“你们两个过来!”
  周竹,温蓝新两女来到了面前,周青取过元屠,阿鼻两剑,只见一绿一白,阴光闪耀,杀气蒸腾,只在剑身三尺之内流转,含而不发,冷气侵肌,令人一视之下,浑身冷颤。
  并起双指。往剑身一抹,只听两声金铁交鸣,两剑连连颤动,似乎要破空飞去!
  周青手指挥动,如弹琵琶,又是锵锵数身,仿佛珠落玉盘,十分悦耳,两口凶剑渐渐停了抖动,剑身连柄都附了一层青盈盈的玄光,更显得刃口锋利。
  将阿鼻与女儿,元屠与了温蓝新:“此两剑已经通灵,现被我散了元灵,用本门仙法炼过,你们两人可拿反叛防身御敌,只是这两口剑乃是混沌之中凶戾之气孕育,杀气太重,用时须过小心,你们两人切不可用本命元灵与之相合,也不可祭炼,只用我传地仙术催动就是了。效果也不下于用元灵祭炼。切要记住,此剑出手,必要饮血伤人,日后你们两人之杀劫,都要仗这剑完成。出手不可怜惜,你不杀人,人便杀你。留情不得。“
  周竹接过阿鼻剑,对周青问道:“爹爹,我们在黑风山修行甚好,虽然天材地宝缺少了一点,但也清净逍遥,何必入主天宫,贪图这繁华胜境,还要将自己处在风尖浪口之上,日后还要完什么杀劫!女儿不喜欢杀人呢!”
  周青道:“杀劫乃是定数,仙凡都不可避免,无人能逃,我入主天宫,一方是还了玉帝善果,一方却是爹爹乃是应杀劫而生之人,虽然如如今不死不灭,但杀劫要祸及到你们头上,我知乖女心软,但你不杀人,人便杀你。所以我便将此剑与你二人。你以后可向你大师姐学学,你们两人一人一剑,遇到强敌之时便可合壁,威力大增,剑上又有我之仙法,斩杀敌人,也自不难!
  温蓝新早就不甘寂寞,对周青地就入主天宫,她心中是很喜欢的,只是不明白周青所说杀劫的含意。
  “老师,你当时所说,十年之后便有一大杀劫,而今过去了七年,也就是还有三年,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劫呢?为什么我们是应劫之人,又要杀人完劫?”
  周青听见温蓝新发问,沉吟一阵道:“也罢!我今日便与你两说清楚,免得日后心生旁及,怕是有灾祸!”
  “自鸿蒙开辟,演化亿万生灵,生灵之间总有纠缠,有喜怒哀乐。有嗔痴毒贪,生灵之间,便借以生出恩怨情仇,以及诸般因果。这因果纠缠不修,宛如丝麻,随时间而长,越缠越乱,越滚越大,理也理不顺,也宛如是炉中烧水,水越沸腾,最后之时,炉便爆裂,便生出杀机,起杀劫,行快刀斩乱麻之意。”
  “杀劫过后,因果自消,生灵消亡,形神俱灭,不开天地,便不得生长。是以圣人要将天地归附混沌,重新开辟,开辟之后,又演化无边生灵,生灵再起因果纠缠,一劫一劫酝酿循环,生生不息,是为天数。”
  “然混沌乃圆,应大衍五十之数,破开之后,便有一丝缝隙,为四十归九。此乃天地不圆满的至理。每当因果交织,酝酿杀劫到最后关头,便有一干生灵应劫数而生,将这杀劫底过,延缓生灵纠缠之因果,是为扬汤止沸,也是一线生机。否则到了最后水沸炉裂,任是混元圣人,无边法力,都不能逆转,一样要顺天行事。”
  “我应这一量杀劫而生,避无可避,只争那一线生机,以杀止杀,各凭手段本事。你等也切不可懈怠,正凭这天庭资源,诸多天材地宝,圣地灵境,增长道力。此事非常玄妙,我也只分说至此,自行领悟就是了。”
  顿了一顿,又对温蓝新道:“天庭此时已定,后宫有你师母,以及大自在宫仙子坐镇,更有周天星斗,混元河洛,算来无事,外事由你打理,我也自放心。”
  又吩咐周竹道:“你可随你大师姐一同行事,爹爹要上三十三天外碧游宫。”
  两女都听了命,周青这才放心,把身一顿,径直到了三十三天外,行了片刻,用手一点,一声仙音,出现一片汪洋大海。
  海面碧波滔滔,其上碧空如洗,仙禽飞舞。大小岛屿放出千重光明,蜿蜒千万里之外。
  正是通天教主所处的金鳌岛上,碧游宫巍巍耸立,岛上仙果繁触,正是好出处。周青径直上了金鳌岛,一路行来,不见半个童子仙人,十分冷清,不由叹道:“截教之道泯矣!”
  不久到了碧游宫前,才见一童子在宫右,正依着一驮石碑地巨龟睡觉。虽然见了人,但更觉冷清,哪里还有当年万仙朝圣之势?
  周青叫醒了童子,那童子迷迷糊糊看了周青一眼,猛然惊醒,翻身下拜道:“原来是天道教主到了,老师早要我在此等候,奈何弟子见风和日丽,一时昏昏欲睡,望教主恕罪。”
  周青听了童子称呼,心中暗喜,挥了挥手,叫童子退下,自行进宫去了。
  到得宫中内殿,正见通天教主坐云床,周青径直打了个稽首,寻客位坐下,通天教主也不发声,两位教主径直默坐。
  过得三十六天,碧游宫中突然大放光明,周青头上现云光,云光之中裹一口钟,缓缓流转,身体更是筋肌虬结,面目粗旷,现了盘古真身,身做黑白两色,流转成混沌。
  通天教主头现三花,白霞云气有一亩大小,翻滚不已,身体却只是不动,眼睛也不睁开,还是默坐云床。
  扑哧!扑哧!通天教主顶上三花一现,周青头上云光仿佛吃了一记巨大补药,顿时越发清亮,闪闪生辉,如泉水叮咚轻流,还有细细的哗啦之声,头顶那混沌钟也稳稳转动,一圈一圈,自然流畅,无丝毫阻滞。
  随后无穷量的混沌气息仿佛丝线从虚空拉出,都射在周青盘古真身之上。周青得了通天教主相助,以盘古真身为本,混沌钟为引,将散落太虚之中十二祖巫的元灵都破空聚集!盘古真身越来越清晰,身上肌筋也仿佛抹上了油光,显示出似人地肉质,不似以前,有些幻化的影子。
  时过飞快,混沌之中不计年月,又过两年,却说灵台方寸山今日准提道人讲经完毕,各人静修参悟,定光欢喜佛下得三十三天,回了西方欢喜禅天,突然觉得心神不宁,掐指一算。
  “原来是明日要参修欢喜禅,需处子元阴!”
  定光欢喜佛当下吩咐身边的小沙弥道:“去唤你法海师兄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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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第359章 杀劫前夕 上   小沙弥不敢违背,唱道:“尊佛爷爷法旨!”
  便要轻轻退了出去,又听定光欢喜佛吩咐道:“不要在佛兵之中寻找,这次佛爷我修寂灭之道,需精通道家仙法,修为高深的女真仙。你传给他此事就是了,不要着他前来了。”
  小沙弥连连唱诺,又小心问道:“佛爷爷可吩咐时间为几何?”
  定光欢喜佛思咐了一阵:“本来明天参修欢喜禅,但我之佛国信徒之中,已无上好的鼎炉,修也是无用,不如再延缓世时日!可是准提教主两年前说那五百年杀劫将至,算来也只有一年时间,不尽快参修,怕日后劫难多多。”
  想来想去,定光欢喜佛道:“限他十日之内将一名道行高深的女流真仙接引到欢喜禅天!”
  小沙弥这才出了欢喜禅院,住山下而来。
  一路腾起佛光,朝欢喜禅天西方而进,只见地面山川河岳,城阁阔野。佛寺林立,人群往来,大大小小也有数十个佛国,家家焚香供佛,全是信徒,佛国中兵将,一半是受感化的妖精,一半是人类信徒,还有是地狱之中超度而来的阴魂,由六道轮回转生佛国之中。
  小沙弥寻到尽途,出现一高大皇宫,中间是白塔林立,珍珠,玛瑙,黄金,青玉,琉璃等宝贝遍布其中,美伦美焕。
  皇宫之中还有飞天仙女来往舞蹈,歌声清脆,一个个面容娇媚,穿薄如蝉翼的轻纱,身如凝脂,全身妙相纷呈,另人看了血脉贲张。不能自持。
  此乃欢喜禅天之中的佛国皇宫,都信奉欢喜佛,定光欢喜佛座下弟子法海禅师就在这佛国皇宫之中做佛皇。
  门口金刚认得这小沙弥正是定光欢喜佛座下的无虚尊者,连忙下拜。
  无虚尊者不理,一步踏进宫中,七转八转,不理无数金刚护法的跪拜,径直来到后宫。
  一进后宫,便有细微的呻吟之声传来。淫藿丝丝,似人跌进极乐境界之中。只见一空旷大殿中央,立一象牙大床,慢帐两掀,轻丝粉纱。
  象牙大床呈四方之形,纵横有十八丈之宽,中央正座一老和尚,闭目参祥。
  这老和尚眉毛胡须都是洁白,披大红袈装,面容甚是慈祥。手捏不动根本印,脑后现了一圈佛光。
  老和尚周围的床上,却躺了九个深身赤裸地飞天仙女,各与一尊精壮的青年僧人交媾在一起。其中淫声不断,做出各种姿势,飞天是娇媚万分,皮肤都显现出了桃红,青年僧人也是龙精虎猛,演出好一场无遮大会!
  那老僧端坐肉欲场中,丝毫不动!仿佛无色无相。这一场景,当真是异常玄妙,使人看了,心中自然生出感悟禅意。
  猛然几声尖叫,淫声停了下来,那些飞天仙女都堕进了欢喜禅的极乐境界中去了。过了一会来清醒下来,喘息一阵之后,翻身下床,穿好衣服,面容之上顿时圣洁万分,焕发出许多光彩。显然是各参欢喜,阴阳交泰,得了许多好处。
  那九个精壮的青年僧人全身也发出淡淡的金光,老僧睁来眼晴,用手一指,九个僧人赤裸坐定,化成一粒粒黄豆大小的舍利飞了起来。
  这老僧头上现出一尊佛塔,九寸来高,共有九层,舍利各自飞进了佛搭之中,安定放好。
  “陛下万安!”九个飞天仙女齐齐朝老僧下拜,老僧挥了挥手,这些仙女便都出去了。
  “法海师兄禅法越来越精深了!”无虚尊者进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刚才见法海禅师用九大元神与飞天交媾,共参欢喜,后见法海禅师知道自己前来,悠然收功,将九大元神收进自己本命欢喜禅光祭炼的雷峰搭中,一举一动,莫不合禅理,无虚尊者好生羡慕。
  原来西天极乐有无量世界,三千世界,十方亿净土佛国,每一尊佛陀,都有一层天居住,手下也有佛兵无数,还可传法旨调遣八部天龙,金刚力士,土地山神,迦蓝功曹,四揭帝神,权力颇大。这法海便是欢喜禅天最大佛国中的佛皇。
  定光欢喜佛参修欢喜禅道,每隔数年就需要得道女仙地处子元阴,会同自己地禅经,与舍利金光真阳相合。流转循环不息,可炼成那西天教中四万八千上层功果中的欢喜禅光。
  欢喜禅光一出手便是一片金红粉香,极其黏稠,仿佛融化了的紫金液体,妙用无穷,连带有佛门破邪金光旃檀。对敌之时,往往是大手一挥,禅光飞出,便裹住敌人的飞剑法宝,任凭对方有多厉害,也要乖乖受其擒拿。
  欢喜禅光共有十层,每炼一层,便可将禅光聚集,修成舍身舍利,便是身外化身。
  直到将禅光修到十层,便可炼出十大元神,深身真阳流转,通体都成紫金之色,举手投足,便有拿山架海之神通。那定光欢喜佛座下天淫尊者就修到了第九重,不知来补了多少女仙真阴,会合禅光,凝聚出九大元神,神通自是无量,连那天兵天将都捉拿不住。
  定光欢喜佛早就修成了十大元神,但往上一步,便是寂灭禅道,修成西天最高佛光,寂灭禅光!
  多宝如来连使太清玄光,玉清玄光,寂灭禅光硬是将斩去二尸的冥河教主困住,不是镇元子有心解围,血神化身早就被炼化了。可见这禅光之厉害。
  奈何定光欢喜佛一直窥不到寂灭之道,为此耽搁了千年功夫,最近听准提道人开讲大道,领悟出了道穷则变,物穷则反的天道禅法,便决心将那欢喜禅修到极点,最后必可归空寂灭,修战西天最高神通。
  法海禅师乃是欢喜佛坐下的得意弟子,最近数百年来,都炼那禅法,要修成十大元神,日日用元神来补后宫飞天,只不过他参悟上层,不似天淫尊者,在禅法中炼那邪门法术,只进不出,害人无数,被定光欢喜佛逐出了欢喜禅天。
  法海修欢喜禅道,循序渐进,男女同好,已经悟了至理,只是火候依然不到。不似定光欢喜佛修成十大元神,欢喜禅已经是大圆满,近乎寂灭禅法。
  法海下了床,也自合十道:“师弟前来何意?”
  无虚尊者道:“我尊佛爷法旨前来,命你外出渡化处子女仙回来!”
  洁海惊讶道:“我欢喜禅天佛国信徒不少,那皈依的妖兵也多有女仙一流,佛爷为何舍近求远,命我外出渡化?”
  无虚尊者道:“佛爷要修寂灭禅法。从大圆满欢喜禅而起,须道行高深的真仙处子元阴,命你十日之内送到”
  法海点点头:“原来如此,我欢喜禅天却是无正宗仙家处子信徒,十日时间,也颇为紧迫,难忙佛爷叫我亲自出去渡化!”
  “法旨已经传达!我也向佛爷复命去了!”无虚尊者道。法海只好送无虚尊者出了皇宫,自己收拾好法器,带了两十亲传弟子出了欢喜禅天。
  却说定光欢喜佛见无虚尊者回来复命,点点头,命其下去了。
  “我辛苦祭炼的一串牟尼定光珠却被大巫九风夺去,连那欢喜尊者都遭了惨死,日后五百年杀劫,恐怕还有偌大麻烦。眼下是时间紧迫,天道教主入主天宫,又是应劫之人,定要搅风搅雨,怕是大风起于萍末,牵一发而动今身。着实不妙,不修成寂灭禅光,愈加困难,可惜又无上好鼎炉,真是焦心!”
  定光欢喜佛突然心中一动:“那次观世音菩萨说烦我去渡化那大自在宫,恐怕是示好,观世音菩萨曾经乃是阐教真仙,仙法高深,虽然转劫十世,但法力也不曾放过,我曾乃截教坐下,也修玉清仙光,只是火候不深,又无领悟到真传,不如与观世音菩萨一同参修大欢喜,她以上诗仙法,我以玉清仙法,再以佛门欢喜禅入道,岂不是最妙不过?日后完杀劫之时,还可相互照应,不失道友之意,真可谓是两全其美。”
  定光欢喜佛转了几个念头,便起驾去见观世音菩萨不提。
  却说法海出了欢喜禅天,正值考虑:“纯阴女身,只有天界极东大黎山黎山老母门下一脉,千年之前,我下降人间界和修功德之时,就是以欢喜禅法渡化白素真那妖孽,得了纯阴真元,才修成欢喜元神,那白素真不过是在黎山老母门下听过道术,并不是弟子,真阴就如此浓厚,看来还去天界走上一趟!”
  原来当年值人间宋朝时期,法海下界,入禅宗。偶然认出了一书生许仙乃是上古太阴金仙转世。那太阴金仙于上古洪荒之中,威名赫赫。只是被蚩尤杀死,被迫转劫。法海有心要注他,以便日后成道,恢复神智,大有用处。
  但太阴金仙当年两个婢女一同转劫,那两个婢女转为蛇身,却到了地仙界,修成神通,后来不知怎么上天界听黎山老母讲道,悟出了前身后世,便来人间寻找当年地主人。果然让其寻到,那婢女白素真暗恋主人已久,便设法结成了夫妇。
  却说法海贪恋太阴真仙道法,又看两个蛇妖,便起了心思,使出神通,将白素真收进自己本命法宝雷峰塔中,用欢喜禅渡化,但另一婢女小青却带了许仙逃走,苦炼道法,后来报仇,法海不敌,只好依旧逃进了欢喜禅天。
  这一因果颇深,是以法海一直不敢出西天。也知道那许仙已经恢复当年神通,现在天界极东,一家数口隐居。眼下四大部洲大乱,佛道之争,法海去下界也无便宜,只有去天界寻女仙渡去西天,但又怕当年仇人追杀,是以有些犹豫。但欢喜佛法旨,他更不敢违背。
  “法海禅师!”猛见两个僧人当头落下,朝自己打招呼,法海一看,原来是燃灯佛祖新收两个弟子,一个乃是壶公,一个乃是黄石公。上次暗算周青不成,来佛门避难,被大日如来引进了燃灯门下,法海以前也认得。
  “两位怎有闲心?”法海问道。
  壶公道:“燃灯上师参悟玄功,闭关止讲,因此我们无事,闲逛一下大千极乐世界,倒是禅师修欢喜禅法,深得三昧。又为一国佛皇,不在欢喜禅天悟道,怎地出得天来呆立?”
  法海两心意说了一遍,壶公,黄石公对望一眼,连忙道:“此事不难!”
  原来两公自从投在燃灯坐下,佛法没有学到一点,反而因为那燃灯所居住的华光天十分冷清,常年无人。两公又是耐不住的人,否则也不会去那大唐国中当国师了。
  两人又时常听得欢喜佛好处,便想改拜在其门下,因此时常来欢喜天外徘徊,只是一直没有碰到机会,这次见法海出来,一问情况,顿时都觉得是个好机会。
  “只要献上几个道行法力高深的女仙,就可讨得欢喜佛心欢,乘势拜在其门下,岂不是异常畅快?何必在燃灯那里苦熬?”两人暗想道。
  见得两公如此,法海顿时大喜道:“两位有何高见?”
  两人道:“眼下地仙下界争斗颇多,那唐军灭佛。已经打到真如国宝树城下,我们不如下去,助那城主宝树王抵挡唐军,一来是维护佛子,二来唐王有诸多公主郡主,都是精修仙法的真仙一流。灭佛大军之中,听闻就不下十数位,我们正可相机行事,渡化几位入得佛门。一来是慈悲为怀,阻止纷争,二来此乃佛道之争,人教行道统灭杀之事,都是大因果,就算出了事情,也算不到我头上。”
  法海一听,顿时大喜:“两位妙策,着实令我叹服!”当下三人就商量一阵,那壶公,黄石公又去燃灯所居住的华光天中说动了华光菩萨,一同下界,来到真如宝树城中。
  那华光菩萨燃灯一盏本合琉璃灯芯所化,有无边法力,曾降伏五鬼魔王,法力不下于佛陀。“四位菩萨降临,真乃我真如国亿万佛子之大喜啊!”
  宝树王此时正是一筹莫展,唐军已经攻进了真如国中,这宝树城乃是都城,此时唐军八百万,都在九百里开外安营扎寨。宝树王连战几十场,都一败涂地,不得已只好挂出了免战牌,四处求援。现见得华光菩萨到来,心中顿时大喜。
  华光菩萨怒道:“道门如些欺我教,你去了免战牌便是!”
  当下去免战牌,华光菩萨亲带了三十万佛兵。出得城外,将阵排开,向唐军叫阵。
  “咦!秃贼敢来叫阵?”此时军帐之中,统领兵马地正是李世豪的大儿子李广陵,拜在九阳山五柳真人门下,老君一脉,炼虚合道,乃是太清仙道正宗。
  当下李广陵点将,命了解大将薛龙领军四十万出战。
  那薛龙出得阵来,持一方天画戟指华光菩萨道:“你是哪里来地秃贼,报名受死!”
  华光菩萨大怒道:“我乃西在菩萨华光,今日叫你死个明白!”
  两人拍马大战,那薛龙如何是华光地对手?一个照面,就被琉璃净火浇成了灰烬,连元神都没逃掉。
。法海有心要注他,以便日后成道,恢复神智,大有用处。
  华光菩萨乘势掩杀,唐军大败。三天时间,征战十起,死伤无数,足足十万兵死于琉璃净火。只好后撤三十万里,退出了真如国。华光菩萨暴躁,乃是三界闻名,杀气也重,虽无道行,但有无量伏魔神通。
  “快快修书,向长安传信!”李广陵败退后进落西关之中,稳住阵脚,心中大惊。
  “哥哥休慌!此事不必惊动父皇,免得显示出哥哥处事惊慌,又落人口实!”李广陵正愁,门外转来两个胞妹,一名李宇,一名李春。
  唐军攻下数十个佛国之后,一些公主都有封地,这两位公主正是落西城的城主,听哥哥败退,连忙赶来落西关中。
  “华光菩萨乃是灯火成道,我与妹妹在黎山老母门下学道之时,曾结交了白素贞,小青两个闺中好友,那白素贞夫君许仙乃是太阴真仙转世,所修神通,正可克制此贼子,我俩也不了一些,又得许仙传得两件法宝,明天战阵,先去看看那贼子的深浅,再行定计策!”李春道。
  当下定计,无话。第二天,华光杀到关前,被阵法阻拦,只好停下叫阵。
  一声炮响,两女提剑带兵出得关来。李春娇喝道:“你这菩萨,不在西天清修,人间道统之争,与你何干?速速退去,否则后悔莫急!”
  华光见是女子,大喝道:“我不与你说,且响男将出来答话。”李春见其藐视,心中微怒,仗剑杀来。
  华光暗道:“与女子争斗。没由来丢了面皮,叫人笑话!”当下虚晃一枪,化火光隐进了阵中。
  那法海见是如此,心中暗道:正是这计策。
  当下出阵道:“菩萨不于你分手,你休得妄言!速速带唐军皈依我佛,否则永堕进阿鼻地狱中去!”
  李春大怒:“贼秃怎么敢如此!”当下杀来,法海拿禅杖招架,斗了几个回合,法海暗道:“此女真阴浑厚,正好拿去献给我佛!”便把头一拍,雷峰塔漂浮在头顶,九大欢喜元神都跳出来。
  “休伤我姐!”李宇连忙仗剑赶来,放出一圈强奸绿光,却是太阴炼魂圈。
  黄石公,连忙出来敌住。两位公主一看,顿时大骂:“你个畜生,怎成了秃贼?”原来黄石公在长安为国师之时,两公主也认得。
  壹公一听,心中大怒:“两贱婢无礼!”当下出来助阵。
  那李广际见势不好,连忙命人来帮忙,却被华光带兵截住,双方杀成了血流成河。唐军大败,两位公主被法海拿住,收进了雷峰塔中。
  尔后,法海与那黄石公,壶公急急朝西天去了。
  三十三天之外,金鳌岛,碧游宫中,天道教主,通天教主两位教主一坐一站。
  通天教主依旧闭目坐去床,头上三花现出,也不动弹,兀自闭目。
  天道教主周青却是站了起来,浑身肌筋油亮,虬结在一起,仿佛铁干盘松,身高有丈六。面目怒张,两手簸张,一手隐隐现了一杆长幡,一手拿一卷轴,之上黑白分明,仿佛太极。
  此两事物,正是盘古真身开天之时所拿盘古幡,太极图,一破一立,大有玄妙。
  头上云光清凉,混沌钟微微流转,最后发出一声钟。铛!
  天道教主周青浑身一个颤抖,云光和钟都自隐去,两手一空,所化盘古幡,太极图地虚影也自散去。捏了捏空空地两手,周青叹息一声,全身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仿佛炒豆,又自恢复原来面貌。
  朝通天教主一个稽首,周青朝下面西方望了一眼道:“杀劫将起,我只劫数也要而来,还需教主相助,日后杀劫大起,我自上应天命,绝不软手。”
  通天教主收了三花,只道一声:“大善!”伸出右手一震,中食两指齐齐断去,飞到周青面前。周青双手接过,再施一礼,转身出宫,下天庭去了。
  


第360章

第360章 杀劫前夕 下   “通天教主如此助我,我也当行杀劫之事,表我态度,方显我心意!否则叫人心冷了。”
  却说周青从碧游宫出来,化身一道经天长虹,瞬间就落进天宫,坐定西极玄元勾陈大殿之中,把通天教主所断两指拿出,观看一阵,用手一点,那食指中指都化为两股青气,缠绕在自己手指之上,就仿佛缠了一圈青色丝线,仔细一看,却显得出有几分韵味和神秘了。
  掐指细细算了一番,朝西方看了一眼,周青眼中寒光一闪,心里已经下了决断。
  “杀劫将至,我之劫数也就来临,时日不多,如不尽力抗争,以杀止杀,我门人一干上下,定难以保全,我怎为那所谓的慈悲,忍心看着她们就此身损,圣人!圣人!归根结底,还是离不了一个人字么?”
  周青在碧游宫中静修两年,得通天教主相助,聚集盘古元灵,成盘古真身,又与混沌钟相合,法力何止是一日万里?比两年前时候,又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两年之前,周青就是不死不灭之身,法力高强,不可思议,就算那释迦牟尼,镇元子面对他之时,都不得不万分小心,只用昔日情分来框住周青,渡走阿修罗一族,否则用起强来,两位法力高强,威震三界的如来佛祖,地仙之祖,也要大栽一个跟头,更不用说如今了。
  “爹爹!你在想些什么?回来之后,就呆呆的,想了许久了,也不跟叫女儿来,爹爹去三十三天外两年,可叫女儿好想呢!”后宫转出一个青衣少女来,却是周笔听得守殿神将禀报,说是周青回来了,连忙赶来。
  周青两年不在,周竹当然十分挂念,只是到了门口,见周青算计沉思,却也不想打搅,只是后来,见周青呆呆上坐,又不似作法,也不似炼功,周竹忍不住转了出来。
  周青见是女儿,心中也是欢喜,什么烦恼算计之事都没了,周竹也欢叫一声,扑进周青怀里。周青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随后问道:“爹爹两年不在,你和你娘可好?”
  “我们很好呢。大师姐将我天道教打理得十分顺畅,天庭也十分安稳,女儿除了相念爹爹,也没有别的烦心事情。”周竹咯咯娇笑道。
  “恩!叫你大师姐前来吧!爹爹有事情要交待!”周青道。周竹只好起了身,不一会便和温蓝新双双来到大殿之下。
  “老师有甚吩咐?”温蓝新见得周青,也自欢喜,这两年她明掌天道教,暗地却掌控了整个天庭,行玉皇大帝之事威名赫赫三界。她自人间来,乃是一普通的魔道修士,何曾想过有如此的威风?
  “五百年杀劫应运而起,如今已开始动荡,我以天眼观之西方,却现那欢喜佛心生不良,遣门下弟子法海抓大唐两公主去西天采补,修那欢喜禅法,同行两人,曾经相助那乌巢禅师,用钉头七箭书暗害于我,你与你师姐前去,夺回公主,送入下方,助那唐军,完第一道杀劫。”周青用手一指,显了真图,正是法海,黄石公,壶公三人朝西方赶去。
  画面又一转,显出两位公主,一个绿油油的圈子护在头顶,周围全部都是金红之色的佛光,紧紧裹住,两位公主面色恐惧,相互抱紧,身体哆嗦,周竹一看就起了怜惜之意。
  “如此淫僧,修欢喜禅魔道,行恶毒之法,采补女仙真阴,其罪实乃当诛!”
  温蓝新也是女仙,见此情景,顿时大怒,她也认得那金红之光华乃是欢喜禅光,异常歹毒,只要一裹上女仙之身,就能将其真阴采走。肉身交媾,那倒还落了下乘。
  “欢喜禅道乃是禅门正宗,以大欢喜大极乐求证寂灭。所谓是道有千条,我取其一,倒无甚分别,只是用之则人不同,强行采补,就有违天道了。你我师徒都是从人间来,也知那传说观世音以肉身布施,现红粉之相,与迷途之人交媾,交媾大欢喜之时,突现骷髅之身,取红粉骷髅,大欢喜过后便是大寂灭之意,以流落化迷途之人,不叫其沉沦肉相皮念!深具天理!”
  “世人以欢喜禅法,肉身交媾为洪水猛兽,动则以道德文章标榜,实则是着了肉欲皮相之外道,自身存了淫邪之念,不解法门真意。须知那阴阳交泰,乃是天地至礼,以大欢喜求证大寂灭虚空,正是道穷则变,物穷则反。西天教主圣人能创四万八千法门,条条入寂灭,我心也自钦佩。佛道同归,总是一理,只是那欢喜佛强取采补,结下无数恶果,倒是自有报应了。”
  周青顿了顿声,面容肃穆道:“我天道一脉!切不可学仙凡两道那一干乳臭未干之黄毛小儿!自身有雅魔!心存肉欲皮念,不知反省!反是终日里自意自淫,自命清高,妄自尊大!容不得半点异意!
  “这群黄毛小儿一旦有不喜之事,逆了心意,就立做那犬吠之声,出恶毒之言,编道德文章讨伐,尔后再行灭杀之事,实是不解天时,不求真意!以自身淫邪之解加于人身,愚昧无知,与禽兽一般!”
  “我天道一脉,求同存异,行天道之势,包容万法,不可以人来视法。法无善恶是非,正如天道之相,分善恶是非,美丑真假,乃是人心欲念尔。天起杀劫,乃是灭杀生灵,斩生灵之因果,并非灭那法门!”
  “尔等完杀劫之时,切不可出那幼稚言语,视外道法门为旁支,只为自己是正宗!此意非常玄妙,解者自解,迷者还迷,去吧!”
  周青说罢,似乎有些疲备,闭目挥手,入定去了。
  周竹与温蓝新对望一眼,似乎有所领悟,不过急于救人,倒来不及细想,匆匆出了西天门。温蓝新见周竹拉了九爪白龙坐骑,不由道:“妹妹这坐骑平旱出门代步那是极好,但我们是去救人,未免追之不上。我有天道剑十二口,那帝江剑速度极快,妹妹可将身附在剑上,不出片刻,定能追上那干贼秃。”
  周竹点点头,把身一展,化为一条青气附在了剑上,温蓝新喝声:“走!”催动玄牝珠第二元神,一片碧光裹住一口漆黑的长剑,电也似的划破长空,朝西方去了。
  却说李春,李宇两位公主争斗之时,冷个不防,被法海运用九大元神摄进欢喜禅光所化的雷峰塔中,四面一片金红,如山一般挤压过来,还有旃擅香味,旃檀香味之中,带有一丝丝软滑的香味,仿佛脂粉。
  两公主赶紧发动了护身玄光,一幢清光裹住周身,挡住了四川面而来的欢喜禅光。
  “不好!”欢喜禅光仿佛紫金融化之液紧紧裹在玄光之外,似乎发出一股吸力,在蚕食那护身玄光。
  两公主一声尖叫,突然觉得全身酸麻,似乎自皮肉精血,骨髓,元神都急速流动,朝丹田聚集,再而向下,似乎要冲破阴关。
  “这是欢喜禅光!”
  两公主运起全身法力,紧闭阴关,防止真阴被欢喜禅光吸走,一面扬手,一大如海碗,碧光深深的圈子飞上头顶,一片绿油油的光幢替代一玄光,隔绝了欢喜禅光。
  “我们刚才似乎被摄进塔来,四面都是欢喜禅光,似乎与白素真姐姐所说的那佛门贼和尚法海所炼的雷峰塔!”两位公主突然想起自己闺中好友告诫这事。
  “只要女仙入得塔中,吃欢喜禅光一裹,真阴尽泻,被贼和尚采了去,着实歹毒万分,亏得有太阴圈护身!”两位公主越发不安:“落进淫窟之中,怎生脱逃?”
  两公主一面发雷攻打,一面四面乱冲,使出黎山老母所传授的阴月神雷,一立墨绿的霹雳子投进了金红佛光之中,砰然爆开!墨绿残光四面扫射,宛如风卷残云,将那欢喜禅光炸开了一大个窟窿,周身压力一轻。
  “怎么回事!”两位公主心中顿喜,突然又看得那窟窿之中,依旧是一片金红,仿佛这佛光无穷无尽。那窟窿也随后又被四面奔涌的佛光填满,其势不但未曾消灭,反而愈盛。
  又连发数雷,依旧没有起到效果,只是每发一雷,那佛光就盛几分,两位公主丹田元神真阴也自蠢蠢欲动,有外泻之相。
  赶紧凝神静念,不再妄动,一味催动太阴圈护身,两位公主一筹莫展,惊骇得面无人色。
  原来欢喜禅行阴阳变化之道,循环一心,那阴月神雷乃是纯阴真雷,投进禅光之中宛如火上浇油,外面法海早看出了两公主乃是黎山老母门下,有意催动禅光,引得两公主出手。法海九大元神,还在天淫老妖之上,欢喜禅光精炼无比,两公主发纯阴神雷,正合其心意。
  “阿弥陀佛!法海禅师今日渡化两女仙入得禅门,拜入我师欢喜佛门下,其功不小!”
  黄石公,壶公,法海三个驾御遁光,朝西天飞赶,两公想拜在定光欢喜佛门下,见法海飞行甚急,怕进了西天,不好讲话,只好停将下来,想把自己的意图表示出来,以求法海在定光欢喜佛面前进言几句。
  法海见两公面色不定,有些诡异,他运起一半心思,催动欢喜禅光压制两公主,倒是没有仔细思考两公在想什么,见其发问,也只好停下来。
  刚要回答,忽然一阵凌厉的破空之声从东边而来,三人回头一看,只见一条碧绿虹横贯虚空,虹头夹一点乌光,正朝自己这边疾电而来。
  “是谁有如此威势?”法海暗暗惊讶,以为是过路的仙人一流,喜欢招摇,也便不去细想,猛见绿虹一收,正落到不远处,出现两个女仙,一个青衣,一个白衣,与自己三人面面相对,神色十分不善。
  “这是何人?莫非是黎山老母门下找上门来?此地离西天极乐不远,怎敢前来闹事?”两公心中想道。
  西天之外,有无量降魔金刚佛领亿万佛兵,五百罗汉护佑,任是神通再大之人,也不敢在西天伤佛门佛子。无量降魔金刚佛脾气暴躁,相做恶鬼狰狞,是以西天教主命他守护极乐,专做降魔之事。
  “你们是何人?”黄石公问道。
  温蓝新看了黄石公一眼,冷笑一声,用手一指!嗤啦!一片经光,映照得天地皆碧,其中十二口乌光交缠穿行,四面乱射,把一行三人都隐隐围在中央。
  法海皱了皱眉头道:“你们不知为何无故行事?”
  温蓝新道:“我知你乃欢喜佛坐下僧人,那欢喜禅法,也是法门一种,行地乃是以欢喜入寂灭。你强取女仙,以佛名渡化,却是行淫邪之事。我也不与你多说,这壶公,黄石公乃是道门之人,暗害我师天道教主,又叛教忘典,更出恶毒念头,居然抢大唐公主,速速引颈就戮,免得叫我动手!”
  黄石公听见是天道门人,顿时吓了一跳,随后自镇定下来,骂道:“原来是天道妖孽,窃取玉皇大天尊之正统,搅乱天庭,坏三界秩序,还有脸前来!”
  周竹也自微怒,只是她不善言辞,也不会喝骂,只得由温蓝新分说。
  温蓝新大怒:“老师说了,要完杀劫,出手便不留情,这里靠近西天,不速动手,夜长梦多!”
  当下狠心一起,那边黄石公,壶公却先祭出法宝打来,法海一声佛号,九大元神飞了出来,朝两女扑来。
  温蓝新将天道剑一裹,卷住两公法宝,扬手便是一道惨白练光飞去,煞气横贯,刺天而上,这元屠剑已经放出。
  扑哧!只见血雨飞洒,两公被元屠剑一扫,护身玄光顿时被破,肉身也被腰斩,元神被剑光逼住,绞了一绞,便神形俱灭了。
  那法海被周竹敌住,猛见两公惨死,暗叫不妙,便催动了欢喜禅光,朝周竹卷来,冷不防温蓝新杀得兴起,仗剑劈来。
  元屠剑一绞,破开了欢喜禅光,见头上雷锋宝塔,温蓝新运天道剑疾扫,却被九大元神敌住。
  “好贼秃!”温蓝新将第二元神附在元屠剑上,连叫一声破!法海九大元神均被绞成了舍利,连带那雷峰塔也被削成几截,两公主猛然是周身一轻,四面亮光,连忙跳了出来。
  两公主见壶公,黄石公已经腰斩,哪里还不知道两女是朋友,顿时大喜,都仗剑围攻法海。
  周竹见法海老态龙钟,慈眉善目,不忍下毒手,是以没出阿鼻剑,法海九大元神上欢喜禅光被元屠剑削去,连雷峰塔都被斩破,虽然日后可祭炼还原,但毕竟花费不少年头,又是心痛又是怒,却不敢再斗。
  一面放出一蓬金光,冲西而去,一面飞身疾逃。
  “两位姐姐,今天不斩这秃贼,绝不罢休!”两公主被困禅光之中,险些丢了真阴,怒火冲塞心头,一面追赶而去,温蓝新也听周青之话,绝不手软,一声娇喝,越过法海,拦在面前。
  法海见惨白练带又迎面斩下,顿时骇得魂不附体。刚才他发出佛信金光,向西天求救,只要挨过片刻,就有人来救援,但元屠剑太过凶猛,遇法破法,遇宝破宝,无可抵御,片刻都难挨过。
  勉强放出欢喜禅光,将残余舍利元神运本命真阳喷出,大吼一声,将臂膀一迎,一条手臂连肩都砍了下来,痛得他龇牙咧嘴,差点昏死过去。
  用佛光裹住伤口,乘这机会,用全力催动遁光,向西天而去。温蓝新被震退几步,刚要追赶,那法海已经远去了,自然不肯放过,把身一纵,依旧是驾剑光赶来。
  “你要赶尽杀绝!”法海尖叫道。
  温蓝新哪里肯理,眼看就要追上,西天之上突然一闪,一条金光射来,把法海卷了去。随后狮子金刚怒吼:“哪来妖女,敢闯西天极乐净土!”
  云端之上,金光从四面八方射向中央,瞬间就凝聚成了一尊六面六首三足,仿佛那大威德明王的金身,只是面相要凶恶许多,手持解尸刀,骷髅幡,狼牙棒,焰火,凶蛇,怪鸟。
  “此乃无量降魔金刚佛之金身显化,十分暴跌,由不得分说,妹妹休要对牛弹琴,日后再杀那淫僧就是了!”两公主见周竹要上前分说,连忙拉住道。
  无量降魔金刚佛金身一现,向下方四女,嘿嘿狞笑,猛将手中骷髅幡一张,一张骷髅金纸,铺天盖地而来,一个瞬间,就仿佛覆盖了苍穹。
  


第361章

第361章 屠城 上   无量降魔金刚佛金身高有千丈,三条腿极其古怪,有些和螳螂双刀相似,脚是尖锐,仿佛一个三角架子钉在虚空,稳稳支撑着全身。周身缭绕无穷量的金云,金云之中,还有噼里啪啦的乌金电芒闪动,把骷髅幡一扑,更加是猛恶狰狞。
  眼看那骷髅幡充塞天际,无量降魔金刚佛嘿嘿怪笑,立于幡面之下,背后硕大无比的一个金色骷髅也仿佛在嘎嘎怪笑。无量降魔金刚佛也不多说,手上托着的一团漆黑焰火脱手而出。
  只听雷响电扯,焰火只是一个刹那就化为四条火蛇奔袭而来,通体鳞片滑动,獠牙阔口。
  “这尊佛陀怎是如此凶恶?看来不好说话,爹爹说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此地又是西天之境,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这尊佛陀怎么看也比地头蛇要强,我和师姐也不是那过江强龙!”
  周竹见无量降魔金刚佛出手就用骷髅幡掩盖了众人逃跑的出路,随后又下毒手,招呼就不打一句,心中一个盘算,将手一挥,一声娇喝。
  一条五尺来长,绿油油的光影脱手飞去,上到千丈头顶,猛然一分,哑哑唏嘘梭梭之声大做,十二道金光从绿影中飞将出来,转眼就化为数百丈长短的一条条金蜈,抵住四条火蛇,一阵纠缠,蜈蚣大发神威,嘎嘎乱叫!争斗几个回合之后,猛喷一口黑云,把火蛇裹将起来,一吸一吞,就进了抖肚子。
  周青这根竹杖,乃成道所炼,花费了若干心血,单单是孔宣之金身元神,后羿夸父的精气,自身盘古血脉,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又经得无数年月心血元神沟通,当真是神妙无方,那杖中十二条蜈蚣也比天龙都要强上许多。
  周竹又是有心,全力出手,几个回合就破去无量降魔金刚佛的黑珈神火所凝的天蛇精魄。
  无量降魔金刚佛脾气暴躁,乃是三千佛陀之中的前十位的,所以西天教主才让它守护极乐一角,护佑佛子免受邪魔侵害,这天正是坐镇天外,见到定光欢喜佛坐下佛皇法海肉身都被人在西天门口斩去一大半,燃灯古佛两弟子更是神形俱灭,哪里还有不大怒的道理,匆匆以身外化身之金身赶来,准备行灭魔手段。无极限书屋整理www。59bbs.com
  但一来看是四个女子,心中便有几分不在意,准备好好作弄一番,再行擒拿问罪。
  他平时住在极乐天境之外,不能外出,也不能过去现在未来世界阿弥陀佛的雷音宝刹听经,因为火性未消,教主不准,只安他做看门之事,平时也不能出游,否则便要受罚,因此十分无聊,教主意思是让他在静中求寂灭,用本身在西天极乐境外的须弥山下黑珈洞坐十万年地不动弹,但饶是他苦修多年,还是不消火,平时用金身出游,巴不得找点乐子耍耍。
  先以大梦见骷髅幡罩定方圆三万里,随后先发出黑珈神火戏弄,谁知道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被人破去,这才真正恼怒起来。正要毒手,用那楼罗珈盘梵天真罡将四女打成齑粉。
  正要出手,突见下方隐隐在孕育一股凶煞暴戾之气,仿佛潜伏一个绝恶的凶胎,突出其来的煞气令他心神不安:“不过是四妖女,怎有如此大的煞气?仿佛是鸿蒙开辟而生的戾气魔怪?”
  无量降魔金刚佛一阵纳闷,心中迟疑了一瞬,突见一绿一白两道剑光从煞气中冲出,卷起千绿白芒,疾绕长空,骷髅幡压下的三千丈金云一碰到这剑光,仿佛是猪油碰烙铁,纷纷消融。
  “不好!”无量金刚佛见那绿白惨光斩身自己身体,心中大惊,他也料出不凡,虽然这尊乃是金身,却也是耗费了无穷年月凝成,所下功夫不可谓不苦,万一有所损伤,不但是丢尽了面皮,自己也要多费许多功夫修补了。
  一面将解尸刀祭起,一面六手挥舞,金光闪烁,将楼罗珈盘梵天真罡运起,朝绿影白芒中抓去!
  十二道乌油油地剑光凭空飞出,一面就迎上了解尸刀,那千寻绿影白芒突然绞成一股,威力竟然是出奇的大,宛如一转飞轮切来。
  扑哧!扑哧!扑哧!扑哧!扑哧!扑哧!连续六声,金雨漫天飞洒而下,随后传来了无量降魔金刚佛气急败坏的惨叫之声。
  等叫声一过,天上覆盖的金云也被冲了一个窟窿,周竹,温蓝新,两位公主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随后金云消散,又变成一面破了一个大窟窿的骷髅幡,幡上那个金色地大骷髅被绞成了一团糊。
  无量降魔金刚佛六只大手齐齐被斩断,创口处洒下了镏金血液。
  呜!呜!呜!十二口天道剑也自一绞,将那解尸团团裹住,一条绿光冲起,其中现了一白衣绝色女子,冷笑两声,用手一指,催动了天道剑上的太古巫法,条条乌电劲光从剑上射出,汇聚成一条条的蝌蚪篆文。
  “破!”温蓝新真身已走,但又不甘心,便将玄牝珠所化地第二元神留在天道剑上,准备再毁去无量降魔金刚佛的法器。
  “啊!”无量降魔金刚佛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解尸刀于他心灵相通,吃蝌蚪咒文一裹,寸寸断裂,随后蝌蚪咒文一闪,瞬间就爆成一团乌光,只闪一闪,一切都化为了灰烬。
  温蓝新见西天极边一点豆大黄星一闪,知道自己重创了无量降魔金刚佛的金身,斩去六手,随后又毁去了骷髅幡,解尸刀,怕是这尊脾气暴躁的佛陀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竟然不顾西天教主的法令,自废坐了九万九千五百年的不动禅,真身出得黑珈洞赶来。
  那十万年的不动禅还有五百年就圆满,这一动,却是前功尽弃,无量降魔金刚佛心中怒火简直要烧上了须弥山,把一切都算在了刚才几个女人身上。
  “还有五百年就功行圆满,我怎就不能忍耐!”无量降魔金刚佛出得黑珈洞,心中突然惊觉。
  “罢了!罢了,这群妖女如此欺我,伤了金身,毁我法器,谁能忍耐,就是拼着九万年苦功毁于一旦,也要将四妖女擒来杀了!”无量降魔金刚佛终究不听西天教主言语,将真身赶来报分!
  温蓝新毁了解尸刀,这才心满意足。第二元神一纵,化一碧阴阴光影,附在天道剑上,一个照面,就远去了,只留下一路嘲笑之声。
  无量降魔金刚佛真身穿明黄袈裟,高大威猛,深身肌筋盘绕,高有丈二,一脸黄色胡须,根根直立,胸口带一串念珠,个个都有海碗大小,乌黑仿佛精钢铸铁,一手持一月牙禅杖,一手空空,快似疾电扑绕而来。
  远远见了温蓝新,手一扬,月牙禅杖化为一条精光击来,同时双手一搓,一条亮崇崇的手形光山迎面抓来,其势又猛又恶,但温蓝新料定难以抵挡,先就跑了,那天道剑中帝江剑速度何等之快?让无量降魔金刚佛扑了个空,再追也是不及。
  见自己金身六手全断,创口之处精血流个不停,止都止不住,无量降魔金刚佛一看,知道是极其歹毒的邪宝所伤,越发气得爆跳如雷,又不知道温蓝新往哪里去了,只好回山去问那法海。
  元屠,阿鼻两剑专破佛家金身,连斗战胜佛都难以抵挡,那次花果山一战,斗战胜佛固然是借机兵解,但原因也是不是说借就借那么简单。
  无量降魔金刚佛金身固是厉害,却也比不过斗战胜佛,加上一时又有些大意,因此着了道儿。
  “四妖女是天道教下,两是大唐公主!”一问法海,得知了来由,无量降魔金刚佛心中又惊又怒。
  “天道教主法力高强,不好惹,不如先去杀了另外两个妖女,再寻思报仇!”无量降魔金刚佛转念一想,心中越发气愤,准备先补好金身,再去寻仇。
  法海九大元神尽毁,连肉身都被削了一块,更不好出去了,那元屠,阿鼻两剑又毒,剑伤之口,全身精气不断外泻,什么灵药难以修补,久了连元神都难以保全。
  法海也只好将元神所化的本命舍利遁出,放弃了这具法身,去了须弥山下的洗身池中恢复。定光欢喜佛也听到消息,听是天道门下,心中也自怒惊,却也是暂时奈何不得,只对法海道:“天道一门,气数正旺,与之对敌,讨不到便宜,等这年过后,便是五百年杀运,你等便可以杀止杀,将天道一脉屠尽,就是那周青法力再大,自身都要难保,遭受五百年镇压之灾,奈何不得我等。我等完过杀劫之后,自回西天静修便是了。”
  却说无量降魔金刚佛金身被毁,精气不断的流失,却也无可奈何,只恨得是三尸爆跳,只得用禅法护住,放进须弥山下的洗身池中。
  心中正思付怎么对付天道门,突然黑珈洞外红光一闪,落下一个禅师,无量降魔金刚佛闻讯出得洞府相见。
  “原来是乌巢禅师!”无量降魔金刚佛见这禅师一身大红袈裟,顶现一轮火圈红日,红日之中有一只三足金乌,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听闻佛祖出了小事,我特来探望!”乌巢禅师道。不提还好,一提无量降魔金刚佛顿时大怒,面红耳赤,在家门口被小辈所伤,谁都没有面皮。
  两人谈说一阵,乌巢禅师摸清楚了消息,不由得道:“大唐国自持道门正统,灭我佛子,亡我佛国,两位公主更是在西天极乐门口伤了佛祖金身,其势嚣张,无量降魔金刚佛职责乃是维护我佛门佛子不受侵害,何不前去助力,收复佛国,平息争端,功德不小。”
  无量降魔金刚佛心中有怒火,本就要去报仇,被乌巢禅师一说,越发按耐不住,待乌巢告辞之后,无量降魔金刚佛以真身急急朝西关赶来。
  正到入西关,见得下方城池,佛兵正值攻城,一道琉璃火焰在其中尤为鲜明。
  “那不是华光菩萨么?”突然又见一白一绿两道光华从入西关中斩出,那琉璃净火一个照面,就受了重创,匆匆带兵逃回了营地,那双剑也不追赶,各自收兵。
  “好妖女!”认出正是伤自己的两剑,无量降魔金刚佛大怒。正要下去撕杀,突然心中一想:“我如破城下去,必要受兵将围攻,一齐杀了,却是不好,要受教主责罚,不如先找华光菩萨!”
  却说华光菩萨正攻打入西关,那两公主,温蓝新,周竹落入关中,连战几场,都自败退,刚刚一场,更是险些丢了性命,只有逃回营地,刚刚下令后撤,猛然听得有一禅师来见,连忙迎了出来。华光菩萨见是无量降魔金刚佛,不由一愣,随后说起来因,知道因果。
  “唐军势猛,更有天道门人插手,我等撤进宝树城中再做计较不迟!”那随争的宝树王道。
  华光菩萨,无量降魔金刚佛都无把握对付元屠,阿鼻两剑,只好如此计较。
  “大胆!定要灭之!”却说长安城中,李世豪接了两位公主的传信,知道两位公主差点被淫僧捉去参欢喜禅,顿时大怒,准备再增派兵士大将讨伐。
  “父皇息怒,眼下南海叛乱未清,不宜用兵过猛!”旁边一少年带紫金冠,看面相年龄有十几上下,正是李圣。
  “南海叛军不足为虑,我听闻那颛顼也是受了佛门支持,才掌大权,要与父皇争位,定然与西牛贺洲秃贼串通一气,父皇不如让丞弟去降伏那颛顼。”那李元带太子冠,穿四爪龙服,对李世豪道。
  李世豪心中一楞,暗暗点头:那颛顼乃是洪荒人皇,不好应对,我这一百子出生之时,有轩辕剑降下,那颛顼乃是轩辕之孙,正好降伏之!
  当下命了李圣去降伏颛顼,李圣心想道:我尊女娲娘娘旨意,投身洪流,正要阻止佛道争斗,免去许多杀劫,使人教争斗尽快平息,佛道合流,正好去与颛顼氏商议。人教之争斗如不尽快平息,恐那天道教主又多作了文章,拖无数神仙生灵下水。
  原来颛顼身边的冥河,鲲鹏都已经收走,李圣也有了和颛顼商量,平息一场无谓地撕杀。
  却不说李圣领了大军去南海,李世豪叫李元座镇长安,自己亲点士兵将领,直奔西关而来。只要攻破了真如国宝树城,那西牛贺洲几乎就在掌握之中。
  李世豪半月行征,来到了入西关,听到女儿哭诉,心中毒火越盛。
  见了温蓝新与周竹,李世豪知道是勾陈公主与弟子,不敢怠慢,听闻来助,心中大喜。
  次日,李广陵行军驻扎在离宝树城三百里之外,搭建了一台芦蓬。请李世豪,两个妹子,还有周竹,温蓝新两位仙子坐于其上,自已出得关前叫阵。
  宝树王上得城楼,见得唐军威猛,又远远望去,几千里军营之中,皇气冲起,心中大惊:“居然是大唐君王亲征,来势不小!”连忙命请华光菩萨与无量降魔金刚佛。
  华光菩萨与无量降魔金刚佛听闻,连忙赶来,见远处芦蓬上坐仙子,无量降魔金刚佛怒火心中烧,带兵出城,指芦蓬上周竹,温蓝新两公主喝道:“妖女出来受死!休要这一干人教凡人护佑!”
  “父皇,就是这贼和尚称佛做祖,阻挡我诛杀法海淫和尚!”两公主在军中芦蓬对李世豪哭诉道。
  李世豪大怒,传命下去:“哪位爱将除此贼秃?”
  温蓝新不说话,周竹却知道厉害,心中想道:“这和尚十分历害,唐军之中,只怕无一人能够抵挡,出去却是白白送了性命。”
  正要对李世豪说话,却被温蓝新拉了一把,暗中道:“大劫将来,怎能无死伤?”
  周竹便坐定不动,心中思付:爹爹吩咐我前来之时,叫我一切听从师姐,不能任性,免叫爹爹生气。
  御令传到军前,那大皇子李广陵喝道:“谁与我擒下这贼秃!”身后军从中冲出一人,骑一匹生了独角地猛虎:“小将愿往!”
  李广陵一见,乃是曾在骷髅山修行的鬼魔神将燕无稽,不由大喜:“擒下此贼,便记你头功!”
  燕无稽领军到了阵前,正要喝骂,无量降魔金刚佛却是大怒道:“土鸡小狗也敢前来,小视佛爷!”燕无稽大怒,举剑拍虎杀来。
  无量降魔金则佛拿月牙禅杖抵挡,斗了几个回合,暗暗吃惊:“此人似乎是截教路数!”当下将月牙禅杖一横,跳出圈子,使个神通,一拳凌空捣出。一团金光,仿佛拳形,足足有小山一般,电般撞来。燕无稽连忙祭出法宝,却被拳光粉碎,连人带坐骑都打成了一团肉酱,无神刚要飞去,却被无量降魔金刚佛手用抓住,挫了一搓,化成灰烬。
  举臂一震,身后佛兵掩杀过来,李世豪见这和尚如此凶猛,心中惊讶,连忙转回营中,唐军被杀得大败,死伤数万。无量降魔金刚佛正要追杀,却被华光菩萨与宝树王拉住。
  “只要破了主将即可,多杀无益,日后杀孽记到我等头上来未免不值!”当下几人转回城中不提。
  却说李广陵退回营中,败了一场,被李世豪骂了一顿,心中暗怒,请了两位公主前来道:“那和尚修为甚高,我观军中无一是其对手,两妹妹不如请那天宫周仙子,温仙子破敌!”
  两位公主点头,来到周竹歇息的军帐之中,说了来意,温蓝新道:“此事须要缓过三日!”两位公主不好多说,只得转回。
  又过三日,唐军连败三场,退后万里,李世豪大怒,心中想到:如破城之后,定当尽数屠之!
  却说周青在天宫中一算,命人唤了刑天,相柳三人而来。
  却说周竹,温蓝新唱诺。温蓝新道:“大善!”次日,数人依旧坐芦蓬之上,远远见得无量降魔金刚佛,刑天相柳两人对李世豪道:“我等当去走上一遭!”
  李世豪大喜:“两位仙家功德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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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第三百六十二章 屠城(中) 刑天,相柳两大巫此时一身道服,身高丈二。相貌奇古,周身清气飘飞,一看却是有道仙人,不像几年前一身凶煞之气,仙见也惧,神见神愁,李世豪见两人法力深藏,仿佛一个不可测的深渊,也知道两人不凡,心中一动,出口称赞几句。
两大巫倒也不多言,就要下卢蓬,温蓝新突然道:“两位要完杀劫,正要借用此物!”
说罢,将手中元屠剑于了刑天。周竹见状,也将阿鼻剑于了相柳。两大巫顿时大喜,两两接过剑,用手一震,煞气直冲天际。一白一绿两道惨光把整个宝树城方圆百十万里之地照得一片诡异。
“此剑乃先天之器,原在冥河之手,却被天道教主强抢了过去,经无上仙法重炼,威力之大,不可思议,正合我手!”刑天两人都自思付,下得卢蓬。一步步朝关前而来。
两人站城下十里之外,只管叫阵。
无量降魔金刚佛刚刚见伤自己那两口剑出现,又见两人,料定有些本事,忙云起佛眼观看,却只见得两人有清气裹周身,显不出来路,法力定然不在自己之下。
“两人是何来路”无量降魔金刚佛坐不动禅许久,金身也不怎么出西天,加上刑天相柳学了天道变化之后,形状大改,也没有看出来。
平时去西天的仙人因为他脾气暴躁,不大喜欢与他来往。因此无量降魔金刚佛消息也不甚灵通。
“两人通名受死!”无量降魔金刚佛做狮子吼猛喝道。
刑天拿剑指城楼上的无量降魔金刚佛:“你乃草木匹夫,也配问我性命。速速下来领死就是了。我两人自不会欺你,凭你三千佛陀。五百罗汉,菩萨一起来。也不管甚用”
无量金刚佛大怒道:“自大匹夫,自己寻死,怪不得佛爷了!”当下就要跳下城楼出手。却被华光菩萨拉住道:“此两人不可小视,乃是大巫刑天氏。另一人乃是相柳氏,手上两口剑也非同凡响,一名元屠,一名阿鼻,不在诛仙四剑之下。你我绝非其敌!”
无量降魔金刚佛索然暴躁,却也不是个莽夫。自寻死路的事却不会做地。当下皱眉头道:“两大巫我也知,倒也不怕,惟独是手里之剑难以对付。”
刑天又在下喝骂道:“一干秃贼怎不敢迎敌,莫非是乌龟精怪!速速出城跪地乞命。还可得入轮回!”无量降魔金刚佛顿时大怒道:“不斗上一斗,我怎甘心!”
当下一纵身,化一道金光落下城楼,上得前来。华光菩萨怕有甚闪失,也下得城来,双双点兵来到刑天相柳面前。
“佛爷我知你威名,佛爷也不惧你,你却有本事不仗兵刃之利,和佛爷好好斗上一场!”无量降魔金刚佛对刑天道。
“此佛用语言挤兑我,要是以前,也就罢了,但天道教主说五百年杀运逢起,鸿蒙一量重劫临身,不必将甚仁义道德,我不杀人,人便杀我。”刑天当年威名赫赫,自然行事也有讲究,但周青时常告诫,因此留了许多心眼。
“莫说废话。你今该受死!”
刑天二话不说,仗剑劈来。无量降魔金刚佛大怒,用月牙禅杖接上,斗了几个回合,不见胜负。华光菩萨也使出了琉璃净炎枪大战相柳,四人厮杀在阵前。
身后士兵都结成了阵势,真元贯通,相互对持,只要对方主将一败,就听命冲杀过来。四人打斗之时,都竭力维护深厚兵士地安全,也不能使全力,不顾一切,否则杀孽不少,日后凭白要受许多劫难。
只要将对方主将击杀,破城杀敌,两军对杀之事,都要交给士兵去办,自己万万不能自持神通,一味乱屠。
四人只是较量武技,法力也不使用,斗了片刻,刑天瞄准无量降魔金刚佛一个破绽,怪叫一声,一剑劈下!无量降魔金刚佛只好用禅杖抵挡,却没料到刑天早就掌握他的变化,一剑破开了禅杖之上地大梵真罡,仿佛削豆腐一样,将一个月牙铲头削下来。
元屠剑又是一震,天道变化演义到了精神微妙的境界,无数点惨白的芒点仿佛雨点罩将下来,扑哧几身,月牙禅杖被削成了粉末。
”不好!“只见眼前一片白茫,无量降魔金刚佛知道不妙,忙运一口精气,将月牙禅杖抖手撞去,同时身向后退。饶是应变的快,还是被一剑削中,齐腰成了两截,下身普通一声,掉落地面,上身已经飞进了关中,只留下一串惨叫。
华光菩萨正正斗相柳猛见无量降魔金刚佛被腰斩,知道不妙,正想逃走,却被相柳一把抓住机会,一剑占落头颅。
华光菩萨乃是灯火所化,只要主灯不灭,他就不死,因此头颅一掉,身体轰然一身,倒在地上,都化为两道火光朝城楼上去了。刑天两人也不追赶,退回卢蓬之中默坐。
李光陵见得大胜,连忙掩杀过去,交战几个时辰,唐军大胜,直杀到城下,方才罢休。
“好生厉害!”宝树城皇宫之中,无量降魔金刚佛拖着半截身子,只见得一点点惨白色地血液滴落下来,用尽手段也压制不住。
“佛祖法体被斩,不知如何是好,要不要小王去寻一上好的庐舍前来接上!”宝树王见得无量降魔金刚佛的惨状,心中不安,小心翼翼的道。
又见那华光菩萨此时已经两团火焰,在空中连连变幻,琉璃色的焰火之中,还略略有惨绿之色,琉璃之色与那惨绿气相互争斗,谁都奈何不了谁。
“我两被毒剑邪气侵了元神。换去炉身也没有用。你休得慌乱,那天道教主异常残暴。如要破城,定会蛊惑唐王行屠佛之事,你等坚守城池,我两去西天寻人相助!”
华光菩萨苦苦和体被的阿鼻剑气争斗。想将那剑上的戾气驱逐出去,但却于事无补。方才真正明白了此剑的厉害。剑气已经侵进了元神,只有驱除,换那肉身都没有用。
无量降魔金刚佛身体也是如此,况且这肉身他参休无数年月,功侯深厚无比,要是换一庐舍,远远不汝元身,实力非要大减不可。
当下两人化光匆匆朝西天赶去。宝树王挂上免战牌。
见对方挂了免战牌,李世豪虽然有心再战,但斗了几也,自己损失不小,多有伤者,也要修养一阵,寻准机会再一举破城,当下两军对持。
却说燃灯佛祖自三十三天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回来。猛见洞中那盏琉璃灯黯然无光。大不如前。心中不禁大惊,连忙掐指计算,猛听童子进来禀报道:“华光师兄受了重赏,现在洞口挣命。请老师救治。”
燃灯道:“着他进来!”童子出去了。不过片刻,带了两点琉璃火焰进来!见得琉璃火焰被绿光侵袭,燃灯惊道:“怎会如此!”
华光菩萨把事情说了一阵,燃灯听后,面无表情,心中思付道:“此事分明是天道教主在搅风搅雨!我也不好对付,不如上去看准提老师的意思!”
当下燃灯道:“你之伤势,甚是难救,我也为难,你且忍耐一些,我带你上三十三天外准提老师处寻治法!”华光菩萨只有答应,被燃灯提起琉璃灯,收在灯上,往三十三天外而去了。
却说无量降魔金刚佛肉身元屠剑腰斩。剑上暴戾之气侵进了元神舍利之中,自己不能驱除,一路到了雷音寺,往阿弥佗佛处而来。
阿弥佗佛正与三千佛陀讲大乘寂灭之道,突然听得有人哀叫,当下止讲道:“外面何人”护法金刚将无量降魔金刚佛带到了座前,众佛见得无量降魔金刚佛惨状,都是大惊。
“你镇守极乐,参修那十完年不动禅,还过五百年就要功形圆满。怎地前功禁毁。还弄得如此光景?”阿弥佗佛问道。
无量降魔金刚佛惨叫道:“弟子奉命镇守极乐边境,平时只是金身出游,原身在黑珈洞座禅,但近日突然闯来几个妖女,追杀定光欢喜佛坐下佛皇法海,还将燃灯佛祖门下弟子杀死,弟子只得出来阻止,却不知那几妖女乃天道教主座下弟子,手持有元屠,阿鼻两口凶剑,弟子金身被斩,只好以本尊赶去。却有遇天道教主蛊惑唐王,屠杀我佛门佛子,只得阻止,却被那刑天,相柳两巫用魔剑斩伤!”
当下把事说了一遍,众佛菩萨罗汉都心中不忿。弥勒佛想道:“天道教主着实欺人!”
“有五百年杀运起,你自己不尊我话,妄自破了不动禅,当有这一劫,你虽我弟子,我却不能救你,但我指点你个出处!”阿弥佗佛道。
无量降魔金刚佛连忙问道:“老师要我去哪里?”阿弥佗佛指了指天外,随后叫其护法金刚将其带了出去了。
众佛菩萨罗汉见此,心中越发不忿,暗道:“老师何其不得心,自己弟子都不救,坐看佛子受难也不是这么回事!天道教主有多大本领,妄想灭我西天不成?”
阿弥佗佛道:“尔等竭力修持,切不可染红尘之事,则可保身。”
众佛菩萨罗汉听后,心中不乐,却也不敢多嘴,只有纷纷合掌。
弥勒佛心中又想道:“我等乃是老师亲传弟子,那燃灯古佛,惧留孙古佛,观世音菩萨,定光欢喜佛,马元尊王佛等等却是半路出家,但无所拘束,来去自如。当年金光仙三仙寻仇,我师都亲自赐下莲叶替三菩萨挡灾,现在无量降魔金刚佛护佑我佛子受人欺凌,我师却不管,怎就如此彼此厚薄!”
却不说弥勒佛生出了嗔念。出得雷音寺,回了龙华光明世界。那无量降魔金刚佛心中也忿阿弥佗佛不救。只得勉强忍住疼痛。朝三十三天外灵台方寸山而去了。
阿弥佗佛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来到灵台方寸山,突然见得燃灯等候在洞口,见得无量降魔金刚佛这般模样,也自明白了。当下问道:“佛祖舍近求远,不去雷音宝刹,反来灵台方寸山。”
无量降魔金刚佛嘟哝两句,不好言语,突然见得一童出来道:“祖师见过”两人连忙进去了,过了层层楼阁美景,又过了九曲十八弯金桥。穿过菩提树林,来到准提道人莲坐之前。
准提道人道:“你两何来!”无量降魔金刚佛连忙将事情说了一遍。
准提道人看了无量降魔金刚佛一眼,连连叹息:“不出雷音,杀劫不起。入得我门,劫过不小!”当下命身边地水火童子道:“去削一截四尺菩提木来!”
童子去了,不一会拿来一截碗口粗细的菩提木桩。准提道人叫无量降魔金刚佛将上半截身子搁置在树桩之上,拿七宝妙树一指,一道七彩宝光裹住无量降魔金刚佛全身,缠绕几个呼吸,随后听砰一声轻响。无量降魔金刚佛已经恢复如初。将身体转动几下,试了试法力,居然不弱于以前。
无量降魔金刚佛知道那菩提树木乃是无量至宝,自混沌之中生长,鸿蒙开辟之后移植到此,足可代替自己的元身。
准提道人又用手一指,帮华光菩萨去了阿鼻剑气。
“元屠,阿鼻两剑着实歹毒!”燃灯朝准提道人道:“老师可有破法?那天道教主残暴好杀,自持劫数难逃,遍起凶心,四处搅乱风雨,蛊惑唐王,还望老师慈悲,免叫三界生灵受难。”
准提道人曰:“天道教主心存凶顽,只是劫难未到,只是那刑天相柳持两口凶剑,所造罪孽不少,你等也难以奈何,眼下杀劫以起,正逢五百年,你且先行于一干宝树城”
燃灯道:“敢不听老师法旨!”当下与定光欢喜佛,惧留孙古佛。马元尊王佛,三菩萨,鲲鹏等人来到宝树城中。
却说女娲娘娘正在宫中看黄庭,吃菩提子,突然心神一动:“哎呀!下界西牛贺洲有大杀劫。不可不救!”当下命金羽仙子道:“去花果山唤镇元子,悟空上来!”
金羽仙子连忙出宫,化成大鹏鸟身,几翅遍到了花果山,正逢镇元子悟空道人两人弈棋,听得娘娘唤,双双上天,入得供电,双双跪见娘娘。
娘娘道:“天道教主心生凶顽,你等两人下界阻过一场。代人教一统,再过打算!”悟空道人,镇元子两人听了法旨,降下宝树城中。
娘娘心想:“此事要去过枝结,还得去弥罗天走上一遭!如若原始天尊再行模糊,我便不出弥罗天。”
当下女娲娘娘摆架又去弥罗天见原始天尊。
却说这天日出东方,正是好早晨,露水未干,鸡鸣刚止不久,李广陵正值盘算如何攻打宝树城,猛听见士兵来报:“宝树城去了免战牌!”
李广陵连忙出得营帐,过见去了免战牌,连忙点齐兵将。听得号角擂鼓,李世豪上了卢蓬发旨道:“此战定要大胜!”
周竹,温蓝新,刑天,相柳也上了卢蓬,心中思付道:“莫非对方又来了什么厉害之人!且先去看看!再做打算!”
猛见宝树城中佛光接天而上,中间隐隐现了一朵黄云。温蓝新见了大惊:“天地膜胎!莫非镇元子也来了城中?他乃道门,怎暗帮佛门!不是正理!”
“此事大意不得!如真有此人,刑天相柳也绝非其敌,我得上天询问爹爹,看是如何打算!”周竹见温蓝新也没了主义,连忙道。
“师姐,师妹!还不接老师圣架!”周竹正要上天,突然天上祥云朵朵,一片清音。两男两女从中现出身形来,正是九凤与哪吒,红孩儿与魔女。
祥云之中,三犀牛拉车。童子对对,华盖芸香车中坐开天辟地盘古真身之天道教主周青。
周竹,温蓝新看得仔细,连忙下拜。唐王见状,连忙带公主接迎,待周青下车之后,请上了卢蓬。
“怎临得天道教主亲来”唐王正要说勾陈大帝。突然觉得不妥,连忙改口,心中十分欢喜。
周青道:“陛下理为人皇,扫人界纷乱,贫道算有阻碍不得不来!” 当下几人不言,径直默坐。
晌午十分,周青头上现出云光,直冲天际,照得天地一清,八放都是静寂无声。随后云光之中现一口大钟,只是微微旋转,就听金铁之身悠扬。
宝树城中燃灯佛祖见得云光升起,又听得钟声,心中大惊:“却是天道教主送钟而来,怎生是好!”
当下进了府邸见过佛皇,镇元子,悟空道人也听得钟声,对望一眼,皱了皱眉头,数人上得城墙观看。
“道兄,想不到那天道教主不顾天时,妄搅人教纷争,亲来到此,我本是想缓过些时日,等斗战胜佛登基,便使佛道合流。便功成身退,让位与颛顼,再做天人之争,你我也不用与天道教主相争,免得尴尬,但他怎如此紧逼。”悟空道人惊道。
“天道教主明知那唐王激进,起了杀心,破城之后,怕要大开杀戒。这真如国,宝树城数亿佛民遭难不少。他还如此行事。难道只他门下就是命,其余生灵都是蝼蚁不成”镇元子道。
“如此行事,却是丧心病狂!”燃灯佛祖叹道:“两位道兄可有抵御这法?”
“我尽力周旋便是!”镇元子道。众人心中沉闷。悟空道人突然道:“吾师来矣!”
众人抬头一望。只见天上金云鳞卷,七彩光华照下,一片鼓吹之声。准提道人坐莲台,旁边立着二三十个大小仙人。
燃灯大喜道:“老师怎肯法架到此!”众人都来见礼。准提道人曰:“天道教主要造杀孽,吾受女娲娘娘所托,特来降伏此人!”众人大喜。
宝树王连忙命:“出兵排阵,搭建佛坛!”当下大开城门,排进布阵,搭建了佛坛,与那唐军遥遥对持!燃灯请准提道人上了佛坛,随后悟空道人,镇元子等人都座下方。
准提道人见了云光,又见混沌钟。听得钟声,不由笑道:“此小道尔!”
燃灯对宝树王道:此事莫多造杀孽,不争刀兵,只赌一场,然后两相罢兵“你却说与那唐王听。”
却说周青突然心中生了警觉,猛见宝树城中七股彩光升起,知道自己琢磨不透,已经明白准提道人起来,心中四伏:“怕是个麻烦!”
周竹见爹爹面色不好,连忙问道:“爹爹可有事!”周青突然笑道:“你等随我下卢蓬迎那通天教主!”
当下众人又下了卢蓬,突然天上一声鹤鸣,仙云袅袅下来,一道人骑奎牛,身边跟无当圣母,等几十个童子,往下而来,正是玉清至圣盘古通天真人。
通天教主下地,与周青相见。周青连忙行礼,双双上了卢蓬坐定,周青道:“教主怎会前来?”
通天教主道:“女娲师妹妄阻天数。准提道人听信言语,特来了一段因果。”
周青道:“大善!”命周竹,温蓝新道:“将两剑与我!”
周竹,温蓝新呈上元屠,阿鼻两剑,周青持元屠,另一剑呈给通天教主道:“教主要了因果,我自相助!”
通天教主接过阿鼻,不再言语。
  


第363章

第三百六十三章 屠城(下) 两年时间在三十三天外碧游宫参修,凝练盘古之体,周青如今的法力,只离那大道之境,只有一线之隔。宛如是一扇纸窗,一点便破。而那镇元子。悟空道人参修无数年月,但终究无缘。只在大道边缘挣扎,一是法力不够。二是未得造化之精要。最后一重,炼虚合道之境。乃是仙凡佛魔追后之追求。
炼虚要大法力。炼过之后却还破,依旧是要大法力,不破怎能合?破虚之后合道。依旧要大法力,斩心中执念,那是寂灭之境界,依旧不是混元。
以大法力,大智慧。大毅力,大公德斩去执念,善恶二尸。才是炼虚之境,最后斩去自身。归寂虚空,是为破虚。破虚而成,便须修过大法力,合道成圣,是为不生不灭混元大罗金仙,超脱天地,游于物外。不以宇宙轮回为本。
镇元子与世同君。与天地同寿,但天地灭过之后,他该何去何从?悟空道人亦是太乙金仙,不坏之身,但两人境界还未大寂灭,更谈不上合道。周青有不将其做为敌手,只有那准提道人,才是至尊圣人教主,周青终究是差上一筹,见其到来,心中便有几分不稳。却自付以盘古真身,混沌钟能与过上几个回合。
圣人之道,神秘莫测,要踏进那一境界,才会全知,周青虽蒙通天教主传授玉清盘古烙印。但终究不是自身领悟,却与盘古真身相配还缺乏太清,上清两道。是以对圣人之道还缺完整之理解。
“好歹也要准提道人对上,窥视其至圣混元之道,西方二教主之道,与盘古之道不尽相同,却有裨益,眼下更有通天教主助阵,胜算却是在六四之数,把握大增,可见是天数使然。助我推动一量之大劫,无人能阻,日后虽然劫难重重,我自迎上。”周青也自细想。
两位教主默坐芦蓬。晌午一过。日头稍稍偏西,此时乃是春夏交割之季节,天气已经是稍微有些炎热。通天教主头现三花,白气纷腾,滚滚而上,与那玄光对映再一看对面宝树城中七彩宝光,成莲花之相,两边映对,不分上下。
却说宝树王正要派遣使者前去分说。突然见到唐军阵营又现三花,心中诧异,细细观看片刻,怕另有名堂,便上来又请燃灯分说。他虽然修为不低,进入阿罗汉之境。但如何比得上这些大佛祖,是以不好拿主意。
燃灯,镇元子,悟空也见过了对方阵营之中现出三花,心中不妙,连忙观看。却见得那边晃晃一片,看不分明,用心推算,也算不出名堂。
悟空道人上得佛坛,对准提道人下拜问:“老师却知出了什么异相!”
准提道人叹息道:“通天教主来矣,你等且随我下佛坛,到阵前与其分说,天地大劫起,逢五百年杀运,佛门佛子便不能避免,有此一劫,我此行前来,不过是聊近人事罢了,你等切记不可无谓争斗,日后杀运起,才能无忧!”
众佛都点头,只有悟空道人道:“难道这一劫过不能避免?”准提道人拿起七宝妙树:“天数如此,你莫多言,今日之劫,你可了一干杂念,日后放手完过杀劫!”
众佛菩萨都随准提道人下了佛坛,往阵前而来。
悟空道人心想:“到了阵前,我且与天道教主分说,退这一场,让过他罢,这宝树城后还有几亿土地,佛子无数,并过大唐国中,佛道合流,四万八千法门都显正果,岂不是好?如若天道教主真个不顾生灵涂炭,行此大祸,我日后也不留手便是。”
两军相互排开,四面祥云围绕,旌旗招展,长幡林力,号鼓齐鸣,马匹嘶叫。中间空出一块百里坪地,浅草如茵,正好厮杀。
见七珍宝光动弹,周青已知是准提道人来到阵前,便对唐王李世豪道:“陛下借过,今日之事,乃是西天阻碍陛下大军,正要我等分解,陛下可临场质问。”
李世豪怒道:“正要质问这一群秃贼,西天极乐藏污纳垢,我道门散仙多次遭其毒害,连朕之女儿都陷遭毒手,我若不将其尽数灭杀,焉能出气?两为教主在上,望其擒下那群称佛做祖之贼,交与朕手发落。”
周青道:“陛下看便是!”当下周青坐华盖芸香车,李世豪请通天教主上了自己的龙车,亲手执鞭。往阵前而来。旁边跟有周竹,温蓝新,九凤。哪吒,红孩儿夫妇,刑天相柳,无当圣母,而那贺子博夫妇却是做童子打扮,一路杀气腾腾。
“玉清至胜通天教主,以三清道尊之威,居然驾临我军之中,可见我大唐乃是天命所定,朕当为人皇,看谁有过话说?”李世豪心下得意,与通天教主执鞭,却也是他之幸事。
将这消息传与三军,顿时三军尽数下拜,齐诵通天教主、,随后又呼李世豪为人皇,声音直冲霄而上,直传斗府。
“如此招摇,非善类!”燃灯听见其声,连忙叹息。
“将其拿下送于对方,也不是这个道理!不是道理!”镇元子也想。
当下悟空道:“此事你须问过师尊!”
贺子博大叫道:“准提道人。你可将定光欢喜佛这淫秃连同门人交出!”
准提道人笑道:“欢喜禅法乃是西天教主阿弥佗佛亲传四万八千入寂灭法门之一,定光欢喜佛更是加持大职正果,贫道不能做主,你且上西天极乐见阿弥佗佛。他叫与你,我便与你!”
贺子博听了,只是冷笑两声,心知肚明。拉晶儿退回阵中。李世豪大怒道:“一淫僧,还受西天加持正果,果真是藏污纳垢之所。”
定光欢喜佛早就听得大怒,只是暗暗忍耐,心中算计,只有那无量降魔金刚佛脾气暴躁,跳身出来,大吼道:“你这凡夫。敢辱我禅门!”
拿过一金刚戒刀,手臂一震。一条晶芒,朝李世豪面门斩来。
刑天转身出来,挡在李世豪面前:“敢下毒手!”凝空一拳捣出。击碎刀芒,空手与无量降魔金刚佛争斗起来。
李世豪忙命士兵散开,转身回了芦蓬精看。
刑天与无量降魔金刚佛斗了几个回合,卖了个破绽,无量降魔金刚佛一刀斩在刑天头上。只斩得火星四溅。无量降魔金刚佛也知道刑天乃是不死巫身,难以斩杀,想抽身后退,却听得嘎嘎怪笑,刑天出了全力,把手一抓,九黎巫法蚩尤三阴神抓使了出来。
一片黝黑惨绿地光芒成三指鸟爪之形,爆空而起,满场阴风怪叫。亏得有胜圣人护持,否则方圆十万之里都要成齑粉。
无量降魔金刚佛本来法力就不如刑天,又失了金身,法力大减,上回拼斗乃是怕伤及无辜,只用武技。这次却是不同,刑天尽力施威,一个照面就下毒手,无量降魔金刚佛刚刚醒悟,要运法力抵挡,但刑天身经千万次战斗,经验比他不知道丰富了多少倍,一个转身,连使九黎巫法,大吼一声,震散了刚刚发出佛光,蚩尤三阴神爪破空而下。
扑哧!无量降魔金刚佛上身被抓得稀烂,成一片肉泥,下身乃菩提木所化,却只化成一条清气,往三十三外去了,无量降魔金刚佛元神舍利晶亮,鸡卵大小,也被刑天抓在手里。
刚要转回阵中,燃灯喝道:“休走,将舍利留下!”赶出阵来,一个梵唱,天上出现二十四粒定海珠。五色光滑刺目而下,将刑天闪了一闪。
“不好!”刑天被晃了眼睛,连忙闪身,却被定海珠打将下来,正中顶门,直打得眼冒金星,神智不清,燃灯用手一指,二十四定海珠化成诸天护法,又高丈六的二十四个诸天神将,个持法器,将刑天裹在中央,没头没脑,一顿乱打下来。
九凤见二十四定海珠明亮,又可化诸天,心中道:“此宝可为我所用,不可不抢!”当下纵身出来,使出玄冥大法。
见得九凤出手,镇元子心道:“怕是燃灯不敌,正与天道教主撕怕面皮,不如剪除他几个羽翼,日后好完杀劫之时,也减些阻力!”当下用手一指,一道黄尘而出,人也落进了场中。
镇元子头现大树,双手合抱,天地膜胎所化地书一翻,已经将九凤。刑天裹进其中。两巫被镇元子偷袭得手,正要使巫法脱身再战。猛听一生钟响!
周青下得车来,头上钟声一响,震开了黄尘,让九凤,刑天脱身出来,随后对镇元子道:“不与你动手,你且退后,我自与准提道人有话!”
镇元子摇头道:“教主一意孤行,真是冤孽!”周青不与他说,对准提道:“准提道人!今日还未到五百年杀运。我也不开杀戒!”
说罢。用手一郑,十二条黑烟射上天空。随后下落地面,化为十二尊高有千丈地旗门,笼罩了方圆百里之地。
“你若破得这都天神煞大阵,我便自退去,不管人教纷争如何!”
准提道人下了莲台笑道:“此乃小道,能入我法眼?你且进阵,看我破来!”周青道:“你来便是!”
通天教主也下了帝车,持阿鼻剑进得阵中,周青持元屠剑也进了阵中。两位教主只等准提道人进来。九凤等人退后,入了军中,看教主争斗。
镇元子,悟空,燃灯十数人也退上了佛坛,远望旗门,两军对持,中央有大阵阻隔。谁都不能越过雷池半步,就是有心,也无力争斗。鲲鹏与定光欢喜佛暗暗叫晦气。
准提道人也不敢大意,头上现出舍利,氟簏金光翻滚不休,朵朵七彩莲花沉浮不定,持七宝妙树从后土旗门进了都天神煞大阵。
只见大阵之中,阴风呼号。怒涛奔涌,黑气弥漫,地水火风乱如煮粥。准提道人看得分明,见周青正站中央,虽然有无数阻碍。却哪里能够抵挡他?
把大阵当做无物,准提道人来到周青面前笑道:“你且速速上天,静侯天人之争,受三教讨伐,了一切因果,不然我将你拿下,压入人间海眼之中,永世不得翻身,到时悔之晚矣!”
周青冷笑道:“正要见识圣人手段,岂会后退!”说罢,将元屠剑一震,挽一道惨白光滑,朝准提道人拦腰斩来。
准提道人发笑:“不知好歹!你之手段,焉能伤我?”
用手一指,一朵七彩莲花飞出,夹住元屠剑,周青心神一颤,就觉得手腕酸麻,那莲花紧紧吸纳住元屠剑,自己竟然都抽将不出来。
“圣人手段,果然不凡,无可抗争!”周青早就料到这般结果,劈剑同时,就一声大吼,头上混沌钟急速响动,射出一道璀璨星光,直辞准提道人眉心。
准提道人又笑:“盘古着实了得!”头上舍利射出一点白光,敌住星光,却见周青抽回了元屠剑,也朝自己眉心点来。
忙把身晃了一晃,金光大盛,把阵中地黑云惨光,阴风魔瘴都一扫而空,依旧现出旗门,发出淡淡的烟云,却也射不到中央。
一尊二十四头,十八臂地金身显现出来,挡住周青,斗了几个回合,准提道人喝:“还是执迷不悟不成?”七宝妙树迎空刷来,周青连忙抵挡,却被金身一金刚铃打中后背,跌了一跤,几个翻滚,才爬起来,那金身又赶将上来,举一金恫罩来,竟然是要拿了周青。
周青暗道:“若被金恫罩住,只怕不妙。”头上混沌钟冲起,顶住金恫,准提道人又拿七宝妙树刷来。
周青见不好招架,却也不慌,只拿元屠剑敌住金身,果然旗门之后转出通天教主,手提阿鼻剑,与七宝妙树硬拼了一记,喝道:“准提道人,你今日难逃!”
准提道人架住阿鼻剑:“早知你在此!”当下把身一摇,将金身收上,大战通天教主,斗得难得难解!
周青拿混沌钟定住旗门,发雷一震,阵中黑云又起,尽数笼罩。
“准提道人,你打我一跤,今日定要讨还!”
准提道人拿七宝妙树挡住元屠剑笑道:“自己学艺不精,怪得谁来?”周青冷笑一声,念动真言,大吼一声,突然头上冲出十二条混沌气流。略一流转,四散开来。
“道兄莫慌!我来助你降伏准提道人!”南面一声怒吼,出来一火怪,踏龙操蛇,蟒头人身,正是祝融氏。随后十二祖巫都从四面八方而来,团团裹住准提道人,一顿乱打。
通天教主杀向准提道人:“准提道人,你可有今天!”
准提道人四面招架,突然扑哧一声。一截袖袍被通天教主一剑割去。只好长笑一声:“你等造此大孽,报应不远矣!”说罢,化身一道七彩长虹,遁空而上通天教主,忙运起符印一拍,却拍了个空,让准提道人冲出包围,回到佛坛莲台之上道:“你等随我回洞,待杀运即起,再行出世!”
随后转眼就走了不见人影,一行数菩萨佛陀也谁其去了,镇元子,悟空自不再逗留,周青收了阵势,与通天教主转回芦蓬,道了一声,回碧游宫去了,周青对李世豪道:“佛门败类虽未除,但陛下以无阻碍,贫道亦回天宫!”
当下带门人上天去了,李世豪连忙提大军,一路冲杀,宝树城那里能挡?不出数个时辰,就破了城。
抓住宝树王,带上前来,李世豪问道:“你可弃佛归道,便饶你不死!”宝树王道:“佛常在口,怎生弃得?”
李世豪大怒,用符印定住泥宫,废了法力道:“割去其舌。佛便不在口,你可弃之!”遂叫人割去舌头,宝树王摇头,指了指眼。表示佛在其眼。李世豪又挖其眼。宝树王指其耳,表能听佛音,李世豪便辞其耳,宝树王又指其心,宝树王又指其心,李世豪便挖其心。宝树王身死。
李世豪又下令道:“挂在城楼,风化其尸!凡城中如有信欢喜佛者,便即杀死!”当下大搜,信欢喜佛者果不在少数,一路西进,多有千万亿佛子,都拜过欢喜佛,尽数被斩杀。血光冲上三十三天外,不增消散。数月之后,西牛贺洲,南瞻部洲贯通,都归了大唐版图。
却说一年既过,正逢五百年杀运,女娲娘娘在弥罗天中见过原始天尊。见西贺牛洲之中无数血光冲起,心中着时不畅,对原始道:“师兄童子下界多年,孽缘已满,可上界来!”
元神不语,娘娘又道:“师兄门人多有不肖,弃道归佛,却也在劫数之中,自有报应,五百年杀运,便要应劫,从此之后,便自安稳,也不用费那力气,重开天地,岂不是好?”
原始道:“贫道虽掌大教,但有玄都天大老爷再前,娘娘可去问过!”女娲娘娘道:“师兄童子于玄都天大老爷何干?”随后唤童子道:“你去叫云中子来”
  


第364章

第三百六十四章 封印 上   立于上清仙宫门口的白鹤童子正值昏昏欲睡,身子虽然是站定不动,但元神已经与周公一起游太虚去了。
  “女娲娘娘在上清仙宫已经待了数月,每日里都会与祖师商谈,也不知道是说些什么东西?这么起劲,可是苦了我这几月,死死守在这里,不曾动弹。”白鹤童子突然惊醒,便听见了女娲娘娘的召唤,心中郁郁不乐。
  “我虽是真仙之体,但也不能一动不动就服侍数月吧,祖师真不愧是道尊,居然还是气定神闲!”
  白鹤童子进了大殿之中,见元始坐云床,两眼开瞌吞吐,精芒闪闪,不动不摇,一派元神定玉京的气概,着实令他十分赞叹,心中佩服不已,倒是女娲娘娘坐客位,神态不怎和悦,似乎有几分不满意的样子。
  “糟糕!刚才娘娘吩咐我什么?却是没听清楚!”却说女娲娘娘见童子进来下拜,连忙道:“还不快去!”白鹤童子心里暗暗叫苦。
  “且装上一装,免叫祖师责怪!我却是上清宫童子,不是女娲宫童子,就算娘娘吩咐什么事情,也要祖师开口才能办呢!”白鹤童子只管心中盘算,却对元始天尊下又拜。
  元始天尊拿起搁置在身旁云床之上的三宝玉如意道:“你便去唤云中子前来!”白鹤童子这才明白是甚事情,连忙诺诺退出去了。
  “师兄门人,也着实散漫!”看白鹤童子出去了,女娲娘娘哼了一声道。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三位圣人乃是盘古元神所化,虽各有不同,但却算得上是女娲娘娘的师兄,都听过鸿钧讲道,但这三位圣人之中,娘娘也时常与元始多有来往,太上老君时常炼丹闭关,来往不多,至于通天教主,那却是不曾上门过。因此在上清仙宫之中,娘娘说话也甚为随便。
  元始听了,只是不语。娘娘见了,也不再说话,心中思付道:“这话师兄怕是不爱听,正说到心坎上去了。”
  当下两位圣人都不言语。径直默坐,娘娘只微微拨弄一下座前的那碗仙茶,刚想端起喝上一口,但却冷了,立刻便无了心思,只得又将玉盅放下,对元始道:“还过几日就是紫霄宫老师开关的日子,师兄可有打算?”
  元始才道:“老师坐前童子自会来唤我等,娘娘不曾惦记便是了!”
  女娲娘娘又抓住话头道:“这个却好,到时我与师兄同去如何?”
  元始道:“大善!”当下又默坐不言,两位圣人径直坐等云中子前来。
  却说白鹤童子出了弥罗天,往天界降了下来,直直往东极行了无数里,便见无穷无量翠山于云海之中拔冲而起,树木幽幽,一派青绿之色,林泉深静,鸟鸣山幽。
  这乃是天界极东之地,名为青帝原,乃是青帝修行所在,直管先天乙木之精,不受天庭法旨,与三界隔绝,一派青山幻万之里,欲壑无数,仙家美境不可胜收,无数仙人在此隐居,青帝宫就在山中,飘渺不定,无缘之人莫可寻访。
  白鹤童子落到一仙山前,只见林源莽莽,方向都不可分辨,心中暗暗叫晦气:“云中子师叔在青帝原中行踪不定,我每次来传都要大费周章!”当下身形一闲,暗熟悉的记忆一路寻来,这青帝原来是先天乙森精气生长之胜地,其中又多有仙人隐居,却是不好妄动。
  连行数山,面前一亮,只见一条峡谷悠长,两边是悬崖峭壁,藤蔓鲜花丛生,峡欲中央一条宽不过里,清澈见底的小溪幽幽流过,小溪尽头隐隐有数幢青宫小屋,白鹤童子连忙飞身过去,落到尽头,果见数排青森找寻成的房舍,不经雕琢修饰,古朴韵味。
  “哪来的小贼,敢偷窥仙人居所?”白鹤童子正要转身到另地寻云中子,突然听得一声清脆的娇喝,连忙回头,就见小屋中转出一个青衣少女,正对自己呼喝!
  白鹤盯眼一看,突然大笑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小青!”
  这青衣女子一愣,待见清楚白鹤童子后道:“原来是童子,小青失礼了!”
  白鹤童子问道:“我记得小青姑娘不是在大黎山边隐居么,怎么到了青帝原,白姑娘与太阴仙人可好?”
  小青道:“我家小姐与老爷正炼那太阴灭绝神球,因需先天乙木精气,便索性先住在这里,刚才小姐老爷正炼宝关头,命我在此守护,便见童子来了,童子可进屋小坐?”
  白鹤童子道:“我尊元始天尊法旨,来唤青木大帝,便也不坐了。”
  “那太阴灭绝神球可是非同小可,那太阴金仙就曾用此重伤了蚩尤,如今又将重炼,定是向佛门寻仇,但佛门多有大神通之人,凭是这一室三口,恐怕也非敌手,当年小青与白姑娘在南极仙翁处盗取灵芝草,与我不打不相识,却又结下缘分,我正好指条明路,与他们报仇!”
  白鹤童子暗暗思付,刚要转身,别过小青,突然又道:“等等!”小青转过身来道:“童子月甚事情?”
  白鹤童子道:“天道教主与通天教主与西牛贺洲战准提道人,败西天众佛菩萨你可知道?”
  “啊!有这事情?”小青惊道:“我们炼宝已有数年,确不知此事,只知下界太阴关守将招了个女婿,乃是天道门人。”那太阴关守将罗池一家正是得了太阴金仙许仙的道书法宝才修成地仙,也来拜访过,乃是记名弟子。
  “天道教主掌握天宫,位高权重,且神通广大,姑娘可去拜访一二,定有好处!”白鹤童子又将情况说了一些,便告辞走了,小青暗暗思付,转回小屋不提。
  却说白鹤音子别过小青之后,四处寻寻,便来到一断崖之前,用手虚空一点,轰然一声,悬崖之上显出一幢宫殿。青光盈盈,一排巨木台阶直下而来,旁边站有童男童女。
  白鹤童子也不多说,上了巨木台阶,直接入了青帝宫中。果见一道人,水云合服,高古奇冠,极其清瘦,仙风道骨,正值静坐云床。
  “见过师叔!”白鹤童子行礼道。
  “掌教老爷与女娲娘娘命师叔立刻去经济犯罪分子罗天上清宫见过!”
  道人下得云床朝三十三天下拜,随后与白鹤童子出了青帝宫,往三十三天而上来,进了弥罗天。上清宫外,道人在外,白鹤童子进得宫来,见两圣人静坐,心中暗笑,却只管禀报:“云中子师叔已经到了宫外!”
  “正要叫他来!”女娲娘娘连忙道。
  “见过掌教老师,女娲娘娘!”云中子进得宫来,朝两位圣人拜道。
  “无须多礼,你乃大福之仙,天皇得道,修成金仙,从未遭过劫数,着实是羡煞旁人!”
  女娲娘娘道:“当年你曾在洪荒之中救天道教主一家转劫,乃是大因果,眼下正逢五百年杀运,你也身在其中,纵有大福,也不可避免,你可下天界,入天宫走上一遭,叫那天道教主莫出天庭,静修玄录用,莫过插手人教纷争。”
  云中子道:“娘娘法旨,小仙敢不遵从?只是掌扬老师在前,小仙不敢妄为!”
  女娲娘娘点点头,云中子问元始道:“老师法旨如何?”
  元始道:“无须无寻天道教主,他自会来寻你!”命白鹤童子:“拿我盘古幡来!”
  白鹤童子去了宝库,拿来盘古幡,元始用手一指,在云中子手上拍了一道符印,随后将盘古幡与了云中子道:“天道教主得我肉身,但未证元始,却不敢来见我,我数日之后要去紫霄宫见祖师,你可持盘古幡在此等候,就如此问他,如他不插手人教纷争,于天上静修五百年,便将盘古幡与他参悟。”
  云中子问道:“如天道教主强抢,弟子又争不过他,那该如何?”
  元始道:“他如用强,日后便遭三教讨伐,此乃天数,他也自知,你不可多问!”云中子持盘古幡退到一边。
  女娲娘娘心中思付,正要说话,突然又有看门童子进来道:“玄都天玄都大法师来见掌教老爷!”
  元始道:“着他进来!”
  少时片刻,一中年道人,穿八卦衣,踏芒鞋,黑须飘扬,手持一卷轴进得上清宫,见到元始天尊,女娲娘娘,便自行礼道:“弟子奉老师法旨,持太极图来见掌教师叔。”
  元始道:“你可与云中子一起,等那天道教主前来!”
  玄都大法师领过法旨,也退到一边。
  女娲娘娘见此情景,点了点头,随后道:“师兄可自静修,我先回宫!”元始下得云床,送娘娘出了弥罗天,尔后依旧回宫静坐不提。
  女娲娘娘回了行宫,心中想道:“师兄此举却是过河拆桥,虽也是挽过大劫,但却先借天道教主了结佛道因果,那天道教主尤为护门短,杀他门人就是杀他自己一般,如何能够答应静修五百年,不管日后那天人之争?定要强抢那盘古幡,太极图参悟,我却是先着个手。”
  娘娘坐宝八珍云光床,便唤了金羽仙子来。
  “那妲己十年火刑供天道教主受过,还有几日?”娘娘问金羽仙子道。
  金羽仙子道:“回娘娘,还有三天妲妹妹就过了十年!”
  娘娘道:“却也不急,三日之后再过分说,你先去天宫将江山社稷图取来。”
  金羽仙子便下了三十三天,来到南天门外,正要进入,就吃天兵天将阻住。
  “大胆,敢来阻拦我!”金羽仙子大怒道。
  “不敢,不敢!只是仙子要进天宫,须小将通报一声!”那看门天兵连忙道。
  “哦!听闻守门四大天王被关进了太狱天中,连那李靖也关在其中,不知道现在是谁主事?”金羽仙子问道。那看门几个天兵本是下界妖王,金羽现在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地法力不弱,不禁暗暗称奇。
  “天道教主掌了天庭大位,果不同凡响,一扫以前天庭散慢,倒也算是一件好事了。”当年金羽仙子为妖王之时,曾与那托塔天王李靖争斗过,对此人十分不乐。现在被关进了太狱天中,心中也有几分得意,因此没了火气,又见几个妖王精怪,自己也是一类,想起当年,便生出好感。
  “禀过仙子!现由平天大元帅主持!”一个天将道。
  “平天大元帅?那不是牛魔王么?想不到如今居然到了天庭做起大元帅,真是世事无常!”金羽仙子正想感叹,突然哈哈大笑传来:“原来是三妹来此。”
  金羽仙子一见,正是平天大圣牛魔王大步而来,气宇轩昂,金羽仙子笑道:“我奉女娲娘娘法旨来取江山社稷图。”
  牛魔王面色一正,随后道:“此事还要禀过天道教主才能做主!三妹却等上一等?”
  金羽仙子道:“你去便是!”牛魔王匆匆来到西极玄元勾陈大殿之中,见得周青正值默坐,面色上青气缭绕,头现云光,身裹混吨,整个人模糊不清。
  “金羽是来要江山社稷图,你可给她!”周青听的牛魔王进来,便开口道。牛魔王连忙去取了江山社稷图,出得南天门,给了金羽仙子。
  金羽仙子拿了图,见牛魔王在无动作,不由诧异。牛魔王见她不走,不禁问道:“三妹怎还不回去复命?莫非还有事情?”
  金羽仙子一愣,随后回过神来道:“无事!”说罢一路上三十三天去了。
  “这头色牛,怎的性情大变,以前却是心存不良,几番打我主意,见面也要动手动脚,多想手段,今日如此老实,却是少见!莫非学了天道之法,去了执念不成?”
  见金羽仙子远去了,牛魔王这才嘿嘿阴笑了两声,进了天宫殿。他如今可是得意至极,带兵驻扎在灵霄殿上,又找了一个厉害靠山。
  周青与通天教主在宝树城下战准提道人之事,他也知晓,正思付如何向佛门报仇,当年被佛门灭了山阴鬼国,把他赶进了南瞻部洲之中地大仇,却是不可不报,现在正是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我未得元始之境,这一气化十二巫地神通却是异常耗费法力,对盘古真身多有损害,圣人手段,果是不凡!”周青将头上云光之中地混沌钟推了一推,钟声悠扬响起,周身混沌之气一散,尽数收进了体内。
  数月前在宝树城下与准提道人大战,被对方打了一跤,受伤不浅,后又将盘古真身之混沌气化为十二祖巫助阵,才使准提道人退去,看似无妨,其实是用了全力,对方乃混元圣人,至高教主,无量量劫都不能灭,周青虽然也是如此,却是依仗了盘古真身,混沌钟的大法力,终究是差上了一筹,单独对上,难免不是对手。
  不证道果,一切都是虚幻,纵然有通天教主相助,终究不如自己稳妥一些,周青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盘古开天之时,用盘古幡劈混沌,太极图定地水炎见,而后元神化三清,肉身化巫,盘古幡落入元始之手,太极图落进太上老君之手,那太清,上清两道烙印自在其中,周青如能得到两件法宝,参悟其中烙印,自可得成混沌元始大道。
  “元始手辣,当年封神,就亲手杀人,除此之外,另五大圣人都自未开过杀戒,如若捅破这窗纸,喉咙怕是日后不妙,如不捅这纸,我却不能证道,却是难办!”
  周青心中思付两天,伸出两指,见得清气缭绕,神秘莫测,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来,把足一顿,一条清光上了三十三天外。
  却说女娲娘娘见金羽仙子拿回江山社稷图,又过了两天,正是妲己十年火刑已满的日子。
  “你去将妲己提来见我!”娘娘一算,正到时辰,忙对金羽仙子吩咐道。
  金羽仙子一听,心中也自怜惜,赶紧快叔来到后宫之中,后宫无数宝殿,金羽仙子七转八转,穿过数十层楼阁厅台,猛见一高有十数丈的红玉朱门,上有符印。
  金羽仙子揭下符印,推开大门。咯吱!一声响,无穷热量扑面而来,滚滚火焰宛如一条毒龙窜将出来,只见得满目通红。
  


第365章

第三百六十五章 封印 下   金羽仙子被扑面而来的熊熊火蛇冲得后退一步,忙捏了个法诀,将手一搓一扬,一道凶煞星辰光华冲出,那火焰凝聚的凶蛇纷纷退开。
  “起!”金羽仙子将手晃得一晃,腕子上多了一个三星连接的镯子,一道道流星晶芒宛如火树银花冲出,四面飚射,尔后落将下来,连成一幢璀璨的光罩,昂步进入火中,就听得细微的呻吟,似乎是垂死之人奄奄一息的挣命,着实让人揪心。
  这是一间大有万倾的殿堂,中央乃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巨大火池,下方似乎有滚水沸腾之声,无穷火焰夹杂着呼啦的大风之声冲将上来,把整个殿堂都映照成一片通红的岩浆世界。
  金羽仙子定晴看去,只见火池中央有一人,披头散发,不成摸样,浑身焦黑赤裸,上连两根通红的火链,穿过程琶骨,吊在中央,有进气,没了出气。
  “妹妹真是的!那天道教主如今法力神通不下圣人,却忍看妹子受苦,纵然不能相救,看上一看总是好的,却也十年不曾上女娲宫来求娘娘一求,给我这手镯有甚用?我没有娘娘法旨,也不能进来呢!可见也不是好人,薄幸之至。”
  金羽仙子连忙飞身上去,到了火池中央,将手一扬,真火纷纷消退,果真见得妲己奄奄一息,元神微弱,惨不忍睹,浑身法力被烧得一干二净,不由心中一痛,忙将下面百花仙子辛苦来集的百花圣露取出,不要本钱的全身都抹了,最后将一整玉瓶冬露都化为一股雾气输进了妲己元神之中。
  嘤!一声呻吟,妲己正值得昏迷,浑身刺痛万分,火毒侵进元神,痛苦难当,突然觉得一股清凉之气荡漾在心头,初始还以为是幻觉,但随后神智渐渐恢复清醒过来,睁眼就见了金羽仙子,正要说话,却见金羽仙子弹开两条火链,抱自己出了火池大殿。将门一关,贴上符印,外面便是鸟语花香,神仙境地,转眼从地狱到了天堂。
  连搓上灵药,将火毒祛除,深身焦黑的皮肤又渐渐转白,金羽仙子又给妲己穿上了一套仙衣,挽上轻纱,整个人又恢复了当日的光彩。只是神色有些虚弱,但却更显得娇柔了。
  “十年过去了?不知他怎样了?有无成道?”妲己心中幽幽想道。刚要站起身来,却腿一软,哎呀一声,不是金羽仙子挟住,险些跌了一跤。
  “妹妹内身元神都剑伤甚重,就算我与你搓上灵药,也要数年时间调养,恢复法力更是要百年苦修,切不可妄动。我来搀你去见娘娘!”金羽仙子道,又见妲己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忙取了三星手镯戴在妲己手腕之上道:“此物乃是天道教主把与你防身的,先去见过娘娘,我再把那天道教主地情况与你分说一二。”
  妲己摸了摸手镯暗暗道:“他却是有心了!”随后两女来到女娲宫正殿来见娘娘。
  “娘娘圣寿无疆!”妲己跪地参拜道。
  女娲娘娘道:“你本修持我道上乘,已成真仙之体,奈何在洪荒之中还有一段因果与那勾陈大帝未了,自愿受此灾祸,把个千年苦修的功夫,毁于一旦。诚为可惜,但此乃天数,却也不能怪于人身,你又发宏愿,替勾陈大帝私修千万功德,以助其成道,可速离女娲宫,就此下界去便是。”
  “小婢怎的才能积修千万功德,望娘娘指点一二。”妲己跪求道。眼下她是就法力全失,连个普通仙人都不如,却是难办,只有求女娲娘娘指点。
  娘娘道:“下界人皇已现,奈何因果纠缠甚多,正逢五百年杀运,你可下界扶持人皇登位,平人教纷争,只是切不可为救人而伤人。你若功成,功德无量,何止千万?”
  妲己知道女娲娘娘在告戒自己,心中暗暗思付:“不可救人而杀人,怎的了结因果纷争?就是以西天教主舌绽莲花,也说不开因果纠缠,要解因果纠缠,除行刀斩乱麻之事,否则无可解脱。”
  女娲娘娘见妲己踌躇,早就调悉了她的想法,却也不言,自有计较。
  妲己想了一想,又问道:“小婢肉眼浅薄,不知哪为人皇,应天命而生,乞望娘娘再行指点。”
  “人皇亦始从轩辕,有圣道之剑在身者,则应天命为人皇!你可扶持他为大统,平人教纷争。日后之事,乃为天机,不可多问。”女娲娘娘道。
  妲己不敢再问,只得再拜。娘娘又命金羽仙子:“送其下界,好自为之!”
  金羽仙子搀起妲己,双双出得女娲宫,来到天外,正要往下而去,猛听一人道:“两位留上一留!”金羽仙子,妲己回头一看,只见来人清奇,似身在天地玄黄外,不着痕迹。
  “你怎来了!”妲己顿时大惊,直把一颗芳心做那吊桶,七上八下的,神色不妥,脸上飞起艳红。原来那人正是天道教主周青。
  周青道:“你莫下界染红尘,且随我进宫见女娲娘娘,我与她分说!”说罢,用手一指,一条清光射出,缭绕妲己周身,元神却是仿佛吹了气的皮球鼓胀起来,周青再一轻弹,妲己宛如炸雷在耳边一惊,随后全身舒畅,法力尽都恢复。只见得眉宇飞扬,风华绝代,着实颠倒众生,迷惑寰宇,金羽仙子看了,都不由暗暗赞叹。
  “妲己妹妹却是得天垂怜,这三界之中,拿个女仙能及?”
  周青收手,见得妲己一双美目盈盈朝他相望,风情万种,不可方物,令神仙都甘愿堕进凡尘中去。
  “洪荒之中,所结因果甚深,却是不好解脱,莫非真要过那一回?却是不好。”周青双目开嗑,精光电射,心中暗暗推算,一念之间,就已明了,诸多纠缠,也自如拨云见日,清明万分。
  金羽仙子本想说话,但被周青目光一扫,心中一颤,将话吞进回了肚子。周青道:“你们便随我进就宫见娘娘罢!”
  说罢,将手一扶,三人又到了女娲天中。
  “你等过片刻,我去通报一声!”妲己怕周青失了礼仪,惹得娘娘不快,连忙道。
  周青只道:“善!”当下妲己又进了女娲宫正殿,见到娘娘,双膝跪下。娘娘见了,奇道:“你又进来做甚?”
  妲己扭捏道:“路遇到勾陈大帝,来到天外。要面见娘娘分说事情!”
  女娲娘娘暗道:“不怕不来,正要他来!”当下道:“你着他进来!”
  妲己连忙出宫见得周青道:“娘娘叫你进去哩!”周青暗道:“我曾发下宏愿,阻此女入红尘,今日此愿须先了过,才可安然成道,正要进分说。”
  当下道:“你且与我一同进宫面见娘娘!”
  妲己点了点头,随周青夫进了女娲宫,留下金羽仙子在外神色不定。“此事情恐怕不妙!”
  “噫!那捞子勾陈大帝又来见娘娘,还扯上了妲己妹妹。莫非两人有甚私情,要见过娘娘成全?”唧唧喳喳的声音从花丛里出来,数个仙女探身出来,对着门口指指点点,声音最多嘈杂刺耳地正是那个彩鹊仙子。
  “休得胡言乱语!”金羽仙子喝道。心中也自好奇:“两人听说是洪荒旧识,不知有什么因果纠缠,弄得如此?”
  却说周青与妲己进得宫来,正见女娲娘娘。妲己下拜,周青只是唱了肥诺道:“见过了。”
  女娲娘娘见得周青如此无礼,心中不悦。却也不便发作,只是道:“你受元始天尊符诏,封受勾陈之位,管三界妖族,见我为何如此无礼?”
  周青道:“不曾无礼。勾陈已斩去,尔下贫道为盘古,创天道一教,完鸿蒙开辟之一量杀劫,乃是应和天数,因此对过娘娘,正是此等礼数。”
  妲己察言观色,见娘娘面色虽然不变,语气已然不善,心中又跳又惊,正想暗告周青,便又听女娲娘娘道:“你明天数,知玄黄,自杀劫中生,为过一教之主,也为得。”
  周青指妲己道:“娘娘也知,此女与我渊源甚大,我也发过大愿,不叫其染红尘,今日便来带此女回去,了过最后因果,正来对娘娘分说!”
  女娲娘娘道:“你杀孽过重,斩那三尸,都仗此女发大愿,受十年火刑,积修千万功德才是低过,此下正逢五百年杀运,正是此女修功德之时.焉能不染红尘?”
  周青听了,不由大笑道:“娘娘莫过欺我!斩过三尸之法,乃是大道三千,其一之道,正是为如此,我才受过许多劫数,更去善念之时,不曾行得杀伐之事,如此就是违了天数,让那因果乱麻越缠越乱,我自杀劫起,亦要在杀劫中证道,我依天数而行,要功德做甚?”
  女娲娘娘听了,不由怒道:“纵是天数注定,也要行慈悲之事,为三界生灵争那一线生机,你与那通天教主在宝树城下搅和人教纷争,让唐王屠杀佛子,造下无边杀孽,你还执迷不悟,敢来见我!”
  周青道:“娘娘此言差过了,三界生灵自有因果纠缠,唐王行屠杀之事,乃是因那定光欢喜佛强去来补,又自持在西天之中,受极乐庇护,更加妄为,若是长此以往,即便我不插手,那因果也自会滚大而裂,到时连那一线生机都无了,岂不是更糟?我此行乃是应过天数,倒是那准提道人行护短之事,强阻于我,庇护佛门败类,娘娘不去质问,反来则我,好没由来地道理。”
  女娲娘娘冷笑道:“你倒是牙尖嘴利,假借天数为名,其意却是为自利,妄自搅乱人教纷争,那定光欢喜佛虽然强取来补之事,但气数未尽,应劫之日未到,你怎敢先行杀伐?”
  “速速退去,转回天庭参修,等候三教讨伐,完过杀劫之后,三界神仙都了因果,各自安稳。”
  周青笑道:“娘娘莫怒,今日此来,贫道不与娘娘争持这个,乃是带此女而走,娘娘笑我插手人教主纷争,娘娘又怎不是如此?”
  女娲娘娘道:“人乃我造,人教都为我子,我怎插手不得?”
  周青道:“贫道乃是人身,怎也插手不得?”
  女娲娘娘顿时大怒道:“好贼子!你有多大本事?敢来我女娲宫撒泼!”
  周青道:“贫道不曾撒泼,娘娘莫怒!”
  妲己见此,心叫不妙,连忙上前跪下,身体颤抖,声音哆嗦:“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小婢该死。小婢这就下凡尘。”
  周青用手一指,妲己便跪不下去,依旧站了起来,身体更加哆嗦,宛如雨淋了的冻鸡,直骇得魂不附体。
  “娘娘无事,我却带此女告退便是了!”周青又唱肥诺道。
  女娲娘娘杏目圆睁,檀口微张,拿手指周青道:“你这泼道,着实欺我,敢来我宫中掳人,我岂能饶你!”
  当下命金羽仙子取缚妖索来拿周青。
  金羽仙子取了缚妖索在手,用手一指,一道绿光射出,绕了几圈,朝周青环绕过来。
  周青见状,不由笑道:“娘娘尊贵,不肯亲自来拿我哩!”说罢,吹一口气,用手一指,那缚仙索从半空掉落下来,在地上现出了一条碧绿的丝带。
  女娲娘娘冷笑道:“你着实无礼!”说罢,取了身边的江山社稷图,径直抖开,化为一张山水大图,凌空而起,朝周青罩了下来。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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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第三百六十六章 成道 上   周青见得整个大殿之上清音响起,仙气袭人,一张水墨山水大图凭空下来,耳边还听得哗啦水响,鸟鸣兽叫,树绿花香,果是女娲娘娘亲自出手,把山河社稷图朝来拿自己,顿时不敢怠慢,先是五指如勾,凌空一抓!
  嗤啦!五条清气破空而发,一个缠绕合抱,卷住妲己,拉到了自己身边,周青同时头上现了云光,光中裹一口混吨大钟,钟便随云光旋转,悠扬之声连发而出,一声紧似一声,最后异常急促起来。
  钟声紧急!
  仿佛是那危急存亡关头的警世之钟,令人心神紧紧揪住,喘不过气来。
  一种无形的气氛,异常紧张!仿佛大祸将要临头!这气氛依旧充塞了整个大殿。
  金羽仙子听得钟声,心神竟然不能自持,身体呆呆站立,整个人似乎都已经被紧张的痴了,仿佛一个待宰的羔羊,知道自己已经无了生路,却又无力反抗,只是痴呆与绝望,等待那灭亡的降临。
  随那钟声紧促,周青全身噼里啪啦乱响,仿佛炒黄豆一样,整个人猛然高出了一倍,全身肌筋盘绕虬结,道衣尽裂,威猛无比。
  那钟声更急!
  金羽仙子终于忍受不住,啊!抱头尖叫一声,晕在地面,妲己在云光之中,身体只是哆嗦个不停,虽然没有受钟声影响,却也是吓的傻了。
  女娲娘娘乃是至高圣人,万灵之宗,在妲己心中乃是高不可及的存在。对于娘娘的每一句话,她从来就是无可抗拒。也压根没有反抗的念头。而周青却是洪荒旧识,与她有一段因缘,在她心中却是活生生可以触摸地存在。
  妲己现在就仿佛一个看大人打架的小孩子,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仿佛做梦一样,只希望梦早点结束,先就连金羽仙子倒地晕厥,她也是顾不到了。
  无穷量晶光向上甭射而出,连带云光钟声冲出头顶百丈之高,连成一片,死死托住那片山水,不使其降落下来,周青形象虽然威猛,但神态却是异常自若,朝女娲娘娘又唱一诺。
  “娘娘至高圣人,万灵之宗,怎的行逆天之事,要镇贫道?”
  女娲娘娘转坐云床,素手轻挥,神态反不如先前那样,面色缓和了许多:“你应天数,自杀动呀中起,行灭杀之道,但灭中又生,生中有灭,不成圆满而为,才能循环不息,也是正数。你亦是我所造,又得大神通,证道在即,杀云过后,神通与我一般,不生不灭,万劫不磨。成就之大,无量量劫中仅此一人尔的之意。却还被通天教主所搅。你现若明我意,于图中静修五百年,即是立地成圣。”
  周青道:“众仙生灵因果烦乱,纵是我得取舍之道,明慈悲之意,不行杀伐之事,也只是缓过一时。我与人间而起,灭杀道统无数,乃是应过天数,将因果缠于一身。虽自身证道,却归于门人,行那李代桃僵,我如静修,反是不慈悲了,天道不以少而取多,不以多而取少,我自为天道,怎又能行舍小为大的假慈悲呢?”
  娘娘点头道:“恩!你之言语,却是不假,天道一视同仁,只是各有所取,慈悲二字,本就落了下乘,我今日持仗法力压你进山河图中,你可有甚怨意?”
  “即为天道教主,当明天道之理,娘娘便说各有所取,便为争斗,是结因果。无谓是非,我又怎敢生出嗔念怨意?岂不是更落一乘?娘娘有大神通,大法力,我却应上天数。”
  “神通能否及过天数,贫道便看娘娘演绎就是了!”
  女娲娘娘听后,只是轻笑一声:“天道加于你身,却无大法,又怎算得上是天数?”说罢,不再多言,用手朝周青地下地面一指!
  猛听“砰!”一声大响,立刻是天翻地覆,当殿面陷下一个无底的深坑,坑中哗啦哗啦之声宛如煮粥,刹那一下,无穷量的烈焰夹杂着罡风,洪流浊浪,黄尘土灰,宛如怒涛一样上涌,声势当真是骇人。
  女娲娘娘一指点下,地面之物全都被大法力神通绞成混沌,演化出地水火风,就宛如人拿盘古幡乱劈一样。圣人法人,虽然是轻描淡写,但无可抵挡。
  周青见状,忙并指如剑,朝地下一戳,两条青气飞出,化为一叶轻舟,地水火风不占其身,只顾在下面怒吼。
  女娲娘娘见那两条清气结成小舟,知是通天教主两指所化,不由神色紧了一紧,站了起来,一双素手画了一道玄奥符篆,随后念动真言,出口轻喝一声:“散!”
  一喝之下,小舟轰然碎开,依旧化成了两条青气缠绕在周青手上。
  妲己见了,慌忙才从中回过神来,只见得下面地水火风狂涌着裹了上来,其势猛烈,挡不可挡,终于发出了一声尖叫!
  周青面色依旧不慌,只是将云光落下,先护住了周身,随后四面仙音响起,一片清亮的山水,红日高悬天间,远处楼阁林立,连绵数百里,大自西向东,奔流而去。
  一个闪失,被女娲娘娘摄进了山河图中。娘娘见了,复又坐回云床,用手一指,大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是不见了妲己与周青两人。
  手一招,山河社稷图回到手上,女娲娘娘也不敢怠慢,忙将画出的符篆一一加持在图上。
  “天道教主法力神通实是只差毫厘,此图还需炼过三十六时辰,再放入人间海眼之中,可保五百年无事!”女娲娘娘心中思道。
  周青确实是法力高强,又多次出入山河社稷图,明白其中妙用,女娲娘娘虽然将其封在其中,但也只能困过一时,稍不注意,便被其破困出来,娘娘也无那个闲心,天天把图抱在身上时时警惕。等周青破图出来再封,也不是这个道理,便要将图重新祭炼一番,改过图中的天地,则可使周青耗费数百年时间查探玄妙。
  “你怎何娘娘对抗,现在可好,被娘娘封住,可是咋办?”
  妲己清醒过来,见得周青恢复了原来模样,身上道衣如旧,完全不似经历过一场拼斗,对其法力,也是啧啧称奇。猛然见得周围环境,自己已经被卷进了山河图中,心中顿时大急。
  周青见妲己六神无主,不由道:“这个不妨,我自是无碍,娘娘也知自己阻过天数,只是以神通聊尽人事。我也正好借此与你过上一场,结了当日因果。待我出脱身之后,你便入主天宫,与众姐妹团聚,从此之后,不沾红尘,清净修持,我当护得你等周全,将杀劫挽过便是了!”
  正说得妲己面上飞红,正要说话,突然四面狂风大起,天上乌云奔涌,把日光遮住,伸手不见五指,随后黑暗之中乱如煮粥,仿佛打了鸡蛋,将蛋黄蛋清搅成一团。
  周青知道是女娲娘娘在行法,将山河图重新炼过,破图中之万物化而混沌,演成地水火风,尔后重造图中天地,就宛如盘古开天一般,功成之后,自己却是不再熟悉图中奥妙,难以出来。
  “现在不去管它!”这一劫过无可避免,周青自己也知有此一劫,急也无用,何况是他已深明天道,女娲娘娘以神通拼天数,必然不能成功。
  将手一扬,头上云光罩了下来,结成一亩大小的光幢,把周围地水火风阻隔在外。
  妲己见得周青如此镇定,心中地慌忙也稍稍平息了一些,两人却是在单独相处,妲己心中又喜又慌,静过之后,檀口微微张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来,不知先说什么才好。
  周青见得这状况,暗暗思道:“此女还未曾通透!”
  当下道:“你未入轮回,自然还知道当年青丘山旧事,你我之间,因果颇深,今日正好了结,你可有此意?”
  妲己听得青丘山,不由眼神飘忽,面色似哀似愁,整个人似乎陷进了回忆之中,猛又听得后一句,顿时惊醒,刹那之间,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但还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周青见得妲己点头,便用手一指,妲己衣裙尽退,深身赤裸,处子香气荡漾,令人神乱情迷,阳光中烧。
  不说妲己羞得面无人色,周青只道一句:“大善!”将手一挥,四面云光疾涌过来,便值成一团。
  却说女娲娘娘将山河图重炼,金羽仙子清醒过来,心有余悸,立在一旁,心中思付道:“娘娘三亚如海狱,那天道教主真是胆大,居然不尊礼仪,还出语亵渎,只是这样一来,妲己妹妹刚脱火池,现又被封于图中,不见天日,着实命苦,却都是天道教主这霉星弄地!”
  此时!一道仙光闪过,女娲天外现出一青衣童子,手持一封竹简,直进了女娲天中。
  “大胆!你是哪里来的童子,不曾祷告,就进女娲天!”看守门户的彩鹤仙子见得这童子出现,若无亮度人,直接进了女娲天,不由叫唤起来。
  “我从紫霄宫业,因道祖开宫,来唤娘娘前去听讲!”这童子面无表情,只是慢声说道。
  彩鹊仙子一听,连忙进得宫殿,见女娲娘娘端坐云床,正使印决炼那山河图,本不该打搅,但却无法,只得跪地奏道:“娘娘在上,禀过娘娘,紫霄宫道祖开宫,谴了童子前来,尔下正在门口.”
  女娲娘娘一听,突然喑暗叹息一句:“果是神通不及天数,我已聊.....”当下停了诀,出得宫来,见过童子,接过书简,然后拜了三拜,那童子朝娘娘见礼之后,出了女娲天,依旧回紫霄宫去了。
  女娲娘娘回到宫中,对金羽仙子道:“我且前去紫霄宫听讲,你好生看守山河社稷图切不可出了纰漏!”
  金羽仙子自然遵命,娘娘换了一声道衣,扎起头发,挽起道稽,却是一清秀道姑模样,代收拾完毕,才持了书简。出了门,朝紫霄宫而去了。
  不知行了多久,杳杳冥冥,无东西南北,无远近高低,娘娘心神一动,突然眼前一亮。一座道观出现在眼前,除此之外,四面空寂,无山无水,无花无树,尽是一片混沌。
  娘娘又自下拜。之后才进了道观院子,只见当中门户紧闭,门口站着两个童子,一男一女,院落中央站有五个道人,却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西方两位教主。
  西方两教主都是一身道服,身高丈六,面皮微黄。
  五位教主见得娘娘到来,纷纷稽首,娘娘连忙还礼。
  “娘娘怎生才来见过!”通天教主问道。女娲娘娘只管见到通天教主一手空缺,只有三指。便也不回答,只是沉默。
  咯吱!当中门户突然一天,从其中又出来一个童子道:“祖师唤五位老爷与娘娘进去见过!”
  五教主,女娲娘娘不敢怠慢,忙上得台阶。进了门户,只见一片深幽混沌,混沌之上,悬一台,台上坐一道人,貌不可辩,正是鸿钧道人,身于天地玄黄外。
  鸿钧道人旁边又立两童子,也是一男一女,俊秀异常。
  六位教主见过道人,都自下跪拜道:“老师无疆!”
  良久,鸿钧道人才道:“时逢盘古开天一量之劫,有五百年杀运,开地必合,合过又开,循环不息,乃是造化天数,尔等亦在其中,不可逃脱,俱要完过劫数。”
  六位教主都道:“老师讯下,弟子谨记!”
  鸿钧道人命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你们三人过来!”
  三位教主起身,来到法台之下,又自跪下,鸿钧道人命身边的童子伸出手来,在童子手上画一符印,又命道:“于三人后心各打一掌!”
  这童子尊了法旨,先到太上老君身后,伸出手掌,击了一下,老君嘴一张,吐出一枚通红的丹丸。童子又各击元始,通天,两位教主也吐出一枚一样地丹丸。
  童子收将丹丸,又自退下。
  鸿钧道人命三位教主退下,又对六大教主道:“你等各安其位!可完过一量之数。”
  六大教主寻位端坐,俱听道人言语不提。
  “紫霄宫开宫,娘娘要三日之后才能回转,叫我看守山河社稷图,只怕有些不妥,也不知那天道教主与妲已妹妹再里面在做什么,奈何图被娘娘重炼,又过禁法,我也无法得知,否则说说话儿,却也不闷!”
  金羽仙子见得云床上地山河图,心中正想,突然却见出了状况!
  山河社稷图卷轴猛然颤抖起来!
  喀嚓!喀嚓!数声轻响,卷轴之上仿佛是骤然裂开了几道缝隙,数条晶芒,两条清气一冲而出,于上空盘旋,刹那就聚成亩余大小一团。
  “不好!”金羽仙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显然是周青破开了山河图,脱身出来。要是真个如此,金羽仙子吃罪不小,等娘娘回来,必要受罚,心中一急,一个扬手,数道金光仿佛剑气,朝那团云光绞杀过去。
  这金光乃是金羽仙子成道时用自身翎毛炼的九口混天玄金剑,威力无穷。
  云光被金剑一绞,里面顿时发了一声响,瞬间就散去,现出两人,正是周青与那妲已。
  周青只是伸手一抓,九道金光就落在手里,再一指,金羽仙子仿佛被缚妖索捆住一样,半点都动弹不得。
  “你日后也有劫难,须好自为知!”周青对金羽仙子说了一句,便领妲已出了女娲天。
  “今日过后,我便成道,你且先回天宫与当年青丘山诸位姐妹团聚!”周青此时,面现平常,眼中失神。仿佛有一物悬于其中,似乎包容一切,却又俯仰虚空众生,游离于外。
  妲已正要说话,周青只是轻轻一推,就觉浑身飘然,场景变换。出现了琼楼玉宇,厅台楼阁,金碧辉煌。
  “这里天宫啊!”妲已身处一高台之上,向下观看,只见四面仙云飘飘,向下望去,那天宫一层一层,仿佛巨型台阶,每一层天宫,都其大无比,望不到头。
  


第367章

第三百六十七章 成道 中   妲己身处乃是三十三层天宫之最高一层,玉皇大帝所居住的玉阕金天,身后便是灵霄宝殿,三界权势最高之所在。这灵霄大殿之前的临仙台,乃是玉皇大帝用来俯视众生,查检诸天众神星君,大小仙卿。
  玉皇大帝自人皇衰落,便及兴起,为三界主宰,管万物之兴衰,六道生灵之轮回,封神一战过后,权利虽被架空,诸天星君大都不听其号令,阳奉阴违,但威望却是深入大小众仙心中。
  只是其后七大圣攻上天庭,玉帝奈何不得,请释迦牟尼尊者来降伏齐天大圣,虽然成功,却又独怒了其师准提道人,将释迦牟尼尊者压在人间北海眼不得翻身,由此天庭威严便及大损,更有玉帝之女私自下凡婚配,一步一步,天庭威信降低到了最低。
  更过这次蟠桃盛会,周青持神通专权,玉帝便顺水推舟隐退瑶池,周青又将托塔天王,四大天王等一干与佛门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权臣打进太狱天监牢,命弟子接管天兵天将,天庭虽然稳固,但威望却是一降再降。这十年之间,四大天师,黄角大仙等一干仙人纷纷下界,那张天师更是吃过周青苦头,四川处诽谤,令天庭更加离心。
  况且周青只是勾陈大帝,现掌管天宫,玉帝不闻不问,退缩瑶池,瞎子也看得出来是周青专权,名声更是不好。
  七大圣反天,释迦牟尼尊者被镇压,公主私配,到最后周青专权,天庭离心,隐隐便是人教大兴的天数,三界之中,只要稍微明事理,有道行的仙人就估摸出来。
  但天数运转,乃是鸿蒙开辟一量劫所来的最大杀运,除过圣人之外,只有限几人明了,却又不敢泄露,只能暗暗做些手脚,减过杀运。争一线生机,却让三界大大小小的神仙,妖怪,巫人,佛子都蒙在了鼓里。
  只要人教纷争平息,人皇正统即位,天人之争,便宛如一个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只差过有人点燃而已。
  周青自岂不会不明这个道理?杀劫之中,才能有一线生机,此去正是要人教纷争平息之前,将这引线燃过。
  却说妲己在临仙台上观看半天,突然想起周青话语,青丘山诸多姐妹转劫过后,都在天宫之中,正好相见,不由得十分欢喜,赶紧下得台来,转身一看,便见了高大无比的灵霄宝殿。
  “这灵霄宝殿怎的一个天兵天将也没有?”
  妲己本来看了半天,只见玉阕金天之中静寂无比,不说天神,就是连个仙女都没,心中早就惊讶。
  莲步轻移上了一层一层地台阶,到了灵霄大门口,更加见得高大巍峨。
  “妹妹!”一声惊呼之声荡漾在空空的玉阕金天之中,映过来无数回音。妲己连忙听声而看,只见远处披香殿中转出数个仙女,沿着金玉砌成的回廊朝自己走来,似乎看见了自己,便发出惊讶,语气之中还有浓浓的喜悦。
  为首一个女仙穿星衣,配环挂纱,头上仿佛有星光点点闪烁,其中又夹杂有五彩神光流转变幻,衬托得整个人异常尊贵,不消说,正是云霞仙子。
  数道祥光拔身而起,刷!刷!刷!便急急落到妲己面前。
  妲己一见对方,早知道是当年姐妹转世,不禁喜极而泣,扑身过去。那七彩,云霞,霓虹等大自在宫的仙子都抱住妲己,纷纷哭了一场,又喜又悲,闻者无不落泪。
  数千万年的转劫!在红尘苦海中挣扎,六道轮回中沉沦,现在终于借得大劫重聚,虽然前途只有一线生机,但总归有了一丝念想。
  纵然是历经千般苦难,只得单单的重逢,也就够了罢!
  “妹妹莫过伤心,我青丘山众姐妹现在不是都在一起了么。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够分过我们,也没有人能叫我们做不愿意的事情。你看!这玉阕金天何等美景,却比当年青丘山要好上一些了!”
  云霞将泪拭干,又帮妲己擦了眼泪,众姐妹都哭过之后,都去了悲伤,提起喜悦。
  “妹妹,随我们先去披香殿吧!”
  云霞拉了妲己,一干姐妹都到了披香殿中,只见得软玉牙床,丝绦幔帐,玉铺地面,青光柔和,香气袭人,后又是花园,尽是奇花瑶草,天宫布置之精巧,之奢华,比女娲娘娘宫殿之中,更甚一筹。
  自有女仙童子闲茶上来,妲己,云霞等十来个仙子经过这一打岔,心情也好了许多,云霞又唤周竹来见。
  周竹感情出来,叫声小姨,妲己见了,又是欢喜,叫周竹过来,拉着手道:“都跟以前一个模样!”听得周竹只转了一劫,万年寄托竹身,还未遭过红尘诸般劫数,妲己听后,又喜又悲,又落下泪来,众姐妹连忙劝说。
  “当年我们姐妹,因那圣人法旨,离间巫门,巫门陨落尔后,残余巫人却杀我姐妹泻愤,连青丘山农园都被毁去不说,大多姐妹都神形俱灭,只有我们几个得已转劫,终于脱了阎浮苦海,否则还不知要转到何时。圣人不仁,以万物生灵为刍狗,还不是我们青丘一脉姐妹得天独厚,能颠倒迷惑众生之缘故!”
  妲己又自哭了一场,随后恨恨道。
  原来青丘山妖狐一族,全是颠倒迷惑众生之美色,当年轩辕圣皇大兴人教,统帅洪荒,阻碍不少,既有最大敌人巫门,更有桀骜不驯的妖类,还有人族部落,当年青丘山妖狐一族奉了三教圣人,女娲娘娘法旨,下山行道,将洪荒之中阻碍人教的势力一一平抚,分化,离间。
  当年人教大兴,青丘山一脉可谓是功不可没,就是后来的人皇大禹之妻都是青丘山一脉。
  但终究是人教大兴,清扫巫门之时,巫门残余报复泄愤,将青丘山一脉狐族几乎尽数杀死,周青一家也遭了毒手。
  青丘山一脉立下如此功德,却还是落个灭族的下场,妲己尔后又借人身,形迷惑之事,引燃封神一战,现在与众姐妹谈起,便有些忿忿不平。
  “尔下大劫将起,逢五百年杀运,又要我等连同门人代过,怎有这个道理?圣人总归是一视同仁,不以多观少,不以少观多才是。既然有大劫,便一同应劫,为何又要我等抵过?夫君这一世起自人间,诛灭人间道统,又争天庭之痊,不得已将诸般因果缠于一身,未尝不是圣人算计,夫君立争一线,我等宁神形皆灭,也不再做那献祭之礼!”
  云霞修持多年,得周青帮助,早已明了前身后事,听得妲己之言,不由斩钉截铁道。
  “恩,姐姐说得是。我看姐夫眼神,也是如此,姐夫终于从大劫中脱身出来,至过今日之后,就成混元无极太上圣人,不生不灭,万劫不磨,纵然我等以后再遭大难,这也算是最大的欣慰了,也自安心了!”妲己突然破涕微笑起来。
  “妹妹!”姐妹数人又悲泣不胜。
  数位姐妹之中,只有妲己颜色出众,却是未曾轮回的缘故,云霞,七彩等女转劫千世,虽然仍旧是天生丽姿,但却比之当年差了许多。
  哭过几场之后,妲己便自安身下来,居在玉阕金天之中,每日无事,与众姐妹相安,其乐融融。
  却说弥罗天上清宫之前,立一芦蓬,上有数千个仙人,为首有两仙,一乃云中子,一乃玄都天兜率宫太上老君亲传弟子玄都大法师。
  往下便是元始弟子十二仙之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真人,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玉鼎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
  “掌教老师吩咐,这三天之间,天道教主要来借盘古幡,太极图成道,只要那天道教主发誓,不参进人教纷争,也不过问日后天人之争,便即与他,如若他不应,要自强抢,我等自是拦他不住,但此地乃是上清仙宫,掌教老师讲道之圣地,岂容他轻易亵渎?我等当尽全力阻过才是!”
  其中有广成子对云中子,玄都大法师道。
  大抵此时,周青与妲己还困在山河社稷图中。
  玄都大法师道:“天道教主修成盘古真身,顶现混沌钟,我等要抵御其过,须借阵法之力,等三天之后,掌教老师从紫霄宫而回,就是天道教主要强抢,也是无用了。掌教老师命我等在此等候,只不过是依天数而行,给天道教主一个选择罢了。”
  云中子道:“正是如此!”
  此时,弥罗天又来了两人,仗剑捧葫芦,一穿金色道服,一穿银色道服,正是太上老君的金银二童子。
  两童子见群仙坐芦蓬,连忙产前稽首道:“诸位师叔有礼了!”
  玄都大法师道:“混元一气太清符可曾拿来?”
  金角童子道:“拿过来了!”当下取出一片玉符,一尺来长,三指宽,青光盈盈,氤氲在其中流转不停,符篆层层叠叠,众仙围将上来,都赞叹老子大法。
  这混元一气太清神符乃是老子先天一气所化,威力无穷,金银二童子从蜀山取了出来,虽然是苍莽斗剑就在眼前,但冥河教祖一干魔王被如来降伏,去了大患,便是自三茅真君,乙休等人遇害,张天师下界,天界一干仙人都应邀请住在苍莽山,等人教圣皇明了,就去辅佐,然后鼓动天人之争,讨伐天庭。
  苍莽山仙人云集,邪道又势力微弱,有无神符,都已无碍。
  玄都大法师取过神符,念动真言,将手一震,神符脱手而出,砸在芦蓬之下,一声轻响,方圆千顷之地都蒙上了一股清气,眼蒙蒙地,任是怎么看,都看不分明。
  取出六尊高有七寸,薄如蝉翼,通红似火地旗门,玄都大法师道:“就在此地布下两仪微尘大阵。”
  说罢,将六尊旗门分别与了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黄龙真人,清虚道德真君,金银二童子,又传了用法,随后将手一拍,场中清气消散,大阵也自隐去。
  群仙正值默坐,突听弥罗天外有人做歌而来:“老子化胡出函关,太虚咫尺见先天,却西方参野狐禅,过得一年是一年。”
  玄都大法师大喜道:“多宝道人也来!”
  群仙下得芦蓬来天外相见,果然见得两道人结伴而来,却是多宝道人,镇元子。
  邀得两仙于芦蓬之下,镇元子,多宝道人先朝上清宫稽首,而后上了芦蓬。云中子问道:“两位怎来此?”
  多宝道人曰:“借诸道兄之手来布诛仙阵,一来是阻天道教主造杀孽,亵渎上清仙宫,二来是三年之前,东海之上,天道教主取元屠,阿鼻两剑,与我结下因果,今日了结。”
  云中子又问镇元子:“道兄何来?”
  镇元子道:“劝过天道教主!”众仙听后都言:“大善!”
  多宝道人来到场中,发掌一震,五大明王分立其中,成一尊位,杀气蒸腾而上,广成子一见,持了诛仙剑进了震方位站定,玉鼎真人持了隐仙剑进了兑宫,赤精子持戮仙剑进了离宫,惟独是道行天尊两手空空。
  “道兄怎的手中无剑?”广成子问道。
  “绝仙剑在小徒之手,待贫道去取来便是!”道行天尊起身道,随后下了三十三天,两个时辰,便到了南海,果见敖鸾正带水军平水魔妖孽,见得师傅前来,大惊道:“老师何来?”
  道行天尊道:“你将绝仙剑与我。”
  敖鸾问道:“老师可要行杀伐之事?不知剪除哪方妖孽?”
  道行天尊正要明说,突然见得敖鸾眉宇之间隐有春色,细细一算:“哎呀!我这徒弟与天道教主有心,却是流水落花,日后怕是不妙,也是一场天数,我解救不得。”
  当下如何肯说明,只取了剑,依旧回到弥罗天,多宝道人见取来了绝仙剑,顿时大喜,数仙演练阵法几个时辰,熟练之后,依旧回坐芦蓬,等周青前去。
  却说周青离了妲己,寻一地调息六个时辰,将破开山河社稷图所耗的法力恢复过来,往弥罗天而来了。
  “天道无常,无惧,莫可明状,玄之又玄,今日算在成道,便扯去封神榜罢!”
  


第368章

第三百六十八章 成道 下   弥罗天上清宫处在三十三天外混沌之中,不属三界,居于混沌,跳出五行外,以周青现在的法力,自然是跨步就到。但此时,周青却在深思。
  “算得成道便在一日,盘古幡,太极图该在一处,只是终究未成圣人,怎算得清明?通天教主助我,日后逢天人杀运,更要其相助,此事势在必行,如若日后真个大劫降临,我便拼过一次,与其重炼地水火风,换个世界罢!”
  通天教主算到紫霄宫开宫,六大教主必要去听道,周青逢杀运而生,圣人算计在后,成道就在开宫三日,此乃天数,纵然女娲娘娘心中明白,施展神通,也不能逆,不过是聊尽人事罢了,元始,老君也是如此。
  以圣人神通,扯去封神榜,将榜上之人名尽数抹去,则上榜之人才可脱去所有束缚,否则就算是得了盘古血脉,重塑肉身元神,也自无用,终究是不能超脱神道,归于仙道。
  如云霄,碧霄,琼霄三仙子,已然得了盘古血脉,却是封神榜上有名,不得超脱,今日周青此来弥罗天上清宫,所要就是将封神榜上截教之名尽数抹去!
  此举可谓是改天换地,不亚于盘古开天,元始天尊必要震怒,日后真个要遭三教讨伐,但周青又不得不为。如若不为,人教一平之后,天人之争,周青一门一样是大劫的祭品,三教主讨伐,在所难免,只是在五百年之中的早晚而已。
  人间灭群仙道统,便是大因果,宛如沸水之下填上一把柴,入主天宫,玉帝退隐,更是大因果。
  本来周青可以效仿人间,巧取豪夺,得了好处便翻脸,奈何被诓骗斩三尸法门,要斩善念,不得不还过,虽然最后还是以力证道,但却走了许多弯路了。
  当时能得玉清盘古通天真人烙印,不出数年,便有如今成就,纵然不各烙印,又可将盘古血脉,混沌钟炼于一体,法力一样广大。通天教主在谬小进救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时候就曾给下玉符,可惜周青当时被人蒙蔽,送其而走,直到三年才明白,又值得到,其中却是过去二古十个寒暑了。三十个寒暑,在修道之就人眼中,自然是在弹指头之间,但沉于其中,又能结下多少因果?
  斩善念,救红云,与鲲鹏不死不休,积功德,镇九凤,与佛门因果更是加剧,牵连纠缠起来,周青也理顺不清,只行快刀乱麻。
  停下步伐,看着眼前的混沌虚空,周青叹息一声,还是踏进了其中。
  果然是弥罗天,那自盘古开天以来,混元无极太上教主元始天尊的上清仙宫就耸立在远处的山间,庄严巍峨,又虚无飘渺,似乎表示着那仙道无常。
  多少地轮回,多少世的红尘挣扎,就要到了尽头。三界虚空,大千宇宙所有生灵地最后追求,今天真要成了么?
  周青再次叹息一声,双脚稳稳的踏上了弥罗天的土地。
  放眼望去,只见芦蓬之上数位仙人,芦蓬之下,有千顷空地,泥土皆新,一味地芬芳,做微湿浅黄之色。
  当周青踏上弥罗天之时,云中子就已经知道了,群仙纷纷起身,要下芦蓬,却吃得云中子用眼神止住,自身下得芦蓬,过了场地,到周青三丈开外站定。
  “稽首了!”云中子单掌竖礼道。
  周青才仔细见过了云中子,果然仙风道骨,一身青气裹体,顶上现三光,果然是大福之仙,有道之人。
  有一偈语,单赞云中子好处:“天地玄黄成道德,宇宙洪荒炼元神,三昧修来攒一处,无灾无劫金仙身。”
  云中子又单掌竖礼道:“教主许久未见了!”
  周青点头道:“有两万三千六百五十一年了!”
  云中子道:“教主半步成道,必已明了天机定数,贫道本不多说,但掌教老师叫我问你:你可愿静修五百年,不染红尘是非,不沾杀运?”
  周青道:“我依天道而行,纵然是圣人如此,焉能妄阻天数?我知盘古幡在你之手,取手则来,但念当年之事,虽然是存心算计,却令我一家团圆,自不行无名之事!”
  盘古幡在云中子身上,周青修成盘古真身,自然明白,云中子虽然法力高强,与那地仙之祖镇元子也相差无几,但周青却是取手则来,只是念及当年因果,并不动手而已。
  云中子与周青对话,众仙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意思也明白,知道多说无益,多宝道人,镇元子,玄都大法师下得芦蓬来,也在三丈之外站定。
  玄都大法师道:“天道教主!你既要尊天数,却要受三教讨伐,自身卷进其中,能否脱身都是不知,未免不智。我奉人教教主老师法旨,与你两条路走,你既然不自清修,又挽红尘杀劫,定要在这弥罗天上清圣地行亵渎之事,我等岂能容你放肆!”
  周青道:“多说无益,云中子,你且退回,容你等布阵,我自进来,你若开抵我不住,那就休得怪我,于你此意,也算了过你我因果!日后杀劫,便不留手。”
  多宝道人,镇元子见得周青,居然说不上话,心中不是滋味。
  当下玄都大法师退后百丈开外,念动真言,运起太清仙法,双手一搓,千顷平地,清光蒙蒙。
  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黄龙真人,清虚道德真君,金银二童子,各站定生死晦明幻灭六个方位,将旗门祭起,顿时身形已经隐去,整个弥罗天都是一片祥云充塞,清光明亮,晃刺眼睛,莫想看得清楚。
  阵中又隐隐有雷声传来,多宝道人,镇元子,云中子也进了阵中,消失不见,周青细眼观看,突然见得阵中紫气升腾,金光闪烁,似乎有一团阴云滚在阵中,随后又隐隐晃得黄尘滚滚,各色夹杂,十分绚丽,然其中凶险,怕是三界第一。
  “诛仙剑阵?!”周青见得其中的阴云杀气,只是面无表情,手一晃,便自多了一条五尺竹杖。
  “我掌天道,纵是圣人,也不能逆之!”周青头现一亩田大小的云光,清亮如水,云光之中,裹一口丈六高下的大钟,金铁之声悠扬悦耳,昂然进了迷雾之中。
  这一入阵,景象又大不相同,四面尽是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天气阴沉,似乎要压了下来,令人心烦气燥。
  这两仪微尘大阵有了太清神符地镇压,以微尘之地演化宇宙洪荒,一进其中,除非布阵之人解救,或是寻到阵眼,破去神符,否则莫想出来。
  周青虽然明白这大阵运转的奥妙,能来去自如,本来只要走到阵眼之前,揭去神符就是了,但眼下这阵有六大金仙主持,乃是个活阵,运转之间,生生不息,一念就转过亿万世界,不似死阵那般。
  周青看过几个呼吸,猛然将手中的竹杖往地下一戳,同时跺了一脚,轻喝一声:“呔!”
  天崩地裂!哗啦,哗啦!这片白茫茫阴沉地天地之中,突然出现无数裂纹,然后宛如打破的镜子,一块一块掉落,都碎了。
  转眼之间,又是祥云围绕,黄尘裹着金霞四面奔涌,宛如潮水。
  嗤!嗤!嗤!三条似黑似白,交缠一起,宛如混吨的剑形精气从黄尘迷雾中破空斩来,分取周青上中下三路。
  周青眉头一皱,头上大钟转动,飞出三点碗大地晶芒,正对混沌剑气迎去!一个交接,啪啦一声爆开,拉成数条晶光,与那混沌剑气斗了个难分难解。
  每一次交接,头上那口混沌钟就发一声响,最后钟声之密集,居然如雨打芭蕉,响个不停,急促万分。
  云中子立于侏仙阵台之上,正催动盘古幡,逼出混沌剑光,与周青猛斗,盘古幡厉害无比,加上云中子法力高强,又在阵中安全之处,便来毫无顾忌,倒是畅快。
  镇元子将地书化为一幢黄尘裹住周身,仔细观看阵中的动静,见得云中子每摇一下盘古幡,就吃力一分,知道此幡乃是开天辟地之物,法力消耗太大。心中一动,便对多宝道人,玄都大法师道:“我三人出去依仗两仪微尘之便与天道教主争持有异议,再将诛仙阵守护太清神符阵眼,只要等得一天,元始天尊掌教从紫霄宫回来,便可无碍!”
  几位真仙齐齐点头称善。
  周青见晶光与混沌剑气争持,用手一指,飞出一道骨白光华,将一道混沌剑光击成粉碎,正要如数破去,叫云中子不敌,突然是心神一动,见得周围迷雾微微颤动。
  随后冲出一条金光,宛如长虹金桥梁,朝自己卷来,乔是太极图所化,不敢怠慢,翻身避过,拿竹杖一点,一股黑光离杖冲出,一个顿挫,忽地爆散,化为无穷量地黑烟雾光笼罩了金桥。
  只见得黑雾烟光之中五色毫光闪过一闪,宛如火燎蛛网,雾气尽数被消灭,原来周青点出业力,化为浓雾袭人,却被太极图破去。
  玄都大法师,镇元子,多宝道人真身连同化身多宝如来立于太极图所化地金桥之上,在虚实空中来回穿梭,时定时停。金桥上五色毫光大做,照耀通彻,主持两仪大阵的金仙却也不曾停歇,演化出亿万世界。
  “天道教主,速速退去,不沾红尘,还有一线生机!”玄都大法师一个扬手,太清仙光刺空缠来,竟然聚成一手提宝剑,穿八卦衣的道人,朝周青劈来。
  周青暗道:“就怕你不来!”用手一指,飞出一骨白光华,也自当空一个旋转,化为一美女,手提两口骨魔剑,迎了上去,与玄都大法师太清仙光所化的道人斗了起来。
  周青化出玄冥,凶猛万分,不消两个回合,玄冥一声娇喝,扬剑一震,将道人手腕斩下,那道人竟然不疼,兀自争斗,又过两三回答,被玄冥一剑刺通了大腿。
  玄都大法师见势不好,双手的搓,太清仙光又化为两个道人飞来助阵。团团裹住玄冥,这才斗了相当。
  玄冥浑然不怕,只是喝道:“蝼蚁草木之辈,敢与我动手!”
  镇元子站定太极图上,将大袖一挥,一片金光铺天盖地涌来,却是用了袖里乾坤的神通,来拿周青。
  周青一个跺脚,又震破幻化的世界,同时右手一推,飞出一朵红光,转眼就成一魔神,蟒头人身,踏龙缠蛇,浑身火红,大吼道:“泼道敢过撒野!且看祝融氏来擒你。”
  祝融氏持一杆火戟,向天一撩,无穷烈炎破空而上,将金霞烧地滋滋做响,瞬间就将镇元子袖里乾坤地神通破去。
  哪里知道,金霞一破,一尊千臂佛陀猛然冲出,扬手就是千丈雷火,寂灭佛光,太清仙光,玉清仙光交成一团,把祝融氏裹在了中央,生死不知,只听地连山地霹雳火光呼啸。
  却是多宝道人最为机警,将佛身藏在身后,等镇元子无功,便突然冲出,便出全部法力神通,想灭掉周青一个分手。虽然对周青操作不大,却也多少有点用处。
  周青见状,只是笑道:“此为乃鸡鸣狗盗尔!”
  一手抓出,掌心一团黑白气流旋转,一个呼吸,便脱手而出。
  “不好!速回!”
  玄都大法师见周青祭出混沌都天雷,知道多宝如来不能抵挡,挨上一计,多宝如来非要变成废宝如来不可,自己也抵挡不住,只有太极图才能挡住。
  当下一面招呼,一面将金桥抖起,化为一条长虹金梁迎上了那团黑白气流。
  多宝如来也知不好,猛然飞回,哪里知道祝融氏挨了他的打,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提起大火戟追了上去。
  说时却是迟了,周青见太极图抖来,把身体一摇,大呼道:“诸位道兄都来助阵!”
  凭空十声响动,周青身上又冲出十股气流,一个瞬间,化为十尊魔神,连同祝融氏,玄冥正是十二祖巫。
  此时,镇元子多宝如来见祝融氏追多宝如来,忙飞起一片黄尘裹来,突然是黑影一闪,一双大如簸箕的鸟抓正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暗叫不好,涌起绿光,挡了一击,后退数步,只见一六爪四翅地鸟人正围绕自己猛打。
  镇元子见是帝江,挨过几爪,险些被抓破了护身绿光,知道历害,忙一个转身,头现了人参果树,拿出一柄拂尘,与帝江斗在一起。突然凭空又飞来四个魔神,却是天吴,奢比尸,强良,翕(这个字挺BT,不知道怎么打,普通字典也查不出来,用个相似的代替)兹。五大魔神围绕住镇元子乱揍,法术武技齐出,直杀得天昏地暗。
  镇元子奈何不得,只有收回地书,化身黄尘围绕在周身,才抵挡住五个祖巫层出不穷的巫术,饶是如此,也吃力无比。
  “只怕不抵,还是寻机会冲将出去,回诛仙阵中!”镇元子暗暗苦。
  多宝如来见镇元子吃力,却帮不上忙,因为自己也被四个祖巫群欧,句芒,辱收,烛九阴,共工四大魔神法术惊天动地,巫光四扫,一样将多宝道人打得无还手之力了。
  “咳!”玄冥骨剑一抖,把三个太清仙光所化道人斩成碎片,飞身上来,与一身黄衣的后土直取玄都大法师而来。
  玄都大法师早知玄冥凶悍无比,更胜其他祖巫一筹,心中微微发冷,忙运起仙光抵挡,阵中更是天地转换,那太乙真人等人飞出金光帮忙抵挡。
  正都后土玄冥,玄都大法师猛然觉得太极图一沉,心中更是不妙,百忙之中一看,骇得魂飞天外。
  原来周青一雷轰出,正和太极图相交,吃得太极图一裹,那灭杀万物,足可开天劈地的混沌都天神雷宛如石沉大海,投入太极图中,连个泡泡都无。
  周青不惊反喜,现飞出数道晶光,缠住云中子,同时将竹杖一抛,化为数条金蜈盘旋。
  “定!”头上混沌钟惊天一声巨响,宛如半空一个霹雳,一条粗如大斗地云光冲出,定住太极图,只见金桥乱抖,却兀自脱身不得。
  周青伸出中指,指上青气缭绕,正是通天教主手指所化!
  一个闪身,到了太极图前,一声爆喝,一指点出!
  轰隆!仿佛经历了亿万轮回,虚空震荡,周青仿佛跌进了一下奇异的空间,里面一片毫光,呈现五色。
  噼里啪啦!现了盘古真身,一双眼破开五光,果见得五色毫光之中,一团清光沉浮不定,不知又多远,却又似乎就在眼前。
  周青面如万年不化之冰川,将身一冲,抢进清光之中,隐隐见得其中有一老道跌坐,白须白发,形象正是玄都天太上老君模样,周青认得,那彪形大汉是太上老君之元灵分身,当下不敢怠慢,将手指一震而断,已然化成一道人,正是通天教主,持一口青萍剑,朝太上老君元灵杀去。
  不管两位教主元灵如何争斗,周青张口一吸,宛如长鲸吞水,刹那之间,就将这团清气吸了干净,同时将身一缩,退出了太极团。
  放声大呼道:“诸位道兄速来!”
  十二祖巫轰然化为十二股混沌之气,被周青收回体内,也不顾太极图,周青用手一指,天上竹杖围绕金蜈一个缭绕,配合混沌钟晶芒,将云中子所发的混沌剑气打成粉碎,化成了地水风火。
  “呔!”又是一声大喝,周青人杖合一,碎掉了两仪大阵所演化的世界,果见得阵眼被诛仙剑阵罩住。
  周青喝开阵势迷雾之后,人化为一条碧光,由离宫冲进了诛仙剑阵之中。
  玄都大法师收了太极图,与镇元子,多宝道人也连忙抢进了阵中,直奔阵眼而来。
  赤精子站立于大威德明王身上,见得周青抢进离宫,连忙运足法力,震动了戮仙剑,一道深深如白银雪亮的匹练拦腰扫来。
  周青现出真身,头顶云光,云光现混沌钟,钟上射出两条晶芒,一条抵住剑光,两两拼了个粉碎,一条眨眼射住挂于其上的戮仙剑,那剑被定住,摇摆都自不能,如何能震动?
  周青又凝聚雷光,放出混沌都天雷,转过一转,炸得阵中鸡飞狗跳,那大威德明王吃受不住,痛的大吼起来,要不得阵势神奇,早就丢了性命。
  “此阵暂时破不得!”
  周青抢进戮仙门,进了戮仙阕,几个转身,把混沌钟转动,响声悠扬,来到了阵中央。便见得云中子持盘古幡立高台之上。
  云中子见得周青,慌忙摇动盘古幡,却吃周青将手一拍,一道混沌都天神雷放出,炸破剑气,那中央不动明王知道历害,只是全力防守,结果却也比大威明王好不了多少。
  周青刹那间就抢上了高台,竹杖朝动中子敲去,云中子慌忙抵挡,却被周青一指点在盘古幡上。
  “天地大劫,各人都要争那一线生机,无所谓是对错是非,取命而已,你不杀人,人便杀人,非便是天地不仁,乃是天地同仁尔!”周青叫道,摇头感叹。
  云中子知道,这是周青成道之前最后一句感叹了。
  


第369章

第369章 盘古天道圣人   盘古幡中,却与太极图不同,又是另一番情景,不过在周青一指点出之时,人自然进入其中,只见一片混沌,空空蒙蒙,就宛如三十三天之外的情景,不过这混沌似乎是实质,异常紧密。人在其中穿行,就被紧紧挤压上来,阻碍大的不可思议。不说看清楚东西,就是行动都成困难。
  周青知道还是自己法力广大,近乎混元无极太上教主,才能进得其中,不受伤害。
  换过另外之人,就算是强如多宝道人,镇元子,云中子,进得盘古幡中,也只有乖乖受困,或是受死。
  依旧现了盘古真身,头顶云光混沌钟,随混沌钟旋转,无穷量的星光四面扫射,将那粘稠实质的混沌扫开,宛如风卷残云一般。但那混沌似乎大到没有边际,随散随聚,一经荡开,立刻有更多的聚拢过来,四面八方的压力陡然又增加不少。
  周青却丝毫不慌忙,眯了眯眼睛,依旧伸出手指,由上而下,一个划拉!
  嗤!一条清气宛如电光火石,只闪的一闪,便割开混沌,一条宽阔无比,形似甬道的大路出现在眼前,延伸到无穷远处,只见得尽头是一片清光,亮光湛湛的。
  随着清气的划拉,周青的手指已经一震而断,照样化为手提青萍剑的道人模样,只个晃了一晃,便消失不见,融进了甬道尽头的光亮之中。也不知是不是再与元始天尊元灵在拼斗。
  周青只是一闪身,也到了尽头,头上云光大钟尽数收进了泥宫之中,左手捏一诀,右手屈指,凌空一抓!面前无数量的清光突然急速涌动,刹那间聚成一尊高有丈六,粗旷的大汉,面目与现了盘古真身的周青一个模样,只是一为实体,一为淡淡的虚影,如幻光一般。
  从一进盘古幡中,到现在,说来繁复,其实不过是一二呼吸。情况真是紧张万分!周青用尽全身神通,将盘古上清烙印抓得凝聚起来,不容分说,一个俯冲,若大一个身体便冲进虚影中,元灵烙印两相合一,纠缠在一起。旋转几圈之后,再也不分彼此。
  此时周青,三清烙印都已聚齐,元神凝练,自身便为盘古,可称盘古真人!
  眼中一片迷离,一道云光宛如龙蛇从头顶旋转下来,缠绕周身,周青又恢复了原来模样,一身葛衣,芒鞋,举手投足之间,仿佛有一股自撼动寰宇虚空的力量,却又似平常,此样莫可明状,玄之又玄。
  清气一散,盘古幡中依旧是一片混沌,周青立于其中,正仿佛天地未分之时,一物悬于上方,包容一切,游离其外,是为道。
  “终于成了么?”
  千万轮回,亿万苦难,挣扎阎浮红尘之中,都已过去。混元无极太上大道,在这一刻,终于,成了。
  更在此时,周青已经真正窥测到天数运转,造化奥妙,重炼地水火风,开天辟地,也不是不可能。天数之道,终是不可逆转,但其中却有诸多转机,言语无法形容,如道一般,为众妙之门,玄之又玄,混元大道,要证过才知,旁人无可推测。
  只是盘古幡中的混沌再也裹不住他,周青也不管幡中地情况,一步踏了出来。
  却说在周青进得盘古幡之时,先行祭起竹杖与击打云中子,只见得一条碧绿的光影加上十数条金翅天蜈与云中子缠斗在一起。
  金影翻飞,宛如蛟龙,一个个摇头摆尾,爪如利刃,口喷黑烟,把整个高台都尽数笼罩在其中,外面看来,只见得一团方圆几十亩大小的黑雾中间隐隐有金光鳞片闪动。
  云中子知道这天蜈杖乃是周青成道所炼,本来就威力无穷,尔后又以大法力神通,将一件先天法器悠远罗奈何圭炼进其中,更加神妙,那黑雾乃是业力,一沾其身,元神就堕进轮回中去,任他乃是金仙之身,也经受不起。
  更何况那金翅天蜈以盘古血脉,孔宣元神金身炼成,法力高强,擅长玄功变化,一时也难以奈何,只有先将上清仙光运起,不叫业力沾身,随后便想用仙法耗费精血一举格杀。哪里知道,只一个分合刹那,手上的盘古幡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反手一拍,元始在尊所画的上清符印拍在盘古幡上,死死镇住幡的变化。
  两相一交接,只听砰地一声轻响,那上清符印化为一团酒杯大小的晶丸升起,随后一个旋转,叭一声裂开,化成千朵万朵晶花,将场中的黑雾一扫而空。
  胍胍!十数声刺耳的鸣叫,金翅天蜈被晶花击打在身上,痛苦不堪,身躯上起了点点金痕,宛如刀划过一般,饶是如此,却还是凶性不减,稍一停顿,便扑了上来,令云中子惊讶不已。
  只是那些晶花相互碰撞,连锁不断,又密又集,越生越多,宛如放那烟花一样,如潮水涌到,把蜈蚣都裹在里面,却是上清符印地威力了。
  “这阵不该被我所破,还去上清仙宫扯掉封神榜罢,且是诓上一诓,眼下是杀运虽起,却未到我与人送钟时候,不必与人见识,免得乱了天数,不是圣人所为。”
  周青一步出来,便见高台之外一条金桥,一道黄尘杂绿光,两团金光都扑将过来,知是镇元子,多宝道人,玄都大法师,虽然来势猛烈,高台之上又被上清符印所化的晶花充满,凶险万分,但如今周青,乃是盘古天道圣人,如何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只是这群人劫数未到,周青又有事在身,不便计较,况且元始即将从紫霄宫而回,周青便也不过纠缠。
  将身一摇,一股清气冲出,分成一个化身,真身却是已经出了大阵,进了上清仙宫,圣人手段,玄奥非常,这群金仙虽然个个都是威震洪荒的角色,但也差得太远,自然被周青迷惑。以为高台上方是周青。
  只有云中子心中隐隐明白一些诀窍,却又说不上来。只见周青一指点在盘古幡上,人就消失不见,随后不过两个呼吸,眨眼之间,又现身出来,将袖子一扬,将上清符印所化的晶花全部破去。
  “莫非是天道教主还需一段时日的修炼,将盘古烙印融合,才能大功告成?”
  云中子周周青出来之后,虽然厉害,却也没有到无可抗拒的就地步,心中暗暗猜测,镇元子,多宝道人,玄都大法师已经抢上台来。
  周青这化身收了竹杖,悠然下台,过离宫,进坎地,似乎要将整个诛仙阵都看个清楚,那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一一震动诛,戮,绝,隐四口仙剑,却见周青头上现云光,剑光不能近身,哪里能得伤害?
  入诛仙阵,就仿佛游山玩水,入无人之境,云中子看得分明,忙收了盘古幡,就势一摇,朝其打去。不想周青却又过了兑地,进了陷仙门,让云中子打了个空。
  看得玄都大法师将太极图一抖,穿过四门,到自己面前,周青持竹杖笑道:“你师承太上教主,却不尊天道,我便代你师训你一顿罢,免得日后凭空就遭了劫数!”
  玄都大法师大怒:“你敢出言不逊,定不与你甘休!”人立金桥之上,持一口玄都紫府剑,光霞盈盈,朝周青横劈过来。周青用手一指,玄都紫府剑便落了阵中。
  见周青持竹杖打来,多宝道人一言不发,飞身抢出,多宝如来化身挥动千手,直取周青而来。
  周青笑道:“你也该打!”随后一杖打来,多宝如来竟然不能抵挡,被一杖打下了金桥。
  镇元子一见,顿时大惊,连忙飞出,将多宝如来抢走,周青也是不理,转过了诛仙门,把整个大阵游览一遍之后,又到了中央。
  且不说周青以化身在阵中游览,真身却出了诛仙阵,又过两仪微尘大阵,来到了上清仙宫,一脚踏进,果然气势宏伟,其中深远,一层层的美景,不知通到何处。
  周青却也不多逗留,向前慢行,转过几层阁楼,大殿,又过了几层药圃,便是一片松林,桃园,仙花怒放,当真是看不尽地美景。
  过得松林,桃园,便又有几十间金幢碧殿拔地而起,正是上清仙宫藏宝之地。门口有几个童子,见得周青前来,大声呼喝道:“你是何人,怎如此大胆,擅闯上清宫圣地。”
  周青只是笑笑,用手一指,那几个童子便定住不动,眼神迷糊,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打起酣来。
  见得门上一道符印,周青伸手一抹,便自消失,推门进了大殿,来到正屋高堂之中,果见其中立一台,上面张挂一张榜文,榜文之上,密密麻麻又仿佛有无数文字,兀自流转不息。
  正是封神榜张挂在封神台上,周青上了封神台,定眼看得清楚,果然上面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名号,当下一看,猛见一名跳入眼中,却是“申公豹”。不由得笑了一笑,伸出右手,凝聚玄光,闪闪宛如天星,往榜文上抹去。
  “住手!”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周青回头一指,顿无声息,只见一道人,白发白须,穿紫金鹤旄衣,旁边还有一貌美少女,手持一座数寸来高,晶光闪闪,宛如水凝地山峰。
  那老道又目圆睁,被定在当场,随后也如门口几个童子一般,软身下去,呼呼大睡起来,而那少女仿佛还未回过神来,只是檀口微张,呆立当场。
  周青如何不知是天界西极昆仑山掌门姜子牙领凌瑶琪来阻自己行事,扯去封神榜,乃是通天教主所嘱之事,势在必行,拖延都是不得,如何能放过?
  “你且上来!”周青朝呆立当场的凌瑶琪道。
  凌瑶琪这才回过神来,猛见周青,不由自主的上了封神台,见得周青一手轻轻挥动,每一次挥动,便有一个名字消失不见,知道周青在做什么,心中只是乱跳,却又说不话来,十分诡异。
  周青先后将截教数百名弟子都一一抹去,待过得片刻,一条金光从榜上冲起,上面已经无一人名。
  “我乃盘古天道真人,你可愿归我门下?”周青问道。
  凌瑶琪一惊,随后点了点头,周青用手一指,凌瑶琪头上三光迸出,前身后世,豁然明了。叭!水峰掉落在封神台上,猛然指周青道:“原来是你!”却是想起了前世人间,为周青所害之事。无极限书屋整理www .59bbs.com
  但终究只是一世恩怨,她随后就平静下来,思索一阵,反而笑了,弯腰拣起一元水峰,叫了一声:“见过老师了!”声音却是甜得腻人。
  周青点点头道:“善!”
  用手往凌瑶琪背后一拍,凌瑶琪顿时眼前一黑,随后一片光明,面前是琼楼玉宇,玉阕金天,正处天宫之上。
  周青易晃得一晃,化身真身便值合一,正好出现在诛仙阵中央高台之上。
  云中子见周青又上了高台,知道诛仙阵困不住他,连忙将盘古幡一摇,一团大如笆斗的混沌气流冲出,裹住周青,砰然裂开,化为地水火风四面激荡。
  周青袖袍一展,地水火风都进袖子里面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中子,你好自为之罢!”
  周青将足一顿,就听啪啦轻响一声,人已消失不见。外面数声惊呼,裹在诛仙阵外的两仪大阵清气突然消散,玄都大法师抢进阵眼来,只见那混元一气太清神符已经被震成数块。
  


第370章

第370章 杀运起苍莽(上) “好贼子,居然破去太清圣物,罪孽不小!”
却说是玄都大法师抢上台来,只见台正央中出现一个三尺方圆的浅窟窿,窟窿之中,那道青光盈盈的太清神符裂纹隐现,玄都大法师伸手一拿,正成十二块散开,虽然还有灵气,却已然不成模样,再也发挥不出将微尘之地转化为宇宙洪荒的妙用神通了。
玄都大法师心中又惊又怒,那金角、银角两童子也满脸惊骇,刚刚要喝骂周青,却想起刚才周青的厉害,不由得相互对望一眼,把要说的话都哽了回去。
“天道教主如定然是成就无量混元大道,蜀山剑派与之交恶,日后恐怕不妙,眼下又破去大老爷的灵符,显然是有深意,看来我们兄弟还是早作打算,免得一不小心,应了劫数,却是不妙!”
金角童子异常精明,见周青破了神符,就联想许多,便悄悄的与银角靠近,暗暗分说。
银角暗道:“正是如此,我等还是小心才是,眼下是下界苍茫斗剑迫在眉睫,正邪决战,那阿修罗道虽然誓微,但却是百足之虫,听说如今掌管阿修罗道的一对男女,男的乃是天道教主弟子,这其中因果,值得推敲!”
却不说两童子在后面嘀嘀咕咕,就听得镇元子声音。
“此圣物想必也是合该遭劫,我观那天道教主在阵中来去自如,定然是以身成圣,超脱物外,杀劫终是难免,我等看来都将竭力争那一线生机,完过杀劫,不可懈怠才是。”
镇元子对那破碎了的太清神符施了一礼,又劝玄都大法师道:“人有劫数,灵宝一样难免有劫,法师不必如此。一切等天尊回驾再可分辨。”
玄都大法师将太清神符残片收拢起来,才自点了点头,又叫多宝道人也收了诛仙阵图,那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也自收了诛戮绝陷四口宝剑。
灵宝大法师,太乙真人,清虚道德真君,黄龙真人都将手中德两仪微尘旗门交于了玄都大法师,心中甚是气闷。
“可惜啊可惜!”多宝道人上的前来,只是感叹。不知是可惜那碎掉了的太清神符,还是可惜自己自鸿蒙成道,苦修无穷岁月,到头来还是一场虚空,把个无边法力,都做土灰,先天灵宝,都为废宝。
太乙真人听见多宝道人的感叹,虽然有心,但却不想到这般。只是心里思量:“既然天道教主已成元始,灵珠子眼见又要与九凤结为同好,日后虽然有劫数,但那天道教主有心抵过,想是比我这里要强上许多,也罢,我便回去与其说明。也算上是成全之意了。”
道行天尊也自想起自己徒弟龙女敖鸾:“此女日后大有劫难,终归于佛门之手,我便把将绝仙剑与她,也是枉然,况且我也需完过杀劫,却是难办,也罢,就与她明说,如若听我言语,还是我教下,如若不听,便由她去吧。”
两位金仙各有念头,那黄龙真人等金仙心中也是各自念头流转不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中子唤出几名黄巾力士,撤去了芦蓬道:“诸位道兄,此事还是等掌教老师回来,自有主张。”
众人点头,都在弥罗天门口等待元始天尊回转。
刚刚过得片刻,突然一声妙音响起,随后祥云飘飘,瑞蔼氤氲,云中子,玄都大法师都道:“老师来也!”
当下众人都出的弥罗天,只闻得一阵香风仙云飘过,便有白鹤童子大叫道:“老师命你们进大殿伺候。”
众人才进了大殿之中,只见云床之上,坐两尊教主,一为玄都天道德祖师太上老君,一为开天辟地混元无极教主元始天尊。
玄都大法师连忙领众仙人先见过老子,再见过元始,老子对镇元子道:“你不必见过,却坐一旁!”随后命童子赐了座位,镇元子又谢了,才座将下来,其余诸人都站下方。
玄都大法师连忙对老子道:“老师在上,果是那就天道教主自持凶顽,亵渎上清弥罗圣地,且还毁去了太清神符。”
老子道:“这个不用你说,我已知晓,也是此符该有一次劫难,你回玄都天后放进八卦炉中,我重新炼过。”
玄都大法师又上呈了太极图,云中子也上呈了盘古幡,两位圣人却无表情,老子只是不语。
元始便对老子道:“师兄明过,天道教主肆意妄为,两教自是慈悲,与他生机,他却自绝生路,非我等不仁,乃是自讨尔!”
老子道:“既是如此,你便行过便是,不必问我。”
元始点头,随后命云中子道:“你去殿后取过封神榜来,我自有话说!”
云中子连忙来到后殿,突然见到门口几个童子昏睡,暗叫不好,连忙一步抢进了其中,便见姜子牙也瘫软在地,只闻得酣声大做,又吃得一惊,往封神台上看去,只见金光冲起,上面名字,都尽数消去,这一惊顿时骇得魂飞天外。
“莫非是那天道教主所为?如此真是逆转天数,三界崩塌!”云中子面无人色,赶紧取了封神榜,匆匆把姜子牙抓起,才来到正殿之上,见过了元始。
元始自然已经明了,见得光光的封神榜,对老子道:“正是天庭不存,日后受三教讨伐,实乃天数尔!”
老子道:“正是如此!”
元始将封神榜抖开,老子用手一指,榜中掉出一团指甲盖大小的清光,转眼间就化为一个道人,正是当日被就蚊子咬死,只剩下真灵的吕纯阳,吕洞宾。
元始见得吕洞宾,只是道:“你为玉帝所害,本不应在天道教主之身,只是天道教主既然入主天庭,又抹去封神榜名单,却是将天庭为一教,不再为三界之公,你自要向其讨还。天道教主既然视你不见,不愿为你铸身,结这一场善缘,你日后杀劫,便可向其门人讨过,此乃定数!”
原来吕洞宾在封神榜中,周青自然知道,却只抹去名字,不用盘古血脉为其重塑身体。而吕洞宾乃是玉帝所害,但玉帝因果,都为周青承担,元始天尊叫吕洞宾日后讨过,却也是正理。
当下元始一指,一条清光围绕吕洞宾转了几圈,随后裹住,只转了几下,就将吕洞宾元神重新恢复。
吕洞宾顿时大喜,连忙跪地谢过天尊,元始道:“你终究是元神肉身尽失,我虽于你塑了元神,但你肉身凝练多年,所下苦功不小,要全恢复,也是不能,以后如何能完杀劫?”
当下天尊对老子道:“师兄,此子是你门人,你该行个方便才是!”
老子道:“也罢。就与于个方便。”
当下取一葫芦在手,倒出十粒九转大罗金丹,命得金银童子在地上放了一个大有半亩的九宫图形,又伸手一抓,一团紫色火焰出现在手中,其大如拳,跳跃不停。
“这团兜率火在大老爷八卦炉中养了不知道多少了元会,又大罗金丹药气,神妙无比,比那准提道人的菩提木,阿弥陀佛的七宝千叶金莲更是胜上一筹,用来给吕洞宾塑肉身,再好不过,想不到吕洞宾却是因为劫数,法力大增了!”
那金银童子见了,心中嘀咕道。
两童子将这团兜率火放到九宫中央,元始却叫吕洞宾伸出手来,在其掌心画了个符印,再叫其:“跳进火中!”
吕洞宾就跳,一下没进火中去,元始将手一拍,九粒金丹化为九股黄气冲进火中,随后火光尽收,变成一紫衣道人,又是一个好好的吕洞宾。
吕洞宾又谢,元始道:“你自退下!”吕洞宾也退到一边,老子兀自不动,也无表情。
老子那葫芦虽然可以重塑肉身,但也只不过是凝成形体而忆,要恢复肉身法力,却也要自己苦练,但用兜率火,九转金丹凝成肉身,其中却蕴涵两件灵物的法力,令吕洞宾受益非浅,更是身体成了类似红孩儿一样火灵,擅长玄功变化,正合吕纯阳这个名号了。
吕洞宾本失了元神,不可恢复,就是盘古血脉,也只能生出肉身,不能生成元神,如大巫一样,但三清乃是盘古元神,正可助其恢复。
“正逢过五百年杀运,人教主纷争,人间正邪决战苍莽山,乃是初使劫数,你等可四处行走,相助人教纷争平息,尔后再完过杀劫,五百年之后,便自相安!”
元始天尊对广成子等八位金仙道,随后用手一指,姜子牙也醒来,见此情景,连忙下拜。
说过一阵,老子要回宫,命金银二童子道:“你等也可助吕纯阳!”随后带了玄都大法师回宫去了。元始自是起身相送。
随后,镇元子,多宝道人也下界去了,八大金仙,云中子,金银二童子,吕洞宾,姜子牙也各有出去,这且不提。
却说通天教主从紫霄宫而回,便自一算,便晓周青抹了封神榜,便命贺子博传下符诏与截教众弟子:叫其尊过天道,不妄动,都配合日月星辰苦修过法力,日后完了劫数,再归师门。
贺子博一路下来,传了通天教主符诏,果然是截教弟子相安,都因为法体元神失去,得周青赐一滴盘古血脉,勉强凝练了肉身,就着日月星辰苦修。
就是非截教弟子,也被赐得肉身,成为巫人,不敢妄动。
至此,凡是封神榜上有名之人,都得盘古血脉,由神转巫,天庭星辰运转,也不曾出过头工错,比以前还稳定了许多。
紫薇宫中,云霄,碧霄,琼霄三仙姑正就财神赵功明,紫薇大帝分说。
“今日终于脱得大难,只是当年大仇未报,此恨不可消除!”赵功明已经得盘古血脉炼身,恢复肉身,法力虽然不如当年,却也信心百倍。
“陆压道人使妖法害过哥哥,燃灯更是抢过哥哥法宝,更有两位师伯以大欺小,将我姐妹送上封神台,虽然如今奈何不得,但定要其门人百倍偿还!”琼霄咬紧银牙道。
紫薇大帝伯邑考对琼霄道:“你们虽然恢复肉身,但法力远不如当年,只怕报仇不得,又受其害,可不令人痛心疾首!”
琼霄听了,不由冷哼一声,正要说话,云霄却连忙呵斥道:“不得对大帝无礼!”随后又道:“掌教老师依然吩咐我等截教弟子尊过天道,那我等还是去向天道教主分说。”
此时周青,却在灵霄大殿之上,唤了温蓝新来。
“下界苍莽斗剑,而今牵扯甚广,涉到人教纷争,不可怠慢,张自然虽然入了修罗一道,却终归是我门下,不能叫外人辱之。天宫不是清净道场,我将和那通天教主,在三十三天外劈混沌,炼地水火风,立一天道清净天,为我宗门。你可管天庭之事。”
“老师说得甚是!”温蓝新点头道。她冰雪聪明,一点就透,自然明白。
“唤申公豹来见我!”周青吩咐道。
却说云霄,琼霄,碧霄三仙姑从紫薇宫出来,正要上玉阕金天,灵霄宝殿见周青,一路行来,只见天庭神将如云,天兵如蚁,十分雄厚,比之原来,更有气象,心中不禁欢喜。
原来天宫天兵本来就自不少,更有的牛魔王,无当圣母,黑风山三股妖兵势力,个个都是巨妖魔王,实力自然大增。
猛见一道人匆匆下朝玉阕金天上来,琼霄认得是申公豹,连忙唤道:“申道兄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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