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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爱上我》—作者:傲无常—【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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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30 20: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零九章 挑逗老婆

自己的老公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一无是处,或许在他作为掩饰的外表下,藏着一具不平凡的灵魂。不知怎么着,慕晚晴生出这种感觉是越来越频繁了。也许是女人的特有直觉,也许是自己不知不觉间对他有了好感,情人眼里出潘安。即便是一个再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在爱他的女人眼里,同样是最棒的男人。慕晚晴如是与自己的心,解释着。

很多时候,慕晚晴也是暗恨自己平时做事决断杀伐。但对于自己老公这一事上,却始终有种放不开手脚的感觉。从被半推半就的与他结婚开始,再到一件件令自己极其不满意的事件发生。在最后关头,自己却总是会在心中蔓延起一股不愿轻易舍弃的感觉。也许,在自己二十几年的生命中,那个素未谋面,却整天让她胡思乱想的未婚夫,已经不知不觉间,从一粒种子,最后在她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并且牢牢生下了根。与她的灵魂,甚至是命运盘根纠结的连在了一起,又岂是轻易能够完全斩断?

但出于对既定命运的抗拒与排斥,慕晚晴对于刘青的态度也是在潜意识中有着相当的排斥。即无法斩断,唯有接受,却又有着本能上的排斥。如此,致使慕晚晴对刘青的情感,复杂难明到了极致。

刘青那发自内心的呵护柔语,犹若清澈的暖流般,抚慰着慕晚晴错综复杂的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心头对他地那份了抵制与抗拒。在不知不觉间,又是被瓦解了几分。有道是夫妻本为一体,即便是慕晚晴和刘青之间从未发生过深层次的接触,但整日在一个屋檐下过着日子。也使得慕晚晴渐渐认知到了刘青的本质,她知道。刘青表面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好色无耻。但从他内心真正的本质来论,却是一个高傲到极致的男人。他能够放下架子,毫无保留地接受她们两个拟定下来的种种苛刻条款。并且以一个男人地身份承担起本来应该女人做的家务。岂不是代表着他,内心深处真的是很在乎她么?

俞曼珊同样也从刘青真挚的话中,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吃了蜜糖般,一路甜到了内心最深处。如果不是碍于慕晚晴在场。说不得已经轻轻偎依到了他怀中,彻底地接受他的呵护,疼爱了。

“哼,谁知道你说地是真是假?你这人呐,经常嘴上像是抹了蜜糖般。哄得人轻飘飘的,我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你这一套了。以为我们姐妹俩是那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么,开心不开心任由你哄?”俞曼珊强压下心头的暖意。娇媚的横了这个可恶家伙一眼:“说不得,只过了这一夜。明天一见到了你那些暗恋你,又漂亮性感地女同学们,就把我们姐妹给忘记了。”

“不错,你这人最会甜言蜜语哄人开心了。”慕晚晴也是心有戚戚焉,虽然心中选择了相信他的话。但嘴上却是不饶人道:“还有你刚才说的剩下不多,是什么意思?莫非是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值得你珍惜,呵护地人么?如果是那样,我们才不稀罕当你的什么宝呢!懒得再也你说了,我睡觉去了。”慕晚晴说罢,打着哈欠,款步去了她的房间。咔嚓声中,锁上了房门。

刘青见得自家老婆婀娜袅袅,暗赞了一声,美女就是美女。连打哈欠都那么养目。

慕晚晴走了,但俞曼珊却是没有离开,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刘青。美眸之中,雾气郁郁,似是隐藏着某种别样的意义。看得刘青心头是一振,嘿嘿笑着贴了过去,贼手轻轻揽在了她柔软的腰际,嬉皮笑脸道:“珊珊小乖乖,你这里地方小,只有两个房间。晚晴摆明了不会让我进去,你总不好意思让我睡洗手间吧?”

“洗手间倒是不会,不过。”俞曼珊娇躯一旋转,从刘青的怀抱中逃脱了出来,妙波横去:“这客厅里的沙发是床座两用的,那边柜子里有多余的铺盖,自己动手吧。小女子有些乏了,之所以留在这没走是因为临睡前想警告你两件事情。第一,如果你违反合约,半夜试图对我们姐妹做些偷鸡摸狗的丑事,到时候别怪我翻脸较真。第二,明天的同学会,我和晚晴都懒得去参加。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考虑,同意放你假到晚上十点。如果超过了那点,您就可以永远别回来了。此外,明天你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正如你自己所说,你也不是毛头小伙子了,我相信你自己会衡量把握。别干些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傻事。晚安,我的爱郎。”

俞曼珊对刘青挤了挤眼睛,隔着几步丢了个妖艳十足的飞吻,转而向房间走去。

“呃,喂喂。我一个人睡客厅多么凄凉啊?要不,我去你房间打个地铺吧。”刘青干笑着快步跟了上去,但是刚想一步踏进她房门的时候。却被俞曼珊一个冷冽的眼神止住,指了指地上的界限,又是做了个合约状:“刘青你尽管可以试试,我俞曼珊管不住你,但却可以管住自己。”

啪的一声,可怜的家伙被关在了门外。

刘青摸着鼻子,很是无奈的从柜子中取了铺盖。将沙发摊起,铺成了张小床后。百无聊赖的便是躺着便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叫什么《老婆爱上我》的一部肥皂剧,那主角可是和自己一般凄惨,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却要分成两个房间睡。

看着看着,那东西就像是催眠曲。很快就困意袭来,让他眼睛干涩而朦胧,昏昏欲睡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咔嚓声响起。刘青多年来养成的敏锐感觉让他陡然清醒了过来。感觉一集中,便是发现了慕晚晴那间屋子的门正在缓缓开启。

莫非自家老婆良心发现。觉得让自己一个人睡沙发有违人道?所以邀请自己进去大被同眠?一时间,心头被撩起了一阵燥热燥热地火儿。即便是慕晚晴如猫咪般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那细微的脚步声也是瞒不过集中了注意力的刘青。只是未免打草惊蛇,刘青决定暂时不动声色,佯装睡着。看看情况再说。

果然如刘青所料,慕晚晴轻步走到了沙发边上。轻轻俯下身子。几乎将她的脸,贴到了刘青地脸上。若有若无的熟悉体香味道,轻轻飘到了他鼻子之中,似一根丝线般,撩拨着他那颗炽热地心。心中雀跃,莫非自家老婆睡着睡着突然春心荡漾。按耐不住想偷偷来吻自己一下?

刘青正琢磨着应不应该趁她偷吻自己的时候,将她紧紧拥住时。那偻沁人心脾的幽香。却是忽而又离自己而去。所行进方向,竟是卫生间。

夜深人静的时候,万籁俱寂。哪怕是一根针落在地上,也是清晰可闻。更别说只有一门之隔,拒音效果并不咋地的卫生间。慕晚晴那一系列的行为。根本瞒不

高度集中地刘青。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接下地一连串水流撞击声。差点让刘青懵住晕厥了过去,一屁股翻身坐了起来。天哪。房子小果然尴尬麻烦事情也不少。以前自己和慕晚晴虽然同居了好几个月,但是因为房产高级,家里卫生间林林总总七八个。而且各自的房间内,也都有卫生间。各自干些什么事情,俱是十分的隐秘。

但是珊珊这套温馨的小房子,拢共才七八十平米。温馨是温馨了,人与人的距离也近了。但是那些私密地事情,却再也私密不起来了。人有时候很奇怪,越是想阻止自己去做的事情,越是难以控制。几乎是在一瞬间,刘青就判断出了自家老婆已经在房间里憋了好会儿,她也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估摸着是想等自己睡着了,才出来的。谁想折腾了半天,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佯睡。

过不得多会儿,她总算是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刚出卫生间。就傻眼站在了当场,晶莹地面色涨得绯红一片,捂着嘴,明亮的眼睛死死盯住已经坐起身来的刘青。

刘青也是很尴尬的看着她,两人之间,一时沉默,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慕晚晴很想立即跑进房间里再也不出来,但双腿软软的,好似被黏在了地上一般,挪不动半分。

“呃,我活了半辈子,没有见过神仙。”沉默了半晌之后,刘青终于率先用古怪的开场白打破了沉寂。就在慕晚晴有些诧异那些古怪时。刘青又盘腿坐在沙发床上,悠悠然点上了支烟,继续道:“所以,我也不相信有什么仙女啊女神之类。既然都是人类,有七情六欲,自然吃喝拉撒睡也不过是极其平常的事情。晚晴你大可不必害羞嘛,非要憋得半死才肯上厕所。”

“流,流氓。”慕晚晴是又窘又羞,自己这种事情给刘青发现了已经很丢人了。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说。天哪,倒底真的是全给他听了去。不然的话,怎么知道自己憋久了。慕晚晴心中急恼交加,很有一股冲到厨房里拿把菜刀捅死那无耻家伙一了百了的冲动。

刘青也是不得已才说出了这一番话,这往后大家要在这里住一个月呢。日长水久的,诸如此类的事情尴尬事情总不会少。要是不能坦然处之,直接把慕晚晴羞了回去,岂不是坏了珊珊的一番好心?见得慕晚晴想跑,一个窜身就挡了她去路,那贼笑嘻嘻的模样,好似某个不务正业的二世祖拦街调戏良家妇女般。

慕晚晴见去路被挡,羞恼交加粉拳直向他捶去,怕是惊动了俞曼珊更加尴尬。压低着声音羞骂着:“刘青,你混蛋,你去死了好。”

刘青任由她嫩拳砸在胸口上,前两秒还在笑嘻嘻的时候。但接下来却是脸色一变,变得死白,一手捧住了胸口,踉跄的倒退了两步。额头上虚汗直冒,眼神瞪得如铜铃大小,不敢置信的死死盯住慕晚晴。憋着一股气。如垂死般人将言语从肺部挤了出来:“晚,晚晴。你,你好狠的心。”

鉴于那家伙地演技实在太过真实了,倒底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家伙。扮演个垂死之人手到擒来。一时间,竟然将本就心慌神乱的慕晚晴糊弄迷糊了。心头一凉,玉颜一片苍白。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拳头,一时怎么也想不明白以自己的力量怎么会造成这种结果:“这,这是怎么回事?刘,刘青你,你怎么了?”忙不迭凑上前去,慌乱地抱住了他。

刘青边是偷偷深呼吸几下享受着撩人心扉的体香。边是扭了扭身子,让自己在慕晚晴那柔软温暖。又是弹性十足地娇躯中偎依的更加舒适些。但是凭着一身不俗的修为,硬是用硬气功将自己的脸色从白逼得血红,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的从额头上冒起,滑到了脸上,滴到了慕晚晴身上。强壮地身体。就这么舒舒服服的靠在慕晚晴怀抱里不住颤抖着。

语调虚弱而如撕裂般地沙哑低沉,强行扯出了一抹凄惨的笑容,但还安慰着她道:“晚。晚晴。不,不用管,管我。我没事。”那模样,倒有几分勇士即将牺牲般的悲壮气息。

“你,你都这样了,还,还没事?”慕晚晴虽然抱着刘青十分吃力,几个关键部位更是与刘青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但这种事情,又岂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尤其是见到刘青已经如此这般了,竟然还想着关心自己。差点把她急得哭了出来:“我,我先送你去医院。”

“别,我现在动弹不了,多动了恐怕会出问题。”刘青呼吸渐渐减弱,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你,你先扶我去沙发上。”

听得刘青的话,慕晚晴更是心里凉飕飕的乱了神。一时也惊没了主见,只是任由着刘青说咋办就咋办。小心翼翼地,先是将他扶到了沙发上。那主儿一百六七十的体重,几乎全给慕晚晴负担了去。再加上又急又乱,直把冰山大美人儿折腾的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伺候着‘虚弱’的他老人家靠躺在沙发上后,慕晚晴又是焦急交加的去解刘青的睡衣,想看看他倒底伤成了什么样子。再者,虽然急得有些乱七八糟了。但心头却还是隐约有些疑惑,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一拳把刘青伤成这样?莫非这家伙在演戏?慕晚晴越想越是可能。

“别,别动我。”刘青现在额头的汗,恐怕是真的了。要是给慕晚晴解开了衣服,自己又要费劲口舌解释一番,把七杀拳之类的帽子扣在她头上。估摸着以她的智慧,立马就能估测到刘青是在演戏。

刘青越是抗拒,慕晚晴心头疑虑更重。要不是刘青的脸色极其难看,以及那无缘无故冒出的汗水,慕晚晴甚至已经可以断定这家伙就是在演戏了。心下焦急时,动作不免开始有些粗鲁。可怜的刘青,盖因现在还扮演着个垂死的人,没办法奋力反抗。

拉拉扯扯间,睡衣的纽扣被扯开,露出了他的胸膛。

“啊!”慕晚晴眼中露出了惊恐莫名的慌张,不敢置信的捂着嘴,盯着他胸膛。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抑制不住的从顺着她脸颊滑落了下来。呢喃呼着他名字:“刘,刘青。”

刘青也是有些愕然和莫名,挠着头低头一瞧,也是把自己吓了一跳。本来应该没伤的胸膛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多出了一块狰狞的乌青淤血地儿。心头一寒,莫非自家老婆真的是个武林高手?炼成了什么七杀拳之类的杀招?趁着自己不注意时抽冷子给来上了那么一下?

那个念头却只是一闪而逝。刘青马上省悟了过来,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下嘀咕着暗骂,混蛋死雷子。竟敢抽冷子给自己来上这么一下?估摸着那家伙因为自己每次心情不好就找他打,心中早就憋屈很多年了。自己记得很清楚,胸口这一拳绝对是雷子那家。当时自己还很奇怪,他的拳力怎么退步了?原来这一下虽然伤不了自己根本,却至少在过后能让伤口乌肿起来,这种手法,刘青自然也是会的。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

呃,那笨蛋估摸着是想让自己这些天和女人上床的时候丢个人。却是没有想到帮了自己天大的忙。虽然位置和慕晚晴刚才捶地地方有些出入。但刚才情况混乱的。慕晚晴是绝对不可能还能想到她究竟捶在了什么地方?刘青还是首次,感谢起命运女神那娘们的恶趣味来。这伤口来的,简直就是是一场滔天大火中的及时雨啊。

绕是如此,也让他后背冒出了一身冷汗。自家老婆果然很聪明,不是好糊弄地女人。换作其他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这种逼真到了极致的演技下。哪里还会想到刘青是在搞欺诈活动啊?

不过如此也好。慕晚晴是再也不会怀疑自己是在演戏了。刘青索性少运功逼汗了,毕竟长时间顶着硬气功逼汗也是件吃力地事情。不过,传授自己硬气功的老爹,要是知道自己将他引以为傲的祖传硬气功干出这等勾当,天知道他会不会立即杀将过来,直接把这逆子干掉了事。

慕晚晴面容凄凉。眼神中充满着懊悔的神色。冰凉的手指,在边流泪下。边轻轻的抚摸着那块青肿血瘀处。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地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打出那拳的。事实上,虽然心中经常会闪出把可恶无耻地家伙干掉吧,这种暴力的念头。但刘青真的出了事,却让她心头难受到了极致。在这一刻。心下已经拿定了主意,如果刘青真的因为自己而死去。自己也是愿意一命抵他一命,到了地底去再续夫妻缘分。

“呵!晚。晚晴。这,这不关你的事情。”刘青似乎已经看出了慕晚晴地心思,当下,挤出了一抹难看而大义凛然的笑容。颤巍巍的探出了只手,抚摸着她柔软而乌黑地秀发,轻轻咳嗽着:“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刘青的这番话,却是让慕晚晴心头更加自责。自己把他害成这样,他不但不怪不怨自己。以这种伤势下,竟然还强作轻松的来安慰自己。一时间,慕晚晴心头竟然有种自己瞎了眼的感觉。刘青明明是个好丈夫,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排斥他。甚至在新婚之夜那天,用剪刀把他赶了出去。天哪,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

“刘青,你放心好了,如果你有事,我一定会下去陪你的。”慕晚晴边是流着眼泪,边是低声呢喃着,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的心神俱乱了。反而有种看透了一切的清澈感。轻轻俯下身子,温润而美丽的嘴唇轻轻映在了他那刚毅而淌着汗水的脸颊上,似痴似幻道:“我现在才知道,我并没有嫁错人。”

刘青身体到心脏齐齐一颤,那一吻,好似赤裸裸的吻在了他心脏的最深处一般。如圣洁的光芒,洗涤着他那颗昏昏暗暗的心脏。这种感觉,即便是当初和苏静娴偷尝初吻的时候,也没有过。慕晚晴那温软而坚定的呢喃声,更是冲击着他的心灵,瓦解着他意志。刘青很清楚的记得,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慕晚晴第一次主动的吻他。以刘青的阅历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慕晚晴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他这时候死了,慕晚晴绝对不会独活。后背上和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冒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苦笑,这把玩得有些大了。

如果立马向慕晚晴招认坦白是在演戏,说不得这被欺骗了纯真感情的慕晚晴,会毫不犹豫的跑进厨房拿把剪刀菜刀之类的出来和他拼命。如今这情况,可以说是骑虎难下了。一旦下来,立马会被愤怒的老虎吃掉。唯今之计,只有一直骑在上面,直接把凶狠的老虎驯服。

“晴儿,你别难过了。”刘青脸上的肌肉极其僵硬,轻轻婆娑着慕晚晴的乌黑喷香秀发。先是准备瓦解掉她一些情绪再说。

刘青的那种僵硬表情,看在慕晚晴眼里自然又是伤势发作的标志。眼神之中略过心疼和哀伤,贝齿咬着嘴唇,强行忍住了泪水低语摇头:“我没难过,刘青,真的。”果然如她自己所说,很快她的情绪便控制了起来,静静,却痴痴的看着刘青:“你没有骗我,你的心中,果然是把我当作宝了。呵护我,心疼我。刘青,我好后悔。”

就在刘青有些奇怪慕晚晴后悔什么的时候。她沾着泪水,苍白的脸庞上浮上了一层轻轻的红晕。又是有些羞涩。轻轻地低下了头,将脸颊贴到了他胸口处,轻轻蹭着他伤口,软语娇羞说着:“我,我后悔那天藏了把剪刀。”

晕。刘青这下是真的晕乎乎了。全身上下一片酥麻感觉传来。心脏好像是被悬在了半空中一般的难受。慕晚晴竟然在后悔没有和自己发生性关系?天哪,这种情况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哪怕是明天。后天都行啊?刘青又是开始暗骂起命运女神那娘们了。虽然现在身子火热火热的,想翻身将慕晚晴压在身下,解除她心中的后悔。不过,那种生龙活虎地动作,恐怕会让慕晚晴立马识破他的诡计。

不过,这世界上地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事实上有很多精彩的办法。都是在最紧要的关头给逼出来的。只是在几个呼吸间,刘青便已经想定了个狡猾的主意。只要哄得慕晚晴主动和自己发生关系。事情一旦过了,再被揭穿自己地演戏。哪怕是慕晚晴真的生自己地气,到时候大不了就是使出死缠烂打的招数。难不成,慕晚晴还真的会为了因为老公演戏哄她性爱而嫉恨一辈子么?再者说,女人的心思本来就古怪。有过性爱和没性爱对男人的感觉完全是两码事。既然得罪老婆已经无可避免,索性多捞些资本不是更好?

一系列地邪恶套路从刘青脑海中闪过。也没多少负罪感,毕竟对方是自己的老婆。不但受双方父母承认。就连国家也是承认他们是合法夫妻的。

“晚,晚晴。”刘青又是不得不使出了硬气功,将身体里地汗水逼出来。脸上苍白而痛苦,神情语气虚弱无力。尤其是眼神,一时间,充满了不甘,懊恼,甚至是庆幸。复杂难明。

“刘青,你别说话了。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慕晚晴忙不迭又是因为刘青咳嗽而轻轻抚慰着他胸膛,刚刚养出来的几分气定神闲,一时间全然消散。

“不,我要说。”刘青紧紧抓住了慕晚晴的胳膊,手臂颤抖着,声音颤抖着,就连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我怕,再过一会儿,就算是我想说。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慕晚晴面色一阵黯然神伤,虽然手臂被他抓的有些生疼,但心却更是疼惜。为什么,人类只有到了最后关头,才会真正明白自己。乖巧的柔声低语着:“刘青,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你小心点,别激动。”

“咳咳,晚晴。你应该很恨我吧?”刘青咳嗽着,苦笑着。见慕晚晴想说话,又是眼神阻止了她。神色之中充满了懊恼与苦涩:“你不用解释,我知道的。由于我的存在,影响了你的整个一生。从我们各自出生的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父辈们的固执和坚持让我们难以想象,不得不违背本心接受这种荒唐的安排。在我还没遇到你之前,就已经很霸道的出现在你的想象之中,不知不觉的左右着你的思想,你的行为。如果你不排斥我,不暗恨我,才叫奇怪呢。”

慕晚晴略微一阵沉默,但很快缓缓摇头低语道:“刘青,我承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的确存在着你说的那种感觉。你就好像是一个邪恶的魔鬼,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影响着我的生活。我的确很讨厌那种感觉,我很想和正常女孩子一样,自由恋爱,然后找一个喜欢的人嫁掉。但是父亲从小的教育呢叮咛,让我不敢越雷池一步。爸爸他为了一家人,已经付出的够多了。我不想再让他伤心。再说,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我也无法接受自己在有了未婚夫的情况下,再对其他男孩子产生好感或者交往。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减少和其他人的接触,尤其是和异性。我害怕,我害怕控制不住感情。再渐渐地,我也对自己的行为习以为常了,我每天都会在幻想自己的未婚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奇怪,我又像是渐渐爱上了心中的那个未知而模糊的人影,又似乎非常排斥与嫉恨那个人影。他给了我无数美好的希望与想像,却又在同时剥夺了我正常的人生。”

刘青愕然之极,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慕晚晴竟然还会有这种心路历程,要不是现在自己装作了垂死模样。就算是穷极了自己一生。也不会听到慕晚晴对自己吐露这种隐私到了极致的心声。像她那样为了种种原因,为了不对不起将来地丈夫,从而将自己封闭起来。久而久之,不产生心理疾病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是难怪,自己这老婆也不再是十五六岁不懂事情的小女孩年龄了。但她在男女之事上单纯到了极致。更是有将所有感情寄托在学习。或者是工作上的趋向。为人冷漠,性子孤傲。被人称之为冰山美人,或者铁娘子。终极原因,却是自己的影子一手造成地。也是难怪,她有着从不与除了父亲外任何男人握手的怪癣。

刘青地心在苦笑,先前自己一直在埋怨因为和慕晚晴的这个婚约,使自己的生命中承受了许多注定与改变。却没想到。慕晚晴付出的代价和痛苦,比自己更多。心头的邪念和肉欲。在这一刻刹那间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疼惜,恋爱。颤抖着手,摸着她纯洁地脸颊,轻轻抚慰着。

“但是现在,我却已经不怪你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想改变也是改变不了。”慕晚晴似乎很享受刘青这种充满爱怜地轻柔抚摸,脸颊上浮现着淡淡而轻柔的红晕,眼睛半闭着:“其实这个结果也不差。至少,我的丈夫并不像我有时候想像的那般可恨与邪恶。虽然他有着许许多多的恶癣与不足之处。至少,他还是疼我,怜我地。所以,我现在已经不再排斥与恨他了。刘青,你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前的我,对许多事情太过执着了。人的生命实在太过脆弱,那些原本以为无法放下地沉重包袱,在即将随风消逝的生命面前,显得是那般的幼稚。曾经那些纠缠到我现在的复杂情感,现在看来,很可笑不是么?”

晕,刘青实在没想到自己的这场演戏,竟然会让慕晚晴产生了顿悟和看空一切的感觉。这万一要是知晓了自己在演戏,别好端端的老婆,出家当了尼姑才好。对于这个漂亮美丽,单纯又可爱的妻子。刘青心头洋溢起了负罪感,张了张嘴,苦笑着准备说出自己是在演戏的事情。实在无法让她原谅,大不了死缠烂打好了。

谁料刘青刚张嘴时,慕晚晴那冰凉而滑腻的小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只见她眼眸中洋溢着一股春水汪汪的光泽,双颊犹若盛开的桃花般鲜艳。微微伏下身子,对着刘青耳畔若有若无喘息道:“刘青,既然我们都已经活不成了。我有些后悔,后悔我们之间还没过真正的夫妻关系。如果,如果你觉得现在可以,你,你就点点头。”

一番话说下来,娇艳欲滴的红润直蔓延到了她耳朵根处。换了任何一个环境,以慕晚晴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现在可以的话,点头?刘青很是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身体的最深处,一下子因为慕晚晴无意而魅惑十足的挑逗燥热了起来,如一团烈火般,熊熊燃烧着。尤其是她那副娇羞赧然,却又蕴含春光的动情模样,直让刘青难以把持。

不管了,死就死吧。就在慕晚晴含情脉脉,又期盼的看着他时。刘青终于下定了决心,艰难无比的点了点头。

刘青的这个动作,以及下半身的直接反应。让慕晚晴心头完全荡漾了开来,娇赧咛嘤一声似喘似吟后,身子骨软绵绵的整个伏在了刘青身上。直过得好半晌后,才咬着嘴唇,用比蚊子还低的声音在刘青耳畔低声道:“我,我不会。你,你教我。”

那模样,直把刘青勾得是色心大起。将鼻子凑到了她耳后,深深的呼吸了几口,享受着她身上令人神魂颠倒的幽然香气。更是极度享受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娇柔而喘息着躺在自己身上销魂的感觉。

既然决定做十五了,索性把初一也先给做了。刘青心头的邪恶念头不断闪过。拨动着嘴唇,让慕晚晴耳畔麻痒难忍,娇喘气息更重的说出了慕晚晴这辈子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咛。

慕晚晴在听到了那番光想象,就淫靡到了极致的言语,哪里还能控制理智?又是伏在刘青身上娇喘了好半晌后,才略恢复了些心脏乱跳,血液飞速流动的感觉。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情动到了极致的水润媚眼儿,眨巴眨巴的低声呢喃:“刘,刘青。真,真要这么做?”

刘青一脸‘虚弱’,很认真的对她点了点头。好似他现在就是个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把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了她。

慕晚晴的情欲终于战胜了理智,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事情她也豁了出去。轻颤不已的眼皮子一闭,颤巍巍的将整个如水蛇般的娇躯往下滑动,微凉的玉指,生疏而抖动着,在她愈发迷离的眼神和急促的呼吸中,扣住了刘青睡裤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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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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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零章 男人和女人间的惨烈战争

“刘,刘青。”慕晚晴那娇艳柔嫩的玉靥,红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了。张开紧紧闭合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着,轻轻敲着刘青,声音娇颤:“我,我怕。”心中却更是一片紊乱,刘青所提的那种要求,即便是自己平常稍微想象一下,都会羞得脸红耳赤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却要真真切切的去做……

刘青虽则已经欲火焚身,炽热难耐。但越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就越是需要谨慎细腻。否则要是引起慕晚晴警觉的话,功亏一篑不说,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往后日子就真的难过了。一脸惨白而虚弱,眼睛中闪现着一股表达着怜爱,疼惜的韵色。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叹息道:“晚晴,如果真怕的话,就算了吧。”

使出这招以退为进时,眼神和表情立马配合着表现出了些微失望,遗憾,甚至有那么点点不甘。

慕晚晴犹在挣扎着,嘴唇被牙齿紧紧咬着。显现出她内心正在做着剧烈斗争。媚眼儿瞟着刘青,有些心虚道:“刘青,如,如果我们不,不那个。你会不会很失望?”

“晴儿小傻瓜,当然不会了。”刘青一脸慈祥的就像狼外婆般,大手轻轻放在了慕晚晴滚烫的脸颊上,柔柔的抚摸着:“能娶你做老婆,已经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我又怎么会失望呢?乖乖,来我怀里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吧。”整张脸却是真的完全放松了下来,安详而宁静,仿佛已经真地得到了人生最大的满足。眼皮子有些耷拉了下来。仿佛疲惫的随时都会睡过去一样。

嘴上说的轻松,但心下却是直在打鼓。***,我已经尽力了。以后是吃干还是喝稀,全看这一招了。晚晴啊晚晴,您姑奶奶千万别在这种紧要关头掉链子啊?

“刘青……”

慕晚晴那对如秋水般地眸子感动而颤抖着。些微哽咽着呼唤着刘青的名字。水汪汪地感觉直在眸子中打滚,轻轻低声娇呼了一句:“刘青你才是大傻瓜。你为什么不坚持一下?只要你坚持,我,我……”

“坚持什么?”刘青嘴角挂着丝苦涩而自嘲的笑,缓缓摇了摇头,语调是那般的心灰意冷:“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晚晴。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的。”刘青说话实在颇有技巧。不摆明了说我都快要死的人了。却说我都已经这样了。让慕晚晴自己想象。等过了这事儿,还能打死不承认。

果然,慕晚晴心头一颤,一脸凄容:“刘青你误会我了,我。我已经说过。如,如果你,你那样。我是不会独活地。更不会……”

慕晚晴也似乎觉得自己的解释实在太过苍白无力。既然都愿意追着他死去了。却还不愿意做这种事情。也是难怪,刘青会对自己失望和怀疑。说着,银牙一咬。终于心下一横,紧紧拽着刘青睡裤,掌心中已经汗水莹莹地素手轻轻往下拽去。

终于……

刘青激动而紧张的想哭,刚才那半天的戏可是没有白演啊。当年在棍棒下艰难痛苦学的硬气功,也总算派上了最完美的用处。当然,这个时候却有必要对慕晚晴来些最后关头地指导。省得这不谙性事的小姑奶奶过于紧张,万一一激动牙齿狠狠咬下去了怎么办?下半辈子的幸福岂不是全完蛋了?

慕晚晴听着刘青那些羞人之极地指点话,羞涩万分,却又是被撩得更加心如鹿撞。暗忖这家伙,怎么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了,还想着什么技巧啊注意之类的。紧紧闭着的眼睛,可以轻易感受着那空气中淫靡而炽热的氛围。

但即便是她的性格再强,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再忤逆刘青了。算了算了。一切都听他的吧。慕晚晴完全放弃了抵抗,按照刘青的指示。檀口微微张起,香舌颤巍巍的钻出嘴唇。耳后香汗淋漓,轻轻而紧张的往下伏去。

即将迎来全新的一个幸福人生了。刘青已经很清晰的感受到慕晚晴鼻息中传递过来的热气,麻麻痒痒,挠得他直想长天爆吼一声,才能发泄。

……

“啊?”

一声意外的惊呼声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惊醒了意乱情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的一对小夫妻。刘青和慕晚晴,齐齐愕然向声音来源望去。让他们尴尬异常,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是。一身性感睡衣的俞曼珊正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而慌乱的站在她的房门口,小脸儿红扑扑的,一副想跑,却又跑不动的架势。

“姐姐,我,我……”慕晚晴从迷离中震醒,尴尬和羞涩让她无处可躲。骤然站起身来,手足无措的涨红着脸,几欲晕厥而去。

刘青则是吃惊过后也差点晕了过去,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自己的人生怎么会这么悲惨?这种紧要的关头,珊珊竟然冒了出来。更重要的是,经过了这茬,慕晚晴绝对不会再给自己好脸色看。再想遇到下一家店,就难上加难了。

“你,你们……”俞曼珊也很些想晕过去的感觉,本是朦朦胧胧的怎么也睡不着。回想起本来傍晚时分想用性感睡衣逗弄下刘青,最后却是把自己吓了一跳的事情。便决定再次出来挑逗他一下,让他看得着,吃不着。憋死那个可恶的家伙。谁想刚一出来,就见到那朦胧而暧昧的灯光下,遇到了这一幕。心神一乱之下,去是忍不住掩嘴娇呼了起来。更让俞曼珊怎么也无法想通的是,白天还和妹妹信誓旦旦的商量好了,这一个月内绝对不能让刘青碰到。谁想自己的妹妹当天就违反

,还,还是准备用那种最羞人的方法。

这种行为。怎么也不像是慕晚晴这种性格地女人干出的事情。但更让她想不通的是,刘青倒底给自己妹妹灌的什么迷魂汤,怎么可能将慕晚晴哄得好似心甘情愿准备为他吹箫?

“姐,我,我。”慕晚晴脸红耳赤。心神俱乱。但旋即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指着刘青道:“姐姐,你快来看看刘青吧。他,他快不行了。”

不行了?什么意思?俞曼珊芳心也是陡然一紧,慌乱的快步向刘青跑去,面色惨白惊呼:“怎么可能?他刚刚还好好地?”自己的妹妹可是控制一家大公司地总裁,自然有她的判断力。也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自己开玩笑。一时间。差点把俞曼珊急得哭了出来。

此时的刘青,早就知道事不可为。再演戏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刚才那种手段,可以糊弄一个人。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场面一乱,绝对不可能控制住。偷偷把裤子拎拽妥当,免得到时候某人触景生情。拿把菜刀来对关键部位泄愤。

“刘青,你怎么了?”俞曼珊飞扑一般的到了刘青身边,满脸俱是焦急神色。手足无措的在他身上翻来查去。见到了胸口那淤青,也是免不了捂嘴低呼。

“呃,大概还死不了。”刘青干笑了一声,施施然地坐了起来,在沙发边上摸索着翻出来烟,给自己点上。

“死不了?”一脸悲切的俞曼珊和慕晚晴齐齐一怔,纷纷抬起泪气氤氲眼睛,愣愣地向某人望去。此时的他,悠悠然的半靠在沙发上,美美的抽着烟。那神情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垂死之人应有的表情。

“晚晴,你,你不是说刘青不行了么?”俞曼珊一时之间,不明所以,直把疑惑地目光投给了慕晚晴。

慕晚晴更是秀目直勾勾的傻在了当场,待得俞曼珊质问的话一出,随后娇躯一颤。旋即回过了神来,以她地聪明,怎么可能到这种时候还想不明白。刘青那家伙是在演戏骗自己呢。自己怎么模模糊糊的奇怪呢,明明自己那软弱无力的拳头,怎么可能产生七伤拳般的威力?

“刘青,你,你……”一时之间,慕晚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刘青颤抖不已:“你怎么能这样骗我?”

刘青旋即摆出了一脸迷茫,委屈,愕然,惊诧的神色。摸着脑袋不明所以,奇怪道:“晚晴,你一时激动成这样做啥?还有,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你混蛋,流氓,无耻。你,你竟然骗我说你快要不行了,诳,诳我做,做那种事情。”慕晚晴一脸悲愤欲绝,跺脚连连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慕晚晴的话虽然断断续续,但俞曼珊也是一听就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估摸着自己那个活宝爱郎,对慕晚晴说什么他快要死了,比较懊恼没有和慕晚晴上过床。哄来骗去,却是把慕晚晴真的糊弄的相信了,要不是自己恰好出来,可真是要上了他当了。本来自己还在为不小心打搅了他们的好事心存愧疚,然这时候,却只有庆幸。忍不住也是同仇敌忾的顿足喝骂道:“刘青,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怎么能对晚晴做出这种事情来?请你向她道歉。”

“喂喂,我怎么了我?”刘青一脸哭笑不得,装模作样道:“我啥时候说过我快要不行了?”

“你,你竟然还抵赖。”慕晚晴气得直想把这无耻的家伙干掉。冲上前去,拿起沙发靠垫,又急又羞:“你明明……”

“我明明一直在说,晚晴,别管我,我没事。”刘青一脸无辜,苦笑着:“好像是你主动提出了,呃,那个吧。”

“啊?”慕晚晴被刘青这么一说,倒也是想了起来。刘青从头到尾没有说他不行了,快要死了之类的话。只是他那可恶的表情和演技,直让自己生出了那股错觉。不知不觉就被他诱导的往那方面想了。此时此刻,明明心里很清楚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但却也是有口难辩……更是面对着俞曼珊那错愕的和惊讶,找不到地洞来钻。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和冤屈,用靠垫对刘青脑袋上发泄了去:“刘青,你。我和你拼了。”

“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刘青嘴角抽搐着,一边躲着老婆的追打,一边心头直笑。但表面上,却是抱头鼠窜愤愤然:“晚晴。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是吧?主动的也是你,打人地也是你。你倒底想怎么样?珊珊,你傻站着干什么?评评理成不?晚晴挑逗泄欲不成,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啦。”

俞曼珊也着实是傻眼了,想不到事情发展,竟然还峰回路转。跌宕起伏了。就在刚刚,自己还以为受害者是晚晴。谁想。一眨眼角色倒置。好像是刘青受了委屈,听他们两个的意思。好像还是晚晴主动去挑逗的刘青,直惹得她一头雾水,看了看刘青,又是看了看慕晚晴。不明所以。

“姐姐,你不要听这无赖的胡说八道,都是他。他欺负我。”慕晚晴被刘青倒载了一桩,羞愤的差点晕厥过去,拼命拿枕头对他追着猛砸:“刘青你混蛋,明明是你欺负了我还要冤枉我。姐姐,你帮我堵住他,我,我和他拼了。”

基于刘青和慕晚晴平常地人品表现,俞曼珊自然情愿选择相信慕晚晴,见她那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遂趁着刘青向自己这方窜来的时候,张臂将他挡住。

刘青一脸错愕,漠然,失望,停住了脚步,怔怔而失神地望着俞曼珊。像是受到了最大的打击一般,直傻傻的站在了那里。随后追来的慕晚晴,则是趁机悲愤的

朝他后背敲去:“刘青,我打死你这超级混蛋。”

俞曼珊没料到刘青会有这种表现,一时僵在了当场,很明显的,他从刘青地眼里看到了痛苦。

刘青任由慕晚晴用枕头靠垫如雨点般的砸他,依旧是怔怔而痴痴地望着俞曼珊,满脸似是不敢相信,似是不敢相信俞曼珊会用双臂挡住他的逃路。

俞曼珊顿时一阵手脚慌乱,心中隐隐作痛,好似是做了全世界最愚笨的一件事情。面色仓惶,直惊呼道:“晚晴,不要再打了。”

慕晚晴正打的痛快呢,却听得自家姐姐那凄惨的叫声,一时间便停了下来。又见她面色凄惶,似是很对不起刘青地样子。两人怔怔的面对。慕晚晴就知道自己姐姐也上了刘青的当,忙焦急惊呼:“姐姐,你别相信这可恶地家伙,他最会骗人了,别上了他的当。”看着刘青的背影,心中憋屈更甚。

俞曼珊心头一惊,莫非这家伙真的装的?但又不敢确定。

“珊珊。”刘青呵呵笑了起来,笑得是那般凄惶,苦涩:“我以为,我这辈子,最值得信任的是你。你知道么?刚才那一刹那,我心都碎了。”

“刘青!”俞曼珊心头一阵疼痛与酸楚,一脸心疼的看着这个让自己爱到骨髓里的男人。很想告诉他,自己真的可以为他做任何牺牲。只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明明自己刚才,还挡住了他的去路。此事虽小,却意义重大。也是难怪,刘青会那般的心碎。

“姐姐,你千万别上了他的当,这家伙最坏了。”慕晚晴气得小嘴儿都嘟了起来,一想到他刚才把自己骗得是神魂颠倒,没羞没臊,主动脱掉他裤子送上门去。就羞得是无地自容。如果给她一颗原子弹的话,会立马抱着刘青一起引爆,好一了百了。如今见得自家姐姐也上了他的蛊惑,不由急得直顿足:“姐姐,他是看我们联合起来不爽,想借机分化我们。你千万不能上他的当。”慕晚晴自然也清楚,以她们姐妹两个,随便拎出个来都不是这无耻家伙的对手。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把他压得死死,今天就是最好的证明。要真的给他分而破之,这往后的日子还能过下去么?

俞曼珊刚刚还坚定心,一下子又松动了起来。如慕晚晴所说,一旦被分而破之,日后姐妹两个岂不是吃亏的要死?

“算了,算了。珊珊,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的。”老奸巨猾的刘青,哪里看不出俞曼珊的变化,当下又是心灰意冷的苦笑。用怜惜疼爱的眼神看着她,探出一手,柔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沙哑而颤抖,眼神深邃而幽远。低低呢喃道:“谁叫我的心,已经被你彻底俘虏了。即便你辱我,伤我,杀我。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刘青~!”一颗芳心。几乎要从胸口中飘出。反手缓缓按住了刘青地手,眼神痴痴的看着他。喃喃细语:“我的心,也早就给你彻底俘虏了。即便你辱我,伤我,杀我。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慕晚晴脚步有些踉跄,随着一身鸡皮疙瘩冒起时。心中很是悲哀的想到,这家伙实在太坏了。才几句话。就把姐姐分化了过去。不过,她也不怨俞曼珊。要怪只怪刘青那家伙,自己刚才还不是给他一通迷魂汤给灌得神魂颠倒,不辨东南西北?

“姐姐,你竟然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我?”一时悲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索性把这祸害人间的家伙咬死算了。一想到这个,慕晚晴就银牙直痒痒。掰住刘青地肩头啊呜一口就咬了上去。

刘青还在和俞曼珊半真半假的玩深情款款游戏呢。没料到身后地慕晚晴来真的,当即疼得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以前被咬。虽然她们动作也快,但自己事先都有了心理准备,不会真出问题。但是这次是真的被慕晚晴突袭成功,强烈的刺痛之下,身体本能的以为遭遇到了危险。硬气功本能的发动了起来,但心念一闪,以他地硬气功反弹,岂不是要弄伤慕晚晴?连考虑也来不及考虑。忙心头狂乱的运气想将深入到了骨头里地硬气功强压下来。只是在短短的那一刹那,本来勃发的外劲被刘青强行内敛,瞬间向内腑反向爆去,虽然刘青的五脏六腑比常人更加坚韧,但哪里受得了这种力量的猛烈冲击?

当即健康地面色一抹红色略过,旋儿惨白的就像是一张锡箔纸。五脏内腑的鲜血向外涌来,却又是被刘青强行一口气压住。否则地话,绝对会喷俞曼珊一身。如此一来,定会把她们吓得不轻,急得不行。

刘青会演戏逗她们,会借机调戏她们,更会装模作样的欺负她们。大不了事后嘻嘻哈哈把问题糊弄过去,将她们的情绪逆转回来,至多惹来一顿娇嗔捶打而已。但真正自己一旦有事,却是绝对不愿让她们知晓和担忧。这一腔血要是真的喷了出来,那可真的会让她们心急如焚,心疼的要命。而且还是不可逆转的情绪。就算是演戏,也没有人会相信喷出一腔血来演戏。

慕晚晴的牙齿依旧是死死咬住刘青的肩膀,而刘青却像是个木头人一般,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嘿嘿,晚晴,珊珊。我承认我是在演戏,逗你们玩儿呢。”没过得会儿,刘青突然一脸轻松了起来,直是满面坏笑:“怎么样,我的演技还算可以吧?要去拍电影的话,说不得就能拿个奥斯卡最佳演技奖回来。

俞曼珊本来还想阻止慕晚晴的胡来。但没见得刘青惊叫,也见他没反应,正心头奇怪着呢。却是听得刘青自己承认了是在演戏骗她们玩呢

是气得又羞又怒,暗恼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上了这当。倒是也恨不得扑上去与慕晚晴一道咬死他了事。她也发现了刘青面色和行为的异常,却又是归功于刘青的演戏了。

“姐姐,你这下应该相信我了吧?”慕晚晴在刘青的肩膀上留下两行深深的牙印后,才似是宣泄了些冤屈恼怒。又听得刘青总算承认了是他在骗人。这才松开了他,嘟着嘴,有些幽怨的对俞曼珊瞄着:“姐姐,刘青他,他欺负我。你要帮我!”

“嘿,珊珊。我不过是在和晚晴调调情呢,看她一天到晚绷着脸,多累啊?”刘青拿起夹在手指间的半截烟,放在了嘴唇上若无其事的吸了一口气,很是轻松的说道:“啧啧,你刚才没看见。晚晴的表现,可是很风骚,够劲。”然而她们却都没有发现,刘青那对本来沉稳的手,却是在不断而轻微的抽搐着。胸口之处,更是紊乱的涌动。

“刘青你……”慕晚晴又羞又气,无地自容。牙齿不免又痒了起来。

“刘青,你果然可恶。”俞曼珊顿了下足,犹豫了会儿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管你们小夫妻的破事了,我去睡觉。”说罢,直接愤愤然回了房。砰然关上房门。

见得走了一个后。刘青心头才略轻松了些。嘴角吊儿郎当的挂着支烟,随后又扭头对气鼓鼓而义愤填膺的慕晚晴轻佻调戏道:“乖乖小晴儿,莫非你还想在这里继续我们刚才地游戏么?呀,我猜你肯定喜欢上了那游戏,来。帮你老公把裤子脱掉。”

听着刘青这不要脸到了极点的言语,就算是慕晚晴还想留在这里找刘青算账。也是厚不起这脸皮了。又恼又羞的恶狠狠瞪了他一下后,这才红着脸拖着软绵绵的长腿奔回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后,心如鹿撞的后背靠在了门上,急促地呼吸一时间稳定不下来。嘴里还在余恼未休的骂着刘青混蛋。但脑海中,却是不可抑止地回想起了刚才和刘青之间,那旖旎而淫靡到了极致的场景。自己虽然是被刘青的迷魂汤灌迷糊了。但内心的深处,又何尝不是真的砰然心动。渴望与他真的激情销魂一番。再者,虽然自己是在那种特定环境,说出了那番话。但那何尝又不是自己真正地,内心所想的一番话?

可恶地刘青,竟然把自己内心的秘密全部骗了去?真是太可恶了。尤其是一想到刘青那给自己惊鸿一瞥到了淫靡家伙。直让慕晚晴将自己埋在了柔软床上的被窝中。原本微凉的娇躯此时一片滚烫。

……

刘青步伐沉稳的走进了卫生间中,睡衣已经湿透,紧紧贴在了后背上。身上。汗水将头发全部打湿,从额头上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那叼在嘴角的半截烟,更是已经被汗水浇灭。嘴唇发白而面如金纸。

颤巍巍的趴在淋浴房门上,对准期内,哇地一口喷了出来。积郁在胸腔中好一会儿的淤血,终于脱口而出,如泄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直将洁白的淋浴房内,污染的狰狞血腥一片。若是刚才不加压制,直接喷出的话,刘青还能好受些,伤势也不会太重。只是刚才不愿两个女人知道,强压下了淤血。一时间,五脏六腑受损更重。

妈的,这次的乌龙事件搞大发了。刘青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浴室门槛上,摸着烟给自己又点上了一支,脸上苦笑不迭。刘青的硬气功已经炼成了本能,一旦遭遇或感受到危险,会自动勃发。但会出现如此这般乌龙几率实在低到不可忽略。要怪只怪自己演戏实在太投入了,将所有精气神都放在了俞曼珊身上。没想到竟然被慕晚晴突袭成功。

要是换作平常,慕晚晴即便是动作再快几倍,刘青也会提前发觉,并且在潜意识中将这种行为归类于无害行为,本能上也不会发动硬气功。刘青也不是第一次被咬了,要是次次这样还过个屁日子啊?如此突如其来的牙齿刺入肉中的感觉,直让没有先知先觉的刘青本能上以为遭遇到了危险,才造成了这种乌龙事件。严格算起来,这种巧合的事情,即便是再过上一百年,都不一定会再出现一次。

估摸着是欺负了老婆后的报应吧,刘青也只有把这种事情归到了报应这种虚幻问题上了。不过这次内伤看着可怕,但对于刘青这种不知道多少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家伙来讲,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他的五脏六腑,也不像常人那般脆弱不堪。瞧他还能吸烟,就知道绝对死不了,将会继续祸害遗千年。

面色苍白,有些踉跄的站起身来。拿了淋浴水龙头,哗啦啦的对准了里面冲洗起来。

“啊!”俞曼珊的惊呼声又从门口微微响了起来。刘青微微一惊,叼着烟回头望向惊恐万分的俞曼珊。

俞曼珊飞快的将门关上,脚步有些浮虚的向刘青走来,面色惨白惨白,眼神之中一片凄容。探出手来,轻轻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又是望了一眼鲜血淋漓的浴室内。泣然而泪下:“刘青,你倒底怎么了?”

“就知道你会哭的。”刘青苦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膀,一脸轻松的冲洗着浴缸。腾出只手,用拇指轻轻擦着她眼角的泪水,呵呵笑道:“最近气血太旺,所以吐一口出来减减压。果然,轻松了许多。”

“刘青,亏你还笑得出来?”俞曼珊泪水不断淌下,满目心疼之色:“要不是我凑巧撞见了。你是不是准备把我们都瞒了过去?刘青,你,你这倒底是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好了好了,一点点小事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刘青呵呵笑着

放心好了,没听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会轻易死去?不过。你可别告诉晚晴,免得她啥也不懂,就跟着瞎担心。”

“刘青,我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一直在瞒着我们。”刘青愈是轻松,俞曼珊心中就愈发疼痛。怎么也止不住眼泪:“我是笨,我是不懂。但是我却知道好端端的人不会吐血。刘青。许多事情,要是一直一个人憋着。会生病的。还有你身上那么多的伤疤,究竟是怎么来地?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但这不代表我心里不会去想,不会去猜。”

刘青也是情知若今儿个不说清楚,以俞曼珊的脾气秉性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至少。在她心里却是永远不会放下这个疙瘩。便微皱的眉头,组织了下语言,轻松的呵呵笑着:“珊珊你听着可别发笑。我家里呢,有一门祖上传下来地硬气功。”

“硬气功?武功?”俞曼珊虽然学生时代也爱看些什么武侠小说之类,对于武功这类东西并不陌生。待得渐渐大了,才明白那些什么绝世神功之类都是小说家编出来糊弄人赚稿费的。但此时此刻,却是听得自己心爱地男人,竟然会传说中的武功?不觉有些错愕与目瞪口呆。

“呃,和你想象中的武功差别很大的。那些什么九阳九阴之类的东西,呃,至少我是没有见过。”刘青笑着解释着:“至于硬气功,搏击术之类东西,一些特殊部队里的成员都会学一点。而我地硬气功之类,不是从部队中学来,而是老爹从小就教我的。算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简而言之,刚才我出了个乌龙事件……”说着,刘青将刚才发生地事情,大体与她解释了一遍,随后才又轻轻摸着她秀发,笑着:“过几天就会好了,所以你也用不着担心我。至于晚晴,我怕她内疚,你也别告诉她了。”

听到这里,俞曼珊才总算是止住了眼泪,放下了一直揪着的心。不过,却是对刘青的‘武功’有了强烈的兴趣。先是帮刘青把淤血冲掉,又是如贤惠的小妻子般,帮他脸上也擦得干干净净。这才挽着他胳膊,兴致勃勃地问东问西起来:“你刚才出的意外,是不是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因为强行收回内力,遭到内力反噬?最后走火入魔?”

呃,刘青倒是很想告诉她内劲和小说中地内力根本不是一回事情。还有,什么叫走火入魔?但想想,也实在和她解释不清楚,无奈只好苦笑:“大概,算是吧?”

“太厉害了!”俞曼珊一早就觉得刘青与众不同,现在总算有了真正证据了。不免有些轻飘飘的,暗自佩服自己的眼力。像他们这年龄的人,小时候鲜有不爱看武侠小说或者武侠连续剧的。一想到自家男人竟然是个武林高手,俞曼珊在不可思议后,不免就开始很兴奋。

呃,乌龙事件也叫厉害?刘青默然。不过心里却是有些小得意,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崇拜,还是件蛮有意思的事情?

把刘青拽到了沙发上后,俞曼珊开始很开心的吱吱喳喳问个不停:“刘青,那你的武功倒底有多厉害?算不算是江湖第一……”

什么叫江湖第一?刘青愕然,这奶不过,为了满足某女人的好奇心,免得她明天对慕晚晴胡说,只好绞尽脑汁道:“大概还是有些厉害的,至少,在我认知范围内,单挑能打的过我的人,呃,反正暂时没见过。当然,或许有些高手不出世也不定。”

“这么厉害?”俞曼珊先前还以为刘青不过是个普通的武林高手,龙套角色。盖因但凡绝世武功,都有个好听且威风的名头。刘青这个什么硬气功,实在太普通了。就连军队里都有得教。但听刘青这么一说,不由得暗自咋舌了起来:“比邋遢道士和扫地僧还厉害?”

“……”刘青一阵头晕:“那是小说!”

“那你能不能一拳打断一棵树?”俞曼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柔舌后,又如小女孩般兴奋的问道:“最好是一拳打在树上,那树隔天掉片叶子,过段时间才会死掉。”

“没那本事……”

“那你会不会轻功?就像那种一窜十几层楼高的?”俞曼珊满脸希冀的问道。

“呃。听着,珊珊,我是个人类……”

“那你会不会变身?一拳轰掉一栋大楼?”

“我叫刘青,不叫奥特曼。”

“那你能不能挡住子弹?”俞曼珊在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把话收了回来,自我否定道:“看你也是不能,不然你身上哪里来那么多伤疤?”

……

“俞曼珊……”刘青眼中开始在喷火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的内力能不能通过某种方法传递给别人的?”俞曼珊开始在打哈欠了,先前的兴奋劲头越来越淡。

“我没内力的,我只会……”

“切,真没劲头。你又不会飞,又不会变身,还没有内力?果然就是个武侠小说里的三流跑龙套的主。”俞曼珊没好气的妩媚翻着白眼,捂着嘴娇笑:“这东西练来做什么?就算是去练采阴补阳的邪门功夫,至少还能提高些做爱能力不是?在床上连我都打不过,还说什么没找到对手呢,真是……”

咚。刘青直接眼球翻白,一头栽在沙发上了。

……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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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一章 野花勿近牌啫喱水

出门在外,老婆们有交代,外面的野花不能采。

金秋十月间,阳光和煦,以夕阳状态照射在人身上,干净而凉爽。嘈杂的公交车中,某个男人胳肢窝里夹着傻模傻样的皮包。身上挂着一套皱巴巴,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灰色西服。这套用料廉价,裁剪拙劣,几处明显地儿沾着油渍与灰尘的杰作。可是俞曼珊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将一套不足百元的地摊货费尽心思艰难的折腾成这模样。皮鞋倒是擦得很亮,只是难看的皱褶布满了鞋面,鞋间处更是张开了两道醒目的口子。明显不合身的西裤,一长一短的裤管吊到了袜跟处,那颜色很是凄惨的酱紫色尼龙袜有些触目惊心。花里胡俏的衬衣不是不能穿,只是在配上了一条白色领带和老土的黑框眼镜后,显得是那般不伦不类。脸色发黄,劣质啫水让他的头发贼光铮亮的同时,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再配合着漫不经心散的瞳孔,看上去有些傻愣愣的。构成了一个再没品味的女人也不会对他感兴趣的崭新形象。

整套行头加起来价值不足两百块,也难为那两个女人淘了半天。再加上半天的精心设计与化妆,总算可以让她们很放心的将这向来不吃素食的主送去参加同学聚会。也亏得刘青拼死抵抗,她们才在最后关头勉为其难的让刘青把那块价值人民币八元,奥特曼图像的卡通表给摘了下来。

也别小看这区区两百块。按照那两个小心眼女人所计算,以她们两人上班的产出,旷工一天造成地损失打进成本。够得上几套范思哲阿曼尼之类了。有此可见,刘青不是穿着劣质西装出门,而是在身上挂了一辆宝马赴约。至于别人能不能认出这是‘宝马’,这个,难度恐怕不低。当然。为了某人有路费来去,两个女人通过网络。电话查询了好半天,终于给他确定了来回路线。并且很严谨计算出十二个钢镚的精确路费,再三数过后,才郑重其事的塞进了他那个散发着异味的人造革皮包中。瞧那模样,好似塞的不是十二块,而是十二亿。当然。为了某人面子问题,俞曼珊还是很温柔。很贴心地将一些废纸裁剪成人民币大小,将他的包包整得看起来有些儿鼓胀。

下班点儿,道路上格外拥塞。刘青从俞曼珊那温馨小窝里出发,直在路上倒了一班地铁,两班公交。花了一个半钟头。才在那辆拥挤地公交车中硬挤下了车,到达了同学聚会的地点,某个新开。装饰颇为豪华的五星酒店门口。当然,付出的代价是出了一身臭汗,与啫水粒子形成了绝妙的滋味儿。

慢悠悠的东瞟西瞄了一番后,刘青才夹着包包,很颓废地向那酒店大门走去。很快,保安两道凌厉而怀疑的眼神向他射去。估摸是在琢磨着,应不应该让这家伙进去。换作早些年,定是不让进地。但是随着人越来越有钱了,某些吃饱了撑着无所事事的有钱人就爱干些稀奇古怪的勾当,例如先让你狗眼看人低一番,然后再露出本来面目,以王霸之气震撼您一把。以涌来展现他们独特的品味。一时之间,保安倒也拿捏不定主意。只是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楚蕾蕾脾气并不见多好,只是当年很天真地以为某个阳光帅哥喜欢文静柔弱的女孩子,遂违本性一装乖巧可爱三年有余。那段朦朦胧胧,默默而来,默默而终的暗恋。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会把她珍藏在内心地最深处,直到老死也不一定会忘记。

一身火红色旗袍,容光艳丽,妩媚而成熟。几乎也是用了一天的时间打扮,将自己整得就像只皮薄汁甜的水蜜桃,谁见了都会想入非非。然而这只水蜜桃,此时却是跺着脚在低声嗔骂,这个死刘青,分明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出门。竟然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抵达酒店。由于某人的号召力极强,以至于本天南海北的同学们,竟然来了七七八八。当然,在华海市这个经济中心发展的八九人,则是全然到场。就等刘青一个了。

楚蕾蕾站在酒店门口,边是嘟囓的骂着刘青,边是有些厌恶的皱了皱鼻子。旁边那个打扮邋遢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可真是难闻。不止如此,那男人竟然还很猥琐的朝自己贴来,似是想和她搭腔。直把她气得是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总算将那男人瞪的是摸着鼻子退了几步。

边是拿着手机拨通了某个让她念叨不已的家伙。让楚蕾蕾有些儿惊喜的是,刚才小半天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的语音,竟然被嘟嘟的长音取代。总算拨通了那个被楚蕾蕾咒骂半天的信号极差的破手机。但好心情却是没有维持多久,那个隔着两三米都能嗅到他难闻啫水味道的男人手机也响了起来,一阵刺耳的嘈杂音乐响起。

好半天后,对面的刘青总算是接通了电话。楚蕾蕾又喜又恼的娇嗔:“死刘青,你总算肯接我手机了。该来的人不该来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你这死人,到哪里了?真是慢吞吞的。”

“到你身后了。”刘青的慵懒的声音响起。

啥?信号和通话质量极差,直让楚蕾蕾差点没听明白。但却是在电话外头,同时听到了那句话。愕然回头,却是目瞪口呆的看见刚才遭自己白眼的邋遢男人,正拿着个不知道啥年代产的破手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直花了七八秒钟的时间,楚蕾蕾才总算辨认出了这个邋遢男人。就是令她暗恋多年,并一直念念不忘到现在。眼珠子定洋洋的,差点晕厥过去,又是好笑又是去拧他耳朵:“你这死人,怎么打扮成这副鬼样子?”凑得近去。敏感地鼻子又是连皱,顿足道:“刘青,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野花勿近牌啫水。”刘青呵呵笑着,将那只被俞曼珊用他新款手机换来的古董货手机慢悠悠的放进包包里。很是不易觉察的往后倒了倒身子,躲开了楚蕾蕾那凶悍地小手:“喂喂。注意点形象啊?我可不是周磊。”

“野花勿近?”楚蕾蕾直是晕乎乎的,但脑海里却马上浮现出了昨天见到地那两朵绝色美人儿。女人特有的敏锐。让她早已经发觉她们和刘青的关系绝对不仅仅是同事关系。一瞬间,楚蕾蕾就明白了刘青怎么会做这种打扮,恐怕应该是昨晚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搞的鬼。

“真是有创意的杰作啊!”楚蕾蕾饶有兴致地顺着刘青转了几个圈,用很是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他这身打扮,啧啧称奇,惊叹不已道:“我怎么就会没有想到呢?回头我把周磊也折腾成这个样子去。这样别说是野花野草了。就连女鬼都要绕道走了。”很自然而然地,楚蕾蕾对把刘青折腾成这形象的女人。有了心有戚戚焉的同类感觉。

呃,女人的心思果然都很诡异。刘青托了下难受的黑框眼镜,嘴角抽搐着。

“不过呢,有些野花是防不住地。”楚蕾蕾见得刘青那付难堪的形象,很是霸道的挽住了他胳膊。红着脸挺着胸膛妩媚地娇笑着:“今儿个,我就要当一次狐狸精,你这野花我当定了。”

被楚蕾蕾半强迫的往里面走时。刘青有些哭笑不得:“喂喂,老同学,有点品味好不好?大街上随便找个都比我强吧?你看看周围那些眼神儿,姑奶奶您也不嫌丢人?”

楚蕾蕾四出一望,果然那些门童啊,保安啊,进进出出的客人啊,都很惊奇的看着他们。一个艳光四射,粉嫩的就像只成熟的水蜜桃般的女人,竟然亲亲热热强挽着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更让人惊叹莫名的是,貌似那个男人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很是欠揍的模样。

楚蕾蕾本能一尴尬,但那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反而将酥胸挺得更高,故意很是妩媚的对刘青勾着水汪汪的媚眼儿,妖娆嗲滴滴道:“他们呐,那是没有眼光。看人只知道看表面。像你刘青这种人,放哪里不是一号人物啊?在我心中啊,你就像是一颗明珠,再掩饰也藏不住你的光芒。”

刘青被着露骨的马屁拍的是冷得一阵颤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说楚蕾蕾,你在社会上瞎白混了这么些年了。连拍马屁应该含而不露都不懂,就不能含蓄矜持些?”

“含蓄,含蓄你个头。”楚蕾蕾倒是很想给他那散发着恶心味道,油光贼亮的脑袋上来那么下子。娇哼不止:“姑奶奶我又不是没矜持过,可结果是某个人三年正眼都没瞧我几次。后来打击的我明白了,做人嘛,还是做自己的本色好。”

刘青跟着她一道跨入了电梯,点上了一支烟,轻笑不迭:“我不喜欢吃黄豆芽。”

“黄,黄豆,黄豆芽?!”楚蕾蕾在错愕过后,开始很激动了起来。马上开始表示这同学会也甭开了,想拽着他立即找个房间让他看看什么叫黄豆芽的愤怒?

也亏得电梯在二楼停了下来,又进来几个陌生人。这才让楚蕾蕾强行把激动神色压了下去。但目光闪烁,很是为刘青的那句黄豆芽而恼羞成怒。

电梯一路到了顶楼餐厅层。到了这里,刘青才轻笑着要让楚蕾蕾把他放开。

“怎么?怕卓大班长吃醋啊?”楚蕾蕾哪里肯放。

“就我这样,大班长见了我不跑已经是奇迹了。”刘青苦笑着打量了下自己:“我是怕给你带来负面影响,回头谣言传到周磊耳朵里去,他还不把我生吞了?”

“他敢?”楚蕾蕾一瞪杏眼,直又半拽半脱的把刘青往她们事先准备好的大包厢走去。到了门口后,才肯将他松开。转头很是神秘的对他笑了下:“待会儿,你可别吓一跳。”

说罢,先是推门而入,立即很是兴奋的叫了一声:“刘青来了。”

刘青也是跟着进入,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愕然。只见不知道谁很夸张的弄来聚光灯,嗖地照在了他身上,冷焰火璀璨暴起。啪啪声中,手持碎纸礼炮被拉动,一大片五颜六色的纸屑从天而降飘下。

鼓掌声才响了一半。却是渐渐稀落了起来。刘青今天地形象本来就很惨淡,但在冷白聚光灯下。却是显得更加凄惨。纸屑飘到了他头上,与黏糊糊的头发粘在了一起,形成了令人发寒的夸张视觉效果。大部分人,俱是张大了嘴巴,盯着刚刚进来的这位学校曾经的风云人物。要知道那主不止是男同学们地偶像,更是让许多女生至今牵挂惦记着。

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了起来。偶像形象破灭的感觉,说起来也是复杂之极。或许是失望。或许是庆幸,也许是幸灾乐祸。如今刘青地形象,哪有当年那英姿勃发的半点风采?活脱脱的就是一推销劣质滞销产品的主。

看着众同学的表情各异,楚蕾蕾在刘青身边很不满意的低声嘟囓了一句:“真是好多人狗眼看人低啊。”

“切,你刚才在楼下不也是……”刘青轻笑了一声。

“喂喂。当时不我不是没认出你来么?”楚蕾蕾脸一红,很尴尬地回头俏瞪了他

“你平常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怎么让你女朋友这么不

呃……刘青无奈的摸着鼻子苦笑了起来,反正自己地人品。在自家老婆和俞曼珊眼里,已经无限趋近于零了。好似自己就是头种猪,逮谁弄谁般。

愣神过后,却还是有许多人凑了上来,笑着与刘青嘘寒问暖的寒暄着。不过那表情笑容之间,也的确假了些。一别十年,刘青当年所读的中学又是省重点。多数人倒也某了个不错的大学,六七年地发展下来,多多少少有些成就。一个班的人,除了极个别运道极差,搞得有些倒外,其余至少也是个白领阶层。至于那些混得实在太差的,很少会来参加同学聚会。

所谓地同学会,不外乎是有钱人炫耀有钱,有权人炫耀权力。即便是个别搞学术比较窘困的,也会故意轻描淡写的说道些在某某学术上的成就,这类人还会装得比较清高,以示和大多数人不同。当然,也有怀着弥补当年感情上缺憾而来。

本来按照刘青的意思,也没有非要穿成这样搞得自己潦倒异常来装逼的意思,也就表现的平常些,弄个中不溜就成。只是家里的两只母老虎,一来是故意报复他昨夜干的好事。二来,也是对于其人品有着极度怀疑,最后竟然弄得这般不伦不类。

毫无疑问,当年的刘青是明显的压了大多数人一头的。就算是一直为之头疼的老师,也不得承认这家伙虽然有时候的确很可恶,但将来有出息的几率还是比较高的。但他现在这般模样,怎么也称不上有出息。一时间,当年在他面前比较自卑,如今却混得比他好的,更是喜欢粘着刘青不放。表面上嘘寒问暖着,却是不动声色有意无意介绍着他现在的成就来。

刘青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虽然还是个热血的毛头小伙子。但在思维上已经比他们成熟了许多。接下来的这十年,发生的事情,经历的挫折与辉煌,几起几落,生死徘徊。甚至可以说,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复杂与跌宕。对于他们想在自己面前扬眉吐气的想法,也是充分理解与考量。毕竟都是老同学了,给点面子也是应该。是以,刘青总是会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讶,或者佩服的表情与眼神。

如此一来,倒是使得那些暗暗炫耀的同学们,更加来劲。有几个混的还算不错的,自己在做事业的,纷纷邀请刘青到他那里去混。

事实上,刘青的这帮子同学,大多数还是不错的。那些炫耀的攀比的心理,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不过,以刘青当年的傲气与秉性,又怎么会没有人嫉妒与记恨?就在刘青有些感叹,自己这帮同学们倒也算是不错,虽然如今社会风气不好,却还能多多少少保留了些当年的纯真时。

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个几乎与刘青齐高的衣冠楚楚男子,手中很优雅地端着个高脚杯,身旁还偎依着一个长相不错的妖娆女子。正嘴角挂着虚伪的微笑,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刘青身边。忽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表情很是惊异:“哟,这不是刘霸王么?”

刘青看这个长相不错,还算有些成功男士味道的家伙,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事实上,这一个班级地人。刘青能完整记起来的人还真是不多。若非昨天楚蕾蕾办事极快,加上刘青心情也是不错,否则地话,绝对是懒得参加这个劳什子同学聚会。

见得刘青似是凝眉在想他倒底是谁,那男子声调更是怪异了,嘿嘿怪腔怪调的笑着:“刘霸王就是刘霸王。像我这种小人物,你又怎么会记在心里呢。既然你已经想不起来了。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王俊臣,目前在华海市发展,目前在董氏基金会担任CEO。听说刘霸王你也在华海市?不知道刘霸王目前在什么单位高就?”

薰氏基金会?呃,刘青想来想去也是没有听说过。事实上,除了有数几个和自己有关系的企业外。刘青对大多数什么著名企业连了解的兴趣也没有。只是,他一报名字,刘青就想起了这个人。王俊臣。当年还算是个蛮厉害的人,只是和自己并没有多少交集,但今天看来却像是有些针对自己。莫非自己当年曾经得罪过他?

当然,以刘青现在的心境。对于这种人物和事情也懒得计较,只是淡然一笑:“没什么高就不高就地,目前在茂远集团做事。”

“茂远集团?”王俊臣倒是被吓了一跳,茂远可不是个小单位?最近貌似风头正劲。但又是瞥到了刘青那一身行头,不免脸上只是戏谑:“记得刘霸王你后来没有念书,当兵去了。目前莫非在茂远当保安么?要不,就是后勤人员。”

“王俊臣,你别太过分了。”一旁的楚蕾蕾,早就被王俊臣地态度激怒了。听得他如此说刘青,不免怒火中烧,一时控制不住。挡在了刘青面前,对王俊臣叱怒道:“刘青可是茂远集团正正经经的员工。”

“我可没说他不是,清洁工也是正正经经的员工。”王俊臣似是看刘青极度不爽,阴笑不迭:“楚蕾蕾你这么帮着刘霸王,不会是自以为是想当他的虞姬吧?嘿嘿,刘霸王当年打架是牛。不过现在可是经济至上的社会,打架厉害有屁用?现在不还是穷途末路了?刘青,看在老同学地情分上,我可以把你安排进董氏基金会。别的不敢说,一年让你捞个十几二十万的混个温饱不成问题。”在他想象中,这刘青虽然可恨,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留在身边,也能当个枪来使。

“俊臣,我看你这些同学们都还混得马马虎虎。你怎么还会有这么个穷酸潦倒同学啊?”王俊臣身旁的妖娆小妞儿,瞄着刘青,很是不屑,皱着鼻子娇滴滴道:“他身上的味道真怪,我们别理他了。”

“楚楚,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呢。”王俊臣回头捏了捏女人的脸蛋,装模作样道:“做人嘛,不能太瞧不起人了。这刘霸王,当年也是一号人物。说不定哪天,就能混起来了。对不对啊,刘青。只要你跟着我,三年之内让你出头。”

“王俊臣,刘青的事情不用你管。现在,请你滚开。”一个丝毫不卖他帐,冷然而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与此同时,一小缕清香淡雅的味道飘到了刘青的鼻子里。是他喜欢闻的香水儿味,不免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顺着声音望去。

却见得一个身材高高窕窕,苗条娉婷,一身清纯脱俗白色晚礼服的二十七八的女子。那女人,清妍的就好像是一朵洁白莲花,可远观而不可近亵。正款步走至,神情之中,丝毫不掩饰对王俊臣的厌恶。刘青呆了好半晌,也没想出此人是谁来。当年那个班上,多是衣着朴素,土里土气的女孩儿。

“哟,原来是卓大班长啊。既然是卓大班长开口了,那在下先告辞了。”王俊臣对眼前的女子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但表情看似依旧温文尔雅。

原来是卓颖?刘青真是有些目瞪口呆了,原本楚蕾蕾那颗豆芽菜变成了水蜜桃,已经很令人惊讶了。但是卓颖这个一直被自己冠以巫婆绰号的女孩儿。变化竟然还要大……

刚才王俊臣来地时候,许多老同学们都不愿意过来了。此时卓颖一出现,刘青身旁的人,也就剩下楚蕾蕾和卓颖两人了。

卓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刘青,自己本不愿意主动来找刘青。准备等他与其他人续完旧后。再单独找他聊聊。只是,没想到王俊臣主动找上了他。她就知道刘青可能要给王俊臣羞辱了。遂只好硬着头皮,主动上来把王俊臣赶走。免得刘青遭到难堪而令她难受。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卓颖见刘青如呆子一般,傻愣愣的看着自己。表面上一冷着喝骂。事实上,卓颖对刘青这种惊讶到极点地反应也是很满意的。昨夜一听到有了他消息,连夜赶了过来。之所以不肯立即见他,自然是想以自己最好地一面呈现给他。今儿个一大早。就拽着楚蕾蕾逛遍了几个高档购物商场,几乎把一整天的时间都花在了打扮上。其目的。本就是想让刘青震撼一把。果然把刘青震撼到了,又怎么可能心中真的着闹?

“太不可思议了,卖苹果的巫婆也会变成白雪公主了?”刘青装模作样,隔着眼镜揉了揉眼皮子,夸张的惊呼了哀叹了起来:“这世道倒底怎么了?”

“你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可恶。”卓颖被那巫婆两字气得不轻。当时可没少为这俩字儿生气。时隔多年,没想到又能让她听到。但此时地心情,却又和当年不同。恍若隔世般遥远。

“就是,刘青这家伙可恶极了。”楚蕾蕾也是忍不住低声笑着娇嗔:“这家伙竟然说我当年长得像黄豆芽……”

“你当年的确很像黄豆芽。”卓颖多看了她一眼:“刘青这点没有说错。”

“卓颖,你当年也像是个巫婆。”楚蕾蕾差点晕厥,挺了挺她引以为傲地酥胸,不满冷哼着反唇相讥。

“呃,坐了将近两小时公交车了,肚子饿死了。你们回头再吵行不行?”刘青装出了一脸饥饿,摸着肚子道。

卓颖微微一愣,静静的看着刘青,不知怎么着,心头总有挥之不去的酸楚感觉。不知道是为刘青的落魄,还是为了其他什么。良久之后,才轻轻叹了口气:“你跟我来。”

整个包厢宴会之处,并没有用中国传统的围坐。而是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卡座,以自助形式用餐。

卓颖将刘青领到一个幽静地角落里,这个座位比较偏僻,不宜引起人的注意。但却可以纵观整个宴会厅。刘青看这卡座,上面只有两套餐具。很是显然,刚才她一直坐在这里注视整个过程。不知道她第一眼见到自己时,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刘青不由得摸着鼻子,心下轻笑了起来。一时间,倒也有些感谢俞曼珊和慕晚晴,至少她们硬给自己地装扮,让他能够从另外一个角度去品尝人情冷暖。

“刘青你坐,蕾蕾你帮刘青去取点吃喝来。”卓颖淡淡的吩咐着。

“为什么要我去,你不去?”楚蕾蕾刚准备坐下来时,却忍不住嘟嘴了起来。但见得卓颖面无表情,知道再争论也是无效。只好向刘青问道:“喂,呆子。你喜欢吃什么?”

“今天谁请客?”刘青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两个女人微微有些奇怪。

“喏,就是那个王俊臣咯。”楚蕾蕾虽然提到这个王俊臣有很多不满,却还是回答着刘青的话:“他知道你也会来后,自动提出了要在这里请客。据说,这家酒店也是他同一个单位的产业。价格质量什么的,都要好些。”

“既然不是你们请就好,你去挑贵的给我上。另外,告诉值班经理,有虎鞭熊掌的什么都来些。”刘青的最大爱好就是吃大户,尤其是那种喜欢炫耀嚣张的大户。刚才还有些萎靡的精神头顿时来了,当下对着楚蕾蕾报出了一连串稀奇古怪,她想都没有想过的菜名。

只把两个女人唬得

当场,尤其是楚蕾蕾,吃惊而有些结巴道:“这,这吧?”

“有什么不好的?那个叫王什么的。不是说是什么基金会的CEO么?想来应该有钱地很,吃不穷他的。再说,这酒店也是他们单位的。就算真付不起帐,也不会抓他去坐牢。”刘青嘿嘿贼笑着:“顶多就是白给公司多干几年活而已,蕾蕾。那些东西你也没吃过吧?难道就不想尝尝?就算你不想吃,回头还能打包回去给周磊那家伙尝尝。”

楚蕾蕾的嘴角有些抽搐。暗忖这家伙果然坏的很。也没等卓颖有什么表示,就应声出去,偷偷摸摸找那个什么值班经理去了。

待得楚蕾蕾走后,卓颖先是给刘青取了个杯子,神色平静地给他斟上一杯红酒。随后轻轻靠在了卡座沙发上,很安静的看着刘青。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以前地影子。但是无论她怎么看,都没有办法找到以前的他。光洁玉莹的脸色。不由得渐渐黯淡了起来,失落的抿了一口红酒,低声道:“你的变化很大。”

呃,的确变化很大。刘青待得俞曼珊与慕晚晴几乎以恶作剧地方式把自己化妆完毕后,对着镜子竟然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这丫的还是自己么?当然,对于卓颖地话,刘青却只能抱以微笑。耸了耸肩膀:“你变化更大,以前的你,严厉的就像呃,哈。现在却很性感。”

“你就直说小巫婆好了,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小气。”卓颖望着刘青,似是有些惋惜和心酸:“你当年虽然淘气了些,但学习成绩却是顶尖。不应该去当兵,而是应该考一所好些的大学。”

刘青默然会儿,随后举了举红酒杯,又轻笑了起来:“也许你说地对。但人生是没有重新选择机会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还有,别用淘气来形容我,那个词不适合我。”

卓颖本想问一句这些年来你过得怎么样,但话到嘴边,却是又咽了回去。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年应该混地不如意。咬着嘴唇,叹息的摇了摇头:“刘青,在我心目中,你应该是个有本事的男孩。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会这么落魄,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重新做回你自己。我说一句话你别介意,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广州。我在那家金融公司里,还算有些话语权……”

虽然和那个王俊臣一个打算,但是刘青却是从两人的言语中听出了不同的东西。卓大班长与他不同,是真心想帮助于他。刘青听着卓颖的话,把玩着红酒杯子,一口饮尽,呵呵笑了起来,眼神落在了形象和以前大不相同了的班长身上:“怎么?难不成我在卓大班长眼里,真的就这么没出息?还要靠一个女人来对我施舍么?放心,我是饿不死的。”

卓颖本想发怒,但却是强行按捺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刘青,良久之后才低语道:“刘青,我知道你是个骄傲的人。但是,这个社会是残酷的,骄傲也不能当饭来吃。我不是在可怜你,因为我知道,许多有本事的人,只是缺少了一个机会。我相信你,所以……”

“卓大班长,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学生时代了。”刘青摇头打断了她的话,露出了个搞怪的表情:“你别总像那个时候一样,整天给我讲大道理吧?”

“刘青,你为什么总死不听劝告?”卓颖气得轻颤,坐直了身子,恼怒的嗔道:“那个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那你为什么总是要干涉我呢?”刘青眨着眼睛望着她,轻笑:“;

“你……”卓颖激动的几乎要站了起来,但旋儿却又失却了勇气,缓缓坐了下去。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沉默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后,才放缓了语气:“刘青,我希望我们都能互相让下步,控制些情绪。我不想我们隔了十年的见面,到最后闹得不愉快。”顿了一下,见刘青点头后,才放柔了声音低语道:“刘青,你能告诉我这些年,你一直在哪里,在做些什么么?为什么,你一直不和我们联系?”

“因为打架,被部队开除了后,就一直东游西荡。至于为什么不联系,呵,以我那时候的状态,是不会去联系任何以前认识的人。”刘青模棱两可的解释着,至于卓颖会理解成什么样子,就不是他关心的范围了。总不能告诉她,这些年来,一直在国外打仗,杀人,甚至还为了钱客串绑架与刺客吧?

果然,卓颖理解成了因为刘青混的不如意,所以不愿意和老同学联系,面色又有些黯然,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蓦然,宴会厅的门猛然被人踹开。嘭得一声,惊醒了所有人。刘青和卓颖一齐向门口望去,只见得数十个手持棍棒的黑西服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几乎将这间本身不算很大的宴会厅塞满。为首的那个,手里还揪着个女人,众人一看,赫然是楚蕾蕾。

“混蛋,放开我。”楚蕾蕾奋力挣扎着,远远的见到了刘青,脸色一喜:“刘青,救我。”

刘青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缓缓向那些手持凶器的黑西服走去。

“刘青。”卓颖轻呼了一声,待得他身子顿了下后,才无奈的摇头:“小心点,我先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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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章 聚会风波

刘青回过头去,托了托黑色而老旧的框架,歪着脑袋古怪的望着卓颖,耸着肩膀轻笑不迭:“卓大班长,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义正词严的告诉我,打架是不对滴。”

卓颖微微紧张的脸色被刘青的嬉皮笑脸闹得是稍微一缓,眼神儿有些迷离,似是被他那句话带到了那个遥远却纯粹的年代。但那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便又脸色严肃道:“刘青,我没有说你打架是对的。我希望你能拖住他们一会儿,我可以立即报警。”

刘青淡然的瞄了一眼那数十个气势汹汹,体型彪悍的男子。神情轻松的点上了一支烟,淡然摇头笑道:“随便你吧,我先去把蕾蕾弄回来。”

楚蕾蕾虽然被某个看似凶神恶煞的男子拽住,但此时却一点也不担忧。事实上,那些人把她带进了这个包间后,她就开始不担心了。她知道,无论如何,刘青是绝对不会让她吃亏的。那时候的记忆。给她的信心实在太充足了。甚至,让她回想起了那次她被一些混混堵在了弄堂里的事情。

“你再不放开我的话,我朋友一定会把你揍的半死。”楚蕾蕾那份遥远而清晰的记忆,在十年间不断美化下,已经把某些人想得着实无敌了些。以至于对待这数十个黑衣大汉,都完全不放在眼里。坚定的认为刘青会给她完美的保护,就像那次那样,危险之极,却毫发无伤。

那高大的黑衣男子没想到楚蕾蕾在这种关头。却还是如此嚣张,忍不住冷笑不迭道:“小妞儿,别这么嚣张。我倒要瞧瞧,你那朋友究竟有什么本事把我揍得半死。”他已经见到了走近前来的刘青,只是他地那副扮相和外表。实在不像是个厉害的高手。

说罢,那人就当着刘青的面。直接一个耳光朝楚蕾蕾扇去。

啪。

他的手刚刚动了一半的时候,却是如时间停止般,僵在了半空中。粗壮地手腕,已经被人轻松的捏住。刘青只是出了一只手,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黑衣男子。

然而。豆大的汗珠,却是从那人的额头上不断往下滴着。全身上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噼里啪啦一连串清脆的响声中。那人的脸色由猪肝色变成了惨白之色。然而牙关却是紧咬着,不肯叫出声音来。

只是楚蕾蕾,虽然不是很明白现在的状况,但却是知道刘青已经来救自己了。刘青此时地形象虽然不咋地,但在她眼里无疑是高大与安全的。当即面色一喜。惊呼了一声:“刘……”话只说了一半,就醒悟地闭上了嘴,她也不是个没有见识过事情的小姑娘了。不肯把刘青的名字说出来。但是。却已经能脱离那个男子的钳制,奋力挣脱了开来,躲到了刘青的身后。

刘青投给她一个安心吧地表情,随后将眼神投到了那个手腕已经被自己捏碎,却依旧是没有哼出声音来的男子。淡淡道:“哥们,瞧你也算是条汉子。带你的人走,这件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那人见刘青轻松捏碎自己手腕,就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了。头上地汗水直淌,阻止了他那些想冲上来帮忙的小弟。依旧硬气哼哼道:“兄弟,你厉害,让我很服气。但是,今天我们出来,要是不把事情做完,回去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你让我们把那人带走,以后兄弟我把您老供起来,早晚三炷香,一天一叩拜。”说着,眼睛向某个在场的人射去。

刘青有些讶然的顺着他目光看去,却见这帮人针对的竟然是王俊臣那家伙。只见他正脸色煞白,猫着腰,带着他那个女人想从厅后悄悄溜走。但是那些手疾眼快的彪形大汉,早已经觑准了他,分出十来个人,将他的去路挡住。

刘青的眉头微皱,本来就还在奇怪,这帮人怎么会突然很莫名其妙的杀进来呢?原来是冲着王俊臣那家伙来的。虽然以他的心境,并不在乎像王俊臣这种人对自己的恶劣态度。但也没有圣人到会为他去强出头的地步。不由耸了耸肩膀,轻笑一声,直接将那黑西服大汉的手松开:“你们和他的事情,我不插手。不过你得告诉我他怎么了你们?”

“这?”那黑西服汉子虽然对刘青的手下留情颇为感激,但面色却极其尴尬。

“刘青,你帮帮我,我,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好处的。”王俊臣区区一个普通人,哪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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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三章 聚会风波(二)

楚蕾蕾张了张嘴,还想说话。但是看到了刘青那冷漠的表情,不由得心下一虚,把话头缩了回来。不过以她和班长的交情,自然不会让她上去招事。对于刘青这人她也了解,他要是真说了不救,恐怕卓颖就算是真的死在他面前,也不会去救。

忙不迭起身,快步上前一把将正义感泛滥的卓颖拽住,神情焦急道:“卓颖,你不能去。反正那王俊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不关你的事情。”

“蕾蕾,王俊臣就算再不是。也与我们有同学之谊,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一点力也不出。”卓颖面色沉着,想挣脱楚蕾蕾:“蕾蕾你放心,我只是去与他们交涉一下试试。”

但楚蕾蕾也是尝过那帮人的凶悍,哪里肯放开她。一时间,两个女人互相纠缠着,谁也拽不动谁。那头这群黑西服们,原先的打算是抖一下威风的。但基于刘青在场,也不敢造次。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便立即着了两人扛着王俊臣往外走去。

谁料,刚走到门口。呼啦啦的又是涌进来一群彪形大汉,气势比之前的他们更甚,一言不发就挥动着手中棍棒把试图出门的黑西服砸了回去。一片嘈乱之中,两方人马很快在这个不大的宴会厅内对峙了起来。

那个被刘青捏碎手腕的男子,眉头大皱的上前冷喝:“你们是火老大的人?我们陈氏集团向来是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出是什么意思?”

“我们还想问问你们陈氏什么意思呢?”后来那批人,往周围一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气质高贵,身材高高窕窕的雍容女子。冷着脸,淡漠地娇叱着:“我董欣菲什么地方招惹到你们陈氏了,竟然带着人来我店里闹事。还试图想绑走我的人!”

薰欣菲……

那黑西服男子事实上也是知道这是董欣菲的店,更是知道王俊臣是薰欣菲的人。而薰欣菲这个女人的厉害程度。他们也早有耳闻。只是这件事情若是不摆平地话,他们陈氏以后就别想在华海市地头混饭吃了。所以。就算是把整个陈氏搭了进去,也不得硬拼上一把。

“董小姐,对于您的损失,我们陈氏会给您全部赔上。但是也请董小姐体谅下我们地苦衷,这个人,我们必须带走。”断手的那个西服男子对于董欣菲似是颇为忌惮。脸色异常诚恳的说道。

薰欣菲神色漠然,丝毫不为其所动。缓缓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董欣菲随随便便把员工交给别人处置。那我以后在华海市还有什么人肯帮我?至于这个王俊臣是不是真的犯下错误,也要我们的人亲自调查过了再做决断。我给你们陈氏一个面子,你们把人放下,立即离开这里。随后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断手地西服男子脸色阴晴不定。这要是给董欣菲一方人去调查,到头来自家的丑事岂不是闹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但是若不肯把人留下来地话。火老大的人马可不是吃素的。听说前两天火老大的人马还砸了薰欣菲的店,这才敢肆无忌惮地前来弄人。但是没想到,董欣菲竟然这么快就摆平了火老大的人,并且又是处于合作状态。一时不查竟然吃了这么个亏。

那男子越想脸色越是阴沉,声音沙哑而低沉道:“董小姐,既然我们无法达成协议,那么,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眼中略过一阵悲哀,凭着自己被堵在这边的数十个人,根本不是火老大那些人马地对手。但是,如果不拼的话,一旦传扬出去,那整个陈氏就别做人了。

“动手,抢人。”薰欣菲见对方把话说到这种份上了,还不肯罢手。也是只好心一狠,直接宣布动手。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一个王俊臣虽然不重要。但是轻易把自己员工交给别人,岂不是寒了人心。

“慢着。”忽而,门外又是一个声音传来。只见一脸阴沉的火儿排开众人,缓缓走了进来看着对面那些人:“对面的陈氏兄弟,能不能卖我火儿一个面子。暂时先将人留下来,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调查,如果一旦这人真的犯了道上的忌讳。我亲自将他押上陈氏赔罪。并且,我火儿欠你们一个人情。”

火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威风凛凛。但与此同时,却是将眼神滴溜溜的四处转了一圈,想把刚才给自己发短信的刘老大找出来。谁想却是怎么也没见刘青的踪影.

他别躲在外面,进来把事情给摆平咯。前提是不能破坏这个聚会。

火儿正纳闷间,却是见到一个皮肤蜡黄,头发乱糟糟的黑框猥琐眼镜男远远的向自己挤了挤眼睛。惹得火儿一怔之下,差点没心脏病唬出了心脏病。倒是很想对他家老大说一声,虎哥,您老这身打扮,呃,实在够前卫,够品味。

不止是董欣菲有些纳闷,在外面压场子的火儿怎么会进来做和事佬。就连陈氏的人也莫名其妙。火儿这人,向来以脾气暴躁,横行霸道出名。也向来只有他惹别人,没有别人惹他的。要是谁惹了他,必定十倍百倍的往回讨。如今这般,竟然会如此和气的和人商量这件事情。

陈氏的人连沉吟都没有沉吟,立即将人放下。几十号人后背冒着冷汗直接闪人。火儿那人虽然脾气不好,但绝对是讲信用。说一是一,他说明天给交代,那就一定会给个满意的交代。更何况,让火儿欠他们陈氏一个人情,这是花一千万都买不来的东西。这些人,回去后也算是有了交代。

随后,火儿又将自己的人全部挥退。这才笑眯眯的凑到疑惑不解的薰欣菲身畔,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薰欣菲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古怪,但却是神色缓了下来。火儿随后又向刘青这边瞧了一眼,面对刘青一闪而过的凌厉眼神,不敢过多逗留,心虚的立马溜了出去。

薰欣菲刚才显然是从火儿那里得到了刘青也在这宴会厅里的消息,但却没有学火儿一般的四处乱瞟。神色而颇有女强人气度的说了几句安慰的场面话,为了表示歉意什么的将今天的单给免了。随后又差遣服务员进来把撞散的桌椅全部收拾整齐。每几分钟,就将宴会厅恢复到了原先的状态。

见到实在没事之后,王俊臣带来的那个女人,才敢跑上前去。将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的王俊臣手上绳子解开,拉开了嘴上封条。那王俊臣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得,解开后就分寸大乱,扇了那女人一个耳光,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王俊臣,你给我闭嘴。这不是你的同学聚会么,该干嘛干嘛去。”薰欣菲神情有些恼怒的对那家伙一瞪,本来想直接上腔的。但一考虑到刚才刘青嘱咐过不要破坏这个聚会。也只有暂时强忍了下来,重话一出,表情放缓而和蔼了起来。

一见自家老板似是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王俊臣立马凑了上去,一脸冤屈道:“董小姐,我是被冤枉的,请你相信我。千万不能把我交给那些人啊,您就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

“好了,今天这事先别提了。”董欣菲强忍着怒气,语调冰冷道:“既然是你的同学聚会,那就先好好招待同学吧。你放心,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绝对不会放手不管的。”王俊臣在她手下来讲,也算是个人才。这一两年来,借着薰氏基金会的雄浑资金,这人也充分的发挥了他金融方面的才华。为薰欣菲数度在证券上打捞特捞了一把。

“诸位既然是俊臣的同学,那么我作为他的老板,既然偶遇了。那么就一起坐下喝一杯水酒,聊表心意。”董欣菲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率先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直到了此时,才将眼神若有若无的朝刘青瞟去。那个化作灰她都认识的男人,自然不可能用这点小小的手段就能瞒得过她的观察。

王俊臣大喜过望,自家这个老板可是传奇人物,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便是他,也是几个礼拜才能遇到她一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问题竟然会被老板揽了下来。更是赏了他面子,留下来陪同学们喝酒。刚才遭受的委屈和气愤,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颓然之气也一下子消散,整个人又是故作风度了起来。

“刘青,我对你很失望。我以为你没有变,但是,你却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卓颖见到了最后,事情虽然解决了。但心中,却是对刘青有了酸疼的感觉。面无表情,飘然走到悠闲喝酒的刘青身畔。幽幽而叹息着。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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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8 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一四章 聚会风波(三)

“你倒是没变,还和以前一样傻呼呼的。”刘青回头对她笑着,那看似轻松的表情里,却蕴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多管闲事。”说罢,扭过头去,一口将剩余的红酒饮尽。

“刘青,你……”卓颖面色一寒,嗔怒而气鼓鼓的坐在了他对面:“我这不叫多管闲事,王俊臣这人有时候虽然很讨厌,但毕竟也是我们的同学。你刘青可以不顾以前的情谊,但是我不行。刘青,你现在让我感觉到很陌生?”

刘青抬起了自己的空酒杯,轻笑着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略一犹豫,卓颖还是按捺下不满心思,给他斟上了小半杯。却是见的刘青又是一口将酒干掉,呼了一口气,似笑非笑道:“卓大班长,你对我陌生这很正常。因为,我们两个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很显然,刘青的若有所指让卓颖有些误会了。以为他因为这些年来混得并不如意,而她们,生活却是越来越好,地位也是越来越高。所以产生了别样的心情。看着他那一副落魄的模样,卓颖又是泛起一股莫名而难以压抑的酸疼。脸上的冰冷渐渐散去,深深地望着刘青,叹息道:“刘青,其实我知道,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有本事。或许只是时运不佳,才比较潦倒。你知道么?其实,那个时候我很崇拜你。”

“崇拜?”刘青露出了夸张的表情,张大了嘴,故作愕然的耸肩:“别开玩笑了。卓大班长你才是别人崇拜的对象吧?我记得就算是在我们那家省重点高中,你地成绩在年级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老师们眼睛里的天之骄女。你这种人,也会崇拜一个连老师想赶走而后快的学校渣滓?”

“我没有和你说笑。”卓颖很是不满意刘青这副颓然和自嘲的表情,微微羞怒轻嗔着。但旋儿却又是露出了沉思而呢喃地表情:“你这人呢,虽然淘了些。但本性不坏啊。而且体育又好。你自己想想吧,那时候你打篮球和踢足球的时候。有多少女孩子眼巴巴地在场边给你加油?”

“说了好几次了,不要用淘气这种话来形容我。整得和我妈似的。”刘青翻着白眼,抓起个蛇果大啃了起来,谑笑道:“还有什么叫我本性不坏,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再说打球,我可不习惯在打球的时候还看场边的女生。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卓大班长,当时你也会来给我加油么?”

“你是个骄傲地人。当时眼里只有那个苏静娴。哪里还会注意到别人。”卓颖一想到以前那个喜欢穿白衣服,文文静静的少女总是会在刘青打完球后,默默地上去给他递上水和毛巾。然后眨着长长睫毛的眼睛,很幸福很幸福,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的女孩儿。卓颖记得很清楚。那个女孩儿叫苏静娴。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骄傲的人,但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说我当时很骄傲?”刘青经过昨天楚蕾蕾再三提起苏静娴后。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是有些好笑地揉了揉鼻子笑了起来:“难不成,当时我还真的有些骄傲?”

“那是当然了,你呀,当时好像天下老子第一,谁也不爱搭理的样子。”娇滴滴而轻嗔地声音响起,一身性感而水嫩的少妇楚蕾蕾端着一盘子丰盛食物过来。对刘青瞪了下媚眼,将他赶进去了些。才落落大方的挨着他坐下,将吃的一样样摆在了桌面上,边是娇媚的轻笑:“你自己回家面壁好好想想吧,害得好些女生,明明喜欢你,却不敢和你搭话。不过,有些人藏得比较深,我一直没曾想到。如说某个一听到你名字,就大老远连夜飞来的……”

“楚蕾蕾!”被一下子出卖了的卓颖,白嫩的面皮刹那红润了起来,对着她娇羞嗔怒跺脚道:“你,你胡说些什么?谁,谁藏得深了?我才不像你们这些花痴呢。”

“卓大班长,要我是花痴那你是什么?”楚蕾蕾毫不示弱的回头反唇回应,轻哼道:“你大学的时候好像和我一个学校吧?而且都是学的经济。也不知道是谁,大学四年里一副冷冰冰好像谁都欠了你几千万的样子。就算是学校出来后工作到现在,你也没谈过男朋友吧?害得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对男人没有兴趣。谁想你竟然会藏这么深呢?哼,我要是花痴,你,你就是,呃。闷骚。”

闷,闷骚?

卓颖这一辈子恐怕还是第一次被灌注了这个形容词,又羞又气,红着脸嗔道:“楚蕾蕾,我哪里招惹你了?你,你竟然这么说我。”

“卓颖,我只是在提醒你一下。”楚蕾蕾不为所动,饶有深意的望着她:“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了,你也没有无数个十年可以让你等待。如今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被动防御是不行了的。刘青现在虽然混得一般,还在和人合租。但是,你知道和他合租的那两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么?你也别以为自己优秀到无人能及的地步,你知道么?和刘青同居的两个女人,随便挑个出来,都不比你卓颖逊色半分。害得我啊,在她们面前,心情压抑的不得了。你要再玩些矜持什么的,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卓颖本身就是聪明到极致的女人,楚蕾蕾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懂?只是,只是以她的个性。难不成还真的能眼巴巴的去反过来追一个男人么?只是,如她所说,如果自己不主动。那么,自己和刘青的缘分恐怕真的已经完了。那曾

挂,那纠缠于她十年的身影。难道再一次眼睁睁的眼前消失么?白皙而美丽动人地脸蛋儿,一阵红一阵白的。

刘青则是在这头又好笑又好气,耸着肩膀道:“喂喂。你们两个女人也太不知道矜持了。还当我这个大活人存在么?我可是,呃,有女朋友的人了。”

“你有女朋友了?那你说,是慕晚晴还是俞曼珊?”楚蕾蕾一听刘青真的承认了,忙不迭好奇又八卦了起来。挽住了刘青的手。感兴趣地追问着:“我猜是俞曼珊,呃不对不对。应该是慕晚晴。也不对,我晕,总觉得她们两个都有些可能。”

慕晚晴?卓颖心中一咯噔,柳眉轻轻蹙了起来,面色也微微僵硬。

“你也用不着瞎猜,其实她们两个都是我女朋友。”刘青故意嘿嘿怪笑了起来。向楚蕾蕾抛去了个媚眼。淫笑道:“蕾蕾也想来当我女朋友么?”

“你这死人,真是不要脸。”楚蕾蕾红着脸娇笑着狠狠掐了他一把。媚眼儿一翻:“也不怕我家周磊和你拼命。还有,你说的话我才不相信呢。我看那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之辈,你当你刘青还真是个大情圣啊。能让两个女朋友都相安无事地与你同居?你就做你的美梦去吧。”

“慕晚晴?”倒是卓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刘青,你们刚才谈的人。是不是最近声名鹊起的茂远集团的慕晚晴?”

“刘青他们的确在茂远集团工作,怎么。这个慕晚晴很有名气么?她是干什么地?”刘青还没答话,楚蕾蕾就率先回答,又是好奇的反问了起来:“怎么会让远在广东地你。都知道她名字?”

“楚蕾蕾,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金融界做事的。”卓颖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但心中却是长长而幽幽一叹。面色有些沉着道:“这个慕晚晴,可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最近她的名头,更是传遍了商界。以一个放在国际上毫不起眼地企业,竟然能在短时间内与英国著名老牌财团爱德华财团达成了多种项目的合作,并且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的关系。而且那几个项目,都是优质项目。以商界普遍地观点,只要不出意外,茂远集团恐怕会在未来跳跃式的步向世界一流企业的行列。”

“卓大班长,我可不像你是在金融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我只是个小小职员小女人而已,什么商界的大事关我什么事情啊?”楚蕾蕾脸颊微微一红,赧然的轻哼反唇。但却是吃惊的回头看向刘青:“卓颖说的没错吧?你家里那个慕晚晴真的这么厉害?只是,只是她那样功成名就的女人,怎么会和你一起窝在个小小公寓里?如果是这样,那个俞曼珊气质也很好,恐怕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吧?”

“呃,那是我们公司综合部总经理。”刘青倒也没有想在这种事情上瞒着她们,只好干笑着老实交代了起来:“至于你问的原因,其中涉及到了些不便公开的隐私,我也不能告诉你。”

“刘青,这下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我说呢,刘青你这么厉害的人物,现在怎么会混得这么落魄。”楚蕾蕾开始发挥了女人特有的想象力,眼睛放光,啧啧称奇道:“原来你这家伙,是在扮猪吃老虎啊?我们同学中,看来还是你混的最好。不行不行,我们是老同学了,你怎么也得罩着我。要不我跳槽到你们公司,你随随便便给我安排个部门总经理的职位就好了。”

刘青差点晕厥了过去,什么叫随随便便来个部门总经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喝着酒道:“我那还缺个小秘书,要不你来吧?看你现在长得倒是蛮水灵的,看着也养眼,闲来无事吃吃豆腐也是好的。”

“啐,刘青你现在的脸皮真厚啊。”楚蕾蕾娇红着脸佯嗔,媚眼一瞟:“就算是想吃我豆腐,也不用当着卓大班长面儿说出来吧?你别看她现在像个没事人般,等一回头你不在了,保准把我撕了。”

刘青还正准备接口开玩笑时。卓颖却是在那边冷着脸寒声道:“刘青,楚蕾蕾。你们俩个要打情骂俏的话离我远些,少在我面前肉麻。还有,楚蕾蕾你别相信他是什么董事长。茂远集团是家族企业,董事长应该是姓慕。而不是姓刘。”

“刘青你瞅瞅,瞅瞅。我们的卓班长吃醋了。”楚蕾蕾倒是很开心,热情洋溢的挽着刘青的手臂,故意贴上去气卓颖。

“我没吃醋,我只是见不得你们这恶心样子。”卓颖气得脸色发青。瞪着楚蕾蕾道:“楚蕾蕾,你就不能离刘青远些。都是有老公地人了。还这么没羞没臊的,也不注意些影响。”

“不吃醋你脸白什么?”楚蕾蕾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更是与刘青腻近了些,歪着脑袋直媚笑:“我就是愿意勾引他了,怎么,你管得着么?”

哼。卓颖气得脸色有些发白。娇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们。

“好了好了,蕾蕾你也真是的。故意气班长大人。”刘青轻笑不迭。巧妙的从楚蕾蕾臂弯中挣脱了出来,表情很是夸张:“这回头要是给我家地母老虎知道了,我往后也没安生日子好过了。”

“切,我一个女人家的都不怕,你一堂堂大男人怕什么?我们可是正当地男女同学关系。”楚蕾蕾脸红着白了刘青一眼。轻笑不已。

“刘青可不像你这么没羞没臊。”卓颖抱着双手直对楚蕾蕾瞪去。

“班长,蕾蕾?在聊些什么呢?聊这么开心?”王俊臣的声音又是响了起来,

他家老板在场。倒是少了些阴阳怪气。没有了刚才恢复了成功男士的外表气度,姿势优雅的端着红酒杯,好像刚才那个几乎满地求饶的人并不是他王俊臣一样。在他地身旁一个是那妖娆女子。一边则是脸上挂着高深莫测,淡淡然笑容的董欣菲。

虽然不论是卓颖还是楚蕾蕾都对王俊臣极不待见,但基于大家同学一场,他又有单位领导在场。也不得不维持些表面上地礼节。两个女人齐齐站了起来,楚蕾蕾神色淡淡道:“我们刚才在说一些以前的事情,人一旦长大,就会开始怀念以前。”

但刘青,却是抓起熟菜盘中的鸡爪旁若无人的啃了起来。连头也没有抬,好像唯有鸡爪,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王俊臣那本来就有些阴沉地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起来,本来心中就嫉恨着刘青。而刚才刘青对自己的见死不救,更是让他心中怨怒之极。只是在这么多女人面前,却是不好放得太明,省得给人当作没有风度。牵强的笑容挂上:“大概又是在讨论刘霸王地事了吧?对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卓颖,蕾蕾。这位女士是我们薰氏基金会的薰事长,也就是区区在下的衣食父母,老板,董欣菲女士。董小姐,这两位是我中学,甚至是大学同学。广东金融发展基金会的卓颖小姐,我们华海市证券公司的楚蕾蕾小姐。”

“董小姐好。”卓颖和楚蕾蕾分别与她握了下手,说了些久仰的话。也是的确,薰欣菲虽然没有给挂上富豪榜,但她的实力却是在商场内部有目共睹。绝对不下前五。两位在金融业发展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她。

“卓小姐与楚小姐也是女中豪杰,青年才俊。我经常听俊臣提及你们在业内的成就。不知道小女子是否有荣幸,邀请到两位加盟鄙公司,相信一定会使得本公司如虎添翼。”董欣菲除开因为刘青的因素而会芳心大乱外,其余一直是个极为出色的女人。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将她的事业逐渐壮大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基础虽然重要,但没能力也是万万不行的。

“是啊,小颖,蕾蕾。我们同学了这么多年,互相之间都十分的了解默契。如果能在一个公司工作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王俊臣察言观色,发现自家老板的确是想拉拢这两位。便用那诚恳的态度帮着敲边鼓道:“尤其是卓颖,你的能力远在我之上,如果你肯来得话,我情愿将总经理的职位腾出来,免得我在那个位子上尸位素餐,庸庸碌碌。”

“王俊臣,你也别谦虚了。”卓颖冷冷的瞄着他说道:“要是你还算尸位素餐的话,这金融界就没人了。虽然我不齿你的人品,但对你的能力却还是很钦佩的。”

“俊臣,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卓小姐?”董欣菲讶然于这个气质高傲,容貌不凡的女人说话竟然如此直接和冲。但也不得不前来探探她地底。至少,看样子她们和刘青的关系走得很近。而此时,刘青在她的心里,却已经代表着全部。只要他开口,她情愿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双手奉送上。只要他能够对她好些,温柔些。体贴些。想到此处,芳心微微一荡,偷偷的瞄了刘青一眼。只见得这家伙今天一身如此古怪地打扮,并且还在专心致志的啃着鸡爪。心中不免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人,竟然还会有这么一面。

“呵呵。薰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卓大班长向来性格耿直,对于看不惯地事情直言不讳。不过我却知道她还是关心我们这些同学的。”王俊臣故作尴尬的轻笑着:“其实这事说来也是误会。上次公司在操作一个项目时。因为我们手头上资金有些吃紧,所以我请求卓班长拆些资金来应急。谁想后来计划出了些差错,那个项目我们差点做砸了,被套得很深。拆借的资金一时也没办法归还,所以。卓班长以为我是故意坑她们的钱。经过我再三解释,卓班长才相信了我。后来与我们一起合作,把那个项目给救了起来。但到了最后。卓班长又以为我要吃掉她们的资金,飞速撤离。使得我们在这个项目上,根本就没有捞到什么好处。”王俊臣很幽怨地看着卓颖,好像吃亏的是他自己一样。

“王俊臣,你是个什么样地人我清清楚楚。只是我没想到你连老同学都会坑,你那些手段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我要是晚走半步,我们的那二十亿资金恐怕就会给你连皮带骨吞得干干净净。”卓颖显然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满肚子的怨怒。

“俊臣,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董欣菲面色微微惊讶:“如果真有此事,那你得向卓小姐道歉。还有,一定要弥补卓小姐的损失。如果拆借地资金没有还,那请立即还回去。”

“董总,这真是个误会。”王俊臣哀声叹息道:“卓颖是我这么多年的老同学,我怎么会坑他呢?再说,卓颖在这项目中,半分钱都没有损失。而且还赚了八亿多回去。至于拆借的资金,早就还给她们了。不然地话,卓大班长还会肯在这里和我好好说话啊?”

“既然这样就好,卓小姐,以前有什么得罪和误会的地方请多多海涵。我们薰氏随时欢迎你前来加盟。”薰欣菲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与她们东拉西扯半天后也没见刘青有半点动静。无奈之下,只好稍微主动了些,正色看着刘青:“俊臣,这位也是你同学吧。怎么也不与我介绍下?”

刘青即便是听到了董欣菲的话,也是没有回过头来,正在专

着第三个鸡爪。

虽然刘青在打架方面十分厉害,但王俊臣却是不惧于他,自家老板黑白两道手眼通天。又怎么会惧怕这一个混得十分不得意的刘青?在他想象中,即便不用老板说话。哪怕他说上一句,这华海地面上,也没有了这刘青的立足之地。

本来强忍着阴霾,如今见得刘青竟然如此不给自家老板和自己面子。王俊臣不由恶向胆边生,冷哼不迭:“刘青,你也不是个聋子。薰小姐好心好意的和你说话,你这副死人样摆给谁看?你是不是不给她面子?”如果董欣菲发怒,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利用些老板手中的力量,直接将这个可恶的家伙驱逐出华海。

薰欣菲脸色微微一变,芳心之是突突。刘青的脾气她是相当清楚的,也是彻底的领教过。本来自己是想借这个机会忐忑的讨他下欢心,起码也要让他对自己好些。谁想,这王俊臣一上来就直接把刘青往死里得罪。

王俊臣见老板面色难堪,以为自己的挑拨有了成效。脸色更是有些小小得意,阴沉冷笑:“董小姐,这个刘青以前在我们学校的时候倒是个人物。只是后来去当兵没当出出息来,如今混得有些窘迫。而这人又是个性格极其古怪的家伙,难免有些仇富心理。这种民工一样的家伙马路上一抓一大把。我看,您没必要搭理这种人。有失身份。”

“王俊臣,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楚蕾蕾本来就压抑着的脾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叉着腰对他怒骂:“也不想想,刚才是谁像条狗一样的求人救你。”

“王俊臣,注意下你的言辞和风度。或许刘青现在没什么成就,但不代表他以后就一直这样。”卓颖也是心中好一阵不痛快,抱着手对他冷笑不迭:“还有。你也别以为你现在有多了不起,好像是个上流社会地人一样了。说到底。我们都是打工的。现在,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薰欣菲也是面色阴霾,刘青即便是再对她不好,如今也是她的男人。如今,却是被自己的属下当面侮辱。心头直想扇这个王俊臣一个耳光。本是想借机讨好下心上人。却被这家伙破坏的彻头彻尾。只是现在拿捏不住刘青地心思,一时只得压住了差点爆发怒气。冷声斥道:“王俊臣,说话客气点,给我闭嘴。”

“董小姐,对这种人,没有必要客气。”王俊臣自是瞧到了老板的脸色。还以为她是在生刘青地气呢。这么说自己,不过是为了维持些表面的形象。更是冷笑着添油加醋道:“这种曾经不可一世,到头来混得比条狗还不如的人。不值得薰小姐您生气。”

“是啊,董小姐。这个人可真恶心,穿得土里土气不说,身上的啫水味道还这么难闻。”王俊臣身边的那个妖娆女子,鄙夷的望着刘青,捏着鼻子耻笑道:“还装模作样带个鼓鼓地包包,谁知道那里面是不是塞满了报纸。这号人我可是见多了,没钱打肿了脸充胖子。”这女人刚才不小心得罪了王俊臣,可不真是立功的机会,忙不迭帮腔损起刘青来了。

在王俊臣眼神示意下,自顾自地飞快拿起了刘青放在桌子上的劣质皮革包。

“喂喂,你这女人做什么?”楚蕾蕾一愣神下,当即反应了过来,想上去帮忙抢回来,怒骂道:“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拿人的包。”

楚蕾蕾抢夺之间,那妖娆女人已经拉开了刘青包包的拉链。啪。那劣质的提环怎么受得了拉扯,一下子断裂开来。包包受力向上抛去,哗啦啦地,一张张钞票大小的废纸从包包里飘落。如下雨一般。与此同时,叮叮当当,剩余几个硬币在清脆撞击声中,落在了地上。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就连卓颖和楚蕾蕾也是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刘青地包包里真的塞了这些东西。本来她们两个以为刘青只是混得一般,但是此刻,却……

甚至,她们怀疑起了刚才说的那个慕晚晴,究竟是不是真的慕晚晴?毕竟,以慕晚晴那种身份的女人,怎么可能和人挤在一个小小公寓内。见得刘青那套廉价西服,光亮的头发。卓颖心头一阵酸酸的,眼泪有些忍不住的想淌下来。

轻轻顿下身子,将刘青的包包捡起来。又是将一张张的废纸捡起。楚蕾蕾面色也是苍白之极,神色有些仓惶的蹲下,帮卓颖捡废纸。捡着捡着,一滴滴的眼泪顺着她们脸颊滑落,撞在了地上。

“亲爱的,这人果然是拿着废纸装有钱。没想到,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那妖娆女子好像胜利者一般,得意洋洋的挽着王俊臣的手臂笑着邀功道:“怎么样,我厉害吧,一眼就看穿了他。最讨厌这种没品没味,还硬要往上层挤的人了。瞧他那吃鸡爪的样子,好像已经饿了三天三夜了一样。”

“不错,我也最讨厌这种人。其实呢,就算这个破包里真的装满了钱,也不过十来万而已,何苦呢。”王俊臣故意轻声叹息着:“刘青,你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可以和我说嘛,看在老同学份上,怎么着,也会给你留口饭吃吃的。”下一瞬间,面色却是变了,变得极其难堪,吃惊道:“董,董小姐,你,你这是做什么?”

葱白而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同样在一张张捡着地上的废纸。柳叶眉紧紧蹙着,贝齿上下紧咬。

王俊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眼里那个高贵,手眼通天,本事极大的老板薰欣菲。竟然也会蹲到了地上,帮着捡那一张张

废纸。恐慌的感觉,一下子袭上了心头。面色煞白明白了过来。刚才她地脸色难堪。绝对不是因为刘青的那种冷漠态度。而是因为他的话……

刚想着怎么亡羊补牢,准备扑下去一起捡的时候。董欣菲却是开口了,声音冷到了骨头里:“王俊臣,你敢动一下,敢说一个字。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跟了这个老板数年。王俊臣又怎么不会不了解她的脾气。自也是知道她绝对是那种说到做到地人。而她,也的确有那能量。真地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得罪了陈氏,他可以想着有自己有后台,老板会保自己。毕竟,自己这些年来,可是为她赚了许多钱。但是得罪了自己这个引以为靠的老板,那可怎么办?

一时间。纷乱的念头充斥着他脑袋。但却是乖乖的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半下。面色如死人般苍白。此时唯有期待薰欣菲只是在和自己说笑。而他身旁的那个妖娆女人,面色也是恐惶一片,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动一下。

过得会儿,三个女人齐动手下。终于把地上的废纸捡完。卓颖捧着那些废纸,又是看着刘青,眼泪不断落着。最后都由董欣菲收了去。齐齐码在了桌子上。又是将那收敛起来地六个硬币,放在了旁边。

“你这死人,也真是的,没钱就没钱呗。我们也不会瞧不起你。”楚蕾蕾也边是落着泪,边恶狠狠地掐了把刘青地手臂,声音哽咽道:“都怪你,害得我心里酸酸的,哭着停不下来。”

刘青慢吞吞的总算将第六个鸡爪吃完,悠悠用纸巾将嘴和手擦干净。又是拿了张干净的纸巾,递给了楚蕾蕾,轻笑:“小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擦擦眼泪吧。瞅瞅,瞅瞅,眼影和粉底都化了。”

“这都还不是你害地。”楚蕾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纸巾,慌乱的擦着。娇嗔不息:“你这家伙,真是气死我了。这些年你倒底是怎么过地啊?怎么会弄成这样……”

“蕾蕾,不要说了。”那边的卓颖,却是自己将眼泪擦了干净,嗔道:“刘青,我要求你立即跟我去广东。你不去也得去。”

“喂喂,你这叫抢人知道不?不带这么蛮不讲理的吧?”刘青夸张的笑了起来:“我好歹也是茂远集团综合部的副总经理,你们这都是些什么眼神?”

在场也只有董欣菲才肯相信这是真的,她还知道这家伙不止是个副总经理,还是个整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副总经理。但是,此时,她却绝不好受。至此,刘青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一下。她也想着,从此真的离开刘青,把所有的事情都当做是南柯一梦,永不再与他发生交集。只是,她却做不到,怎么也做不到。哪怕是真的只是纯粹做他的女人,哪怕只是成为他肉体上的发泄,也做不到离开他,忘掉他。

“你应该是演一些三流剧的小明星吧。”董欣菲心中极是恼怒,本来是想借刘青这个同学会,讨好他的。谁想到,最后却弄成了这样。不由得冷声对那妖娆女子说道。

“是,是的。我是,是个艺人。”那妖娆女子自然知道薰欣菲绝对不是她能够招惹的起的女人,如今见她发怒,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如果还想继续演戏的话。”董欣菲回头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子上整整齐齐的纸:“那么,把这堆纸吃掉。”

“吃,吃掉……”那妖娆女子面色苍白,不敢置信的轻呼道:“怎,怎么可以这样。俊臣,俊臣你帮帮我。我,我不想做这样的事情。”

“不错,他的确应该帮你。王俊臣,你也一起吃,如果敢剩下一张,后果自负。”薰欣菲冷声怒道:“既然你们不懂的怎么去尊重别人。那么,别人自然也无需来尊重你们。”

王俊臣的脸色极其的难堪,但是对于董欣菲的话,他却是半点不敢忤逆。或许他在金融市场上有着不错的手段,但是在董欣菲面前,却什么都不是。薰欣菲的能力,并不局限在于金钱上。她的能量和路子之广,像他这样的人,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

脚步有些浮虚和踉跄的,走向了那堆纸。

“董小姐,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些。”卓颖见状有些不忍,毕竟还是她的同学。忍不住开口求情道:“虽然他们的确很过分,你可以开除他。但是这样……”

薰欣菲偷偷的看了刘青一眼,见得他用微乎其微的姿势略点了下头后。这才改口道:“既然卓小姐帮你们求情,那么,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王俊臣,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董氏基金的人了。”

王俊臣面色苍白的想说些什么,但却是知道这个董欣菲自来说一是一的人。只得带着那个女人,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

“自作孽,不可活。”楚蕾蕾是对他们两个恼到了极点,轻啐着低声骂着:“没让他们吃掉后再滚,已经是很好了。”

“蕾蕾,不要再骂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卓颖也是轻轻一叹,知道王俊臣以后再也没有在华海市立足的余地了。至于能不能过陈氏那一关,也是不一定。只是,以她的能力,却是帮不上半点忙。也只好任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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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8 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一五章 神秘奖励

“刘,刘青,我……”在通过眼神征得了刘青同意后,董欣菲也不再隐瞒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螓首微微低下,脸色有些惶惶,似个小女孩般手足无措,深怕刘青因为自己属下的得罪而迁怒于她。

“呵呵。”刘青见她这番模样,反而轻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彬彬有礼的让开了身位,用他那特有的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道:“董小姐请坐。”

自从认识刘青以来,每次不是见他要么霸道不讲理要么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说起来还是首次感受到他难得的温文尔雅的态度。一时间,竟然有些消受不起,微微瞠目的愣在了当场。

“你们竟然认识?”楚蕾蕾那边则是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吃惊的轻呼道。

“在华海市这地面上,不认识董小姐可不行啊。”刘青淡笑着摇了摇头,又是望了一眼董欣菲:“万一要是哪天我不开眼得罪了董小姐,就不好玩了。啧啧,又是逼人吃纸又是撵人出华海市的,我可不想来上这么一出。”

薰欣菲刚回神坐下,却是听得刘青这句话,顿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面孔微红道:“刘青,我,我只是看不过眼他们这么说你。你要是不满意我这么做,我,我把他们叫回来道歉。”

一时间,卓颖和楚蕾蕾楞住了。董欣菲是什么人物,她们只晓的一清二楚。就在刚才几分钟前,还以为刘青混得极差,在华海市应该是属于底层的人物。然而。此时所见,却是让她们着实无法理解。看那模样,似乎不止与董欣菲认识,而董欣菲竟然还有些怕刘青。这个在华海市跺一跺脚能震上三震的女人,竟然会对一个外表普通。看起来落魄颓废到极致地男人惧怕?

刘青也是默然望着董欣菲,良久之后。才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轻松笑容:“菲菲,你不会认为我是个滥好人吧?”

“菲菲?”董欣菲稍一错愕后露出了惊喜的容颜,刘青开始用昵称来叫她,这是不是代表着渐渐接受了她的架势?一时间,心头的忐忑与郁郁之气消散了泰半。红着脸望着他,轻嗔:“你要是个好人地话。这世界上就还能找出半个坏蛋来么?”顿了一下才轻声道:“刘青,刚才是我不好。其实,像他们这种人,折腾他们也算是抬举了他们。我也知道你懒得和他们计较,是我自作主张了。”

刘青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下。随后又是招呼起那两个犹自愣愣看着他地老同学坐下:“你们两个做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长花了?”

“没长花,只是你这副打扮应该不常见,多看看。省得以后瞧不见了。”楚蕾蕾猜来猜去,也是猜不出刘青如今究竟是混得凄惨还是得意。心中一着闹,也是懒得再猜了,嘟着嘴气鼓鼓的坐下。

“刘青,不管怎么样。如果你需要我帮助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卓颖则是深深地望了刘青一眼,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样子,缓缓坐下后。却又是下意识不断瞄着薰欣菲。不得不承认,这薰欣菲虽然已经三十岁朝上了。却如同一朵绽放的艳丽花朵,无处不洋溢着成熟而高贵的气质。都说十八岁地姑娘一朵花,但若一个女人拥有不错的资质,以及懂得保养地话,三十岁,才是刚刚展现真正女人魅力的年龄。

她们没问,刘青也没解释和董欣菲的关系。四人坐了一桌,不断的吃吃喝喝,谈谈说说。话题多是维持在了当年的那些往事上。事实上,刘青就像是个老年痴呆症患者一样,许多事情已经影响极其模糊,甚至根本就想不起来了。十年地时间不长,但也不短。但刘青的这十年,却是让他的人生如同经历了几辈子一般地漫长与痛苦。那些青春年少的激昂,就好像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一般。

今天的同学聚会,发生了不少事情。王俊臣先是遭遇了危险,随后又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退了场。而本来让他们十分感兴趣的刘青,如今却是似乎混得极其惨淡,以至于许多人有些意兴阑珊。宴过中段,纷纷告辞回家或回酒店。

刘青等人间或应付着同学们的离去,

管那些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已经在几次谈话后对刘趣。每一个离去,楚蕾蕾都有些愤愤不平,嘟嚷着什么现在社会现实。连同学们的关系上,也都掺杂了金钱与权力的臭味。

八点一过,仅有七八个同学还没走。刘青则是正在和卓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至于董欣菲,则是故意先一步离去,表示不愿打扰刘青和老同学的叙旧。

嗡的一声,刘青手机来了条短信,打开一看。却见识俞曼珊发来,说什么已经快八点半了,刘青如果还不走的话,恐怕十点到不了家了,让他自己琢磨着办。

见刘青接了条短信后犹犹豫豫的表情,楚蕾蕾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捂着嘴惊呼:“不是吧?这才几点啊?你家女朋友就催着你回去了?”

“特殊时期,哈,特殊时期,真是不凑巧。要是换作平常,我几天几夜不回去也没人管。”刘青打着哈哈笑着。

虽然刘青说的是实话,只是楚蕾蕾哪里会信。嘟着嘴想上来抢他的手机:“你女朋友到底是俞曼珊还是慕晚晴,我来跟她们说。我们同学都十年没见面了,别人走了就走了。我们几个哪里能这么快就散了。不行,通宵,一定得通宵。”

“蕾蕾,你就别为难刘青了。”卓颖面色淡然,轻声道:“刘青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别让人误会了才好。”

现在的刘青,也不是一年前的刘青,甚至是几个月前的他了。那个时候,思维比较无拘无束,行为也是放荡。只是,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不知不觉间,却是让他产生了有些恋家的感觉。慕晚晴的冷漠高贵外表下那颗炽热而娇嫩的心,俞曼珊那涓涓温柔痴情中的娇艳。就好像是两块磁铁一般,在不知不觉间,将他的心牢牢吸住。

忽而,又是短信响起。刘青接起一瞧,这次还是俞曼珊的短信。说什么如果他在十点前赶回家中,会有一些特别的奖励。

“蕾蕾,小颖。今天我先告辞了,今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随时打电话给我。”刘青面色淡然的站起来说话,一句客气寒暄话,却是一瞬间,就将三个人的距离拉得远远:“以后有机会,再好好聚聚。”

就连楚蕾蕾,热情的脸色也是僵硬了起来。而卓颖的脸上,则是闪过一抹浓浓的失望。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是始终没有开出口来。

拒绝了她们想要送人的打算。刘青与她们告别后,靠着身上剩下的最后六块钱,按照来的路线往家中而去。天色已经黯淡,当初的那些激情岁月虽然让刘青有些眷恋。但过去的,却终究已经过去了。楚蕾蕾和卓颖,终究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匆匆过客,即便是有所交集,也只能是浅尝则止。

运气极佳,没怎么等车与堵车。足足花了一个半钟头,终于让他辛辛苦苦的到了家门口。这过程,就好像是和别人打了一场硬战般吃力。以至于让刘青不得不生出感叹,岁月不饶人。

摁下了门铃,足足好几分钟后。一身居家休闲,慵懒打扮的俞曼珊才开了刘青进去。还没等刘青反应过来,就捏着鼻子说他如今形象差劲,推了他进洗手间冲澡。

不多片刻后,刘青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出来时,却发现房间里的灯已经全部关掉。微微愕然之后,刘青才有些惊喜的想起了之前俞曼珊说过。如果按照约定在十点前到家的话,会有一些特别奖励。莫非,她们关掉了灯,故作神秘的样子,就是想给自己什么奖励不成?

莫非她们想开了?准备和自己呃,不会有三P活动吧?洋的心头一下子灼热了起来,好像一团烈火在内燃烧着。涣散的瞳孔也是一下子紧缩起来,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巡查着。而听觉也是完全开动了起来,想在她们的惊喜节目前面获知些消息。

蓦然,咔嚓一声轻响。暗红色暧昧而淡淡的光芒柔和的充斥在整个客厅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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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9 14: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一六章 艳舞迷情

灯还是原来地灯,只是在外面蒙上了一个红色塑料袋,忽而就造成了这种奇异地效果。不消说。这也是俞曼珊的主意,刘青嘴角挂着轻笑。懒洋洋的坐在了沙发上,他倒要看看。两个女人能玩出些什么把戏。忽而清清淡淡地香味从脑后飘来,柔软而微惊地小手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

“刘青,今天在外面没有做坏事吧?”慕晚晴地声音在刘青耳畔响起。

刘青微微一愕。这味道明明是俞曼珊的,怎么一开口,却变成了慕晚晴?刚想掀开她地手回头一瞧究竟的时候。却听得慕晚晴又说了一句:“不准回头,回答我的话。”

“天地良心,我今天身上总共十二块人民币。就算是想干坏事。开个房间地钱也没啊?”

身后的那人心中轻哼了一声。果然是是这句话,随后慕晚晴的声音又飘到了他耳朵里:“哼。这次算你过关。之前说好了要给你奖励,睁开眼睛瞧瞧吧。”

说着,身后地人将小手儿从刘青地眼睛上拿开。

刘青瞪大了眼睛。却是什么都没有瞧到,正疑惑间,却听得俞曼珊的房间咔嚓一声轻响。随后,俞曼珊脸上带着个黑色蝴蝶型面具从房间中款步走出,不止如此。她今天的打扮也极为妖艳火辣,一套火红色的性感内衣,仅仅遮住了她紧要的几个部位。细腰。丰臀。晶莹地肌肤在暗红***下耀出淡淡绯红地光泽,显得格外诱人。

或许是戴了面具的关系。今天地俞曼珊动作极为惹火。踩着精致地高跟鞋缓慢地走起了猫步,而恰到好处地,功放中响起了轻柔地音乐,将她地动作点缀地恰到好处。冷艳的眼神亦若有若无的挂到刘青身上。

这就是今天地奖励?果然够精彩,才仅仅是开始。刘青已经开始口干舌燥,身体发热了起来,刚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慕晚晴那冰冷却又略见愠怒地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刘青。只准你坐在这里好好看。不准说话。也不准你动手动脚地。”

这就是三人同居地坏处了,如果自家老婆不在身后地话,面对打扮地如此性感挑逗的俞曼珊。刘青别说动手动脚地。恐怕立马会恶狼扑食般凶猛扑上前去。狠狠蹂躏珊珊那个小妖精了。

柔和地隐约渐渐火爆了起来。俞曼珊的动作也是越来越惹火。刘青可是从来不知道。俞曼珊竟然还有如此跳艳舞地潜质。也不得不承认,她在这方面极有天赋。除了动作因为缺乏练习略显生疏外,基本动作几乎全部到位。而由于其身材皮肤地天资出众,更是比多数职业者更具有诱惑力。以至于久经风流阵仗的刘青,一对眼睛也是已经开始无法再从她身上挪开了。

经过了开始的生涩和矜持,俞曼珊的动作开始完全和火爆地音乐契合了起来。见得她半露出来地冷艳脸色微微有些红润,应当是稍微喝了些酒地缘故,又或者是人在音乐的刺激下渐渐兴奋了起来,原本有些收敛矜持的动作,愈发火热大胆了起来。不多会儿。已经凑到了刘青的几近,一对冷眼始终挂在他身上。腰,臀,腿地配合也是越来越佳,时不时地撩腿直把刘青的眼珠子都快要突了出来。

血脉在膨胀。呼吸在急促,喉头在涌动。若非顾及到老婆就在自己身后,刘青早就忍不住扑上前去了。

就在刘青犹豫着是不是偷偷摸摸地揩两下小油过过手瘾地时候。

“你可以试试动她一下会有什么后果。”慕晚晴地那冷冰冰而略带愠怒地声音,又是晗到好处地在他耳朵里响起,几乎是一下子。就将他升腾起地欲火浇得干干净净。

“喂喂。这倒底是奖励还是折磨啊?”谁料。俞曼珊边是舞动着,边是用葱白手指优雅地夹起一杯早就准备好地红酒。

就着那代表着性感的绛红色朱唇轻轻抿了一口。或许是故意地。几点猩红酒渍从嘴角挂下,随后又斜斜地冷漠望着刘青。舌尖柔软而轻缓地在唇边卷过。

这种诱人之极的动作。又是将刘青那差点熄灭的欲火腾然点起,那种忽上忽下地心理,就好像是坐过山车般地刺激热辣。

就这样。俞曼珊和慕晚晴两个女人,似乎是一堆箐火和一方冰块一般,一个负责在不接触他身体的前提下尽量挑逗起他的欲望,而另外一个。则是每每到关键时刻,刘青即将把持不住地时候,突然冒出一句冷冰冰地话犹如在他头上浇了杯惊水。

“喂喂。不带这么整人地好吧?你们这哪里是奖励。分明是在熬人。”刘青胸口就像是憋着一口火气。想出,却又不出来,狠狠地解开睡衣地两个扣子,索性将眼睛闭上。来个眼不见为净,虽然俞曼珊的艳舞到后面越来越有创意性。而且每每能恰到好处的轻轻挠在了刘青地心坎上。但那时。自家老婆在身后虎视眈眈。刘青还真是深怕任由这么折腾下去。忽上忽下的次数实在太多。搞不好会萎掉。

就在刘青紧闭起眼睛,打定主意不再接受两个女人对自己心灵上地折磨时。俞曼珊却是轻轻地贴了上来。幽幽冷香由他鼻子钻入心坎。柔软地香唇贴在他嘴唇上,舌头有些生疏的抵开他地牙关,微微苦涩的红酒与她甜甜地香津融合着,渐渐而缓慢地渡到了他嘴里,另外一只素手。却是不轻不重的在刘青地腰际那么拧上了一把,不知是和用意。

如此,刘青却是傻眼了。这辈子倒不是没有过和女人嘴对嘴的喝酒,只是,却还是第一次在老婆面前和其他女人来上这么一出。难道,这才是她们想出来地给自己那么奖励?这一吻,可真是销魂,齿颊余香不散。

刘青正回味间,音乐已然散去,貌似今天的奖励已经结束。不管是跳艳舞地,还是泼冷水地。好似刚才地刘青就是一截木头般。袅袅往各自房间走了去,乓上了房门。

好半晌后,刘青才渐渐地从刚才的销魂舞中回过了神来。心头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只是。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一想到俞曼珊刚才那火辣到极致地诱惑表演,刘青地心头又是开始蔓延起一团熊熊烈火,好似几百只小老鼠在心内钻来挠去地,不得安宁。

一时站起。一时坐下。就是只没头苍蝇。想睡觉,却躺在沙发上怎么也无法入眠,忽而响起了珊珊在吻他渡酒时。用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是不是就是一种暗示呢?心头一热,随后又是一骨碌爬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她们房门口。两下一张望。轻轻拧了把俞曼珊地房门把手。却是已经从里面锁上。似乎没有让他进去地打算。

要说这世界上。能难得住刘某人地门不是没有,但绝对不是眼前这把简陋地破锁。只是随便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便找到了根夹针,掰开后塞进锁眼中。随便鼓捣了两下。轻轻咔嚓声就响起。

刘青心头一喜。做贼般拧开了她房门,偷入期内。果然,微弱而暖昧地灯光下。俞曼珊身上只是挂着条薄毯子。脸上地蝴蝶型面具还未摘走。一对冷艳的眸子。正不动声色的瞄在了刘青身上。没有任何意外的感觉。

果然。珊珊刚才在腰际轻捏地那把是别有用意地。刘青心下不由得暗自有些得意。这要不是感觉敏锐,岂不是要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焦躁一个晚上?估摸着珊珊也是疼人。不忍见他欲火无处发泄。才破坏了她们之前的规则。让他偷偷摸摸的进来。

见俞曼珊没有表示。刘青直以为她应当是默认了自己的行为,嘿嘿干笑两声。搓着手不怀好意的凑了上去。侧身在她身畔躺下,手指头勾起了她晶莹而完美的下巴。贼笑不迭:“珊珊你今天地艳舞可真是跳得不错。差点儿把我地魂都勾了去。不过,这也是因为珊珊你本身地资质好啊。人长得漂亮,有气质。身材皮肤更是一流中的一流,可怜我家晚晴那根木头。瞎白长了那么漂亮,就算真扭,也达不到你十分之一水平。”

刘青开始给俞曼珊灌着迷魂汤。而俞曼珊却是微微有些激动而颤抖,只是,眼神却依旧是冷艳,任由刘青说得花开花落,也没有给他来点表示。

“珊珊,你和晚晴不愧是姐妹啊。平常没发现。你们的眼神还真是很像来着。”刘青打着哈哈。贼笑嘻嘻地又是贴了上去,贼手开始准备不规矩起来:“好了好了。别装了。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有心理负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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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七章 经济制裁
果然,刘青这么一说,俞曼珊那对杏眼,缓缓的闭了去。只是那长长的睫毛,不知因何故,轻颤不休。而刘青的手,也是熟门惯路的伸入了薄毯子中,一把揉向丰臀。在那娇嫩而弹性十足的翘臀上狠狠蹂躏了把,趁着俞曼珊忍不住发出娇吟声时。刘青那贼兮兮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好珊珊,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刚才竟然变得这么风骚入骨,把我的邪火全挑了出来。”

此时的俞曼珊却是如同着了魔般,浑身上下轻颤不已。身子蜷曲,带着面具的蜷首直往刘青怀中拱去。

“喂喂,不是吧?珊珊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刘青有些诧异俞曼珊的反应和平日有些不同,但她这副娇柔可欺的模样,却更是惹得他心头邪火大炽。直接邪笑着捉住她想要躲藏起来的俏脸,挑起她的下巴,望着她那半截粉若桃红的嫩脸蛋儿:“我的珊珊小妖女,今天是不是想和我玩些不一样的情调啊?来,先把面具摘下。”

刘青说着,想要去摘她地面具。手伸到了半截儿,却是被俞曼珊轻轻按住。刘青也不在意,反而是来了精神头:“不摘就不摘吧,这样看着还神秘刺激些。啧啧,我们家珊珊就比晚晴好啊,懂情调,够刺激。不像晚晴,整天板着张扑克脸。”

说罢,直接低头吻了上去。俞曼珊轻轻娇吟了一声,却是牙关紧闭,试图抵抗刘青的入侵。只是这种小小手段,怎么能阻止得了刘青?只是在其关键敏感之处轻轻撩了一把,俞曼珊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开。顺势就探入期内,卷住了她柔嫩舌尖,贪婪的吸吮着她甜美香津。

“小乖乖,今天的身体怎么这么硬?”好半晌后,刘青才舒坦的放开了怀中脸色通红。似有醉意的玉人。贼手在她翘臀上就这么揉捏着,嘿嘿淫笑不迭:“来,今儿个可把老子憋坏了。小乖乖,帮我把衣服脱了。咱先来吹一个。”说着,就呈大字型,直接很淫荡的躺在了床上。

然而等了会儿,却也没有见俞曼珊有任何动作。刚很奇怪的坐起身来,查看个究竟时。却见到俞曼珊檀口冷冰冰的轻吐,说出了一句让他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地话:“刘青,你是不是不论见了哪个女人。都叫小乖乖?”

转瞬之间,刘青脸上的淫笑就僵硬在了当场。这声音。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是看着珊珊走进这房间的,怎么一眨眼就突然变成了……

她没做表示,只是依旧冷冷的望着他:“你不是想吹么?”

刘青倒是很想脱掉她面具查看个究竟,只是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就忍不住心头一阵发虚。忙不迭一骨碌从床上爬了下来,干笑着望门口退去,装模作样挠头道:“这个,呃。那个。珊珊,突然之间我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还有,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告辞,先告辞了。”

说着,飞快地拧开了房门,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却见得一身睡衣的俞曼珊,正环抱着双手,冷冰冰。懒洋洋的靠在了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刘青:“哟,这不是刘青么?我刚才还纳闷你跑哪里去了。”

“呵呵,珊珊呐。”刘青眼珠子转了一圈,嘿嘿干笑着:“我刚才肚子饿了,想问问你肚子饿不饿。准备叫你一起出去吃宵夜。”回头望了一眼戴着蝴蝶型面具的慕晚晴从床上下来,与俞曼珊一道,将他夹在了中间。额头就不由得开始虚汗直冒:“没想到你竟然和晚晴换了个房间睡。”

“原来是想叫我一起吃宵夜啊?”俞曼珊语气变得很温柔,慵懒地挑起刘青的下巴。吹气若兰娇柔道:“那我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啊?”

“哪里的话。”刘青一脸义正词严:“这种区区小事。提什么感谢不感谢的?”

“刘青,少在这里插科打诨。就你这两招,我早就已经看透了。”俞曼珊的脸色陡然一冷,哼道:“今天不过是想试试你的忍耐力,没想到,实在让我们太失望了。”

再回头时,慕晚晴也已经将面具取了下来。面色依旧有些因为刘青那些流氓动作而淡淡绯红一片,但是眼眸之中,却是冰冷一片:“刘青,你刚才和我说什么来着?我们家晚晴那根木头

……”

“啊,晚晴,他真的这么说了?”俞曼珊在一旁故作惊讶,却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完了,完了。刘青你这下完蛋了。”

“呃,老子投降。”刘青硬从俞曼珊身旁挤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客厅地沙发上,摊开双手任她们蹂躏的模样:“你们两个,爱咋咋地吧。”

“刘青,你别以为整出这么一副耍无赖的样子就能蒙混过关了。”俞曼珊有些恼怒的追了上来,狠狠在他腰际拧了一把,凶相毕露道:“别以为你这样,我们姐妹就被你吃定了。大不了,一个电话打给伯父,只要把你最近的行为稍微抖露给些他,他老人家一定会让你尝到什么叫父爱。”

至于慕晚晴,则是一言不发,取了客厅桌子上的手机,直接拿起来就拨。

刘青冷颤了一下,忙不迭冲上前去,一把将她地手机夺了来。好声好气干笑道:“乖乖小晚晴,有话好说。咱内部事情内部消化,这点点小破事麻烦他老人家,多不好意思啊?哈?”

“那你和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木头?”慕晚晴环抱着双手,面色不善,却饶有兴致的盯着刘青地脸。

“木头?呃,那个,这个。”刘青挠着脑袋,一脸苦相:“我的意思是说,晚晴你像木头一样,是个有用之材啊。像你这么个老婆可真是罕见,温柔美丽,落落大方。在家是贤妻,出门是贵妇。国之栋梁,栋梁之才啊。栋梁不是木头做的难道还是石头么?那是在夸你来着。”

“那扑克脸又是怎么回事?”慕晚晴恨得牙直痒痒,从刚才起,就有一股想掐死他一了百了的冲动。扑克脸?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之为扑克脸:“今天你要不跟我解释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来,刘青,我跟你没完。”

“天哪,他竟然这么说你?”俞曼珊也上来凑热闹地惊叹不已:“晚晴,我想听听他在你面前怎么评价我的?”

“他说你是妖女……”

“O,O。”刘青举手投降苦笑道:“老子今天认栽,认栽了。你们自己说吧,把我怎么着?”

“晚晴,你说一个男人,要怎么样才能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守在家里?”俞曼珊总算是露出了奸计得逞地笑容,装模作样的对着慕晚晴道。

“当然是没钱地男人了,没钱地话,他想出去花心,都没办法。”慕晚晴显然早已经和俞曼珊商量妥当了,一时间,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言的唱起了双簧。

好半晌后,俞曼珊才开始对刘青宣布。从今天开始,他地钱包内不准超过百元人民币,不准带任何一张银行卡。至于雷子,老钱那帮狐朋狗友那里,她们会去打招呼的。绝对不能借钱给他。期限为期一个月,到双方的同居合同结束为止。如果他再次违反合约,那么将被驱逐出这个家里,以后爱干咋咋地。

在刘青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下,俞曼珊很快将刘青平日里穿的西服口袋中地银行卡和人民币全部没收,并且堂而皇之的锁进了保险柜中,声称一个月后归还给他。

“呃,你们这是霸权主义,有违人道。”

“抗议无效,对于你这种人才,就不能谈什么人道。”俞曼珊冷笑不迭:“反正对你好声好气的,你也不听,只有ba权主义了。至于你要花什么钱,尽管和我或者晚晴说,只要合情合理的消费,绝对不会卡你。”

刘青地眼咕噜突然一转,计上心头来。忽而脸色沉着而凝重,在两女面色疑惑下,点上了一支烟:“晚晴,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会这么糟糕,古怪。”

慕晚晴神情一滞,事实上不止是刘青,她也一直在思考这个困扰的问题。在此期间,她也做了不少努力,甚至是退让。但是,直到今天,所能得到的改善也极其有限。但今天本就生他的气,冷哼道:“那还不是你整天在外面胡作非为的缘故。”

“你这只是看到了表象。”刘青忽而站起身来,挺直了胸膛,那模样,就好像准备用身体去挡子弹的英雄般慷慨激昂。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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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3 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一八章 又被糊弄了
刘青的变化,惹得两个女人侧目不已。明明这家伙刚不久前还像个无赖一样任人宰割,一眨眼却是变了个样子。但同样的,虽然她们也上过他那出色的装模作样功夫很多次当了。但仍旧不免因为这家伙慷慨激昂的神色实在太逼真了,以至于抱着双手,冷目静观这家伙到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表演出些什么东西来?也是决定任由他说的舌灿莲花,也直接对他的一件无视好了。

“也许,许多东西我们都别再心里太久了。”刘青那刚毅的脸庞上露出了沉重的表情,眉头紧紧凝成了一团,深吸着口烟后缓缓吐出:“是时候,我们之间来一次开诚布公的交心了。”

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刘青此言一出,让两个原本神态轻松的女人顿时略略一紧,察觉到了些异样。在她们眼里,刘青是越来越神秘和摸不透了。她们总是觉得他在有意回避自己的过去。例如,为什么在徐州那个二线炮兵团后勤部服役,却会在这个和平年代上战场。再例如,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致命伤痕?他前些年,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身上总会带着天堂3号。一个个的谜团,一直困扰着她们。

但是她们去不愿也不敢多问,每一个人都需要自己的隐私。也许他的那些隐私并不愿被人,什么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揭露出来。她们在等,等到他哪天心甘情愿的与她们娓娓说来。难道,今天就是她们但呢个的那一天么?

“晚晴,你是个很优秀的女人。甚至要优秀到我作为一个男人,都要仰视的地步。”刘青深深的看着幕晚晴。眼神中充满着柔意:“对我来说,你是完美而纯洁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纯洁与完美。让我无法产生求求实实拥有的感觉。时不时的,我总会产生一种如同生活在虚幻梦境中的感觉。总会深怕在我彻底沉迷于你的那一刻,我这个梦将彻底清醒,一觉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也许,这就是我的矛盾所在。明明知道症结所在,却难以去改变。”

“刘青……”也许。还是第一次从刘青眼里见到那不加掩饰的真挚温柔。也许,是刘青的那发自肺腑的动听言语。幕晚晴内心深处不知道被什么狠狠的触动了一下,酸楚楚的感觉涌上心头,同样深深的望着他。

“所以,相对于你,我更喜欢和珊珊在一起。”刘青苦笑这耸了耸肩膀,有些歉然的望着俞曼珊:“珊珊,你相比于晚晴。也许因为没有她那么优秀,完美。我反而会觉得你更加真实,是一个真真实实,切切实际属于我刘青的女人。老实说,如果让我现在选择一个妻子,我一定会选择你。我们可以想携相伴,安安稳稳,甚至是吵吵闹闹一直到老死的那天。”

“刘青……”俞曼珊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很想狠狠的痛苦一场。而幕晚晴的脸儿。却是有些煞白,泪花在眼眶中涌动,神色慌乱的别过头去。

“可是,命运女神那个恶趣味的弃妇总是会玩一下自以为是的把戏。”刘青双手插在睡衣裤兜中。也是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露出了浓的无法花开的苦涩笑容:“而且那娘们似乎对我格外垂青些,我真正想要的,她从来就很吝啬。而我那些不喜欢的事情,却总是会强塞给我。”

“混蛋,你和命运女神那娘们的本质没有区别。为什么,每次在我很开心的时候,总要弄哭我。”俞曼珊咬着嘴唇,粉拳直往他胸口捶去,眼泪却是不停的扑哧扑哧往下落:“如果你想达成揭开经济封锁的目的,我绝对不会如你意。哼,想都休想。”

“我有一个建议你们两个想不想听听?”刘青轻笑着捏住了俞曼珊的小拳头。老老握在手中:“也许这个建议对我们都有不少好处。”

不止是俞曼珊,就连幕晚晴也是侧着脑袋。微微点头后露出了倾听的神色。

“钱是一样人人都需要的东西。有了钱可以获得许许多多一般人得不到的东西。例如,晚晴你可以从小到大衣食无忧。你可以随时想买自己喜欢的衣服。当然,你也能轻易的自费出国,而且不用和普通的留学生一样打工挣零花。”刘青轻笑着说着:“但是,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在你得到了一些后,总是会失去一些。晚晴你没有尝到贫穷的苦,自然也尝不到贫穷的甜。”

幕晚晴微微有些茫然,不明白刘青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们都听过这么一句话,贫贱夫妻百事哀。”刘青耸肩笑道:“但是有钱的夫妻呢?相处的就比贫穷夫妻好了么?不见的,丰富而无忧的物质享受让夫妻间失去了相互扶持,共患难,相濡以沫的滋味。”

“刘青,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把钱全部捐出去,热后一起过苦日子吧?”俞曼珊也是有些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刘青,这家伙脑袋里转的是什么念头啊?不过细细想来,倒也是有些歪道理。而幕晚晴则是没有言语,轻轻歪着脑袋仔细思索着刘青的话。

“倒是没有这么夸张。”刘青呵呵笑了起来:“要这么干,我家老岳父肯定会拿拐杖敲破我脑袋。他老人家辛辛苦苦,费尽心血花了几十年创立的基业,被我一句话毁了。呃……”顿了一下才道:“我在想,也许真的是平平淡淡才是真,过一些普通人钞票用的紧巴巴的日子,也许会对大家的关系有所改进。时间也不用久,就暂定为一个月好了,中途不准叫苦退出。”

“刘青,我怎么总觉得你绕来绕去,大义凌然了半天,是想把我们两个人一起牵到你的经济封锁的***里来受苦受难?”俞曼珊满脸怀疑的盯着刘青:“你是不是觉得一个人难受不爽?让我们一起加入了好心理平衡?又或者是因为我们今天让你穿的很寒碜去参加同学会你进行报复?”

呃,一语中的。刘青心中汗然,脸上却是正色的抗辩道:“珊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尤其是晚晴,自小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这种磨练,对她有很大的好处。”

相对于俞曼珊的怀疑态度,幕晚晴倒是热衷了许多,忘却了刚才的一些不快,有些兴致盎然道:“那么,我们应该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些?一个月光花我们三个人自己的薪水么?”

薪水?汗,刘青自个儿上班倒是好几个月了。却连自己多少薪水都没弄清楚。但显然不会太低。而作为公司骨干的俞曼珊和总裁幕晚晴,他们的工资水准应该更高,用这薪水过日子那还提什么平淡?上班来回打车,天天下馆子还有富裕呢。

“呐,我们也不能太拮据了,没人拿一千块出来。我们三个人加起来一共是三千块,然后过一个月,当然了,晚晴你那车子丢公司,平常公事可以用。但是来回上班,请坐公交车。”刘青率先开始提议。

“三千块?这日子怎么过?”幕晚晴有些愕然,虽然平常她很少大手大脚的花钱,在生活享受方面也比较节制。但那三千块,好像有时候一顿饭稍微高档点的饭菜也不止这么多。

她的话,一时间惹来刘青和俞曼珊的同时白眼。这两位倒是过过穷苦日子。尤其是刘青那家伙,小时候偷了家里一百块还给狠揍了一晚。俩人一商议下,倒是把事情敲定了。好早不用租房子,俞曼珊这个家里一些生活用品还是比较充足的。三千块虽然紧巴巴了些,却也不是不能过。当然,俞曼珊倒也很乐意这样,至少这一个月里,可以给刘青好好收收心。

幕晚晴由于不知道三千块到底是什么概念,也没权力发表意见。三人一时间倒来了兴致,各自穿着睡衣,眼巴巴的一起挤在了求求的沙发床上,讨论起该怎么用三千块来过一个月了。幕晚晴甚至是把她的笔记本拿了来,光着脚丫子盘腿坐在沙发上写起了计划书和预算账单。

刘青则是一边装模作样的积极参与,一边则是在心底摸了把冷汗。***,绕来绕去了半天,总算顺利把今天的破事给搅和转移了过去。这两个女人,也是越来越精明了,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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