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5 `5 d9 g+ c& u, K; Q, |7 h 如果说玲姐此前对我的善待,算是源于这一“私心”,那么,此后多年,我们一直保持着一份姐弟般的亲情,一份纯洁的异性友情,这却是很难得的。 / K! {) k9 ^# z, L3 g+ R: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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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开38年前那次住院,算起来这么多年我跟玲姐总共只见过6次面。 ) r z) `! Y+ Q& j* p: w
最让我难忘的是1985年夏天那次见面。那次我到南京出差,得知玲姐正在上海进修,一办完公事我便急切地想去上海看望她,到达上海时已是深夜,交通不太方便,路线也不熟,我背着行李边走边问边寻找,竟走了五六个小时,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才找到玲姐进修的那家医院,脚上都打起了血泡。我耐心地等到8点玲姐上班的时间,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激动得心怦怦直跳;玲姐看到我,也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 + X/ T8 G% D7 ^6 A5 M6 m
- e) B* `3 ]- d' t9 f3 t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玲姐特地陪我逛了一整天,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我们还拍了一张合影。 4 f/ X# c5 M+ s1 ^$ X; F- j - E! n$ }2 H# f3 I7 N4 L 第三天,我要回武汉了,玲姐特地请了假送我到码头。船已起航,在那伤感的汽笛声中,玲姐仍站在码头不停地擦眼泪…… " ~5 L. m+ F% s+ R. S2 E3 N3 u6 }. P) H
玲姐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每次送我都要流眼泪。 . ~) y! g5 E' b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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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我们虽然只见过数得过来的那么几次,但奇怪的是,感觉上,我们就像天天见面一样。她工作上、家庭里的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的事情她也知道,我们在信里无话不谈,把对方当亲人,当知己,有了什么高兴事,在信里互相分享;遇到什么挫折和不开心的事,敞开心扉向对方倾诉,互相安慰,互相鼓励。 8 p& J: ]) ?: X
- a, r9 l- d- u( F% L2 S' z! v 禾楚拿出几个绿色的硬抄本给我看,里面一页页全贴的是玲姐的来信,也许是当医生久了,字潦草得有些像我们惯常看到的处方,字迹很难辨认,我大致看了几封,感受到了玲姐和禾楚之间那种浓浓的情谊。我问禾楚,这些信,你的老伴看过吗?他摇摇头说:“没有。她从来不看玲姐给我写的信,但玲姐那边的一切事她都知道,全是我看了信告诉她的。老伴对我非常信任,她是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校花’,我们的爱情也许可以成为你的另一篇讲述稿呢。” 3 \, G2 W7 n" `" Q
0 ^" E2 F Y Y U. n- K 不仅我的家庭成员知道她的存在,关心她的一切事情,她的家人也都知道我的存在。2001年5月,我应邀到杭州参加全国诗歌创作年会,特地绕到湖州玲姐家去看望她,她丈夫很热情地接待了我,嫌家里招待太寒酸,还执意要请我去当地最高级的餐馆。那一次,玲姐又是按惯例送我到车站,又是流着泪跟我挥手告别。我的心情也久久难以平静。 9 ^5 ?& U6 f! z- Y; n E1 m9 A! }; F M, G
回想我和玲姐这么多年的友谊,我觉得是两个字将我们联系在一起:善良。玲姐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我也是。从这份友谊中,我得到的太多太多。前些年刚下岗那段时间,我很痛苦,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我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但玲姐的一封封信给了我鼓励,让我又有了生活的信心,后来,我还被推为下岗再就业明星四处演讲,成了新闻人物。这一切,除了家人的关心和鼓励,玲姐也是功不可没的一个人。 $ m% z7 S2 C& ]7 D1 u% ^& V$ c+ C, s7 {2 F
我和玲姐的友谊还会继续下去,直到我们生命的终结。如果谁不相信异性间有纯洁真挚的友情,我会用我和玲姐的故事来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