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曾经坐在锅盖上练转体的领军人物

布拉格の随缘

“黄石体校在什么地方？”出发去她的家乡采访前，我问程菲。“黄石就那么小一个地方，你问谁，谁都知道！”程菲说。

　　当我来到黄石，告诉出租车司机我要去黄石体校时，司机有点儿犹豫；“就是去程菲的启蒙学校。”司机立刻知道了目的地。在这个湖北的不大不小的城市里，这个小女孩，显然比她的母校更有名。

　　黄石是一座很有味道的城市，《黄石的孩子》也是2008年热映的电影，据说只是因为这座城市的风景，才叫了这个名字。

　　四月的湖北，正值雨季。从武汉去黄石那天照旧是大雨陪伴我们——中国体操队一直流传，出行下雨是一个好兆头，准能取得好成绩；我们是伴着雨采访体操明星，运气应该也不错。果真，到了黄石，天晴了。

　　出租车司机一听说程菲二字，立刻就变得精神起来：“你认识程菲？”“嗯，我们是来采访她的父母和启蒙教练的！”我说。“认识程菲真好！”师傅顿时有点儿羡慕我们：“你们说，是不是程菲比黄石有名啊……”

　　本来以为这样的小城，打车5分钟能到目的地，结果出租车连续跳了好几回价，20分钟后，我们终于到了黄石体校。体校的大门隐藏在一片居民楼之间，不过穿过大门，立刻看得见这是一座“很深很大”的学校。学校宣传栏上的照片提醒着到来的客人，这里走出了很多体育明星、世界冠军，程菲不是唯一，只不过她更加出众些。

黄石体操学校
图/鲍晓浙（除署名外）

走进黄石体校，一群小娃娃在训练

　　走进黄石体校，我们要见的第一个人是鲁泳校长：鲁校长看上去不到40岁，很干练，她帮我们联系程菲的启蒙教练，给我们介绍学校的情况，非常热心。她告诉我们：“你们之前已经有很多人来过我们这里了。”我告诉鲁校长：“我们走之后，还会有很多人来这里采访。”大家都笑了。程菲已经成长为了中国体操的领军人物，她的成长她的故事一定会受很多人的关注。这点鲁校长已经习惯了。

　　体操馆，在体校的最深处，一群小娃娃正在练习；他们都穿着很“正规”的体操服，姚菊英，程菲的启蒙教练已经在那里等候我们，“以前我们的孩子也是穿什么样的衣服训练的都有，但是后来我们觉得让孩子穿得像体操运动员一些，他们也会练得更认真些……”姚教练说。姚菊英教练很很多体操女教练一样，漂亮、气质也很好。黄石是姚教练第二次创业的地方 ，而程菲则是她在黄石最早的运动员之一。教出了程菲让姚教练有了名气，但是她依然非常仔细地带着这些小娃娃们，她说这是家长对她的信任。

　　“注意脚尖、注意膝盖……”姚教练会一边纠正小朋友的动作错误，一边说着加深他们的印象：“体操是个精细的项目，小孩子从一开始就要养成良好的习惯，基础打好了，后面才能成才，一个体操运动员最后成才非常不容易，任何一步做不好，可能一块美玉就会碎了。”姚教练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并且心甘情愿地做着最基础的工作。



一群小娃娃在训练

程菲的爸爸把我们先带到了一个彩票销售点

　　程菲在黄石的家曾经很清苦，这是很多媒体都报道过的；而我们没有机会再去那个清苦的家，它已经属于历史。我们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程菲的新家，这个新家，连程菲自己都没有回来过，我们算是捷足先登了。

　　我们是随着程菲的爸爸回家的，不过最先到的地方并不是家，而是他们的店，一个生意还不错的彩票发售点。 程菲的父母本来收入就不高，后来母亲还下岗了，这让一家人的生活更加困难起来；后来黄石体育局和黄石体校非常帮忙，帮助他们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开了这家彩票发售点，一边卖彩票，一边还能卖些饮料、小商品之类，因为地处繁华地带，所以生意也不错，就在这个彩票发售点，还中过比较大的奖呢！生意好就意味着繁忙，所以程菲爸爸、妈妈非常忙碌，从早到晚盯着这个店，而我们也只有在晚上十点以后才来到其实非常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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