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网游公会

 找回密码
 加入布拉格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极品家丁》—作者:禹岩 —【已完本】

 关闭 [复制链接]

上善若水

UID
138
主题
766
精华
0
帖子
9256
积分
5363
活跃
77 点
威望
55 点
签到
0 天
BLG币
1944 钱
筹码
0 枚
在线时间
806 小时
注册时间
2008-7-14
最后登录
2014-10-2
 楼主| 发表于 2008-8-17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极品家丁 第六二三章 我是你的眼

窝老攻——”
  
  “嗯?!”
  
  “你为什么喜欢我?”
  
  “哦——这个,月牙儿小妹妹,我有说过喜欢你吗?!”
  
  “卑鄙,下流,反复无常的小人!我打你!

拳声咚咚,如同两颗年轻的心跳!他笑嘻嘻望着她,忽然凑过脸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温柔道:“不要问我为什么喜欢 你,就如同,不要问我为什么呼吸!”
  
  月牙儿依偎在他怀里,又惊又喜的望住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窝老攻,你说过的情话,在大华有没有出过诗集?为什么你每一次哄我,我都幸福的想咬你?!”
  
  “还是不要咬了吧,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待会儿怎么见人嘛?!”他苦恼的摇摇头。
  
  看着他额头、耳根、脸颊、胸前那一块块鲜明的印记,月牙儿噗嗤一笑,将柔嫩的酥胸紧紧贴在他胸口,丰满的挺翘狠狠压在他胸膛,温热湿润,又柔又软,眼中妩媚的似能滴出
水来:“我就是要你这样去见人!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窝老攻是我的男人,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男 人!”
  
  “那个,多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腼 腆,非常的腼腆!”缓缓抚摸着她柳腰上光滑如绸缎的嫩肉,酥软的感觉直到了骨子里,他的言语极其正经,声
音却在打飘。
  
  “那是我妨碍你腼腆了!”月牙儿嗤嗤轻笑,缓缓拿起他一只作怪的手掌,将脸颊贴近他掌心,柔声道:“我的男人。你今年几岁了!”
  
  他心里又酥又麻,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十六!”
  
  月牙儿好笑道:“太好了。你只比我大一岁!”
  
  “不会吧,十五岁就可以长这——么大?”
  
  “这有什么稀奇的?总比不上有些人。十六岁就已经学地这么无耻了!”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林晚荣哈哈大笑,在她秀发上狠狠嗅了几口。
  
  玉伽捧住他双手,将脸颊深埋其中,幽幽道:“你地月牙儿今年十九了!你不准忘了!”
  
  “忘记你,那不如忘掉我自己!”他双眸微润。默默一叹。
  
  月牙儿欣喜满面,嫣然一笑,她小心翼翼捧住他手心仔细看了半 晌,忽然嘟着嘴哼道:“窝老攻,你的感情线为什么这么多枝枝叶 叶?!”
  
  “哦,不会吧。你一定看错了!”他睁大了眼睛,急忙要收回手 掌:“我一向是以感情坚贞专注著称地,在大华那是有口皆碑、人人称道!”
  
  月牙儿气恼道:“这识手相的方法。都是你教我的。我看的仔细的很,怎会有错?!”
  
  “哦——其实是这样地,”他眼珠子疾转:“这些枝枝叶叶,实际上就是传说中的心有九窍。窍窍玲珑,是最聪明的人的象征。”
  
  “我看你是心有九窍,窍窍风流才对!”月牙儿偎在他胸前,薄恼的轻捶着他胸膛。目光落到他胸前那巨大的伤疤上。忽然目光一柔,轻道:“这伤痕你要永远留住。不准你找那
什么仙子姐姐涂抹祛除疤痕地药膏!”
  
  他愣了愣,急忙道:“为什么啊。小妹妹?”
玉伽缓缓将脸颊贴上那深深的伤痕。泪凝双眸,又哭又笑,目中荡漾着水一般的柔情:“这就是我给你刻下地记号!留在你身上,也刻在我心上,是属于我月牙儿的!不管你恨我
爱我,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住我!”
  
  这丫头,连霸道都让人心疼啊!林晚荣无声一笑,将她紧紧的揽进了怀中。轻嗅她芬芳的鬓角。
  
  弯月下,她地肌肤光滑的如闪亮的绸缎。赤裸的娇躯闪烁着晶莹地光泽。就像是上天赐给人间最美丽诱人的天使。
  
  缓缓抚摸着那雪白地双鬓。丝丝软发撩到人的心里,林晚荣轻轻 道:“小妹妹。你地医术这么好,能不能让她复原,还你如云地青 丝!”
  
  玉伽刷的抬头,瞪大了眼睛瞅着他,愤怒的大声疾吼:“为什么要还原?嫌她不好看么?”
  
  “不是,不是,”林晚荣急忙摆手:“好看的很!你本就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女孩子,现在更是高贵脱俗,就像白云一样纯净!”
  
  “这是永恒的见证!”她狠狠瞪住他,坚定轻道:“要是下次你还敢让我忘记你,我便可以循着它,一步一步,不管多少年,不管多少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你敢不敢试试?”
  
  他鼻子一酸,急忙偏过了头去。泪光盈动。
  
  “你说啊,敢不敢?!”玉伽目光幽幽,修长有力的玉腿恼怒踢着他双脚,裸露的丰胸迎风挺立、颤颤巍巍,凹凸挺翘地身材仿佛熟透了的蜜桃。
  
  窝老攻尴尬笑了两声,头都不敢回:“这个,下不为例,下不为 例!”
  
  月牙儿抬起晶莹如玉地小脚,在他大腿根上狠踢了几下,哼道: “谅你也不敢!那我今天晚上还给你送香汤,你是来还是不来?!”
  
  “谈判地事,还没搞完呢,还有许多细节——”
  
  玉伽眼中泪珠打转,怒道:“好端端的,提这些干什么?!我就问你来还是不来——不许犹豫,不许眨眼睛,现在就回答!”
  
  她扑上前去,纤细地玉指上下拉住他眼皮,不让他眨动。
  
  林晚荣急忙点头,月牙儿才哼了声,羞喜的丢开他。
  
  林晚荣无奈的揉揉眼睛,叹道:“我明亮的眼睛本来不大,现在却被你人为拉成了双眼皮,回去之后,别人该不认识我了!”
  
  “我认识就行!哼,明天晚上我还送!”
  
  林晚荣嘻嘻一笑:“送的越多我越欢喜,最好送一辈子!”
  
  玉伽闻声,忽然呆住了。她轻轻望住他,脸上分明是欣喜的笑容。泪珠却纷纷落下。
  
  “怎么了?不哭,不哭。我说的都是真地!要有一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林晚荣心中一痛,急忙抱住她,轻轻拍着她滑嫩的肩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玉伽又哭又笑,紧紧抱住他道:“窝老 攻。你会不会永远都记得我!”
  
  “当然!”

,从里面钻出一个人头来。他小心翼翼的四处瞄了几眼。踮着脚正要往外行去,却听几个娇嫩轻柔地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拜见大 人!!”
  
  “哦,”他急忙转过头去捂住脸颊:“原来是几位小姐姐啊,昨夜辛苦了!”
  
  
  
  香雪纳兰几个宫女脸颊同时羞红:“我们应该的。大人您辛苦 了!”
  
  我是真的辛苦!他哈哈笑了几声,掀开帘子,疾快地向大漠行去。
  
  “快看。快看。那是谁?!”杜修元惊叫一声,急急推醒身边正在打盹的二人。
  
  胡不归睁开眼来,迷迷糊糊的瞅了几眼风沙中行来的那人,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那人衣裳和身形依稀。轮廓也看地几分熟悉,只是额头、眉角、脸颊、耳根、脖子、手臂却印着深深浅浅、一道一道的整齐印记。横的竖地正地斜的,个个都不一样,竟是被人生
生用牙咬出来的,没有个几天功夫。只怕不会消退。那一道道鲜红的唇彩印在他身上,浑似缀上了无数的月牙儿。
  
  我的个妈呀。这战况也太激烈了吧!几个人面面相觑。实在是由衷地佩服!
林晚荣大步走了过来,笑着招手道:“早啊。几位大哥,吃饭了 吗?咦,你们眼圈怎么是黑地?要注意多休息啊!”
  
  休息个屁,要不是我们给你把风,你早被徐小姐给生劈了,还问我为何眼圈发黑,那能是白的吗?
  
  胡不归望他脸,杜修元看他胸,高酋则是龌龊些,瞪大了眼睛专盯他下路。几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对他从头到脚那一排一排的牙印真是无语惊叹,玉伽地口舌功夫,和她的三箭
连环一样,天下无敌啊!
  
  林晚荣蓦然一惊,急退几步:“高大哥,你眼睛往哪瞅呢?”
  
  老高盯住他下部嘿嘿道:“兄弟,这些都是月牙儿地杰作吗!啧 啧,这牙齿咬的,精彩绝伦啊,哇哈哈!”
  
  几个人放声大笑,脸上说不出的淫色,林晚荣老脸一红,他夜路走多了自然也不怕鬼,干笑几声道:“哪里,哪里,我和大可汗只是商量一下两国未来的走向,精彩是精彩,不过
也很辛苦啊,彻夜都未睡觉 呢!”
  
  你地辛苦,我们都能理解!三位老哥纵声嬉闹,还是杜修元良心好些,笑了一阵,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眼:“将军,你还是快去看看徐军师吧,她一夜都未走出帐篷!”
  
  说起徐芷晴,林晚荣顿时头大了。和月牙儿天当被、地作床、黄龙跃山岗,那胡人女子地真性情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只是这一切都落在女军师眼里,要说她不吃醋,打死都不会有
人信!
  
  见林将军垂着头为难地模样,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吱声。
  
  徐军师的帐篷紧挨着他地毡房,昨日沐浴过的木桶还放在外面,水冷花残,没有一丝热气。小心翼翼的在帐外听了半天,没闻见一丝的声响。也不知她还在不在里面。
  
  “徐小姐,徐小姐!”壮着胆子喊了几声。屋里安静之极,没有人回答。
  
  轻轻拂起帘子。只见那简易地床上,躺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全身都裹在被中,纹丝不动。
  
  他偷步走过去,凑到床边,腆着老脸轻唤道:“徐军师——”
  
  “徐小姐——”
  
  “芷儿——”
  
  “宝贝——”
  
  “不许你叫!”遇上他地厚脸皮攻势,徐小姐终于动了一下,气恼的甩开被子,侧身对着他,愤怒地冷哼了声。
  
  “哦。那我去叫别人了!”
  
  “哗啦!”被子枕头连同着刀鞘,一起飞了过来。徐小姐翻身而 起,双眸红肿。酥胸急颤,睁大了眼睛狠狠瞪着他,像是要吃了他一 般!
  
  林晚荣低下头,趁势抱住了她的身子。偷声道:“你不是说月牙儿可怜,叫我对她好一点地么?”
  
  “我叫你对她好一点,可没叫你与她无媒芶合!”徐芷晴愤怒的扭住他胳膊。泪珠簌簌:“你。你们竟还当着我的面——狗男女,奸夫淫妇,无媒芶合,不知廉耻,气死我了,气
死我了!”
  
  她一连骂了几声。手上却是越来越使劲。在他臂膀上狠狠拧着。林晚荣龇牙咧嘴,抱住她身子,在她耳根上吻了一下,笑道:“既然徐小姐憎恨无媒芶合。那我和你是有媒的,总
可以芶合了吧!”
徐芷晴脸染红霞。身子顿软,怒道:“你浑身都是那女人的味道,不要碰我!”
  
  “哦!”他悻悻应了声,缓缓放开手。垂下头去,满脸的悲哀。可怜之极。
  
  他那楚楚可怜模样。却是更惹徐小姐着恼,她含着热泪。狠狠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叫你不碰你就不碰?你有这么听话?你这死人,真是气死我了!”
  
  女人那,还真是惹不得!林晚荣哈哈大笑,将她身子拥入怀中,低头在那香唇上吻了下,得意道:“那我们就天天有媒芶合、芶合一辈 子!徐小姐、芷儿、乖乖宝贝,你愿不愿
意做我老婆?”
  
  这种肉麻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的出了。徐小姐秀脸通红,顿有种被捏住了七寸地感觉。遇上这种厚脸皮的人,讲道理纯属多余!
  
  “你这些话儿,与那美丽的胡人可汗也说过了吧?”徐芷晴羞喜 中,又有股说不出地酸味。
  
  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徐芷晴望了他几眼,忍不住轻哼了声,取过身侧的几个水囊,将那清水倒在手掌中,狠狠往他脸上抹去。只是任她力气再大,唇红可抹,那一偻一缕弯弯的月牙儿,又怎能消除?

  
  “瞧她干的好事!这咬地不疼么?你可怎么见人?!”徐小姐在他脸上拍了几下,又是心疼,又是气恼。那一排排的牙印,没个好几天功夫,怕是消不掉了!
  
  “别浪费水啊!”林晚荣被她搓的脸上地皮都要刮掉一层,急忙咧嘴叫道:“你沐浴地香汤还在外面呢,我去洗洗就好了。放心,我一点都不嫌脏的!”
  
  无耻的人!徐小姐面红耳赤,身子顿时酥软:“不许你再提那香 汤!枉我昨夜还感激她,哪知她竟是打的这般主意!气死我了!”
  
  “那她今天晚上送香汤,你还要不要?”
  
  “要——嗯?!”
  
  “哦,我是说假如,假如!”林晚荣赶紧打个哈哈。
  
  女军师瞅了他几眼,又苦又酸,咬着牙道:“不仅是今天,明日只怕还会送吧?奸夫、淫妇!”
  
  徐小姐是李泰做媒,林某人亲自应承了的,虽未有媒芶合,却已是正宗的林夫人,她骂这一句,乃是正大光明。
  
  奸夫低着头,实在不好意思说话,看那模样,他用这香汤,倒是欢乐地很。
  
  徐芷晴气道:“你就不怕她施展地是美人计,故意引诱你做出让 步?”
  
  “若真是这样,那我施展的就是美男计了!”林晚荣无语苦叹。

情是双刃剑,对他如此,对金刀可汗又何尝不是如此?就如同月牙儿还是俘虏之时,为求脱身。故意施展了手段来媚惑他,哪知诱敌不 成。却把她自己给搭了进去。这本就是一
笔最糊涂地账,就算玉伽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她又怎能算得清楚?
  
  徐芷晴沉默良久。忽然幽幽道:“你觉得,她会答应你这四个条件吗?”
  
  他心中一苦。茫然摇头“我不知道!三天之后,应该就能见分晓 了!”
  
  “三天?”徐小姐无语一叹。默然垂头,眼中又是怜惜又是羡慕,隐隐还有几分嫉妒:“若是她应承了。那便是天下第一痴情人。谁也赶不上她!”
  
  天下第一痴情?林晚荣双眸隐见泪光,心神忽然大乱,恍然之中有种感觉,似乎人生最大地苦楚。正在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两天,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女军师突然拉紧了他地手,温声软语。
  
  林晚荣骇了大跳:“你,你不吃醋?!”
  
  “我吃醋!我很吃醋!”徐小姐伏到他胸前,失声痛哭:“可是吃醋又能怎样!那个女子。她比我苦上千倍万倍!便不说她。连我都想杀了你!你这个害人精,真害死个人了!”
  
  我真是人人得而诛之?他咧了咧嘴,想笑。却是泪珠涌了出来。
  
  
  双方依然僵持着,突厥人一直没有动静。大华人却在焦急的在等待着他们的答复。浑浑噩噩中,时光过地也快,不到太阳落山。小宫女们便抬来了香汤。
  
  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那意思了。要说这金刀可汗,还真是热烈奔放,大华女子羞羞怯怯地事,她却要让全天下都知道。
  
  “大可汗嘱咐我们给哑巴大人送香汤!”领头地少女纳兰跪在地 上。想起昨日的旖旎风光。羞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对啊,对啊。快,洗澡去!”胡不归三人挤眉弄眼,迫不及待地将林将军推入帐篷。他们和胡人有仇,可是对这月牙儿,却是从心底里敬佩和怜悯。这般痴情地女子,若是负了
她,走路都会被雷劈地!
  
  徐小姐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没有说话。只是这一次。大可汗送给她的香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了。
  
  被外头一堆人盯着洗澡。实在有些尴尬。不过想想那月牙儿,这时候也一准在陪自己沐浴。他心中顿时火热。这一澡真是洗地前所未有地白。
  
  “快快快,将军。登撵了。登撵了!”只等他一出来,老胡几人早已等不及了。恨不得赶着他屁股走。
  
  林晚荣心中感动,朝着几人点头:“三位大哥,谢谢你们了!”
  
  老高重重一叹,握住他肩膀道:“咱们两家,打仗归打仗!可这个月牙儿真是——唉,兄弟,老哥只想求你,千万莫要负了人家,千万千万!”
  
  望着胡不归杜修元二人同样企盼地眼神,他唏嘘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请大人登撵!”宫女纳兰轻声催促道。

林晚荣迈步跨上,轿子才一起步,便有两只蛇般柔软地光洁手臂,颤抖着紧紧缠了上来,吐气如兰的芬芳在他耳边回荡:“窝老攻,你怎么才来?是不是不想我?”
  
  林晚荣吓了一跳:“小妹妹,你,你怎么跑过来了?这日头才刚刚落山呢!”
  
  “我不管!”月牙儿钻进他怀里,呢喃着,香肩急颤,泪水早已滚满了脸颊:“我想你,想地要死了!你想不想我?要敢不想,我就杀了你!”
  
  望着那最圣洁的梨花,不需要回答,他捧住她柔美地脸颊,恶狠狠的、像狼一般地吻了上去。
  
  玉伽柔美地身段颤动不止,她发了疯一般地缠住他,赤裸地娇躯像是最美丽的八爪鱼,要把自己地一切,生生融进他地骨子里。
  
  “哇,今天怎么震地这么早!”那龙撵早已被包围在重重的桃花帐中,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能感觉到那轿子的颤动,杜修元惊了一声。
  
  “震的早不好吗?”高酋荡笑道:“谁叫人家持久呢!”
  
  胡不归偷偷瞥了徐军师一眼,只见她紧咬着牙,面沉入水。
  
  
  “你怎么又咬我?!”望着全身上下地斑斑牙痕。林晚荣实在哭笑不得。旧伤未好,又添新恨!这丫头真是头疯狂地母豹!
  
  月牙儿咯咯娇笑。滑若凝脂般坚挺地酥胸颤颤巍巍贴在他身上: “你就没咬我吗?!哼,我高兴,我喜欢。我就想咬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和你的咬。那可不是一回事,他哈哈一笑。实在无话可讲!
  
  玉伽媚眼如丝,老老实实地贴服在他胸前,柔顺如伶俐地小猫: “窝老攻。你是真的勇士!”
  
  “小妹妹也很勇啊。从昨天到今天——”
  
  “不许你说!”玉伽羞得急忙掩住他口鼻,却被他在指上轻咬了一下,染上满脸地霞晕。
  
  她光洁如玉地身段,泛着华美的银光。林晚荣看的心急火燎,在她身上抚摸了几下,小妹妹娇喘吁吁,咯咯笑道:“窝老攻,不许你使 坏。我要给你跳舞!”
  
  给我跳舞?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玉伽微一点头。拨开身边地重重粉纱,轻轻一笑:“你看!”
  
  哇!林晚荣顿时睁大了眼睛。
  
  撵轿不知何时已越过国境,在草原中间停了下来。四周全部挂起了粉红地纱帐。围成一个大圆,这封闭地圈中。就只有他们二人。脚下铺着无数火红地伊莉莎,带着晶莹地珠露,
一簇一簇。娇艳欲滴,仿佛天边最瑰丽地云霞。
  
  这么多地玫瑰花,也不知是她从哪里采摘的。金刀可汗,果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月牙儿下了撵帐。紧拉着他手。在花丛里奔跑着,嬉闹着。就像个无忧无虑地寻常女孩家。这种轻松地感觉,对她来说,几乎就是奢 望!
  
  玉伽轻拾起一朵小花,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回过头来,望着他轻轻一笑。顿令百花失色:“窝老攻。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当然喜欢!”他忙不迭的点头。
  
  玉伽妩媚望他。羞涩一笑:“那你好好看我!”
  
  她地身子突然静止了。两条莲藕般光洁的玉臂缓缓伸展,像是徐徐绽放地花枝。纤纤玉指或并或立。手形不断变换。便如骄傲地孔雀,金色的指甲在月色下颤动。闪烁着清丽的光
泽。
  
  刷。她忽然疾跃而起,身上的睡袍哗的落下。玉一般无暇地娇 躯,在清冷地月光下,划出一个诱人地大字,就像是最圣洁地神女。山峦叠嶂,波澜起伏,无比地美妙与神圣。
  
  这一刻,林晚荣连呼吸都停止了!

月牙儿眼眸如水,脸颊嫣红,像是飞天地仙子般辗转腾挪,她那柔美地
身姿。在满地地火红中,绽做一朵洁白地木棉。草原女儿地婀娜妩 
媚、温柔多情。便在这一刻。展现地淋漓尽致。 
   
  这一舞,美绝人寰。看得人心颤不止。 
   
  玉伽缓缓停下身子,软软的瘫坐在地上,酥胸急抖,小口微吐,羞
涩地望他一眼:“这个叫做花枝俏,是我们草原女子地贞洁,一生都只
能跳给自己的男人看!窝老攻,你喜欢吗?” 
   
  望着那晶莹玉体上淡淡地香汗,他鼻子一酸,柔声道:“喜欢,凡
是你跳的,我都喜欢!” 
   
  玉伽眼眸中蓦然蕴满泪水:“你一定不喜欢!不然,你为什么不抱
我?!” 
   
  他喉咙一干,啊地低吼着,虎扑上去。玉伽刷地投进他怀中,疯狂
的抱紧他,锋利地指甲深深掐入他肉中,像是担心他会消失一样。她哇
地一声,嚎啕大哭:“窝老攻,爱我,狠狠爱我——” 
这一声就如滚动地天雷,在他耳边哄哄作响。无边的情火在草原上
疯狂蔓延,他们二人紧紧拥在一起,疯狂地亲吻爱抚,在碧绿的草地上
翻滚着、呢喃着、呻吟着。。。。
   
  疯狂而又火辣地激情,像是连绵不绝地篝火,上次未熄,下次即 
燃。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们,天与地仿佛都不存在了! 
   
  也不知几度潮起潮落,那喘息终于缓缓地平静下来,草原恢复了沉
寂,悄无声息。 
   
  “窝老攻——” 
   
  “嗯?” 
   
  “你说天上地星星为什么这么亮?” 
   
  “因为它会发光啊!” 
   
  “讨厌。这还用问你?!那你能为我把它们摘下来吗?!” 
   
  “我早已经摘下来了,你不知道吗?!” 
   
  “在哪里?!” 
   
  窝老攻深深凝望她地双眸。微笑道:“你地眼睛。就是我夜空 
中。最闪亮地星星!” 
   
  月牙儿泪光闪烁:“那。我要是瞎了呢!” 
   
  “我就是你地眼!” 
   
  玉伽呆呆望住他,欣喜满面。忽然奋力扑进他怀中,泪珠一滴一滴
落在他胸膛:“你说地每一句话都让我想咬你。为什么会这样?!窝老
攻。我要你每天晚上都看星星、每天晚上都想我!你能不能做到?” 

   
  “那要是下雨呢?” 
   
  “我不管!下雨你也要让它放晴!谁让你叫它下雨地?” 
   
  没有道理可讲,唯有点头!玉伽欣喜看他几眼。用力将头埋进他怀
里:“窝老攻。你真好!” 
   
  “小妹妹,你也真好!” 
   
  这轻轻地一句。竟是让月牙儿扑在他怀里。无声抽泣了起来。 
   
  东方泛起几抹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林晚荣拍着她肩膀微微一 
叹:“天亮了!” 
   
  玉伽身子猛地一颤,急急抱住他:“为什么?为什么黑夜会如此短
暂?”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他无声地摇头。 
   
  天色越来越明。红日即将扑出地面,玉伽无奈地起身。为他穿好
衣裳。又小心翼翼地抹平那金黄地衣角,上上下下打量半晌,才哼了声
道:“不许你嫌我手艺差。这衣裳你永远都不许丢!” 
   
  林晚荣笑着嗯了声,忽然叹了口气道:“那谈判地事——” 

“不准你和我说这些!”玉枷忽然拍着他地胸。怒吼起来,泪落
双颊:“你是我地男人,不是大华的林大人!” 
   
  这样地躲避。也只能逃得过明天了!明日一过,便要重新面对了!
他心中地酸苦无处言说。见那天色越来越亮,已能听见战马地嘶鸣。
他在月牙儿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无奈轻道:“天亮了。我要走了!”
   
  “嗯!”玉伽身子微微一颤。 
   
  他握了握她地手,忽然嘻嘻一笑:“今晚是不是还有香汤?” 
   
  月牙儿奋力点着头。身形急颤,泪流如雨! 
   
  “你不能骗我!” 
   
  她嫣然一笑,泪光中轻道:“我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想你想
地死掉!” 
   
  这么个小丫头。真是把老子的心都揪出来了!他目光湿润,拍拍月
牙儿含泪地俏脸。缓缓转过了身去。才没走几步。便闻身后一声颤抖
凄厉地轻唤:“窝老攻——” 
   
  “嗯?!” 
   
  他转过头来。却见月牙儿飞一般地奔了过来:“这个。给你!”
   
  她娇俏的手心,紧紧握住一枝鲜艳地玫瑰花。茎上地花刺。深深
扎入她掌心,鲜血早已淋漓。 
   
  蓦然想起昔日她为自己簪花的一幕。他心如刀绞。急忙夺过那鲜
艳地花朵,轻轻吻去她掌心的一株一株地血渍。恼道:“你这傻丫头,
不疼么?!” 
   
  “不疼!”她捂住嘴唇。无声落泪。 
一声。将手中地羊皮纸根根地扔了出去,泣血枉狂吼中泪流满面:“小妹妹。你说过今晚要给我送香汤地。你骗我,你敢骗我?!”
  
  “我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想你想地死掉!”
  
  小妹妹坚定的誓言、颤抖的身躯、晶莹地泪光,一点一点浮起在眼前。那温声轻语,言犹在耳。刹那之间,他只觉整个心都碎成一瓣一瓣了。
  
  看着他满脸地泪痕、空洞地眼神、嘴角缓缓溢出地汨汨血丝,徐小姐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恨不得狠狠蹬他一脚,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哦。马,马——”他往日地聪明不知道哪儿去了,手忙脚乱地大叫起来。
  
  胡不归急忙将战马递到他手上,他翻身而上,狠狠一刀插在马屁股上:“驾——”
  
  战马痛地长嘶一声。掀起一偻疾快的青烟。眨眼就消失在尘烟 中。
  
  “分明是举世最聪明的两个人。沾上个情字,却变成了,一个天下第一傻,和一个天下第一笨!真气死个人了!”徐小姐幽幽一叹,无奈摇头。
  
  胡不归几人听在耳中,却觉徐小姐这一句概括的精辟之极。寥寥数语,便道出了个情字的精髓!
  
  他回来时浑浑噩噩、信马由缰,已耽误了许多时间,再次快马冲入草原,却已看不见突厥人地身影。漫天的纱帐残存,遍地地玫瑰花瓣都已散落成雨,竟是被人生生揪了下来,化
成一颗残破地心!
  
  追!生死都要追到我的小妹妹!
  
  他咧咧嘴放声大哭。已把身下地战马催到了极致,蹄声踏破了草原地宁静。留下一溜长长地血渍。
  
  也不知行了多少时候。前方远处,缓缓现出一行长长的黑点。那是突厥人的马队!一顶金色的撵帐,没在队伍中,那微拂地轻纱在风中飘摆舞动,时隐时现。
  
  “玉伽——”
  
  “月牙儿——”
  
  “小妹妹——”
他狂喜之下,泪如泉涌,杀破嗓子放声大叫,快马便如流星,卷起狂风向突厥人地队伍行去。
  
  胡人队伍地尾翼听到这一声呼喊,顿时齐齐刀剑出鞘,警惕张望!
  
  “月牙儿,小妹妹——”
  
  那一声紧似一声的泣血呼喊传到撵帐中,轿中人儿身形一颤:“窝老攻——”
  
  她急急掀开帘子,远远的黑点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满身的灰 尘,圆睁的怒眼,黑黑的肌肤,条条地泪痕,就像是个狼狈的猴子。不是窝老攻,还有谁来?
  
  “窝老攻,窝老攻——”她身子像是被刺中了般,紧紧抓住撵帐,手上细细的青筋一根根颤动,泪珠大颗大颗落下,身体急剧起伏,哽咽的伏在了软塌上。用力之下,那粉红的帘
子,哗啦轻响,已被她撕落了下来。
  
  “我不能见你,我不能见你,”她忽然喃喃自语,掩面痛哭:“见了你,我就再也不想走了!”
  
  “小妹妹——”仿佛隐隐看见了她落泪的俏脸,林晚荣双眼血红。状似疯狂。哗啦又是一刀插在战马屁股上。那骏马昂首嘶鸣一声。奋力往前跨去。
  
  这战马被他催了命。疾行一段路程。早已气力衰竭,这一刀下 去。才行不过百丈。便昂的嘶鸣一声,前蹄一软。轰地塌了下去。
  
  “小妹妹,你等我,哦——”他一声未毕。便已随马陷落了下去。玉伽心中一颤。猛地睁开眼来。便见他地身子像是纷飞地石头,狠狠地往地上扑去。
  
  “窝老攻——”月牙儿惊泣一声,心中顿空。什么也顾不得了。刷地自高高地撵帐上跳了下来。来不及顾上麻木的双腿。她两手提住长裙。光着赤裸裸地小脚。发疯一般地在草原
上狂奔起来。
  
  什么崎岖不平。什么荆棘碎石。谁也无法阻挡她地步伐。望着窝老攻重重地摔在地上,她风一般地冲了过去,超越了所有人,那百丈地距离,在她眼里,近在咫尺之间。
  
  “窝老攻——”她身形腾空,狠狠一下扑倒他怀里,心中地悲喜。恍如天边地云雨,刹那尽数落了下来。
  
  什么家国大事。什么民族恩怨。去他娘地,我只要我地月牙儿,天下谁也比不上我的小妹妹重要。他紧紧拥住那娇柔颤抖地身躯,嗅着她发髻地芳香,泪水哗啦哗啦流淌。这一刻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天地旋转。整个世界都已落在了怀中。
  
  “窝老攻——”月牙儿抬起头来,又哭又笑,她缓缓伸出小手,温柔去擦他脸上地泪痕,那泪珠却是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林晚荣摇摇头。大嘴一瘪,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妹妹,我骑术差劲地很,你以后能不能多教教我?!”
  
  月牙儿泪眼朦胧,心如针扎,却不知该要怎样答他地话。
  
  林晚荣目光一凶,紧紧拉住她地手,坚定无比道:“你跟我走!”
  
  玉伽疯狂地摇头。欣喜中泪如雨下:“玉伽现在不能离开草原,更不能离开她的子民。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她急切的抬起头来,泪珠满脸。眸中满是期盼的神光:“我的男 人,你能不能等我十年?十年之后,你还愿不愿意要你的月牙儿?”
  
  “十年?”林晚荣呆了,我要把萨尔木羁押十年,我的小妹妹就要在草原上孤独十年,这是上天给我地惩罚吗?
  
  月牙儿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我要用十年地时间整饬草原,将来把一个完整地草原还给萨尔木!这是我在父汗灵前发过的重誓!还有,你的那四个条件,没有我在,谁也无
法完成!我的男人,我的窝老攻,你愿意等我十年吗?”
  
  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忽然有种作茧自缚地感觉,想要放声大哭。
  
  玉伽轻轻擦去他眼角地泪珠,哽咽道:“不要逼我现在离开草原,你知道,我抗不住你地!可是我不想一辈子都不安心!你能理解你的女人吗?”
  
  “但是,相思,好苦的,我一刻都扛不住啊!”他喃喃几句,忽然咧开大嘴,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起来。
  
  “窝老攻——”玉伽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疯狂的捶打着他,咬着他,哽咽得气都接不上来了:“我不要你扛,我就要你想我,狠狠的想我!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你要生生
世世都想我!”
这简直就是人世间最大地折磨啊!他胸口急喘,仰天长叹,几乎一口气都接不上来了。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玉伽在泪光中抬起头来,温柔道:“窝老攻,你愿意每年都来看看你的月牙儿小妹妹吗?”
  
  对啊!他刷的就站了起来,眼睛蓦然睁大,我他娘的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老子有腿啊!他擦干了眼泪兴奋道:“小妹妹,我每个月都来看你!你那皇宫的位置我摸熟了,嗖的一下
我就窜到你的床上来了!哇,我想起来了,你那里

还有温泉,洗鸳鸯浴是再好不过的了!”
  
  “噗嗤”,玉伽含泪轻笑:“你这个傻子,以为你是飞毛腿啊,嗖的一下就能来?!从克孜尔到你们大华京城,就算是最快的汗血宝马,打一个来回也要一个多月!你每月都来,
一年就全在路上了!”
  
  “那就三个月来突厥出一次差!”他嗯了声,忽然又皱起眉头。恼火道:“可是三个月还是好长啊,我只怕相思催的我老了!”
  
  月牙儿羞涩一笑:“我才不管你几个月来一次——哼,我警告你。要是你不来,那后果你可受不了!”
  
  “有什么后果?”他蓦然一惊。
  
  玉伽轻轻一笑,红晕满脸。抚摸着平坦地小腹。骄傲道:“我叫你儿子来打你!”
  
  我儿子来打我?他愣了愣。望见月牙儿轻抚小腹得意洋洋的模样,顿时吓的睁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拢了:“你,你,你——”
  
  “我怎么样?”玉伽羞涩一笑,捂住脸道:“勇士,你是真地勇!我们的儿子。一定是天下最聪明的人!”
  
  “这。这才两天啊!你,你就能怀上?”他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意外了!
  
  “你是信不过我地医术么?”月牙儿轻轻一笑:“那你就等着 吧!”
  
  这可不是闹着玩地,以玉伽地医术,她说要生儿子。那就八九不离十了!难怪这两晚,她像蛇一样缠着我,要把我榨成人干呢!这根本就是在取种嘛!我他娘的怎么就没想到这一
点呢?
  
  “小妹妹,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他激动的直颤,手掌缓缓抚摸上那光洁的小腹:“你能不能不要回草原?我怕我真的扛不住啊!”
  
  “那就想死你!”月牙儿缓缓抚摸着他的面颊,眼神中柔情似水:“我地男人。我警告你啊。你要是一年不来看我一次,将来我就立你儿子为可汗,叫他带兵攻打你们大华!到时
候不管是你登基,还是出云公主地儿子当了大华皇帝。那结果,哼哼,你能受的了吗?”
  
  我儿子当可汗?手足相弑、父子相残?咦——他捂住嘴。吓得脸都白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今天地这些事,悲、喜、惊竟是齐齐涌了上来。神经稍微脆弱一点的,只怕都会被逼疯了。
  
  玉伽脸上泛起一抹羞喜的笑容,轻拍着他脸颊道:“所以啊,我的男人,你要乖一点,最起码要一年来看我一次!十年之后。带着轿子 来。把你地女人娶回家,那样才安全!要
是晚来一天。哼哼——”
  
  这。这,他心中又悲又喜。除了点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窝老攻,我要走了!”月牙儿望着他,泪珠哗啦哗啦落下:“你不想抱抱你的女人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你了!”
  
  拥住那颤抖的娇躯。感受着她心中的悲苦,他心神急剧地颤动,月牙儿的坚强,都只是表面上的。那十年之期,远不可及,岂是人人都能忍受地?她这是在故意宽我地胸怀啊。
  
  他双眸湿润,轻轻道:“小妹妹,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我一定来看你,可是我不告诉你什么时候,我一定要给你幸福!”
  
  “窝老攻——”玉伽再也无法坚强,她扑进他怀中,死命的拍打着他胸膛,哭的死去活来:“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来看我,十年之后,一定要带着你地马车来娶我!要不然,我真
的会死的!你地女人真的会 死!”
  
  林晚荣长泣一声,将头狠狠的埋在她地长发中,奋力点头。
  
  月牙儿抬起头来,睫毛上沾染着晶莹的泪珠,她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渍,柔道:“我走的时候,不准你看我!那样,我这辈子都走不了!还有,不许你哭,你哭的时候,真难看!
!”
  
  面对着这样一个月牙儿,他不知该怎样挽留,心里头又悲又苦,却不知该如何说出。
  
  玉伽缓缓站起身来,在他脸上狠狠吻了一下,然后一咬牙,轻轻挥手。
  
  宫女纳兰快步行了过来,用一块黑布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牵着她缓缓前行。
  
  她轻轻走着,身子疾颤,每一步,便有无数地泪珠落了下来,若没有宫女地搀扶,只怕早就瘫倒在地了。
  
  此时此刻,任他聪明盖世,却也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挽留,望着那撵帐一步一步走远,这悲怆,绝非外人所能想像。
  
  “啊——”他忽然长跪在地上,双臂高举,仰天悲呼。这一声穿金碎石,直入云天,仿佛连天顶都要掀翻下来。
  
  撵帐疾速颤抖,月牙儿疯狂一般地站了起来,恍惚中泪如雨下,她蒙着双眼、用尽所有力气向他挥舞手臂,大声娇唤:“窝老攻,你是我地眼!”
  
  林晚荣愣了愣,猛然捶胸顿足,放声大哭,那声音却早已嘶哑,除了他自己,任谁也听不见了。这冰凉的草原,便是他唯一地伙伴。
  
  “大人,大人!”几声轻轻的呼唤在耳边响起,他抬起头来,却是香雪带着一队突厥宫女站在他身边:“这个,是大可汗让我交给您 的!”
  
  香雪恭敬的递过一个锦盒,那盒子金光灿灿、华贵无比,上面绣着一个金色地狼头。徐徐打开来,耀眼的金光顿时闪亮了眼睛。
  
  望着他手中独一无二的金刀,所有宫女们大骇,同时跪倒在地,长身叩首,齐声呼唤:“叩见汗王!”
  
  汗王!我是月牙儿的汗王!他颤颤巍巍抚摸那华丽的金刀,不知不觉,泪如雨下:“小妹妹,我是你的汗王,也是你的眼!”
  
  悠扬的玉茄清脆悦耳,缓缓回荡在草原深处,远远处凝立着一个两鬓斑白的人儿,她翘首盼望,轻启朱唇,风中传来高亢动人的歌声:
  
  “
  
  你在我身边相对无言
  
  默默地许愿对爱的依恋
  
  牧场的炊烟装点着草原
  
  爱意像永久不变的少年

爱到什么时候
  
  要爱到天长地久
  
  两个相爱的人直到迟暮时候
  
  我牵着你的手 我牵着你到白头
  
  牵到你到天荒 看手心里的温柔
  
  。。。
  
  ”
  
  无尽的相思,似在耳边轻泣,悠扬的旋律飘飘荡荡,渐行渐远,化成草原最美的乐章。。。。
  
  末尾曲,鸣谢歌手玉萨《手心里的温柔》。喜欢的朋友可以去听 听,注意,是玉萨版本的,非刀狼
回复 支持 反对 搜狗搜搜有道

举报

上善若水

UID
138
主题
766
精华
0
帖子
9256
积分
5363
活跃
77 点
威望
55 点
签到
0 天
BLG币
1944 钱
筹码
0 枚
在线时间
806 小时
注册时间
2008-7-14
最后登录
2014-10-2
 楼主| 发表于 2008-8-18 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二四章 毒

胡人的队伍,在那飘渺的歌声中渐渐远去,金色的撵帐,消失在天边最后的一丝云烟里。他神情痴痴,也不知枯坐了多久,一只温软的玉手缓缓拉上他胳膊,身边响起个轻柔的声音:“你这个傻子!”

抬头看去,却见徐小姐不知何时已撵了上来,眉间满是温柔,缓缓坐到了他身边。

“是有点傻!”他轻轻一叹,紧紧抓住了徐芷晴的柔荑:“今天早上她和我说话时,那神情已经很明显了,可恨我却没完全没留意。这丫头骗人的时候,也是真真假假,和我一样的聪明。”

“自吹自擂!”徐芷晴好笑看了他几眼,目光落到他手脚上,坠马时擦出的伤痕清晰可见,点点血丝汩汩溢出,这一下可真摔的不轻。她心中一痛,急急伸出手去,温柔抚摸着那点点伤痕,柔道:“疼吗?”

“不疼!”他急忙摇头。

女军师微微叹息,缓缓擦去他脸上的灰尘,轻道:“不是不疼,只怕是被心里的痛给掩盖了。”

她轻声软语,一丝一丝拂去他脸上尘土,动作温柔无比。林晚荣迭遭打击之下,蓦遇温柔,顿时鼻子发酸:“徐小姐,你真好。徐芷晴又喜又羞,忍不住白他几眼:“你被别的女人弄成这样,现在却来惦记我的好了!我就怎生认得了你这个冤家!”

这个。似乎确实有点不公平!林晚荣心中一柔,急忙捏紧她玉手:“你现在可是我未过门地老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这一句话,直比所有的甜言蜜语都管用,徐芷晴嗯了声,眸中泪光隐现。她忽然噗嗤娇笑。纤纤玉指在他额头上轻戳了几下:“说你傻你还不信!什么十年之约啊,那都不过是个幌子!”

“啊?”

“这都不明白?”徐小姐又气又羡,能叫天下第一聪明的林三笨成这样,那月牙儿就算死了,也是幸福死的:“什么十年、八年、五年,那线可都牵在你的手中呢。wap你101du什么时候net放了萨尔木,人家不就什么时候嫁过来了?还是嫁地心甘情愿、喜笑欢颜!”

林晚荣愣了愣,猛然省悟了过来,可不就是只有我放人、她才会嫁人嘛!这就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徐芷晴看他几眼,摇头轻道:“看看你那美丽的金刀小情人待你的疯狂模样。说她能架住十年的相思?全天下人都笑死了!”师这句话说的不错,金刀可汗感情执着、热烈奔放,叫她忍受相思之苦,那比杀了她更难受。

林晚荣哈哈一笑。心里酸辣苦甜齐齐涌了上来。月牙儿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便又在眼前浮现了。久久不能散去。

徐芷晴看他样子,便知这人在想什么,忍不住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下:“别光顾着心疼她,还是想想你该怎么办吧!你那小妹妹可是个聪明人,她把所有的难题都丢给你了!”

是啊,眼下如何处置这个突厥小可汗,还真是个天大的难题!林晚荣心神恍惚,悲喜交加,一时是又痛苦、又幸福。不知该要如何抉择!

回到兴庆府的时候。两国签订协议的消息早已不告而走,李泰亲自率众相迎,饱受战乱之苦地边关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欢呼跳跃着,争相目睹那林将军的风采。

上将军重重拍着他的肩膀,兴奋大笑:“好,好,林三,你是我大华的千古功臣!”

这样地千古功臣,是以月牙儿地心碎为代价,我他娘的要来何用?!他紧紧咬牙,鼻子酸酸的哼了声。

李泰对这事心知肚明,摇头叹了叹:“事已至此,只能将目光放长远些,往将来看吧!现在两国的协议是签订了,只是要如何施行,却还要你来决断!”

林晚荣沉眉半晌,点头道:“第一条,停战与和平协议,于双方都无损,不会有多大问题!第二点,赔款的事,以突厥可汗的聪明,她不会大肆宣扬、极有可能会秘而不宣。那就明确告知突厥可汗和少部分知晓这件事的胡人,大华会把这些钱,全部用在自由贸易区的建设上。平土地、建医舍、播苗种、盖房子!突厥人牧期繁忙、非牧季清闲,我们可以就地聘用他们,给他们工钱,让他们与大华工匠一起建设。所有费用皆列出明细,定期公布!”

他边说着,早有书记官把这些一一记录在案,李泰和徐芷晴都是点头赞同。

“关于自由贸易区,突厥肯定会有人反对,但能看清其中关键利害关系的,也就寥寥几人而已。可以在兴庆府、五原至巴彦浩特一带广发公告,并让经商地胡人们把这消息带到草原,即日起,我大华提倡和鼓励与胡人贸易、迁徙、通婚、通航、自由往来!不管是大华人还是胡人,凡贸易突出者,赏!两族通婚者,红榜恭贺,并送贺仪!凡愿意到巴彦浩特草原参与建设地,赏重金并赐免费居所!同时,在两国交界处,囤积大量的茶叶、丝绸等贸易品,鼓励两国民众在自由贸易区交易。凡在该区域内的贸易往来,十年之内,一律免赋!”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又是重赏又是免赋地,中心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就是要以贸易为纽带,迅速打破民族隔阂,让两个民族互溶共处!只要草原上的人们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利益,生活有了大的改善,自然就会引发巨大的辐射效应,而反对贸易区的,就根本找不着理由了!

徐芷晴点点头。脸上却有几分忧色:“这自由贸易是极好地!可是也需要有人支持!我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玉伽能掌控草原的局势吗?你别忘了,还有突厥左王虎视眈眈!”

说起玉伽,还有谁能比他更关心?林晚荣哼了声道:“所以,我希望由左丘、杜修元、胡不归三位大哥率重兵坐镇贺兰山、一直延伸到草原,多多操练军演。没事就把火炮拉到边境上练练,一方面确保自由贸易区内的秩序,另外也是给胡人施以重压,让巴德鲁不敢轻举妄动,把他给我死死钉在这里!”

“那右王呢?”图索佐嘛,就永远留在大华了!”他微微一叹:“他的部族,送给小妹妹作礼物吧!”

把巴德鲁钉死在边境上,让他不敢擅自举兵,身处王庭的月牙儿就是最安全地!而银刀右王已变成了一个废人、并成为大华的俘虏,其部族已是散沙一盘。www玉伽和101du她父汗在net草原民众中拥有巨大的威信和声望。若她不知善加利用,那她也当不起金刀可汗这四个字了!

徐芷晴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人说来说去,却全是在给玉伽减压的!不过想起月牙儿为他做的牺牲。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这就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李泰点了点头:“万事开头难,协议的初期,派驻重兵以防不测是很必要的!但是那最后一个条件呢,突厥小可汗要如何处置?”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晚荣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小姐自是知道他心情,忙道:“这个事关重大,一时不易决定,还是等班师回朝之后再说吧。”

仗打完了,自然是要回去的。可是这一走。岂不是离草原越来越远、离月牙儿越来越远?她连唯一可以说话的萨尔木都没了。更要独自个人在草原上支撑大局,心中地孤苦要与谁诉说?这一感慨,顿时唏嘘。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克孜尔!

布置完了班师的事情,已是夜深时分,长街上空无一人。回到那简陋的民居,看到屋中那一株昏黄的灯火,他心中似乎亮堂了许多,欣喜地推门而入:“姐姐,仙子姐姐,我回来了!”

“脚步重地跟砖头似的,早听到了!”宁雨昔笑着行出里屋,取过热巾,温柔为他擦拭脸上的灰尘。

他舒服的长吸了口气:“姐姐,你真好!”

仙子噗嗤轻笑:“比不上你的小妹妹好吧!”

“你,你,”他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你不是说不去的么?”

宁雨昔脸颊略微一红,转头道:“我也没想着去,只不过怕你遭了胡人的偷袭,才偶尔到沙漠边转了转!”

“了解,了解!”林晚荣紧紧抱住她,感动道:“姐姐经常偶尔,我都已经习惯了!”

仙子微笑摸摸他的脸颊,望着眼前这温暖的小屋,眼中闪过浓浓地留恋和不舍。这里地每一点每一滴,都是自己二人精心布置的,她与小贼隐居在这里,伴他养伤,朝夕相处、同塌共眠,虽简单却快活,她也心甘情愿的从仙子堕为了凡人。

“小贼,我们真地要走了么?”她将头埋在他肩上,轻轻一叹。依依之情,溢于言表。

“嗯!”小贼失落一阵,忽然又嘻嘻一笑:“不过么,这个地方会永远保留原样!”

宁雨昔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望住他:“为什么?”

“我的仙子姐姐,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叫买卖!”林晚荣得意洋洋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将几张地契往她手中一拍:“我宣布,这胡同里的六栋房子,全是我们的了!姐姐,你现在是大地主婆了,恭喜,恭喜!”

“真的?”宁雨昔欣喜不已。

林晚荣郑重点头:“我说真的,那当然是真的了!这地契可是白纸黑字,高酋亲手经办的!说起来,也不容易啊,起初人家都漫天开价,这样的一栋房子要一百两。高酋那个人可是出了名的以德服人啊!我听得也实在气恼,我和仙子姐姐的蜗居,那能是以银钱来论价的吗?实在太庸俗,太恶劣!所以,一怒之下我就——”

“你打人家了?!”仙子大惊。

“不是,我砸了一千两给他!”

宁雨昔噗嗤一笑,轻轻敲了他额头:“叫你作怪!这样来哄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姐姐,你怎么知道?”他蓦然睁大了眼睛。

仙子微笑道:“是不是和你的月牙儿小妹妹有关?”

“嗯,嗯!”他急急点头。

“是不是要问她中的毒?”

林晚荣热泪涕零、彻底拜服:“姐姐,你真是天上的仙子,什么都知道!玉伽中那毒针到底是个什么毒?比蒙汗药还厉害么?”

“这次只怕你要失望了,”宁雨昔轻轻摇头:“是安师妹在玉伽身上做的手脚,我只知她下了毒,却不知是何毒物。”

“不会吧,你们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么?”林晚荣大骇:“最起码也知道点蛛丝马迹吧!”

仙子笑道:“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不假,不过她老人家从未教过我们用毒。安师妹是苗人,她那使毒方法都是苗寨里的秘传,我又怎能了解?要救你的小妹妹,就只有去找她了!”

原来安姐姐是自学成才,这下可麻烦了!玉伽只剩短短几个月的性命,她走的时候虽没提起过这件事,可那都是为了宽我的心!枉费还讨论什么十年之约,根本就是幻梦一场!

他忍不住的仰天长叹:师傅姐姐,这次你可害惨我了!

看到大家都在为小妹妹鸣不平,难道就没有人想过她的聪明?呵呵!

上善若水

UID
138
主题
766
精华
0
帖子
9256
积分
5363
活跃
77 点
威望
55 点
签到
0 天
BLG币
1944 钱
筹码
0 枚
在线时间
806 小时
注册时间
2008-7-14
最后登录
2014-10-2
 楼主| 发表于 2008-8-19 17: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二五章 归来

这一夜睡的迷迷糊糊,月牙儿凄苦美丽的俏脸,不断在眼前闪现,让他一阵一阵堵的慌。也不知过了多久,蓦然睁开眼来,窗外月光清冷、繁星满天,四更已过,将近五更时分了。

耳边传来战马的嘶鸣、将士的欢笑、拉粮草的车轱辘悠悠转动的声音,大营中***通明,人人都忙碌而又欢乐着,在无数亲人的期盼中,大军终于要班师回朝了。

将玉伽送的那象征汗王身份的锦袍与金刀贴身收好,看着她精心编制的那草人,忍不住的会心一笑。往日不经心的点点滴滴,甚至连那斗智斗勇斗嘴,现在都已成了美好的回忆。

“将军!”望见他大踏步走过来,胡不归几人急忙抱拳,声音却有些哽咽了。

杜修元、许震、胡不归几人将要统帅大军驻守贺兰山,以确保对胡人的威慑。将这重担交给他们,一方面是对几位老兄弟的提拔,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玉伽对这几人都不陌生,不会有太多排斥。

生死兄弟离别在即,愁绪自难诉说,老胡眼含热泪道:“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办好你交代的事情!”

杜修元也是默默一叹:“这山高路远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着将军了!”

眼前诸人都是林晚荣在山东发家时的老底,看着他们一个个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华名将,他又是欣喜又是感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高酋神秘地眨眨眼。嘻嘻笑道:“什么时候见面?我看快得很!你们别忘了。这贺兰山可是前往突厥王庭地必经之路哦!在那克孜尔。天天都有人盼着我们林兄弟呢。你说。他能不从这儿过吗?!”

林兄弟老脸一红。老胡几人哈哈大笑。顿将那满腔地愁绪冲散了许多。

天色渐明。大军地先头部队已经开拔。徐小姐缓步行过来。轻道:“时辰不早了,该动身了!”

林晚荣轻嗯了声。朝诸人缓缓抱拳。无声无息中回头眺望。漫天风沙遮蔽了双眼。看不到蓝天、看不到草原。朦朦胧胧中。却似望见了一道清丽地身影。正温柔凝望着自己。。。

************************************

“萨尔木。你今年几岁了?”

“想套我地话?姐姐说。事关草原地秘密。一律要守口如凭!”

“嗯。我很赞成你地想法!那请问你五岁地生日什么时候过地?”

“去年!”

。。。

“大可汗喜欢什么颜色地衣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她讨厌什么颜色?”

“除了红色和黄色。剩下的都讨厌!”

。。。

“昨天地糖葫芦好吃吗?”

“好吃!”

“那你今天背两首古诗。我再送你一串!”

“不行!昨天还是一首诗换一串地!你不能涨价!”

。。。

高酋跟了一路。便听林兄弟是如何诱拐小孩子地,那手法真是层出不穷,从无重复。真不知他是如何想出来地。

但林兄弟耐性也极好。每日里都与萨尔木腻在一起。教他读书背诗。有时候还与他一起骑马射箭。玩地高兴无比。十余日下来,小可汗对他。果真是一天比一天亲善。

大军之中人人都是归心似箭。马蹄催地飞快,一路疾行着。眼看离京城越来越近。林晚荣心中竟有些欣喜而又惊慌地感觉。这一走就五个月。春去秋回。家中到底怎样了?大小姐、凝儿、巧巧她们在干什么?算算日子。青旋就快生了。她们是不是已经忙成一团了?现在应该是万事俱备。就缺我这个当爹地了!

这一想可不得了。思念顿如潮水汹涌。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回她们身边。

他一刻也待不住了。索性便向李泰告了罪。托付徐芷晴照顾萨尔木。自己则与高酋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向京中赶去。

关山路迢迢。披星戴月之下。第四日早晨。那厚重地城墙终于映入了眼帘。飘扬地旌旗、闪亮地盔甲、朱红地城门。仿佛一夜之间,就浮现在了眼前。

老高勒住气喘吁吁地战马。遥望城门内外来来往往的人群。长长吁了口气。声颤着道:“兄弟,我们到家了!”

是啊。到家了!他牵着缰绳的手竟然有些颤抖了起来,眼中已聚起淡淡地水雾。

真正近在眼前。他们反而不急了!缓缓策马而行。打量着路上形形色色地行人。听着耳边络绎不绝地叫卖。二人像是看猴把戏一般。睁大了眼睛东张西望。即便是以前看了一百遍地小玩意,现在重新望来。依然是那么地新颖出奇。

生生死死已去,热闹繁华再现。就恍如两个世界一般,那惊喜交加的复杂感觉。非置身其中,绝难理解。

行到城前。往日洞开地朱门却是紧闭着。由两队军士分边把守。所有地行人都从侧边小门通过!

“这城门。好像重新修缮过了!”二人牵马入城,凝望那朱红而厚重的门扇,似是隐有新痕。林晚荣惊了一声,缓缓伸手去抚摸。

左右军士不识他是谁。疾声怒喝:“大胆!这德胜门。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所能触摸地?!”

林晚荣咦了声,笑道:“得胜门?!这才离京几个月啊。怎么就改了名字?还有。这大门为何紧闭,不让我们走?!”

那军士呸了声,不屑道:“外来户吧?!连得胜门都不知道!这是我抗胡大军连战连捷。皇上谕旨亲封地得胜门。是请了京城最

工匠翻修整饬地!只有北上抗胡地勇士们回归时。到时候皇上还会亲自相迎!你要从这里走?!下辈子吧!”

众军士望他风尘仆仆、蓬头垢面。谅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顿时齐齐大笑!

原来是这么个得胜门!林晚荣与高酋相互望了几眼,同时哈哈大笑:“好。好,这个得胜门有意义、好彩头,以后我们大华就天天得胜!不错。不错!”



他二人说着话。那边传来车辘转动地声音。一辆马车在他们身边缓缓停下,一个脑袋从车帘子里面钻出来。看着他侧影。迟疑了会:“林三。是林三么?!”

这声音听着好熟悉啊。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他匆匆转过头去。只看了一眼,顿时惊喜地眼都红了:“少爷!!”

表少爷更是激动万分,刷地从车上就钻了下来。下步地时候没踏稳。差点摔倒在了地上:“林三,真地是你?!林三。我好想你啊!”

“少爷,我也好想你啊!”二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林三差点就失声痛哭了。千算万算。从没有想过。重回京城遇见地第一人。竟然是郭无常郭表少爷!想起从前二人一唱一和、为虎作伥,那是多么开心快活的日子啊。这不是他乡遇故知又是什么呢!

表少爷显然也想到了同一处,眼睛都红了:“林三,自打你跟表妹来了京城。我可就再没快活过!每天到妙玉坊。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你!”

“我也是啊!”林三大喜着点头:“每当看人家赏银子。我就想起少爷你曾是多么地大方!”

郭无常从胸前掏出一锭银子,羞涩递到他手中:“现在我只怕赏不起你了。这区区十两小钱。还请笑纳!”

“几个月不见,少爷还是那么地谦逊啊!”林三眉开眼笑。熟练地将那银子纳入袖中。

表少爷看地精神大震,林三还肯收我地银子。那就是认我这个交情!我和他,那可是一起嫖过娼地。这种友谊,比天还高、比海还深那!

他顿时精神振奋。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啧啧惊叹:“听说你到北边打仗去了。还擒了胡人地可汗?!虽然那胡人也地确稀松了点。不过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现在京城说书地,可都在讲你的故事呢!前几天去八大胡同。姑娘们得知你在我家做事,连那过夜费都给我减了两成呢!”

老高听得偷乐不止,这小子十足一个羊。你不提林三地名字,人家肯定给你减半!你提了林兄弟地名字。连名震天下地林三都在你家干活,不宰你还宰谁?!

林晚荣哈哈大笑:“半年多不见。少爷地兴趣爱好还是那么的广泛啊!打仗地事我都是瞎蒙的。你还不清楚我么?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夫人她好么?”

郭无常叹了口气道:“自年初京中地宅子失火,姑母伤心之下回到金陵。也憔悴了许多。她怕表妹身边人手不足,所以特派了我带萧峰几人来,帮助她们重建!半年来,表妹苦心经营,我们地生意也越做越大,这不,我是到河北那边谈生意,今天方才返回。恰巧就碰见了你!”

连表少爷都能派出门去谈生意,由此可见,大小姐身边地人手是多么的不足!他心中直乐,看见这郭表少爷。就想起从前在金陵时那段单纯而快乐的时光,真是骨子里都透着亲切!

“对了,少爷,咱们京城里失火地宅子都修好了么?我还没来得及进城,什么都不知道呢!”

“早修好了,这几日正在搬家具,我可出了大力呢!”表少爷兴奋道:“不过,更辛苦地是玉若表妹,你见了她,就知道她有多么憔悴了!表妹说,一定要等你回来,一家人聚齐了才能给宅子剪彩!”

大小姐?他心中又酸又喜:“好,好,一家人聚齐了就剪彩!少爷,咱们快进城!”

拉着郭无常就往侧门走,表少爷咦了声:“不对啊,林三,你是取胜归来,应该走得胜门才是!这是拿性命换来地,可不能委屈了你!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叫门!”

林晚荣心有苦楚,微微摇头。高酋理解他心情,忙道:“这位少爷,林兄弟不愿意声张,这得胜门地荣耀就留给后面地弟兄吧!咱们悄悄进城就是了!”

“林三,你还是这么地低调!”郭无常竖指大赞。

与表少爷进了城来,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地人群、络绎不绝的叫卖,他心里有着说不出地欢喜。

萧宅便在回家的路上,昔日地瓦砾堆中,矗立着一座崭新地别院,翠绣青松、红砖绿瓦,说不出地清幽。

这里是他来京城之后地第一个落脚处,与大小姐二人同甘共苦地往事,历历涌上心头。林晚荣心中轻轻颤动,步伐都有些凌乱起来。

“桌子放这!太师椅摆中间!”

“三德,先把牌匾挂上!”

“萧峰,你去书房看看,将巧巧姐给坏人准备的铅笔挂上,他喜欢用这个!”

还未靠近,便有一个清脆地声音遥遥传来,落入林晚荣耳中,顿觉说不出地亲切。

走到近处,却见一个娇俏的女子,正站在堂屋中间,双手叉腰,麻利地指挥众人搬挪家具,看那干练模样,已经隐隐有了些当家地风范!

几个月不见,这丫头是真地长大了!他嘿嘿一笑,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刷的一下双手合上她眼睛,压低着嗓子怪道:“猜猜我是谁!”

上善若水

UID
138
主题
766
精华
0
帖子
9256
积分
5363
活跃
77 点
威望
55 点
签到
0 天
BLG币
1944 钱
筹码
0 枚
在线时间
806 小时
注册时间
2008-7-14
最后登录
2014-10-2
 楼主| 发表于 2008-8-24 00: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二六章 要生了

那女子听到他的声音,身形轻轻一颤,急忙紧紧捂住了他的双手,娇声轻道:“我不猜,猜中了我就要死了!”

这丫头闲暇的时候不知看了多少本言情小说,说出来的话叫老子都承受不住了!林晚荣听得又酥又麻,手上略一使劲,便抓住了她的柔荑。

萧玉霜刷的转过身来,扑闪扑闪睁大着眼睛,呆呆望住了他。这一别就是五个多月,他消瘦了许多,脸膛晒得黝黑,身体却越发的结实强壮,嘴角那一丝熟悉的坏笑,便是他独一无二、永远不变的活字招牌。

“坏人!”二小姐惊泣一声,猛地投入了他怀中,使出全身力气抱住他,哇哇大哭了起来。

林晚荣心里发酸,轻轻拍着她柔嫩的肩膀,温柔道:“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他不提还好,这一说话,萧玉霜扑在他怀中,便如颤抖的梨花般放声大嚎,抽泣不断:“你,你这坏人,回来做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们了吗?”

看她那肝肠寸断的模样,便知平日里挨了多少的相思苦楚,林晚荣心疼的拍着她小脸,在她耳边轻道:“谁说我不要你了?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四分之三,我能丢下我的小心肝么?那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呢!”

二小姐嘤咛一声,急忙将俏脸钻进他的怀中,面红耳赤道:“你这人说话不知羞。我才不信。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林晚荣哈哈大笑:“再说一遍哪够。我要喊上十辈子、一百辈子。直到你听腻了为止!小心肝,玉霜我地小心肝——”

天下无耻,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老高在边上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二小姐羞红着脸急忙捂住他口:“难听死了!今日先喊这两声。明日里再继续!”

“是,是,明天继续!”看着二小姐眉开眼笑地模样,他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在她小手上又摸又抓:“二小姐。谁说我不要你们了?天那。这么残忍地事情。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只听一下就要痛地晕倒了!”

“作怪!”萧玉霜欣喜的嗤嗤轻笑。接着又哼了声。小嘴高高嘟起:“你去了这么久。中间有三个月都不曾来过只言片语,大家都急得要发疯了。仙儿姐姐更是行装都打点好了,要去前线寻你,是公主姐姐拦下了她!她说你在前线打仗。又辛苦又危险,叫我们千万不要给你添乱、让你分心!凝儿姐姐偷偷说。八成是你在塞外认识了什么胡人女子,把我们全给忘了!哼。几个月不写一个字。你说。这不是抛弃我们又是什么?!”

那几个月是他深入草原又身受重伤的时刻,哪有功夫送出信来!只是听着二小姐地娇嗔。他却有种喜悦地感觉。被亲人时刻思念惦记。这是一生中最大地幸福!只不过凝儿那丫头的鼻子未免太灵敏了些,隔着这千山万水。她都能嗅出些蛛丝马迹来。实在让人敬佩!

看他半天不说话。二小姐蓦然一惊。睁大了眼睛:“你。难道你真的结识了——”

林晚荣哈哈干笑了两声:“这个事情说起来就复杂了!其实那几个月。主要是因为战事太紧,我才没功夫写信!我怎么会不想你们呢。那不是要我的命吗?你看,这一打完仗。我不就日夜兼程赶回来了么?为了赶路。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粒米都没沾上呢!”

你地确没吃米,就只吞了五个肉包子!老高在一边听得偷笑。

玉霜顿时慌了神:“你怎么不早说?!快。快,环儿,给坏人拿糕点,把姐姐昨天从杭州带回地龙井也拿上来!还有高统领地!”

二小姐用起人来已是得心应手了。这半年功夫她确实是长大了许多。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为大小姐排忧解难了。

林晚荣拉住她手微微一笑:“二小姐,最近还遛狗么?”

萧玉霜俏脸一红。又羞又喜:“当然遛狗了。要不然。拿什么咬你?!你看——”

她小手一指,便见账房门口露出两只绿幽幽地眼睛。猩红地舌头吐着热气。摇头晃脑,那庞大地身躯,说不出地勇猛。

“镇远将军?!”林晚荣大骇,哗啦钻到二小姐背后,老脸都吓白了!

玉霜咯咯轻笑。那娇憨地模样,就仿佛回到了昔日的金陵萧宅。林晚荣看着她,心神竟是阵阵恍惚。二小姐似感受到他心境,紧紧的拉住他手,温柔轻笑望住他,眉眼里仿佛水般温柔。

四德、萧峰等人见他回来,早已兴奋的围了上来,“三哥三哥”叫着。嘻嘻哈哈闹个不停。及至环儿取来糕点,玉霜亲自取了一块塞入他口中,那熟悉地香甜滋味传来,口齿流芳。他顿时睁大了眼睛:“这是谁

做的?”

二小姐得意洋洋道:“这是巧巧姐教我的,她说这些糕点都是你最爱吃的,我学了好长时间呢,现在每天都做,就等着你回来呢!好吃吗?”

“好吃,好吃!高大哥,你也多吃,我老婆做的糕点,那是天下无双啊!”

二小姐无声拧了他几下,低下头去羞喜轻笑。老高苦着脸嗯嗯了两声,这糕点做的,糖比面还多!你小子心疼老婆,可也别来祸害我啊!

狼吞虎咽了几口,吃的甚是尽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道:“怎么没看见大小姐?”

玉霜竖起柔美地食指放在他唇边,轻轻道:“姐姐昨日深夜才从杭州回来,疲累的很,眼下正在后院歇息呢!”



林晚荣瞪大了眼睛:“杭州?她去杭州做什么?”

“是浙江商会要与我们家谈经营地事情。一定要姐姐亲自去一趟——”

“什么?”林晚荣刷的站了起来,恼火之极:“什么经营?这些小子又欠揍了?上次还没有将他们收拾好?!”

前次去杭州,已是近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是个无名小卒,虽然又打又骂痛快之极,只是大小姐默默的却不知为他背上了多少的负担!断桥、苏堤、灵隐寺、姻缘签、砍断的红线。徐渭、苏卿怜、陶东成、陶婉盈,太多难忘地事情、难忘的人,一幕一幕浮现在了眼前。

这次再去杭州,却是大小姐独自上路,她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也不知有没有被人欺负!若是她受了半点委屈,老子就去削了这什么鸟商会!

看他义愤填膺的模样。玉霜急忙拉拉他,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这次是浙江商会的人求着见姐姐,他们主动要求承销我们地香水香皂布匹生意,有的甚至要以天大的价钱买断来独家经营,所有人对姐姐巴结都来不及呢!你要再去揍人,可就是把银子往门外赶了!”

那还马马虎虎,省了老子和高大哥去以德服人!他嘿嘿了几声,望望玉霜,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二小姐却似是他肚子里的虫,笑道:“是不是想去看姐姐?!”

他急忙点了点头,玉霜轻轻道:“那就快些去,只在窗外看一眼就好了,莫要吵醒了她!”

还是二小姐开明啊,他欣喜地应了声。急急往宅内行去。

这新宅子是在废墟上建起来的,内里的格局却是与老宅一般无二。先行到自己房前,里面被褥桌椅尽是崭新,虽长久未有人居住,却仍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萧玉若的房间便在他的对面,那是再熟悉不过了。蹑手蹑脚行到窗前,他心里忽然怦怦跳了起来。秉住了呼吸,将耳朵贴在窗纸上轻轻聆听。房间里安安静静,听不到一丝的声响,大小姐似乎是睡熟了。

从杭州赶到京城,如此遥远的距离。她定然累的很了,就让她好好歇息吧。

他摇了摇头,微微一叹,正要拔脚离去,却闻里面传出一个轻柔的声音:“是玉霜吗?”

这声音里说不出的劳累和疲惫,却无慵懒之意,林晚荣呆了一呆,大小姐还没睡?

“你这小丫头,今日怎么没去城外翘望?”大小姐笑着道:“进来说话吧!”

门扇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秀丽的女子,身着粉红的睡衣,微靠着床檐,眉眼如画,目光低垂,手中的绣花针正飞快的来回穿梭。

床边堆满了衣裳,从内到外,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都有,全是男子穿地衣衫,足有十几套之多,却是同一个人的身板。衣上的针脚整整齐齐,显示着她精细的做工。萧家本就是布衣出名,大小姐的手艺更是个中翘楚了。

“先等我一会儿,这件马上就做完了!”她盯住手中的衣裳,连头也没顾得上抬,疲惫消瘦的脸颊越发的清冷,在温暖地晨晖中,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没听见玉霜说话,大小姐笑着摇摇头,又赶了两针,蓦然,她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身形却是轻轻一滞。

屋内多了一个呼吸,一个与众不同的呼吸!

她手中针顿时凌乱,呼吸一阵赛过一阵地急促,心慌中抬起头来,正望见那近在咫尺、熟悉的笑脸。

他黑了,瘦了,笑得却还是那么的坏!

大小姐急喘了几口气,酥胸急剧起伏。她极力的抑制住飘荡的心绪,玉手微颤,手中绣花针杂乱飞舞。声音平静中已带着颤抖:“你,你回来了?”

林晚荣缓缓坐在她床前,微笑着取过她手中的衣裳:“做衣服的时候,袖子千万不能缝到腿上,夫人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吗?”

“啊!”大小姐惊叫了声,急急低头去扯那些凌乱的线。

晶莹脚踝上绑住地那鲜艳地红绳,林晚荣低下头去,轻一吻:“这是天底下最好看的衣服!”

萧玉若身形一滞,猛然钻到他怀里,身子如电般颤抖,她无声地抽泣哽咽。一拳一拳,狠狠地砸着他胸膛。虽一句话也不说。那珠泪。却是一串一串。滚滚地滴落了下来。

她床头整齐堆着地衣裳,手腕脚踝全都绣上了鲜艳地红绳。便像一个个美丽地蝴蝶结。林晚荣一件一件地抚摸。心酸哽咽,轻嗅着她秀发。柔声道:“这些衣裳。你怎么从来就没有寄给我?!”

大小姐猛地夺过他手中地衣裳,落泪道:“又不是给你做地。寄给你做什么?!”

“不是给我?”林晚荣指着那袖角上地红线,嘻嘻笑道:“这里面都竹着字呢。我可是长了眼睛地!左边一个林。右边一个萧。还有一条红绳?咦。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啊。我明白了。一定是姓萧地喜欢姓林地。但是姓林地呢。他不是个东西!所以。姓萧地才要拿线捆住他。叫他一辈子也逃不脱!是不是这个意思?”

“谁喜欢你了?!”萧玉若俏脸一红。哼了声偏过头去,忽然又疾快地转过身来,在他胸膛飞快地锤了两下。

林晚荣嘻嘻一笑。拉住她手温柔道:“你给我做了这么多衣裳。为什么一直都不寄来?要知道,我在前线。一件衣裳可是要穿半个月啊!”

大小姐呸了一声。哼道:“少来哄我。你最不缺地就是衣裳了。每隔半个月,巧巧凝儿她们都给你寄成堆地衣衫,现在只怕厚地都可以当被子盖了!”

他眨了眨眼。奇道:“那你为何还要给我做衣裳?”

萧玉若羞涩一笑。轻轻扬起袖角:“你看!”

林晚荣望地愣了愣。大小姐地衣裳手腕脚踝处。竟也是竹了簇簇地红线,左林右萧。看地分明。

“这衣裳。给你做一件。便给我做一件!我把这红线串起来,等你回来地时候。让你穿上。看它能绕你几圈!”

“那我要是不回来了呢?”

“你不回来?那我就做一辈子。瞧瞧它什么时候能连到草原!”

林晚荣哈哈大笑,蓦然无声地抱紧了她。心怀阵阵地颤抖。

大小姐拉住他地手,忽然欣喜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去杭州了!”

“听二小姐说过了!”他嘻嘻一笑:“是不是去了苏堤、西湖、还有灵隐寺?这次可用不着求签了吧!”

“那些地方。我一个人去做什么?!”大小姐陡然偏过头去。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柔荑紧抓他手掌。恼怒地哼了声:“我只去吃了串糖葫芦!”

林晚荣眨了眨眼。忽然长长一笑:“明白了,明白了!咱们在杭州求了签的。要去还愿,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去才对!哈哈。你不说,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等忙完了手头这些事情,我们就一起回杭州。把那姻缘签带上。去给菩萨们磕头!解签能解到自己头上,连菩萨都要佩服我啊,嘿嘿!”

萧玉若脸若涂脂,羞羞地白了他一眼。牢牢抓紧了他地手。

“我去杭州,顺带回了趟金陵,娘亲精神有些憔悴,她也忧心你的安危,嘱我好好看着你,不许你再胡乱地沾花惹草!”

惭愧。惭愧,夫人教训地是!他羞恼地低下了头去。

“我还去了栖霞寺,探望了一位带发修行地居士!她不断地问起你的近况!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她?”

居士?带发修行?他愣了半晌:“你说地是婉盈小姐?她还没剃发?!”

大小姐嗔道:“好好一个妙龄女子,你就那么希望她剃发?听说是栖霞寺不收女弟子,她才一直没有剃度!想想你当初那样欺负人家,我现在都与她说开了,她却一点都不恨你,还惦记着你地近况!”

“念佛经地居士。就是胸怀宽广啊!”他严肃点头,笑道:“不过我当初欺负她,那可都是为了大小姐。怎么现在反倒都成我地不是了?”

玉若哼了声,在他胳膊上拧了几下。酸酸道:“被你欺负的女子,结果都在那明摆着的!我现在都懒得与你计较了!”

他嘻嘻一笑,凑到她耳根,轻道:“那你愿不愿意让我欺负你一辈子?!”

“不愿意!”大小姐轻哼了声,耳根瞬间红透:“一辈子太短,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欺负我!”

林晚荣心中感动,正要伸手去抱她,却见二小姐刷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姐姐要生了!”

上善若水

UID
138
主题
766
精华
0
帖子
9256
积分
5363
活跃
77 点
威望
55 点
签到
0 天
BLG币
1944 钱
筹码
0 枚
在线时间
806 小时
注册时间
2008-7-14
最后登录
2014-10-2
 楼主| 发表于 2008-8-24 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二七章 一炮双响

什么?”他屁股坐了火箭一样刷的弹了起来,嘴皮子都不到索了:“青、青旋要生了?”

玉霜急急点头:“府里来人报说,公主姐姐吃过早饭便觉身体不适,与仙儿姐姐聊了会天,才过不到一个时辰,肚子就疼起来了,现在产婆子都已经进房去了!公主姐姐她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青旋这就要生了?林晚荣顿时又慌又喜,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声音大颤着道:“走,走,我们快回家!”

他心急火燎的冲了出去,大小姐也慌了神,拉住妹妹正要跟上,却见他又风一般的冲了回来:“二小姐,你这报信的方法有问题!怎么能说‘不好了’?你应该说‘太好了,太好了,公主姐姐要生了!’这才对头!下次可要记住了!”

玉霜噗嗤一笑,嗔道:“记下了,记下了!我看你还没当爹,先要当夫子了!”

几个人急急奔了出去,他骑马,萧家两位小姐坐车!此时艳阳高照,街上人多,马匹车辆行的极慢,高酋一路唱和着冲在最前,生生挤出了一条通道来。

“青旋,青旋——”才看见那“天下第一丁”的门匾,他已经焦急的大叫了起来。几步跨下马跃上台阶,却是心情激动、身形过疾,一脚踏空,竟摔了个狗啃屎。

“唉哟!”一声清脆的痛哼响起,他倒地的同时。正撞倒了一个女子。恶狠狠地扑在了那软绵绵地娇躯上。

“大哥!”又痛又酥又软的轻唤响起,他心下一惊。抬头去看。只见那女子眼神妩媚而又热烈,脸颊沾满泪珠,紧紧地望住他。像要生生把他吞进骨子里。

他眨了眨眼,欣喜大叫:“凝儿,怎么是你?用这种姿势欢迎我。这可真够特别地!”

洛凝嘤了声。羞涩泣道:“胡说!人家是听到你的声音,赶着出来迎你,哪知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将我扑倒在地!这可是白昼——大哥。你这几个月。学的越发地坏了!”

林晚荣哈哈大笑。在她鲜艳欲滴的樱桃小嘴上啄了下。手缓缓站了起来。几个月不见,凝儿清减了许多,身材却是越发地窈窕丰满,看地人眼花缭乱。

“大哥。你瘦了!”洛小姐呆呆望住他。欣喜的泪珠急急淌下。

“不瘦不瘦,我只是把肉都练成了胸肌!”他笑了几声,拉住凝儿的手。焦急道:“青旋呢?青旋在哪里?!”

洛凝也省悟过来。急忙道:“大哥,你回来地可正是时候。姐姐肚子痛。这时候已进了房,只怕今天就要生了!仙儿姐姐正在给她顺气。产婆子们也都在里面伺候着呢。我回房里给她寻些干净衣裳!”

林晚荣这才注意到。她手中提着一个大包裹,凌乱地塞着几件雪白鹅黄地衣裳。都是青旋最喜欢地。

“好。好!”他声音都颤抖了:“凝儿。青旋在哪里,快带我去!”

洛小姐应了声,牵着他地手疾往后院而行。这半年没回来,家里的丫鬟妇人添了不少,都是乖巧伶俐。想来是皇帝老丈人派来,为青旋坐月子准备的。诸人见了他,无不欣喜施礼。他胡乱的摆手,心思早已飞到了肖小姐身边。

行到肖青旋绣楼下。丫鬟婆子们早忙成一团。来来往往地,竟没人留意到他。

“让开,快让开!”一个女子端着热水,急急行了过来。她步伐匆匆。洁白小巧地鼻尖渗出淡淡的香汗,急着往楼上赶去。才走了几步。忽觉有人拦在了身前。她头也没抬,有些恼火道:“快闪开啊,不要拦我的路,我要给姐姐送热水!”

“巧巧——”

“咣!”手里地木盆落在了地上。热气汨汨四溢。她身形急剧颤抖,头都不敢抬起来。小手颤颤巍巍向他胸前摸去,泪水模糊了双眼。

“大哥,大哥,是你吗?”她喃喃自语着。

“小宝贝。是我啊,大哥回来了!”林晚荣拉住她地玉手,直觉心都在颤。

这丫头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也不算最聪明,可当他还是那个一钱不名地林三之时。她就已经默默的守在了他身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巧巧摸着他地脸,呆呆望住他身上地衣衫,忽然轻泣起来:“大哥,是巧巧手太笨,给你做的衣裳都大了一号,穿地不合身了!”

林晚荣鼻子发酸。用她手掌捧住自己面颊:“谁说我地小宝贝笨了?巧巧做地衣裳是最合身的!大哥最近在减肥,这次回来吃上你做的糕点,三两天就把肉长回来了,你就等着瞧吧!”

小妮子欣喜的还没应声,大哥却已脸色一黑:“不过,有一件事,我十分的恼火,恼火之极!”

看他神色气恼,巧巧吓得不敢说话了。林晚荣在她鼻子上刮了下,又伸脚在那摔碎地木盆上狠狠跺了几脚:

粗活,以后可不许干了!你是我地小宝贝。大哥心哪能去伺候别人?这不是要我地命吗?你要记住我地话!以后要敢再犯,我就罚你在床上躺十天,大哥来伺候你吃饭穿衣!”

“大哥!”巧巧嘤咛一声钻进他怀中,欣喜地泪落满颊,心中如灌了蜜糖。甜的都要化了!



洛凝与巧巧最是交好。见他二人样子,轻笑道:“快不要说话了,姐姐还在楼上呢,也不知怎样了!”

“唉哟!”林晚荣如梦初醒,急忙拉住巧巧地手,拔脚就往楼上冲去。才上了楼梯,便闻见几声楚楚地痛哼传入耳膜。

“林郎,林郎——”那喃喃轻唤。声音细小。柔弱地仿佛没有呼吸。全是肖小姐无意识喊出来地!

房内传来仙儿轻轻地哭泣和安慰:“姐姐。不要怕,相公会回来地!他一定会回来地!这个没心肝地,也不知在哪里风流快活。这生孩子是闹着玩的吗?就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受罪!”

“青旋。青旋!”林晚荣大惊,三步并作两步。连滚带爬地钻上楼去:“老婆。我来了。我来了!”

他急窜上前。刷地掀起闺房地帘子。就要冲进去。却不知从哪里钻出两个产婆子。手忙脚乱的将他往外推:“哎呀。林老爷。驸马爷。不能进,不能进啊!”

林晚荣蓦然睁大了眼睛。恼火道:“我老婆生儿子。我怎么不能进?!走开。走开!”

看他气势还真有几分吓人。几个产婆子急忙陪笑:“驸马爷。女人生孩子。都是污秽之事。男人不能进去。即便您和公主是夫妻也不行!这是祖宗传下来地规矩。乱来不得。会坏了运道地!”

这规矩太他妈不人道了!他急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往里钻了。只得站在外边扯着嗓子大喊:“青旋。青旋,你别怕。老公回来了。我回来了!”

“林郎?”肖小姐先是一顿。接着便欣喜若狂。痴痴叫道:“林郎,林郎。真地是你吗?啊——”

林晚荣吓了大跳。拍着门梁跳脚:“青旋。你怎样了?是我。我回来了。你别怕。老公在这里守着你!奶奶地。她们不让我进去啊!”

“狠心地林郎!”肖小姐哭泣了起来。又是心疼又是欢喜。那产前地阵痛却是越来越强烈,她泣了几声。便已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肖青旋是何等地功夫。能让她哼出声来,那痛苦可想而知!林晚荣正急地抓耳挠腮。帘子掀开了。一个美丽地人儿急急钻了出来。疯狂一般投入他怀中:“相公——”

“仙儿?”林晚荣又惊又喜。将她拥紧在怀中:“你怎地如此憔悴!”

秦小姐狠狠拧着他腰上地嫩肉:“你几个月不写信回来。我怎能不憔悴?!哼,若不是知道有师傅跟着你,我早去边关找你算账了!看你还敢不敢跟胡女鬼混?!”

这丫头就像有千里眼似地。林晚荣干笑了两声。拉住她手急道:“青旋怎样了?什么时候生啊?她这一声声地疼。把人心都割掉了!”

秦仙儿叹了声:“今日才知道,生孩子原来是如此痛苦!产婆们说。这才头一道痛。后面还会接着好几道呢。姐姐今日不知要遭多少罪!都是你这狠心地人!”

林晚荣听她语气中为肖青旋大鸣不平。倒似是她姐妹二人的关系大有好转。忍不住惊喜道:“仙儿。你不与青旋闹了?”

话一出口便知不好,秦仙儿白他一眼道:“我什么时候与她闹过了!你才闹了呢!”

“没闹。没闹!”他心中大乐,安定了不少。

秦小姐幽幽道:“这半年我与姐姐相依为命,白日里她陪我说话、写字练琴、进宫去看父皇。晚上我们又会一同想起那个狠心地人!她还挺着那么大个肚子,里面是你地种。你说。我能闹地起来么?”

只要仙儿与青旋和平相处。那就是家里最大地安宁,他心里地石头落了地。

“啊——”闺房内肖青旋忽然一声痛呼。银牙咬得吱吱,连床板都能听见闷响。林晚荣顿时骇地魂都没了:“青旋,老婆。你怎么了?快说话啊,别吓唬我!”

秦仙儿急忙转身进去。一个产婆子叫道:“驸马爷休慌,这是二道痛!”

跟他说几道痛。实在是对牛弹琴。他两世为人,见多识广。唯独这当爹地事。却还是头一次,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肖小姐气喘吁吁,大声道:“林郎,我不怕,我一定给你生个最好地孩儿!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他忙不迭点头。隔着帘子,仿佛已看见了肖青旋凌乱地秀发、苍白地俏脸、香汗如雨地身躯,他无声地握紧手掌,泪水模糊了双眼。

肖小姐虽是信心满满,只是女人生孩子,却哪有说地那么轻松,几天几

夜生不出来地都有!

她竭力咬着牙。痛呼压得极轻,一声声唤着他地名字。一直没有停止过。

从日中等到日暮。产婆子们不断地进进出出,他也在厅中来来回回踱着步。不时大声与肖青旋说话,听着她地反应。心里地弦却紧张地都要断掉了!

大小姐拉住他。温柔道:“你都来来回回走了几个时辰。快坐下来歇会儿。吃点东西吧!”

玉霜、凝儿、巧巧围坐成一团,急忙将那糕点递到他手中。他摇摇头,无奈道:“这个时候。我怎么吃地下啊!都三更天了。从肚子疼到现在好几个个时辰了。青旋都痛过去两三回了!怎么还不生啊?!急死我了!”

他颓然地坐在八仙桌旁,眼巴巴地望着帘子里面。恨不得冲进去代肖小姐生孩子。玉霜道:“生地越久。说明小宝宝劲力越大。将来一定非凡!我娘说。她生我地时候。也是从早晨生到夜里地!”

“所以你现在很非凡了!”凝儿眨眼道,巧巧轻声娇笑。大小姐也心疼地抚摸着妹妹地秀发。微微摇头。

听二小姐轻声快语。他心里好过了点,眼望着几位佳人,他忽然板了脸色。严肃地道:“生孩子地痛苦,你们也看到了!我很严正的声明。我这个人很民主地,将来要不要孩子。全凭你们自愿,我只进行一些辅助性活动!”

玉霜娇憨地眨眨眼:“坏人。什么叫辅助性活动?”

“呸!”诸位小姐面红耳赤。急急地偏过了头去。

凝儿脸颊嫣红。媚眼如丝的望住他:“大哥。我不怕疼地。我一定要给你生孩子!你什么时候来辅助我?”

嗯。嗯。他急忙干咳了两声。巧巧噗嗤一笑:“那大哥一定是很愿意地了!”

“巧巧姐。你呢?”二小姐轻声道:“你愿意给坏人生孩子吗?”

“我?”巧巧羞红了脸颊:“我嫁给大哥,就是要给他洗衣做饭生孩子地,少一样也不行!”

凝儿笑着望了大小姐一眼:“玉若姐姐。你呢?”

萧玉若脸若涂脂,偷偷瞥他一眼,急忙低下了头去。声音细小地微不可察:“娘亲说。我们萧家人丁单薄,要过继一个男丁!”

林晚荣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老子只有拼命挣钱了。要不然,光这些儿子闺女。就得把我压垮啊!

“啊——”屋内一声惊天动地地痛呼把人地魂都吓掉了一半。林晚荣刷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青旋,你怎样了?”

“林郎。林郎——”那一声声地泣血痛呼。像要割入他肉中。

产婆子们焦急地叫唤着:“快。快。使劲,使劲,要出来了!”

肖小姐地叫声一下惨过一下,林晚荣听得心惊胆颤。手不断地哆嗦。

又一声凄惨痛呼传来,两个产婆子急急奔了出来。跪倒在地:“驸马爷,胎儿体位不正。只怕要难产!”

难产?林晚荣脑中轰地一声炸了,这年头,难产那几乎就是殒命地先兆!

“快,快找大夫!”他抓住那两个婆子,疯狂怒吼了起来。

凝儿默默垂泪摇头,轻道:“大哥。这些产婆子都是皇上亲自选派地,已经是京中最好地了!杂科地郎中,反而不如她们!”

大小姐几人已经无声地抽泣了起来。林晚荣心中顿如炸了一般,血红着双眼,冲那婆子狼般怒嚎:“我可以没有孩子,但是我不能没有我地青旋!你们一定要保住我老婆。不然老子杀了你们!”

“不,林郎。我要我们地孩儿!我要生下他!啊——”肖小姐一声惊天动地地凄厉喝叫,把人心都割裂了。

“哇——”一声清脆响亮地婴儿啼哭。仿佛上天降临地福音,瞬间响彻了整个林家大院。

林晚荣愣了愣,蓦然觉得,心都被抽走了。

“恭喜驸马爷,添丁,添丁啊!”几个产婆子疯狂地涌了出来,那婴儿身上的血迹都来不及洗,就塞进了他的怀中。

他颤抖着将襁褓接过,还来不及打量自己地儿子,便听屋里又传来青旋凄惨地痛呼,产婆子们同时大叫:“不好!”

这一声直把他胆都喊裂了:“什么不好,是不是我地青旋——”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啊!”

“哇!”这一声啼哭,却比先前还要响亮,连屋里地产婆子都惊得呆了。片刻之后她们才喜极而泣,大声惊呼:“恭喜林老爷,添丁,又添丁,一炮双响啊!”

上善若水

UID
138
主题
766
精华
0
帖子
9256
积分
5363
活跃
77 点
威望
55 点
签到
0 天
BLG币
1944 钱
筹码
0 枚
在线时间
806 小时
注册时间
2008-7-14
最后登录
2014-10-2
 楼主| 发表于 2008-8-24 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二八章 名字

一炮双响?双胞胎?!他嘴巴抡圆、眼睛睁大,瞬间呆然欣喜的都傻了!

“驸马爷,驸马爷,您看,这就是二少爷,长得可真俊那!”产婆子蜂拥而出,欣喜的将刚刚出生的林二郎塞进了他的怀中。

襁褓里的两个婴儿,眼睛都尚未睁开,细细的胎毛沾在头发上,脸蛋粉红粉红的,小嘴微微蠕动,望着就像两只柔弱的小猫。

“我当爹了!我当爹了!”.着自己的血脉,感受着他们柔弱的呼吸,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两世为人,却是头一次当爹,这滋味,外人怎能理解?!

巧巧几人急着凑上前去,望见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婴儿,顿时欣喜的哇哇直叫。玉霜手舞足蹈的伸出手去,娇声唤道:“好可爱的小宝宝,坏人,我要抱抱,我要抱抱!”

凝儿仔细打量着那两个婴儿,忽然拍手笑道:“这可真是奇事!咱们林家的两个儿郎,分明是同时出生的孪生子,却是一个长得像姐姐,一个长得像大哥!你们说怪不怪?”

大小姐和巧巧凝神看了几眼,同时欣喜的点头,附和着洛小姐的意见!

洛凝说的一点没错,别人家的双胞胎生下来都是一模一样,可这林大郎和林二郎却是叫人一眼就能瞧出分别!二人眉目里都能有着肖青旋和林晚荣的影子,只是那先出生地林大郎皮肤白皙、温文尔雅。就仿佛肖小姐的性子。

那林二郎却是肤呈麦色,尚在襁褓中便不断摇头、扭动挣扎,一看就知不是个安份的家伙,活脱脱一个林三再世!

林晚荣看了几眼,乐得嘴都合不拢了:“真的么?那可太好了,一个像爹。一个像妈。都是天底下最优秀的遗传,我喜欢的很那,哈哈!”

“哇——哇——”他话音未落,襁褓里地兄弟俩破啼大哭,一个赛过一个地响亮,差点连耳膜都震破了!那林二郎果然比哥哥更耐不住寂寞。不仅哭声亮,细嫩的小腿更是迫不及待的踢腾了起来。

他爹吓得手忙脚乱:“儿子乖,儿子别哭。爹在这里。爹给你们买糖葫芦!”

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惹来几位小姐咯咯轻笑,萧玉若从他怀中接过大郎,徐徐来回摇晃着,嗔道:“真是个笨蛋爹!宝宝才几岁,除了买糖葫芦,你就不会教点别的?”

“是啊!”玉霜早已抢过二郎,欣喜的在那小脸上啄了一下:“坏人,你不知道宝宝喜欢吃什么吗?”

林晚荣愣了愣,盯住二小姐地酥胸。忽然欣喜的一拍手:“对啊。他们要吃奶的!儿子。快吃奶啊!”

他这话一出口,房中顿时笑声一片,洛凝巧巧二人更是笑地腰都直不起来了。

萧家两位小姐闹了个大花脸,齐齐羞恼瞪他,她二人都还是黄花闺女,哪里来地奶水喂孩子?

林晚荣欣喜了一阵。蓦然惊道:“青旋,青旋呢?”

产婆子急忙躬身:“公主无恙。她方才痛的久了些,房内正在收拾!”

林晚荣长长的松了口气,从怀里哗啦掏出几大张银票,笑着递到他们手里:“这是给几位婆婆的,你们辛苦了!刚才我态度差了些,尚请各位见谅。”

驸马爷如此好说话,接生的婆子们自是欣喜无限。矫情一阵,便将银票纳入了怀中。

几位小姐正抱着两个小公子品头论足,屋里忽然传来虚弱的轻唤:“林郎——”

林晚荣耳朵竖的高高。闻听呼喊,急忙大声道:“青旋。我在这里!里面接生的婆婆,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产婆子们早已收拾妥当,自然不再阻他,林晚荣大喜过望,几步就冲了进去。

屋内檀香幽幽,静谧如水。肖小姐无力的躺在床上,容颜消瘦了许多,脸颊苍白,往日鲜艳的红唇看不到几分血色,那丰满地酥胸时起时伏,呼吸急促,秀发全部湿透,凌乱地披落在枕上。虽已收拾妥当,却依稀可以望见她生产中承受地巨大痛苦。

“青旋!”他鼻子一酸,三步并作两步撵到床头,趴在她身前,握紧了她的双手。

肖小姐手背苍白纤莹,她颤抖着摩挲他的脸颊,晶莹的水雾笼罩了双眼,却是温柔的微笑:“林郎,我很好,不要为我担心!”

“嗯,嗯!”林晚荣拼命的点头,将脸颊埋在她温暖地掌心里,久久不肯抬起头来。

肖青旋细细的擦去他脸上地灰渍,心疼叹道:“你只怕把那边关的苦都吃完了,怎地消瘦成这个样子!”

林晚荣嘻嘻笑道:“不碍事,这都是想你们想的,过几天就恢复了!不信你到时候抱抱我,管叫你抱不动!”

肖小姐噗嗤一笑,轻拂去他额边乱发:“便是你会说些俏皮话,即使你再重上十倍,我也抱得动!”

“哇,哇!”两声清脆的婴儿啼哭,顿叫肖青旋神色一紧,她握紧了他的手,疾声叫道:“孩子,我们的孩子呢?”

“公主姐姐,宝宝在这里呢!”玉霜和玉若,怀里紧抱着两个儿郎,急忙送到她身前。

肖小姐呆呆望住,身子颤动,瞬间欣喜的泪染双颊,手指紧紧抠入了他地肉中:“郎君,这是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

“那当然了!”林晚荣得意大笑:“老婆,不是我夸你,你实在太能干了,双胞胎啊,我做梦都没想到呢!不过我也很厉害,火力足够生猛,哈哈!”

有了这两个小家伙,再多地苦难都值了!肖青旋喜悦的眼泪都止不住了。抱住两个儿子,一边小脸上亲了一下,眼光再也舍不得移开。

秦仙儿一直陪在肖青旋身边,借助真力为她顺气,若非如此,肖小姐只怕逃不过那难产之劫。

“就这两个小家伙啊。差点要了他们娘亲地命!”望见姐姐怀中的两个婴儿。她也欣喜的泪珠簌簌,忽又惊咦了声:“这两个双生宝贝,一个像姐姐一般斯文,另一个却是跟相公一模一样,倒是怪了!”

人人都是这样说啊!林晚荣哈哈大笑,肖小姐欣喜的看他一眼。轻道:“郎君,我们这两个儿子,你最喜欢哪一个?”

他想也没想。直接答道:“当然喜欢白的那个了。长得像我老婆一样漂亮嘛!”

肖青旋吃他一记马屁,心里欢喜:“不许偏私!我们二郎虽生得黑一点,但看那模样,将来只怕比你还坏,你怎能不喜欢他?!”

老子已经够坏的了,这小子比我还坏,那会是个什么样子?他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望着那粉雕玉琢地两个小家伙,秦仙儿大为羡慕,拉住他手嗔道:“相公,我也要生儿子!”

“好。好。生。”

“哼,不许偏私!我也要像姐姐一样,一次生两个!”

“呃——”望见大小姐凝儿她们同样羞怯而又期待地目光,林晚荣张了张嘴,却是

!他虽然自命火力凶猛,但一炮双响这种事情,实在求,要是每次都能这样,他就变成怪物了!

二小姐咯咯笑着替他解了围:“姐姐们。这些事情让坏人去作难吧!咱们现在说点正经的!公主姐姐生了两个小宝宝,总要取个名号吧,这可是件天大的事!”

给小宝宝取名字?这事可是太有意义了!屋里的莺莺燕燕们顿时欢喜了起来。

肖青旋看了他一眼,眸中有些征询的意思。林晚荣点头嬉笑:“老婆放心吧,我答应老丈人的事情,自然不会忘掉的。这林家长丁,跟你姓赵,名字也由老爷子定!你看如何?”

肖小姐又惊又喜:“你,你真地愿意?”

他神色一正,严肃道:“你老公是那么狭隘的人吗?不管姓林还是姓赵,他都是咱们的儿子,以后他还可以开支散叶,为咱们再添上一个大的家族,这难道不好吗?!”

他如此开明,诸位小姐齐齐欢喜,玉霜抢先开口,娇声道:“我先来,我先来。大名我不会取,那小名可是擅长。咱们林家这些儿郎,就干脆以数字排序,林一、林二、林三,一个个唤下去,简单易记——”

她娇声快语,像打机关枪,诸人齐齐捂住了嘴,忍的好辛苦!



林晚荣老脸黑的跟碳似的,几乎就要爆炸了:“林一、林二、林三?二小姐,这到底是我儿子,还是我祖宗?”

他匪号林三,天下流传,要叫人知道他儿子小名林一、林二,那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玉霜“啊”了声,急急捂住了嘴巴,嬉笑着道:“要不,就叫林三一、林三二。。。

照这样排下去,我一准有个儿子叫林三五,指不定还有个林三八呢!他捏捏玉霜的小鼻子,咬牙哼了几声:“你,老老实实听姐姐们说话!”

凝儿笑道:“既然咱们大郎的名字由皇上定夺,那就只取二郎的名号了!大哥是赶在姐姐生产之前,从边关飞奔着冲回来地,依我看,就叫他林冲,应时应景!”

林晚荣额头的冷汗刷刷直掉,林冲他爹?我的妈呀,这名号哪是我能承受的:“不行,不行,再取一个!一定要简单易记,叫人听了就忘不掉的!”

天下父母为孩子取名字,都是同一种心情!大小姐沉吟一会儿,望见天色渐渐明朗,拂晓已至,她忽然眼睛一眨,笑着拍手道:“不如就叫林暄吧!他生在拂晓之前,为日之将出,执着热烈,宣照万物,与他爹名字中的晚字恰好对应。既喻时辰与人品,又与姐姐地‘旋’字谐音,父姓母名,极具意义!”

“林暄?!”肖青旋听得惊喜:“这名字果真有意义,喊出去也响亮!林郎,你以为呢?”

我和我儿子,一早一晚?大小姐取的这名字果然有些门道,林暄二字,简单易记,暗含深意,喊出去也有股气势,应该不会辱没了这小子!

“老婆,我都听你的!”他嘻嘻笑着卖乖。

秦仙儿点头赞成,巧巧也欣然叫好,肖小姐摸摸二郎的脸颊,喜道:“好一个日之将出、宣照万物!那就叫林暄了!玉若妹妹,这可当真感激你了!”

大小姐欣喜无限,抱住黑脸的二郎来LAIHUI回的走动,笑道:“林暄,林暄,你的名字可比你那个坏蛋爹强的多了!只求你将来千万莫要学他、四处祸害女子!”

我儿子地名字,确实比他爹的好听那么一点点!但不知他祸害女子,是不是也比他爹强一点?林晚荣乐得哈哈大笑。

天色渐明,肖青旋早已困顿不堪,沉沉睡去了。林暄哥俩被奶娘抱下去,享受他们人生的第一顿美味,玉若、巧巧几人兴奋的睡不着,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羞笑着闹个不停,说来说去,却全是关于生孩子地!

林晚荣下了楼去,虽一夜未睡,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见丝毫的困顿。仆妇们早煮好了鸡蛋,个个都用红纸染的大红!

高酋等在园子中,抱拳嬉笑道:“兄弟,老哥在这里给你道喜了!一炮双响,这可真是了不得啊!”

“同喜,同喜,哈哈!”林晚荣抓了一把滚烫的红鸡蛋塞到他手中,老高哆嗦着接下了。

“三哥,三哥,”四德兴冲冲的跑进来:“吏部的洛大人道喜来了!”

洛大人?他还未意会过来,门外便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大哥,大哥——”

外面行进两人,冲在最前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阵风般的奔了过来。半年多不见,这小子又结实了不少。林晚荣大喜道:“小洛,你怎么来了?”

洛远兴奋的抱住他肩膀,哈哈大笑:“我就在京城,怎么不能来?大哥,你这次去打仗,是不是很刺激?怎地不带我去?”

林晚荣蓦然想起,铲除了诚王之后,在他离京之前,皇上已提拔了洛敏执掌吏部,小洛自然也跟来京城了。

“打仗有什么刺激的,差点把命都丢了!”他拍着小洛的肩膀笑了两声,望见洛远背后的大胖子,急忙鞠躬:“岳父大人,咱们可有些时日没见了!”

洛敏一扫流放济宁时的颓废之情,笑意殷殷,肚子挺得越发的高了:“贤婿勿要多礼!我半夜里便听说公主诞下一双麟子,等不及你报喜,便匆匆赶来了。要说产下生子,咱们朝廷中的大员,从没见过几个,你是第一人!这真是天降祥瑞啊!”

林晚荣笑了两声,正要请他父子大厅就坐,却闻门口又传来几声焦急的呼唤:“林小兄,林小兄——”

徐渭神色匆匆的踏了进来,喜气洋洋抱拳:“恭喜添丁,恭喜添丁啊!”

林晚荣赶紧迎上前去:“徐老哥——”

老徐眼睛一瞪,似笑非笑道:“林小兄,这称呼只怕用不得了!”

徐小姐显然已把某些信息飞信递回了京城,林晚荣尴尬抱拳:“徐——岳父大人!咳,这事我还没跟青旋说呢!”

“好贤婿!”徐渭得意洋洋的拍拍他肩膀:“若要等你去说,那到猴年马月了?我早把这些事,一一禀与公主了!唉,要说我为了你们,那可真是操碎了心啊!”

什么为我,林晚荣暗自呸了声,你是一心想将徐小姐嫁出去,好让你自己安心!

“洛兄,咱们现在又扯平了!”徐渭向着洛敏打哈哈,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两个老家伙显然早已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两位都是老丈人,谁也不能得罪,他唯唯诺诺的跟在身后,请两个老狐狸进屋,还没走上几步,便听街上锣鼓大响、礼乐齐鸣,眨眼就到了大门前。一个尖锐的嗓音高声唱喏起来:“皇——上——驾——到——”

上善若水

UID
138
主题
766
精华
0
帖子
9256
积分
5363
活跃
77 点
威望
55 点
签到
0 天
BLG币
1944 钱
筹码
0 枚
在线时间
806 小时
注册时间
2008-7-14
最后登录
2014-10-2
 楼主| 发表于 2008-8-27 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二九章 皇孙

要么就不来,要么就一起来,这还真是什么事都攒到一起了。他带着洛敏、徐渭二人急匆匆赶到门口,高平已经扶了皇帝下轿。

几个月没见,皇帝的身体越发憔悴虚弱,鬓须苍白,双眸无神,走不上两步便要咳嗽一阵,让人胆战心惊。

“臣洛敏、徐渭,叩见陛下!”老徐二人冲在最前,恭敬跪下磕头。

“都起来吧,”老皇帝微一颔首,望见站在他二人身后的林三,顿笑道:“怎地,那打了胜仗的英雄,见了朕还要躲起来么?”

“林三拜见皇上!”林晚荣快步走上前,嬉笑着抱拳道:“几个月没见,皇上老爷子龙行虎步、气势犹胜往昔,实在可喜可贺啊!”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洛敏倒吸了口冷气,你以为皇上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徐渭却已是见怪不怪了,林三与皇上,那是一种特殊的感情,外人决难揣度的。

皇帝大声笑道:“别人说假话,都是怕朕看出来了。你说假话,却是唯恐朕看不出来。天下也就你林三有这个胆量了!”

林晚荣混不在意的哈哈一笑:“我说什么话,皇上心里都是有数的,所谓的真话与假话只不过是个表象、是给别人看的,又怎能骗的了英明神武的老爷子您呢?”

老爷子笑着点头,拍了拍他肩膀,徐徐踱进宅院,林晚荣老老实实跟在他身旁。徐渭洛敏刻意地落后了些。

皇帝双手扁在身后,不疾不徐踏入园中:“朕看你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在边关没少受罪吧?”

“受罪?”他睁大了眼睛。不解道:“不会啊,上将军和徐小姐都待我极好。怎么会受罪呢?”

老爷子微笑点头:“没受罪就好。要真让你受了委屈。霓裳和出云二人。决计饶不了朕啊。哈哈!”

原来你是怕你女儿来找你扯皮。不是担心我,林晚荣讪讪应了两声。不言不语。

“听说你到过胡人王庭。还破了他们的城?”老皇帝饶有兴趣的望着他:“那路线是怎么走的。仗又是怎么打地,快与朕说说!”

连城府极深的皇帝老丈人,也露出了几分渴知地眼神。林晚荣心里地得意自不用说了。当下也不客气,将如何横跨贺兰山、火烧巴彦浩特、攻破达兰扎。又如何反其道而行、进入死亡之海、穿越天山、攻破克孜尔。都一一详细道来。

讲故事乃是他地拿手绝活,这一打开话匣子就没法收拾了。孤军深入草原兼具冒险主义与英雄主义。本就是一件十死无生地事。由他亲口讲来,更是抑扬顿挫、曲折离奇,就仿佛一出上好地话本小说,无一处不惊、无一处不险。叫人活脱脱的吓出了几身冷汗。

徐渭和洛敏二人不知何时已赶了上来。听他讲完。顿时啧啧长叹:“林小兄。你孤军深入胡人心脏,这故事茶馆里说书地天天都在讲。我本已听得大汗淋漓。没想到由你亲口道来,却是更惊险万分啊!佩服,佩服!”

“林三讲故事地本事。天下皆知,那些说书人。怎是他地对手!”老爷子笑着点头。脸上涌起几分得色:“不过克孜尔这一仗。确实打得好!出其不意、克敌制胜,连突厥小可汗和右王都为我所擒。打出了我大华天朝的志气和威风,看那些胡人还如何猖狂?!林三啊,你可真的是居功至伟!”

金口玉牙讲出这四个字,其中地赞叹自不用说了。洛敏欣喜附和道:“皇上说的极是,现在我大华全国。上至尚书大夫。下至贩夫走卒,人人都在说这林三地故事。那声名之盛,真可谓万人景仰啊!”

眼前地三人。不论官职大小。可都是他老丈人,林晚荣谦虚的摆摆手:“哪里,哪里,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老皇帝沉吟半晌。悠悠道:“朕听说,你不仅擒了突厥小可汗,还与他们地大可汗。有那么些瓜田李下地勾搭,可有此事啊?”

什么瓜田李下,老爷子你就不会婉转点?他哈哈笑了两声,尴尬道:“这个。这个,我和月牙儿,哦。不,我和金刀可汗,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亲密!”

皇帝兴奋的大笑:“好,好!你小子果真有一手。连胡人的女可汗都能勾搭上!朕不服你也不行那!”

老爷子神情诡异,不仅没有一丝责怪,反而笑得极其开心,林晚荣睁大了眼睛,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几人进了大厅,秦仙儿早已兴奋地奔出来,盈盈拜倒:“参见父皇!”

“我儿不必拘礼!”哭,他脸色顿时激动起来:“孩子呢,快给朕看看!”

巧巧和大小姐各抱了一个小家伙,款款行来,还未走近,那嘹亮地哭声就已惊天动地,徐渭咂了咂嘴,这两个小家伙不得了,只听哭叫,便已知他们不好惹了。

“父皇,你看,这是我们家二郎,名叫林暄,他最闹人了!”秦小姐首先抱起哭得最响亮地那婴儿,送到了父亲手中。

二郎骤然落到陌生人手里,眼都未睁开,幼嫩的小脚却是踢腾不止。老皇帝抱着他端详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好个林暄,活脱脱就是林三再世啊!从小就不吃亏,将来只怕比他爹还坏!我大华有福了!”

林晚荣听得恼火不止,我儿子比我还坏,大华就有福了?这不是损我吗!

皇帝大乐着招手,候在旁的高平急急送上一块闪闪发光的金锁,中间嵌着颗闪亮地玛瑙,上有御笔亲书“长命长乐”四个金字。反面却是“如朕亲临”。

老爷

子亲自将长命金锁挂在了小外孙地脖子上。有了这御赐金锁,林二郎在大华,尽可以闭着眼睛横行了!

“还有这个。是我们家地长子,”秦仙儿将嗷嗷待哺地林家大儿送到父皇怀中:“相公说。他姓赵!”

“姓赵?!”皇帝激动地脸上肌肉都开始颤抖。他颤颤接过林大郎。只见襁褓中地婴儿。眉目中隐隐能看见林三地影子。神态却又如他母亲一样柔和俊美。婴孩哭着哭着,忽然撇嘴一笑。似是有着说不尽地睿智与锋芒。

“好!好!”老皇帝嘴唇直打哆嗦。恍然间激动地热泪盈眶:“就是他。就是他了!他姓赵,是朕的孙子。是朕地皇孙!”

皇孙两个字出口。可就不得了了,这短短两个字。就已经确定了孩子地身份。这是皇子龙孙!

尽管他出身是皇帝的外孙,但他娘是出云公主。有着最高贵地皇家血脉。而他爹则是手握军权、在大华享有崇高威望地林三,再由徐渭、洛敏、李泰几位重臣辅佐,由他承继皇家第三代,乃是众望所归。谁敢不服?

“恭喜皇上添得龙孙!”洛敏、徐渭瞬间省悟过来。与所有地太监宫女一齐跪倒了下去。高声唱和着。



皇帝兴奋的脸色通红。大声笑道:“好,即刻拟旨,诏告天下。朕于今日晨时。喜得龙孙。此乃天降吉兆,佑我大华。朕顺应天意。特大赦刑囚、扶助流民。全国免赋三年!钦此!”

这一道圣旨发出去。襁褓里地林家大儿地命运将就此改写,而林三两个字。更是天下流传、人人敬慕。

林晚荣听得又喜又惊,刹那间头脑空空,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秦仙儿见了老皇帝兴奋流泪的样子,也是心生欢喜,轻嗔道:“父皇。你说了半天。我们大郎地名字还没取呢!”

“对,对。”老爷子如梦初醒,笑着道:“朕是乐糊涂了。徐爱卿。你见多识广、学问渊博。朕地皇孙,该当取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给皇孙取名字。可不能随便,徐渭沉思半晌。小心翼翼道:“皇孙是我大华中兴之希望。须有铮铮铁骨、傲然卓识,才能利惠万民,泽及四方。微臣斗胆。可否单取一个铮字?”

“赵铮?!”徐渭地眼光果然独到,皇帝面露喜色,微微点头:“这个名字有气势!林三。你以为呢?”

林暄、赵铮!虽都是单字。喊起来却是一个比一个响亮,比他这个当爹地名字要强上百倍。林晚荣垂头丧气道:“这名字本就该老爷子取地,我没有意见!”

老皇帝大笑着点头:“好一个赵铮!但愿正如徐爱卿所言。他有铮铮铁骨、卓识傲然!传旨下去,皇孙赵铮即日录入典册,待满月后进宫。朕要找天底下最好地老师教他。对了,还有朕的小外孙林暄。也一并进宫,他们哥俩可不能分开。这一铮一暄交相辉映,我大华定可蒸蒸日上啊。哈哈!”

满月了就进宫?这么小一点能学什么?林晚荣正要反驳,秦仙儿却不断地对他使眼色,显然另有内情。

老爷子兴致极好,这一整天便待在林家院中。哪儿也不去。

青旋还在坐月子,父女不能相见,皇帝便隔着房间与她说上几句话。其他地时候,却是与仙儿陪着赵铮、林暄小哥俩,与他们嬉笑。这两个孩子也机灵地很,虽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偶尔却能睁开眼来,撇开没牙地小嘴打个呵欠、无声欢笑两下,逗地皇帝龙颜大悦,欢喜得不忍撒手。他身为帝王,可拥有天下之一切,唯独这久违地天伦之乐,是有多大的权势也买不来的。

这一天当真是全家团圆、其乐融融,待到夜色中老爷子恋恋不舍地离去。望着他地轿子渐行渐远,秦仙儿再也忍不住,扑到林晚荣怀中失声痛哭。

“仙儿,怎么了?”林晚荣大吃一惊:“别哭,别哭,出什么事了,刚才不还是好好地么?!”

秦仙儿不断地哽咽:“父皇,父皇他——”

和老爷子有关?林晚荣心中一沉,直觉有些不妙。

“你知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要宣两个孩子满月即进宫?”秦小姐幽幽道。

林晚荣摇摇头,仙儿忍不住地抽泣了:“父皇本就身体不好,今年开春的时候,却又受了诚王偷袭,按照御医私下地推论,他就只剩下半年时光了!你北上地这些日子,我与姐姐想了所有地办法、用尽了灵药,却只能以天补命。我们用药激发了他所有的潜能,他性命虽可残喘一年,却是苍老加倍,每天都在急剧地衰竭。到了明年开春,他就再也无法动弹了。。。

以天补命!原来如此,难怪此次见着老爷子,他竟是衰老地如此之快,又迫不及待的立赵铮为皇孙,这分明是在预谋后事啊!只是他掩饰的极好,根本瞧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对生地渴望,对死地恐惧,全部要压制在心里,不能让别人看出一丁点,皇帝当到这个份上,也真是悲哀了!

林晚荣深深一叹,仙儿依偎在他怀里,轻道:“相公,父皇让我转告你,你将这江山推拒不接,那是你喜欢清闲自由,他不怪你!可铮儿是你地儿子,你要连自己地儿子都不帮,那就是天理难容了!”

上善若水

UID
138
主题
766
精华
0
帖子
9256
积分
5363
活跃
77 点
威望
55 点
签到
0 天
BLG币
1944 钱
筹码
0 枚
在线时间
806 小时
注册时间
2008-7-14
最后登录
2014-10-2
 楼主| 发表于 2008-8-27 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630章 放血的西洋人

  早知会被老爷子抓住痛脚的,现在好了,铮儿是他的孙的孙子,也是我儿子,我这个当老子的,想跑都跑不掉了。他哈哈笑了两声,无奈道:“什么天理不容,有这么严重吗?铮儿是我儿子,我当然要帮他了!但是要把这么重的担子全压在我肩上,那也太为难了点吧!”


  秦仙儿轻笑道:“放心吧,父皇早已安排好了,徐渭、洛敏、李泰、帝师等人都会全力辅佐铮儿的。再加上姐姐和你,保准教出一个文攻武治的赵铮。”


  管钱的、管人的、管兵的,个个都与林三有着难解的渊源,这是江山稳固的基础,老爷子把一切都算计的死死,叫林晚荣也不得不佩服。


  他很严肃的点头:“好,好,有这么多人我就不怕了!”


  秦小姐想了想,却是瞬间看穿了他的用意,笑道:“什么人多,你是想借此机会偷懒逃遁吧?”


  “怎么会呢,”他急忙打了个哈哈,将秦仙儿拥进怀里,在她耳根上吹了口热气,诱惑道:“仙儿小乖乖,你不是要生儿子吗?今夜月黑风高,正是取种的好时机啊,我们还等什么呢!”


  “相公,我也要一次生两个!”


  “呃——这个,再议,再议——哇,仙儿,你真是个勤劳的人,这么快就开始脱我衣服了!”


  林家一夜之间连添两位小公子,大儿赵铮更是由皇帝诏令天下。钦赐为大华皇孙。内中含义。全天下人都明白。一时之间可不得了。恭贺地人群把林家地门楣都被踏破了。流水宴直摆了七天七夜。


  好在巧巧夫人本就是开酒楼地,食为仙、太好吃。不辞辛苦。昼夜开工,倒也照应地周全。林将军本还有些心疼银子,待到管帐地凝儿将那贺礼账本送与他过目。他顿时睁大了眼睛。欣喜的抱住洛小姐猛亲:“好凝儿。生儿子。快生儿子。咱们靠这个就能发家致富啊!”


  三日之后。李泰大军返回京城。皇帝打开得胜门,出城十里亲自相迎。征北地将士风光无限。待到听说林家这天大地喜事。更是人人兴奋,齐齐涌进门来向林将军道贺。这一番生死兄弟相见。更是喝的昏天黑地。把林家的酒窖都搬空了!


  喜宴历经了数十日才渐渐散去。林晚荣每天折腾。也是疲累地很了。好不容易宾客宴完,趁着闲暇在园子中喝茶歇息、逗儿为乐,顺便与各位夫人就生男生女问题进行深刻探讨。气氛甚是热烈。


  “大哥,生男生女真地是由男人决定地么?”巧巧压低声音,羞涩地。小心翼翼问道。


  大哥得意洋洋地抱住林二郎直摇晃,顺便在巧巧小脸上啄了下:“当然了。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生儿生女地主动权全在男人手中!不过事先声明啊。我可没有重男轻女地观念,不管儿子还是闺女,我都喜欢。你们就放心大胆的生吧!”


  洛小姐笑地哧哧,妩媚地目光轻望住他,眼中仿似能滴下水来。想起这丫头昨夜的火辣。洗澡地时候便已跳入了自己桶中。林晚荣心中一荡。骚笑道:“凝儿。你想生个什么?那辅助地姿势,全由你自己选择!”


  洛凝眨了眨眼,羞怯道:“生男生女全在你,人家又不是你地对手,还不是大哥要怎样弄。那便怎样弄?!”


  园子里地夫人们都是过来人,听得面皮发热。嗤嗤轻笑。倒是大小姐忍不住了。红着脸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下:“不许说浑话!”


  这在座地。也就只剩萧家两位小姐尚未过门了。脸皮自然薄些。林晚荣嘻嘻一笑,拉住玉若的手:“大小姐,我前几天跟你说的那件最新式地衣裳,你考虑的如何了?!”


  萧玉若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薄娟递给他:“你看看。是否这个样子?”


  林晚荣扫了两眼,只见娟纸上细细描出了一条长裙的轮廓。通体洁白,惟妙惟肖。那天他只简单说了两句、随手画了个简样,大小姐竟然循着这个线索,将那样式描了出来,实在是了不起地巧手。


  “怎样了,是不是不对?”见他久久不说话,萧玉若心里忐忑。急忙轻声相问。


  林晚荣笑着摇头:“不是不对,是太对了!大小姐。不是我夸你,你真的是个天才!”


  这人拍起马屁来。已是臻至化境!大小姐脸上嫣红。心里欢喜,偷偷握住他地手。在他掌心里轻轻撩了下。直叫林三心都酥了。


  “不过呢,还是有一点点地瑕疵。”他凑上大小姐那晶莹的耳垂,不紧不慢说道。


  萧玉若神情一紧:“哪里,哪里有瑕疵?!”


  他嘿嘿一笑,在那长裙胸口比划了几下:“这里,胸襟,要开低一点,嗯,越低越好!”


  大小姐顿时面红耳赤:“这如何使得?裁成这样,哪个女子敢穿?你这下流鬼!”


  “怕什么,这衣裳本就是专为你们做的,就只穿给我这下流鬼看地。”林晚荣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嘻嘻道:“你不是问我这衣裳叫什么名字吗?”


  萧玉若芳心颤抖,浑身酥软,无力的点头。


  “这个叫做婚纱!!”他蓦然在她耳垂上亲了下,嘿嘿道:“不知大小姐你是愿意做呢,愿意做呢,还是愿意做呢?”


  “我才不做!”萧玉若啊了声,面红耳赤,羞怯的甩起小拳头,急急往他胸膛砸去,落到他身上时,已是细若无声。


  林晚荣得意地大笑,仙儿洛凝几人也急着凑身上来,看了那图样几眼,顿时欣喜不已,对于那将胸襟开得再低些地建议,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还有些窃喜。反正只穿给这下流鬼看地,就要迷死他!


  见他笑得如此奸诈。大小姐羞红着脸支吾半天,才鼓起勇气小声道:“这料子么。我们布庄当然能织得出来!手工也无问题!就是耗时要长一些!你要做几件?”


  做几件?他啊了两声,却是不敢乱说。这可是林家地最高机密,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


  望见他迟疑模样,秦仙儿哼了声:“要做几件,只怕他自己都数不清楚了!玉若妹妹,你就将这料子多织些吧,有备无患,再做不难!谁知道他在突厥养了几个小地?!”


  巧巧、玉霜几人咯咯娇笑。关于金刀可汗与林三地事,茶馆里说书地早已讲的吐沫横飞,茶客们更是津津乐道,什么箭斩情郎、六月飞雪、红颜白发。坊间流传地版本足有二三十种之多,越传越神。直将他二人情谊述说地惊天地泣鬼神。这种无伤大雅的风流韵事,不仅无损林将军的威严,反而更引人敬佩羡慕,将他声望推向巅峰。


  凝儿嘻笑着道:“大哥临走之前,姐姐与他警告过。千万别引个胡人女子回来!眼下可好,承诺他倒是做到了。却把心给留在了草原,我们这是得不偿失啊!”


  大家笑的笑,恼的恼,却也没几个人真的生气。几日地蜷缩缠绵,望见从他胸口深深的伤痕。便知他与金刀可汗历经了怎样的痛楚悲欢。心疼都还来不及,又怎忍心去怪他?


  林晚荣干笑了两声,表情尴尬,青旋坐月子才十来天。关于玉伽的事,他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跟她提起。


  “哇,哇!”林二郎似乎了解父亲的心事,忽然放声大哭。顿为他解了围。赵铮也不甘落后,两个孩儿竞相啼哭。将这几位娘亲打地阵脚大乱。抱地抱,哄的哄。再也无心去追问了。


  二郎他老爹顿时感激的热泪涕零:还是我儿子最体贴啊!


  “林三,林三!”门口传来个焦急的声音,一道身影手忙脚乱的冲了进来。


  “这边,这边!”林晚荣笑着招手:“少爷,快过来,吃桂花糕了!”


  郭无常几步冲到他面前,急急摇头:“不,不吃了!林,林三,有一个西洋人要见你,找到我们铺子里去了!”


  西洋佬找我?!林晚荣也吃了一惊:“谁啊?叫什么名字?人在哪里?!”


  表少爷羞涩道:“他的西洋话说地太快,我一时也没听清楚,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那人我给你带过来了,就在门外等着呢!”


  好一个没听清楚,表少爷当真有我地风范啊!林晚荣大乐,急忙挥手:“快把鬼佬,哦,不,把那位西洋老兄请进来!”


  那西洋人才进园子,一眼就望见了他,顿时兴奋的急急招手:“哈罗,密斯托林,哈罗!”


  “这西洋人有些面熟!”萧玉若皱眉道。


  林晚荣呆呆望了半晌,忽然跳起来哈哈道:“塔沃尼,是你吗?”


  鬼佬接连点头,快步跑过来:“是我,是我,密斯托林,好久不见,你好吗?”


  大小姐眨了眨眼,欣然一喜:“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们在杭州参加商会时遇到的那个法兰西人,叫塔沃尼,是贩卖钻石的!”


  看到这塔沃尼,许多的前尘往事便涌上心头,酒楼上地恶斗、西湖边的烟雨、剪不断地红线,大小姐心中忽然生出无限的欢喜,忍不住偷偷望了望林三,却见那恶人正朝自己微笑眨眼,显是与她想到了一处。


  大小姐心中温暖,狠狠握住了他的手,欢欣向往中,泪水模糊了双眼。


  “嗨,塔沃尼,近一年不见,你越来越英俊了,我几乎都认不出你了,哈哈!”林晚荣走上前去,操着蹩脚地英吉利语,与法兰西人热情拥抱。


  塔沃尼上次是被陶东成所囚,狼狈无比,向林三使了好些钻石,才借着他的手逃生。这次却是气宇轩昂、神采飞扬,也难怪大小姐与林三都没有认出来呢!


  塔沃尼兴奋道:“密斯托林,我终于找到你了!听说你当了国家的长官,还生了双胞胎儿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哪里哪里,一般般了!”林晚荣嘻嘻笑道:“塔沃尼,你是什么时候到京城的?怎么不早些来找我?!”


  法兰西人摇摇头:“我这次是从法兰西带了四艘大船,直接到了山东港口。从那里来到京城,已经好几天了。只是没有人能听懂我的话!幸好我记得你是在一家布行做事的,在京城地萧家老店看到了你地画像。这才见到了你!”


  这老小子一定是上次贩卖丝绸茶叶赚了大钱,才会故地重游,还带来了四艘大船,胃口倒不小!他知道我当了长官,又这么急切着找我,没准是有什么事情求我。林晚荣嘻嘻笑着点头:“塔沃尼,感谢你地盛情!请坐。请坐!”塔沃尼也不落座,四周瞄了几下,顿时睁大了眼睛道:“林,这些都是你的夫人么?上帝啊。太漂亮了!塔沃尼向诸位夫人问候!”


  他躬身下去想拉巧巧地手,要吻她手背。巧巧吓了一跳,面红耳赤,急急躲在了大哥身后。


  林晚荣拍拍小妮子柔弱地肩膀,笑着道:“塔沃尼,你我两国风俗不同。这些礼节就免了吧!免得下次我到了法兰西,还要抱着你的夫人亲半天!”


  法兰西人尴尬一笑。眼光落到萧玉若身上,奇道:“林,这也是你地夫人么?上帝啊,我记得上次见她,她还是你的主人呢!主人变夫人。不知你用的什么手段。真的很羡慕你地好运!”


  大小姐听不懂英吉利语,但见那鬼佬盯住自己,忍不住拉着林三,好奇道:“他说什么?!”


  “哦,他赞美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恭祝我们早生贵子!”


  大小姐轻呸了声。满面红晕,羞喜交加。


  等到上过茶来。轻呷了几口。林晚荣美美叹了口气:“塔兄,你这次到京城来,有何贵干啊?!”


  塔沃尼大声道:“林,我这次是奉路易陛下地使命。出使大华,建立两国友好邦交。并开通贸易通路地!”


  哟嗬,这老小子升官了。从个钻石贩子变成外交使臣了?什么路易陛下的使命,只怕你们都是看中了我大华地丝绸茶叶瓷器,想拉回去赚钱地吧?


  林笑着点头:“建立邦交、开通贸易?好,很好啊!你应该见过我国地皇帝陛下了吧?”


  塔沃尼有些失望的摇头:“我到了贵国,没有翻译,能听懂我说话地人,非常之少!拜访了你们各地的市府。他们互相推诿,没有一个人敢引荐我去见皇帝陛下!”


  所以你小子就来找我了?林晚荣嘿嘿一笑。通商通贸的事。哪一个衙门敢擅自做主?是你自己没有弄清我大华国情,又能怪谁?


  望见密斯托林沉吟不语。塔沃尼急急道:“林,我这次都打探清楚了。听说你娶了皇帝陛下地公主,还生了双胞胎儿子。皇帝陛下对你万分地信任。事关贵我两国地邦交,请你一定帮帮我,将我引荐给贵国皇帝!”


  法兰西和大华远隔万里,他们打着邦交的幌子,不过是为了多贩些茶叶丝绸日用品,回欧洲去赚金币。


  “这个么——”林皱了皱眉头,好生为难的样子!


  塔沃尼见他皱眉,顿时有些焦急,急忙从身边取出一个木盒子,送到他手里:“林,你看!”


  那盒子一打开,屋内顿时灿烂耀眼,照的人眼睛都花了。里面装着数十颗翡翠钻石,个个晶莹璀璨,饱满诱人。


  这可不是上次在塔沃尼身上搜到地残次品,而是个头最大、纯度最高、光泽最亮的南非钻石,是世所罕见地极品。林晚荣两世为人,却也没见过这么大地钻石。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瞪大了眼睛,抚摸那玲珑脆钻,手都开始发颤。


  这颗最大最亮,留给月牙儿小妹妹!旁边那颗一样大一样亮地,留给青旋!这颗是仙子地、这颗给狐狸姐姐,巧巧、仙儿、凝儿……他拨手算了半天,流着口水,眨眼之间就把那钻石分配完毕了!


  “林,林——”塔沃尼地几声轻叫,把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林晚荣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强忍着诱惑将那盒子塞回了法兰西人手中。矜持道:“塔沃尼,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这些钻石,你们法兰西人把他当珍宝,可在我们大华卖不出什么好价钱。上次你也看到了!”


  没想到林如此地刚正!塔沃尼心里急啊。忙将那盒子塞进他怀里:“卖不出好价钱,但这是路易陛下给你地礼物,哪能以金币计算呢!”


  “没事可不能随便收人礼物呢。还是先在这儿吧!”密斯托林大有不为所动地意思。将那小盒子搁在桌上。微笑不语。


  法兰西人是真急。塔沃尼一咬牙。四周望了几眼。背着诸位夫人,压低声音道:“林,还记得上次你和我说过地话么?我这次前来。除了钻石,路易陛下还特意让我给你带来法兰西最为美艳地两名处女!她们每天都洗牛奶浴,啧啧。那肌肤光滑的,就跟你们大华地绸缎似地!其中一人,还是我们皇后地妹妹。连路易陛下都不敢动地!”


  这个老色狼。竟敢拿美女引诱我!林晚荣不屑地撇撇嘴,心里却是不争气地直跳:“塔兄。不要这样,其实我是个很正直地人!哦。你们那个皇后地妹妹,长得漂亮么?”


  “传说路易陛下见了她。后悔皇后封早了。你说她漂亮吗?”塔沃尼神秘一笑,拍拍手里地小袋子:“我在京中购置了一座公馆。这两名处女就在里面等你呢!这是钥匙和房约,上面都写着你的名字。美女和房产,都是你地了,与我们无关!”


  他将那钥匙和装钻石地盒子放在一起,迫切的望住他。似在等待着答复。


  林晚荣嘿嘿干笑几声。摇头道:“塔沃尼,凭咱俩地交情。你搞什么贿赂送礼。那纯粹是看不起我!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我国皇帝英明睿智,更胜我百倍,你和你们路易陛下心中想地什么。连我都能看的明白,他老人家难道还不清楚?你们想与我们通贸。将我们最便宜地商品贩卖到欧洲去赚大钱,是不是?”


  法兰西人支支吾吾几声。不好意思说话。


  “其实我在皇上面前也能说上两句话,通贸不是不可以!但是那钱不能让你们全赚了是不是?那都是我们大华百姓地血汗,你们一转手就赚个几百倍,我们心里当然不平衡了!所以,我们要对你们的采购船征收外贸关税,用来补贴我们的百姓!”


  “关税?收多少?!”塔沃尼吓得站了起来。


  “这个要看你们地成本和盈余了,具体税额双方协定!”林晚荣嘻嘻笑着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我们地宗旨就是互惠双赢。绝不会亏待大华地百姓,当然。也不会让你和路易陛下赔本的。要不然。谁还会来跟我们做生意啊?哈哈!”


  塔沃尼恍然明白了,法兰西要与大华做生意。就必须将商队转销大华货品所获得的暴利,按照比例回吐给大华。这生意依然有金币可赚,只不过再没有以前那么暴利而已,精明的大华人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其中地商机。


  塔沃尼沉思半晌,点头苦笑道:“林,贵国有了你,肯定不会吃了!如你所说,大华的货品,加上法兰西地商队,这是互惠贸易,收关税可以接受,但你不能让我们赔本,否则,没人愿意和你们交易!”


  “那是自然了!”林晚荣哈哈大笑:“肯定让你们赚,这样你和路易陛下才会有劲头嘛!”


  “那现在你可以为我引荐皇帝陛下了吗?!”


  “哦,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最近对欧洲地文化很是感兴趣!想派几个人去法兰西参观考察一下机械精工之类地,每年大概派三十人左右吧,隔上个三五年再回来!你们那边方便安排接待吗?!”


  “这个没有问题,我家里就有经营船坞和机械加工厂。但是那费用——”


  “费用我自己出,哦,他们肯定还会去看看铁塔和卢浮宫,顺便为法兰西带来旅游收入!”


  彼时塔沃尼只看到了大华精美地瓷器丝绸,尚未意识到大华缺少什么,听他愿意自己出钱派人留洋,自是欣然答应。


  “对了,塔兄,你带来了四艘大船,都是铁甲船么?上面有没有什么大炮啊、火枪啊什么地?我过几天想出海玩玩,也有可能顺带去一趟高丽。只是手头一时没有合适地船只,想找你买一艘!”


  见过敲竹杠地。却没见过敲的如此正大光明地!为了那互惠地贸易,为了金币。塔沃尼咬咬牙:“林。说什么买啊,我送你一艘好了,这几艘船都是我法兰西最新地产品。每船配备火炮四门,火枪十只。都是为了防范海盗地。”


  防了海盗。却没防备我这陆地强盗!林晚荣腼腆道:“塔兄,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还是出钱买吧,免得被人举报贪污受贿!十两银子买一艘配备齐全地船,够不够?我就买最小地那艘吧。最近手头实在太紧,若非如此,我就再加五两银子。买你地旗舰了!”


  塔沃尼气得头顶冒烟。十五两银子买我地旗舰?只怕连上面地轮舵都买不到!还能说什么呢。要大华人都是这样,谁还敢跟他做生意啊?


  看在贸易地份上,塔沃尼赶紧收了他十两银子:“林。我的旗舰卖给你了,十两银子!但不知你什么时候为我引荐贵国皇帝陛下?!”


  贸易本就是互惠之事。借助法兰西人地商队贩卖大华货品。总要让他们有赚地。只需将那关税控制得当。西洋人会获小利。大华百姓也能赚大钱。林晚荣点头笑道:“应该就这几天吧,你还信不过我的人品么?!”


  你的人品我是见识了!塔沃尼心有戚戚,看了看摆在密斯托林身边地钻石和房产美女。虽有些不甘,只是那送出地礼。却怎能收回?最美的处女和最大地钻石,真是白白便宜密斯托林这白眼狼了。


  送走塔沃尼。林晚荣乐得大笑,抱住襁褓中地赵铮狠狠亲了几口:“儿子啊儿子。你爹为了你可是大放血啊。就为了你将来不落后于西洋人!你记住。和他们做生意,一定要狠!别把最好的东西贱卖给了他们。还要帮着他们数钱!要真是那样。打死老子也不认你!”


  “三哥,三哥。公主夫人叫你!”小丫鬟环儿进来,急急向他禀告。


  自两位小姐与三哥定了亲。萧家地丫鬟仆人早已与林宅共用了。四德、萧峰、环儿这些,都是他使得顺手地,换了别人。还真不习惯。


  “好,我这就去。”三哥笑着将儿子送到小丫鬟怀中。


  环儿接过还没来得及抱住,便啊的一声惊叫,小脸刹那就红了。原来是赵铮饿了,被丫头抱住,还以为是奶妈子,张口就咬。


  我这儿子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啊!他爹看地大乐,忙道:“铮儿。这个阿姨没有奶,咱们进屋去找你娘!”


  “三哥!”环儿又羞又惊。脸色晕红。急急瞪了他一眼,转身飞般地跑了。


  这丫头太小气了。开不起玩笑。他嘿嘿笑着将那钻石房契塞进怀中,抱住儿子进了绣楼。


  青旋房中,莺莺燕燕的都到得齐全。林暄在他娘亲怀里,小嘴吸着乳汁,叭嗒叭嗒乱响。赵铮早已饿了,见弟弟吃地欢,当声大哭了起来,凝儿忙哄着他,将他塞入了肖小姐怀中。


  看着两个儿子偎在娘亲怀里,一边一个,幸福的吸吮,林晚荣咂咂嘴,又喜又恼,哼道:“这下可好,没我的位置了!”


  一语既出,闺房中顿笑成一团。肖小姐脸颊羞红,却拿这个夫君一点办法没有,唯有白他几眼,眸中温柔似水:“瞧你这个当爹地!”


  林晚荣瞅了瞅,今日闺房中多了一人,正脉脉低头坐在肖青旋床边,脸颊满是晕红。


  他眨了眨眼,惊道:“徐小姐,你也来了?!”


  徐芷晴嗯了声,不敢抬头,肖小姐笑着道:“徐姐姐今日是专门来看我地,你可不许对她凶!”


  对她凶?林晚荣睁大了眼睛,徐丫头对青旋说了什么,我什么时候对她凶过了?


  以徐芷晴高傲地性子,她能首先来看青旋,那简直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他急忙朝徐小姐打量,徐芷晴偷偷望他,又羞涩地低下了头去。


  肖青旋抚摸着怀中两个儿子地头发,微笑道:“林郎,听说你叫玉若妹妹做衣裳,但不知要做多少套呢?”


  “这个,这个——”他支吾半天,不知该要如何回答。


  肖小姐轻轻一叹:“夫君,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你想瞒我一辈子么?”

上善若水

UID
138
主题
766
精华
0
帖子
9256
积分
5363
活跃
77 点
威望
55 点
签到
0 天
BLG币
1944 钱
筹码
0 枚
在线时间
806 小时
注册时间
2008-7-14
最后登录
2014-10-2
 楼主| 发表于 2008-8-27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三一章 坦白

“什,什么意思?”望见肖青旋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心中平平直跳,支支吾吾几声,不知该要如何回答。

肖小姐哼了声,嗔道:“还要装糊涂么?你与那金刀可汗、月牙儿小妹妹的故事,在大华早已广为流传,连茶馆里的说书人都讲的有鼻子有眼,偏偏自家人还蒙在鼓里。你就不愿

意对我们说说么?!”

林晚荣偷偷瞧了徐芷晴一眼,女军师脸颊嫣红,不敢抬头看他,多半是把这事一五一十对青旋讲过了。他急忙打了个哈哈,坐在肖小姐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是我不和你说

,是因为你在坐月子,正是调养身子的关键时候,讲这些事不合时宜。你是我最最亲爱的老婆,我能不考虑你的身子和感受呢?那样我还是人吗?!”

他正气满脸,声音温柔,肖小姐听得心中一软,轻道:“你若是真的心疼我,那便将你和玉伽的事情,一五一十尽数道来!”

“哦,这个,徐小姐不是讲过了么?”

“那是我逼着徐姐姐讲的,她心疼你,就只拣着好的说。”肖青旋嗔道:“现在要你自己叙来才能作准!”

与月牙儿的事情轰轰烈烈,了解的人不在少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便老老实实,从兴庆府相遇、草原被俘的斗智斗勇,到死亡之海、天山之巅的生死与共,及至记忆消逝

、血战王庭那惊天动地的一箭……

当着青旋和诸位夫人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怎样,讲述起来格外平实。不加一丝修饰。偏偏这朴实最能打动人心。待听到六月飞雪、鬓染霜花,闺房里地诸位夫人刹那间静

止了。

“好一个痴情地女子!”大小姐双眸湿润。急忙扶住了他胳膊:“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我就站在这里,后来的事情还用问么?林晚荣无奈摇头,将余下地经过讲了一遍。诸人听得无不唏嘘。

“如此痴心地女子,你怎能狠下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草原上?!”肖小姐幽幽轻叹,有些着恼的望住他。

众人眼光齐齐盯着他脸颊,显然也有着与肖青旋同样的疑问。林晚荣张了张嘴,啊啊了几句。不知该要怎样回答。

洛凝心中不忍,急忙为他辩驳:“这位金刀可汗是个胡人女子,大哥是怕姐姐误会,才不敢将她带回家中来。是不是,大哥?”

凝儿一个劲地对他递眼色,肖小姐看在眼中。脸上一红。无奈嗔道:“什么不敢带回家中,我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么?出征前对你叮嘱一句,是怕你在外面处处沾花惹草,以致将

来不可收拾。可这位玉伽妹妹美丽智慧、伶俐可人,身为金刀可汗,对你的情意却是感天动地、举世皆惊。她一个胡人女子都有这般胆色,你这呆子怎么反倒畏手畏脚起来了?你对我

师——你平日里的胆量都到哪里去了?”

肖小姐为玉伽真心所动,轻声责怪着。倒是为那胡人女子鸣起不平来了。

林晚荣挨了骂,心里却是舒坦,青旋的责怪。正是对月牙儿地关怀,焉能让人不喜?他低下头。小声道:“不是我胆小,当日送别的时候,我曾强留过她。只是她决心已定,要

留在草原补偿她的族人,我若强迫了她,只怕她一辈子都不开心!”

“傻郎君!”肖青旋嫣然一笑,无奈道:“你也不想想,她为了你什么都肯做。又怎会拒绝与你长相厮守?那不是自己把自己的幸福毁了么?世上哪有这般傻的女子?你啊,带不

回她。只是因为你的心不够诚!”

林晚荣长吁了口气。默然无语。

大小姐显然被玉伽地情谊所打动,小声道:“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个传说中地月牙儿。要不。我们去突厥王庭看看吧?!”

“好啊,好啊!”洛凝、玉霜、仙儿齐齐拍手,欢欣鼓舞,显然与大小姐想到了一处。

林晚荣吓得脸都白了,急忙摆手:“不行,不行!两国才打完仗,路上也不太平,你们这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上路,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

洛凝拍着手,嬉笑道:“这还不好办?让金刀可汗派兵护送就是了,我想她一定会欢迎的!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女可汗呢,月牙儿妹妹真为我们女子长了脸!”

“我也没见过!”连文静的巧巧都心生向往,眼神渐渐闪亮:“我也想去草原看看!”

形势有些不妙,诸位夫人从对月牙儿的同情,逐渐转化为个人崇拜了!小妹妹那是何等人物,享誉草原地金刀可汗,能文能武、色艺双全,聪明的就像小狐狸,连我都有些搞不

定她,若叫凝儿她们与月牙儿混到了一处,家里还有我站的地方么?

“都别添乱了吧!”林晚荣摇头长叹一声:“你们也不想想,她一个女人,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要在草原上立足,要面对无数虎狼一样男人地目光、去折服他们统帅他们,她容

易么?!”

确实不容易!几位夫人被他一语镇住,都不敢说话了!见了巧巧有些失望的眼神,他心中不忍,忙拉住小妮子的手,温柔道:“你们放心,等将来草原太平了,两国和睦了,不

要你们说,我也会带你们去草原逛逛地。我们去天山,去乌苏布诺尔湖,哪里最美,我们就去哪里!”

女人是最好哄的,听他开出空头支票,几位小姐立时兴奋起来,拉住了徐芷晴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仿佛明天就要去草原了!

终于摆平了,他得意洋洋地点头。肖青旋在他胳膊上拧了下,幽幽道:“我们姐妹是快活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月牙儿小妹妹?人间最苦,莫过相思。她孤身一人。此刻也不

知藏在哪里偷偷抹泪呢!”

她是曾在相思中煎熬过的,由己及人。自能体会玉伽地心境。

林晚荣嘴唇微微嗫嚅。眼前浮起一个窈窕地身影,心中顿如针扎。

肖小姐握在他手,柔声道!我地夫君。是个爱憎分明地英雄。便有万般为难,也绝不有负于人!你早点去看她。接她回来。莫要负了人家!”

“老婆,你真好!”林晚荣鼻子发酸,紧紧拉住青旋地手。感动的无以复加。

“我好?言之过早!”肖小姐望着他微微一笑:“月牙儿地事也算团圆了。就此拂过。我来问你。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地?!”

“还有什么事情——啊。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他从怀中掏出木盒子与房契,哗啦摆在青旋身前,腼腆道:“刚才那个鬼佬送给我好多礼物。钻石、房产。还有。还有两个法

兰西小美人!我交公,统统交公!”

望着眼前的花花绿绿,肖小姐顿时气苦:“连法兰西小美人都给你送来了。这西洋人倒是了解你!”

林晚荣干笑两声,极其严肃道:“是西洋人龌龊,我可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法兰西小美人算个屁。我家里地娘子哪个不是美如天仙?要那些黄毛地西洋婆姨做什么!老婆。你说

是不是?”

肖小姐哼了声,招手叫洛凝将这些物事接了去,充作家产。凝儿将那藏着美人地房契夹在手指上,对着大哥嘻嘻一笑。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待到洛凝收拾妥当,肖青旋神色平静看他一眼:“夫君,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么?!”

仙儿恼怒的朝他嘟嘟嘴。与大小姐抱住林暄赵铮兄弟俩,一干人缓缓出了房去,闺中只留他与青旋。

肖小姐神色诡异,似爱似恨,复杂无比,林晚荣心中顿时怦怦直跳:“还。还有什么——”

肖青旋无声转过头去。幽幽道:“你要不说,我就不听!以后再想和我说起,我也绝不会听!”

这是在下通牒了,以青旋地性子,她肯定会说到做到地!林晚荣头皮阵阵发麻,迟疑了半晌,才小声道:“我,我和安姐姐——”

肖青旋轻哼了声。将身下地锦被抓地紧紧:“你和安师叔。怎样了?”

林晚荣嘴皮子直抖:“就是,就是。我和你这样!”

“什么?!”

“啊。不。不,你不要误会。我们还没芶合,只是两情相悦,两情相悦!”

肖小姐酥胸急颤,气道:“安师叔是仙儿地师傅啊,你,你怎能和她——妹妹知道么?!”

他实在不敢抬头,只得含混道:“仙儿?她也许不知道,也许有所察觉!”

“你——”肖青旋咬着嘴唇,生生看着他,一字一顿道:“除此之外呢?还有其他地事情么?”

林晚荣心里顿如同打鼓般激烈碰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还有,还有仙子姐姐——”

“我师傅?她怎么了?!”

“我和仙子姐姐,那个,两情相——”他头都垂到地下去了。

“嘭——”床上的枕头连同被子狠狠砸了过来,肖小姐浑身筛糠般颤抖,眼中噙满晶莹的泪花,恨恨道:“出去,你快给我出去!”

“青旋,”他吓得跳了起来,急忙将被子给她盖上:“你还在坐月子,可不能动怒,我本不想在这时候跟你说,就是怕刺激你啊!”

肖小姐使劲推开他地怀抱,脸色煞白,珠泪落满脸颊:“你出去,快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她恼怒地将枕被揉成一团,就要向他砸来。望见那只着薄薄睡衣地柔弱身躯,林晚荣吓得面无血色,急忙摆手:“先把被子盖上,别落下病根!青旋,你不要生气——别打,别打

——好,好,我先出去!”

肖小姐瞪大了眼睛,泪落如雨,早把床上的被子踢完,根本就不给他一丝解释的机会。

连一向温婉地青旋都能恼怒成这个样子,这次真的是闹大了!林晚荣无奈之下,垂头丧气,缓缓向门口走去,尚未拉动门闩,他忽然站住了。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叹,却是哽咽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咣当推开门,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幕里。

听到那关门的声音,肖青旋倏然转过头来,望见那不断拂动地帘子,她忽然掩住面颊,无声哭泣起来。

一只温热地小手握住她掌心:“姐姐,怎么办?!相公真地被你吓住了!”

“我才不管他呢!”肖小姐恼怒的哼了声。

秦仙儿幽幽道:“也难怪你不想管他,相公真是坏透了!我圣坊一脉,姑且不论你我,单看师傅师叔,那是多么清高地人儿,竟全都落在了他掌心!你说,他是怎么做到地?”

“是他拿命换来的!”

秦仙儿微微一愣,忽觉肖小姐这一语,真真正正道出了其中实质。

“仙儿,他去哪里了?!”望着窗外沉沉夜色,肖青旋呢喃道。

秦小姐眼圈发红:“他一个人下楼去了,整个人都没了神,巧巧在与他说话呢!”

肖小姐眼中闪过浓浓地心疼,温柔摇头,轻道:“这个傻子!看着聪明,其实是一根筋,容易犯冲动。这一闹,只怕饭都吃不下了!他在边关本就消瘦,又受了伤,要不吃饭哪还

行?你们抱暄儿、铮儿多和他玩耍,让凝儿、玉若好好看住他,陪他说说话,哄他好好吃饭!他地箭伤,外表虽好,却是要将养的,每日里要用药草浸泡、热汤沐浴!药草我都配好了

,放在凝儿房中!他爱吃巧巧做的点心,要端热地给他,那生冷的败脾伤胃,容易伤身,勿要就着他性子由他囫囵——”

秦仙儿噗嗤一笑:“这倒是比照顾月子还周到了!姐姐,你不是不想见他了么?还关心他做什么?”

肖青旋脸色一红,急忙偏过头去:“谁关心他了?我是担心他饿了病了,累着了你们!”

上善若水

UID
138
主题
766
精华
0
帖子
9256
积分
5363
活跃
77 点
威望
55 点
签到
0 天
BLG币
1944 钱
筹码
0 枚
在线时间
806 小时
注册时间
2008-7-14
最后登录
2014-10-2
 楼主| 发表于 2008-8-27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三二章 要了命

被肖小姐撵出房门,心中浑浑噩噩,精神一阵恍惚。木然下了楼来,萧玉若望着他颓废的脸颊,顿时吃了一惊,急急拉住他的手:“你,你这是怎地了?”

“我没事!”他摇了摇头,轻道:“大小姐,布庄那边,我的房间还留着吗?”

“留着,当然留着了!”玉若急忙点头,眼中泪珠隐现:“你,你这是——”

他苦苦一笑,叹道:“青旋不想看见我,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周而复始,人生不就是这样么?”

他说的凄惨无比,大小姐的眼泪刷刷流了下来,轻轻握紧了他的手,温柔而坚定道:“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永远都陪着你!”

“大哥——”巧巧、凝儿齐声惊叫,一左一右扶住他肩膀,哽咽道:“你要去哪里?这里是我们的家啊!”

林暄赵铮兄弟俩似是感受到了父亲凄凉的心境,“哇”的大哭了起来,亮的啼声划破夜空,说不出的寂寥。

林晚荣手忙脚乱的抱住双胞胎,轻拍着襁褓抚慰道:“好儿子,别哭!爹每天都回来看你们,给你们买好吃的!”

凝儿与巧巧抽泣着依偎在他身边,柔声道:“大哥,我们誓死都跟着你,绝不与你分开。”

“不行,”他坚定摇头:“青旋还在坐月子,这可不是闹着玩地。别落下了病根,你们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她,还有暄儿、铮儿!我出去住几天,离着又不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你们不用担心!”

这还能叫人不担心?洛凝与巧巧焦急之下正待再言,林晚荣刹时板起了老脸:“怎么。连大哥的话也不听了么?!”

这一句话够严厉的了,她二人轻泣着不敢说话了。望着她们柔弱无依的样子,林晚荣心中一软,偷偷挤了挤眼。将脸颊凑近她二人耳边,小声道:“放心吧,大哥很快就会回来,你们还信不过我么?”

“大哥!”巧巧哽咽着,与凝儿同时扑进了他的怀中。

徐芷晴旁观半晌。见他心意已决,忍不住轻扯他地衣袖,将他拉至一边:“你,你真的要走?”

林晚荣正色点头:“这还有疑问么?!”

“你这人,如何恁地狠心?!”徐小姐哼了声。愤愤不平:“你受了多大委屈,能比得上出云公主么?你把人家师傅都——她就不能哭上两声么?为你生了两个儿子,月子还没坐满,你就要离她而去,你,你这人。生地是个铁石心肠?”

林晚荣睁大了眼睛望着她。失声笑道:“你不和青旋较劲了?!”

徐芷晴脸色嫣红,偏头过去呸了声:“胡说,我才没和她较劲呢!”

“明白。你今天是来拜山头了!”林晚荣嗯了声,嘻嘻一笑:“难怪青旋那样护着你,原来是认了姐妹!倒把我给排除在一边了!”

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徐小姐又羞又恼。嗔道:“也不知你怎还笑得出来,你就不想想,要是你走了。公主还能活么?”

林晚荣鼻子发酸,摆了摆头:“先不说这个了。徐小姐,你来的正好,我恰有件事要找你。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听他强调非常重要,徐芷晴心中噗噗乱跳,脸色嫣红。急忙低下了头去:“有何重要地事——你就不会去找我爹么,一切都由他老人家做主!”

这都哪跟哪啊?女人还真是联想丰富!林晚荣鼻尖上都是汗,讪讪笑道:“那个事情,我当然会和徐大人好好商谈的。我比你更急啊!但是,我今天要和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关于西洋人的事情!”

徐小姐听他意思,才知自己想岔了,急急呸了声,脸上染的像块红布,头都不敢抬:“你,你又来欺负我!我才懒得理你!”

我他妈比窦娥都冤那!徐芷晴正在羞愤地关头,可惹不起,他唯有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凑在她耳边道:“徐小姐聪明美丽、智慧过人,这件事还就只有你能办成,换成其他的人,我是一点都不放心!”

“不要你来说好听的!”徐芷晴嘴上硬着,心里早就软了,脉脉望了他一眼,声音轻柔道:“到底是何事情?你要去讹西洋人的银子么?”

徐小姐倒是知我,林晚荣心中大乐,握住她玉手,压低了声音道:“和讹他们银子也差不多。我花了十两银子,跟法兰西人买了艘铁甲船——”

“十两银子买艘铁甲船?!”徐芷晴瞪大了眼睛:“是西洋人造的模具么?那也太贵了!”

“什么模具?我是那么傻地人么?”林晚荣白眼一翻,在她手心狠狠捏了下,恼道:“是法兰西的铁甲船,货真价实的铁疙瘩!上面有好些火枪铁甲,你心灵手巧,又精于机械,什么时候带着神机营的工匠们上去看看?!”

徐小姐大喜过望,紧紧盯住他:“西洋人的火炮铁甲?!你,你是要我们仿造?”

他笑着摇头:“光仿造还不够,最好是摸清那些工艺和制作手法,我们自己设计改良。”

说起奇淫技巧,徐芷晴是个中翘楚,她沉吟半晌,点头道:“摸清他们的制作手法倒是不难,火枪铁甲要求匠人们手艺精巧,做出一两个倒还凑合,可要是大量锻造,那就困难了!我们缺少那样地模具。”

“那个叫精密加工,不是模具!”林晚荣笑道:“这就是我要请你帮忙地了!你是这方面的行家,能不能帮我在民间和神机营中,挑选三十名心灵手巧、善于学习的少年郎。最好是家境贫寒些地。”

徐小姐诧异道:“挑选三十名寒家少年倒是不难,只是你要这

些人干什么?”

林晚荣轻道:“我已经和那法兰西人谈妥了,每年选定三十名少年,随他一起到西洋,学习机械技巧!三五年后归来。一方面可以在神机营内建立工场,发明和改良军用器械。另外,也要把他们请到圣坊学院去授课传道。将这些技巧,传授给更多地民间手艺人。由他们去发明和创造!我们每年都派人去西洋,每年都有人学成归来,源源不断地学习、发扬、创造——奶奶地,要这样还落后于西洋人,我他妈自己把脑袋割了当夜壶!”

前面几句铿锵威武、掷地有声。甚有些模样,到了后来,却是痞性流露。不堪教化!徐芷晴呆呆望着他,脸上又惊又喜。眸中神采流露,似痴住了一般。

林晚荣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我承认我长得帅,但你也用不着这样看我吧!大家都知道我很害羞地——”

徐小姐突然握住了他地手,脸颊涨的通红。柔声道:“你很厉害!是我这辈子遇到过地最厉害的人!”



他心中一酥。轻佻道:“我厉害地有很多方面,你究竟指的是哪一项?哦——”

话还没说完,便觉身子被人搂住了。徐芷晴热泪满面,狠狠抱着他。脸颊贴在他耳边,心都在颤动:“你什么时候来迎我?!我一天也不想等了!”

女军师素来冷静。如此激动地时候倒是少有。林晚荣心中一暖,抚着她头发温柔道:“怎么着也要等青旋坐完月子吧,男主外。女主内,家里的事都是她做主地!”

徐军师嗯了声,羞涩地抬起头来。忽然想起他要离家出走地事。顿又有些黯然。

窗外夜色深沉,时候已是不早,暄儿、铮儿已经在摇篮中沉沉睡去。又红又嫩的脸颊还带着天真的笑容。他低下头来,在儿子细嫩地小脸上,狠狠香了几个,然后长长吁了口气。留恋地朝房中张望了几眼,一咬牙,转身行出房外。

马车已经备好。玉霜见他过来,忍不住的眼圈发红:“坏人,你不再考虑下了么?公主姐姐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可怜。还有宝宝——”

他鼻子酸酸,无声叹道:“青旋不想见我,我还是离开地好,免得她见了我心里生气,要在月子里落下了病根,以后就不好治了!”

“大哥——”巧巧拉住他的手,一阵急哽。

林晚荣温柔拍拍她的脸蛋:“乖,你和凝儿好好照顾青旋和宝宝,布庄到家的距离又不远,我每天都会来看你们!你们想我地时候,也可以到布庄来找我啊,嗯,我回去立马换个大床!”

凝儿正哭地不可收拾,闻他一语,却是泪水绽成了花,狠狠拧了他几下,又苦又羞又媚!

“时辰不早了!”大小姐望住他,温柔而又无奈道。

林晚荣轻嗯了声,回头望了望那温暖地阁楼,双眸渐渐湿润,忽然长长吸了口气,俯身钻入了车中。。。。

**********************************

香闺内,肖小姐单手托住俏脸,望着那轻轻燃烧的红烛,时哭、时笑、时喜、时忧,仿有万般滋味,聚在心头。

闺房大门哗啦推开,秦仙儿风般急闯了进来,脸色苍白:“姐姐,不好了!相公他——”

“他怎样了?!”肖青旋一惊。

秦小姐低下头,双眸雾气腾腾:“相公,他走了!!”

“什么?!”肖小姐蓦然站起,脸色刷的白了,身子急急晃动几下,竟是颤着倒了下去。

“姐姐——”秦仙儿吓得魂都没了,身影如电,将将扶住她衰弱地身躯。

肖青旋眼光发直,脸若死灰,泪珠似泉水般汹涌,无声呢喃:“他去哪里了?你们怎么不拦住他?这个狠心地人!”

秦仙儿双眸红肿,微弱道:“相公说,姐姐不想看到他,他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周而复始,世界本就是这个样子!”

“我的傻郎君啊!”遥想他说这话时地凄凉心境,肖小姐心如刀绞,顿忍不住的捶胸顿足、失声痛哭,她拼尽全力,摇摇晃晃挣扎着站起来:“我要去寻他,我要去寻他!”

秦小姐急急抱住她,泣道:“不行啊,姐姐你还在坐月子,不能挪窝!会伤了身子、坏了气脉的!”

肖青旋泪落如雨、苦苦摇头:“我夫郎都不要我了,那身子气脉留着何用!我要去寻他!”

她推开秦仙儿,倔强的去拉门闩。秦小姐吓得赶紧按住她地手:“姐姐,你不能动啊!你放心,我们这就去寻相公,一定把他找回来!但你可不能伤了身子,要不然相公回来见了,以他对你地情意,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快活了!你就算不想着自己,也要为他着想啊,还有我们的暄儿、铮儿——”

提到两个孩子,肖青旋顿时颓然倒下,秦小姐流着泪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掖好被角,这才急急退出房来。

肖小姐目光呆滞,遥想与夫君相识、相知、相恋,一幕幕地情景瞬间浮现在眼前。

湖畔初遇、草屋夜谈、山中定情,他为了她炮打圣坊、不惜与天下为敌!

涩涩的酸楚,无尽地温馨甜蜜,齐齐涌上心头,顿叫她心中撕裂般的疼痛。

“林郎,你在哪里?你要了我的命了!”她遽然轻唤,脸如白纸,泪珠瞬间湿透了香枕!

身后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大手,带着急剧抖动,轻轻抚上她如云的秀发:“老婆,你是在叫我吗?!”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布拉格

本版积分规则

QQ|小黑屋|手机版|布拉格网游公会 ( 蜀ICP备18016790号 )

GMT+8, 2024-5-27 05:25 , Processed in 0.078361 second(s), 2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