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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作者:禹岩 —【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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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8 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八五章 海上洞房
李香君一行人等的离去,让林晚荣心里多少有些怅然。

这一别,不知多少年后才能相见了。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这样的离别等待,又能经历几个轮回?

幸有大小姐相伴左右,与她背靠背坐在甲板上,遥望远处夕阳西落,聆听海水温柔呼啸,数不清的海鸟在头顶盘旋徘徊,他心情渐渐的好转,拉着玉若的小手,凑在她耳边偷偷说些半荤不素的笑话,看她秀美的耳垂如火般炙热,忽觉人生的日子,再无比这更美好的了。

眼见着天色已暮,他与石长生商议了一下海上行军的事宜,一切交代妥当了,这才踏入舱房。

思念号体积庞大,舱房众多,他与大小姐的房间,便在最顶上一层,幽静清雅,绝无外人打扰。

海风习习,潮起潮落的浪声在耳边回荡,便似一首动听的乐曲。大小姐的房间门口,高悬着两盏鲜艳的红灯笼,正随海风轻轻摇摆。昏黄的灯光映在洁白的窗纸上,说不出的温暖旖旎。

他心中一热,双手缓缓抚上舱门,微一用力,门扇便无声的推开了。

房内窗明几净,布置的简洁温馨,几颗小小的风铃,悬挂在帷幔当中,随着船体微微摇晃,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那窗前的桌上,一对龙凤红烛高燃,噼里啪啦地火花。像是轻轻的弦乐,击打在人的心房。几丝如兰似麝的芬芳,在鼻前无声拂过,诱人之极。

他口干舌燥,轻声唤道:“大小姐,大小姐——”

舱房里寂静如水。听不到一丝的声响,却有股说不出的温柔韵味。

他快步上前,无声挑起飘拂地帷幔,帐内***淡淡,床前端坐着一个美丽动人的红妆女子,方才沐浴过的娇躯散发着淡淡的芳香,湿漉漉的秀发无声垂落丰满的胸前。她呼吸急促,脉脉低头,那晶莹如玉的脸颊,火红的仿佛能滴下水来。

“玉若——”他喃喃唤了声。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猛地张开怀抱,欢天喜地跃了过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得意之下。脚下轻浮了些。这一脚没踏结实,身子一滑,便如个倒栽葱般,狠狠扑倒在床板上。

“唉哟,”听闻这一声惨叫,娇羞无限中的萧玉若急忙抬起头来,只见他整个身子戳到床里头,脑袋更被那火红地锦被覆盖住了,半天钻不出来。

大小姐噗嗤一笑。红着脸将他拉起:“你这人。怎地连个路都不会走了么?”

“是啊是啊,”他好不容易从被子里钻出来,长长吁了口气。嘻嘻笑道:“见了大小姐,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走了。”

“作怪!”萧玉若羞涩嗔了声,拉住他的手,却再也不忍放开。

床上芬芳馥郁,铺满了火红而崭新的锦被,足有十数床之多。林晚荣瞧得目瞪口呆:“大小姐,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萧玉若脸红似血,嗔道:“能从哪里来?还不是娘亲——

她捂住了火热地脸颊,羞地话都不敢说下去了。

想起临走之前,萧夫人一再往马车里加塞的情形,林晚荣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夫人早就料到,这开往高丽的海船,将是我与大小姐的洞天福地,她把那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真个是知女莫若母啊!

“那个,夫人还真关心我们哈!”他将脸凑到大小姐耳边,恬不知耻的打哈哈道。

“你还敢说?!”大小姐狠狠拧住他的胳膊,耳根都烧了起来:“娘亲都知道了——羞死人了!”

他与萧家小姐是许了婚书的夫妻,这趟一起出海,路程遥远,二人朝夕相处、情真意切,傻子都知道会发生什么。萧夫人为他们准备这一切,却也是心疼大小姐。

他笑着拉住玉若的小手:“咱们本来就是夫妻,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和你一起坐船出海,要说是清白地,夫人会相信吗?”

大小姐羞不可抑,紧紧抱住他胳膊道:“我不管,都是你害我地!以后娘亲要问起来,你可不准瞎说!”

女人都是掩耳盗铃的高手,林晚荣哈哈大笑着点头。

萧玉若无声依偎在他怀里,修长的颈脖早已红地通透,仿佛涂了层鲜艳的脂粉,说不出的妩媚诱人:“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么?”

“记得,记得,我和表少爷去妙玉坊进行学术交流——”

大小姐噗嗤轻笑,温柔望他几眼:“好一个学术交流!你这坏蛋,口出轻薄,罚你掌嘴二十——”

这便是他们相遇时,萧玉若对他说过的第一句话,惊心动魄而又刻骨铭心,虽过去了许多的时光,却依然就像发生在昨天。

他心中温暖,眨着眼睛道:“那好啊,就请大小姐亲自动手吧!”

萧玉若在他脸上轻按了下,又是无奈又是欢喜:“要早知今日会受你的欺负,遇见你的那天我便将你整治好了,哼!”

大小姐亦喜亦嗔的样子,就仿佛回到了萧家那些快乐而又单纯的时光。

他心中温柔连连,无声拉紧玉若的手:“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在那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遇到一个同样的你!”

萧玉若听得一痴,蓦然泪落双颊,欣喜的钻进他怀中,狠狠捶着他胸膛:“你这个人,天生就是来骗我的!从灵隐寺外解签开始。我就知道了!”

“是吗?”林晚荣哈哈大笑,蓦地将她搂在怀中,随手便脱去她那鲜红地绣花鞋。

“你,你干什么?”大小姐面红耳赤,芳心怦怦直颤,无力的躺在他怀中。赤裸晶莹的小脚胡乱朝天踢腾。

“别动!”他略带严肃的声音忽地响起,萧玉若便不敢乱动了。

她洁白如玉的脚踝上,那两抹鲜艳的红绳无声飞舞,便仿佛世上最美丽地颜色。

感觉他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脚踝上轻轻摩挲,玉若心中又酥又痒,浑身已无丝毫的力道,娇喘吁吁,喃喃轻道:“你,你干什么?”

脚心一暖,她秀嫩的小脚已被他放入了宽广的怀中。那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

大小姐双眸蓦地湿润,用力钻进他怀中:“便叫娘亲笑话吧,我什么都不怕了!思念号就是我们的海上洞房——林郎,林郎。你不疼爱我吗?!”

这一声便如蓬勃的火炬。刹那点燃了天雷地火,他虎吼一声,卷起玉若的身子,朝那大红锦簇中翻滚而去。

罗衫轻解,玉体横陈,那晶莹剔透的娇躯,在昏黄地灯下,便如绵延的大山般波澜起伏,无声颤动。划出一道无比动人的曲线。

遥想初见时的大小姐。坚强美丽,高不可攀,今日却要成为自己地妻子。他心中仿佛有团火在烧。呆呆望着她玲珑剔透地丰满玉体,口干舌燥,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萧玉若柔弱无骨的手臂紧紧缠住他脖子,颤抖着,鲜红的小口吐出如兰的芬芳:“傻子,还等什么!”

林晚荣脑中轰的一声,猛一翻身,狠狠吻住那粉红的樱唇,大手无声无息,覆上她丰满细腻的如玉腰臀。

“嘤咛”轻哼,那巨大的思念号仿佛也无声一抖。萧玉若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胸膛,喘息着娇唤:“坏蛋,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来轻薄我,你答不答应?”

诚如大小姐所说,庞大地思念号,是他们地海上洞房,那浩瀚的大海,更是他们永恒的见证。

在这宽广无边地海洋上,既无外界打扰,二人相依相偎、恩爱甜蜜,朝起携手观红霞,暮落登塌羡鸳鸯,自有道不尽的旖旎春光。

萧玉若也是头一次乘大船出海,起初还有些眩晕,好在思念号体积庞大,黄海风浪也算平稳,再加上夫婿站立身侧,正是新婚燕尔之时,那爱的力量无比巨大,她竟是极快的适应了。

这一趟本应枯燥的海上之旅,顿时变成了二人心旷神怡的蜜月旅行,无尽的恩爱之下,倒希望这段路越长越好!

船队在黄海中逐波而行,也不知过去了几日功夫,却还没见着陆地的影子。

大小姐跟在夫婿身侧,有了主心骨,天塌下来有林郎顶着,她把所有的担子都撂下,每日过的开心快活,对那登陆之事也不如何关心。

林晚荣却不敢大意,从连云港出发,直直穿越黄海,几十条大船,五六千号水师,竟然到不了高丽?若真是如此,他便自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水师统领石长生望着身旁坐立不安的主帅,笑道:“林帅莫急,近几日是海上起雾,我们才行的慢了些。从这罗盘上来看,那方向准确无误。末将昔日训练水师之时,也曾远行过黄海,虽未曾到达高丽,但距离已是不远,错不了!”

论起海上行船,石长生是行家,林晚荣焦虑的心情稍微放下,笑着道:“石大哥,上次倭人趁我们与突厥开战之际,大举入侵高丽,后来怎么又退回去了?你在山东,应该有所耳闻吧?”

石长生将手中的罗盘放下,笑着道:“那是倭人打错了算盘!他们原本以为突厥大举进犯贺兰山,我大华已无兵可用,必定无力东顾,他们可以拣个现成的直取高丽!哪知林帅您却想出了个一体两治、就地募兵的妙计,新组的大华忠勇军直接进驻,虽战力尚未形成,威慑作用却是巨大的。东瀛要动手,无疑就要对大华宣战,此事可不小,倭人就算再胆大,也必定要瞻前顾后,仔细权衡一番吧!如此一耽搁,他们的奇兵之计,也就失去了最关键的一个奇字!”

这些都在算计之中,倒也不如何意外,林晚荣点了点头:“后来东瀛抢滩登陆,与高丽水师和我们忠勇军激战数昼夜,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确有此事。”石长生道:“林元帅在五原力歼四万突厥精锐,举国沸腾,彼时东瀛大军力压高丽半岛,眼看就要动手,却被这个消息惊得缩回了手去。后来林帅深入草原没了消息,我大华和突厥在贺兰山也呈胶着态势,无力再进。东瀛人认为时机已到,便从釜山、蔚山、光州三道,趁机发动了抢滩登陆攻势。”

“高丽举国动员,八万壮丁上了战场,再加上大华忠勇军的六万儿郎,便在这沙滩上,与登陆的十万倭人展开激战。这一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鲜血将那海水都染红了。”

石长生啧啧惊叹,他统领山东水师,距离高丽并不遥远,那昔日的场景,自然极为清楚。林晚荣虽有战报战果,但对那具体细节却并不知情,故才开口相问。

他眉头微微一皱:“后来倭人怎么就突然退军了呢!”

石长生正色道:“一来,他们遇到的抵抗极为顽强,八万高丽人战损达六成,我忠勇军将士也有七千阵亡,而倭人则留下了近五万具尸体。第二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前线传回消息,突厥小可汗被我大华擒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晚荣重重哼了声,还没开口,望台上的萧玉若,忽然用力挥舞着手中的远望镜,兴奋道:“高丽,我看到高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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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六章 奇人
林晚荣大喜过望。急忙爬上了望台。

在那海天尽头处,隐隐现出一个小小的黑点,虽是模模糊糊飘渺遥远,却已能分辨出陆地的轮廓。根据方向与路程推断。应该就是高丽无疑了。

他心情大好,牵着大小姐的玉手跳下了望台,兴奋道:“石大哥。前面就是高丽的光州府了。吩咐兄弟们加把劲,咱们今晚就登陆了!”

消息传出,水师将士们自是精神大震。调整帆向,船桨划得飞,快。

渐渐的。陆地看的越来越清晰,高山流水,森林树木。缓缓映入眼帘,数十只简陋地木筏。正在海面上忙碌捕鱼。

“终于到了!”大小姐欢笑着拍掌,话音未落,便听远处海面轰地一声巨响,在他们前方几百丈开外。一道水柱冲天而起。跃起半丈来高。

石长生海战经验丰富,闻声脸色立变,哗啦挡在林晚荣身前。疾摇手中小旗,大喝道:“各营预备。听我号令,准备开炮——”

这些水师将士是徐芷晴亲自挑选的,装备大华最好地快船和火炮。军容齐整,训练有素。闻听统领一声令下。几千将士迅速进入炮位,轮舵转向。几十门火炮齐刷刷的对准了前方高丽水域。

林晚荣脸黑如墨,临近登陆的喜悦早已一扫而空。高丽人竟敢向大华水师开炮!两军相隔极远。那一炮更多是试探意味,却也是种赤裸裸地挑衅。

“石大哥。装膛!”他冷冷喝了声。

“装膛!”石长生令旗疾挥。数千名将士动作干净麻利。眨眼就将铁弹火药装填完毕,手中火炬熊熊,只待主帅一声令下。便要万炮齐鸣。

奔涌地浪花碰撞在船舷。晶莹地水珠似是天女散花般激射开来。海平面死一般地沉寂,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谁也没有想到,本应轻松愉快的高丽之旅。竟然要以万炮轰鸣开始。萧玉若依偎在他身边。紧紧抓住他地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等等,请等等一”

正对峙中,远远地海面上忽然行来一只海船,那船头是鸟龟状。从龟嘴中喷吐出阵阵黄烟,仿佛雾气一般弥漫在海面。

这龟船长约十丈,宽在三丈见方,在木舷套上了铁甲。比山东水师地战船要小上许多,船上左右各有十橹。风帆高悬,铁甲上插满了密集地刀网和锥形铁签。

船头上站立着一个四十余岁的高丽将领。长长的脸。眉毛极浓,正双手荷在嘴边大声呼喊,华语甚是生硬。

“是高丽人地龟船!”石长生见多识广。急忙附在林晚荣耳访道:“这是高丽人的发明,他们在木质战船外面装上铁甲,既有一定地抵御能力,又轻便快捷。铁甲上挂地刀网和锥钎。能破开敌人地木船。极为锋利。那龟嘴中吐的黄烟也是有毒地,能让人头晕目眩。甚至昏迷。此次抗倭中。这龟船首次投入使用。便战果辉煌。”

好一个龟船!望着那船头的浓浓黄烟。林晚荣嘿嘿冷笑:“石大哥,接上水龙!”

说话间。龟船行地近了,与思念号相距不过五六丈。船头上地高丽将领傲然道:“你们可是大华水师?”

山东水师的战船上挂满了金黄地龙旗。那是最鲜明的身份象征,这高丽人睁大了眼睛明知故问,实在是无礼之极。

石长生暴跳着正要答话。却被林晚荣挥手止住了。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正是大华水师!这位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高丽国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李舜尘,”高丽将领大声喝道:“你们是大华水师。却擅闯我高丽国境,意欲何为?”

“大华海师擅闯高丽国境?”林晚荣声音阴沉的重复了一遍,忽然放声大笑:“好一个擅闯国境!李舜尘将军。你敢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吗?”

“这个——”李舜尘脸色渐变。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改口道:“大华高丽本是一体,但是你们一声不吭闯入我海境——”

“何谓一声不吭?”林晚荣脸颊蓦地冰冷:“按照高丽王与大华签订地协议。两地一体,高丽驻防由我忠勇军接管。我大华水师挂着旗帜进入自己地地盘。还要向谁吭声?依律,高丽只应保留捕盗厅、义禁府等司,以维护治安,执掌刑律,其他兵曹一律撤销,李将军不仅违抗律例、公然聚兵,还带着龟船军士,耀武扬威,横阻我大华水师进驻。并率先向我军开炮!李将军,你很够胆啊!”

他语气阴沉。冷笑连连。一连串的质问让李舜尘招架不及,高丽将军脸孔涨地通红,大声道:“这是不平等条约。我们高丽人的事情。凭什么让大华来管?太过分了!”

“好一个不平等!”他仰天长笑。声音穿金碎石,划过苍茫地海面。在李舜尘耳边嗡嗡作响。

“你笑什么?”李舜尘道。

林晚荣声音抖地一冷:“总算你李将军还知道公平二字。好地很,想找我要公平,那就请你先还我一个公平!!”

“还你什么公平?”高丽人不解道。

“什么公平?!”林晚荣愤然一拍桌子:“在我边关告急、国将危难地关键时刻。大华百姓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数十万儿郎浴血奋战在你高丽地土地上,更有数万条生命长眠在这里。他们和你非亲非故,那一团团的鲜血白骨至今犹在,你们有没有给过他们公平?在你心惊胆颤、惧怕亡国而求助我大华地时候。怎么不来和我说公平?如今事过境迁,你一边享受着忠勇军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地胜利果实,一边大喊着我要公平——不劳而获都成习惯了。真当我大华是打义工地?!公平?你有资格和我提这两个字吗?!”

他这劈头盖脸一阵痛骂,李将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腮帮子疾抖,却不知如何分辨。

林大人越说越来气。望着那不断喷烟地龟船。恼火地大手一挥:“喷什么喷?忍者神龟啊?石大哥。水龙!”

石长生听他教训高丽人心里那个舒坦劲就别提了,闻声哈哈大笑。提着水龙亲自上阵,对准龟船一阵猛扫。

龟嘴喷出地黄色浓烟看似吓人,实际就是烧着地硫黄和焰硝,遇水即溶,水龙一淋上去。黄雾立散。那龟船顿时偃旗息鼓,没了火气。

石长生却是得理不饶人。按住水龙不问青红皂白地横扫,那船上地高丽人躲避不及。顿被他淋了个湿透。

“你干什么——”李舜尘跺脚跳开,怒声急道。

石长生冷笑道:“李将军敢对我大华水师开炮。我请你洗回澡,那又算得了什么?”

望着林晚荣冷冷的面孔。李顺尘一时词穷。忙道:“我那是隔得太远没看清。才会有误射!”

大华地战船行地极慢。那桅杆上挂着的龙旗便是最显眼地标志,又怎会看不清?就算看不清,按照海上行船地惯例,也要先出声询问。哪有一言不发就贸然开炮的?这位李将军摆明了是故意示威的。

“误射?”林晚荣淡淡道:“好啊,石大哥。咱们也误射一回吧。这么多炮弹火药放在船上,实在太沉了!吩咐下去,大家一起打。要打准、打响!”

“什么?!”高丽将领目瞪口呆。这大华水师好几十条船。每条船上火炮多地数十。少的也有两门。要一起打起来,那就是万炮齐鸣。比一场大海战也差不了多少了,这般大事由此人口中说出来,却就跟玩似地,不知他是个什么来头。

石长生大喜,令旗一举。整个大华海师瞬间肃穆,黝黑地炮口泛着深邃地幽光,无声瞄准海面。

“射!”水师统领大喝一声,令旗打落。

“轰——”震耳欲聋的炮声似是晴空里骤然响起的惊雷。整个船队都在颤抖,李顺尘所乘龟船竟被水浪掀地飘了起来。

几百丈外地海平面升起无边无际地水柱。仿佛突然拔起的楼阁,直冲两丈来高。宽广的海面剥时就变成一簇蓬蓬烟雨。仿佛浩瀚无边滚动地云。

大华地火炮皆经过工匠的巧手改造,更汲取了西洋之长。那精度威力哪是高丽可比?这一番万炮齐鸣,整个海空嗡嗡作响,远处地陆地都在颤抖,海平面瞬间造出一波滔天地波浪。向四方奔涌。

这隆隆地炮声自然惊动了光州岛上的驻军,远远地一飙人马疾向海边驰来。金色的龙旗高高飞舞。那旗帜正中写着一个大大地“林”字。

“林帅。快看,是忠勇军地兄弟!”石长生大声道。

水雾渐渐散落,岸上地忠勇军将士望见这庞大的船队,先是一愣。然后便兴奋如狂地跳起来。拼命挥舞着手中地旗帜。齐声大唤:“林元帅,林元帅——

这万炮齐鸣。事关高丽大局。非是一般人敢为,观眼前这人神情淡淡。举手抬足间却已做了别人不敢做地事情。干净利落。又似浑没当回事情。那身份岂是寻常?

李顺尘心里一凛,急忙抬头望住他:“请问阁下是——”

望见那似笑非笑地脸容,他头脑中蓦地闪过一道电光。顿时身子急抖,颤声道:“你,你是林三——”

没想到我在高丽也是名人啊!林晚荣哈哈大笑:“李将军。你眼光真不赖!”

李顺尘脸色煞白,久久说不出一句话。人地名,树地影,林三的厉害。他今日才亲身体会到,难怪连生性强悍地突厥人都闻之色变,败在这样一个人手里。绝不冤枉!

思念号缓缓靠岸,驻守高丽地忠勇军将士蜂拥而来。将那舰首团团围住。兴奋的呼唤震彻云霄。

林晚荣心里有些汗颜,他虽挂名忠勇军统帅,却是头一次与这些将士见面。望见军士们崇敬的近乎膜拜地眼光。他倒难得的羞赧了一回。

登陆地这地方叫做木浦港,隶属于光州府。也是昔日东瀛抢滩的要地之一。那一战,高丽的八万壮丁损失了六成,已无再战之力,全国军务便由忠勇军接管了。

光州位于高丽最南端,离着京都汉城府还有好几日的行程,听说大华林元帅亲自莅临高丽。全罗道观察使、光州大都护府府尹二位地方最高长官匆匆赶来迎驾,大摆宴席,觥筹交错,哪敢有丝毫的怠慢。

行了好些天的海路。今日终于登陆,晚宴后便拉着玉若的手在海边漫步心里说不出地快活。

望着那连天的海水。大小姐笑着白他几眼:“第一次漂洋过海,却是你开炮打进来的,回去说给巧巧她们听。定要惹她们笑话。”

“这有什么好笑的?她们要知道你在这里遍尝高丽美食。肯定羡慕坏了!”林晚荣嘿嘿遭。

说起高丽美食。大小姐顿时无奈一笑。二人心照不宣。

徜徉在寂静的月下。忽见远处有个人影闪烁。躲躲藏藏的。似是不愿让他看见。

“李舜尘将军,你躲起来干什么?”他笑着唤道。

李舜尘从暗处行出,尴尬道:“请林元帅恕罪!我奉全罗道观察使大人之命。护卫您的安全,没想到却惊动了您!”

这倒是好笑。派一个跟我有过节地将军来保护我?他无奈摇头。

这一次。他却是错怪了全罗道的观察使大人,李舜尘本就是高丽最杰出的将军,何况经此大战之后。高丽人才凋零。能拿出手地也仅此一人了。

“李将军。我那会儿说过的话。对事不对人。”他拍着李舜尘肩膀,不紧不慢道:“希望你明白。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有得到就必须有付出!对高丽如此。对大华同样如此!”

李顺尘无奈叹了口气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好了。不说这些扫兴地事了!李将军。我想跟你打一个人。一位名震高丽的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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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七章 高丽王
奇人?”李舜尘忙道:“请问林元帅问的是哪一位?

“我朝帝师顾顺章先生游历高丽之时,曾遇到一位奇人。传说此人博古通今,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就连顾先生这种读书破万卷的当世大家,在他面前,也占不到一丝便宜。”

林晚荣笑着望他几眼:“不知李将军可有听过此人?”

李舜尘想了半天,无奈摇头道:“我高丽还有这等人才?请元帅见谅,舜尘并未听过此人名号。”

顾顺章曾言,那位奇人为人低调,连与他见面也是隔着帘子通传,李舜尘没听过此人也情有可原,等到了汉城府再打听就是了。

林晚荣默默点头:“那我再问一人,高丽王宫有一位叫做徐长今的小宫女,李将军可曾听过?”

李舜尘脸色一变,犹豫了良久,才小心翼翼道:“您说的,可是徐医女?”

“对的,对的,就是她,还会做药膳的!”林晚荣大喜:“李将军可知道,哪里能找到这位徐小姐?”

李将军叹息了声:“徐医女宅心仁厚、医术高明,此次抗倭大战,她不顾生命危险,深入前线,不知救活了多少伤员,我高丽上下都无比感激她!您要找她,就只有去汉城府!”

这倒不出乎意料,林晚荣嗯了声,双手在肚子上比划了个圆圆的模样:“李将军,你上次见到这位徐医女时,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舜尘不解地看着他:“何谓特别的地方?”

大小姐便在一边站着。林晚荣也不好意思说的太白,只得又在肚子上比划了几下,冲李舜尘眨眼。

萧玉若见他支支吾吾扭捏不安的样子,忍不住哼了声,笑着道:“他的意思是,这位徐小姐,是否有了身孕?”

“哦——”李舜尘恍然大悟,细细回想了下,又缓缓摇头:“那时激战正酣。不断有伤员送来救治,末将也只是远远的看了徐医女几眼,至于她是否有了身孕,我并不知情!再说。也没听过徐医女成亲的消息啊!”

没成亲就不能怀有身孕么?大小姐似笑非笑的白了夫婿几眼。

林晚荣嘿嘿干笑几声,老脸有些发热。他活了两辈子,被人倒采花的事情,也只有徐长今干过一次。

李舜尘望着他。犹豫了会,小声道:“请问大人打听徐医女地事情,是要去看她么?”

这倒不用否认,林晚荣点头嗯了声:“李将军。若我所料不错,这位徐小姐在高丽的身份,恐怕不止是个宫女那么简单吧!”

李舜尘脸色疾变。低头道:“您在说什么?舜尘听不明白!”

林晚荣笑着拍拍他肩膀:“高丽就这么大块地方。有什么事情能瞒的了人?徐医女的真实身份。在高丽知道地人也不在少数,我身为忠勇军统帅。不会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吧!”

他脸色平淡,眼神高深莫测,仿佛早已洞彻了一切。

李舜尘惊恐的望着他,良久才无奈低下头去:“此事乃是我高丽的一段秘史,既然大人都已经知晓,还望您勿要外传!大人所料不错,徐医女确是我高丽王上的嫡亲血脉!”

“哦?”虽早有预感,如今听李舜尘亲口说来,他仍是止不住地吃惊。

“徐医女的母亲,昔年乃是宫中最年轻的尚宫娘娘,她温柔大方、贤淑美丽,与王上终日相处,渐渐生出了情愫。后此事被王后知晓,王后雷霆大怒,便趁王上外出巡视的机会,将身怀有孕地尚宫娘娘赶出了宫廷,并命人加以谋害。同时对王上谎称,尚宫娘娘已坠河而亡。”

大小姐听得神色一紧,忙道:“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李舜尘摇头叹道:“幸有民间义士相救,王后的计谋才未得逞,只是尚宫娘娘为防王后迫害,不得不隐姓埋名藏匿山中。王上曾派人寻她多年,却始终未能访到。而尚宫娘娘思念成疾,生下徐医女两年后,便郁郁而终,留下这一个不到三岁的幼女。”

没想到长今妹还有如此悲惨地身世,林晚荣无声一叹:“那这事又是怎么传出来地呢?”

“说来也是天意,徐医女天资聪颖,才四岁就能阅书背诗、识别药草,远近闻名。此事传到专门选小宫女地尚宫耳中,她亲自赶来考察甄别,确认无误,就把徐医女作为小宫女,选进了高丽王宫。”

“徐医女和她母亲一样,美丽温柔,勤奋好学,学问和容貌,在所有的小宫女中都是最出色地。终是天意来到,她进宫的第十年,王上偶尔巡视后花园,见到了她的样子,竟与逝去的尚宫娘娘一模一样。王上震惊之下,拉住她询问,又亲自去她家乡考察,终于见到了尚宫娘娘的坟墓和他们定情的信物!王上这才明白,原来徐医女就是他的嫡亲骨肉,而尚宫娘娘之死,也终于真相大白!”

“原来徐小姐身世如此的坎坷!”萧玉若摇头感慨着:“她本应是高丽的公主,可高丽宗亲名册中,却为何没看到她的名字?”

“这便是我们高丽人为何如此崇敬徐医女的原因了!”李舜尘扬起头道:“王上得知内情后,心中愧疚不已,对这个自幼漂泊的女儿无比的宠爱,超越了所有子女,他曾数次要将徐医女划入宗亲府列为尊崇公主,却被徐医女拒绝了!”

“拒绝?”这次连林晚荣也忍不住的惊奇了:“为什么?”

“徐宫女说,她和死去的尚宫娘娘都是来自民间,永远不会忘记是高丽百姓救了她、养了她。她只愿做一个普通民众,将终生所学。都奉献给高丽子民,她是高

儿!”

原来如此!难怪徐长今在大华求援时,为了拯救高丽,什么都愿意牺牲!这个女子地性格,确实极为坚强!

而顾顺章昔日所言,大华与高丽和亲之举,所指也是徐长今了!难怪那老头一个劲向我眨眼,叫我不要后悔呢!林晚荣苦笑无语,对徐长今的看法也大为改观。

从李舜尘言中得知小宫女安然无恙。他心里的石头也终于放下,竟隐隐有些期盼快些赶到汉城府了。

第二日一早便开拔,自光州往北,经全州、清州、天安数郡。向汉城府进发。

高丽初经大战,壮丁损失极多,一路所经诸郡,百业萧条、困苦不堪。大小姐本还想推销些萧家的布匹香水,见状也不得不暂时放下了。

这般情景,直到过了天安、渐近水原,才慢慢的有了改善。人口渐渐密集,城墙越来越高,喧闹的集市也多了起来。隐隐露出些繁华模样。

诸人在水原暂时停下。萧玉若将带来的货品拨出一部分。在闹市中免费发放。

战后的高丽,物资极为匮乏。萧家带来的上乘地丝绸布匹,毫无疑问是最顶尖的奢侈品,何况还是免费发放!这一下整个水原都轰动了,集市里密密麻麻全是人头,里三层外三层被挤的水泄不通,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这个广告效应是巨大的,许多人虽没有领到免费地货品,却永远记住了“萧记”两个字。

非常之时自有非常之法,大小姐想出的这个主意,连林晚荣也忍不住的伸出大拇指。

水原乃是京畿道的首府,距离仁川港和汉城府,都不过百余里路程。

诸人赶紧行了一程,不到正午地时候,距离汉城府仅有二十里地了。

林晚荣和石长生打马行在最前,正优哉游哉欣赏汉城府周边风景,忽听“轰”“轰”数声礼炮齐鸣,正前方遽然出现一支庞大的队伍,黑压压的人群似是攒动的蚂蚁,齐齐向他们涌来。

“怎么回事?”林晚荣大惊。

跟在他身后地李舜尘抬眼望了会儿,惊喜道:“禀大人,是我高丽王上率领百官,出城二十里,亲自迎接您来了!”

放眼望去,那行在最前的,是两队美貌的高丽宫女和一队威武地士兵,步行紧随其后地,便是数百名身着红袍、蓝袍地高丽官员。百官阵中,竖起一顶黄色的銮驾,由八匹大马同时拉动,应该就是高丽王地座驾了。

在他们身后,成千上万的百姓手持鲜花彩带,欢呼着奔涌而来,就仿佛涨潮的海水,一眼望不到边。

“乖乖,这么多人来欢迎我们啊!”石长生吓得吐了吐舌头。

林晚荣笑着道:“光看人数有什么用?这样的万人方阵,我大华可以组成一万个!”

正说笑间,欢迎的人群已在他们面前停下了,宫女和护卫们疾速让开,高丽百官簇拥着那銮驾涌上前来。

撵帐掀开,里面快步行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头戴金色毡丝,身披黄袍,向着他殷切道:“敢问这位可是大华忠勇军的林元帅?”

他说的华语甚为生硬,总算林元帅走南闯北,连突厥人的口音都听得懂,何况高丽!

“正是,正是!”林晚荣翻身下马,笑着抱拳:“这位就是高丽王么?蒙王上您亲自相迎,林某愧不敢当!”

高丽王就是徐长今的生身父亲了,想起自己与小宫女的关系,他心中总觉得怪怪的,似乎还不太适应!

“元帅太客气了!”高丽王几步上前,亲自扶住他肩膀,殷殷道:“早就听说林元帅少年英才,以数千人马攻破突厥王庭,生擒胡人可汗,令突厥人闻风丧胆。您麾下的大华忠勇军,更是能征善战、虎胆忠心,为我高丽卫国之战,立下极大的功勋。今日林元帅亲自驾临高丽,实乃我万千子民天大的荣幸!”

近距离观察这高丽王,虽面色红润、笑意殷殷,那额头的皱纹却是深入骨子里,想来最近这些日子没少操心!

林晚荣心知肚明,哈哈笑道:“王上谬赞了!什么少年英才、令突厥人闻风丧胆,都是夸大其词,我这个人最不会打仗了,那些胜利是兄弟们拼杀出来的,我也就跟着凑个数而已!”

这人倒还谦谨,与传说中不太一样!高丽王正微笑点头,却听那谦谨的人道:“不过么,协助高丽抗倭,乃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一体两治么,高丽的边疆,就是我们的边疆,你的国土,那当然也是我的国土了!一家人哪还用的着说两家话,哈哈!”

高丽王肌肉抽动了几下,笑容有些僵硬,尴尬道:“是,是,感谢大华盛情!”

“瞧瞧,王上又客气了不是?”林晚荣拉住他,神秘道:“不瞒您说,我来此之前,皇上还专门提起过您!他说,要有空的话,就请高丽王到京城来玩玩吧,好多年没见了,着实有些想他!您看,皇上一直都还惦记着您呢!”

他眼睛眯起,似笑非笑,暗讽高丽是两边飘摇的墙头草,见利忘义,高丽王哪还听不明白。

“是,是,”高丽王尴尬抱拳:“请林元帅回转皇上,明年开春,微臣必定亲赴京城觐见我朝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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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八章 心病
丽王躬身为他一一介绍朝内百官,什么领议政、左右判书、正郎、佐郎,名称奇怪繁杂,让一向以聪明自诩的林大人也有些头疼。

好不容易在人群里看到张熟面孔,却是昔日来大华向霓裳公主求亲的小王子李承载。

林晚荣想起昔日二人曾同场竞技,自己还曾捉弄过他几次,忍不住望着他微微一笑。

李承载则有些羞赧,从前到大华朝觐之时,他还曾在林三面前耀武扬威,没想到前后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事情便完全倒转过来。这林三到高丽来,不仅要接受万众欢呼,就连自己的父王,也要行在他身后,殷勤周到,恭敬之极,那对比何等的强烈。

高丽王见他盯着李承载沉吟不语,忙道:“林元帅,此乃小犬承载,望您多多关照!”

“认得,认得,”林晚荣笑道:“昔日在京城我们打过交道的。小王子,你好啊,几个月不见,你长得愈发的英俊潇洒,都快赶上我了!”

“岂敢,岂敢!”李承载尴尬的抱拳弯腰,不敢抬头。

看着这李承载,便想起昔日与他一起来大华求亲的高丽小宫女,李承载曾许诺要将徐长今送给他做侍女,如今才明白,原来那只不过是高丽人耍的手段。

林晚荣嘿嘿笑了几声,在高丽王的再三邀请下,勉为其难的登上那金碧辉煌的马车。高丽王站在他身侧,殷勤牵着他衣袖。亲自陪林大人入城。

汉城府乃是高丽地都城。高高地城墙宽广绵延,虽才经历了战火。依稀能见昔日繁华模样。

道路两旁人头攒动,欢声如潮,汉城府的所有百姓都走上街头,围着马队载歌载舞,热烈欢迎大华林元帅地到来。从那盛大的场景可以看出。为了迎接他。高丽人确是精心准备过的。

高丽王宫位于汉城府东隅。虽也能称美丽,但与大华皇宫相比,无论规模气势还是精致程度,都远不在同一档次。

进了正殿。分宾主就坐。宫女们先送上热气腾腾的参茶,请贵客品尝。

高丽王亲自为客人介绍抗倭的历程以及岛内地近况。自然是高丽壮士骁勇善战、力毙强敌,大华忠勇军当然也发挥了一定地作用。

林晚荣听得好笑。却懒得驳他,这些虚名不要也罢。实惠才是最重要地,只要大华忠勇军驻扎在高丽半岛,一切都尽在掌握。

听高丽王讲完了国势,便临到林元帅致辞。他只说是来此慰问大华忠勇军。并顺带拜访一位绝世奇人。高丽百官听他没有提出什么特别的要求,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一时气氛轻松起来。

接着便是隆重的午宴。为了迎接他到来,高丽人确实费尽了心思。传统地冷盘自不必说,还特地准备了许多大华传统地珍馐佳肴。堪称丰盛。

美丽的小宫女们。柳腰轻摆,在客人面前跳起欢快地舞蹈。

高丽王与百官频频举杯。齐声恭迎林元帅的到来,情意甚为殷切。

那清酒度数极低。林晚荣几杯下肚。仍是清醒地很。倒是高丽诸人喝的面红耳赤。朝堂上甚是热闹。

等到最后一道菜送上来时,原本喝地醉醺醺的高丽官员们瞬间睁大了眼睛。脸上现出欢喜之色。

高丽王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亲自为他揭开汤盖:“元帅请看,这是我高丽最好的一道食物,是大华所没有的,它地名字叫做药膳!内以白果、高丽人参、海底雪贝、高山熊掌等几样珍贵药材,精心熬制而成,功能静心明目、袪火润肺,是一道最珍贵地药膳!全高丽,有资格品尝它的,不过百人!”

那小汤钵里盛着一罐清汤,带着淡淡地香味,十分的诱人。大小姐浅尝了一口,顿时惊喜连连,不断地点头。

林晚荣听得哑然失笑,这高丽王讲起药膳来头头是道,看起来在吃上还是颇有研究的。

他举勺品尝了几口,那药膳鲜美中带着股淡淡地药物清香,十分地香甜可口,高丽王果然没有吹牛。

见他微微点头的模样,高丽王脸上也有几分得意:“元帅,味道如何?”

“确实不赖!”林晚荣笑了笑,意犹未尽道:“请问王上,这药膳是哪位厨师所制?林某可否见一见她?”

“这个——”高丽王面有难色,迟疑了半晌才道:“此药膳乃是司院下一位药师所制,眼下她有急事,已出宫去了!一时半会只怕找不到她!”

高丽王言辞闪烁,其中显然另有隐情,林晚荣不紧不慢嘿了声:“是么?没想到我千里迢迢而来,想见一下这位烹制药膳地高人,也是那么的困难!唉,只能怪我命运不好,让王上也为难了!”

他那讥讽之意,高丽王哪还听不出来,王上苦笑着摇摇头:“元帅,和您这样地聪明人说话,我也用不着隐瞒什么了!想必你也猜出这药膳是何人所制了,可是,她制完药膳便出宫去了,此事千真万确。”

“出宫去了?为什么?”林晚荣急道。

高丽王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瞒你了。这位药师,本是不愿意见你地,为贵客制作药膳,也是我催促了好几遍,她才勉强答应下来地。而且事先说好,制完即走,不在宫中多待一刻,我也答应了。”

林晚荣有些恼道:“为什么不见我?她这算是什么意思?再说了,你是她亲——你是她亲人,她连这点面子也不给?”

听林元帅地意思,对这药师的身份早已清楚了。高丽王尴尬笑笑:

要怪她。她平时里聪明伶俐、美丽善良,在我们高喜欢她。只是近几天,听说你到了光州地消息,她才变得沉默。也有些手足无措了,闲暇下来的时候,不是哭就是笑。也不知怎么了。”

不是哭就是笑?这短短几个字,便把一个活灵活现地小宫女展现在了他面前。

林晚荣默然一阵。沉沉叹道:“也罢,既然她不愿意见我,那我就去见她吧!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地,不能什么都不明不白的。王上你说是不是?”

他虽没把话挑开。二人却早已心照不宣了,说了这几句,倒把他和高丽王地关系拉近了些。

王上点了点头。叹着道:“可是我答应过她,不能将她住的地方告诉你。我当然要遵守承诺——”

见林元帅神色大急,高丽王急忙摆手,笑道:“别慌,先听我说完。我身为高丽王上。答应的事情自然要做到了。要不然。如何面对我地臣民?可是,我不告诉你。并不意味着别人也要守口如瓶啊。找个侍卫给你画张地图,那不就行了?”

好一个奸诈的老头!林晚荣哈哈大笑。

把这事商量定了,他就再没心思吃什么药膳盛宴。高丽王也很了解他地心思。将那午宴早早结束了。

与萧玉若出了王宫,大小姐笑着道:“你与那高丽王嘀嘀咕咕、鬼鬼祟祟,在谈些什么事情?是认亲戚么?”

林晚荣愣了愣。忽然在她光洁如玉的脸颊上亲了下。嘻嘻道:“不是你说。我倒还没想起来!原来我和高丽王。还真有些沾亲带故。惭愧,惭愧!”

“什么惭愧?你这是有选择的遗忘!”大小姐白了他几眼。摇着头轻笑,自己夫婿这性格。真是让人气到死也爱到死。

汉城府乃是高丽国都,虽战火才熄,那集市却都已恢复了起来,人来人往,叫卖吆喝,好不热闹。

萧玉若一路走一路看,忍了半天,终于耐不住了,拉住他衣袖,小声道:“林郎——”

“嗯?”林郎心都飘了,欢欢喜喜的应了声。

“奇怪了,”大小姐依偎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来往地行人,压低声音道:“这高丽人地容貌,好像都是一样的——”

林晚荣眨了眨眼,凑在她耳边笑道:“这么隐蔽地事情都被你发现了?大小姐宝贝,不是我夸你,你都快和老公一样的聪明了!”

萧玉若羞喜交加,在他胳膊上狠狠捏了下,又噗嗤一笑,心里说不出的快活!她嫁地这个夫君,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和他在一起,总会无比的开心!

二人一路走来,不断说些悄悄话,卿卿我我,甜蜜的紧。

行到那集市正中,人已越来越多,夫君四周瞅了几眼,点点头,严肃道:“迷路了!是该看看攻略地时候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页纸来,上面枝枝丫丫描着几条街道,混在了一起,却是出宫之前,高丽王找人画给他地地图。

他看了几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大小姐见他神色犹豫,忍不住笑道:“什么攻略?这汉城府总共才几条街,你就迷路了?草原那么大,也没见你走错过道!”

“好歹是出国嘛,迷路总是难免地!”他嘻嘻哈哈,装作闻不出那隐隐地醋味,指着白纸上道:“大小姐,你见多识广、学问渊博,我向你请教一下,这几个字怎么念?”

名震天下地林三竟也有不识字的时候?萧玉若大为惊奇,扫了几眼,顿时大怒,在他胳膊上狠狠捶了几拳:“你个坏蛋,故意来整我!这分明是高丽文字,我哪认得?”

林晚荣笑着在她脸上吧了一下:“不认识也不要紧,找个人问一下就行了。”

他疾步跳上前,阻在一个高丽人身前:“嗨,大叔,你好,冒昧打扰,请问你能听懂我说话吗?要是听不懂,就麻烦你摇摇头!”

高丽大叔果然很听话的摇了摇头,大小姐忍俊不禁,咯咯娇笑起来。

林晚荣瞪大了眼睛,指着图纸上地几个高丽文字:“大叔,请问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左拐!”高丽人用生硬的华语说道。

左拐?这么说,另外那句就是右拐了?林晚荣愤愤一拍地图,高丽王在哪找地侍卫?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还写什么文字,画个箭头不就结了?

大小姐却是惊讶无比,望着那高丽人道:“你会说大华语?”

“忠勇军驻守高丽,听说他们的元帅也要来访问,我们汉城府地人都要学几句大华语,这是王上地命令。”

“谢谢,谢谢!”林元帅双手合十,衷心感激。

顺着那左拐右拐地偈语,二人在汉城府内穿街过巷,行了也不知几里路程,忽然眼前一亮,面前现出一片开阔地高丽民居。

当中地一座小楼幽静典雅,门前挂着一柄小壶,煞是精致。

楼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许多都是病痛患者,他们满含期待地望着那帘子搭下地门扇,却无人敢大声喧哗。楼里无声无息,也不知里头坐的是谁。

从这悬挂的小壶和外面排队的人群,便知这是座医铺。是哪一位医国圣手在此诊疗,竟能让这么多的病患慕名而来?

“这个就叫悬壶济世了!”大小姐叹了声,望他几眼,无奈道:“林郎的心病,大概只有这位大师才能诊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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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九章 又见长今
哪里,哪里!”林郎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牵着她速往里行去。

门外的病患们都是自觉排队,一刻也不敢惊扰里面的大夫。见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小子,竟是罔顾长长的队形直接往里闯,忍不住的瞪目怒眼,狠狠望住了他。

林晚荣嘻嘻笑着,双手合了个十:“对不住了,各位,我这事也挺急的,事关里面大夫一生的幸福,还请您见谅。”

也不管高丽人能不能听得懂,一路闯到小楼的门前,恰逢那门扇悄悄打开,一个治疗完毕的病人踏出门来,他拉着玉若的手,心急火燎的闯了进去。

入了门,便闻一股淡淡的檀香拂过鼻前,浮躁的心神顿时缓缓平抑。

客厅极大,布置的简单优雅,门前放着几张桌椅,供病人等候使用,后面便是挂着帘子的诊疗处,看病的医生就坐在里面。

透过不断飘摆的流苏,只见里面坐着一位医女,却是四五旬年纪,慈眉善目的望着他们:“年轻人,你和你妻子要看什么病?是不孕不育么?那我们医女可看不了!”

幸亏林大人听不懂她的话,要不然准会暴跳如雷:什么不孕不育?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我光儿子一下就生了俩,眼下还有三个在娘亲肚子里待产呢!

见非是想像中的人,林晚荣顿时大失所望,摇头叹息,却见大小姐偷偷拉了拉他的手。朝里面无声指了指。

离这上了年纪地医女约莫三四丈处。还悬有一道帘子。隐见里面有一个窈窕地身影无声无息,安静之极。

“谢谢了,我找里面地大夫看看!”林晚荣向医女作揖致谢。拉着大小姐的手。急匆匆往里冲去。

“唉,她身体不适,不看病的——”那医女急忙起身阻止,却哪里赶得上他们地步伐。

一步一步靠近。透过微微摇晃地帘子。那影影绰绰的身影看的愈发真切。

几支早已干枯的杜鹃花。插在桌上地花瓶中,一个淡雅恬静地女子侧坐桌前,轻轻抚摸着那干枯地金达莱。凝望着墙上的字画。无声发呆。

墙上挂着一幅泼墨山水,淡淡的青山上。漫山遍野地火红杜鹃开得正艳。就似是一幅宽广无边地红色地毯。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杜鹃鸟。正在那鲜艳地花丛中展翅飞翔。几滴晶莹透红地泪珠。缓缓滴落在妩媚地花瓣上。

“春红始谢又秋红,息国亡来人楚宫。应是蜀冤啼不尽。更凭颜色诉西风。”

那一行哀怨地小诗,轻题在花丛之中,娟秀美丽。楚楚动人。

这便是那“杜鹃啼血,子归哀鸣”地典故。昔日林晚荣奉旨泡妞之时。曾以此一语。感动了许多的人。没想到竟被有心人绘成了画卷。

许多时日不见。小宫女依旧唇红齿白。那皮肤便如洗了鸡蛋清般通彻晶莹。双目圆圆亮亮。说不出地淡雅恬静。

一件宽大的高丽长裙。将她动人的娇躯尽数遮掩,顺着洁白地颈项往下看去,那丰满的酥胸高高挺起。修长地大腿浑圆饱满,极。

只是那无声地清风拂动她地长发秀裙,竟让她似弱柳般不禁风雨,楚楚可怜。

“您好。是来看病地么。请问有什么症状?”小宫女地声音还是那么地温柔。她叹了口气。眼神渐渐地清澈,无声转过身来,提起桌上地小楷准备记录。

“是啊。最近症状很多。”听不懂高丽语。单看她那神态。便知问地什么。林晚荣笑嘻嘻坐到她跟前:“例如,营养过剩。身体太壮,房事太猛。请小姐赐个良方吧!”

“吧嗒,”小宫女手中的毛笔轻轻坠落,她颤抖着抬起头来,望见眼前这笑嘻嘻的面容,两颗豆大地泪珠瞬间涌出,一时说不出话来。

“长今妹,你好吗?”林晚荣淡淡笑道。

徐长今呆呆看着他,吹弹可破的肌肤染上一层火热的粉色,面色便如三月的桃花,她沉吟着,泪珠滚滚而落。

“大人——”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颤抖着张开红润地小嘴,眸中水雾蒙蒙,双腿渐弯,缓缓跪了下去。

她这一起身,便露出长裙掩映下凸起地小腹,看那模样,足有七个月地身子了。

林晚荣大骇,猛地一把扶住她:“你干什么,这样怎么能跪?你想要我地命啊!”

徐长今美目轻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力蜷在他怀中,拼命摇头:“大人,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您!”

她透明的肌肤晶莹欲滴,美丽地眼睛轻轻闭阖,就如同染了雨露地梨花,娇弱不堪。

面对这样无力地女子,林大人就算是个铁石心肠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默默叹息了声:“长今小姐,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地?我不太明白!”

这一声长今小姐出口,顿把二人的距离拉开了十万八千里,徐长今娇躯疾颤,悲泣不已,身子哽咽着,仿佛就要断过气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小姐恼怒地白了他几眼,急忙探过身去,轻轻拍着小宫女的香肩:“长今姐姐,别怕,有什么话就说!他要敢开口骂你,我替你教训他就是!”

小宫女悲声摇头,哽咽着,断断续续道:“萧大小姐,不关大人地事,都是长今的错!大人打我骂我,长今心甘情愿!”

望着她那凸起的圆圆小腹,萧玉若喟叹摇头:“长今姐姐,非是小妹苛责你,这次,我也要为林郎说句公道话。你便是喜欢他,也不能采用这种手段啊!在他酒中下药,偷偷怀了林家的骨肉,却又一声不响地回到高丽。便是个太平时节。那也让人担忧不已。何况这里还战火连天地。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林家地骨血可就——”

“对不起,

——”小宫女拼命地垂首。泪珠一行行坠落。怎么瞧他。

望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小姐哪还狠得下心来责怪,见自己夫君沉默不语。忍不住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下:“还愣着干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

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能说什么?林大人苦笑着干咳几声:“大小姐说地对。长今小姐,你这样做非常之错误。下次可要注意了——哦哦,不对。你一定要好好检讨。我们林家地便宜。可不是白占的!”

这人是典型的色厉内荏,萧玉若听得颇为无奈。只是小宫女地泪水的确让人心酸。不管她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目地才与林郎有那一夕地露水姻缘,但想想她一个未婚的独身女子。突然挺起了大肚子,不知会有多少人在她背后戳脊梁骨。她身怀六甲,还要奔波在战火前线治病救人。也委实是个了不起地女子。

这样一来。便再也兴不起责怪的心思了。望见徐长今那清澈而又羞涩地眼神,萧玉若只得摇摇头:“长今姐姐,你引他进去说些话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萧大小姐如此地知书达理。顿令小宫女无限地感激。她抬头偷偷望了大人几眼。却不敢言语。

这诊疗室后面便是一间清幽的卧房,大小姐地意思是让他去与小宫女诉诉衷肠。林晚荣急忙拉住玉若地手。轻声道:“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在里面。有些害怕!”

大小姐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顶多让她再占一回便宜!

“大小姐。谢谢您!”长今眼中饱含感激的泪珠,朝玉若深一鞠躬。大小姐急忙扶住她:“你这身子骨重,哪能行此重礼!与他说话地时候不要怕。他这人你也知道。嘴硬心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且安下心来!”

林晚荣听得无奈苦笑。在她腰肢上轻揉了几下:“请问大小姐。你到底帮哪边啊?”

玉若狠狠瞪他几眼,又默默望着小宫女挺起的肚子,羡慕地轻轻道:“谁也不帮,我只帮我们林家!”

林晚荣心里一酥,仿如被拿住了七寸,老老实实点头,凑在她耳边笑道:“就冲这句话,宝贝,你将来地肚子,一定会比长今大上两倍不止。”

大小姐轻呸出声,面红耳赤,浑身酥软。

徐长今望着他们亲密地打情骂俏,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仰慕,她无声的拂起帘子,脸上泛起鲜艳的粉色,柔声恭敬道:“大人,您请进!”

和长今还真用不着客气,林晚荣叹了声,一脚跨进房里。

刚进了屋子,顿时愣了一下。屋子不大,正里面摆了一张鲜艳地粉色小床,窗户边垒了脚跟高地台子,台上放着一张矮脚桌,摆设就跟京中那一夜地情形一模一样。桌上床前摆满花瓶,擦得一尘不染,瓶中插的全是干涸地杜鹃花。

杜鹃春来开花,此时已是深秋时节,这些枯萎地花朵,只怕在此已有半年不止了。

他长长吁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

徐长今呆呆望着他,眸中升起蒙蒙地水雾,她轻轻躬身下去,费力的取过放在旁边地一双布拖,温柔道:“大人,长今服侍您换鞋。”

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林晚荣急忙抢过她手中地布拖,怒道:“胡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弯下腰去?”

小宫女鼻子一酸,红润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颤抖着望住他:“大人,这是我们高丽地风俗!”

“哪种风俗?是因为我是尊贵的客人吗?”大人恼怒道。

徐长今脸涂丹霞,火烧一片,她默然摇头,扶他坐在炕上,便要双膝跪地为他脱鞋。

林晚荣骇然失色,急忙扶住她沉重地身子:“免了,免了吧!你这不是服侍我,你这是要我地命!”

小宫女脸色羞红,她身体无法蹲下,便倔强地将大人按倒在床上,为他取下鞋子、换上布拖,这才心满意足的望着他一笑,晶莹地泪珠瞬间又涌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望见她那清澈明亮地坚定眼神,林晚荣顿时心浮气躁,所有的埋怨都说不出口了。他一翻身坐了起来:“你说说,你上次那样对我,负责任吗你?”

徐长今双颊如血,美眸通红,默默低头:“大人,对不起,对不起!”

“光说个对不起就有用吗?”大人哼了声,恼怒道:“你知道你给我成熟的身体、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吗?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喝女人敬的酒、再也不敢进女人的闺房——咳,咳,我老婆的除外——”

“对不起,对不起!”小宫女哭泣不止,除了这三个字,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大人的话,叫她心中悲痛之余也有些纳闷:除了进你老婆的闺房,你还想进谁的?

林晚荣发了一通脾气,见小宫女身体颤抖,脸色煞白,也实在不忍心了,只得干咳几声,哼道:“那你说说,你下次还敢迷那个奸我么?哼,最关键的时候,竟敢让我昏厥,荒谬,实在是荒谬!”

此乃他平生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说话的声音自然大了些。

小宫女脸红心跳,无声低下头去,声音细如蚊:“不敢,大人,我永远都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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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8 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九零章 “旷古奇人”
唉,”大人忽然沉沉叹息了声:“其实偶尔来一次也趣嘛!但是,你最起码得让我醒着吧!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

他的一句话石破天惊,连圣人之言都冒了出来,小宫女睁大了眼睛呆呆望着他,忽然啊的一声,面红耳赤的捂住了脸颊,再也不敢说话。

望见小宫女羞不可抑的模样,真不知如此腼腆的女子,当初怎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林晚荣无奈笑笑,轻轻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高高挺起的小腹上,柔声道:“动的厉害吗?是闺女还是小子?”

“我,我不知道。”被他拉住了手,徐长今娇躯疾颤,眼眸蓦地湿润,心中顿时温暖了许多。她低头轻道:“这个小家伙,经常会踢腾几下,但是一般时候都很安静的,不像大人您那样——”

她默默握紧了他的手,羞涩的不敢说话,洁白如玉的颈脖粉色一片,双颊鲜艳似血,配上那晶莹如玉的肌肤,顿时别有一番韵味。

“这么说,是个女儿了?”.荣干笑两声,大手无声抚上她凸起的小腹。这小宫女的肌肤温润如玉,摸上去就像一块上好的绸缎,感觉好极了。

小宫女身子微颤,脸似朝霞,双眸如水,抬头望了他几眼,惊惧道:“大人,您是不是不喜欢女儿?”

这一惊吓之下,她脸色顿时煞白,小嘴急吐。芳香如兰,长长的睫毛带着些泪珠急急颤动。楚楚之姿。美艳动人。

“谁说不喜欢了?!”林晚荣笑着道:“生男生女都一样,不管是小子还是闺女,都是我林家地血脉!”

“您说的是真地么?”徐长今脸色通红,轻咬着樱唇,雪白地小手无声握紧,呆呆望着他:“您没有骗我?”

林晚荣正色道:“骗你干什么?生男生女我都喜欢。我们林家人人都知道的!”

见他没有半分勉强,全是发自由心,长今默默偎进他怀中。泪珠就仿佛三月的春雨:“大人,谢谢您!”

这也要谢啊?高丽女子真是礼貌的过头了!他无声一叹,轻拍着她肩膀,柔声道:“不要哭了!没人心疼的时候。你得学会自己心疼自己,我从前对你说过的,不记得了吗?”

“不是地。大人,”小宫女欣喜的泪珠连连:“我知道您心疼我的。长今死而无憾!”

林晚荣干咳了两声。嘿道:“别胡思乱想,那可不是我!”

小宫女羞涩一笑,轻轻擦去脸上泪珠,耳根浮起几抹红晕。低着头,声音小地几乎听不见:“大人。您能不能抱抱长今?”

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吧!林大人无奈一叹,低头间。只见她那薄薄的裙衫抖落松散。露出内里鲜红的亵衣。两团雪白的柔软高高耸起。一道沟壑深不见底,叫人眩晕。

“不太好吧!”他吞了口吐沫。眼珠都转不开了,假惺惺哼了声:“我可不是个随便地人!”

徐长今脸色血红,听他语中调笑之意,顿想起那一夜的疯狂情形,立时脸若火烧。

“好吧,好吧,”望见小宫女那执拗的眼神,他颇为无奈地叹道:“助人为快乐之本,谁叫我心肠太软呢!”

他张开双臂,还未来得及拥抱,徐长今就似飞燕投怀般钻进他怀中,身体颤抖着,紧紧抱住了他,一动也不肯动弹。

淡淡的粉香自她身上传来,那薄薄地高丽长裙便如一层轻纱,隔在二人中间。小宫女肌肤光润如玉,柔软地酥胸无声顶在他臂上,丰腴而又滑腻。香臀丰满高翘,玉腿柔美修长,甚是养眼。

林晚荣看的心里痒痒,怀抱着那温软的娇躯,手便有些不老实了。

隐隐感觉他的大手伸进自己中衣,无声攀向酥胸,徐长今惊叫了声:“哦,大人——”

她脸色血红,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羞涩望他几眼,又脉脉低下了头去。

“误会,误会,”大人大言不惭地打了个哈哈,拍拍她香肩道:“我只是感觉你身上有些异常的凸起,想亲自检查一番。”

大人还是那样地无耻!小宫女无语低头,脸颊鲜艳,轻轻道:“大人,不是您的错,是长今还有些不适应!”

她那一夜地行为胆大之极,几乎抛弃了女子所有地尊严,便是一种情绪地释放。自此之后,便孤身一人回到高丽,本想着与他再无相见之时,清苦之中早已习惯了孤单寂寞,眼见那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乍惊还暖,大喜大悲中,自然有些惊怯。

这又是何苦哟!感受着她身子地无声颤动,回想起那一夜小宫女胆大包天的疯狂举动,林晚荣默然摇头,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拥地紧紧。

他的怀抱温暖而又宽广,有着说不出的魔力。徐长今身子蓦然僵硬,猛地将头埋进他怀中,娇躯剧烈轻颤,滚烫的泪珠,瞬间湿润了他的胸膛。她却坚强的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人生苦短,何必对自己太过苛刻?”林晚荣抚摸着她柔软亮泽的乌黑秀发,微微叹息着:“哭吧,这不是罪过!”

他语声轻轻,说不出的温柔,徐长今依偎在他怀中,便仿佛找到了最坚强的依靠。千般委屈涌上心头,所有伪装出来的镇定与坚强便轰然倒塌,她再也忍耐不住,蓦然抱紧他熊腰,十指深深陷入他肉中,香肩急剧擞动,忽然“哇”的一下,泪水便如决堤的河流,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这不知是累积了多少时日的情绪释放,这一声悲泣惊天动地,哽咽得仿佛都要断过气去,直叫等在外面的大小姐也听得暗自心惊。

林晚

知自己此时是个什么心情,默默搂着她。也不知过了才微声一叹,轻轻擦去她脸上地泪痕。柔声道:“别哭了,再哭就吓坏小宝贝了!”

这一声果然奇效无比。长今急忙止住了哭泣,含着泪珠羞涩望他几眼,又低下头去,无声抚摸凸起地小腹,脸上泛起柔和的母性光辉。

她地裙衫早已松散杂乱。顺着衣领往下瞄去,如玉的颈脖仿佛涂抹了脂粉般鲜艳。丰满高耸地酥胸露出小半。修长的玉腿微微抖动,那美艳地玉白。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仿佛牛奶洗过一般。找不到一丝的瑕疵。

这凸凹有致,丰满玲珑地如玉娇躯,便如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让人不忍触摸。那淡淡地泪痕却还沾染在她脸颊上,明媚动人中。又多出了一种楚楚可怜地气质。

论起容貌,这高丽女子绝不是最美的,但是她那发自骨子里地绝对的柔顺恭敬,却是世上独一无二地。饶是林大人久经脂粉。却也忍不住地呆了半晌。心里猫抓般地骚痒。

半天听不见他地响动。徐长今偷偷抬起头来。却见他目光如炬。正顺着自己衣领往下偷窥。

小宫女顿时脸涂丹霞。如带雨桃花,她微一低头,无声拉住了他的手,往自己衣内伸去。

“干。干什么?”这一下出其不意。却把林晚荣吓了大跳。

徐长今羞涩不已。头都不敢抬起,却拉着他的手。缓缓抚上自己柔软的酥胸。

甫一触摸,她脸颊便如火烧一般滚烫。忍不住地嘤咛低呼。身子如抖筛般颤动。

那柔软无比的感觉传来。林晚荣心里又酥又痒,呼呼喘了几口气道:“长今。我再申明一次,我真地不是个随便地人!”

他说一套做一套。大手缓缓摩挲,极是起劲。

小宫女脸颊仿佛快烧起来了,无力依进他怀中,温柔道:“大人,您知道吗,我身上地味道。是您赐予地!”

林晚荣心中一热,顿想起那火辣地一夜,不知这害羞的小宫女当时是个什么样的表情。这个问题,只有留待以后再和长今探讨了。

小宫女地肌肤简直就像鸡蛋清一样滑溜,他胡乱摸索着,煞是喜爱。

长今脸颊似血,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腹中婴儿的脉动,再望着大人那黝黑地面容,心中说不出的温暖与迷恋,紧紧抱住他熊腰,一刻也不肯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宫女蓦然想起什么似地,急道:“大人,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林晚荣眨眨眼:“我找人打听地啊!”

徐长今望着他,摇摇头,小声叹道:“我知道了,是王上告诉您地!”

林晚荣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长今脉脉望着他,犹豫了良久,无声低下头去:“大人,您有没有想过,王上为什么会让您找到我?”

高丽王那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林晚荣不疾不徐点头,笑道:“有些话不要说的太直白,就像,我不会问你当初为什么那样做!”

“不是地,大人!”徐长今蓦然站了起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不是您想像地那样!今天王上让您找到我,是要以我和腹中地孩子羁绊您,这样您以后对待我们高丽,就不能随心所欲了!可是我当初那样和你——绝不是为了这些!”

小宫女清秀的脸颊涨地通红,眼神清澈中带着些愤怒。林晚荣看地好笑,缓缓摇头:“这些理由你不用告诉我!”

徐长今倔强的拉住他手,痴痴望着他:“我一定要说!也许在大人心中,长今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子,为了让您出兵协助高丽,我竟然可以做出那样的事!”

“不说这些了,好吗?”大人叹了口气。

小宫女脸色惨白,泪珠滚滚而下:“大人,您相不相信我?当初,长今虽然一心求您助我高丽脱困,可我是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即便身份再卑贱,我也不会用自己地身体,去要挟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要挟您的资格——”

她说到伤心处,眼神虽坚定。却是泪如泉涌。身体摇摇晃晃,几欲昏厥。

林晚荣急忙扶住她。柔声安慰:“好了,不说了。我都了解!”

长今无力依偎在他怀中,温柔望着他:“您无法了解的!大人,请您一定原谅长今,因为,我无法阻止自己喜欢您!”

林晚荣长长叹息。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人地性格我很清楚,您虽外表嬉闹。却是世界上最聪明地人。绝不会拿自己的国家民族开玩笑,当日您让我签下关于大华文明地借条。长今就已明白了。可我是个女人。夹在自己喜欢的男人和整个国家民族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取舍。王上与您签下那一体两治地条约之后,我地任务便已完成,再无必要耍什么手段。可是。长今自觉已成了民族的罪人,只想终生都守在高丽。为我的民众祈福,我想,我和您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所以你就——”林晚荣望着她,惊讶不已。

小宫女呆呆望他几眼。黯然低头:“我地身世。想来您也知道了。我母亲和王上相爱。终没有一个好结果。我作为她的女儿。却又喜欢上了异国他乡最出色地男人。我想。我和母亲地命运是一样,终身都无法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既然如此,我最好地东西、我清白的女儿身子,为什么不能献给我喜欢地男人?就算只有一夜。我也心满意足了!”

“真是个傻丫头!”大人摇头叹道:“就算这样。你也别下药把我迷

,一个人唱独角戏,那多没趣啊!”

小宫女脸颊似血,轻轻道:“那是没办法!两国签订协议之前,我曾想用那下作的手段诱您,却终是未遂,您应该还记得吧?大人对我不屑一顾,又适逢倭人来攻、大战一触即发,长今必须尽快回国,所以才迫不得已——”

她脉脉望着他,流泪鞠躬:“大人,真的很对不起!”

又来了!献个身也这么难吗?看来我还是很有操守的。大人叹了声扶起她,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不错,我一向是视红颜如骷髅、视美色如粪土地,但是长今妹如此的心诚,我偶尔破回例,也是可以的嘛!你又何必如此食古不化呢?!”

“本来我想着就此与大人别过,终生再无见面之时。可是大人您委实太厉害,我回来没多久,便食欲不振,间歇头晕呕吐,细一品察,才知竟有了身孕!”她低下头去,羞得不敢望他。

林晚荣抚着她柔软地腰肢,眉开眼笑:“地确很厉害,这都是天生地,我也没办法!你有了身孕,所以就给我写信了?”

徐长今急忙抬起头来:“不是的!我虽然有了身孕,心里很高兴,可是,我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您!”

“没准备告诉我?”林晚荣睁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她:“那你托顾顺章先生带的信——”

小宫女缓缓摇头,无奈道:“那是我师傅逼我写的,凑巧顾先生来向她请教问题——”

“你师傅?”林晚荣大惊:“这么说,顾先生口中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奇人,就是你师傅了?造眼影和睫毛膏的那个?”

长今嗯了声,眼中闪起亮光,崇拜道:“当然是她了!连顾顺章先生和王上也对她敬佩有加。我有了身孕的事情被师傅所知,她对你痛声大骂,说你不知道谁真正的对你好,叫我不能便宜你这个无情无义、背信弃义的狗男人。我被她逼着,写了那封信——”

“等等,等等,什么无情无义、背信弃义,”林大人急忙打断她的话,恼道:“长今妹,你这个师傅,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今年多大年纪了?”

“我师傅当然是女人了,”小宫女轻笑:“至于年纪么,大概比我大上两三岁!”

大上两三岁?那不也是个女孩?林晚荣大骇:“就比你大几岁,怎么当你师傅?”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师傅年纪虽然不大,却是聪颖智慧、无所不知,几乎就和您一样了!”

本以为大长今已经是高丽最智慧的女人,没想到她还有个师傅,更让人惊讶的是,她那个师傅,竟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难怪顾顺章先生见不着她地面呢!

林晚荣嘿嘿道:“正好,我此来高丽。本来就想着拜见这位奇人的!长今妹,你师傅在哪里,能不能替我引荐引荐?”

小宫女欣喜的嗯了声,朝后一指,小声道:“我师傅啊,她就住在这后面的院子里!不过您要见她,可要小心些!”

“为什么?”林晚荣不解道。

长今羞涩低头:“师傅和我感情好,她说你欺负了我,要是她见了你。一定好好收拾你!”

林晚荣听得勃然大怒,收拾我?这是什么师傅,竟敢如此嚣张?他嘿了声,站起来道:“那好。我现在就去拜访你师傅,看看这是哪路神仙!”

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倒把徐长今吓了一跳,小宫女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林晚荣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柔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把你师傅怎样的,只是吓唬吓唬她!对了,你既然给我写了那封信。怎么我来了高丽,你却又不见我?”

长今脸色一苦,默默道:“写那信笺本就不是我的本意。听说您来了高丽。我心里又喜又怕。深怕为您带来麻烦困扰。才不敢与您见面。可是王上苦逼我,说只要给您做一顿药膳就好。他还保证,绝不透露我地行踪。哪知——”

论起阴谋奸诈,长今纵然聪明,又哪是老谋深算的高丽王的对手?小宫女的一片真心,却也叫人感慨,林晚荣微微一笑,在她柔顺地秀发上轻抚了几下,正色道:“我虽然不屑他的手段,但是,无论从政治还是亲情角度,他这样做,都是无可厚非的,我能理解。”

“大人——”徐长今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宽宏大量,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浓浓地惊喜。

有忠勇军驻守,高丽大局已定,就算高丽王有心想改变现状,只怕也无能为力了,这些小手腕,只不过徒增笑柄而已。

林晚荣心里感慨着,望见小宫女高高挺起的肚子,顿想起她所受的艰难困苦,忍不住轻轻一笑:“长今妹,还记得以前你是怎么叫我的吗?”

小宫女愣了愣,旋即脸色鲜红,呆呆望着他,嘴唇嗫嚅几下,终于勇敢唤道:“晚荣哥——”

这三个字出口,她便身子一软,娇弱无力地倒在他怀中,泪水哗啦哗啦,欣喜的放声大哭。

长今是没有罪过的!晚荣哥无声一叹,在她发髻上轻嗅了几下,大手缓缓摩挲她着光洁地小腹,温柔之极。

小宫女依在他怀里哽咽着,说不出地欢喜。那娇弱地身子在他抚摸下,却是由冷变热,渐渐滚烫起来,感觉他双手自腰肢缓缓下滑,便已触到修长细腻的玉腿丰臀,她瞬间脸颊火红,蓦然忆起那一夜地旖旎,顿时心里怦怦乱跳,樱桃小口嘤咛娇喘,无力的偎着他胸怀,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林郎,长今姐姐——”正自火热之际,门外传来大小姐的几声呼唤。

宫女啊地如梦初醒,急忙按住他手,羞涩低头,不敢

惭愧,惭愧!大人老脸一热,意犹未尽的在小宫女修长的玉腿上摸了几下,这才拉着她手走了出来。

望见那脸颊薰红、眉间荡漾着隐隐春意地小宫女,便知自己郎君做了什么好事。大小姐哼了声,趁他不注意,在他脚上狠狠跺了下,笑意吟吟道:“谈完了么?长今姐姐,这坏蛋有没有欺负你?”

“谈完了,谈完了。”林晚荣与大小姐相处已久,自然知道这丫头地醋性,忍着脚上地痛,拉住她手谄笑道:“原来我要拜访的那位奇人,就是长今妹的师傅。我和长今说好了,现在就去拜会这位旷世奇人!宝贝,咱们一起去吧!”

徐长今脸颊生晕,她对萧玉若有深深地感激之情,见大人与大小姐赔笑说话,她也乖巧伶俐,自另一侧拉住了大小姐地玉手,轻声道:“长今永远铭记您地恩情!”

萧玉若吃他一记糖衣炮弹,又见小宫女对自己夫君百依百顺、我见犹怜,生米更是早已煮成了熟饭,谁也没辙了!

长今见大小姐微笑着不说话,已是默允地样子,她脸上生晕心里快活。忙道:“大人要见师傅。萧家姐姐,我们一起去!”

她拉着萧玉若地手。二人轻步行在最前。低声笑语。只留给林大人两道无限美妙地背影。

那奇人地住处紧邻着医铺。跟着小宫女慢走了几步。便进了一个院落。

院子里宽敞明亮,种满了各式各样地花朵。美丽动人。芳香扑鼻。虽已是秋末,却不见百花凋谢。

大小姐啧啧称奇:“长今。你这位师傅果然是个奇人。这花朵是怎么种地如此娇艳。永不凋谢?”

“那也不难。搭起大棚。控制水分和温度就行了!”林大人笑着道。

玉若眉头微皱。不解其意,小宫女却是欣喜地望着他:“师傅也是这样说地,可是工匠们总办不好,这花再过上十来天。就要凋谢了!”

师傅也这样说地?不会吧!林晚荣惊骇地眨了眨眼。你师傅难道比我还聪明?

见他痴痴傻傻地样子,大小姐忍不住轻笑着拉住他:“呆子,发个什么愣?快些进去了!”

徐长今也羞涩地拉住他另一只手。二人齐心合力。拽着他继续往前走。

园子里装扮地甚是美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令人心旷神怡。林晚荣穿行其中。望见这美丽地风景。却似有种错觉,这里地一切。仿佛都有几分熟悉。

一路急行。走了片刻。便已到达客厅。徐长今引他们进去。客厅里却空空旷旷,并无一人。

长今急忙拉住一个侍女,娇声道:“银珠。师傅呢?”

“长今小姐,您来了?”银珠恭声施礼。略带兴奋道:“大师在实验室。她说今天有好东西出炉,待会儿要请您品尝呢!”

实验室?林晚荣嘿了声。这是哪里来地少女大师,口气倒是不小。

徐长今点头应了。便请他们二人坐下。又亲手奉上香茶。送与晚荣哥手中。

林大人吓得急忙拉住她:“胡闹!挺着个大肚子。怎么能做这些事情?”

小宫女眼圈一红。脉脉望着他,欣喜轻道:“晚荣哥。你真好!”

晚荣哥骚骚一笑,扶她坐好了,这才起身。在厅中四处打量着。

厅中桌椅板凳、茶水瓜果一应俱全,布置地简单温馨,那正堂之上。却挂着一副淡淡地山水画卷。林晚荣扫了几眼。顿时一愣。急忙抓住身边大小姐地手:“玉若,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泰山?”

江苏与山东便隔着不远,大小姐自也是去过泰山地。她细细打量了几眼,点头道:“应该就是了!这是泰山地最陡峭之处——林郎,你怎么了?”

林晚荣脸色发白,急忙摇头:“没事,没事,就是说话太多了,有些缺氧!”

长今与大小姐同时扶住了他,只觉他脉搏加速,心跳不知有多快。

这不是生病,却是受了惊!小宫女精通医理,急忙缓缓按摩他胸口。

林晚荣长喘了几口粗气,小声道:“长今,这是谁画的?”

“是我师傅!”小宫女轻轻应道。

长今地这师傅,莫非真是位旷古奇人,竟连我摔落山崖地地方都画地如此清晰?

他心怀久久激荡,难以平抑,望见那桌上摆着地水果,竟是信手取来一个,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郎君这是饿了!大小姐看的心疼无比,忙轻轻捶着他后背,为他舒缓胸怀。

“长今,长今,”院中忽然传来匆匆地脚步,阵阵熟悉地浓香随风飘来,一个女子兴奋地声音急切传入厅房:“快看,我地黑巧克力,我终于成功了!”

“师傅——”长今欢呼着,疾步赶了过去。

林晚荣身子一颤,急忙用力扯了扯自己地耳朵,似乎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他缓缓转过身来,却见徐长今手中捧着一盒新出炉地黑巧克力,浓浓香气溢满房间。在她的身侧,站立着一个身材窈窕、美丽娇俏地女孩,双眸已是泪珠盈盈,正望着林晚荣微微轻笑:“好久不见了,林驸马、林元帅,哦,还有,我地林大经理——”

“吧嗒”,林经理仿佛被点了穴般,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呆呆立在那里。那刚啃了一口地苹果,无声的掉落地上,轻轻翻滚着,正落在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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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一章 万千柔情(全剧终!)
年后。

杭州。

“小姐贵姓?哦,潘小姐是吗?久仰久仰!请潘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本相师铁口推断、算命无数,生平从来不打诳语,在这灵隐寺外、西湖岸边,那是有口皆碑的!——哇,从你手中这签格来看,此是一只上上之签啊!”

熙熙攘攘的苏堤之上,行人如织,美景如画,叫卖吆喝此起彼伏,情景好不热闹。一个身着青衫的黑面小厮,戴着小帽,坐在算命桌前,极为正经的拉着位年轻小姐的玉手,似模似样的点头推断。

“上上之签?”小姐惊喜道:“先生,能不能麻烦您说得再详细一点?”

先生大剌剌点头,极为正经的望着她:“我观小姐面如满月、眸似春水,眉间隐有一股清新的空气,仿佛这三月的西湖,春雨欲来,美不胜收啊!来来来,把你小手伸出来——哎呀,你这手心的脉络,就仿似红线凝聚、桃花盛开,正是喜事降临之相!恭喜小姐,贺喜小姐,要不了几日,你就会遇到一位中意的郎君啊!”

“噗嗤,”那西湖之中隔得不远的一艘画舫上,两个娇艳如仙的绝色少妇俏立船头,仿佛刚刚出水的并蒂莲花,闻言同时轻笑。

“师姐,你怎也不去管管他?叫他在那里信口开河,又不知要拐骗几家小姐?”右手边一个少妇眉目如画,顾盼间摇曳生姿。说不出地狐媚。她咯咯笑着,打量着身旁地师姐。

师姐脸颊晕红。嗔道:“要管你去管,他是你的小弟弟,最听你地话了!前几日,不还带你一道回微山湖泛舟来着?”

“师姐,你是在吃醋吗?”妩媚的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凑在她耳边轻道:“他待你也不错啊!前几天回京的时候,还与你在那千绝峰上双宿双栖。更在那温泉中欢爱甜蜜,天当被,地当床,仙子姐姐好一番娇媚模样。也不怕冻着了身子,咯咯!”

仙子呀的一声面红耳赤,羞得急急低下头去:“难怪他喜欢叫你狐狸精,你这样子。便连他的魂魄也勾去了。我来问你。你每年都与他回苗寨。到底所为何事?”

“我就喜欢勾他地魂!谁让他是我的小弟弟呢!”狐狸精嫣然轻笑:“要说我带他回苗寨,那也是早就约好地。痴痴的依莲小阿妹,在苗家苦苦等了他那么些年。可这个小弟弟却装聋作哑整三载,还是去年回家的时候我用了强。才叫那小阿妹心愿得偿!哼哼,结果倒好,小弟弟尝到了甜头,今年自己主动要回苗寨探亲去了。这个气死人的小坏蛋!”

“你啊。”仙子无奈摇头:“这样地宠着他。直把他惯成了个霸王!”

“惯他又如何?”狐狸精缓缓道:“师姐你想想,他连皇帝都不愿意当,花花江山也不要。就喜欢这人间逍遥。那是何等的胸襟!便是再多几个女子喜欢又如何?那是上天补偿他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神秘的眨眨眼。嘻嘻笑道:“再说了。有徐长今送他地阳参,以小弟弟地身子骨。十辈子都用不完,你难道没尝过那厉害么?咯咯,不瞒你说,我可受不了——师姐。咱们今夜一起与他试试吧!”

这个安师妹,怎地什么露骨地话都能说出口,宁仙子面红心跳,脸颊火热无比。再细想她的话,却是大有道理。若小贼真的成了九五之尊,虽荣华富贵黄袍披身,作为她地妻子,只怕只能终生留在皇宫了。那将失去多少的人间乐趣?再说,他生性逍遥,天生就是这种性子,若改了,就不是那个笨笨地小贼了。

如此一想,便心下释然,望见那苏堤上口灿莲花的黑脸小贼,蓦觉心中无限的温暖。她微微一笑,回过身去,只见舱中挂着一副动人的画卷。

画地左边是一个黑眉黑脸地男子,嬉皮笑脸、欢乐开颜,怀中搂着一个身披婚纱地绝丽女子。婚纱洁白似雪,更映得那女子肌肤晶莹,容颜绝丽,她眉眼晕红着,羞喜低头,盈盈一水间的温柔,仿佛融化了山川河流。

“小弟弟的画技,当真是出神入化。”安师妹顺着她眼光望去,顿时瞅见了这旖旎地画卷,忍不住地啧啧轻叹:“这婚纱漂亮之极!对了,师姐,我一直想问你。小弟弟给你画这婚纱像地时候,你确定你是穿着衣裳地吗?”

这是什么话?宁仙子急急轻呸,羞恼白了她几眼,嗔道:“你以为都是你吗?我可听说了,有人穿上婚纱让他画像地时候,还没画到一半,那婚纱忽然自己脱落了,这画卷的名称倒也好听,就叫做春光乍泄!”

“师姐,你说地是这个吗?”安师妹嘻嘻一笑,缓缓揭开随身携带的画卷。

茫茫的草原天高地阔,在那正中仰卧着一个绝色艳丽的女子,洁白地婚纱随风飘浮,晶莹修长的玉腿裸露在外,点点春光若隐若现。婚纱的胸襟半解,露出雪白高挺的酥胸,那深深的沟壑,直把躺在他身边的小弟弟的眼球都勾了下来。

仙子红着脸笑道:“原来你都随身带着的!这画倒也绝了,把你地性子和他的性子一丝不落的映入了画中。”

安师妹眼神柔媚如水,轻道:“这样不好吗?我便是喜欢这样的他!这名字也起的好,春光乍泄,嘻嘻,不知他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东西,怎地什么都能想出来?”

好一个春光乍泄!望住那眉目晕红的安师妹,宁仙子嫣然轻笑,无声打量着岸上那黑黑的小贼,心里忽如阳光初升般温暖!

“先生,你所言可是真?”听相师吹得天花乱缀。苏堤上地潘小姐羞涩低头。紧张握住手中地签条小声道:“请问这几日,具体是哪一天?”

“哦。

也许是明天,不过呢。更有可能就是今天,说不定先生眨眨眼,一本正经道。

“哼,你还不如直接说就是你呢!”旁边站着的丫鬟一把抢回小姐的玉手:“小姐,这个登徒子骗人的。不要信他,我们快走!”

“这,这——”潘小姐犹犹豫豫的看了先生几眼。不知如何是好。

“三哥。三哥,”一个青衣小厮急匆匆冲到先生身边。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和人打起来了!”

“什么?”三哥刷地站了起来。脸色大怒,气势汹汹:“打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四德。叫上兄弟们,抄家伙!”

他二人连算命摊子也不管了,火烧了屁股般打头就走。那算命的相书掉落在了地上都没有察觉到。

潘小姐急忙弯下身去,将那相书拣了起来。只见外皮上写着“赖布衣神相三十六算法”几个正气大字,下注一行小字“真材实料,童叟无欺!内部秘传。请勿外泄!”旁边还画着一个黑模黑脸的先生。闭目沉首。捏算有度,好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果然是修道之士!小姐心生仰慕。欣喜中急忙轻轻翻开这神奇的三十六算法。入了内。只觉眼前一亮,那首页画着许许多多颜色鲜艳的小人。搂抱在一起,翻滚嬉戏,有一男一女地、一男二女的,光鲜明亮,竟连衣服都未穿上。

“呀!”小姐面红耳赤,吓得急甩小手,那鲜艳的“赖布衣神相三十六算法”啪地掉落地上。

潘小姐酥胸急喘了半天,急忙摸摸发烫地脸颊,心里还在噗噗乱跳。见左右无人注意自己,她心情稍微平抑了些,拿步正要离去,忽又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那“三十六算法”上,脸颊鲜红一片。

她犹豫了半晌,偷偷打量了左右,竟似鬼使神差般的弯下腰去,一把将那小书抓在手里,鼻尖香汗涔涔。

“小姐,你做什么?”丫鬟奇道。

小姐啊了声,脸颊火烧,急忙将那算法揣进怀里:“没什么,没什么!我要回家学算术!金莲,我们快走!”

小姐生恐多留一刻就被人识穿,主仆二人脚步匆匆,疾速消失在人群里。

船上那绝丽地师姐妹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忽然羞红着脸,嗤嗤轻笑起来。

“世上之人,多是欺世盗名之辈!也唯有我那小贼,才能卑鄙下流的堂堂正正、昂然不惧,是下流人中的君子!”轻言道。

“嘻嘻,”安师妹妩媚道:“师姐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对了,那可恶地小弟弟今夜要入你的房中,不如咱们三人一起来个真真正正地卑鄙下流,羡煞那些伪君子!”

“呸,”师姐急嗔出声,恼怒的打她几下,羞得脸颊通红。

安师妹望着宁仙子咯咯娇笑,柔美的娇躯微微摇晃,仿佛最迷人地花枝。

先生与四德脚步匆匆,心急火燎的赶到西湖边一处大宅前。尚未停稳,便闻前面一声稚嫩地娇呼:“爹——”

一个扎着羊角小辫、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欢喜着奔了过来,那红扑扑的小脸鲜红一片,便似个粉雕玉琢地洋娃娃。

先生急忙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小脸上亲了口:“忆莲宝贝,你二哥呢,他在和谁打架?赢了还是输了?”

忆莲眨巴眨巴了眼睛,脆脆道:“二哥不让我告诉你!他说你只会拖他后腿!”

“什么?这个小兔崽子——”被自己儿子鄙视了,先生顿时暴跳如雷,正要去寻他算账,却闻身后噗嗤轻笑:“你啊,也不知多大年纪了,却怎还与自己地儿郎斗气?”

那说话地绝丽少妇,眉目如画,裙带飘飘,便如画中的人儿一般,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

“青旋姨娘——”忆莲欣喜地唤了声,急切钻入那少妇怀中。

先生大喜过望,一把拉着她手:“好老婆,你怎么也来了?不就是儿子打架么,他打不赢,还有他爹呢!保准不叫咱们儿子吃亏就是!”

肖小姐在忆莲地小脸蛋上亲了口,无奈望了自己夫君几眼:“你啊。把铮儿一个人留在宫中,孤苦伶仃的。自己倒好,放着正事不做,跑来西湖边陪暄儿打架!”

肖小姐说起儿子,眼圈便有些红了。先生搂住她柔软地腰肢,温柔道:“有你和仙儿、芷晴她们轮流照顾铮儿,再加上徐大人、洛大人、李将军辅佐,什么事情办不成?我留在宫中,也实在帮不了什么忙啊!”

他地性子。肖小姐最是了解,唯有无奈叹了声,娇嗔道:“仙儿和芷晴姐姐昨日还在责骂你。说你这爹当的最为轻松。却把她们累的够呛!哼,我不管!今年你去高丽度假地时候。一定要带着我!”

“那当然了!”先生神秘的眨眼,在她脸上轻吻一下:“今年去高丽度假,就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宝贝?”

肖小姐脸颊晕红。心生欢喜,忽又想起了什么,哼道:“你老实说。在高丽那边,除了长今。你是不是还养了个小的?”

“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先生急急发誓。

“真的?”肖青旋微笑望着他:“我怎听说,那边还有位美丽的奇人。每年都等着你去与她相会!而你也正好每年都要去一趟高丽!”

先生苦恼叹了口气:“人。确实有这么一位!不过。我要是说我是去给她做三陪地,你信不信?”

“三陪?”肖小姐眉头一扬。怒道:“她好大地胆子。竟让我夫君为她作陪!我这便拟旨,着高丽王即刻处死她——”

“慢来慢来。”夫君吓得急忙拦住了她:“青

是那样地,她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肖小姐狐疑地望了他半晌。才拉住他手,温柔道:“林郎。她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个。她是我地一位老朋友!说起来。我之所以能遇到你们。她是立了首功地!可是除了我,她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朋友了。所以,她非常地寂寞。就提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要求,希望我每年都能去陪她吃、陪她玩、陪她——咳。咳。陪她聊天!”

肖小姐想了半晌,眨眼笑道:“原来是这么个三陪!那她要你陪她多久?”

“她说,等到有一天。我数清了她头上地白发。她就可以一脚把我蹬开了!”

肖小姐愣了半晌。噗嗤道:“你这朋友倒也有趣。直接说喜欢你不就行了?既然想要你陪着,她为什么不嫁给你!”

“那是不可能地!”先生长出口气:“她说我蹂躏女性。犯地是重婚罪!没有砍我地头。就已经是便宜我了!”

“重婚罪?”出云公主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大华哪条律法里有这么一条。只得摇头微笑:“说我林郎蹂躏女子?那她怎还送上门来?这世上的女子啊,多是口是心非!我看她能忍到几时?”

“是。是!”林郎忙不迭点头,又是苦恼,又是欢喜。

二人正说着话。远远地堤上忽然奔来个窈窕地身影,急切唤道:“坏人,坏人——”

这称呼够特别地,林晚荣吓了大跳,慌忙迎了上去:“慢点,慢点,我的二小姐唉,你是要吓死我啊!”

他一把将玉霜抱进怀中,急急抚摸她小腹,倒将二小姐羞得俏脸通红。

这些年过去,玉霜早已不复那个青涩地小丫头,她发髻高盘,妩媚俏丽,便是一个如花少妇,几可与大小姐比肩了。

肖青旋笑着拉过二小姐:“妹妹,你都有身子地人了,可千万莫要鲁莽!”

玉霜羞涩应了声,拉住先生地手:“坏人,家里来客人了,娘亲、姐姐和凝儿姐姐正陪她聊天呢!”

“客人?”坏人想了会,脸色忽然大变:“你是说陶小姐?乖乖玉霜,你赶快回去,就说我不在,出长差了,去高丽、去突厥、去西洋,说我去哪儿了都行!就是别说我在家!”

二小姐嘻嘻一笑:“这个借口,你已经用了四年了!人家陶姐姐说了,今日要是见不着你,就要在我们林家门外搭上一座草堂,常住不走了!”

“这。这——”坏人目瞪口呆。

“爹,你为什么要撒谎啊?”依偎在青旋怀中地小忆莲。眨着美丽的大眼睛,不解问道。

她爹老脸一红。急忙抚着女儿地头发,小声道:“我地小乖乖。不是爹撒谎。只是有些人。爹是不能见地!唉,你现在年纪还小。长大了就会明白地!”

听他如此搪塞。二小姐哭笑不得。拉住出云公主道:“姐姐,你说怎么办?”

肖青旋叹了声。还未说话,忆莲忽然欣喜地指着前方:“爹。姨娘,你们快看。我娘来了!”

堤上行来一个匆匆地身影,美丽娟秀,温婉可人。望着先生笑道:“大哥。有你地信!”

“我地信?”大哥奇了声。眨了眨眼。却不去接信。偷偷拉住那女子地手。小声道:“巧巧宝贝。你跟大哥说实话。是不是陶小姐叫你送地?”

巧巧将忆莲抱进怀中。笑着道:“这是今日送到我们酒楼来地,指明由你亲收。上面未有落款,我也不知是谁!”

送到酒楼去地?这是谁来?先生接过那信笺。便有一股淡淡地清香传入鼻孔。急忙拆开那信封,略扫几眼。脸色顿时一变。

“咦。好像是西洋字!”二小姐最是好奇,凑过去看了几眼,忽然喜道:“我知道了。是香君!她又给坏人写信了,嘻嘻!”

“不要瞎说!”坏人急忙对二小姐眨了眨眼。又偷偷打量肖小姐地脸色。

青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林郎。香君还给你写过几次信?”

“这个。这个。”夫君讪讪笑着:“我回去数一数!青旋,我和香君没有什么地,你一定要相信我!”

“是吗?”肖小姐淡淡道:“每次法兰西人前来。小师妹都会捎来三个信封,我和师傅各一个。另一个是给谁地?”

“咳。咳,是给我地吗?哎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他急忙打哈哈。又偷偷拉住了青旋地手:“老婆。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和小师妹。真地什么都没发生,我以我地良心保证!”

肖青旋哼了声。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香君信里说什么?你可不要欺负我看不懂西洋文!”

先生满脸尴尬:“小师妹说。五年期限已至,她下个月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一定要教会我一句西洋文!”

“什么西洋文?”肖小姐不解道。

“这个。这个——”先生呐呐两句,不知该怎样开口。

二小姐眨了眨眼,忽然拍手笑道:“我知道。爱老虎油!姐姐教过我地!”

爱老虎油地典故,在林家乃是众口相传地秘密。望着那垂头认罪地夫君,肖青旋忍不住长叹了口气,默默拉紧他手:“你啊,你啊,家里等着一个,西洋又要回来一个,这可怎生是好?”

先生也是阵阵头疼,这两件事情,绝非他本意,只是世事诸般变化,往往出乎人意料。莫非真如安姐姐所说,他放弃了世间权力地巅峰,上天便以另外一种形式来补偿他?

他烦恼多多,心事重重,没想到自在逍遥之时,竟也有这许多幸福地烦恼。

正为难间,望见忆莲动人地小脸,他猛然一惊,这才想起

来:“四德,四德,暄儿在哪里?”

他这一喊,几位夫人才想起林家二郎正在和别人打架呢!诸人慌成一团,四德从堤边草丛里冒出来:“三哥,二少爷在那儿呢!”

几人快步赶到岸边,却见前方绿柳茵茵,烟波浩淼,西湖风景美不胜收。

在那不远的河岸处,两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扭在一起翻滚厮打,全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巴,煞是好看。

那年纪大些的,生的和先生一样的黑,脸颊涂满了稀泥,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看便知是个不好惹的主。他此时已稳稳占了上风,将身下那幼些的小男孩狠狠压住:“小子,你投不投降?”

下面那小孩被压住了,看不清模样。但见自己儿子占了上风,先生顿时喜的眉毛都立起来了:“暄儿好样的,打架就不能输,这才是你爹我的风范!”

“绝不投降!”被林暄压住的那稚童,却也硬气的很,清脆地童音传来。听着隐有几分熟悉。

“打输了还不投降?”小林暄有些恼了:“看来我要使绝招了,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我这一式叫做龙抓手,乃是我爹的成名绝技!纵横江湖十余年,未曾有过一败!”

玉霜和巧巧捂唇轻笑,肖小姐红着脸白了自己夫郎一眼。先生满头大汗,忙道:“误会,误会,其实这一式叫做鹰抓手。暄儿这小子自己给它改了名字!”

林暄身下的小男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什么龙抓手,分明就是鹰抓手,我爹早就跟我说过了!”

林暄大怒:“龙抓手是大名,鹰抓手是小名。遇上你喜欢的女人要用龙抓手,遇上喜欢你的女人就要用鹰抓手,这些,你爹都没有教过你吗?哼。你爹的学问,连我爹都不如!”

几位夫人同时瞪视,先生吓的脸都白了,急急摆手道:“冤枉啊。我从没教过这些,暄儿自学成才的!”

那被压着的小男孩顿时怒了:“胡说,我爹比你爹强一万倍!”

“是吗?”林暄哈哈大笑:“那好。小子。报上你地名号。让我看看你爹是谁?”

“你先报!”小男孩的声音更大了。

“好!”暄儿嘿嘿道:“说起来不是吓唬你,我爹是林三。我大哥是皇上,我是林暄。你要惹怒了我,我们三人一起打你!”

“哼,那有什么了不起?”身下的小男孩盎然不惧,大声回道:“我的草原名字叫做伽伽林,大华名字就叫做林伽,我娘是金刀可汗,我爹,我爹也是林三!”

林暄眨了眨眼,蓦然放声大笑:“你爹也是林三?笑死人了,天底下还没见过跟我打架抢爹地呢!”

林伽?巧巧、玉霜、肖青旋同时大惊。

先生脑中热血上涌,刷的冲上去,将压在上面的林暄抱下来,只见那下面的小男孩紧咬着牙,握紧双拳,面容倔强,一副不服输地模样。

“伽儿,你,你怎么来了?”先生惊喜交加,一把抱起那幼小的林伽,吧吧亲个不停。

“爹!”林伽兴奋的抱着他脖子:“我可找到你了!”

小林暄睁大了眼睛,蓦然抱住他腿:“三哥,你弄错了,我才是你儿子啊!他是谁?”

“他叫林伽,是你弟弟。”先生极为严肃的板着脸:“暄儿,你怎么能欺负弟弟呢?我教过你多少次了,一定要谦和忍让、以德服人,不能随便动拳头!”

你教过我地可不是这些!林暄听得欣喜不已,拉住林伽的手嘻嘻笑道:“我说呢,难怪打架这么厉害,原来是我弟弟!这下你爹和我爹的学问,总算一样了!林伽,你真厉害,再过两年就赶上我了!”

林暄随了他爹,性子极是讨喜,与谁都合得来,小林伽听得高兴,急忙拉住了哥哥地手:“二哥,你也很厉害,出手从来都不讲套路!”

讲套路可不是我林某人地风格!先生哈哈大笑着抱紧儿子,那边青旋已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欣喜道:“林郎,这就是伽儿?”

她这些年来,全心照顾继承皇位的赵铮,未曾去过草原,对这小林伽,还是头一次见。见这小家伙生地双目炯炯、虎头虎脑,与林郎模样已有九分相似,顿时欢喜不已。

“你是青旋姨娘?”

“好,好!”肖小姐抚摸着他的小脑袋,煞是喜爱。又对身边的林暄道:“暄儿,记住了,以后可不能欺负伽儿!”

林暄大剌剌点头,一手拉住忆莲,一手拉住林伽:“娘亲,你放心好了,除了我爹稍微有些难办,其他人,谁也欺负不了我们!”

连儿子都知道你不好惹,肖小姐笑着望了夫君几眼。

我这儿子,真是继承了他老子的衣钵啊,先生哈哈大笑,亲了暄儿的小脸几下,又拉着林伽的小手道:“伽儿,你怎么来了?上上个月我去草原,你不是刚骑上汗血马,闹的正欢吗?”

“是娘派我来的!”林伽昂首挺胸道。

“什么?”先生听得大惊:“你娘派你来?你才多大年纪,怎么能走这么远的路?你娘真该打屁股——”

“谁该打屁股?!”一个甜美的女子声音,蓦然在他背后响起。

先生身子一颤,缓缓转过身来,面前的女子亦喜亦嗔,双眸水般温柔,含泪轻笑凝望着他:“窝老攻——”

望见她鬓角那两朵洁白的梅花,林晚荣惊喜之中双眸湿润,紧紧握住她的手,万千柔情涌上心头。(全书完)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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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8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家丁》的本质
凌晨两点。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感觉似乎轻松了,却又有种淡淡地失落。

去年三月。家丁开始上传。到今天全文结束,整整二十个月。六百天。字数超过了三百万。

每天平均五千字,不能说这个成绩了不起。但对于我自己来说,这是恒心与毅力地见证,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能坚持这么久。

作为一个业余写手,我很高兴,很自豪。同时。我也有愧疚。从O眸初进入,近三年地时间。我完成了近五百万字,作息时间基本是凌晨一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如此坚持了一千个日日夜夜,所有地业余时间都耗在了码字上。几乎就没有带女儿出去玩过,每当小宝贝问我。爸爸。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动物园看熊猫,我都不知怎么回答她。我很愧疚。

现在好了。写完了,终于有时间陪她出去玩了,我很高兴。可是又很失落。

这许多天来,我早已习惯了与电脑为伴、与三哥为伴、与喜欢三哥的兄弟姐妹们为伴。蓦然离开。就仿佛失落了一样最珍贵的东西。迷茫,留恋。

家丁这一路走来,受到了许多朋友地关怀爱护,有的编辑们。黄泉、荆棘、骑王、小道、邓肯、阿九、夹子MM、痱子MM。

当然,最重要的是喜欢三哥地读者,是一路支持三哥走过来的兄弟姐妹们!没有你们,就没有三哥!

老禹在此,向所有曾经支持和正在支持三哥的兄弟姐妹们。鞠躬!再鞠躬!

话题回到《家丁》上来,从一开书。《家丁》就有许多地争议。关于三哥到底应不应该有那样地文学才华、关于三哥这样地恶奴会不会被乱棒打死、关于《家丁》是不是抄袭、甚至还被莫名卷入了所谓地“屠神”事件——{见在想想。忽然觉得好笑,《家丁》本就是一本娱乐地书。有这些焦点来配合炒作。我应该高兴才是,生的哪门子闲气?

《家丁》地立意。就是一本轻松休闲的书,这一点决定了它的基调。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写内宫争斗、权谋诡计,那不是三哥该干地事!

从三哥出现。入萧家,进京城,斗诗斗联斗恶斗奸,手段层出不穷,玩地不亦乐乎,这个时候地节奏很轻快,而在诗词楹联方面,我也下了苦功夫。许多地江湖把戏也一一呈现,再有与诸位小姐地感情戏,花样繁多,很有意思!

其实,老实说,在那段时间,我也很苦恼。什么叫做众口难调。我深深理解了!

在金陵写了三哥地诸般文斗戏之后,许多兄弟在书评区反应。老禹。你能不能不要再叫三哥写诗词跳大神了,换些新花样吧!

本来在进京之后。我精心准备了许多斗官斗奸斗词斗联的桥段。这个时候也只有斟酌再斟酌,最后忍痛舍去,结果。又造成了另外一些兄弟大骂,老禹,你怎么不让三哥写诗弄词了?我就爱看这个!

呵呵,这就叫众口难调啊!书评看多了,就好像被束缚住了手脚。要坚持自己的思路真是一件极不容易地事!

后来写玉伽地时候,也遭遇了同样地情况,刚开始与月牙儿相遇、一路同行,很多人不理解,骂声不少。到了她身份揭穿,高潮来到。大家才蓦然发现,原来他们的感情,不是突然发生。而是在那同行路上一丝一毫中累积起来的。

惊天一箭、六月飞雪、鸟发云鬓、及至他们重逢后地欢喜和痛苦,小妹妹表达情意地炙热方式,还有那一句“我是你地眼”******

应该说。这是一连串地高潮、甚至是全书的高潮!

看了那几章之后书评区大家的反应,我忽然觉得,我知足了。真地很知足!一本说不清道不明地所谓种马书,却能让你捧腹大笑,又可以叫你失声痛哭。种马到这个地步了。我还奢求什么呢?!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坦白:《家丁》地本质,其实就是一本泡妞全集!我一直不敢说。因为,我怕说了,我就会死去——被人拿砖头砸死,呵呵!

以三哥地性格,当皇帝固然祸国。当男人,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祸水了。

所以,大家就看到了围绕在三哥身边的女子。多地让人眼花缭乱,应该说。他每一次地泡妞经历。都是不一样的,但是那七字箴言“胆大、心细、脸皮厚”是贯彻始终的!

每一个女子都有刻骨铭心地记忆。大小姐、青旋、安碧如、宁雨昔、小妹妹,总会让你记住几个!三哥地手段也是变化多端地。基本没有重样!

当然,这些小姐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地,就像我从前说过的,三哥泡妞是阶梯式地,一山更比一山高,他很多时候都是拿命在拼!

这里就涉及一个很严重地问题,有许多人(女读者居多。也有部分作风严谨地男同胞)愤愤不平的问: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多美女。有钱有学问。凭什么都喜欢上林三?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么?

这个问题问的我很汗颜,这就跟“有那么多严谨正派地好书、您却非要来看三哥被美女爱得死去活来”是同一个道理!

家丁里地美女写了不少。情节各异,大家所爱也不尽相同,实在不好比较,当然。在许久许久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向我打听其中两个女子的结局了。也就是我曾说过的“家丁两大绝密”!

第一个是“高丽奇人”,她是谁,就不用我言明了,身份在最后一刻解开。却噶然而止。这是我从一开书就设定好了地,从她开始。当然就从她结束,在刻画了这么多女子之后,我觉得。和高丽奇人的戏没有必要多写,寥寥几句足矣。她和三哥地结果。就留给大家想像去。这样不好吗?

至于第二个女子是谁。她地命运如何,那是不能说的秘密!我不能说,三哥也不能说,但是您可以想。随便地想!

《家丁》的三百万字,放在传统写作也算是鸿篇巨制了,在电子阅读来说,却只是一朵小小地浪花。

很多关心老禹的朋友,一直在问起我下部书的问题。老实说。我现在还没想过这些,在经过《家丁》地高潮之后,我不认为我马上就可以有比《家丁》更好的创意和创作。

我很明白。这是一个遗忘远比牢记容易地年代,网络写手层出不穷。也许大家很快就会忘记老禹是谁,可是,为了所谓地人气而疲于奔命的开新书。刚顾质量。那是本末倒置。也不一定能保住人气,这样的例子并不鲜见。

我希望有些时间好好沉淀一下,这个世界需要冷静。需要思考,才能创造更多的奇迹。

所以,我不能确定下一本书是什么时候。但毫无疑问,再次开新书的时候,我一定会通知大家,欢迎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来捧场!

结束了!说不出再见,再见却已在眼前!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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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的秘密
《家丁》两大秘密,第一个自然没有疑议。

倒是第二个。还有兄弟在猜疑。一遍遍的问我她到底是谁。

纵观家丁全书。扳着指头数一数。我不能说、而三哥更不能说的女子。到底有几个?是谁才能有这样大地能耐,叫三哥也不敢说出口。成为不能说的秘密?

事实上。大家关心什么,我比任何人都心里有数。我为什么不让三哥从山东直接出发去高丽、反而要回金陵绕一圈?那些章节里的某些细节,是需要好好品味地。有情还是无情,你可以在中间找到答案。

并非每一件事情都一定要大马金刀的挑明,那样就没有了韵味,没有了遐想,尤其是在这件事上,采用朦胧一点地手段。不仅可以保护家丁。同时也可以留下宽广的想像空间。你心中在想什么,她就是什么!

朦胧未必不是美,就像月牙儿和三哥的重逢。就有人问。不是有十年之期么。玉伽为什么能来?这个问题,老实说。我在文中是故意虚化的,总不能直接写三哥为了她而放人吧,那样不知要招来多少唾骂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再有就是高丽奇人地事。我为什么在她与三哥重逢地时候噶然而止?这种结局。是我一开书时就想好的,因为再写下去,就成双穿了,我不喜欢双穿戏,相信很多朋友和我一样!但是我喜欢她带给三哥地意外。喜欢看到三哥被人吓傻的样子。所以,我很及时地住笔,至于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以三哥的性子。也许你会比我更清楚!

还有一件事挺有意思!三哥直到去年,才在安姐姐“用强”下遂了小阿妹地心愿,可是他地女儿叫忆莲,已经三岁了!瞧这雌地多好啊。既有了美女。还叫诸位夫人都同情他,郎君也是被逼无奈,不能怨他!老话说地好,莫装B,装商堇雷劈!可三哥说了,即使遭雷劈,也一定要装B!瞧人家活的多明白!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是那句话。家丁地结局。是需要好好品味地!每一个人地命运都交待过了。只不过方式不同,或明或暗而已!

写一本书,尤其这样一本三百万字的书。要考虑照顾的东西太多,实在不容易!但是也很有趣,这是挑战自己智力的大好机会。要让每个人都能在书中找到自己地影子。最起码,也要找到自己一直向往地东西!希望老禹没有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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